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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阅读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

芥末辣不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凤药常云之,作者“芥末辣不辣”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德庆十三年天逢大旱,万物凋敝,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十岁的她被父母当做两脚羊卖掉,为求那一线生机,她将自身卖给人贩子。后来她被转卖到常府,如何凭借自身的机敏过人帮助常家官复原职,后来她入皇宫,做女官,辅佐皇帝登基……成为当朝唯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一品女官。...

主角:秦凤药常云之   更新:2024-06-02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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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凤药常云之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由网络作家“芥末辣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凤药常云之,作者“芥末辣不辣”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德庆十三年天逢大旱,万物凋敝,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十岁的她被父母当做两脚羊卖掉,为求那一线生机,她将自身卖给人贩子。后来她被转卖到常府,如何凭借自身的机敏过人帮助常家官复原职,后来她入皇宫,做女官,辅佐皇帝登基……成为当朝唯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一品女官。...

《文章精选阅读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精彩片段


虽不得出门,凤药也闻到一丝诡异的紧张气氛。

约莫过了个把月,没什么动静,人们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凤药一次宅子也没得出去。

遇到过几次雨墨,他躲着凤药走,使得凤药心中不安更盛。

若连常府都紧张如此,外面不知乱成什么景象。

凤药入府当差后,从不乱用银钱,攒下不少体己。她思忖着,如若有突发事件要逃,带着银子太不方便,不如换成银票的便当。

却不知道自己这点银子连最小面额的银票也换不到。

银票只有一百两、五百两、一千两面额。

晚间与小姐闲话,小姐说这事可以问问二哥安之。

常家三房的公子们皆从太学回家,入读家学,未经允许,不得出府。

凤药趁着家学散了,等在二公子要过的连院小门处。

见雨墨拎着东西跟着安之公子走过来,便先行了礼。

安子站定认了认眼前的小丫头,“这不妹妹跟前的凤丫头吗?有事去传?”

凤药将自己所求之事说明,二公子也没笑话她钱少,只说自己问问,又问她想换的数量,说若成办成,自己先替她垫上,送票子时再取。

没两天,雨墨送来了银票,取走了凤药的银子。

晚间,小姐和凤药一起瞧那票面,小姐说与平时爷们使的票子一样,只是面额很小,像是单为她印的,不过上面盖了一个红色印章。

“便是这章子最有效力,没了章子,谁给你兑?”云之笑了笑,跳下床将自己点翠首饰用一张包袱皮包起来道,“若跑时,拿起就能跑,岂不便利?”

凤药跟着笑,心道若带着这个跑,那是嫌死得慢了。

她抽时间将银票藏在一处稳妥的地方,备好衣裳,放多了一分安全感。

过不几日,城里已开始宵禁。

一连数日天阴沉沉的,不见日头,还起了北风,似要下雪的样子。

夜来伺候小姐躺下,由于汀兰院紧挨凌河,听着河水潺潺流动着,更显出夜的寂静。

熄了灯火,凤药心中一直不安,耳中隐约听到一丝铮鸣,细听又听不到了。

又感觉黑暗的远方隐藏着什么,气氛有些诡异的紧张。

她身体不由挺得笔直,用力侧着耳朵听着,一切归于沉寂。

然而,那不安却是真实的。

她心里的弦绷得又紧又直,跟本躺不下,于是拉开门又侧着脑袋竖起耳朵听。

直听了一柱香的功夫,刚想回身,却真的捕捉到一串乱而孤单的脚步,飞快向这边奔来。

那人没惊动门房,用钥匙小心捅开了角门。

凤药知道肯定是府里的人,提前站在门前,来人不料门口有人,吓得惊叫一声,又立即止住。

原是张大娘,她头发散乱,眼角带泪痕,衣服扣子也没系,鞋子胡乱套在脚上。

此时,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几声喝骂,又沉寂下去。

凤药情知出了大事,张大娘是个极修边幅之人,平日里连头发丝都不许乱上一分。

张大娘跑得急了,喘了几口大气,将几张纸塞进凤药手心里。

“好孩子,万万拿好这东西,带着小姐逃出去。要快,马上官兵就把我们整个常府围了。”

