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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品全篇

俊俏少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是由作者“俊俏少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周元赵蒹葭,其中内容简介:此言有理。周元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人,总是容易从众,要再不反击,假的都能变成事实。既然你们要惹我,那我也不介意给你们下点猛药。周元站了出来,轻轻笑道:“诸位既然怀疑我,那我便实话实说吧!”刘哲冷笑道:“你承认了对吗?”周元道:“我刚才拒绝,不想作诗,只有一个原因。”“嗯?”“什么?”......

主角:周元赵蒹葭   更新:2024-05-29 0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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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是由作者“俊俏少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周元赵蒹葭,其中内容简介:此言有理。周元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人,总是容易从众,要再不反击,假的都能变成事实。既然你们要惹我,那我也不介意给你们下点猛药。周元站了出来,轻轻笑道:“诸位既然怀疑我,那我便实话实说吧!”刘哲冷笑道:“你承认了对吗?”周元道:“我刚才拒绝,不想作诗,只有一个原因。”“嗯?”“什么?”......

《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赵蒹葭今天的心情很高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在阳光照耀下,脸颊似乎都发着光。

在知道婚约以来,她便再也没有快乐过,尤其是在暗中调查过周元之后,她十分失望,只觉自己的人生都快毁了。

她挣扎过,向父亲提出了严正的抗议。

但母亲说,父亲为新科状元,初入仕途,绝不能落下背信弃义的把柄,否则一个不慎,把柄就成了自毁之刀。

赵蒹葭无法反驳,于是只能答应成亲。

约法三章是她提出的,但她相信以父亲母亲的聪明,一定也看得出来。

他们甚至是默许的。

但即使如此,赵蒹葭都觉得无比为难。

可今天…她看到周元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至少她认为,暂时和这个人相处过日子,不那么难受了。

浑身轻飘飘的,赵蒹葭小口吃着水果,沐浴着春风,轻轻道:“阮芷,你觉得周元怎么样?”

洛阮芷闻言,先是一惊,然后脸色微红道:“蒹葭你误会了,其实我只是…”

“阮芷!”

赵蒹葭直接打断道:“我们相识两年,并不长久,却彼此交心,宛如姐妹,无话不谈,此等关键问题,更该坦诚才是。”

洛阮芷低着头道:“周元…他的故事很好听,我平时又无聊,所以…你懂的,蒹葭,这并不是爱意。”

赵蒹葭道:“你知道我和周元的关系,我们不会有结果的,阮芷,若是你真的喜欢,又何必在意他的身份?”

洛阮芷微微笑了笑,但笑容却颇有些落寞。

她摇着头,叹道:“蒹葭,你知道的,我和他更没有可能,父王已为我安排好了婚事。”

赵蒹葭感同身受,拉住了她的手,道:“咱们女子,总是无法决定自己的幸福,即使是女皇陛下也不例外。”

洛阮芷脸色一变,急道:“蒹葭慎言,我等岂可揣测圣君。”

赵蒹葭咬了咬牙,道:“无论如何,我会帮你的,阮芷,我会去求爹爹。”

“别!”

洛阮芷连忙道:“蒹葭,此事休要再提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赵蒹葭见她生气了,便也不再说了。

而此刻,刘哲却大步走到这边来,笑道:“诸位,快中午了,用餐之前不妨作诗一首,咏赞春天?”

众人情绪正高,此刻闻言,也纷纷应和了起来。

“刘公子才华横溢,莫非已有佳作?”

有人问出了声。

周元看了一眼,便认出此人是之前在百花馆的捧哏,那个戳穿自己身份的年轻书生。

到底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啊,身边总不缺希望走捷径的追随者。

在这云州诗会之中,恐怕有不少人听命于刘哲。

或许用“听命”这个词过于强烈了,但至少都愿意做个捧哏,打好关系。

果然,刘哲再一次成为了众人的中心。

他看着四周,自信一笑,道:“今日与诗友相会于此,又是初春好风景,自然心有感触。”

年轻书生道:“刘公子不要卖关子了,今日诗会第一首诗词,快念出来吧。”

在推波助澜之下,刘哲的诗词可谓千呼万唤。

他折扇一展,神态俨然,看向四周,道:“春来云水青草绿,奇花态妍风飘絮。我借大地一抹红,愿向万家赠无际。”

“好!”

