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檀沈修妄的现代都市小说《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心水成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是网络作者“心水成沁”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檀沈修妄,详情概述:花魁名头好,银子要价高。她穿越八载,寒冬腊月浸水牢、扎银针,几天水米不沾牙是常事。八年苦练拍卖初夜,今夜所获种种,皆为钱色二字。这是她八年来第一次能逃出青楼的机会。“五千金!”有人拍出了历届花魁初夜的最高价。她被卖给了财大气粗的相爷庶子……...
《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金乌西坠,月升星起。
京中薄雾冥冥,遥夜沉沉。
相府后角门驶出一辆车驾,急急去往流芳楼。
车内,杨谦正心满意足地把玩着手里的倒刺鞭。
那日花魁初夜竞价失利,害得他被那帮公子哥儿们好一通明讽暗嘲。
近些日子更是不知道从哪传出些难听话,说他处处不如沈修妄。
连个妓子都睡不上。
简直奇耻大辱!
满京城里他玩姑娘的本事敢认第二,没人敢抢第一!
若不是杨丞相将他拘在府里数日,他早就去流芳楼大振雄风。
一个小妓子,当真给她脸了。
沈修妄睡过也无妨,能上他的人,自然要好好出口恶气!
杨谦边擦拭干净鞭子,边露出阴恻恻的笑。
今夜能从府中溜出来,必然要好好亵玩尽兴才是。
他大声对外头的车夫吆喝:“快点儿,爷等不及了!”
宫外坊市将毕,宫城内却是华光璀璨,绢灯林立。
马蹄声起,劲风扑面。
玄色身影一骑绝尘,撕开浓稠夜幕。
守门侍卫双眸圆睁,待看清后,立刻扬声高喊。
“是大都督回来了!”
“速速开宫门,奏禀陛下!”
东宫主殿。
榻上人影纠缠。
汪公公侧身候在殿外,尖着嗓子:“太子殿下,陛下急召。”
赵镇俯首美人的颈窝,事后温存的兴致被扰,闷声道:“父皇可曾说所为何事?”
“沈都督从通州回来了,大捷。”
赵镇动作僵住,迅速起身下榻。
目光晦暗不明,扫过床上的徐云舒。
“太子妃就不必起身了,早些安睡吧。”
帐外的宫女鱼贯入内,伺候太子宽衣整冠。
“臣妾恭送殿下。”
目送明黄蟒袍的身影消失门外,徐云舒方才缓缓拢好寝衣坐起身,眸色冷寒。
姚嬷嬷端来一盏暖身茶,轻声道:“小姐安心,杨家庶子已经去往流芳楼,沈都督回来那便是正巧瞧好戏。”
徐云舒冷哼,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脏了的玩意儿,根本不配行之再瞧上一眼。”
她动了动酸疼的身子,嫌恶万分。
“嬷嬷,备水沐浴。”
星前月下。
流芳楼内灯火通明,靡靡之音四散。
二楼最里间传来姑娘惊惶的怒声。
“别过来!”
月妈妈站在廊外掂了掂手中的金锭,揣进怀里,又往门上加一道锁。
这才眉飞色舞,笑嘻嘻地转身离开。
房内,苏檀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脊抵着房门才惊觉再无退路。
她立刻返身推搡房门,连拽带踢,直撞得门外的铜锁哐哐作响。
榻上,杨谦已经脱去外袍,吊儿郎当地挥着鞭子。
他怒气冲冲站起身,啐了一口:“她娘的装什么贞洁烈女!”
“沈修妄睡得,爷就睡不得是吧!”
苏檀撞得肩胛骨生疼,被锁在屋里头,插翅难飞。
恐惧和无力如同一盆凉水兜头袭来,从里到外浇透全身。
头皮发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杨谦抓着她的长发,用力往后扯,拽着她一下子掼到榻板上。
“砰”的一声,姑娘额角撞上床头。
木刺挂上皮肉,猩红血珠子直往外冒。
男人欺身上前,掐着她的脖颈,撕扯姑娘的衣裙。
轻纱薄裙哪禁得住大力撕扯,右边半条袖子“嘶啦”一声拽断。
雪白的肌肤,柔腻滑嫩,鲜艳夺目的守宫砂闯进眼中。
杨谦如同嗜血的豺狼,浪荡淫笑:“好啊,沈修妄这个没种的东西,竟没碰你!”
