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栀梁牧之的现代都市小说《诱吻春夜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许栀梁牧之的霸道总裁《诱吻春夜》,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雪迦”,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诱吻春夜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梁老爷子深深看她一眼,“锦墨这孩子命苦,我都知道,但任何事都有规矩,你是女孩子,我相信你会更在乎自己的名誉。”
许栀有种被看穿的窘迫和难堪,没有再说话。
回到家,家里没人。
她上楼回自己房间,终于能将学校带回来的行李都安置在屋子里。
从拉杆箱里拿出梁锦墨那件白衬衣,她盯着,愣神许久。
她想起了杨雪的话——梁家对梁锦墨不公平,要她对他公平一点。
可是,这世上哪里有公平可言?对梁锦墨是这样,对她也是这样,只有梁牧之,好像永远被偏爱包容,就算他惹是生非,不接受任何规训又有什么关系?他的父母和爷爷还是会为他做最好的安排。
而她如履薄冰谨小慎微的这些年,到底都得到些什么?明明没有得到梁牧之的心,却被打上了他的标签。
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现在他潇洒转身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她却还要畏首畏尾。
没有人会为她考量。
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为梁牧之保守秘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傍晚,许何平和赵念巧是一起回来的。
看到许栀下楼,两个人都很意外。
赵念巧先问了:“栀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那个滑雪场很大吗?怎么才去两天就回来了?”
许何平想的则是另一回事:“牧之和你一起回来的吗?你们之间有没有进展?”
夫妻俩坐在沙发上,许栀走过去站定,深吸口气,说:“我不是和梁牧之一起回来的。”
她看向赵念巧,“我们也没怎么玩,出了点事,他女朋友摔伤了。”
赵念巧一愣,许何平已经拧眉坐直身子,“你说什么?”
“我说,梁牧之有女朋友,”许栀视线投向许何平,语气很平静,“他和他女朋友感情很好,现在他误会是我害他女朋友受伤,对我大发雷霆,我跟他不但不可能在一起,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许何平一下子站起身,“他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许何平明显是动怒了,许栀有些紧张,紧攥着的掌心出了汗。
“我都说了我和他没有真正意义上在一起过,只是朋友而已,”她的声音有点底气不足,“爸,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过我说话?”
那肯定是没有的,这个家,许何平别说听女儿说话了,老婆的话他也没放在心上过。
“那我交代你的事呢?”许何平语气很冲,“你没法让他喜欢你,就干脆去他房间勾引他,能怀孕最好……你没去是不是?!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许栀面色煞白,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许何平说这种话,但她还是接受不了。
“爸!”她叫他,“你是要我做小三吗?”
“我才不管你做小三还是小四,”许何平怒不可遏,“你必须得嫁给牧之!他有女朋友又怎么样?只要你们结婚,哪怕他以后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也无所谓,你只要有梁家少奶奶这个身份就可以了,你知不知道银行那些人多看重这些关系!”
许栀被气得手都在发抖,作为一个父亲,许何平给她相算的未来就是这样。
嫁给梁牧之,容忍丈夫在外面养女人,做永远不被爱的空壳妻子。
她再也忍不了了,仰起脸倔强地盯着许何平,“做梁家的少奶奶很好吗?我不觉得,不过是不入流的小三,还不如做鸡,如果这公司需要我出去卖才能保得住,说明你没什么运营公司的本事,我看也别保了。”
她话音落,偌大的客厅都安静下来。
不仅赵念巧震惊,就连许何平也愣住了。
许栀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粗俗的话,她一直乖巧,恬静,这根本不像是她能说得出的话。
但却一针见血。
许何平血都往头顶涌,他居然被许栀给说了。
怒意冲顶,他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声,许栀被打得偏过了脸。
这是许栀人生第一次挨打。
赵念巧有些慌了,赶紧站起身劝,“怎么动手啊……别吵了,栀子你先上楼。”
许何平怒吼:“你看看这女儿被你教成什么样子!吃家里的用家里的,长这么大一点用没有,还有理了?!还教训起我来了,真是反了天了!”
