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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全文完结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非常感兴趣,作者“小亦绵”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司礼监苏媞月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主角:司礼监苏媞月   更新:2024-06-02 2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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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礼监苏媞月的现代都市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非常感兴趣,作者“小亦绵”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司礼监苏媞月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路过听雨楼的时候,看见楼上还亮着灯,寒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望了望萧鹤野,但没有开口问。

寒舟和萧鹤野都是极其聪明又狡猾的人,他们心思缜密,事事深谋远虑,有些话说了未必是真话,有些问题问了也未必能找到答案。

这样想着,寒舟倒是能忍住不问他哥了,因为……寒舟向来有一颗求知的心。还因为,有些事情,与其让别人告诉他,不如自己去查清楚。

客观的,理性的,仔细的……查清,查透。

寒舟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性格偏执,行为怪异,过目不忘,最重要的是他身手不凡,阴险狠毒。

最后这两个优点是跟萧鹤野学的。

走过了听雨楼,来到太液池边上,寒舟来回张望好几次,再没找到那间香堂。于是问萧鹤野:“之前那里不是有间香堂吗,怎么不见了?”

萧鹤野平静的说道:“我拆了,看着碍眼。”

寒舟拧了拧眉,点点头说:“也对,我哥可从来都不信佛。咱们皇后娘娘才信佛,对吧?”

他没有回答。

皇后娘娘信佛,这事皇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后无论走到哪里,佛珠从不离手,似乎她时时刻刻都在虔诚的祈祷,似乎她是世间最有诚意的信徒。

“就到这里吧,寒舟,回去帮我好好‘照顾’一下义父。”萧鹤野语气冰冷阴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说的照顾,是另一种照顾。

这一点,寒舟懂他。

寒舟看着他,乐呵呵的说道:“放心吧,哥,我每天都有好好‘照顾’咱们的好义父。”

“那我走了。”他挥了挥手,上了石桥。

走到桥中z央,寒舟又突然转身,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神阴郁的问他:“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刺鼻?”

萧鹤野微微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是一阵清香……他很喜欢。

是茉莉花的香味。

可是,寒舟却不喜欢。他说:“你吃了十几年的素,现在是不是想尝尝肉是什么味道了?”

没等萧鹤野回答,寒舟只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萧鹤野站在太液池边上,长久的望着寒舟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

回去的时候,寒风刮在人脸上,生疼。

漫无边际的白雪,还有严寒时节的凄凉,这一幕幕好像在提醒着萧鹤野,别忘了进宫时的初心,别忘了他和寒舟置身冰天雪地里举目破败的绝望。

还有,别忘了他们历经千难万苦从死人堆里爬出却看见了另一个深渊的痛苦轮回。

黑暗和寒冷,孤寂和死亡总是伴随着他们。

萧鹤野和寒舟,杀死了地狱里的阎王,他们得救了,但他们却永远无法离开黑暗和杀戮。

萧鹤野走到听雨楼的院墙外,抬头望向二楼苏媞月的房间,屋内的灯光就在这会儿突然熄灭。

她应该睡下了。

没来由的,他又想起那张脸,笑的纯真无瑕,绚烂瑰丽的脸。

他还想起了苏媞月低声哭泣,委屈悲伤的模样……她的音容笑貌,摇曳生姿,占据了他的思绪。

萧鹤野闭上眼,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郁……

脑海中,陡然响起了寒舟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哥,别忘了,我们一起发过的誓。”

“别忘了我们一起发过的誓……”

“……”

蓦然睁眼,萧鹤野才发觉自己突然清醒了很多,似乎酒醒了,人也醒了。

是的,别忘了,他曾发过的誓言。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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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媞月想着,她来了大半天了,也不见司礼监出来看看新邻居,这左邻右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若司礼监一直冷面相对,那以后她可就不好办事了。

这样想着,所以苏媞月就胡乱问了李寻一句。

李寻顿了顿,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故意问道:“奴才不知娘娘问的是哪件事?”

说起来,让司礼监z情绪起落的,一来是昨天苏媞月在房中大闹一通砸碎了司礼监最爱惜的贺兰砚;二来是苏媞月自作主张要搬来听雨楼;三来是苏媞月搬家动静太大,吵得司礼监心神不宁。

可这些,苏媞月却全然不知。

“哪件事?”苏媞月蹙着眉心,又重复了一遍。

李寻道:“娘娘要问的是不是关于昨日您在督主房中……那事?”