她狠推凤药一把,凤药还没问,她已拼命狂奔而去,顾不得一丝仪态。

这院子里四个大丫头睡在偏房,并上夜的婆子都睡下了。

只留了院中一盏孤灯亮着。

凤药低头将那几张纸塞入怀中,只觉脖子一凉,抬头看去,天上稀稀拉拉飘起小雪花。

她知道这是生命攸关的时刻,进屋推醒小姐,“小姐,穿好衣服。”

“我们被官兵包围了,张大娘让我带你先跑。”

“母亲呢?父亲难道不管?”她一边穿衣,一边急急问道。

凤药哪知道这些,耳中那些原本隐约的声音并非错觉,已能听到正在逼近。

她穿好衣服,凤药又拿了银鼠皮披风裹在她身上。

凤药自己穿起小厮衣服并男式靴子。

她不舍地打量一回自己平时住的这间屋子,狠下心拉起小姐的手轻手轻脚向屋外走,回头将门掩好。

后墙临着凌河小河道,水流有些急,好在不算深,平日偷出门用的小船泊在那儿。

凤药熟悉地翻过墙,在墙外接应她。

小姐骑在墙头,看了看极窄的落脚处,凤药勉强贴墙而立,又回头张望黑乎乎的府中。

她犹豫地问,“凤药,我们偷出府,万一没出事,是要请家法惩治的。”

“万一家中无事,家法我担着,夫人那么疼你,定会保下你,小姐快跳下去吧,没时间了。”凤药心急如焚,她已清楚听到马蹄声,且数量不少。

小姐还是频频伸长脖子向院中瞧,我已听到院里有人起了,大声喝,“什么人?”

二道院里已有人起身说话,此时又听到许多脚步声在常府前的七里街奔跑。

“我的大小姐,再犹豫,我们就都被围起来了。”凤药急得跳脚。

“我,我有点怕。”她看着黑漆漆的河道微微发抖。

奔涌的水流平日隔着窗子听去,颇有几分诗意。

此刻似催命般“哗哗”流淌,一股股的水草腥气直钻鼻孔。

水气夹着冷风吹得凤药直发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更近了,还掺杂了刀剑碰撞之音,叫人胆寒。

她要跳下的地方是极窄的一条小边道。

所以府里巡逻也无人来这里看,都是到大路尽头便罢了。

“我托着你,张大娘拼了命才给我们争取到这一点点时间,我们别辜负她,别辜负夫人,快跳呀!”

她抽泣起来,“我想娘,我情愿和娘一起被捉去,好歹一家子在一起。”

说着她身子向院里歪,说话间要跳回院中。

凤药不再多话跳起身,抱着她搭在墙处的一条腿向下用力一拽。

她没防备,身子一歪就要掉出墙,凤药又用力托住她穿着软底绣鞋的脚,她哆嗦着侧身站在了边道上。

小船就停在河道边,被冲得摇摇摆摆,看着极不安稳。

凤药强拉着她从挖出的豁口处攀爬到船上。

凌河上游离河道太近,很容易被人看到,我让她伏下身子贴在船上。

将船上穿来出府的那包衣服解开,拿出暗色的一件盖在她披风上,掩住颜色。

这段窄道只到石桥处就会宽敞,岸上必定站得有人。

待快划到桥时,凤药将船杆用力一撑,小船借着划力借着水流,快速穿过石桥,向下游飘去。

凤药伏在小姐旁边,好在身上衣裳是灰黑色,在黑夜里不显眼。

经过石桥,能看到常府正门。

那里点着无数火把,亮如白昼兵丁众多,老爷带着几房爷们正在与领队的官军分辨着。

他无措地支叉着双手,不知说些什么,却被领头军官一把押住,反过手臂压到地下去。

府中传出女人们的尖叫哭喊,凤药心里缩成一团。

她一只手伸向船外拽着划水的撑杆,一只手臂紧紧压着小姐身体。

小姐几次挣扎想坐起来被凤药硬生生按下。

小船顺水飘出二里远,河道变宽,水流也缓了,凤药松开手臂,方觉手麻得举不起来。

冷风吹得像刀割似的,小姐表情呆滞,凤药知她伤心惊惧,柔声喊她一声,她像座石雕一动不动 ,呆呆望着水面。

“云之小姐。”凤药又唤了一声,对方慢慢抬起头看着她,紧接着抬手便是一巴掌,将凤药打懵了。

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偷摸拿了几块碎石头趁乱扔粪车轮子下。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吵时,一个骑马的人影从城里极远地方打马而来,口中狂喊着,“让开,快让开,紧急军务。”