许栀被赵念巧推着走了几步,脸颊上灼热的痛感袭来,她忽然回头,嗓音也拔高:“你死心吧,我就是脱光了梁牧之也不可能看我一眼!你知道他女朋友是谁吗?”
赵念巧阻拦她,“栀子别说了,你先上去……”
许栀干脆不走了,她感觉自己脑中理智的弦彻底崩坏,她什么都不想管了,为什么她要瞻前顾后,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想做人留一线。
她什么都不留了,诡异地笑起来,“他女朋友就是那个陈婧!梁牧之宁可和那个贪官的女儿在一起,也不看我一眼,他会不知道他和陈婧在一起对梁家的名誉有损吗?但是他根本不管!他不管梁爷爷,也不管他爸他妈,更不会管梁氏会不会受到影响!为什么我要管那么多?!”
她笑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总在想,这么多年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你从不正眼看我,现在我觉得你不看我挺好的,你一看我,我的人生都快要被你毁了,我听话了这么多年,乖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一切会不一样……我真是个蠢货。”
许何平又抬起手,“我养得了你我还说不得你了!”
赵念巧慌慌张张去拦许何平,“别打孩子……你好好说,怎么能打孩子呢!”
许栀眼泪还在流,但人却已经平静下来,她静静看着眼前的闹剧,说:“别把你事业不顺和没有生出儿子的怨气发泄在我身上,我的出生不是我选的,如果我能选肯定也不要你这样的父亲,以后公司的事你自己做打算,我今天话放这了,我和梁牧之,不可能!”
说完,她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许何平快气死了,他还想打许栀,但是被赵念巧拦着,实在脱不开身,转而骂起赵念巧,“你还拦我?你看看这个不孝女都说了些什么……”
许栀摔上了门,隔绝了身后的声音,她没有回头,走过院子,打开大门走出去。
脚步很快,才走几步,猝不及防地,差点撞上个人。
她仓皇抬头,便是一怔。
梁牧之捂着被她撞疼的胸口,也愣了下。
傍晚时分,光线微微昏暗,但许栀脸上的指印和泪痕都太明显了。
梁牧之一时间也忘了其他,条件反射般伸出手,去碰她脸颊,嗓音紧绷却急切,“谁打的?”
许栀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别人还在对考试答案的时候,她坐上了梁牧之的车,目的地是酒吧。
梁牧之在开车,周赫在副驾驶打电话,听内容是和校招相关的事。
许栀坐在后座,手将自己的背包带子抓得有点皱,她以前只在手机屏幕上看到过酒吧,那地方好像总是乌烟瘴气的,她已经开始在脑中演练,等一下要怎么表现得驾轻就熟,千万别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让人笑话。
周赫挂了电话,跟梁牧之说:“人事他们那一帮人要加班,迟点才过来,咱们先去吧。”
梁牧之没说话,周赫不安分地扭头去看许栀,“妹妹,你酒量怎么样?”
“还……”许栀含糊道:“还行吧。”
她根本没喝过酒,就连带酒精的饮料都很少碰。
梁牧之从内视镜里窥她一眼。
周赫笑说:“我们老大千杯不醉,喝烈性酒都跟玩儿似的。”
“啊,这么厉害的吗?”许栀睁大眼,她问周赫,“你们经常喝酒?”