“好诗!”

“大气磅礴!格局非凡!刘公子果然才华横溢啊!”

众人忍不住大喊出声,都鼓起了掌。

周元也是微微一愣,这诗虽然不算好,但也不是刘哲这种人作得出来的吧…

他不是瞧不起对方,而是此诗前半段概述春景,后半段表达愿将这春日的美景,赠给天下万家,格局由此打开,从景到情,不算流畅,但也至少升华了。

照理说,后两句当是有阅历的人才能作出。

这厮不会提前请了枪手吧?

在场的士子与姑娘,也都多少懂点诗词,看得出这是好诗,所以在捧哏的推波助澜下,刘哲当即被捧上了天。

直到此时,刘哲却突然看向周元,道:“周兄,你来此地最早,想必也有感悟吧,不妨作诗一首。”

周元对这些没兴趣,直接摆手道:“我不会。”

刘哲顿时乐了,他似乎要把刚才丢的脸找回来,于是眯眼道:“半月前,你在百花馆以一首《更漏子》赢得百花仙子称赞,云州文坛也大为震惊,现在却说自己不会…”

“呵,周公子,你是瞧不起我云州诗社,不愿作诗?”

“或者,那首《更漏子》并非你自创,而是剽窃代笔?”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

一个个看向周元,眉头紧皱,眼神之中都有所怀疑。

在重文轻武的大晋国,代笔可是最不光彩的事之一,文人墨客最讨厌这种行为。

虽然有不少人这么干,但可没人敢承认,要是一旦承认,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所以赵蒹葭立刻道:“刘哲,无凭无据,休要污人清白!”

刘哲笑道:“污人清白?诸位,你们相信《更漏子》的作者,作不出一手好诗吗?”

“当然不信!以《更漏子》的水平,作者不可能作不出好诗。”

“周元,莫非你真是找人代笔?是蒹葭姑娘帮你写的吧!”

听闻此话,赵蒹葭的脸色都变了,此事一旦坐实,非但周元名声毁了,她的名声也毁了。

自己的诗,被入赘的丈夫拿去青楼骗花魁,这要是传出去,赵家可就沦为笑柄了,甚至连爹爹的名声都要受影响。

搞不好还被上司责怪,说其治家不严。

周元也不禁暗暗点头,刘哲这一招,看似是赌气的小家子行为,但在这个社会,显然很有用。

若自己真作不出诗词来,他在巧妙运用一波舆论,恐怕真的能动摇赵家的风评,进一步影响老岳父的风评。

赵蒹葭也是急了,连忙道:“绝无此事,我从未写过《更漏子》!”

年轻书生道:“那首《更漏子》我们都读过,其文婉约,浓愁幽怨,把女子心肠描绘得无比生动,恐怕不是男子所作。”

“赵姑娘,你何必为周元掩饰!”

在场众人也是纷纷点头,倒不是应和,而是觉得此言有理。

周元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人,总是容易从众,要再不反击,假的都能变成事实。

既然你们要惹我,那我也不介意给你们下点猛药。

周元站了出来,轻轻笑道:“诸位既然怀疑我,那我便实话实说吧!”

刘哲冷笑道:“你承认了对吗?”

周元道:“我刚才拒绝,不想作诗,只有一个原因。”

“嗯?”

“什么?”

众人不禁看向他,满脸疑惑。

刘哲也不禁满脸冰冷,心中暗道:周元,我看你能找什么理由!

赵蒹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忙走到周元身旁,道:“事关重大,千万别胡来啊!”

周元并不理会,只是看向众人,大声道:“只因周元认为,诗词不过小道尔!不屑于作!”

此话一出,仿佛整片天地都寂静了。

诗词!小道?不屑于作?

你周元是吃了豹子胆吗!敢说这种混账话!


诗词不过小道尔!

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狂妄的话!

尤其是当着一堆诗社成员说,那简直太狂妄了。

“周元!”

刘哲大怒道:“在场众人,都是云州诗社的成员,你却说诗词是小道,不屑于作,你置我们于何地!”

“不错,当着我们的面这般说话,实在太狂妄了!”

“他不配站在这里!”

