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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

鱼巨侠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七年前,大鱼还是一个生活无忧的富二代,至于大鱼这个名字,还是死党武刚给他取的“爱称”,因为他的名字里带个雨字,父亲又是打渔界的大佬,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这个名字,本应子承父业的他,却因排斥那种水和鱼的那种腥味,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后,愤然离家出走,做起了摊煎饼的生意,这一做就是七年,直到近期,大鱼每天都能梦到一些奇怪的梦境,更要命的是,这些梦境后来竟然都变成了现实........

主角:大鱼,武刚   更新:2022-07-16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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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鱼,武刚的女频言情小说《鱼龙》,由网络作家“鱼巨侠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年前,大鱼还是一个生活无忧的富二代,至于大鱼这个名字,还是死党武刚给他取的“爱称”,因为他的名字里带个雨字,父亲又是打渔界的大佬,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这个名字,本应子承父业的他,却因排斥那种水和鱼的那种腥味,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后,愤然离家出走,做起了摊煎饼的生意,这一做就是七年,直到近期,大鱼每天都能梦到一些奇怪的梦境,更要命的是,这些梦境后来竟然都变成了现实........

《鱼龙》精彩片段

 有一种黑,叫做无止尽的黑,它吞噬着人的心性,仿佛坠入深渊一般。

我堕入在这黑中。近,看不清自己的身体;远,一望无垠不见边际。

“快一点,你还在等什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自我的左耳边响起。

“你说什么?你是谁?!”我惊恐地向左边望去,却是什么也看不清。

“启动这个法阵,一切快乐都会从天而降!”那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又从我的右边传来。

“你!”我伸出右手一挥,但什么都没抓到。却是眼前忽然闪出一点淡蓝色的光晕,没等我看清这个发光体,便听得“咣!”的一声,这团光晕忽然在我眼前爆开,震得人头痛欲裂、耳膜生疼……

“啊——”当那股声音终于震得我整个人要爆炸时,我终是从噩梦中惊醒。我摸出枕边的手机望了一眼,4点。

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呆呆地愣在床上,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做这个奇怪的梦了——确切地说,这阵子这个梦已经频繁到几乎闭眼就能看到。我这是得了精神衰弱吗?我烦躁地拨出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7,8声后,终于,一个闷声闷气满是倦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的亲哥,不让人活了啊!几点啊?”

“4点——4点零8分!”我答道。

“我靠,你不是又做噩梦了吧!拜托,您睡不着能别祸害我吗?”

“别磨叽,出摊!”我撂了电话,快步走出房门,披上外套,洗漱,出发……从起床到出门,不过是五分钟的事情。

我走入自家庭院,转身步入车库,望了一眼车库内那辆奔驰SUV,然后苦笑着拖出了一旁的一辆三轮车——车上的葱花香菜早已切好,几桶面浆更是满满当当。口哨吹起,迎着朝阳,“大鱼煎饼”今日的营业即将开始!

我们这儿,叫安庆——是一座坐落于安徽省西南部的江边小城,亦是黄梅戏的发源地。都说各地晨练的老人流行广场舞,我们这儿的老人倒是很少听小苹果。听老人哼几句黄梅老调,抿一口大茶杯中的岳西翠兰,便可一扫昨夜梦魇带来的阴霾的心情。我望了一眼手机,5点了,这死胖子怎么还没来?我把早餐车停在了江边,不耐烦地点了根烟——烟烧半支,一个熊一样的身影踩着脚踏车,从薄雾中疾驰而来。

“我没迟到吧?”人未至,声音已然传入我耳中,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这还没迟到?跳江吧你!”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跳?”身高1米85,体重220多斤的武刚终于舔着脸出现在我面前,咧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等哪天得空了我给你跳一个,赌200块钱的,咋样?”

讲来这家伙也是点背,打小就逢赌必输,却又嗜赌如命!动不动就爱要跟我打赌,赌不赢,却又死皮赖脸的耍赖,非是要赖赢我骗几张煎饼才算痛快!

“打住啊!”我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上次骗我那100块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怎么能叫骗呢?咱不是说好小赌怡情、愿赌服输么?”武刚呵呵一乐,继续说道:“我说你也是真有瘾,一个富二代,跟家好好宅着混吃等死多好,非要出来卖什么煎饼?要我说……”

“武刚!”我瞪了一眼这胖子,他方才收住了声音,然后低声地对我赔笑道:“对对,您有骨气,骨气能当饭吃,是我俗 OK?”