“倒也没有,现在比在国外那时候喝得少多了,毕竟有工作嘛,以前在学校我们通宵打游戏,喝酒,都不觉得累……”
周赫喋喋不休,许栀听得很专心。
她其实是有点儿好奇梁牧之在国外的生活的,那时她就曾经担心他会过得不好。
原因是,她早就从梁牧之口中听说,梁牧之大学期间,付婉雯已经断掉了他的生活费。
他才能花多少钱啊,那点钱对于梁家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付婉雯对他一毛不拔。
后来他要去国外读研,虽然听说拿的是全额奖学金,可毕竟还要吃饭,许栀这样想着,在梁牧之出国之前,她将她存的零花钱都换成了美金,装在信封里,有天去梁家的时候偷偷从门缝下面塞进了他的房间里。
她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间里,转身就赶紧跑了。
对梁牧之,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同情,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希望他能过得好点,但她能为他做的很有限,现在看到他交到朋友,其实她还挺为他高兴的。
他们去的是在北城很有名的连锁酒吧,名叫苏格。
进门之后许栀就有点紧张,炫彩的灯光,和舞池中舞动的人群,对她来说都挺陌生的。
并且,看到这里的红男绿女,她觉得自己有点土气,她今天是去考试的,一张小脸素面朝天。
三人在大厅东北角的卡座落座,服务生过来,看到许栀愣了下,“我们这里不接待未成年人的。”
许栀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立时涨红了脸:“我不是未成年!”
“哈哈哈哈哈哈!”周赫笑得直拍桌子。
“你要看我的身份证吗?”许栀憋屈死了,“我都大四了,马上毕业。”
她解释的时候神情过分认真,梁牧之看了一眼,低下头,唇角也缓缓勾起。
许栀余光瞥见他这个表情,快气死了。
她都没见过他笑,就这头一回,还是嘲笑她。
服务生讪讪:“女士您别生气,您看起来太年轻了,我才会误会。”
许栀并没有因为被夸年轻而感到高兴,相反,她有一种被人看轻的感觉,于是她试图装作常来酒吧的老手,问服务生:“有龙舌兰吗?”
龙舌兰是烈性酒,周赫啧啧一声,“妹妹,悠着点。”
许栀说:“没事,我经常喝这个。”
梁牧之侧过脸睇向她。
说实话,许栀在这里确实格格不入,她身上的学生气很重,也难怪服务生会将她当成未成年。
许栀的乖是出了名的,别墅区里,梁父梁母口中,乃至学校里,所有认识她的人评价她,第一个字肯定是乖。
现在她顶着一张乖乖女的脸点龙舌兰,给人的感觉还是装腔作势。
许栀被他这么盯着看,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很心虚,她故作镇定问他:“你们呢?喝什么?”
“妹妹还真请客啊?”周赫率先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点完单,服务生很快端来酒水和果盘。
这会儿舞池中心台子上来了驻唱乐队,这一切对许栀都挺新鲜的,她一边看着表演一边端起酒。
刚喝了一口,她就皱起眉头。
这真是……
太难喝了。
好像有一把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部,她被刺得神经突突地跳。
周赫端着自己的啤酒,还凑过来和她碰杯,“妹妹,干一个?”
许栀咬牙,和周赫碰杯,又喝了一口。
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赫歪头盯着她看,“你脸都皱一起了,没事吧?”
许栀摇头,她说不出话,太辣了。
一直在旁边的梁牧之在这个时候动了下,靠近她,抬手从茶几上取了他刚刚点的果酒,递给她,“喝这个吧。”
她闻见淡淡的酒气,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恍惚过后,她觉得梁牧之这是看不起她,她攥紧自己手里的龙舌兰,“不,我就喝这个。”
“烈性酒伤身,”他语气有点严肃,“别逞强。”
“不,我就喝这个!”许栀说话间,又仰头灌了自己一口。
梁牧之:“……”
周赫在旁边看热闹,“老大,你管不住她哦。”
梁牧之给他的回应是一记眼刀。
周赫缩了缩脖子,“吧台那有个美女,我过去看看,你们先聊。”
说完周赫端着酒起身走了。
卡座剩下两人,梁牧之这会儿也不拦着许栀了,他冷冷瞥她,“你是不是就只有对我有脾气?”