眼见那人越来越近,并不减速,路又窄,夹着笨重打滑的粪车,大家拥挤时,凤药用力扑在粪车上,口中喊着“哎哟”,用尽力气将粪车一推。

车子打着滑,车把式用力把握方向,可是没用,轮子轧过碎石失了平衡,带着满满一车粪,倾斜着倒在路当中。

车子倒下的太迅猛,粪水一下泼洒出来,溅得老高,周围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一些。

军官骑的马儿踏在粪水上一个打滑,活生生摔倒在路当中,差点砸到一个出城的老头,老头躲他的马,脚下踉跄,被带倒了。

老头的儿子不乐意,拉着那人理论。

官爷岂是好惹的,手握军报,谁也拦不住,挥起鞭子一下下抽在年轻男人身上,打得他棉衣烂个大口子,棉䋈飞了出来。

老头不好惹,管他谁,看儿子挨了打,扑上去又哭又闹,还咬了军官一口。

城门前顿时乱做一锅粥,凤药趁乱在身上沾了粪,向小姐示意。

她前头故意扑粪车时小姐看到了,也明白其用意,咬紧牙关,眼含热泪一步一步走到粪车边故意一打滑倒在满是污水的路上。

秽物沾了她一头一身,她起身干呕起来,呕完流着眼泪一瘸一拐坚定地向城门口走去。

凤药与她隔了两个人儿,守城人一边看这边的乱子,一边对路引,轮到小姐,小姐一身臭气惹得卫兵十分不悦。

她一边哭泣一边抱怨自己就这一件衣服,弄上大粪怎么换呢,将自己手上的路引递过去。

“快滚,快滚。”守城人嫌弃地看了一眼沾一粪的路引,挥手让她过去了。

他本想忠于职守,却惹得众怒,出了乱子,心上也懈了,后面几人都随便看一下就放行了。

出城门,小姐站在不远处等着,凤药用眼神示意她快点向前走,别停。

走出几十米,凤药追上她,后面陆续出来的百姓都停下此处,聚在一起。

她们所要去的地方名为青石镇,途经野人沟。

野人沟原名十八里村,原是有着千来户的大村子。

大旱三年闹饥荒最凶时,村子里的人死了多半,空下许多房。

许多灾民往京城里来,进不了京,便聚集在此处。生死之间,流民就是流匪,为了活下去,他们相互厮杀,留下了最心黑手辣之徒。

如养蛊,一堆毒虫放在一起,能活下来的便成了蛊。

这里没了十八里村,成了现今让人闻风丧胆的野人沟。

打听到这些消息,凤药心烦意乱,小姐千金之体,抛头露面已属万不得已,若给人擒去,失了清白……

她又想到三老爷的五姨娘,只是与男人通了封信便遭了沉塘之灾!对小姐即便有回护之情,若失了身,也绝不会保她。

世家女子向来清白比生死还要重要。

自己便是拼尽全力保她性命,回到家族,也是被处死的结局。

北风越刮越紧,才上午便如傍晚似的阴沉。

小姐轻声唤她,凤药回头看她脸上,头一夜涂上的泥干掉后脱落,露出的地方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她低着头小声说,“我,我不是故意拖后腿,我好难受。”

凤药一惊,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滚烫。

经过昨夜一夜磋磨,今天又沾了湿乎乎的污水,她发烧了。

“能忍受住吗?”凤药问,马上心里暗骂自己,这不是白问吗,受不住也得受呀。

云之忍住快滚下来的热泪,用力点点头,“我能忍,就是怕万一晕过去,你可怎么办。我……。”

“你胡说什么呀,你忘了?我们可是亲姐弟。”凤药拍拍胸口放着路引的地方。“春生与春和,对吗?”

说罢,又指着自己脑袋,“别小瞧我,这里,有的是主意和计谋。”

小姐抱着凤药,将头放她肩上轻声说,“我知道。”

这时,凤药看到那个咬传令官的大爷和他儿子相携走出城门。

大爷因适才摔了一跤,走路一瘸一拐。

小伙的脸被鞭子抽出一道血口,还在淌血,他满不在乎擦把脸,扶着大爷向着这边走来。

等他们走近凤药过去搭讪,“两位也是去青石镇的吧,咱们结伴儿一起走吧。”