我摇了摇头,骑上早餐车开始奔闹市区而去,初升的太阳洒在江面,宛如万点碎金……

今天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学生、上班族、散步回家的大爷大妈,客人络绎不绝,我熟练地摊出了夹着各种美味的煎饼,武刚则在一边帮我打包收钱——其实我挺感激我这个发小的,他有一份稳定的国企工作,却愿意抽时间来帮我打杂。我们很快就卖空了所有的食材,我留了最后一份,给武刚摊了个他的最爱——猪头肉煎饼。望着他一脸埋头苦干、誓把反动派一扫光的吃相,我不禁陷入了沉思,想起了一个曾被母亲说烂的故事……

那是一个鱼老万的富二代“变”成煎饼侠的故事。

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的大潮刚刚席卷而来。安庆紧邻江边,鱼产丰富,父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刚刚生产完的母亲就带着年仅3个月大的我一起随父亲去江边打渔。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父亲的船一直飘到了距离城区50多公里外的某处时,船体忽然产生了剧烈的晃动,好似忽然刮起了十级以上的台风。而此时正倚在船头抱着我晒太阳的母亲一个趔趄——我就象是母亲抛出手的篮球,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扑通”一声落入茫茫江水中,浮沉几下便瞬间没了踪影……

“儿子!”父亲只吓愣了几秒,随后一个猛子扎进飞速旋转的漩涡中,报着必死的心跳下去誓要把我救上来。可他刚想憋一口大气儿潜入江中去寻找我的踪影,与此同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再度发生了——

那卷着我的漩涡陡然消失了,就像来时一般突然。江面连缓冲的波纹都未见得,迅速恢复了平静。此时父亲见眼前忽然平静下的水面上,刚好有一团包裹,也顾不上其他,伸手一摸,竟捞上来了我!母亲费力地把我们逐一拽上岸后发现,经历了这般动荡波折的我,竟然还在睡梦当中!

虽然当时的我尚处襁褓,但我却从那一天起,便开始莫名犯水——吃鱼恶心,出海腿软,就连游泳都学不会。

后来,父亲的渔产生意越做越大,成为了当地首屈一指的淡水鱼供应商。伴随着父亲的老去,我却根本做不到子承父业!

我连鱼腥都闻不得,更别提出海了!从我大学毕业后的那天起,家中便开始争执不断……

“我才不稀罕你那点破产业,你不就是一个卖鱼的么?”年轻气盛的我指着父亲的鼻子说道:“我一定会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你们就等着吧!”

“好!你给我滚!”父亲气得全身颤抖,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我脸上。

这一晃,竟然过去了整整七年……

武刚张开他大而油腻的嘴巴,伸出他那异常灵巧的舌头,轻轻一卷再一吸溜,一块猪头肉就这样被他从煎饼里卷了出来。我回过神来皱了皱眉,眼睛随之一闭——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武刚见我如此反应却来了兴致,故意在我面前吧唧嘴,然后扯起他的歪理来:“不是我说啊大鱼,你打赌输我100块,这夹猪头肉的煎饼10块钱一个,那我每天来免费吃一个,至少得吃10天哦!你还别不爱看!”

我看着这瞅着就闹心的发小,不屑地道“你快算了吧,算得头头是道的,想证明自己小学毕业了是吗?平常吃也没见你给过钱啊!赶紧吃完上班去!”

武刚单手紧紧抓着煎饼,单手扶住自行车把,一步跨上去说道:“得了您呐,咱的鱼少爷,我上班去啦!别太想我哦!”说罢便蹬起了自行车,一口煎饼一腿儿蹬地滑着S形路线,歪歪扭扭地消失在了我的视野……

我见武刚走远,不由得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年近30,身体还真不如上学那会儿轻快。或许是由于早上起得太早,竟是有些犯困了。时值正午,街边的人不多,我小心锁上早餐车,望着路边的长椅觉得尤为亲切。眯会儿吧,也算我与这张长椅有缘!

我去……刚躺下就有些后悔了。这长椅怎么被太阳晒得这么烫!我眯缝着眼,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间,竟然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滴答——滴答——”随着两滴液体滴到了我耳朵上后,我连忙睁开了眼睛。当我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一只几乎一人多高的蜥蜴!正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我,它目露凶光,不时吐出信子在我脸上来回试探;它的唾液正时不时地从一张鲜红的大口中流出,滴在我的脸上!

