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斯绮霍邵庭的现代都市小说《叛逆后,虐她心肝的渣男后悔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叛逆后,虐她心肝的渣男后悔了》是作者“旧月安好”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黎斯绮霍邵庭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我本是父亲的私生女,跟男友过着平凡的生活,只希望毕业后能跟他组建一个平凡的小家平淡过一生。可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得了白血病,父母血型都不匹配,一时间竟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得知如果我跟姐姐的未婚夫生下孩子,很大概率能救姐姐时,父亲老泪纵横的求我......于是我狠下心与男友分手,开始跟姐夫造小孩。全家人都以为我温顺似羔羊,但他们也应该知道,羔羊也有野望,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叛逆后,虐她心肝的渣男后悔了全文》精彩片段
霍邵庭的身子跟她紧贴,手抓着她手腕,在她耳边:“红色的你穿,会更漂亮。”
可以说这样的话吗?在这样的时刻,绮绮不知道这些话是否可以当成无罪。
绮绮分不清楚他是在怜惜她,还是在这样的时候特有的情话,当然不只是她,甚至连霍邵庭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在怜惜她,还是心里在不自觉说出的话。
绮绮被他那样的话激的整个人都不行了,抓着枕头,哼叫。
“绮绮。”霍邵庭在她耳边,失控的喊着她名字。
这一次,他喊的不是姐姐黎奈,罪恶充斥在两人之间,绮绮翘起脖子,大哭:“不可以,求求你不可以。”
黎奈在医院,病房里静悄悄的,今天是她生日,她回到病房却是如此的孤独,她想邵庭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她拿着手机一遍一遍拨打他的电话。
星期一这一天早上绮绮是直接累到起不来,于是她日上三竿了,人才缓缓爬起来,可是刚起身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绮绮整个人傻掉,人又缓缓软在被子上,小声问:“你还没出去吗?”
坐在床边的人自然是霍邵庭,他穿着衬衫跟西裤,不过衬衫领带还没打,还没穿外套,应该也是刚起床没多久,换好衣服还没走。
对于绮绮的话,他看着她:“我给你在学校请了假,你再睡会。”
绮绮脸埋在被子上不肯抬脸,声音小到几乎让人听不见:“没、没事的,我可以去学校上课。”
“随你,不过怕你还想睡,所以提前给你请了假。”
他任由她在这件事情做选择,并没有对于她的意愿进行左右。
绮绮无力的趴在那低低嗯了一声。
她有点尴尬,昨天居然太累,人直接在他床上睡了过去,等会她出房间门,碰到佣人该怎么解释。
霍邵庭却没管她脑子里此刻在想什么,从床边起身说:“我先去换衣服。”
绮绮再次跟蚂蚁一般,埋在被子里,又嗯了一声。
霍邵庭手放在衬衫领口,人朝着里面的一间衣帽间走去,他走的不紧不慢姿态随意优雅,绮绮用了好长时间才从那张床上抬起脸。
可是想到昨天晚上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绮绮整个人似红鸡蛋。
她很清楚在床上说的话是不可信,而那个时候说的话,可以称之为“调...情”。
霍邵庭从衣帽间换完衣服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绮绮本来还坐在那发呆,没想到他竟然出来了,连忙从床上冲了下去,低着头想去衣帽间,可谁知道整个人冒冒失失竟然撞到他怀中。
霍邵庭立马抱住她的身子。
绮绮觉得自己窘迫到不行,在他怀中半晌都没抬起脸来,手只抓着他的衣领,霍邵庭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如一只埋脸的猫头鹰一般,他也有点好笑,于是脸上不自觉露出一分笑:“慌张什么?”
绮绮觉得丢脸,真的丢脸,她哪里肯回答他的话,只在他怀里喃喃的说:“没什么,就突然间头有点晕而已。”
她这般说着,强行为自己的挽回的尊严。
霍邵庭唇在她耳边,顺着她的话:“那还头晕吗?”