“那今日爷便受累给你开个苞!”
苏檀头痛欲裂,双腿扑腾挣扎。
喉部更是被掐的喘不过气,左手抬起用力掰扯他的手指。
杨谦色心上头,抬手就来扯她的衣襟。
苏檀红了眼,右手终于摸到腰间刀片,瞬间扬起手重重割向他!
“刺啦!”
刀片早已磨得锋芒毕露,顿时在杨谦猥琐至极的脸上剌下一道长而深的血口子。
趁他吃痛捂脸,苏檀终于得到喘气的机会,抬起脚对着他的下盘狠狠踹下去。
“嗷!”
杨谦痛得大吼,一手捂脸,一手捂住下身。
姑娘迅速仓皇起身,双腿发软往窗边退,用力推开木窗。
楼下长街杳无人声,但壮汉和龟公仍然在巷口蹲守。
她不是没跳过,摔断了腿,瘸了脚再被拖回来。
可今夜怕是只要还剩一口气,都得被这个龌龊的男人蹂躏。
苏檀握住刀片,手止不住地抖。
前有狼,后有虎,寸步难行。
杨谦逐渐从吃痛中缓过来,抓起倒刺鞭,抹开脸颊流下的鲜血。
凶神恶煞发怒:“贱人!爷弄死你!”
“啪!”
鞭子裹着劲风狠狠抽下。
苏檀侧身躲避,扬起手臂护住头,后背霎时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倒刺扎进嫩肉深处,抽出时剜出丝丝缕缕的血肉。
苏檀脸色惨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艰难迈腿跨上窗棱……
今夜若真难逃一死,也要清清白白死在楼外!
杨谦满嘴腌臜,扬手挥起第二鞭。
苏檀抬手来挡,已做好纵身一跃的准备。
“砰!”房门忽地应声倒地。
“轰!”两扇门板随即重重砸下,激起一片灰尘。
门外的男子岿然如山,伟岸挺拔,玄甲银盔,锐利双眸盛满滔天怒意。
腰间佩剑已然出鞘,散出凛凛寒芒。
他只站在那处就好似劈开一切晦暗,震慑叱咤,气势熏灼。
苏檀斜于窗棱之上,摇摇欲坠。
她看向来人,胸腔忽地涌出一股接一股的酸涩憋闷。
无形的压力,摁得她喘不过气。
杨谦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怔得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来人抬脚踹进角落。
再要反抗,一柄利剑直直射去。
“噗嗤”,利剑重重穿透他的左肩,“噹”的一声将他整个人钉在墙上。
如同砧板上的死鱼一般,挣脱不得分毫。
沈修妄踩上门板,大步迈进来,走向窗边,浑身上下裹挟着阴翳和冷厉。
望向苏檀的眼神莫测。
眼前的小姑娘与十几日前的花魁,恍若两人。
姑娘雪白光润的额角如今血迹斑斑,长发泼墨散于腰间,一身清凌凌的白轻纱裙染上血渍,宽袖扯断半边,襟前凌乱不堪。
红润娇嫩的唇,惨白如纸。
秀颈间紫红掐痕,清晰可见。
一手扶着窗棱,一手还死死抓着那枚刀片。
锋利的刃已经嵌进掌心指缝,她也不敢丢。
沈修妄朝她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下来。”
是浅淡的命令口吻,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和不容置疑。
苏檀浑身疼,脑中紧绷的弦仍然顽强撑着。
她突然很想问他。
都督不是一诺千金么。
为何接连十几日不闻不问,为何利用过后又弃她如敝履。
为何给她一点生的希望,又随意抹去。
现下,又为何突然神兵天降。
面对男子深邃的目光,苏檀下意识攥紧掌心。
谁料刀片嵌得更深了,她后知后觉,吃痛后才慌忙松手扔掉。
沈修妄眉头蹙紧,被吓傻了么?