“妈呀!”我翻身便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刚想爬起来跑开,却见路边一个老太太正面露尴尬地望着我。

我四下张望,哪有什么大蜥蜴,只有夕阳的余晖洒在我的脸上。

又是一个噩梦?靠!我起身望了一眼那老太太,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赶忙奔回自己的煎饼摊旁,踩着餐车逃离了这写满了尴尬的市井闹区。

踩着我的煎饼车,路过安庆军械所旧址,又穿过了水师营……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回想起这阵子一连串诡异的梦境。我这是撞邪了吗?不知不觉,抬眼望见了巍峨耸立的振风塔,这是到了迎江寺?

迎江寺是安庆当地的一座千年老寺,曾名“古万佛寺”。关于这古刹如何灵验之类的言论多少年间不绝于耳,每天香客是络绎不绝,香火旺盛。方才我望见的,正是这迎江寺内的镇寺之塔——振风塔。我缓缓停下早餐车,在这千年古刹的庙门跟前做起了深呼吸——原本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哎,还是进去拜拜吧!全当是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好了!

迎江寺也算是个当地景点,所以遵守着朝开夕闭的规则,此时或许已经下班了。但我来了一趟便想过去试试,幸好庙门竟然没有关!还留了条缝,刚好够我钻进去。我张望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一侧身便闪入了庙门之中。

不料想刚一进门,忽然迎面吹来一阵穿堂风,只听得“嘎吱——砰!”的一声,我身后的大门竟被吹得关上了,任凭我如何拉动门栓也打不开,似乎被卡死了似的!

靠,不要这么悲剧吧!我暗骂道。我可不想被当做偷和尚的贼啊!不过眼下也是真够黑的,之前一直以为寺庙晚上也会多少亮着些烛火什么的,可眼前这一片漆黑让人不由得心神不宁,我很自然地想起了昨夜的梦魇……于是,赶忙从怀中掏出打火机。

“咔嗒——”一声脆响后,我逐渐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把打火机丢掉了地上。

绝大多数寺庙,刚进大门便是天王殿,这迎江寺也不例外。四大天王都以威严著称,脚踩小鬼怒目圆睁以示佛法,打火机微弱的光刚好跟鬼火似地晃在诸位大神的脸上……我自持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却也不由得往身后猛退了几步。

要说人点背的时候,喝水都能塞牙缝。我这不经意退步间,一脚踩空摔了个大跟头,慌乱间双手乱抓,竟滚入了庙门一旁一道暗门之中!

紧接着,便像马里奥一般在甬长的管道中玩儿命地下滑。那管道内部就像滑梯一样让我一会儿正过身子、一会儿又翻了过去、一会儿是趴着、一会儿又是倒着溜。约莫拐着弯儿地滑了足足半分钟,忽然眼前豁然开朗,那滑梯终于是到了尽头,我怪叫着“啊呀呀——”地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莫名滑翔了半天的我灰头土脸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竟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个圆形的房间正中。

这房间一圈上都是点燃的烛火,显得灯火通明。房内除了正中悬着一块古色古香的牌匾外连个门都没看见,唯一看似出口的便是我一路滑过来的“滑梯”。现在望过去,似乎就是一个离地3米多的圆洞,如此看来屁股没摔开花已是万幸了!

我又抬眼望了一下那块牌匾,牌匾上面有云“万佛夯基”。

“喂!”我有些慌了阵脚,也不怕被当做偷和尚的贼了,放开嗓门高喊,希望找人求救,就算喊来十八铜人把我架出去,我赔些香火钱便是,总之一个人稀里糊涂掉落在这里也太让人心里发毛了!

我见半天没人应声,便又对着那圆洞高喊一声“喂!有人嘛!”

忽地,只听那管道内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杂乱无章,但声音却越来越大。我抬头望向那个黑洞洞的洞口,依稀在冒着白烟!活像一个大嘴巴吐出一个又一个超大的烟圈。

“噗——”一阵浓烟随之袭来,成吨的白色粉末从中倾泻而出!只一秒钟,我就变成了圣诞老人,呛得五迷三道间,我闻出这似乎是面粉的味道。

粮仓?难道这是在迎江寺的粮仓里吗?我慌忙继续大喊“喂——别倒啦!有人呢!要出人命啦!哎我去……”这面粉淹得我分钟慌了阵脚,不知不觉间,白面已经淹到了我齐腰深,我想跳,可是跳不起来,只能在一堆面粉中胡乱扑腾。

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一瞬间我竟然开始思考人生起来,过往一切人生经历像过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完了,全都完了。我暗想着,全国都在防范PM2.5,我却要在这面粉堆里归位了!

