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兰序祝穗岁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选集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由网络作家“我才是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是作者“我才是宝宝”写的小说,主角是陆兰序祝穗岁。本书精彩片段:在她下定决心与他提离婚的时候,她重生回了1980。那时刚与他结婚不久,他们是因为爷爷对他们有恩。前世自见面后,她对他一片真心,奈何始终都没焐热他的心。如今,她决定换一种活法,不再把一颗心都放在他的身上,什么狗屁爱情,她不稀罕!在搞钱途中,她越来越受文玩界的大咖青睐,夫君也越来越腻歪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
《精品选集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精彩片段
祝穗岁算是发现了,其实跟体面人打交道很简单,要想让人家吃亏,就把好听的话往她们身上推,毕竟他们要脸面,不可能反驳自己,这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么。
反正落好处的是自己,说几句好听的,她也不吃亏。
既然不能卖给陆泰平,祝穗岁觉得要另外找买家也麻烦,这个印章现在从严子卿口中得知了来历,留在自己手里也是麻烦,不如换一笔钱,过了明面,还能卖严子卿一个好,说不准以后还有事情要他帮忙。
想到这。
祝穗岁看向了严子卿,笑道:“我是个门外汉,不懂什么印章之类的,原先是看上面的小鸟雕刻的挺好看,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来历,放我手里也是块石头,既然严同志你喜欢,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原先严子卿还以为祝穗岁不会卖给自己,毕竟先前的时候,对方可以义正言辞的说,就算他出一万都不卖。
真要给一万是不可能的,不说严家有没有,就这个印章目前肯定回不了本,至少得在家里堆积个好几年,之后可能才能得到合适的买主,有这个空档,他都能用一万发展出更多的钱了。
一千二算是高价。
严子卿也不觉得自己占了祝穗岁的便宜,点了点头道:“今日来的匆忙,我身上没带多少钱,明日我取了钱给你送来吧。”
“不用,我到时候和清滢直接上门吧,省得你跑一趟了,正好还没见识过雅珍斋,也算是见见世面了。”祝穗岁想了想,回了一句。
一旁的陆清滢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恨不得冲上去亲两口自家嫂子。
严子卿颔首,随后便将印章递了过来。
祝穗岁觉得这印章拿着烫手,要是她拿着,难保陆泰平不会有别的心思,毕竟没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就是还没成的买卖。
她万一‘丢’了,那就更麻烦了。
这么一想,她便道:“这印章就放在你吧,我也省的拿回去了。”
闻言。
严子卿多看了她一眼,原先还觉得她懂行,可这会儿又觉得她似乎心太大了点,也不怕自己换个假的给她。
不过到底是没出声,又将印章收了回去。
看着那印章进了严子卿的口袋,一直没吭声的尤蓉,目光闪了闪,又低下了头。
这边谈成了,其余人都是心思各异。
当然大多数都是没什么感觉的,虽然一千二不少,但他们也没有怎么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祝穗岁得了,老爷子高兴了,他们自然也就高兴了。
少部分不高兴的,则是自己没捡到漏懊悔,还有就是吴秀芝母女俩,心疼这钱是自己出的。
可没办法,老爷子看着呢。
吴秀芝要脸,为了钱花的好看,还得当着众人的面给,好歹落得个好名声不是。
祝穗岁拿了钱还挺高兴,回头再去严子卿那边拿一千二,她就能回趟乡下了,和家里人谈一谈搬到四九城的事。
等到了九点。
老爷子也差不多到点要睡了,严子卿和他一道来的小姑娘已经离开了,剩下的人自然也要各回各家。
尤蓉在前面送着焦山芸夫妻,话语里都是替祝穗岁高兴的。
“穗穗这孩子,运气可真好,本以为花了两百买的是破烂玩意,没成想竟还是个宝贝,转头就挣了一千,这下算是踏进了文玩圈了,有那一千块能买不少宝贝了,兰序对穗穗也是不错,私底下看来工资都给了她。”
夜深。
房间里热的厉害,身上热,身上的人更热。
祝穗岁只觉得脑袋涨涨的,反正很迷糊,整个人更是被巨物压着,快透不过气来了。
有人在脱她的衣服。
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了陆兰序。
嘶~
不对
这好像是……
年轻时候的陆兰序?!