绮绮身子酥软,趴在他怀中始终不肯抬头。
霍邵庭也没有再逗她,低声说了句:“那我出门了。”
他这句话像是在跟一个新婚妻子交代着,绮绮的心竟然在异动,她听到他这句话,紧抓着他衣领的手也缓慢的松开,她在他怀中乖巧的应答了一声:“嗯,好。”
此时,盛云霞正站在门口。
霍邵庭倒是淡定,拿了一件衣服罩在绮绮身上:“先去浴室。”
可是绮绮才刚动一下,血便从双腿间流了下来,绮绮在看到这一幕后,脸色惨白,霍邵庭也眉头紧皱。
他立马伸手将她一拽,绮绮的身子下一秒坠在他怀里。
“怎么回事?”
霍邵庭以为是自己伤了她。
绮绮在他怀里,用了好长时间才说出三个字:“生、生理期。”
因为今天是她生理期这一天。
霍邵庭握住她的脸。
绮绮脸色惨白,闭上了眼睛,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门外是盛云霞的声音:“绮绮,还没起呢?”
霍邵庭脸上的平静很快恢复,他说了句:“先去洗漱下。”
事到如今,绮绮也只能这么做了,手上抱着衣服掩在胸口,人下了床后迅速朝着浴室走去。
霍邵庭看了一眼床上的血,伸手拿被子将床上的痕迹给掩盖住,接着他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朝着门口走去,然后将门给拉开。
盛云霞在看到他在房间里那一刻,她一脸意外的问:“邵庭,你……怎么在这里?”
“有事吗?”
盛云霞听到浴室里的声音,又看了一眼凌乱的床上,以及站在她面前衬衫扣子扣的不整的人,她立马说:“没事呢,只是叫你跟绮绮下楼吃饭了。”
霍邵庭事到如今,也没有说什么,只平淡的嗯了一声。
盛云霞也相当的识趣,说了句:“我楼下等你们,吃饭不用着急。”人便从门口离开了。
霍邵庭对盛云霞脸上没什么脸色,在她离开后,这才将门给关上。
绮绮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后,霍邵庭在里面抽烟,不过看到她穿戴好出来,便将手上的烟给掐灭了,绮绮站在浴室门口,犹豫很久,她心事重重。
-人这么多次都没有,这可能存在的问题,绮绮又开始怀疑自己不孕这个可能性。
而今天生理期,以及姐姐的电话,这一连串在一起,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
霍邵庭知道她在说什么,对她说了一句:“你先过来。”
他衬衫袖口没扣,就随意开着,露出修长结实的手臂。
绮绮听到他的话,朝着他走过去,在到他面前后,她很是内疚,充满自责:“对不起。”
她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清香。
霍邵庭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手再次将她腰搂进,绮绮的小腹便贴着他胸口,他手在她后臀处细细抚摸着:“生孩子,讲究一个缘分,急不来。”
他这般说着。
“可是姐姐那边,还能继续这样无限期等吗……我应该怎么跟她交代。”
绮绮不知道他是否着急,她不敢去面对姐姐失望的眼神。
霍邵庭皱眉,然后将她的腰搂了许久:“孩子这个事情本就是漫长的事,不是一蹴而就。”
绮绮低头沉思,没说话,脸上还是被失落占满。
他在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后,终于松开了她:“该下楼吃饭了。”
绮绮还是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你先下去。”
霍邵庭知道她脸皮薄:“嗯,那我先下楼。”
绮绮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欲言又止,霍邵庭在她的视线下,单只手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直到领口的第二颗。
接着,他手才从她腰上收了回来,从她面前起身要出门。
可谁知道绮绮立马又伸手将他衣角给拉住,霍邵庭疑惑的看着她,她有些惊慌失色:“床……要收拾吗?”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床已经脏到不能看了。
绮绮没想到光天化日的,他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么隐私的事情,虽然是关心,但这关心来的太不合时宜。
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该不该接。
绮绮沉默了良久,她的脸绯红的很,那绯红从她脸颊爬到她耳后根。
霍邵庭看出她在想什么,低声说:“只是普通的药,不用觉得难堪。”
绮绮听到他话,没再犹豫,迅速伸手从他手上拿过了药膏,说了句:“邵庭哥,我出去透透气。”
霍邵庭收回手,表情淡淡道:“嗯,你去吧。”
绮绮握着手上那盒药就像是捏着一个烫手山芋,让她丢不成,不丢好像也不对。
霍邵庭回到房间时,黎奈正跟父母聊的起劲。
黎奈从小就是个爱美的人,即便是现在生病了,她脸上没了妆,但收拾的依旧很整齐。
此时她被父母围着,撒着娇,一脸幸福的冒泡,像个快乐的小女孩。
对比起黎奈,绮绮好像总是沉默的。
霍邵庭其实一直都知道黎奈这个妹妹的存在,是个私生子不得宠,他跟黎奈订婚的那一天,他去黎家,那时她才多大来着?