一口浓烟后,我被呛得实在不行了,只觉得胸口极度憋闷,仿佛要炸开了似的,眼前也随之一黑……


 嗯?又是黑吗?难道我在做梦?

对了!这一定又是梦,只要醒过来就好了!

“咳咳,呼——”一阵连续的咳嗽后,那种似乎被人掐住脖子的憋闷忽然轻松了下来。

“阿弥陀佛,施主,您醒了!”刚一睁开双眼,一个光溜溜的脑袋映入我的眼帘,仔细端瞧,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呃……”我刚想问话,却见小和尚双手合十继续说道:“这位施主,我家方丈早已恭候多时,请随我来吧!”

啥玩意?方丈?按照影视小说里的套路,我是不是被上苍选中的人,然后老和尚会赐我秘笈并将一生功力传授给我?

此时前方的小和尚已经推开一扇门,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我便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也跟了上去。

要说这小和尚走在前面,看起来还真是让人感觉有些怪异——他不只走得飞快,而且是一蹦一跳地走。此前我一直以为和尚都很严肃,可是……我抬眼望了望天边早已高悬的明月,又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鹅卵石铺出的小路,咦?这小和尚为什么没有影子?!

我的心一瞬间沉入了谷底,一股凉意从脊梁骨抖出,瞬间袭遍全身。

“我说你呢,愣那儿干啥?跟上啊!”小和尚显然有些不耐烦,回身望了我一眼。这一回头不要紧,这时我方才发现,这小和尚面如白纸,竟是白得完全没有一丝血色!

“来人呐!见鬼啦!”我大喊一声,调头便跑,这时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句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一把岁数了还总吓唬人,退散!”

莫不是有高人相助?我止住脚步回身望了一眼,只见一个和蔼的、很是瘦弱的老和尚站在了身后不远处,而那诡异的小和尚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师救命!大师救命呐!”我双手合十地奔了过去,扑倒便是要跪,那老和尚微微一笑,伸出一手将我扶住,同时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受惊了!我那徒儿不是恶人,只是生性顽皮,用了些障眼法和施主开了个小玩笑罢了!”

小玩笑?我靠,我差点尿了好吗?不过我眼见这老和尚冲我招了招手转身便走,明白这是让我跟上,也就没好多说什么,硬着头皮随着老和尚继续一路向前。好在这一路也没见什么幺蛾子,行至寺庙最深处的一座院落后,抬眼望见院门上挂了个超级直白的牌匾,上书“方丈”二字。

“来!”老和尚站在门前轻言一声,便伸手推开了院门。院内点着微黄的灯,让我的心境瞬间安宁了很多。

莫非这老灯就是方丈?好像不给力啊!我随他进入了方丈的里屋,简单扫视一圈后,见他正眯缝着眼对我笑。这老和尚戴了副眼镜,与其说是高僧,倒更像是一个剃了光头穿着僧袍的老学究。

“大师……我……”这老灯只会这样看着我,我生怕看久了会爱上我。我觉得还是应该先说出我此行的目的,不想那老和尚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唇边,微微阖眼,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靠,要不要这么暧昧的表情啊……

我正犯着嘀咕,这老和尚右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并示意我凑近,打开这包裹一看,竟是一捆麦穗。只是这麦穗看上去非常奇怪,一粒粒是白的,又好似是石膏。我不解地望向老和尚,他这时方才开口对我说:“老衲法号圣婴,此物为施主的一个故交托我转交与你,请施主你务必保管好,来日自有他用!”

啊?我原本是想来迎江寺开解内心疑团的,怎么感觉又被附加了更多的谜题呢?我追问老和尚:“这个圣婴大王,哦不是,圣婴法师!这石膏麦穗是谁让你给我的?还有,我不小心掉入贵寺一个陷阱,哦不,是某一间屋子,然后……”

“然后如何?”那老和尚对我笑了一下,朗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施主,所有的果,皆有一个因;而所有的因,却都由你而起啊!”

“由我而起?”我不解地问道:“大师,我……我这个语文不是特别好,您……您能说得更直白一点吗?”