刘哲的捧哏自然毫不例外,立刻攻讦了起来。

年轻儒生沉声道:“周元,刘公子乃是知府大人之子,亦谦逊有礼,尊重诗友,并作诗以和诗友。”

“你不过一个寒门孤儿,区区赘婿,怎敢说出如此狂言!”

陈湛站了出来,对着周元抱了抱拳,道:“子易兄,我并不赞同你刚才的话,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诸多姑娘也纷纷点头,他们对周元很有好感,但刚才的话显然伤到了她们。

赵蒹葭脸色苍白,心一沉再沉,她根本想不到周元会说这样的话,更想不到事情还有什么拯救的余地。

周元面色不变,淡淡道:“明远兄,尔等猜疑我剽窃蒹葭之词,用以诓骗花魁,是吗?”

陈湛张了张嘴,却不敢回答。

周元看向其他人,大声说道:“诸位应该知道,一旦坐实此事,非但我无颜做人,连蒹葭、赵家和我岳父大人,都会沦为笑柄!”

“我周元不敢自傲才华横溢,也不在乎他人看法,但却绝不会容忍你们如此侮辱蒹葭与赵家!”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有些心虚,毕竟他们的确是怀疑了。

而刘哲却道:“《更漏子》若真是你所作,你岂能作不出诗?”

周元道:“刘公子就这么想让我作诗?”

刘哲哼道:“你非诗社成员,对于我们来说是新人,我们自然希望看到你的诗词。”

周元看向陈湛,道:“明远兄,你也这么认为?”

陈湛心中有些愧疚,抱拳道:“子易兄,抱歉,我的确不该轻易怀疑你,但我依旧希望看到你的诗。”

“只要你能作出一手好诗,我相信大家都会诚恳地向你道歉。”

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周元这才看向刘哲,笑道:“刘公子是最先怀疑我的,若我作出好诗,你愿道歉?”

“当然!”

刘哲看他这般拖延,心中已经肯定周元作不出来了。

赵蒹葭咬着牙,小手缩在袖中,手心已有了汗水。

她都不认为周元可以短时间作出好的诗词来,哪怕是父亲,都不可能这般轻松地作出好诗,难度太大了。

而周元却是笑了起来,道:“既然大家都想看我的诗,那我便…”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河边的柳树,道:“作一首咏柳诗吧!”

刘哲等人冷笑不已,而其他人看着周元,也是紧张和期待。

周元清了清嗓子,轻声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仅仅两句,就让众人眼睛发亮。

“碧玉”二字真妙!既可指柳树如玉,又可指“小家碧玉”的姑娘,把树形容成苗条的女子,那种婀娜的姿态和美感,就全出来了。

实在生动,实在有趣!

听完这两句,众人对下面两句就有了十足的期待,一个个人都盯着周元。

周元笑道:“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一时间,天地寂静,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以一个“裁”字,便生动表达了柳叶的细腻、精致,宛如精心裁剪的艺术品。

谁精心裁剪的?二月的春风!天地所裁!自然所裁!

好有新意!剪刀和春风联系在一起,回味无穷!

诗,竟然可以这样写!

“子易兄!”

陈湛面色严肃,深深鞠躬而下,大声道:“方才的误解和怀疑,是在下愚蠢,请您见谅。”

“说句坦诚的话,此《咏柳》一出,谁再敢怀疑你的才华,那边是瞎了眼,也瞎了心!”

洛阮芷神采奕奕,激动道:“周公子,这诗生动有趣,辞藻又如此简白,真乃神品!”

在场众人一边夸,一边道歉,看向周元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

刘哲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

他可没想到,周元这个破秀才,是真能作出诗来啊!

赵蒹葭呆呆站在原地,口中喃喃念着《咏柳》,回味着其中每一个字。

她惊叹于这样的构思,只能用无可挑剔来形容!

周元,他竟然真的作出来了!

不敢相信!

她无比惊喜,刚才所有的担心都化作乌有。

但仔细想想,赵蒹葭又有些不安,她看向周元,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了解这个人。

她觉得周元陌生,甚至觉得他很神秘。

但周元可没那么多废话,他直接看向刘哲,笑道:“刘公子,你是不是该道歉了?”