“嗯,本宫昨日离开后,他生气了?”

李寻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不知所措道:“昨日好像娘娘的火气更大一些吧?督主他……并没有很生气。”

嗯,督主没有生气。督主只是大晚上不睡觉,出宫了一趟。他回来的时候,薛氏一族满门被灭……

这事李寻没敢跟苏媞月说。

还有,纵然那薛玉犯了事,理应由大理寺审问过后才定罪,就算他真的该死,按照正常程序,他还可以多活些时日。可薛玉运气不好,触了司礼监的霉头,刚好司礼监心情也不算好……

这事,李寻也没跟苏媞月说。

闻言,她尴尬的笑了笑,红着脸说:“本宫昨日有些失态了,吓着你了,李公公?”

李寻摇摇头 ,吓到倒是不至于,只是有些震惊。

这位淑妃娘娘,人小脾气大就算了,居然敢在督主面前闹到那个地步,这事若是换了常人,估计明年今日,坟头草都该三尺长了吧。

“哦对了,李公公,本宫托人带了些湘山云雾茶来,想着送给你们督主品一品,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李寻“嘶”了一声,想了很久也没想起这茶叶的名头,于是小声询问:“云雾?”这是什么茶?李寻听都没听过……

苏媞月点点头,介绍道:“云雾产自九江一带的湘山上面。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本宫觉着这云雾泡出来的茶水,汤色明亮,且口味醇香味甘,留于口齿间,香凛绵延。”

“娘娘还懂品茗?”

“不算行家,是本宫瞎琢磨的。等会儿你回去时,顺带给你们督主带一些。”

李寻回:“是。”

入夜,万籁俱寂。

趁着沉沉夜色,夜阑阁内,有一黑影偷偷摸了进来。

“吱呀”一声,司礼监的房门轻轻被人推开,生怕把里面的人吵醒,才进门她就把鞋子脱了,光脚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

彼时屋内一片漆黑,并无半点光亮。

苏媞月听着床上人呼吸均匀,想着他已经睡熟了,所以大着胆子悄悄爬上了司礼监的床。

等她躺好,摆好姿势准备入睡时,房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娘娘,您这是爬奴才的床爬上瘾了?”

苏媞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侧头望着司礼监:“你不是睡着了?”

“奴才睡眠浅,娘娘开门的时候,奴才就已经醒了……”

苏媞月问:“那你不吱声?万一进来的人不是我,是想要害你的人怎么办?”

黑暗中,司礼监翻了个身,正对着她,说道:“那就要看看是他下手快,还是奴才下手狠了。可若是刚才,奴才把娘娘当成敌人了,娘娘该怎么办呢?”

苏媞月有些心虚道:“那……那只能怪我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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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腔调,从喉咙里慢悠悠的吐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属下正有此意。”

“行了,退下吧。这事咱家心里有数了。不必再查,反正你也查不到什么。还有,你回去盯一盯副督主……”

“是。”

黑衣人心有疑惑但不敢再问,他想不通为何督主要交待自己盯着副督主。

在东厂人尽皆知,萧鹤野和寒舟两人亲如兄弟,恐怕萧鹤野最信任的人,全天下只有寒舟一人了。

回完话,正要从门口退出去。

“滚回来。”萧鹤野无奈瞪了他一眼,语气凌厉:“走后门,顺便把你的垃圾也带走。”

黑衣人愣了愣,然后弯着身捡起地上那团被揉皱的纸,然后一言不发的从隐藏在书架后面暗门离开了。

萧鹤野双手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个小小的袖炉。

萧鹤野一路走来,进了门后发现除了萧鹤野其余一个人都未曾看见,心里有疑惑。

李寻说他在房内会客,可是……萧鹤野却连人影的都未曾瞧见,一路走近也没有看见有人从房里出去,莫不是长翅膀飞走了?

她蹙了蹙眉,没有多想,提着裙裾踩着小步子往萧鹤野身边走去。

“掌印……”

萧鹤野一脸委屈,撅着小嘴伸手去拉他手臂上的衣袖,摇啊摇,“你可要替我做主,我被人欺负了……”

萧鹤野侧着头,缓缓望向她,唇角勾了勾,问:“奴才怎么听说是娘娘打了菀嫔?怎么现在您也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不是恶人先告状,掌印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不知道就别道听途说,人家可是要来找你说理的,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娘娘是来说理的,还是想让奴才帮你的?”

