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明同撑一把伞,但是还是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到了车子边,周延深很绅士的给楚辞开了门,用伞挡着上方,不让楚辞淋到雨。
楚辞坐上车,默默给周延深加了很高的印象分。
很快,周延深上了车。
“你要去哪里?”周延深明知故问。
楚辞倒是没隐瞒:“淮海公馆。”
淮海公馆是江洲数一数二的豪宅,在市中心最为繁华但是却又闹中取静的地方。
这里并非是有钱就可以入住,还有绝对的社会地位。
而淮海公馆就是周氏集团下属的地产开发的一个豪宅产业。
自然周延深留了顶层的复试套房。
但是结婚三年来,周延深根本没来过,哪里就只有楚辞一个人。
楚辞说完,自然主义到周延深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倒是不慌不忙的:“我不住那,我只是在那工作,现在合约结束,我要去把我的私人物品拿回来,顺便还门禁卡。”
说着,楚辞晃了晃手中的门禁卡。
周延深的手忽然收紧,抓着方向盘:“工作?”
“嗯。”楚辞点点头,“保姆的工作。”
周延深:“......”
堂堂一个周太太,竟然把自己说成了保姆。
显然周延深忘记了,是自己在合同里,不允许楚辞提及任何和周家有关系的事情。
“你年级轻轻,为什么要去当保姆?”周延深讳莫如深的顺着楚辞的话问下去。
“雇主很大方。我缺钱。”楚辞也没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的。
周延深侧目了一下。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可以把缺钱和爱钱表达的这么淋漓尽致的。
“既然雇主大方,为什么不继续合约?”周延深一边开车,问的好似很随意。
楚辞规矩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明明那是一本正经,但是那声音里却带着奶声,软软糯糯的。
“因为我现在不缺钱了。”楚辞落地有声,而后就转移了话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周延——”话说出口,周延深忽然就戛然而止。
楚辞没多想,就把这名字当成周延深的了:“你好啊,周律师。”
周延深就顺口应了声。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就像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很快,车子在淮海公馆门口停了下来。
“周律师,谢谢。”楚辞很礼貌的对着周延深道了谢。
她笑起来的时候,酒窝深深嵌入,眉眼弯弯的,而后就抓着自己的书包,打开车门下了车。
一点都没迟疑。
周延深看着楚辞离开的身影,衬衫的袖子就这么挽到了手肘处,倚靠在车窗上。
深邃的眼眸让人揣测不到他此刻的情绪。
他安静的从置物架里取出烟盒抽了一个烟。
食指和中指就这么夹着,眼神微眯。
江洲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雨势很密。
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周延深很忙。
他确确实实是一名顶尖的律师,但也是周氏集团掌权人。
他不应该浪费时间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但是他是被离婚的那一位。
就好似自尊被践踏在脚底,总想扳回一城。
更多的是想看楚辞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周延深说服了自己。
......
10分钟后——
周延深就看见楚辞从公寓走了出来,不知道和保全交代了什么。
保全和楚辞说话,好似还红了脸。
周延深的眉头拧的更紧。
他抬头看了一眼仍旧在下雨的天。
周延深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
他重新拿起伞,朝着公寓楼走去。
“好了?”周延深走到楚辞的边上,润声问着。
楚辞被吓了一跳,保全也被吓了一跳。
“周律师?”是楚辞率先开口。
“正好看还在下雨,就等了一会,既然都送了,就送到底。”周延深淡淡开口。
这理由合情合理。
楚辞看了眼,是还在下雨。
江洲这个季节的雨要下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
打车打不到,亲吻鱼带不上地铁。
若是折腾一圈,客户那边就真的要迟到了。
好像还真的不能拒绝周延深。
但是楚辞却猜不透周延深到底要做什么。
“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周延深是一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楚辞抱着接吻鱼,想了想:“那就麻烦周律师了,我在华林。”
和周延深没结婚之前,她就一直住在这里。
现在只是回家而已。
周延深嗯了声。
很快,两人又上了车。
车子朝着华林的方向开去。
主动找话题的人还是周延深:“你就回来拿鱼的?”
“嗯。”楚辞点点头,“养了三年,有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