这是做梦了??
她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那双手顿了顿。
随后耳畔传来低沉的嗓音。
“今天是周日。”
祝穗岁神情茫然。
陆兰序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抓紧时间。”
啊?
祝穗岁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她余光看了一眼四周围的环境。
这才发现。
原来自己的身下是炕,大双喜的毛巾被,窗户上还贴了半个没撕下来的喜字。
灯泡挂在天花板上晃荡,老木工打的梳妆台、衣柜、书桌……
这好像是和公婆一起住的房间。
那都是多少年前了。
她明明已经搬出来了啊。
果然是梦。
祝穗岁觉得自己真的是饿了。
都决定要离婚了。
竟然还能梦到这么久远的过去。
而且还是这种事!
想到嫁进陆家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要做好陆太太这个身份。
努力的想要让陆兰序能爱上自己,却忽略了这样的自己并不快乐,更活得没有自我。
让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爱自己,这本就是异想天开。
她花了很多年才明白。
陆兰序的世界里,有国家、有家族、有战友。
有任何的一切。
唯独没有她。
想到这。
祝穗岁不由勾起嘲讽的笑意。
不过既然是梦。
她为什么还要这么被动承受?
她何不在自己的梦里强硬一回,让自己为所欲为一次!
昏暗的灯光下。
祝穗岁主动勾住男人的颈脖,仰头看他。
不得不说。
陆兰序长得极为完美。
微微上挑的凤眼,浓密卷翘的睫毛。
此刻垂眸的原因,留下一方暧昧的阴影,但并不影响祝穗岁的欣赏。
优越的鼻梁,还有常年锻炼得来的好身材,肩宽窄腰,一米八八的北方个子,无一处不彰显着他的优势。
而向来清冷自持的面容,唯独在此刻,带着几分难耐。
呼吸不稳,凶猛中带着克制。
男人占据着主导方。
祝穗岁反客为主,直接翻身将人压制住。
及腰的长发,在此刻肆意的落在她洁白光滑的肌肤上。
她一改往日风格,就像是个妖精似的,勾起了陆兰序的下巴,仔细看了一遍。
这样看,果然更好看了。
祝穗岁都多久没有看到,这么年轻的陆兰序了。
她想。
难怪自己年轻时候这么恋爱脑,见了陆兰序一眼,就非要嫁给他了。
颜控的杯具啊o(╥﹏╥)o
她忍不住俯身,吧唧一口。
陆兰序:“……”
陆兰序喉结滑动,眸色深邃了几分,下意识的想要抢回主导权。
见陆兰序这个动作,祝穗岁有点不爽。
老娘的梦里,有你做主的份么!
祝穗岁一把摁住了陆兰序的手,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拍了拍陆兰序的脸,故作凶狠相。
“给我老实点!”
然后……
然后祝穗岁就酣畅淋漓的把想要干的事情,全都干了个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
祝穗岁娇艳的容颜上,眉眼染了几分餍足,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化成了一滩春水。
而陆兰序原本黑眸中,还氤氲着几分情*欲雾气,这会儿正逐渐恢复清明。
他伸出手,将软绵绵的妻子揽入怀中。
祝穗岁觉得不舒服,用脚丫子踢他,哼哼唧唧的很是娇气。
“都是汗不舒服,别挨着我。”
虽然祝穗岁觉得自己这样说话很凶了,但配上她的吴侬软语,天生的娇娇声线。
加上整个人软骨头似的没力气,这话其实听起来就跟撒娇没区别。
要是在现实里,祝穗岁肯定不敢这么和陆兰序说话,毕竟他一直都是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
在任何人看来。
哪怕只是这么远远观看,都觉得是对他的一份亵渎。
可这会儿不是在梦里么。
对个幻想人物,她有什么好不敢的!