许栀是别人口中的乖乖女,在他这里完全是另一回事。
最初到北城,他被虐待,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对于梁牧之这个发小没有什么印象,第一次记住他,就是被霸凌的那一回。
她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但被裹挟在一群人之中,也撕碎了他的试卷。
可是后来,她又在他被关进阁楼的时候,偷偷来找他,给他手电筒。
许栀刚想说话,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她有点头晕,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是“牧之”。
许栀这一声,梁牧之和梁牧之都怔住了。
对梁牧之来说,这称呼很新鲜,而且,这是第一次,许栀没有避讳梁牧之,直接和他说话。
对梁牧之来说,这是一声雷,他觉得自己被劈到了。
许栀居然管梁牧之叫“锦墨哥哥”。
许栀和梁牧之之间有这么熟吗?还叫哥?他甚至没见过他们说几次话!
而且梁牧之对他来说形同敌人,许栀在做什么?
许栀喊完,趁着梁牧之震惊到回不过神的空儿里,已经迈步朝着梁牧之走去。
到了他跟前,她仰着脸看他,“走吧。”
梁牧之一眼看到她红肿的双眼。
他什么也没问,转身,和她并肩往小区外面走。
梁牧之的视线里,两道身影越来越远。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恍然间意识到什么,快步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只是才从南门出去,就看到一辆车打眼前过。
他根本不认识梁牧之的车,但他看到了驾驶座上的梁牧之,和副驾驶座上的许栀。
许栀居然跟着梁牧之走了。
他感觉浑身血液往头顶冲,这种感觉是愤怒也是不解,许栀是不是疯了?
此时,许栀坐在梁牧之的车里,心底畅快极了。
梁小少爷大概还没有被人这样落过面子,她都能想象到他现在气急败坏的模样。
果然,没几分钟,手机铃响,她拿起,看到梁牧之的来电。
她果断将手机设置静音。
梁牧之问:“梁牧之?”
“嗯。”许栀将手机放回挎包里。
梁牧之猜想,或许她哭泣,又是和梁牧之有关。
但是他没问,而是话锋一转:“有想去的地方吗?”
许栀下巴缩了缩,头微微低着,她现在面容憔悴眼睛肿得像核桃,想不到能去哪里。
但她又确实不是很想回家,她想了想,说:“能去你那里吗?”
这是许栀第三次来梁牧之的住处了。
两人进入房间,梁牧之问她要不要吃东西。
这会儿已经午后三点多了,许栀一直没吃饭,但她还是摇头,“不饿。”
她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梁牧之给她打了十多个电话,然后又是微信轰炸。
屋内开着空调,梁牧之脱掉大衣,瞥她一眼,“不热?”
确实很热,许栀脱掉外套,然后磨磨蹭蹭摘掉帽子,口罩却没摘。
梁牧之给她倒了杯水,放茶几上,也没催她摘口罩。
他的手机这时响起来,他拿起手机接电话。
许栀端着水杯小口抿,听见他和那头说的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
好像还挺棘手,她看到他的眉心轻蹙,显得十分严肃,语气也重:“修复过要重新做测试,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如果产品上线之后再出问题,你觉得这个责任谁能承担……一个测试人员做不了就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必要的话自己上,这个项目很重要,我要看到最后一版测试报告,到时谁署名谁负责。”
梁牧之挂断电话,抬眼时,对上许栀的目光。
她缩了缩脖子,显得有些拘谨,“你好像很忙。”
“有点,”他解释:“最近有新的程序要上线。”
“啊,那你忙吧,”她赶紧说:“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在这里呆一下下,晚上就回家了。”
她想要脱离家里的环境,还想要找个梁牧之找不到的地方,这里是最好的,而且她在这里很安心。
他问她:“一个人可以吗?”
许栀不解地眨眼,“我又不是小孩,一个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梁牧之转身走向书房,“那我忙一下,有事叫我。”
他进去了,但是并没有关书房的门,许栀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
太热了,梁牧之不在,她坐了一阵,将口罩摘掉,总算呼吸顺畅了些。
又过一阵,她正无聊,房门被人敲响。
是酒店服务生,送来梁牧之点的东西,除了咖啡奶茶,还有一些零食甜点。
她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点的,端着这些东西过去,轻轻敲响书房的门。
梁牧之抬眼睇向她,他这会儿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许栀竟看愣了。
女人也是视觉动物,会被新鲜的美色震撼到,戴着眼镜的梁牧之禁欲气息更浓重,像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许栀被自己脑中这个比喻惊到,她敛了思绪,说:“服务生送东西来了,我给你端进来?”