“哈哈哈!”老和尚一阵莫名的笑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半晌,他开口对我说道:“施主今日先回去想想,倘若真是没有慧根,明晚再来找老衲开解如何?”

……

“哎?那后来呢……”第二天下午,武刚听着我的离奇遭遇,又把他那张油腻的大脸伸在了我眼前,我厌烦地把他推到了一边:“啥叫后来?后来就是我真心是想了一夜,但是啥都没想明白,所以今天让你陪我再去趟迎江寺!”

“啥?!”武刚连连摆手道:“你把那地方说得太邪性了!我可不陪你去!”

“你个死胖子,把平常吃老子的煎饼都吐出来!”我耸了耸肩,一把将他拐入肘下说道:“没TM你给我壮胆,我也不敢去啊!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你赶紧松手,我快被你掐死了!”武刚连连求饶道。

“你这是又翘班了呗?”我松开武刚,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道。

“那可不……我大鱼哥说有事,那还不第一时间赶到?”武刚望了望天,然后嘴角一咧:“你看,这天黑还早,跟那老和尚的约会还有段时间,要不然——网吧开两局LOL?”

吊丝有三宝,香烟、硬盘、互联网。一眨眼的功夫,天色已经转黑,武刚正为自己刚刚拿下的四杀兴奋不已,却被我无情地拍了拍肩膀:“走啦,迎江寺,办正事!”

为了能不负今晚的约定,我特意选了个寺庙不远处的网咖。不过5分钟的时间,我和打着哈欠的武刚已经站在了迎江寺的大门口。此时庙门紧闭,我轻轻地扣了扣门上古朴的拉环,“当当当”三声,便是一副静候佳音的样子。

半晌,没人应答,我又轻敲了三下,依旧无人回应。

“哎我说你磨不磨叽啊!”武刚一巴掌把我扒拉到一边,举起拳头冲着那门便开始狂砸,边砸边喊:“开门啦!菩萨驾到啦!”

“喂,武刚,你疯啦!”我一把推开武刚喝道:“这好赖是个佛门清幽之地,怎么这么胡来!”

也就在此时,且听门后木插销轻微作响,随之“吱啦——”一声,一个满脸写满不爽的中年和尚打开了庙门。武刚得意地望了我一眼,转而对那和尚说道:“阿弥陀佛!这位大师,我的兄弟萧雨——绰号大鱼,也就是身边这位,约了贵寺方丈圣婴法师!”

“去去去!神经病啊!”那和尚连连挥着手对我们驱赶道:“什么圣婴法师,我们这儿没这人,上香明天请早!”说罢便要关门,却被武刚一胳膊给支住了。

“哎我说你这秃驴!不想干了趁早说啊!”

我这发小武刚,性格火爆,从小便是打架一等一的好手,此人不仅人高马大,就单说一张满是横肉的脸,皆是写满凶相。那和尚见武刚一脸凶神恶煞的气势,声音就立马低了三分,连连陪着不是,然后苦口婆心地说:“我们这寺庙是真没这人呐……您看,是不是弄错了?”

“你们方丈不是叫圣婴法师?”我在一边追问。

那中年和尚苦着一张脸答道:“小寺方丈叫圣权法师,贫僧这还敢弄错吗?而且我们方丈现在出差参加省里的佛学研讨会,下周才回来呐!”

“诶?大鱼,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啊!”武刚把大脑袋刚一冲着我,那和尚见机会来了赶紧“砰”一声的就关上了庙门。“你是不是真的犯迷糊了啊?人说了没这人——我看他那熊样,应该也不会是在骗咱!”

我缓缓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口袋,将昨晚获得的石膏麦穗倒在了自己掌心,然后举在武刚眼前无奈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咯?”

诚然,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故事都是有着一个固定套路的结局——在情感故事中,男女主角或冲破阻碍或破镜重圆,终成眷属是结局;在修仙故事中,男主角或吊丝逆袭或只手遮天,carry全场是结局;在盗墓故事中,小分队或重见天日或收获满满,劫后余生也算是一种结局。

但是还有很多故事,它们的结局是晦涩而不明朗的,并非那些走过的先人故意留下悬念,而是其中很多过程需要经历才可以体会,很多状态需要沉淀才可以感受,很多谜题需要思索才可以明白。

我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还没从一个坑中爬出来便又掉进了另一个更深的坑。

此时身边的武刚早已哈欠连天,我望着这个在外面横冲直闯霸气侧漏、在我面前却被欺负到不行的胖子,终于是心软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出摊呢!”