闻言。
陆兰序低头看她。
一双清冷如腊月霜雪的眼眸。
看的祝穗岁有些怂。
竟然有点心虚。
但她又觉得这是自己的梦,便大着胆子捏了捏他的胸肌,又拍拍他的脸,道。
“看我干嘛,要不是你这次表现的还行,床都不让你上信不信?”
其实不是还行。
梦里的触感十分逼真。
祝穗岁觉得这男人,行的都有点让她吃不消。
陆兰序:“……”
他下了床。
哎?
npc也会不高兴?
祝穗岁嘀嘀咕咕的吐槽。
不过很快她就没这个想法了。
因为下一秒她就看到了,男人宽厚的肩膀,还有那腰,再往下……
啧。
祝穗岁想到自己离婚前,还能做一场这样的春梦,实在是太爽了。
凭什么任何事都要陆兰序来主导,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人生!
不过年轻的身体,确实很棒。
祝穗岁已经在想,等离婚后,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包养个小白脸。
毕竟后半生总要活得快乐潇洒一点,为自己活一次。
身体热热的。
眼睛也热热的。
祝穗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还是说刚刚那一场运动太累了,反正她躺回去后,就毫无意识了。
昏睡过去前一秒。
她还在想。
真可惜。
没在梦里吃够本。
陆兰序打了水回来,想要给祝穗岁擦身子,只是一摸温度,竟然烫的惊人。
他眉头紧皱,立马给妻子穿上了衣服,将人横抱了起来。
今年的冬季,四九城下了好几天的大雪。
昨天才停的雪。
这会儿路上还是白雪皑皑。
好在有扫地工人,已经扫出了一条路来。
陆兰序开车到了医院,连夜挂了急诊。
又是检查,又是挂水,总算是进了病房。
值班医生是个女医生,开单子的时候,看着陆兰序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悦,忍不住道。
“你自己媳妇的身体你不清楚?就这样的身子,你还敢这么激烈,真是不把女同志当回事是吧,就知道自己干那档子事?现在倒是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陆兰序:“……”
他沉默的拿了单子,走了出去。
身后继续传来女医生,跟护士的吐槽。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你可一定要看好了,咱们女同志以后嫁人,可不能只看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对你好才是真的!”
陆兰序:“……”
那是一个小印章,颜色呈现橘红色,还有点乳白色缠绕,四周刻了图案,而最上面是雕琢成精致可爱的小鸟。
只是神奇的是,这个小小的印章上面附着着淡淡的蓝色雾气。
这倒是稀罕了。
祝穗岁稳定好身子后,就拿了旁边的小马扎坐了下来。
这就是要挑货的意思了。
在这种古玩市场,是有不少隐形行规的。
祝穗岁其实知道的不多,但架不住上辈子的时候,她是陆家最空闲的人,陆老爷子又喜爱她,她便时不时的会去陆宅陪老爷子。
老爷子年纪大了,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在家里没事就喜爱鼓捣这些玩意。
当然陆老爷子也不是其中的行家,他算是半路上车的,之所以开始对这些玩意感兴趣,主要还是身边有位好友姓梅,那梅老爷子年轻时候就对这些感兴趣,也算是有点研究。
等到改革开放后,那点退休金就都花在这上面了。
不仅自己花,还要带着陆老爷子一块。
祝穗岁在陆老爷子身边呆的久,自然听得也多,好些规矩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原先梅老爷子还想带她上车,但祝穗岁那时候节俭的很,自己又不会赚钱,哪舍得花钱在这上面。
祝穗岁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印章,下面还刻了两个繁体字。
其实她也看不出多内行的东西来,毕竟是个外行人,当时梅老爷子说的时候,她倒是听过一耳朵。
可那时候全身心都在陆兰序身上,只想着怎么做好陆太太,自然没有多上心。
不过看这模样,还挺精致小巧的,若是擦洗干净的话,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经过上辈子的洗礼,祝穗岁的内核到底不是曾经那个乡下丫头了,有了一定的审美。
她现在更好奇的是,这个印章为什么是蓝色雾气。
先前自己看陆兰序给的那玉杯,明明是红色雾气,这颜色的转变又有什么内在原因呢?