梁牧之摘掉眼镜,轻轻揉眉心,“那些东西是给你的,除了冰美式。”
许栀还是端着进去了,她先将那杯冰美式给他放书桌上,看着盘子里的小蛋糕和马卡龙又顿了下。
从上次的徐记灌汤包,到这会的蓝莓蛋糕和马卡龙,她发现梁牧之点的东西都是她爱吃的。
梁牧之见她不动,问:“怎么了?”
“没事。”许栀看见书房一侧有个小茶几,她将东西放那里了,“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我们分吧。”
“我不吃甜食。”他身子往后,靠住大班椅的椅背,视线指了指小茶几后面的沙发,“你先坐。”
许栀听话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梁牧之盯着她,唇角忽然不易察觉地勾了下。
许栀却注意到了,“你笑什么?”
“没笑。”
“我都看到了!”
梁牧之说:“你说你眼睛肿了很丑,现在我信了。”
“啊,”许栀反应过来,一把捂住脸,“你不准看!”
他低下头,拳头抵着唇角。
她这会儿有精神了很多,他也放心了一点,问她:“想聊聊吗?”
许栀还捂着脸,“聊什么?”
“为什么哭?”
她从指缝里窥他,“你在好奇我的事吗?”
“不想说就算了,”他道:“我对你和梁牧之的事,也不是很关心。”
许栀觉得,他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他顿了顿,“锦墨哥哥是什么鬼?”
许栀脸一热,“我……我不知道怎么叫你啊。”
就在湖里救他那次,她情急之下喊过他的名字,连名带姓,此外她都没有喊过他。
“那以后就这么叫吧。”他接受了这个称呼。
许栀没反对,毕竟他大她三岁呢,礼貌起见是应该叫一声哥哥的,她问:“你不忙了吗?”
他“嗯”了一声,又道:“杨雪已经确定要跟着程宇来我的团队了,你怎么想的?”
又是这个问题,许栀一下子被问住了。
许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迅速就get到了梁牧之的脑回路,她的脸一下子涨红,“我、我是说,你比较高!”
她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这张破嘴!
梁牧之默了默,“你和谁说话都这样么?”
许栀:“不是的!”
“那就是只对我开黄腔?”
许栀要疯了,复读机一样重复:“不是的!”
“那就是……”梁牧之顿了下,“对着别人也开?”
“啊!”许栀抓狂,“我是说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的意思是你身高比较高,是高!”
她臊得慌,“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脑子里才都是黄色废料呢!”