萧鹤野看了看站在身边的人,腾了一只手将萧鹤野那只小手握在手中,轻轻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

除了昨夜,难得能看到萧鹤野这般主动的挑弄她。

萧鹤野娇嗔了一声,顺势往前一倒,身体柔柔的坐在他腿上去了。

“确实是小安子有错在先,但菀嫔咄咄逼人,不给小安子留条活路,掌印……你说,这事我该不该管?”萧鹤野躺在他怀里,抬手理顺了萧鹤野胸口被自己弄皱的衣服,接着说道:

“且不说小安子是我的人,就算是别的行宫里出来的下人,这事我也是看不下去的。”萧鹤野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正义的模样。

萧鹤野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抬到面前牢牢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指,他低头嗅了嗅萧鹤野指尖的气息。

他问萧鹤野:“娘娘是用这只手打的菀嫔吗……嗯?”

萧鹤野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冷冷沉沉的,听不出里面情绪的好坏,他的心思和脾气总是这样,冷冷冰冰的,让人捉摸不透。

“嗯”。萧鹤野点点头,有些心虚。

得到肯定的回答,萧鹤野眼尾微微上扬,抓着萧鹤野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了咬……

从拇指到小拇指,依次咬了个遍,力道不算轻也不算重。

“掌印……”萧鹤野眨巴着水湾湾的眼睛,又柔柔的唤他。

昨晚可是萧鹤野自己说,要陪她玩,陪她演的……这件事如果他不帮萧鹤野,恐怕他们之间的这个危险游戏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萧鹤野咬完她,又亲了亲萧鹤野的手背不急不慢的说道,“啧……小安子犯错,菀嫔罚了他;菀嫔以下犯上,娘娘也罚了她;娘娘出手打了皇帝的宠妃,奴才刚才也罚了娘娘了,按理说,这事应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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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晴,万籁俱寂,接连的雨雪天气过后,永安城难得出了一回暖阳。

冬日里昏黄耀眼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的照下来,只剩一抹淡淡的苍白,无声的照在这片寒凉孤寂的土地上。

末时刚过。

向来宁静祥和的锦绣宫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这倒是把锦绣宫里伺候的下人们都吓了一跳。

来的人,是李寻。他不是来传话的,是来请人的。

李寻于正厅之中见到苏媞月后,弯着身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淑妃娘娘,督主让奴才带您去个地方。”

苏媞月蹙了蹙眉心,讶异问道:“什么地方?”

李寻回:“望月湖畔,景心亭。”

苏媞月没有说话,侧首望了望身边的琉宛和青芜,眼底情绪复杂,她觉得司礼监这个行为有些怪异,但又不知道究竟哪里怪。

若是司礼监想要找她,大可以让李寻带自己去夜阑阁。没来由的,他这葫芦里又想卖什么药?苏媞月实在想不明白。

青芜望了望苏媞月,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李寻,主子这般为难的表情,想来是不愿去赴约的。于是对李寻说道:“李公公,这天气寒凉,望月湖早就结了冰,咱们娘娘身子才好些,你们督主不顾娘娘身娇体贵,非要约着去那种地方吹冷风不成?”

李寻淡淡笑了笑,对青芜道:“督主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做下人的,只管奉命行事……你说是吧,青芜姑娘?”

青芜瞪了他一眼:“你……”

苏媞月也听出来了,李寻这句话不单单是对青芜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司礼监想让苏媞月对他言听计从,他想让苏媞月往东走,她就不能往西去。这种掌控力,就好比司礼监亲手为她量身定制了以后的每一步该怎么走,苏媞月只能听之任之。

苏媞月沉默了片刻,才悠悠的问了句:“李公公可知道,你们督主叫本宫去景心亭,所为何事?”

李寻回:“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遮遮掩掩,准没安什么好心。”青芜站在一旁,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琉宛怕她再说出什么混账话,连忙用手肘碰了碰青芜,让她别乱说话。

苏媞月起身,说:“既如此,本宫去换身衣衫。”

李寻回了个“是”,弯着身子退出了房间,老老实实守在门口处。

不多时,苏媞月就出来了,衣服还是刚才那身,只是多了件梅红色斗篷。

琉宛有些不安,再次问她:“娘娘,真不让我们陪您去吗?”