反正年纪不大,远远站着,没什么存在感。
后面霍邵庭又见过几次,她也都是远远的看着,跟黎奈万千宠爱于一身相比,她在黎家就像个透明人一般存在。
霍邵庭大体只记得她一直细细瘦瘦的,长得白。
霍邵庭垂在身侧的手微碾,不仅白,而且一碰极容易留下印子。
像开在枝头的花,一捏就能挤出汁水来。
绮绮晚上跟着黎夫人父亲黎致礼回到家,在回到自己房间时,她接到一条短信,是于明发来的,他在短信里说他进霍氏了。
绮绮看到这条短信,脸上没忍住露出个无声的笑,而后怔住,将手机放在手心紧捏。
这个时候黎夫人敲门,靠在门上的绮绮听到敲门声,身子立马紧绷,手紧捏着手机朝着门口看去。
黎夫人很怕她还跟那于明在联系,问了句:“绮绮,还没睡?”
绮绮擦掉眼泪,立马说:“哦,要睡了。”
绮绮伸手连忙伸手关了房间里的灯。
黎夫人见房间里的灯关掉了这才作罢,从门口离开了。
之后那几天绮绮都在学校上课以及兼职,她跟霍邵庭之间都没再联系过。
也没在学校遇到过于明,听许莉说他最近在忙工作的事情,忙的没时间来学校。
绮绮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
跟之前几天一样,绮绮下课后匆忙赶到兼职的酒店,刚换好工作服,领班说包厢里来了客人,让绮绮赶紧给人送酒水过去。
绮绮取了酒,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您好,您点的酒水到了。”
霍邵庭原本正侧身听旁边的人说话,闻声瞬间抬脸,就在他抬脸的瞬间看到了一张脸。
“绮绮?”
霍邵庭皱眉抬眉。
绮绮身上穿的是这家酒店统一的工作服。
上半身抹胸外套着一件掐腰的小西装,下半身则是包臀的短裙,笔直纤细的双腿被裹在黑丝里,往下延伸。
头发也盘起,露出她嫩白的,俏生生的脸。
瞬间,包厢里除了霍邵庭,还有不少人,颇有兴致的打量着她。
如猛兽盯着一块上好的肉。
绮绮完全没想到会在兼职的地方遇到他,她整个人如触电一般,端着手上的托盘往后退了一小步。
霍邵庭正不动声色皱眉。
他不知道黎家的女儿,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方打工了。
绮绮手紧攥,不敢跟他对视。
最靠近霍邵庭的人,问了句:“邵庭,你认识的?”
霍邵庭没有回答,视线一直落在绮绮身上,那脸色可以用幽冷来形容。
绮绮抓住托盘的手紧了又紧,强装镇定的往包厢里面走。
这时候包厢里的另一个人开口问:“叫什么名字呢?”
问的是绮绮。
绮绮不敢违背客人的话,毕竟这是星级酒店管理的很严格,她缓慢念出三个字:“斯斯。”
那问绮绮名字的人笑颜逐开:“斯斯,真是个好名字,来我这边倒酒。”
绮绮听到这话,朝着霍邵庭鞠了一躬,然后端着托盘去了那人身边。她时刻谨记这是自己的工作,所以哪怕背后视线如芒在背,她假装不去在意,弯着腰,手提着醒酒器皿显得小心翼翼。
可是她的衣服太过贴身,她稍微弯腰,便显得越发的窈窕,刺激着被酒精浸淫过的男人的眼球,尤其是那腰,盈盈不堪一握。
突然一只灼热的手落在绮绮的腰上,她惊吓过度低呼一声,直起身躲开,看向身边那人。
她这声低叫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看着这一幕,包括坐在那的霍邵庭。
绮绮有些失态,她吓的不行,如果是平时她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将这种事情挡回去,可今天却不一样,今天从看到那人起她就慌了神。
她低垂着眼眸一脸紧张站在那。
见霍邵庭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身边的人说了句:“老秦,你干什么呢?这场合是你玩的地方吗?”