不等她再慢吞吞应答,他长臂一展,搂住她的腰,轻巧把人抱下来。
温软的身子入怀,他这才惊觉,姑娘颤抖得有多厉害。
苏檀仰头望他,男子一身甲衣硌得皮肉生疼,可她不敢推开。
姑娘眉眼通红,嗓音沙哑:“多谢大人。”
溺水前的救命稻草再次出现,苏檀只能拼命抓住求生。
她不质问方才脑中闪过的种种,更不能闹脾气。
因为她没有资格。
苏檀在屋里静静休养五六日,伤势已然好转。
虽然人闷在屋子里,思绪却活泛得很,从婢子们口中大致已经了解侯府的人口关系。
老侯爷和老夫人膝下育有三子。
沈修妄的父亲是长子,在世时建树颇多,堪为顶梁柱。
二叔资质平庸,碌碌无为,膝下有四个女儿。
年前他又接连纳了两房年轻貌美的妾室,只为再拼一个儿子。
三叔身子不好,汤药当饭吃,娶妻后更是常年缠绵病榻。
如今三房同居一府,沈修妄虽为子侄,却比两位叔叔实权更大。
老侯爷自长子离世后便投身于城外佛寺,一心遁入空门。
家中大小掌事自然由老夫人和长媳崔氏做主。
再说崔氏诞育一子一女,嫡女沈倾意嫁给杜国公世子已有八九载。
嫡子沈修妄龙章凤姿,不仅保住沈府满门荣耀,如今更添繁花。
已故沈父唯有一房妾室,便是何姨娘。
她自知出身不高,性子软弱无争,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
相较于二房院中莺燕成群,争风吃醋。
三房院中药气熏天,病病歪歪。
长房算是风头无两。
有得意儿女傍身,崔氏在两位妯娌面前,脸上有光,骨子里更傲气十足。
论说如今府中顶顶要紧的事,便是沈修妄的婚事。
所以府中现有三位客居的表小姐,皆是为正妻之位而来。
苏檀的突然出现,无疑是往她们眼中扎进一根刺。
豪掷万金,春宵一度,赎身入府。
随便一桩都够她喝一壶的。
这番分析下来,阖府上下应当没几个瞧她顺眼的人。
坐在廊下的杌凳,苏檀仰头看向头顶四四方方的天。
轻叹一口气。
想来各方的下马威就在不久之后了。
“念棠,你怎么坐在此处发呆?”
容貌清秀的小厮捧着朱红木匣从院外走进来,轻手轻脚蹿到她面前。
苏檀吓一跳,定睛看向他:“展茗,你走路怎的没声儿?”
和自家公子一模一样。
展茗笑眯眯,将怀中木匣递给她,“公子叫我拿给你的。”
苏檀垂眸,刹时间面露喜色。
是她留在楼中的木匣。
姑娘独坐时容色清冷,甫一露出笑容,明艳不可方物。
哪怕穿着婢女的衣裙,也挡不住好颜色。
展茗不由红了脸,讷讷道:“快些放好吧,公子今日要入宫赴宴,唤你去房中伺候沐浴更衣。”
苏檀微怔,向竹她们四个人还伺候不过来吗?
伤势刚好就要上岗工作,侯府果真不养闲人。
从西边仆房行至东边主屋,一事一物愈发工整。
碧瓦朱甍,层楼叠榭。
檐下轩阔疏朗,洒扫的小厮,整花弄草的婢子,熙来攘往各司其职。
瞧见苏檀走来,诸人虽好奇万分,却也只敢用余光瞥两眼,手上的活计有条不紊。
苏檀目不斜视,果真是侯门大院中的奴仆,规矩森严。
迈上台阶,向竹恰好掀帘朝她招手,轻声道:“念棠,你可算来了。”
只见又萝等三个大丫鬟静静恭候于外间,依次捧着红木托盘,里头摆有新裳、云锦皂靴、折扇、荷包、玉佩等物。
苏檀疑惑:“向竹姐姐,你们不进去伺候么?”