二人对视一眼,老大爷没开口,一泡眼泪先涌出眼眶。

两人青石镇上有亲戚,来信说青石镇的日子还算平静,若是京里混不下去,可去投奔。

他们一直没去,是因为京城里开好几家饼铺,生意很好,也攒了些银钱。

流民大量入城时,很多外来乞丐成帮结派,一起来要饭,不给就不走。

后来发展为不给就抢,不光抢店面,还抢顾客,搞得普通顾客看到有乞丐就不敢上门。

再后来,世道越发艰难,关了好几家店,只余最后一家。

一家子商量好余下的面粉卖完就去投奔亲戚,京里说什么也不能呆下去了。

小姐同情地点点头,凤药却敏锐地捕捉到说不通的问题。

“大爷,京里早就开始驱赶流民了,后头连城门都不叫进,乞丐都清理到永兴门外,您怎么还关了好几家店呢?”

小伙子目光一闪,带着些佩服看看凤药,“这位小哥家中是不做生意的吧,也察觉出不对?”

老汉无奈地摇摇头,小伙子扶着他爹,愤愤地说,“苛政猛于虎。”

小店利薄,被抢走几个饼并几个大钱影响没多大,只是官府越来越重的税负叫人承受不了。

开始赔钱,自然不愿再做下去。

家里老太太看不得官家三天两头上门找茬,奈何斗不过。

等不及带着小伙的弟妹先走一步。

老大爷计划带着大儿子处理完生意和店铺便去青石镇与娘仨汇合。

过不几日,亲戚送信来说老太太和两个孩子没过去。

他两人顾不得生意出来寻亲。

向周围走过野人沟的邻居打听,都说原来白天里结伴走没问题,匪徒只在夜里出没。

后来,大白天就有剪径的土匪。

官府几次剿匪无功而返,御林军还在集合,信儿就先递过去了,待官兵过去,只有一个空村。

普通百姓不好过,两种行商却过得去。

一种有钱,请镖局护镖。

一种上缴官府买路钱。交过钱就发个腰牌,遇劫匪亮腰牌。

官匪勾结狂征暴敛至此。只苦了普通百姓,没钱上缴,只能拿命来搏。

凤药自打从自已村子来到常府当差就没再出过皇城。

只晓得自己的村子在皇城北部,她是从城北平和门进的城。

“那咱们若绕道呢?就算多费些脚力也无妨,只要平安过了野人沟就行。”

大爷摇头,“原本从北平和门出城绕个大圈也能到。现今平和门都封了。”

“东西小门更不用想,只给皇商过。”

且野人沟西边靠着大山,山前一片树林子,里面是乱坟岗。

大白天的暗无天日,需点火把前行。

东边就是恶人聚集的村落。只有这一条小路直通青石镇。

凤药听了大爷的话,忧心地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小姐,心中有了计较。

这办法冒险,却能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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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只恨双腿没插翅膀,推着车子狂奔起来,不知怎么能跑得那么快,彻底甩了追兵。

一直跑出十几里,方泄了劲,天也黑透了。

三人停车暂做休整,凤药将小姐背出棺材,探了探,还有微弱鼻息。

将棺材放入密林,财物还给大爷。

把衣服盖在小姐身上,使小车推着她,行至午夜,终于到了青石镇。

找了间小客店,通铺一夜十几个大钱,热炕热水。

曹峥看凤药带个女子不方便,出了二十大钱包个单间。

凤药费力将小姐放在炕上,掩了房门,神经仿佛突然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她用被子堵住了嘴脸,放肆哭了一回,缓过神,伸手去摸小姐额头。

小姐烧得滚烫,凤药取来温水,又问店家要了毛巾,将毛巾泡了水绞干搭在她额头上,又替她擦了手心。

她自己取了热水来泡脚,加了三四次热水,脚趾又麻又痒,终于有了知觉。

凤药将小姐脚上靴子除掉穿在自己脚上。

原先还嫌弃这男靴做的又粗又丑。当真是在常府好日子过得太久了。

一路穿着烂鞋走下来,方觉脚上这双靴子是个宝。

鞋底子做的很厚踩了石子也不怕硌脚,鞋面儿夹了棉,穿起来保暖,靴筒还高,不怕雪厚灌入鞋子内。

烂衣裳卷起来扔了,换上自己那身布衣。

曹峥爷俩住在隔壁大通铺,凤药收拾利落去道谢。

他们也刚拾掇好,大方叫了三碗热羊汤炝锅面,热腾腾的面带着绿色小葱端上来,香气四溢。

一口下去,幸福的热泪涌了出来。

葱花和香油的味儿包裹着整个舌头,热汤顺着喉咙滚滚而下,温暖了整个身体。

辣椒与陈醋让食欲大开,什么赤豆糯米团、水晶枣糕,都靠边儿站。

凤药怀着感激,饱含热泪喝完了一大碗热面,用袖子擦擦嘴看着曹峥,两人同时开口,“谢谢你。”

