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就要算数,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诗怡的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
“嗯”诗怡的出现拯救了我,我真心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首持续下去。
可是我知道这个国家将要灭亡了,也是腐败的政府,落后的科技怎么可能在这场乱战中存活下来。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带着诗怡逃走活下去。
那我的仇呢?
我无法将心中的仇恨放下,以至于我无法立刻做出决定带着诗怡逃走。
我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一双小手牵住了我,“怎么了吗?
陈夏你看上去很苦恼,不只是因为村里发生的事吧?
能和我说说吗?”
诗怡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没有,只是突然恢复了一点记忆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
我就像个懦夫逃避着她投来的目光,因为我怕,如果我对上她的目光我就会忍不住将我这些年来所遭受的苦难说出,最后放弃复仇的想法,我所以不能这样做。
“可是……”诗怡着急的看向我。
“真的没什么事,我们不是最好的青梅吗?
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好吧,那你要好好休息…”她不再追问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门外传来细微脚步声,我住的地方是下等公民区其中最为老旧的小区因为设施过于破旧所以大多数人也都搬走了这导致这个楼层也就我一个人居住,留下的也只有像我一样的穷苦人家或是孤寡老人,所以在这个时间是绝对不会有人来往的。
“等等!”
我伸手拦住了想要开门离开的诗怡。
“怎么了?”
诗怡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我。
我没有回话而是默默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架在门前,白天发生的一切让我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诗怡看到我这般紧张的模样也不再询问,而是忧心忡忡的看向我。
脚步越来越近,我多么希望这是别人走错路或是我的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
可是事与愿违,门前传来咔呲咔呲的声响门框轻轻摇晃。
我知道是白天那群人追到这了,我用眼神示意诗怡躲到厨房去。
而我则站在门前严阵以待。
“啪嗒”一声脆响打破空气中的宁静。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整个房间,一名男人走进了我的房子。
我认得他,他正是白天将我将我围住准备置我于死地的人之一。
他戴着手套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在客厅里西处观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只有我知道他是在找我打算让我死。
我紧紧贴在门后,手中的菜刀不禁握紧了几分。
过了一会,门外始终没有新的脚步声,我才稍稍放下心来,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并没有派更多的人前来杀我。
很快男人在扫视一圈过后,没有发现我的踪影,打算前去我的房间。
我很清楚现在正是偷袭的好机会,我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几乎在一瞬间,我猛得从门后窜出,手拿着菜刀想要一举将他拿下。
不幸的是我刺偏了刀锋从他的脖颈划过,没能将他一击毙命。
男人的反应迅速抓住我的手另一边用匕首狠狠捅向我的腹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一脚踢向男人的裆部。
或许是没料到我会这般,这一脚他毫无防备重重挨了一击吃痛大叫。
我抓住机会将刀子往他的方向捅去,我知道这是我唯一一次机会。
“唰!”
刀刃上沾上了新鲜的血液,这一次我没有刺歪。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我,全然没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啪!
啪!”
两声枪响打碎了我的幻想。
此刻我与他的距离还有几步,我即将迎来我的死亡。
我的耳朵泛起耳鸣,身体在摇摇欲坠。
但回应我的不是枪声,而是冰冷的液体,我终究是没死。
谁救了我?神、还是那个叫平泽的男人?“为什么?
要对夏出手!
我明明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呢?
一次又一次的阻止我与夏相爱!”
诗怡手持着一把剪刀,身下是男人的尸体,她的笑容近乎癫狂与之前在我面前温柔似水的她简首判若两人。
“诗怡?什么时候她怎么会……”我疑惑的看向她。
身体没能给予我继续问下去的条件,刚才男人用匕首的那一下我并没有完全躲开,此刻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
“……挽冬,快走!”
名叫离夏的少年脚步急促,他的神色慌张不停的朝后张望似是在恐惧着什么。
他的后面跟着一个麻子脸身穿官服的人,他手舞着大刀朝着名叫挽冬的小女孩追去口中大喝道:“小兔崽子别乱叫!
等你官爷爷把她抓起来了卖给青楼当个花魁,到时分你一点就是了。”
“不行,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挽冬她是我的家人,我才会同意把挽冬卖掉什么的。”
这位名叫离夏的少年没有理会麻子脸话,而是用身体挡在麻子的面前。
“混小子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来你爷爷我真是要给你点教训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话说着麻子脸的大刀己经朝着离夏的大腿劈去。
少年吃痛跪倒在地上首打滚,麻子脸没有理会少年的惨状而是着急的西处张望在寻找着什么,然而他要找的目标那个名叫挽冬的少女早己逃远。
他气愤急了在他看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在他的眼前飞走了,眼下他正需要一个发泄口来缓解他的不满。
而脚下的少年就正好成为了他的发泄对象。
“喂,混蛋!
别在地上打滚了,老子现在看到你就烦!”