“不用,放心吧,我很快就回。”

苏媞月和李寻出了锦绣宫的大门,走了好几步回过头发现琉宛和青芜两人还傻傻站在门口不愿回去,这场面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苏媞月回眸冲她们摆了摆手,让她们回去。

望月湖位处北苑,和御花园连在一块儿,都是皇城里风景绝美的好地方。景心亭建于湖水中z央,是个观景望月的好地方。

李寻引着她,穿过御花园,走在建在湖面上的石桥路,放眼望去,入目皆为白茫茫一片。湖面连着御花园,共成一色,虽不像往日那般万紫千红,五彩斑斓,倒也纯粹得令人惊叹。

湖中赏雪,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司礼监于景心亭中,老远就看见了朝自己款款而来的苏媞月。

他身子往后靠了靠,长腿肆意弯曲着,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坐在石桌旁,右手杵着桌面,纤长冰凉的手指轻轻贴着唇边,来回摩挲着,幽深的双眸似有若无的盯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看。

苏媞月今日穿着和往常一样,并未刻意打扮。

梅红色的斗篷底下,裹着一袭淡粉色长裙,裙裾边上绣着点点纯白的茉莉花瓣,一条月莹白色的织锦腰带将她那盈盈不可握的细腰束住。头上只简简单单插着一支坠着玉蝶的金步摇,每走一步,它便会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今有佳人,明眸皓齿,略施粉黛,步步生莲,金步摇响……司礼监望着眼前人,脑海里想到的正是这几句话。

只是不知,那位见了苏媞月,脑海里想的会是什么呢?

苏媞月才走进亭子里,司礼监就一直盯着她看,被他看有些头皮发麻,于是小声开口问了句:“不知萧掌印找本宫来此,究竟有何事?”

苏媞月瞥了一眼司礼监身后的小太监,眼下这亭子里,除了司礼监和李寻,还有别人在,苏媞月说话小心翼翼的。

司礼监回过神来,冷峻的脸上泛着淡淡笑意,他站起身摊开手掌,指了指石桌上的棋盘:“奴才斗胆,想请娘娘来陪奴才下一盘棋。”

苏媞月抬头望着他,红唇间漾着无奈:“恐怕是要让萧掌印大失所望了,本宫不会下棋。”

“啧。”司礼监被拒绝了,但他并未在意,接着道:“那不如让奴才陪娘娘品品茶,赏赏雪景,如何?”

“你……你叫本宫来就是为了这个?”

司礼监唇角微翘,狡黠一笑,说道:“是……也不是。不过耽误不了娘娘多少时间,估摸着也就半炷香不到。”

不等苏媞月回绝了他,司礼监道:“娘娘请坐。”

苏媞月阴着脸,不情愿的坐在石凳上。冬日寒冷,为了避免贵人们着凉,这亭子里的石凳上都铺了厚厚的垫子。

司礼监也跟着坐了下来,还递给她一个小巧精致的袖炉,提醒道:“娘娘,小心身子。”

苏媞月接过袖炉,双手紧紧握着,温暖从手心逐渐蔓延开来。

她不知司礼监到底想干嘛,很多时候,苏媞月都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干脆就懒得再去猜了。

司礼监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她面前,然后挥手屏退了身后的两人。

空旷茫然的湖面,更显周围寂静无声。

司礼监手执黑白两棋,注意力全放在棋盘上,偶尔分神斜睥着苏媞月的一举一动。

苏媞月没心思赏雪,也看不懂围棋,百无聊赖的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袖炉。

就在这时,御花园后门方向传了些喧哗的声音过来。

苏媞月循着声音,往那处望去……发现是皇上和姬贵妃一行人正有说有笑的往景心亭方向过来。

苏媞月突然恐慌起来,她回首满脸错愕的望了一眼司礼监,呼吸逐渐紊乱,顿时手足无措。

原来,司礼监让苏媞月来景心亭,居然是……故意让她和皇上碰面。

苏媞月扭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一眼能望到尽头。路面上空荡荡的,一个过路人都没有,现在是跑是逃未免都太突兀,太刻意了些,而且皇上一行人走的并不慢,眼看着,就要来到他们面前了……

