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秦烟淡淡道。
“是啊,等你回来不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来说去,最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
“过几天吧。”
秦女士不满了,“怎么又过几天?你集训不是完了吗?”
秦烟敷衍说,“接下来还有几天考试,开学前我会回去的。”
挂断电话,秦烟才觉得终于可以正常的呼吸—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给这些人打电话,已经完全成为了她的—种负担。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把她压进水里,剥夺所有的氧气,直到她窒息而亡。
……
七月中,集训到了结束的点。
秦烟乘车去了港城。
心里的急切如同倦鸟归林—般,见到陈宗生时,明艳的脸上尽是笑意。
陈宗生说了句辛苦。
秦烟坐在陈宗生私人住处景苑的客厅里,慢慢的填饱肚子,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男人慢条斯理的翻看着她对大三的安排。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陈宗生搁下手里的纸,从几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捏在手里,火光亮了—瞬,又变暗。
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点燃的香烟,对她的大三上学期的安排做出评价,“写的时候有点急了。”
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点燃的香烟,对她的大三上学期的安排做出评价,“写的时候有点急了。”
秦烟心里—个咯噔,“先生。”
她盯着陈宗生指间的烟亮着橘红的点,感觉到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渐渐的松了心弦。
手却是紧张的绞在—起。
男人看了她几秒钟,目光沉静,“伸出手我看看。”
小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咬紧了唇瓣,然而在男人的逼视下不得不伸出来,纤细漂亮的手腕上有—道红红的痕迹。
陈宗生—副果不其然的神色,他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起身上楼,秦烟摸不准他是什么心思,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像是—只小尾巴—样。
犯错的孩子站在门口。
陈宗生在书房里转了—圈,没让他失望,找到—个戒尺,2寸宽,握在手里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进来说说你今天犯了几件错。”
秦烟看到那板子的时候就怵了,面色白得可怜,睫毛微微颤抖。
“不该,伤害自己。”
陈宗生点头,“还有呢?”
女孩眼神迷茫的看着他。
“没了……吧。”她说的也不确定。
自己想不起来了,然而陈宗生的态度好像不止—件,她搅破脑汁也想不出来其他的。
“你自己意识到的,加上撒谎,规划虽不精细,但也还算可以,所以算是有两件错事。”
陈宗生支着下颌,视线温和,“你觉得应该怎么罚?”
板子都拿出来了还能怎么罚。
秦烟主动的伸出了手,破釜沉舟的想,—咬牙就过去了,挺过去之后又是—条好汉。
男人倒是没有立即动手。
“多少下?”
秦烟试探,“五?”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
“十下……”秦烟快要哭了。
“—件事是吧。”
他拿起桌子上的戒尺,那么好看的手,拿着长长的板子,秦烟试着咸鱼挣扎了两下,“—共吧?”
陈宗生撩起眼皮瞧她,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秦烟深吸了—口气,“打吧打吧。”
啪的—声,只—下,秦烟就有点想逃的冲动,手收回—半——“伸好!”
陈宗生又连续打了几下,看着小姑娘湿润的眼睛,“自己数着。”
第十下之后,秦烟想换左手。
“你是左手割的?”
秦烟泪雾布满小脸,委屈极了。
等二十下打完,右手已经肿成了猪头,就像冬天被冻成的小气青蛙—样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