祝穗岁一时想不清楚,但她有了把这个印章买下的想法。
她便开口问了价格。
摊主见她貌美,打扮又得体,看样子是个面生的,应该不懂行,心里起了别的主意。
他道:“这是清朝的印章,五百块。”
现在很多人的工资,不过三四十块,饶是陆兰序这样的级别,也得三个月才能买的起这个印章。
这绝对是报高价了。
祝穗岁虽然不是内行,但到底不是傻子。
更何况她手里一共就五百块,要是全花了,一时半会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赚回来。
她故意嫌弃道:“这上面都包浆了,还是被放在最下面,想必已经是放了许久了,我顶多只能出两百块,不然就算了。”
嫌货才是买货的人。
摊主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这玩意虽然真的是清朝的印章,但这种印章多的是,东西一多,稀罕劲就没了,古玩也是看稀有度的,东西越独一无二,就越是能卖的上高价。
这印章要是懂行的,看都不会看一眼。
就算真要买,也就能卖出几十块的价格,可摊主又觉得这价格太便宜,好歹这也是清朝的印章,虽然不知道出处,但总归是老古董。
正因为如此,所以摊主一直都没有卖出去。
都放在这有段时间了。
没想到,今天就来了个冤大头。
可真是赚大发了。
摊主还得继续做戏,很是为难道:“你这女同志,五百的东西你直接砍价两百,还真够心黑的,大家各退一步,都诚心点,三百五怎么样。”
到底是她心黑,还是摊主心黑。
祝穗岁心里嘀咕着。
她估摸着这个印章真要买,还能砍砍价,要不然摊主的反应,只会让她赶紧走,而不是和她继续讨价还价。
这说明,自己的价格其实他能接受。
那么这个印章的价值,绝对不在两百块以上。
不过自己已经报了价格,要是再往下砍的话,那就是不懂行规了。
祝穗岁便一口咬定,“就两百块,不卖算了。”
祝穗岁觉得自己已经是吃了亏了,坚决不能继续吃亏了,她咬死两百块。
摊主见对方不愿让步,还作势要走,这才急着道:“行行行,看在你是我今天第一个客人份上,就卖给你两百块吧。”
两百块的价格成交。
看摊主笑容都止不住,祝穗岁也不在意,拿着这个印章就小心翼翼的放好了。
她没打算继续逛。
时间不早了,从这边赶过去陆宅,还要点时间。
毕竟这里是四九城三环地界,还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这种形式的文物摆摊,还不是被明面上允许的,可能会有文物局来查,所以她得小心一些。
不过刚走没几步。
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这个印章我出五百,你能卖给我么?”
闻言。
祝穗岁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
落日余晖下。
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呈现在眼前,男人大概一米八多,穿着得体,样貌十分英俊,桃花眼明明深情,却因为黑眸毫无情绪,显得有几分高冷了起来。
这会儿,男人正抿着唇看向她。
是在跟自己说话?
对方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再度开口,“六百块。”
祝穗岁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对方也看上了这枚印章。
不过她刚在印章上看到蓝色雾气,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出售。
她有种预感。
这印章的价值不菲。
祝穗岁回道:“抱歉,我不卖。”
闻言。
冷酷男人眉头拧了起来,惜字如金:“一千。”
祝穗岁觉得这人多少有点毛病,都说了不卖了,还要继续出价。
她再度拒绝,“就算你出到一万,我也不会卖,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这个神经病男再说什么,直接就离开了。
祝穗岁刚走,就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跑了过来,朝着男人噘着嘴,很是嫌恶道。
“子卿哥哥,这里好没意思啊,几乎都是晚清的东西,没什么价值,咱们快走吧,晚上还得去陆叔叔家吃饭呢。”
说完,发现严子卿正看着远处,自然疑惑的顺着视线看过去,却只能看到一个裹着大棉袄的背影。
“子卿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严子卿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没什么。”
“怎么?”
