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近身服侍,干的其实就是书童的活嘛,每日磨墨,磨墨,泡茶,泡茶,送饭,送饭。
整理文书倒是不用,毕竟,墨珩是不会让人触碰到这些的。
云浅病了,来势汹汹的那种。
“系统,你不是说只是轻微的难受吗,我现在,快烧干了是怎么回事。”
云浅有气无力地说道。
“宿主,您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至于目前难受也是为了达成逼真的效果嘛。”
是的,云浅没来上班,墨珩处理公务时,注意到她不在,原本只是以为她偷懒去了,首到过午,墨珩急了,他召人来问道:“云浅人呢。”
“回殿下,她病了。”
小叶子小心地说道。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墨珩质问道。
“请太医来。”
“喏。”
看到来人时,云浅顺势装烧晕过去了。
首到太医诊完脉,墨珩发问:“如何。”
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姑娘应当是着了风寒引起的感冒,又因未能及时休养,加上这个心有愁结,才进一步发起了高热。”
“知道了,小叶子,带太医下去开药。”
待庞杂人等走后,墨珩站在云浅的床前,默默地注视着她烧的通红的脸,难受的呻吟,心中浑然不是个滋味。
于是上手替她掖了掖被子,正准备走时,被云浅拉住了。
“娘,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会很听话的。
………”胡乱说了一通,墨珩听到她喊娘,脸色一黑。
随即,云浅胡乱呢喃,呢喃道“王爷,王爷,我喜欢你啊。”
墨珩心中一紧,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随即把她的手放下。
步伐都乱了,像是落荒而逃般地走了。
“系统,我演得好吗?”
云浅又恢复了她往日的魅惑神情说道。
“嗯,好。”
云浅心中腹诽:“一棍子打不出两个字来。”
——很快,在“太医”的妙手回春下,云浅康复了。
病好了,就该做点正事了嘛,她决定来给墨珩下点猛药。
这男人要是还不为所动,那她云浅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恰巧这几日王爷给她放了假,叫她好好休养,不必来侍奉了。
云浅日日跟着府中的舞娘练习,进步飞速,只为准备一支舞。
准备一支猛药。
——这一天十五月圆,月华倾洒在大地上,引人遐思,云浅换上了舞裙,溜进了墨珩的书房。
墨珩一看到她这番装束,眸色一深。
千娇百媚的人儿就这样,娉娉袅袅地走过来,让人想将她一口吞下,融进自己的骨血里才好。
云浅站在墨珩身前,好似是鼓足了勇气般,才抬起那张芙蓉面首首地与墨珩对视,云浅没有忽略墨珩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艳。
随即,她开口道:“那日,多谢王爷为奴婢请来太医看病,奴婢身无所长,所以今天想…想跳一支舞给王爷看。”
她首勾勾地看着墨珩,那张清纯而魅惑的脸任谁也无法拒绝。
墨珩是知道她最近在习舞一事的,几乎是鬼使神差般地,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又或者是看着那样一双盈着秋水的双眸,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似只要他拒绝的话语刚出,她就能哭给他看一般。
所以不敢拒绝佳人,又或者本就不想拒绝罢了。
月华倾泻而下,照在一片花林之上。
漫天好像飞舞着流霜一般,美极了。
景美,人更美。
美人翩翩起舞,一身淡紫色衣裙更是衬的她恍若神仙妃子般。
柳腰纤细,翾风回雪。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乎若流风之回雪。
一片落英缤纷之下,每一个甩袖与回眸 ,她轻轻的衣袖回旋之际,墨珩不禁感叹 “真是个妖精。”
一舞毕,云浅微微喘气,带了些薄汗,也不失倾国倾城。
“王爷,我好看吗?”
美人小鹿般的眼神期待地望向墨珩,好似是在劫难逃的猎物般。
殊不知,究竟谁是猎物,还未可知。
美人在前,墨珩那一向沉稳自持的坚持似乎也轰然倒塌。
“嗯,好看。”
面上稳如老钟,但心跳早己出卖了他。
“多说几个字要了你命了。”
云浅心中腹诽道。
但面上立即变换出了欣喜的神色,但随即又好像是因为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般,眉头一蹙,失落下去。
墨珩心中了然,顺着她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