梁牧之也不接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双眼。
许栀感觉自己简直无处遁形,触及男人视线,她赶紧别开目光躲闪。
但很快她又察觉不对,再看回去。
梁牧之唇角浅浅勾起,眼底也淬了不易觉察的笑意。
“你……你笑什么,你……”许栀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出来是要做什么的,转身就往卧室跑,“你好讨厌啊,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声还挺响。
梁牧之坐在沙发上,脑中还是她小脸通红的模样,他低下头,忍不住又笑了。
许栀返回卧室,这下好了,她确实不再想有关于梁牧之和陈婧的那些糟心事,因为她的脑子全都被梁牧之占据了。
他这个人看着清清冷冷的,怎么脑子里乌七八糟的东西也那么多啊,她又羞又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
外面安静下来,就连灯也被关掉了,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在黑暗里悄悄起身。
这床上除却被子,还有一条崭新的毛毯,她拿着,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沙发跟前。
房间很安静,她听见了男人的呼吸声,梁牧之应该是睡着了。
这里太暗,她看不太清,抖开毛毯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又站了两秒,确定他没被吵醒,她做贼一样,又悄悄回到了卧室。
这下总算安心,她闭上眼,困意很快袭来。
这个夜晚,梁牧之并不好过。
做少爷做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陈婧躺在病床上一会儿哼哼唧唧喊疼,一会儿要喝水。
这些不是特级护理的工作范畴,梁牧之被折腾半宿,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就是想要砸钱找护工都不行。
陈婧也看出他有些疲惫,适可而止地安静下来,不多时又睡着了。
梁牧之在陪护床上躺着,毫无困意。
他想起下午许栀离开之前对他的控诉,她哭泣的脸,颤抖的双肩。
她走的时候有点迟了,回市区的可能性不大,他猜测她应该会在酒店另外开一间房。
是他带她来的,也是他将她赶走了。
他闭上眼,心口窒闷,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理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冷静下来回顾,里面疑点也确实不少,许栀那个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但……
陈婧怎么可能会自己摔下去?她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很包容的女朋友,从来不介意他和许栀往来,许栀说她在摔下去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他而言完全没有可信度。
思考不出结果,直至凌晨,梁牧之迷迷糊糊睡了一阵,早上起来之后,他同陈婧打商量。
这里毕竟是景区医疗中心,很多事都不方便,他建议回市区。
陈婧这个伤,没必要住院,请个住家的特级护理,加上一个保姆,问题应该就都解决了。
陈婧也没反对,不过梁牧之没立刻动身,他和陈婧说要去滑雪场找个人,然后短暂离开了一下。
他去的是景区总安保部。
这里有滑雪场的所有监控视频,他直接去找了安保部部长。
安保部部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听梁牧之表明身份和来意,有些诧异,“刚刚小梁总带着个姑娘过来,正在看昨天滑雪场的监控视频呢,他们要看的也是梁少您说要看的那个场地。”
梁牧之一愣,“小梁总?”
“对,就是……”安保部部长顿了顿,话说得小心,“在梁氏上班的那位。”
梁牧之面色铁青。
这些人叫他是“梁少”,叫梁牧之是“小梁总”,明明他才是梁氏正统的继承人。
梁牧之当初要进梁氏的时候,他很不爽,曾问过梁正国为什么要让梁牧之进公司,天知道这人安的什么心。
梁正国当时反问他:“那你进公司?”
他当然不愿意,他没玩够,不乐意像梁正国一样成天忙碌。
梁正国说:“你不进,总得有家里人进去,活儿得有人干。”
于是在他脑中,对梁牧之的定位就是个干活的,他也一直没有问过梁牧之在梁氏是什么职位,没想到才两年多时间,梁牧之已经被人以“小梁总”相称了,说明职位不低。
他觉得得回家找梁正国谈谈。
不过眼下还有个问题,梁牧之为什么要看昨天滑雪场的监控视频?还有他带着的姑娘是谁?
他心底隐隐有预感,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许栀那次当着他的面,跟着梁牧之走了,但他认定那是她赌气,为了刺激她刻意为之。
毕竟过去这么些年,他和许栀无话不谈,从没听她提过梁牧之。
小时候他撕梁牧之的课本泄愤,许栀甚至还在旁边帮忙。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看都扯不到一块儿去。
他决定去监控室探个究竟。
安保部部长安排人带梁牧之过去,监控室门被推开,梁牧之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一时间顿在原地。
他的拳头缓缓攥紧了。
整个滑雪场的监控都在这里,房间很大,有工作人员坐在操作台前看实时监控,而梁牧之陪着许栀在房间一侧的电脑上看昨天的监控视频。
来看监控是许栀提出来的,到底还是不甘心蒙受不白之冤。
梁牧之带着她来这里,有他的身份在,他们很轻易就进来了。
只是监控很多,需要细细找,眼看要找到,监控室里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许栀听见声响回头,看到梁牧之,微怔了下。
四目相对,梁牧之一眼看到她眼睛还是红肿的,明显是哭过许久。
他感觉心口被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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