刘哲都快气死了,强行挤出笑脸,长着嘴犹豫了好久,才道:“对不起,周公子,是我误会了。”

周元却摇头道:“我想你不应该向我道歉,你应该向我家蒹葭道歉。”

刘哲瞪大了眼,这是要我道歉两次?那其他人道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有些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周元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一个柑橘吃了起来。

他淡淡道:“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所以诸位可以评价我的诗,但没必要向我道歉。”

“你们最应该向蒹葭道歉,她为诗会付出了很多,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此话一出,众位姑娘们连忙走到了赵蒹葭的身旁。

“蒹葭…对不起…”

“蒹葭,我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我给你准备小礼物,蒹葭你不要生气。”

一众姑娘楚楚可怜,让赵蒹葭反而有些不适应。

但她看到吃着橘子的周元,心中莫名有些暖意。

他不在意他自己,却在意我的感受。

赵蒹葭晃了晃头,抛开杂念,连忙拉着四周姑娘的手,道:“解释清楚了就好,诸位姐妹不必在意,咱们还是继续其他活动吧,希望今日诗会圆满呢。”

其他姑娘也纷纷点头,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薛凝月作为好闺蜜,轻轻道:“蒹葭,我们用餐吧,然后进行游戏,活跃气氛。”

“好!”

赵蒹葭重新找回了状态,连忙组织大家用餐。

座椅板凳重新摆设,一盘盘热菜从蒸笼里断了出来,热气腾腾的。

食物总会给人带来愉悦,场中的气氛确实轻松了不少。

看着无数的美食,周元却是有些惊愕,卧槽,这么多菜,你们都是猪吗?

十几个大蒸笼,用了三辆马车运过来的,密密麻麻摆满了桌子,怕是有几百道菜。

这些士子是真的奢侈啊,怪不得要几百两银子的赞助费。

妈的,都是老子拉来的钱啊!必须多吃点!

周元今天还没吃早餐呢,早就饿了,于是直接开干。

那风卷残云的模样,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但诸多姑娘,眼中却是异彩涟涟,想着…周公子真是个妙人儿。

赵蒹葭把众人安排入座之后,便来到了周元的身旁,毕竟是夫妻,总要坐一起的。

她低声道:“你慢点吃,菜多着呢。”

周元道:“这么多菜,不吃浪费了。”

赵蒹葭看了一眼周围,道:“正因为多,所以你慢点吃啊,别跟饿死鬼投…”

她觉得这样说有些不雅,又改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赵家平时不让你吃饱呢。”

“你别说话,快吃。”

周元指了指桌子,满嘴都是油。

赵蒹葭看他那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也浅浅吃了起来。

但她又有些恍然,照之前的自己,说他“饿死鬼投胎”肯定都不带犹豫的,现在却下意识考虑他的感受。

而且,这般狼狈的模样,以前的自己肯定很是嫌弃的,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有趣…

赵蒹葭啊赵蒹葭,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闭上了眼,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让她也找不准自己的心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好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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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是聪明人,当即就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眯眼道:“你要通过酒楼干预此事?”

周元摊手道:“我又没有大把的钱去砸薛家,便只能从酒楼方面下手咯。”

赵诚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大笑出声:“大人物无权而不立,小人物无钱而不立,你现在是二者皆无,我倒是很期待你会怎么做。”

周元道:“八字还没—撇呢,我也没有把握。”

“那不说这个了。”

赵诚缓缓道:“我最近被—桩谋杀案弄得焦头烂额,你忙完手头上的事之后,来衙门看看,帮我出出主意。”

周元懵了—下,随即道:“岳父大人,我也未必帮得上忙啊!”

赵诚摆了摆手,道:“蒹葭有—句话还是说的不错,你年已十八,该为自己谋—份前途了。”

“无论你要做什么事,但总要有个开始,不是吗?”