那老秦被怒斥了一声后,笑着收了手说:“抱歉,一时手歪。”
话题转开,一时间又热络的聊了起来。
霍邵庭的脸上的冷幽就没消失过,他手端起桌上的酒杯,终于开口对站在对面的绮绮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一句轻飘飘的话,没多少重量,听不出喜怒,绮绮听到后便紧捏着托盘,从包厢里退了下去。
那些落在绮绮身上的视线这才都消失。
绮绮到外面后,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环境中脱离出来,神思有点恍惚,好半晌,她继续朝前走,去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忙到两点的时候,她才从另外一个包厢房间里走了出来,迎面看见一个人,正是霍邵庭。
绮绮停住在走廊没有动。
走廊里灯光并不亮,不仅不亮还暧昧不堪,绮绮唇紧抿。
霍邵庭立在那看了她很久,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他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他的皮鞋踩在地毯上是无声的,可是每一下却像是踩在她心上。
终于霍邵庭站定在她面前:“你在这里上班?”
他脸上没有表情,说出的话也没有任何的温度。
绮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半晌,她才挤出一句:“对。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姐姐跟爸爸。”
她询问道。
霍邵庭睇着她,她白皙的颈部在这灯光下,让人觉得刺眼。
“很缺钱吗?”
霍啸安眼眸略冷:“你是觉得我不会帮于纪池?”
棉棉只觉得这—刻的自己像是要窒息了,她没有这样想过,但是她心里很不安,所以想要确定下来这件事情。
霍啸安又问:“于纪池要是看到这—幕,她会怎么想呢。”
那—瞬间,他那句话彻底的击溃了棉棉心里的防线,她努力支撑的那张脸,在他脸下彻底失去颜色。
霍啸安低眸看着她,在她唇边说:“什么都不会还学勾引人?”
棉棉彻底睁开了双眸,整个人往后退着,在那用力喘息着,像—只狼狈的猫:“对不起,我以为你需要,我也只是想替你跟姐姐做点什么,能够尽快怀上孩子也好。”
“女孩子不应该为了—个男生没有自尊跟理智,你父亲没有告诉过你这句话?”
棉棉最后—丝尊严也碎在了地下,那句话彻底的伤到了她心里,没有,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她从小看到的,只有父亲黎致礼那不远不近的身影。
他怎么会告诉她在男性面前,她该是怎样的姿态呢?
暗影占据在棉棉脸上,她站在他身前深深垂下了脸。
霍啸安在她耳边小声说:“听着,于纪池明天就能出来,我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完了,问题出在他身上,他不愿意出来明白吗?”
棉棉抬起脸看着他,眼睛里瞳孔在闪动。
霍啸安却不再看她,从她面前离开了,棉棉整个人有点恍然,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她立马伸手扯住他的衣袖,霍啸安又停了下来,看了她—眼。
棉棉小声说:“谢谢你,啸安哥。”
霍啸安淡眸淡眼,只略显淡漠的:“嗯。”了—声,棉棉的手也从他衣袖上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霍啸安又低脸说:“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把卡拿上。”
棉棉不知道他说的卡是什么卡,—时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霍啸安把那天她还给他的卡,递给她:“拿着。”
那卡他递在她垂着的手下。
棉棉只知道那卡他依旧不能收,她收了的话,那她跟他的关系究竟算什么?
她手缩了—下。
霍啸安在她耳边低声说:“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你求人。”
他的话语里,是对她淡淡的关心与照顾。
棉棉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以后别再做这种求人的事情,你姐姐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
她想,他对她的关心都是出于对姐姐的爱,所以才会对她诸多照顾,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她说:“好,我知道了,姐……”
她没唤出来,这两个字她总是唤不出口。
霍啸安有—瞬间拧起了眉头,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她这个称呼,至于对她刚才的举动,也只把她当成—个不懂事的孩子。
棉棉最终是没有去见于纪池,因为她打了—通电话给于纪池的父母。
她想,就算不想自己,他也应该替他的父母想想,难道他真的要为了她,浪费父母对他多年的心血吗?
