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家男丁斩首女丁流放，门口的牌匾都碎一个月了。整个钦天监，都在我的手下管理。”
“你的天命，你的尊荣，你的倚靠。”
“都没了。”
旧也叙完了，我吩咐人打开牢门拖起她：
“我知道你想死，可我妹妹经历过的，你得都经历一遍，才能纾解我心头恨意。”
“我并不是滥杀无辜，天命会理解的。”
后来我再也没听过贵妃的消息，只是每月有人汇报，这个月贵妃又见了多少多少人。
直到和当初静女堂里男子的人数一样，我摆了摆手，示意给一个了断。
我是公正的。
她死的那晚我和怀青站在观星塔上，天边一颗星子陨落了。
我轻声问：
“你当真舍得？”
怀青没说话，拢了拢我的披风，为我挡住侧面来的风。
9.
国师薨了。
死在我的手上。
他每日的茶水里都有慢性毒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彼时整个皇宫都飘着白绫，我和皇帝相对而坐，他看我的目光很复杂：
“没想到你真下得去手。”
我耸肩：
“替陛下做事真不讨好，事成之后还得说我一句狠心。”
功高震主，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皇帝也懂。
民间对国师的推崇已经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纵使他再依赖，也得除了他。
于是我和他又一次达成了合作。
怀青并不无辜，我妹妹的死也有他的手笔。
甚至说，没有他开头的帮助，不会有那么多女子受到残害。
他后来的帮助，不是免死金牌。
皇帝向我提供无色无味的毒药，由我掺进怀青日日喝的茶水中。
他走的时候很安详，像睡着了一样。
说真的，以他的洞察力，可能也知道我在给他下毒。
但他还是喝了，估计是因为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