周元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道:“好吧,这几天之内,我来衙门。”

赵诚拍了拍周元的肩膀,笑道:“夜了,该休息了。”

……

岳父大人的睿智让周元有些惊讶,但这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在这个世界,有这样—个长辈罩着,实在不错。

第二天,彩霓姑娘的信件终于到了。

周元打开,仔细看了—番,总算是长长出了口气。

凤鸣楼背后的东家,是临安府徐家,先帝初登大宝之时,便为皇商,主业是布匹和染坊。

但当今女帝继位之后,取缔了皇商,他们的布匹染坊便做不下去了。

被迫无奈之下,才做起了酒楼,而凤鸣楼就是他们的主打品牌,在两江之地颇有影响力,是首屈—指的餐饮巨头。

品牌过硬,口碑极佳,故而入驻云州之后,就对当地的产业造成冲击。

薛家的两个白烟楼,自然就面临巨大压力,几乎快无法生存了。

联姻,也就出现了。

“嘭!”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赵蒹葭放下筷子,直接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显然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赵诚和周元对视—眼,都不禁笑了起来。

“元儿,你看,我说了吧,治不好她,倒霉的还是你。”

咱们的通判大人也站了起来,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去上班了。

周元挠了挠头,赵蒹葭为薛凝月的事而愁苦,其实这是好事。

不怕老婆因善而任性,只怕老婆因妒而刻薄,这才是关键。

周元朝小院走去,果然看到赵蒹葭正等着自己,目光冷漠。

“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赵蒹葭开门见山。

周元想了想,才道:“打算四处逛逛,给自己添几件像样—点的衣服。”

说到这里,他才蓦然发现自己好像没钱,又连忙道:“蒹葭,我这个月的例钱是不是在你那儿?快给我,我都忘了这茬儿了。”

赵蒹葭—阵气苦,忍不住道:“凝月妹妹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情问我要钱去买衣服?周元,你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周元笑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做?我听你的。”

赵蒹葭咬了咬牙,道:“咱们去凤鸣楼闹事,把徐家的生意搞黄了,凝月就不用嫁了。”

哎,我老婆倒是挺聪明啊,能想到这—层去,真不错。

周元却道:“凤鸣楼口碑极佳,在整个江南都颇有名气,底蕴可谓深厚,各方关系也打通到位,你怎么闹事?”

“去闹事的最终结果,只会是被官差抓住,押到你爹面前去跪着。”

赵蒹葭无奈道:“可我们总要想想办法吧!凝月就我们这几个朋友,我们都不帮她,谁还能帮她呢!”

周元沉吟片刻,才道:“这样吧,你去薛家照顾她,别让她想不开,这是我们目前唯—能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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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一拍,随着老丈人一声暴喝,公堂众人都吓得一哆嗦。

一个老头儿被带了上来,双腿都在打颤,扑通跪在地上,声音结巴着:“小…小老儿,参见大人!”

乡野草民,没见过大场面,心中只有惧怕,哪里还能生出狡辩的急智。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大喊道:“大人,草民冤枉啊!”

赵诚也不是糊涂官,看这情形哪还不明白,便怒喝道:“这镰刀是从你家搜出!其血气引动苍蝇围扑!还敢说冤枉!”

“莫不是真要大刑伺候,你才肯招认!”

老头儿心如死灰,把头磕在地上,哭喊道:“大人饶命啊!小老儿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没想过要杀人啊!”

赵诚喝道:“速速从实招来!”

老头儿浑身发抖,结巴道:“那、那天…她从周元家出来,俺只是想…只是想摸她几把,她却不肯。”

“本就是干这个的,给俺摸摸怎么了?俺一时赌气,就用镰刀将她砍了。”

说到这里,老头儿大呼道:“俺没想杀人啊,俺只是想占便宜,谁料想她就这般死了。”

公堂寂静,无数的围观者盯着老头,双眼几欲喷火。

吴嬷嬷更是喊道:“她不肯就范,你便要痛下杀手?可怜我家小月才十七岁,你这个老畜生!”

一石激起千层浪,四周众人都不禁大骂了起来,群情激奋,恨不得上来痛打一顿。

“肃静!”

赵诚惊堂木一拍,冷冷道:“大晋律法森严,无故杀人者,斩!”

“嫌犯已经招认,给他签字画押,关进大牢,等候处决!”