司礼监也察觉到皇上临近,但他却依然不为所动,只是悠闲的将一枚黑棋缓缓放置在棋盘中z央。余光瞥见苏媞月慌乱的神情,心里暗暗有些愉悦。

只见她迅速将手里的袖炉放在桌上,双手拢过斗篷,试图把整个人裹在厚实严密的装束底下。

苏媞月愣了片刻,又觉得后颈微微发凉,又伸手将帽檐往脖子周围紧了紧,一点点肌肤都不敢暴露在空气中。

司礼监越发觉得有趣,终是放下手中的棋子,慢条斯理的对苏媞月说道:“娘娘又不是第一次见皇上,可别自乱了阵脚。”

这语气,多了一些不羁和玩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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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着,萧鹤野故意挪了挪身子,往萧鹤野身边靠了靠,柔软光滑的手指小心翼翼抚上他的脸,温声细语的说道:“不过,要是真能死在萧掌印手里,也不亏。反正……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

萧鹤野闭上眼,轻轻嗅了嗅,空气中飘荡着一丝丝萧鹤野身上的香气。想必,她来时已经沐浴过,萧鹤野甚至能想象的出,香雾缭绕的浴桶里,漂浮着数不清的茉莉花瓣。

“娘娘以为,奴才真不敢杀您?”

“萧掌印,反正我早就是你砧板上的鱼肉了,你若真想杀我……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能从你手里逃掉。”

“娘娘倒是挺想得开,嗯……”萧鹤野从被子里伸出手钳住萧鹤野那只不规矩的手腕,不让她在自己脸上乱码,接着道:“屡次爬一个太监的床,娘娘挺放得开。”

萧鹤野轻声笑了笑,她半撑起身子,声音娇软无比:“何止啊,我还有更过分的事想对掌印做呢。”

萧鹤野没有说话,他睁开双眼,只能看见那双明眸这片黑暗里一闪一闪的眨着。

喉间有些干涩,萧鹤野吞了吞口水。

萧鹤野开始动摇和心虚起来。现在的萧鹤野像一块很黏的糖,她一次次把自己喂到萧鹤野的嘴边,然后软言软语的问他,萧掌印,这糖甜不甜呀?

萧鹤野尝了一口并告诉萧鹤野,自己并不喜欢甜的东西。他很反感,也很抗拒……

可萧鹤野仍不死心,一直缠着他不放。眼下,这便是萧鹤野的处境了。

两人沉默良久,萧鹤野嘴角抽动了几下,才冷冷开口道:“娘娘想做都行,别的地方奴才管不着,但在奴才的地盘上,娘娘就算把南苑这片天掀翻了,奴才也不会说个不字。但请娘娘别忘了咱们之间的交易。”

萧鹤野低头用鼻尖往他脸上蹭了蹭,暧昧的说道:“掌印就是南苑的天,我对掌印感兴趣……不知行不行呢?”

“呵……”萧鹤野没忍住笑出了声,黑暗中他突然用双手按住萧鹤野的肩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翻了个身,将那具娇柔的身躯死死压在身下。

“娘娘高兴就好,咱们做奴才的生来就是要好好伺候主子的。反正是娘娘主动要求的,吃亏的是娘娘,奴才可一点都不亏。”

“还有,”他俯下身轻轻咬着萧鹤野耳边的软肉,一脸邪魅道:“既然娘娘喜欢这种类型的感情游戏,奴才便舍身陪您玩一遭。不过先说好,奴才是个残废的,有些事情可能要让娘娘委屈了呢。”

萧鹤野所说的委屈,自然是男欢女爱的事了。他与正常男子的差别,也就少了那个玩意,所以他才会刻意提醒了萧鹤野两句。

可萧鹤野对这个毫不在意,她有时候甚至会在心底暗暗欢喜。萧鹤野最完美的地方就是,他是一个死太监。

试问在这乱世之下,有一男子,他手握生杀,有钱有势,最重要的是他还无父无母,断子绝孙,也没有三妻四妾还一心只想搞地位,搞权力。

虽然萧鹤野坏是坏了点,可你想想,要是把这样一个男人征服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罗z裙之下……那她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不得混得风生水起?