“明明应该我谢你。”凤药回想起整个闯关过程,心里门清,凭自己无论如何过不去。

光是推那辆破车,她一人断断推不了几十里地。

“小兄弟客气了,没有你的计谋,我们怎么能瞒天过海,我只是奇怪,后来他们怎么发现的。”

凤药目光一闪,瞧了曹峥一眼,低下头,“都怨我思虑不周,是因为臭味儿。”

凤药先前在村里时,太熟悉尸臭,知道那是种让人难以靠近的奇臭。

她只想着让对方别太靠近棺材,增加棺材的恶心程度。

却忘了棺材里的死人都成一把枯骨了,哪里还有这么大的气味呢。

那白骨至少得埋了两年了,臭味却是新尸特有的。

最关键的一点,所有从大旱之年幸存下来的人,都闻过这种臭味,且都能分辨出这是几个月内新尸的气味。

若非当时闹得厉害,对方未想到这层,早就露馅了。

“就算有此一漏,兄弟也是我见过的最机智,最冷静的人。”

曹峥赞道,大爷闭着眼抽起旱烟袋,也不时点头。

凤药不想久坐,站起来深深一辑,“还得谢谢小哥出手相助,害你损失一贯钱。”

“一贯钱算什么,最怕赚得来,留不住,这世道!”曹峥拍着桌子骂。

“这样,等我们安顿下来,慢慢还你,这个损失本该一家一半,不能让你吃亏。”凤药赔着小心。

“一贯钱换回四条命,太便宜了,别再提钱,小瞧我曹峥。”

他收了笑意,已有三分生气。

凤药不敢强求,“那就谢谢,咱们就此别过,青石镇不大,以后还会相遇的。”

冲他抱抱拳行礼,曹峥爽快与之告别。

回到房间,凤药发呆,非是她对曹峥太客气。

而是过关时其实有两个漏洞,一是那节残肢,二是曹峥本人。

强盗扒掉他衣服,凤药当时就被他的身子惊呆了。

那般健壮,若说是铁匠还说得过去,打烧饼,断断打不出那样的身材。

小姐哼哼声不断,凤药守着她,不停给她擦身子降温。

她突然抽搐起来,眼见挺不到天亮,凤药脱掉鞋子,抽出鞋垫,从鞋垫上方拆个口子,抽出一张二两银票。

看着银票,只觉从前在常府的日子,犹如前世。

票面上的章该是钱庄老板的私章了,它不流通,却能凭着那章子见票即付。

专为自己印发的小额银票,钱庄老板大约以为是常二爷哄自己的亲妹妹玩呢。

若非当时的执念,今日又怎会得了这种方便。

找掌柜打听了镇上哪家医馆比较好,请了大夫来瞧病才晓得夜间诊费要比白天高一倍。

在常府不觉得什么,吃穿用度,公中出钱,凤药不买旁的东西,本想着存下来有机会送给爹娘,现在成了救命钱。

在府上一年多,连着赏钱加月例,也存了三十两之巨。

可如今吃喝住用都要钱,三十两坐吃山空,不得不省。

他开了方子,连药带诊费,一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老大夫见了二两银票,怒极反笑,“你这小骗子,没钱就说没钱,我是大夫,好歹要救你。老夫虽穷却也知道,银票没有二两的面额,你又何必呢。”

他甩手走了,方子也没带走,倒省下一笔。

小姐后半夜安静些,凤药歪在她身边略歇歇,天光大亮才寅时。

凤药问明票号所在位置,直接找过去。

小伙计接过二两票子,仔细验明印章,好奇地上下打量凤药,殷勤请她入座,还端来茶水点心。

恰掌柜的过来,接过票子,仔细看了看。

“小伙子,我就不多问你家主人与老板的关系了,想来必是老板要紧的朋友,否则老板也不必为这点小钱费事,多送您五十钱,拿去买糕饼吃。”

凤药开心地接过钱,抓了药,想了又想,诊费终是没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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