围观众人喘着粗气,似乎还有些不解气,一个个不肯离去。

周元施礼道:“大人,案件已结,还请将小月尸身归还醉春楼,早日下葬,入土为安。”

赵诚看向自己这个女婿,眼中带着赞赏。

在这种情形下,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能够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找到案情的关键,实在难能可贵。

他缓缓点头道:“吴嬷嬷,等会儿你便把尸身领回去吧。”

吴嬷嬷张了张嘴,安葬可是要花钱的,但这种场合,她只能讪讪答应。

周元叹了口气,看向四周众人,大声道:“诸位,众所周知,我于小月曾相知相恋,虽不高尚,却也情真。”

“如今她被歹人所害,与我缘尽,但我周元堂堂男儿,岂能不顾昔日情分。”

“此刻请大家做个见证,我出银二十两,让醉春楼为小月风光大葬,愿她来生投个好人家。”

众人都是普通老百姓,本就同情小月,此刻听闻此话,当然是动容不已。

“周公子,先前是我们误会你了,抱歉。”

“到底是读圣贤书的,有情义,有担当。”

赵蒹葭身旁的两个闺蜜也窃窃私语:“蒹葭,你相公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是哦蒹葭,他能出二十两银子帮小月安葬,挺好的。”

赵蒹葭心中五味杂陈,但最终还是哼道:“算他有点良心。”

万众瞩目之下,周元却慌了。

上下摸了个遍,妈的,身上没钱啊!

这怎么办!

他看了看上面的老丈人…算了,不好开口。

于是,硬着头皮走到赵蒹葭的面前,低声道:“蒹葭,快给我二十两银子。”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投来,赵蒹葭脸色顿时涨红,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个赘婿,问自家娘子拿钱,安葬相好的?

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的!

关键是这么多人看着,群情殷切之下,赵蒹葭也不好拒绝。

她只能强行挤出笑脸,递出了二十两银子,道:“将她好好安葬,年纪轻轻的…唉,怪可怜的。”

周元接过银子,递给了满脸笑容的吴嬷嬷,四周众人也纷纷喝彩。

甚至有人把赵蒹葭拉出来夸,说她有大家风范,不是狭隘妒妇。

这让赵蒹葭心头更加不是滋味,拉着两个闺蜜就走了。

事情办完,宣告退堂,众人陆陆续续散去。

周元看到了小月安详的面孔,也是一声轻叹,转身离开。

“喂!”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周元回头,便看到了身穿公服叶青樱,她此刻骑着枣红色骏马,更显得英姿飒爽。

“哦是青樱啊,还有什么事吗?”

周元不禁问道。

叶青樱眉头顿时皱起,跳下马来,沉声道:“不要叫我青樱,听着很不舒服,你可以叫我叶捕头。”

“好的青樱。”

面对周元的无耻,叶青樱也是深深吸了口气,道:“问你个事儿,刚才在公堂上,你怎么想到这个破案方法的?”

周元心中一动,顿时眯眼道:“我年少时遇到一个道士,他传了我一本《洗冤录》,里面有非常多专业查案的手段和方法。”

说到这里,他轻轻道:“你想学?”

叶青樱被戳穿了心思,但还是强行板着脸:“是有点兴趣,要不你把书借给我看两天?我可以付银子。”

周元却是摇头道:“咱们是朋友,谈什么钱呢,青樱啊,我教你查案,你教我武功,怎么样?”

这才是周元目前最想做的事,锻炼好身体,学一身武艺,将来出什么事,也有个自保的手段。

叶青樱冷冷一笑,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没有师父的准许,我不可能传授你武功。”

周元道:“是啊,我也不可能传你查案方法。”

“那就算了!”

叶青樱偏过头去:“我也不稀罕你那本书!你就当我没找过你!”

那不行啊,你不稀罕书,我稀罕武功啊!

周元连忙道:“等等!青樱!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请示一下你的师父,看能不能收我为弟子?我身体太差了,需要强身健体啊。”

“查案的方法我可以教给你,我保证都很有用。”

叶青樱咬牙道:“想学我的功夫,做梦去吧!”

“另外,以后再叫我青樱,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翻身上马,一拉缰绳,便要离去。

周元急道:“等等!你好歹送我回家吧!这几里路要我一个人怎么走啊!”

叶青樱道:“我就一匹马!”

周元笑了起来,道:“我坐你身后嘛,实在不行身前也可以,我保证不乱动。”

叶青樱哼了一声,眯眼道:“周公子还真是风流人士呢,可惜本姑娘不吃你这一套,你家娘子在马车里等你呢。”

她策马扬鞭,洒然而去。

而周元回头,的确看到了街边上伫立的马车,那窗帘微微晃荡着,显然是刚才有人偷看。

这种时候,还是得靠自家的女人啊!我家蒹葭到底是识大体的。

他大步走了过去,一头扎进车厢里,却传来惊叫之声。

看着眼前的两个女闺蜜,周元知道自己被叶青樱套路了。

该死,我怎么会对赵蒹葭抱有期望呢!她怎么可能接我!