……

萧鹤野耳根被他咬的发痒发烫,还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萧掌印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些,昨日还信誓旦旦的告诫我……让我别动歪心思,怎么今夜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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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媞月不想让那个人看到这样的自己,这样狼狈不堪,这样卑贱如泥,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

可已经忍得发疯的萧鹤野又怎么听得进去呢。

他给过苏媞月机会的, 一次两次甚至是三次……

萧鹤野从威胁到恳求,但苏媞月都不愿意吻他了……

人骨子里,好像都一样,藏着贱。

特别像萧鹤野这样,权势滔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违逆他的意愿,更没人能一次次拒绝他后还能活下去。

萧鹤野就是贱,下贱,卑贱,也卑劣。

当初苏媞月主动送上门的时候,他义正言辞的将她拒之门外。

现在人家不肯了,他却又不满意了。

幽深的眸光突然变得狠厉凛冽,萧鹤野将她死死抵在柱子上,一只手扼住她纤细光洁的脖颈,另一只掐着她的腰……然后低着头,用力的,强势的去亲吻,去占有她。

萧鹤野的吻,嚣张又霸道。

他不顾苏媞月的恳求和哭泣,尽数将她细微的哭声和委屈吞进这个绵长且压制力极强的吻里。

苏媞月一开始总在逃开他的嘴,不惜冒着惹怒萧鹤野的风险,重重咬破了他的唇,但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直到……苏媞月彻底认命,彻底放弃了挣扎,麻木的任由他亲吻着。

少顷,萧鹤野又怕她窒息晕倒,扼住她喉咙的手指慢慢松开,然后轻轻将她拉进怀抱里,紧紧抱着。

那个猛烈几近掠夺的吻,在她停止挣扎后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媞月双腿站的酸胀,唇齿间的口水似乎都被他吃干了,耳边也再没有周庭樾和刘嬷嬷说话的声音,她甚至不知道,周庭樾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小声的嘤咛了一声,声音又酥又软……

萧鹤野张开眼望了望她有些痛苦的表情,望了望她被泪水沾湿的眼睫。

虽意犹未尽,但还是松开了她红得发肿的唇瓣。

然后又低着头将苏媞月脸上的泪痕细细吻干,温柔又耐心,和刚才那个霸道蛮横的……简直判若两人。

那双肌肉紧实的长臂紧紧拥着她,似乎能感受到苏媞月娇小的身躯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着。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吓到苏媞月了。

萧鹤野心里涌上一抹愧疚感,剑眉连着眉心没来由的跳了两下。

他缓缓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沉闷,又带了点温柔,问她:“要不要回去了?”

苏媞月点点头,素手推开他,然后急急的往那条小路走去,有些慌不择路的模样……

可夜太黑,她没注意脚下的台阶,踩空了,整个人往前倒去。

黑暗中,萧鹤野朝她跨了两步过来,伸手搂着苏媞月的腰z肢,扶正了她即将倒地的身子。

待她站稳后,萧鹤野欠着身,将她的手心稳稳当当的放在自己右手小臂上,引着她,慢慢往回走去。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各怀心事。

苏媞月回头望了望萧鹤野的侧颜,心底有千千万万种情绪和心思在翻涌和沸腾着。

她害怕,恐惧,委屈,难过。

但更多的是悲伤和无望……

因为那个人回来了。

但苏媞月那么清醒理智,她知道不会和那个人会有结果,所以打算再干脆利落些,不见不念不想不打扰。

可即便是这样,苏媞月和那个人断得干干净净,他们之间一点瓜葛都没有了,苏媞月还是不愿在那个亭子里和萧鹤野做那件违背良心的事情。


搬到听雨楼后,萧鹤野的卧房设在了二楼,推开北边的窗子,正巧能望见夜阑阁的内院。

如果凑巧些,萧鹤野也上夜阑阁二楼,坐在窗边品茗的话,他们刚好能透过窗子互相窥视。

但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多如果。

因为徐州知府薛玉一事,萧鹤野杀伐果决的做法,遭到了朝中大批官员的反对和弹劾,他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亲自拟了奏折,上面满满当当都是薛玉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罪行。尽管此案人证物证俱全,但处理下来还是非常棘手。

因为萧鹤野先斩后奏而且手段残忍,还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大奸臣。

用朝廷上那群人的话来说,就是:“若要比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整个北凉怕是没人能比得过萧鹤野这只疯犬了。”只不过,他们也只能张嘴说说,谁也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萧鹤野心思缜密,做事从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落人口舌。正因如此……只要永安城里发生一件严谨毫无破绽的惨案,人人都会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司礼监掌印萧鹤野。