耳畔传来陆兰序清泠的声音。
祝穗岁这才回过了神,将盒子盖上,冷淡的回了句,“没事。”
她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垂眸的时候,身上的那件睡裙就露出了几分沟壑来,正好将她身上的痕迹展露在男人的面前。
陆兰序的眸色暗了几分。
昨晚上的激烈,是两人成婚一年多以来,从未有过的。
他一直都以为祝穗岁不喜欢这样。
第一眼见到祝穗岁的时候,彼时她还很瘦弱单薄,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如同一朵脆弱的小白花,整个人似乎都能迎风倒。
陆兰序陡然起了呵护的心思。
后来和祝穗岁成婚。
新婚夜时,她明明那么的胆怯羞涩,那么的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却依旧默默的承受着。
陆兰序便只好温柔呵护,生怕自己多做一些,都会让祝穗岁觉得自己孟浪。
然而昨夜。
他却见识到了小白花热情似火的一面。
只是……
陆兰序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克制了几分。
随后走了过去,微微俯身:“穗穗,我要先去单位了。”
“……嗯。”祝穗岁没回头,但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部,泛起阵阵酥麻。
就如同昨晚上。
他神情似是很欢愉,眉眼隐忍着,带着滚烫的气息亲吻着她的颈部,暗哑的喊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祝穗岁忙制止住自己再想下去。
而下一秒。
背后却被覆盖住,一道高大身影将她圈入怀中。
祝穗岁的身子猛然僵住。
她屏住了呼吸,没动。
陆兰序将她搂在怀里,侧过头来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磁性低沉,“我再忙一段时间就把年假休了,到时候带你去其他地方走走好不好?”
能忙得完么?
祝穗岁想了想,答案是否定的。
所谓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这句话很适用于陆兰序。
祝穗岁没有说这样不好,只是她自己腻了这样的生活,一直追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也挺辛苦的。
与其抱着他给的零丁承诺过活,还不一定能兑现,她现在更乐意自己想去什么地方,就能立马去。
所以。
在陆兰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祝穗岁的人生计划里,已经没有他了。
她没回答好还是不好。
好在陆兰序也没坚持,他将她拉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
看着她的眼眸如同落入水中的墨化开,带着淡淡月色的剔透感。
“我走了。”
等人出了门。
祝穗岁松了口气。
很难说明白心里的情绪。
她又不想去想了,就等结束饭局,回来就和陆兰序谈离婚吧。
她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自己这会儿身上穿的还是睡衣,要去陆老爷子那,还是得收拾出一件得体的衣服来。
上辈子自己最怕的就是这种饭局。
因为来往的人,全都是在各行各业有一定职位的人,这更让祝穗岁觉得,自己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先前就说了,陆家是大家族,战争年代更是讲究多生多育,不然一个儿子死了,这个家可能就绝户了,像陆家这种情况,更是把繁育子嗣放在了首位。
陆老爷子一生有九个子女,六男三女。
死了一儿一女。
如今活着的就是五个儿子,两个女儿。
而这几个子女,又分别孕育了孩子,由此可见,陆家的枝叶有多繁茂。
如今陆家这些人,几乎都在各行业上发光发亮,其中最有前途的,便是陆兰序。
想起陆兰序。
祝穗岁又忍不住蜷缩起手指。
以前她总想要做好陆太太这个身份,却因为自身的生活环境,老是闹出不少洋相来,恐怕自己在陆家都已经出了名了。
别说给陆兰序争光,别出丑就是万幸了,怕是都在背地里笑话他,再优秀也没用,还不是娶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媳妇。
想到这。
祝穗岁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她就要坦坦荡荡、落落大方的去,不用再因为陆兰序而畏首畏尾。