向竹朝她笑笑:“我们一向只做外头的事,往常都是展茗近身伺候公子。现下你来了,展茗可是松泛不少。”
“快进去吧,莫耽误公子入宫时辰。”
苏檀颔首:“嗯,有劳姐姐指点。”
说话间,另外三人中,又萝忍不住抬头瞪她一眼,目光不善。
苏檀抿紧唇,迈步往里走。
沈大都督这是生怕她在府里日子过得太轻松,处处例外,处处树敌啊。
拐过黄花梨木莲花螭纹曲屏,偌大房内并无人,从净室传来淡淡水声。
净室与内室通连,沈修妄应当在沐浴。
苏檀原地踟躇片刻,他洗澡她还进去伺候什么?
忽然想到那夜画舫之上的浴桶吻,她更不想进去了。
奈何主不遂奴愿。
“念棠,愣在外头作甚,进来。”
这人耳朵可太灵了。
好好好,一回生二回熟。
横竖不该见的都见过了,有何可怕。
苏檀硬着头皮答应,袖中拳头握紧,视死如归般直奔净室。
净室内热气腾腾,淡白雾气里隐入一谪仙。
沈修妄浸在浴桶中闭目养神,面如冠玉。
听到苏檀入内的脚步声,他抬手随意指向后背,水珠顺着小臂的肌理线条滚落。
“叮咚”没入桶中。
苏檀会意,走近后拿起一旁的巾帕。
抬手覆上他的肩头,目光忽的顿住——
一道嫩粉色伤口赫然爬上男子后背。
新长出来的肉芽狰狞可怖,像是从肉里翻出来的。
那些旧伤痕她曾见过,这道显然是新伤。
沈修妄那夜闯入楼中,穿着玄甲,气势磅礴,瞧不出半点负伤之态。
原来,神兵天降的救星亦是拥有血肉之躯的凡人。
苏檀为他揉搓后背的动作不由轻巧两分,避开伤痕。
低声问道:“公子,您为何不用去疤膏?”
三小姐配制的去疤膏药性温和,效果显著,她额头的伤已经恢复如初。
话问出口方觉不妥。
主子的事岂容她置喙。
沈修妄唇角上挑,双眸微睁:“怎么,我记得月前还有人说伤痕代表功勋卓著。”
“如今又改了?”
苏檀哑口无言。
“奴婢知错,还请公子恕罪。”
她说不过他,逻辑也斗不过,还得再修炼才是。
男子嗤笑一声,默然阖目假寐。
亲自服侍他穿戴整齐,束好玉冠,将折扇递上。
苏檀的新手丫鬟任务总算圆满完成。
院里的婢女小厮们前簇后拥送小侯爷出门,接连道:“恭送公子。”
苏檀默默隐于人后,随大流。
主子入宫赴宴,长风和远泾随同,其余人留在院中各司其职。
倒也没有躲懒偷闲的。
和向竹她们一起收拾完净房,苏檀暂且得个喘气的空档。
刚想拔腿回房,去看看木匣中的物件。
有个伶俐的生脸丫鬟来递话儿:“老夫人唤念棠去永寿堂问话。”
果然,下马威比她料想中来的更快。
前脚沈修妄离府,后脚便跟来了。
向竹拉着她的腕子,悄声叮嘱道:“老夫人最是不喜装巧卖乖的,她说什么便如实应。”
“左不过斥责几句,别怕。”
苏檀对她投以感激的目光,“多谢姐姐指点。”
话毕,跟随传话丫鬟掀帘出屋。
瞧着苏檀离开的背影,又萝忍不住凑到向竹面前嘀咕。
“你怎的对她如此和蔼,处处指点。”
向竹浅笑没回答,一向沉默寡言的香松接话道:“与人和善,与己方便。”
雨槐捧着铜鉴往外走,笑叹:“香松平日闷不做声,如今讲一句倒是正中话头。”
向竹擦洗干净浴桶,吆喝她们少贫嘴。
做奴婢最要紧的就是明白主子的喜好,顺者兴,逆者便是被杖打发卖的命。
侯府的天,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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