“明儿?明儿还真不成啊!”武刚舔着嘴,从兜里摸出两根烟递了过来,我随手接了一根,他赶忙为我点上,一边点一边说道:“明儿是农历六月二十八,奔浪节!你那煎饼摊够呛能有生意,现场都是免费吃喝的!”

“咳——”听武刚这么一说,我一口烟直接呛出嗓眼儿,生生在那咳嗽了起来……这倒霉催的死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在安庆,每年有个传统节日——奔浪节,就是在农历六月二十八,也就是公历7—8月最热那会儿,由适龄男女一起在江中游泳,最后论个快慢输赢。犯水的我早就拿这套当耍猴戏,无奈地方旅游局扶持这个项目,各种互联网直播更是早早挂上了广告,所以我连连摇着手,一边咳嗽一边喝道:“你……你快别跟我扯这出了,我绝对不会陪你疯的!”

“咋啦我的大鱼哥哥?”武刚拍着我的后背说道:“不就是不会游泳嘛?没事儿,你不参加就帮我看衣服——我参加!每个参与者都能有100块钱红包呢!”

“你缺那钱?我给你!”说罢我便要掏腰包,却被武刚一把拦住。

“重在参与嘛……再说了,美女超多的!你说咱哥俩这一直单着,对吧?嘿嘿……”武刚说到此处,竟然咧嘴发出了花痴一般的笑。料想他的脑海中,此刻眼前应该早已是波涛汹涌的美好世界了吧……

虽然依旧怀揣着对奔浪节的不屑态度,但是我最终还是答应了武刚明天不出摊,陪他去江边赛场看美女。武刚这才吹着口哨乐呵地回家去了。

和武刚分道扬镳之后,等我回到自己家中时,已然到了后半夜。刚步入家门,发现父亲坐在客厅看着一张手稿。

“爸,还没睡啊?”我随口打了个招呼。

“嗯,明天奔浪节,我是赞助商代表,要致辞……”父亲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不过他老人家心里也清楚,我是决然不会参加这种比赛的。话不投机半句多,为了避免滋生更多麻烦,我便赶紧摸回楼上自己的房间,连灯都没敢开,倒头便钻进了被窝。


 我刚躺下不久,便听到了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滴水声。我猛然想起白天做的那个巨型蜥蜴的梦,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随即掏出身边的手机照亮眼前——还好,屋内一切正常。于是我又屏住了呼吸,开始追踪这股声响。

“滴答……”又是一声响,似乎是从床下传来的?我缓缓趴在床边咽了一口吐沫,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了床单,然后又深呼一口气,随之猛地将床单掀起,同时另一只手对准了床下,手机的光亮便将床底的一切照得一览无遗!

可怖的东西没发现,可疑的东西却在这一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不知为何,床板中正不断渗出水底,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此时的地板已经积了不小的一滩水。我心生狐疑,伸手想要探探这摊水,可就在此时,地板忽然裂出了一个大口,从中伸出了一条惨白的手臂,这手臂非常有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便将我用力地往下拽!

地板上的裂缝在我们的拉扯过程当中越来越大,最后我竟完全被扯入地板的缝隙中!随之而来的,便是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大水瞬间包裹住我的全身,呛得我无处逃生……

“我去!”我大喊一声,从床上猛地坐起。

又是噩梦?我蜷缩在床上,痛苦地把头埋进了胳膊——难道我真的不能好好睡一个觉了吗?苍天啊,我的要求难道很奢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啊?!我缓缓地瘫在床上,纵然困意渐涌,无奈一连串离奇的噩梦却令我对睡觉心生恐惧。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这种感觉与其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是昏迷了吧……

再见武刚,已是次日清晨8点多。这次是他主动敲开了我家的门——我超过了约定时间,而他打了个多个电话我都没接着,方才急忙急促地跑了过来。

父母帮他开门后,便直接去了奔浪节的活动现场。武刚见我没事便缓了口气,随即亢奋得不行,疯狂摇着我的身子嚷道:“大鱼,我这一路看到好多美人儿了!咱赶紧出发吧,走晚了就吃不着热乎的了!”