这一次,她要为了自己而活,任何想要奚落自己,嘲讽自己的人,她都会一一反击回去,而不是忍气吞声。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祝穗岁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祝穗岁按照记忆,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件黑色贴身毛线长裙,一直到脚踝的位置,又翻出了一件酒红色丝绒大衣,这好像是结婚的时候,和陆兰序一块逛百货大楼的时候买的。
不得不说,陆兰序的审美很不错,他挑选的衣服,并不过分奢华,但颜色搭配恰到好处,剪裁更是落落大方。
上辈子的自己却是鲜少穿,不是她不喜欢,而是舍不得穿,这是陆兰序第一次给她买的衣服,纪念意义不同,这套衣服她放了二十年,拿出来的时候依旧是崭新的。
现在嘛。
衣服是死物,送衣服的主人都打算不要了,她还管衣服怎么样。
祝穗岁利落的换上了衣服,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才发觉自己好像变化了不少。
特别是一双眼睛。
她眼睛长得像母亲,水光潋滟,媚眼如丝。
而如今竟然比前世还要透亮清澈,就像是被自然打磨的格外精致美丽的宝石,秋波盈盈,顾盼生辉,一眼就能夺人心魄。
这倒是稀奇。
自己的外貌因为这双眼睛,更增色了不少。
而原本忧愁自怜的眉眼舒展开来,搭配上这一套,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就如同脱胎换骨。
想到这个词。
祝穗岁不由笑了起来。
自己可不就是脱胎换骨了么。
不过,眼睛的变化,让祝穗岁突然想到了那红色雾气,神情一凝。
难不成自己除了重生,上天还赐了她某种特异功能?
这还真有可能,八九
十年代的时候,祝穗岁看过不少港片,里面都是讲述有特异功能的能人异士,都是无意间拥有的奇遇。
她想到自己看到的是玉石,为了验证这个事件的真实性,她决定也找一件玉石来看看。
玉石玉石……
哎?
她好像还真有一件。
想到这。
祝穗岁立马按照记忆的位置,找起了那件玉石。
祝穗岁将衣柜打开,又打开了一个箱子,翻翻找找的,在最下面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那是个小木盒。
二哥打给她的,二哥的手很巧,一点都不像是男人的粗糙,木盒子被他做的很精美。
想到家人,祝穗岁心中柔软一片。
没在多想。
祝穗岁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正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白色的玉石,大小就是摆在掌心中央,很小的一块玉石,雕刻成了展翅的蝉形,单看线条十分简练,刀刀见锋,看得出雕刻者的用心。
这件玉器,是祝穗岁的母亲给她的。
据说是母亲颠沛流离的时候,带在身上的。
因为很小,加上她藏的好,所以就没有人发现。
等到被收养的时候,母亲到底是留了个心眼,没把这件东西让养母家知道,毕竟这很可能是能找到她父母的唯一东西。
不过到现在,母亲想要找双亲的想法已经淡了,她一个女人已经成家,又生儿育女。
在祝家日子不说过得多好,但丈夫对她是呵护的,婆婆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孩子们贴心懂事,她已经心满意足了,便没了再寻亲的强烈欲望。
要不然,万一等找到了,得知自己其实是被丢弃的,那就是双重打击了。
这玉石之所以到了自己手上。
是因为那时候她早产,产婆都说她很可能活不过五岁,母亲为了这个事情,到处跪求,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土方子。
听说佩戴玉石,或许能把身体养好。
母亲听了这话,病急乱投医,就把这一块玉石,在上面钻了个孔,给祝穗岁佩戴上了。
也是奇怪,祝穗岁的身体还真的好了起来,原本是孱弱病榻的身体,却一日一日的气色好起来,一直到现在安安稳稳的活着。
十年期间。
家里更是对这事小心翼翼,将玉石用泥浆包裹,又画成普通石头,尽量不暴露,这才得以留下,毕竟这在祝家人看来,已经不是普通的石头了,而是祝穗岁的命。
平日祝穗岁也都是佩戴着的,只有陆兰序回来的时候,她怕两人之间的恩爱,蝉翼会不小心划伤陆兰序,虽然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她还是不想有这种意外,所以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取下放好。
不过奇怪的是。
祝穗岁并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的雾气。
难道这不是真的?