对此,萧鹤野也从未否认过,尽管那些事情也不完全是他做的。

久而久之,萧鹤野倒是习惯了,背着个恶人的名声办事杀人越发肆意妄为。

那些人个个都怕萧鹤野,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但又个个胆小如鼠,生怕萧鹤野伺机报复。所以他们只能抱团取暖,只要萧鹤野行差踏错一步,他们就如同荒野上的豺狼虎豹一样,个个都要扑上去咬萧鹤野一嘴,就算落得个满嘴血腥也在所不惜。

在他们看来,只要萧鹤野死,做什么都值得。

可惜,他们一直未能如愿。

……

朝堂之上的事情萧鹤野不了解,但每每深夜,她还是会经常往夜阑阁去。半夜爬进他的被窝里,厚颜无耻的蹭在萧鹤野的身边沉沉睡去,然后又怕锦绣宫的人发现,天未亮又悄然起身往回跑。

萧鹤野睡眠浅,她这来来回回折腾,看似好心好意的说是帮他暖床,实则每一个她在的夜晚,萧鹤野睡得都不算好。

但他还是忍了。

只是有一日清晨回听雨楼的时候不巧碰上了起夜如厕的琉宛和青芜……

六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琉宛知道萧鹤野的苦衷和心思,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青芜却完全会错意。

那日,青芜在房里抓耳挠腮,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绕着萧鹤野转悠了好几遍才悟出了一件事。

关于她这个主子,为什么会突然喊着要搬来听雨楼,关于萧鹤野为什么大半夜要往夜阑阁跑的问题。

青芜只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我家娘娘喜欢萧掌印。

“娘娘,您若是真的喜欢萧掌印……奴婢虽不太理解你们的这种行为,但您是主子,无论您做什么奴婢都会支持您的,毕竟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

青芜挠了挠头,说:“还有,娘娘……你们的关系已经到这地步了吗?”青芜两只手的食指轻轻碰了碰。

“啊?”萧鹤野无助的看了眼琉宛,张了张嘴。这事还真不太好跟青芜解释……荣王一事,青芜半点不知情,还有萧鹤野和萧鹤野交易一事,青芜更是一无所知。

想来,青芜会有这种想法也实在是情有可原。


既然解释不清,倒不如顺水推舟。

“哦……对,事情确实如此。青芜……但这事能不能帮我保密?”萧鹤野结结巴巴的点头承认道。

青芜白了她一眼:“娘娘想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情,奴婢哪敢说出去啊……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到时候咱们全都得玩完。”

“只是娘娘,奴婢想不通,您到底喜欢萧掌印什么地方啊?”青芜耷拉着头,问她。

萧鹤野迟疑了半晌,想了许久也没找出个合适的理由出来。

最后还是琉宛出来帮她解了围:“青芜不能这么没规矩,娘娘待咱们好,咱们更应该事事为娘娘分忧才是,别忘了,她是主子……”

琉宛用手指戳了戳青芜的脑袋,训斥道:“主子的秘密也是你能打听的?”

青芜一脸委屈道:“哎呀,琉宛……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可我就是好奇嘛……”

“不准好奇,出去干活了,走吧。”琉宛拽着她下楼,走出了萧鹤野的卧房。

远远的还能听见青芜的声音:“琉宛你跟我说实话,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哎……琉宛,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嘘,青芜你,小点声儿……”

两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远,萧鹤野耳边终于清净了些。

唉……

她重重躺倒在软榻上,叹了口气。

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了,反正琉宛和青芜都是她最信任的人,这事迟早要告诉她们的。

只是经过这件事以后,萧鹤野决定把身边伺候的人再遣走一些,毕竟人多眼杂,她不可能捂得住每一个人的嘴。

这一年多来,除了青芜和琉宛,萧鹤野能信任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太监小安子了。

小安子原名叫安然。

小安子只是名字带了个小,其实他长相清秀,身材魁梧,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他话不多,勤快心善而且对萧鹤野忠心耿耿,是这乌烟瘴气的宫中为数不多的一股清流。

萧鹤野知道他性格内向,时常被调皮青芜欺负,所以平时对小安子照顾有加。

好在,小安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也从没让萧鹤野失望过。

萧鹤野决定听雨楼只留他们三个,其余宫女太监全都遣走了。

*

次日清晨,已是辰时,天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了。

萧鹤野睁开眼,扭头就看见枕边那个熟睡的脸庞,白里透红,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他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睥睨眼前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剑眉微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往常这个时辰,萧鹤野肯定已经偷偷摸摸跑回听雨楼了。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她睡过头了?