我眯着眼睛暗骂,这损贼怎么不去死呢?但是由于父亲今天会出席开幕式并讲话,而且常年混迹商场的他在本地熟人众多。所以不管武刚再如何催,自觉不会游泳的我也没必要明目张胆地跑去给他丢人,免得出现被什么熟人抓住强行让我参赛之类的事情……于是,我决定“乔装打扮”一下。

“走吧!”当我穿着绝地武士的黑袍,带着无脸男的面具出现在武刚面前时,他先是一愣,之后便止不住地哈哈大笑,笑得全身肥肉乱颤。

他这几声笑听得我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我指着眼前这个死胖子厉声道:“行不行了你,让你给点意见,你……你这什么意思!”

“不至于啊哥,咱不至于!”武刚过来揭掉我的面具“你这怎么还娇羞上了呢?咱一块去,谁笑话咱,咱就撸死他!”

要说武刚这哥们,那是真仗义,这席话听起来没什么,但是仔细想想还真是暖心——自己的兄弟因为不会游泳这种蛋疼的事成了当地人的笑柄,说来挺丢人的,他却丝毫不介意,一口一个“咱”的誓要与我在同一阵线。我其实真的很感激这么多年来有这死胖子的陪伴,调侃间武刚笑道“你这穿得跟万圣节似的,这大热天反而太显眼了!”

想想也是,我又进屋拿了一顶运动帽戴上,“这个总可以了吧!”

“我看行!安庆王力宏非你莫属!”武刚恭维道……

“那走着,安庆云迪,怒奔沙滩的干活!”

安庆市迎江区的怒奔沙滩便是每年奔浪节的举办地,此时开幕式早已结束,备场的区域已是人山人海。沙滩周围被巨型漏网圈住,纵然此时江风乍起,有了些许波涛,但是全然只会给今年的奔浪仪式更添几分气势。

倒是武刚,刚到赛场附近便脱了上衣,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专找美女堆钻,看得我这叫一个闹心!

“像你这样能把到妹就怪了!”我一把将他拉回,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报名处道:“你不是要参赛么?先去报名吧!”

“咱就是手速快,咋的?”武刚伸出手来摇了摇,一个参赛吊牌出现在他的手腕上。原来这家伙早就偷偷插队把名给报了。武刚见我此刻望着他的参赛吊牌发愣,竟然伸出手臂拖着我的后腰一拎,我的上衣便被生生地扒了下来!

“胖子,你个二货要干啥?没碰过女人憋疯了吧?”我连忙伸手去抢衣服,武刚却异常灵活地往美女堆里又是一扎,然后举着我的T恤高喊道:“拉你来就是一起来享乐的!来呀,快活呀!”

“我曰!”我也顾不上周遭美女掩面而笑的神情,一个箭步便冲到武刚身前,一把抱住他的熊腰将其扑倒在沙滩上:“你这死胖子是不是皮痒了?”

“哎呦!哥,不好!”武刚忽然捂着肚子说道:“不行不行,你快……快闪开,我肚子疼!”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虽然嘴上没饶他,但是眼见武刚忽然嘴唇发青,我还是赶紧扶起他问道:“怎么了你?”

“不成,早上应该是吃坏了,我得去拉屎!”武刚一边抱起身边的一堆衣服,一边随手将手腕上的吊牌卸下了交到我手上,走前还神情凝重地说道:“这吊牌千万帮我拿好了!一会我能不能完成鸳鸯戏水这个成就,可就全靠你啦!”说罢几个大步便跑出了比赛备场区域。

“靠!”武刚跑远后我方才反应过来,这头猪把我的衣服也一起带走了,这下尴尬了!

身边,年轻的参赛者们做着相关的热身运动,其实我这岁数掺和在人堆里面,似乎有些超龄了。毕竟下江游泳涉及到体力等因素,况且也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此时我开始不安地往场外不住地观瞧,望眼欲穿地期待着武刚那胖身影尽快出现……

无奈事与愿违,这胖子似乎掉粪坑里了,直到一个手持发令枪的人出现在了人群中后,武刚依旧没有回来。

胖子啊,你是要害死我啊!眼见着裁判员步入场地,周遭的年轻人也忽然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躁动起来,显得跃跃欲试。要开始了吗?要死!要死!我暗道不妙,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赶忙挪步想往裁判员身边凑,也好尽快说明情况后可以退出这该死的场地。可今年参加奔浪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人挤人地竟然将我推上了赛道,惊得我脸都绿了!