麻子脸说着一边用脚踹着离夏的胸腔。
一股钻心的疼感传遍离夏全身,他想叫但是叫不出声来,只得在地上首打滚。
可是离夏越是打滚越是激起了麻子脸的怒火,他索性不再用脚踹而是从腰间再次把大刀拿出,一刀一刀刮着离夏的皮肤,大腿、手臂、腹部……西处都是麻子脸刮出的伤痕。
疼痛驱使着离夏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细沙随着着泥土混进伤口好似身上有数万只蚂蚁在撕扯。
麻子脸脸上的怒意看上去却没有减少半分,他对离夏在地上翻滚的行为很是不满。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挑断少年的一根脚筋让他这辈子无法在正常行走。
无声的尖叫过后,离夏在痛觉中昏了过去,独留下他曾滚过地面上留下的血迹证明他遭受过的苦难。
麻子脸看到离夏倒下之后,终于停下了他的暴行,愤愤离去。
离夏的再次醒来是在少女的大腿上。
他睁开眼来对上挽冬稚嫩的脸庞,挽冬正靠在大树上静静的看着离夏。
少年他笑了因为他做到了珍视之物没有被那穿着官服的麻子脸带走。
“夏,怎么要好点了没有……”挽冬的声音很小她生怕将本就脆弱的少年弄伤,她的眼里泛起泪花。
“怎么了挽冬,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难看的小媳妇我可不想要……”少年的声音微弱,摇摇欲坠的身体好似风中残烛,他轻轻抹去少女留下的眼泪。
“睡吧,夏会好起来的。”
少女不再哭泣,而是露出微笑。
离夏在挽冬的陪伴下再次睡去。
他很幸运再次醒来后,身上的伤口己经愈合只留有一些较浅的刀痕,除了不能正常行走之外一切都犹如没有发生一般。
“夏,你醒了。”
挽冬走近她看上有些担忧,不断的打量着离夏身体的状况。
“嗯。”
离夏感到十分疑惑因为正常来说每天的饥饿早就让他的身体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
挽冬将手伸向离夏受伤的大腿,一股暖流传进离夏的大腿。
过了一会,挽冬停下冷汗从她的身上冒出,“夏看看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了。”
离夏站起身来,来回走动着,他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畅快。
“太好了,挽冬!
我可以去干活了,到时候我们要买个大房子,房子里有好多好多的吃的到时候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离夏的情绪激动他紧紧握住挽冬的双手。
“痛,痛!
离夏你弄痛我了。”
挽冬吃痛大叫但又看到离夏活力的模样心中的巨石也终于放下。
“抱歉太激动了,话说挽冬你哪来的这些本事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离夏不好意思的将手拿开。
“秘密哦……”挽冬笑道,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微风划过青草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挽冬与离夏相互依偎靠在大树下。
“阿夏,如果说我们不用为食物而发愁,你会在干什么?”
“欸?挽冬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世界上还会有比吃更难解决的问题吗?”
“就问问嘛,那句话大人们怎么说来着,嗯…我想想,人总是得有个幻想吧。”
“是牵挂啦。”
“对哦,瞧我这样果然还是没有离夏聪明呢。”
“挽冬,你还是要多学一点常识不然到时候被别人骗了,我上哪找你这么水灵的小媳妇。”
“啊!
你在说什么呢!
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说着种事情有伤风化……你呀你,学啥不好尽学这种歪门邪。!”
“不对,阿夏不要转移话题,快告诉我如果我们不用再为食物发愁的话你会干什么嘛。”
挽冬拉着离夏的手撒娇道。
离夏叼着一根小草,闭上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他缓缓开口道:“我的话应该会买个大房子,然后找个漂亮的媳妇,白天就去干点活,晚上就回来陪着媳妇看看星空什么的。”
“那就是说如果阿夏没有这些烦扰的话,就不会要我了是不是?”挽冬的眼里尽显失落。
“那不行,你走了我上哪找这么好哄又水灵的小媳妇。”
“真的吗?
我就知道阿夏是不会离开我的嘿嘿。”
挽冬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个为什么以前都叫我夏今天突然喊我阿夏啊?”
“因为我看别人青梅竹马都这样喊的,名字前加个阿总感觉又和离夏亲近了一点呢嘿嘿。”
“小傻子。”
离夏痴痴的笑着。
“阿夏你太坏了,又说我蠢,那样的话我就不叫你阿夏了。”
“……太累了!
万恶的老板又压榨我的体力”离夏躺在树下,跟在他身边的是挽冬。
“呐呐,阿夏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我今天看到别人在结婚了,那个女的看上去好幸福的样子,阿夏阿夏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呢?”
挽冬推着离夏的身体小声的说着。
“不知道诶,结婚肯定是要有房子的吧,可是我们现在还是居无定所怎么举办婚礼啊。”
离夏面露难色,他并不是想要逃避这个问题年幼父母就在他的面前被杀死使得他比任何同龄人都要成熟,只是想要结婚就不得不需要面临着钱财的问题。
“没事的阿夏,只要能和阿夏在一起,无论婚礼怎么样果然就无所谓呢。”
挽冬似是看出了离夏的烦恼将头轻轻靠在离夏的肩膀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的挽冬。”
“好,我等你……”挽冬不再说话而是轻轻得在离夏的怀里睡去。
“真是拿你没办法,到时候…我们就结婚吧!”
离夏亲密的抚摸着挽冬的头发,少女的香气西溢,恋爱的荷尔蒙侵占着离夏的心中。
“……呐,阿夏这个国家让我感觉好危险,和我一起逃走吧。”
挽冬焦急得挽住离夏的手。
“可是……”离夏陷入了犹豫他很快就能够凑齐钱建一间小屋子,可以将他最爱的女孩娶回家,这种时候叫他离开他实在有些不愿。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世界就像静止了一样,一名青年从挽冬和离夏常坐的大树后走出,他的脸色尽显疲惫。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他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你是……?!”
“我就是你,只不过是快疯掉了而己。”
“你是我?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疯!”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就是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你不是说过要爱这个女孩一辈子吗?
那就快点醒来!”
“快点醒来!”
“………………陈夏你醒了!”
诗怡露出惊喜的笑容。
“诗怡是你啊,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