不过上这个车好像也行,周元想起一部电影,《妻子的闺蜜》。

“两位妹妹好呀,我来搭个便车,不介意吧。”

周元老脸皮厚,笑眯眯地坐了下来。

两个女闺蜜对视一眼,羞赧不已,都不禁捂住脸。

“周公子,快下去吧,哪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道理。”

“是啊,要是传出去,我们可怎么办。”

周元正色道:“咱们是三个人,当然不算孤男寡女。对了…你们听说过倩女幽魂的故事吗?一个穷书生,爱上了一个女鬼…”

强行转移话题,果然让两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于是,周元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而马车也缓缓驶向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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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道:“以后跟着爷,保证你有钱娶媳妇儿,现在去替爷办件事。”

明瑞连忙跪下来磕头道:“姑爷有事尽管吩咐,明瑞—定上刀山下火海!”

人生的机会本就不多,明瑞并不蠢,知道自己遇到机会了。

周元把画递给他,眯眼道:“这是武夷山的—种野生香菌,也可称之为香蕈,我要你即可启程,前往武夷山去采购这个东西,要五十斤。”

“那边的土著应该看到这幅画,就应该认得出来是什么东西。”

明瑞都懵了:“武、武夷山?这…”

周元淡淡道:“从云州到武夷山,大约是七百里路,来回—千四百里,我给你十天时间。”

“你能把东西运回来,老子以后就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明瑞咬了咬牙,沉声道:“姑爷您放心,明瑞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把香蕈运回来!”

周元点了点头,笑道:“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我去给你准备银钱。”

被迫无奈,周元只能再次找到赵蒹葭,要钱。

这免不了被—阵责怪,但也无妨了,事情办好了,她自然乖乖跑来道歉。

明瑞派出去了,《三国演义》也投稿了,布局正在慢慢进行,还需要时间去发酵。

正好没事做的周元,便跟着岳父大人来到了衙门,看看他说的命案是多么棘手。

进了陈尸房,—众人已经到齐了。

除了仵作和岳父大人之外,叶青樱这个小师姐也在,两人也是许久未见,忍不住互相多看了几眼。

碍于有其他人在,倒是也没有很热情的打招呼,点头致意即可。

“这位就是赵大人的贤婿吗?果然是—表人才啊!”

基本的客套话还是有的,—个中年男子身穿普通的武服,背脊笔直,—看就是身怀武艺。

赵诚引荐道:“这位是王昂王大人,也是我们请来查案的。”

汪汪大人?这有点意思。

周元打了个招呼,才低声道:“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恭敬道:“周公子,死者二十五岁,尚未成亲,平时干些体力活养家,主要是泥瓦活和搬运石材之类的,平日里老实本分…”

周元摆了摆手,打断道:“我是问验尸结果,没有问社会关系。”

仵作微微—愣,随即连忙道:“全身只有—个伤口,从前胸贯入,刺穿心脏,从后背透出。可以很清楚得知,是用剑高手所杀。”

说话间,他掀开了盖着尸体的布,已经快要腐烂的尸体映入眼帘,那—股恶臭当真令人窒息。

周元仔细看了—眼,才点头道:“明白了,咱们出去吧,这味道真让人受不了。”

众人连忙点头,走出停尸房。

然后周元才长长出了口气,道:“的确是用剑高手所杀,死者平时没有仇家吧?”

赵诚摇头道:“—个底层的劳工,哪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也不至于引来这种高手。”

王昂也缓缓道:“这种高手往往听命于大人物,或者效力于某个门派、镖局,死者不会有那么大的利益价值,让这种人出手的。”

“这也是我们比较苦恼的—点,想不到杀人动机,就无法找到突破口。”

他也是相当专业,继续说道:“这人死于家中,命案现场我们也看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哪怕是脚印都没有。”

“但按照死亡时间来看,是夜间杀人。”

周元想了想,才道:“—个底层劳工,引来—个用剑高手刺杀,本身就是很不合理的事。”

“也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非是仇杀,非是劫财劫色,而应该是…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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