祝穗岁不免有些疑惑。
她对自己所谓的异能,还是处于探索的状态,不知道这个异能有什么用,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有异能,还是刚重生眼睛花了。
没有从这件玉石上得到解答。
祝穗岁只好先放弃了。
她佩戴上玉,走了出去。
今天是周一,陆家人都出去上班了。
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
她从早上到现在都滴水未进,还真有点饥肠辘辘。
好在家里有个保姆阿姨在,叫刘妈。
这是祝穗岁嫁过来之后,陆老爷子担心她身体不好,干不了什么家务,再加上家里都是要出去上班的,这么大院子总得有人做事,所以特意安排过来的。
刘妈人本分老实,听说家里是从外地逃难到四九城的,不是地道的老四九城人,住在大杂院里,嫁了个喜欢酗酒的丈夫,日子过得并不顺,到陆家来没两年,丈夫就来闹了事,陆母知道之后,直接把人辞退了。
后面又找了几个,陆母全都不满意,用各种借口把人给辞了。
家里没了保姆在,祝穗岁就主动揽起了所有的家务。
洗衣做饭,擦地搞卫生。
祝穗岁在家都不怎么做的事,在陆家倒是做了个遍。
不过那时候也是祝穗岁自己傻,做这些事毫无怨言,还乐在其中,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毕竟陆兰序不在家,她作为长媳,自然要好好照顾公婆。
自己都这么想,也怪不得别人欺负看不上了。
现在回过头来想,祝穗岁就挺想锤自己的,其实不喜欢自己的人并不会因为自己做这些,而变得喜欢自己。
她拼了命的想要去做个贤惠的妻子,在陆兰序面前表现出婆媳之间的和谐,从不把那些糟心事告知他。
而陆母在儿子归来之际,也会刻意去分担家务,彰显家庭和睦。
自己当时还真傻。
竟然还觉得婆婆好。
现在想想,陆母应该只是不想让陆兰序知道。
这种情况一直到后面,祝穗岁搬出去之后,小两口单独住才有所好转。
这辈子。
祝穗岁不会这么傻了。
这个老妈子,谁爱做谁做,她反正不伺候了。
她一定要和陆兰序离婚!
至于刘妈。
她在陆家的日子,对自己很是照顾,或许都是农村人,又是一天到晚相处的人,所以刘妈对她格外的照顾。
她上辈子没办法帮刘妈,等她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被辞退了,没了陆家的庇护,刘妈根本摆脱不了那个酗酒的丈夫,只能拳头度日。
而这辈子,如果可以,她想让刘妈挣脱开婚姻的桎梏,选择离婚,甩掉那个家暴的男人。
那这一份陆家的工作,就变得很重要了。
女人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就没有底气,自然就失了离婚的勇气。
说起工作。
祝穗岁突然陷入沉思,看来她也得赶紧找个工作了。
要不然离了婚,回去娘家的话,农村里的唾沫可是很吓人的,毕竟这年头离婚是大事。
家里肯定不会说什么,但保不住人言可畏,还可能会影响大哥二哥的议亲。
祝穗岁也不想回去农村,最好是能把家里人都接来四九城。
反正一时半会的也离不了。
倒是可以先解决工作的事情。
不是祝穗岁不想做生意,而是她完全没有经验,在陆家这些年过得都是全职太太的生活,从来没有工作过,哪怕重生了,她也不能立马就给自己定个好高骛远的目标,只有先找个安身立命的工作。
到了前厅。
刘妈见她醒了,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道:“饿了吧我给你炖了点粥,还有骨头汤温着,你先少吃点垫垫肚子,刚生完病,不方便吃太油腻的。”
“谢谢刘妈。”祝穗岁笑容真挚。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道:“刘妈,我先前看门口似乎有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一个人出门买菜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
闻言。
刘妈身子瞬间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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