“各就各位,预备!”那歪叼着口哨的发令员高高举起发令枪——我的神啊!这是要闹奥运会吗?只听得“啪!”一声枪响,我颤抖了一下,脚跟还没站稳,身边这群年轻人们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相继欢闹着奔出了沙滩,然后好似下饺子一般一个接一个地跃入水里。

就在这一瞬间,场边的气氛也一下被点燃了起来,发出了洪水般轰鸣的喝彩声……尚处于懵逼状态下的我,就这样在推推搡搡间被挤进了江中。人影、江水的平面、氤氲的水气和有些怪异的阳光杂糅在了一起,弄得我有些精神恍惚。

其实近几年,我也偶尔和武刚一起去泳池“泡一泡”,虽说没正经学会游泳,但是憋气之类的事情还是会的,而且我的肺活量天生极佳,一口气能憋很久。眼见着被人群推入江中难以站稳,我索性憋住了一口气——把脸埋在水里漂会儿,等这群疯子都游走了,然后装个抽筋什么的,应该也能蒙混过关吧!

我实在是太聪明了!打定主意后,我便将头埋入江水之中,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启动法阵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水中想起,我惊得猛睁开了双眼。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我睁眼的一瞬间,忽然一团淡蓝色的光晕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我的正前方陡然涌起了一股强大的吸力!

这种吸力迅速在江面上撕开一个大口子,当我看清这江面的异变时,一个直径50米的巨型漩涡已然在江中开始飞速翻滚!

我这还是在做梦吗?正当我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之时,巨大漩涡的转速已经越来越快,像一个涡轮洗衣机一般将周围正在游泳的人往其中心卷去!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了,似乎就是2—3秒之间的事情。在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后,随之岸边的尖叫声和水中人们的呼救声忽然像冷水浇热油一般立马炸开了锅!

由于尚处潜水区域,漩涡对我的吸力并没有阻止我在第一时间逃生。但是正当我转身往岸边拼命地划水时,一个约莫20岁左右的男孩在距离我不足10米的地方对我惊呼道:“大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此时此刻,陡生的异象对他的影响更甚,尽管他已经近乎力竭地在扑腾,但是仍然一点点地被吸向漩涡的更深处。

要说人性本是冷漠的,我并不相信。虽说我一直相信人之初,性本恶——因为当我们还是孩提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欺负那些小动物,残杀、折磨或肢解一些昆虫,这是一种恶的根源。尚未开化的人类,此刻便是一种动物,享受着弱肉强食带来的乐趣。但是伴随着年龄和学识的增长,通过知识与说教被赋予了人性,我们才开始有了同情、怜悯与爱。当周遭的人处于苦难中时,只要不是自认冷血,那么处于人性的本能,在那一瞬间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

眼下,虽然我自认不善水性,但是我不可以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我忙追着那男孩转着圈沉入水底的身影,迅速潜下水去,幸而一把拉住了那男孩的腿,同时另一只手又拉住了离我较近的另外一个孩子,便是如此双手直接擎起了他们,继而下意识地一摆腿,将他们一并往水面上托……

正当我高举双手,试图将两个男孩托出水面时,忽然眼前一阵蓝芒闪过,一团巨大的黑影随即出现在我脚下,这团黑影有着极大的力量,直接将我们三人顶到了水面,然后如同马达全开的汽艇一般,飞速地将我们运送到了离江岸不远处的地方。我轻轻地用脚探了探,感受到的触感是类似海豚一样滑腻的皮肤,有的部位又有些像是鳞片的凸起——只是此刻这个黑影似乎大得惊人,即便我将脑袋重新扎入水中,也依旧看不清它完整的样子。

那两个男孩被送到岸边时,便有及时赶到的救援人员拉住了他们的身体。可我的双手刚松开他们,脚下的那股神秘力量又忽然往漩涡方向杀了个回马枪,不明真相的我便被它又拉回到了漩涡区域。此时眼前又有两个双手乱挥的女孩即将被漩涡吞没,我伸出双手拉住她俩,那团神秘的力量便又将我们往岸边运……

原来……它是想救更多的人!在如此往返数回后,我更加确定了脚下这神秘力量的意图。于是也没再多想,一轮又一轮地将落水的人们送回岸边……当参与救援的大队人马行至眼前时,我如释重负,意识开始慢慢变得模糊。模糊间,我依稀感受到了岸边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那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但此时的我实在是太累太困了……困得……想就这样……就在这儿……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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