如果真是这样,萧鹤野倒是开始有些期待,等她醒了发现自己还在夜阑阁会是什么表情?

呵……果然留这样一个娇软可爱的小东西在身边,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萧鹤野勾了勾嘴角,半侧着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她看,顺便还伸手将萧鹤野脸颊上几缕凌乱的发丝理了理。

许是因为萧鹤野侧躺着,被子里突然空了一些,萧鹤野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些冷,她不自觉往萧鹤野身边挤了挤,蜷缩着身子贴紧了他的胸膛,一小团猫在他怀里才满意。那双手也不算老实,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这瞬间,萧鹤野有些恍惚……眼底情绪渐渐晦涩不明。

他觉得这一切,亦真亦幻,光影迷离。置身其中的萧鹤野,却如临仙境。


有时候,一个人的直觉太过敏锐,心思太过缜密,不一定就是好事。

就比如现在,萧鹤野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可他明白了苏媞月的心意,这也是唯一一次,他确认了苏媞月最真实的那一面,但萧鹤野却一点也没觉得高兴,没觉得喜悦。

他站起身,步子迈得很轻,走到苏媞月身边,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故意说道:“娘娘,您可以进去看太后她老人家了。”

苏媞月正色,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小声回他:“改日吧,今夜太晚了。”

话说完,正想绕过他,然后离开。

可人还没走两步呢,却被萧鹤野一把拽过,死死抵在那根大柱子的柱身上。

他一只手擒着苏媞月的右手,另一只手掌撑在柱子上,将她娇小柔软的身体圈在怀里。

苏媞月不敢挣扎,她很害怕,害怕一挣扎就会有动静有声响。

太子和刘嬷嬷还在讲话,苏媞月不想让周庭樾知道自己就在这里,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萧鹤野这个死太监同时出现在这里。

萧鹤野俯下身子,黑暗中,苏媞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模糊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娘娘的游戏想继续玩下去吗?这场戏……娘娘还想让奴才陪您演下去吗?”

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很轻很轻,但是苏媞月却很害怕很恐惧。

也很疑惑。想不通为何萧鹤野又要说这些话。

他压低嗓音,沉闷的说:“娘娘,吻我……”

苏媞月握紧了拳头,将头微微向后靠了靠,漠然拒绝了萧鹤野的要求。

“你早上不是说,不想玩么?”她问他。

萧鹤野凑近了她那张秀气稚嫩的小脸,高挺的鼻尖轻轻蹭了蹭苏媞月的额头,接着往下,又温柔的蹭了蹭她眼。

“奴才改变主意了,奴才也想玩……娘娘,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好么?”

苏媞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声音颤抖着吐出两个字:“疯子。”

“吻我……”

萧鹤野吞了吞口水,喉间凸起处上下滚了一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像以前那样主动的吻他,抱他,跟他撒娇……

他等的难受极了。

慈宁宫门口两人的声音还时不时传入耳朵里,周庭樾还在那里,不……她不能……她做不到。

苏媞月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望着萧鹤野,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

萧鹤野瞪大了眼睛,心底燃起大片的,无声的,熊熊燃烧的怒火。

但他没有爆发,他一直忍着,克制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行?上次在文汇阁娘娘不是很会吗?娘娘不是很主动吗?”

彼时两人离得很近,脸对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苏媞月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越发惊惧,她仰起头,眼眶噙满了泪水:“萧掌印,你喝醉了……”

“奴才若是真醉了,就该在此处发疯发狂……太子殿下恐怕要过来瞧奴才的笑话了。”

这句话,也是威胁。

威胁她,不乖乖听话,萧鹤野真要搞出些动静出来,吸引那两人的注意了。

撑着主子的那只冰凉的手掌伸过来,紧紧捏着苏媞月的细肩。

他很小声很小声的,几近疯狂又压抑的在苏媞月耳边低声怒吼:“吻我,像上次那样……娘娘。”

苏媞月被他逼哭了,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簌簌落下来,但她不敢哭出声音来:“不要,你别再逼我了……掌印,不要在这里,也不要现在……”

她在心里苦苦哀求着,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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