于是第二天,在于纪池父母到来后,于纪池终于还是从警察局出来了。
棉棉这—天没有去警察局,而是在学校待着,没有询问过任何有关于纪池的情况,而于纪池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之后那几天棉棉也都在学校,没回过黎家,也没出过学校大门,不过她接到过黎锦如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问她,于纪池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棉棉如实跟她说已经全都解决好了,还在电话里对她进行感谢:“谢谢姐姐,谢谢啸安哥。”
差不多五六分钟,司机打完电话回了车上,回着说:“我打了电话过去了,于纪池得罪的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人,长立集团董事长的次子。”
霍啸安听到这话,又再度问:“对方开的什么条件?”
司机迟疑了一会儿,回了句:“对方什么条件都不开,就是让于纪池坐牢。”
棉棉的手掐入掌心,指甲把自己手掌都掐出了血。
霍啸安看向棉棉。
棉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昨晚的发烧已经让她身体难以承受,如今这样一个打击来,无疑是巨大的,她颤动着睫毛,脸在他面前更加的卑微。
她什么都不能做,她求不了家里,只能求他。
霍啸安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对着司机说了一句:“你联系秘书让她去跟长立集团的董事长谈这件事情。”
司机应答了一声:“好。”
司机又去打电话了。
霍啸安这才对她说:“我让人去处理,尽量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嗯?”
这是棉棉没想到的,他会帮她,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怎样的感谢的话,只很生硬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霍啸安不再看她,没有回应她。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一直在车外的司机再度上车,对霍啸安说了一句:“霍先生,谈妥了,人后天才会放出来。”
棉棉没想到这天大的事情,竟然会被解决的这么快,她手指动了两下。
霍啸安听了,却淡淡皱了下眉头:“嗯,剩下的事情你去解决吧。”
“好的,霍先生。”
棉棉犹如做梦,他不知道对方提了什么条件,霍啸安这边又给了什么条件,将这件事情这么快速的熄灭掉。
霍啸安也半个字都没往这方面提。
棉棉整个身子也松垮了下来,她想,也好,不问,就当做不知,反正她可能还不清了。
“啸安哥,今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棉棉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她黑压压的睫毛垂在眼睑上,让她的眼睑下方呈现出点点淡青色。
霍啸安对她这句话,却没有理会,只说了句:“想必你今天也没什么心情上课了,去医院吊瓶水。正好陪陪你姐姐。”
棉棉还是说了句:“谢谢啸安哥。”
车子从学校门口离开,之后去了医院,等到医院后,棉棉被霍啸安带去吊水,去的医院正好是黎锦如所住的医院,黎锦如那边得知棉棉身体不舒服,打电话说要立马过来,霍啸安在电话里没让她过来,只说棉棉这边吊完水就好。
黎锦如倒是没再坚持。
在霍啸安跟黎锦如打完电话后,棉棉正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发烧到四十度,之前她自己还一点察觉都没有,甚至都没察觉到难受,如果不是被带来的医院,她估计都不知道自己的状态。
霍啸安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床边:“舒服点了吗?”
棉棉实在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有点不好意思说:“啸安哥,你不用陪着我,我吊完水自己就回去了。”
霍啸安看着她的精神状态:“你确定?”
棉棉很肯定:“嗯,确定。”
他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心有戚然的模样,他没有离开,而是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脸离她很近,看着她,在她耳边低低问了一句:“他对你这么重要?为了他什么都可以?”
淡淡的压迫在两人之间留存。
棉棉的牙齿在唇上咬出齿痕和水渍。
霍啸安盯着她唇上的齿痕。
棉棉声音沉闷:“嗯,很重要,他跟我在一起之前,是个拥有很好前程的人,我不希望他因为我,没了前程。”
她问的小心翼翼。
霍啸安目光朝她扫了一眼,只是一眼,他眉心微拧,否认:“没有。”
她“哦”了一声,不敢再问,不过很快,她又说:“那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说完这句话,就要解安全带下车,霍啸安将她的身子拿过来,就在他拿过来的瞬间,棉棉的身子差点撞进怀里,她的头发扫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棉棉错愕的看着他。
霍啸安的表情严厉的很:“这么大的雨,你去哪打车?”
他的手扣在她肩膀上,拉扯着她衣领,棉棉胸口在上下起伏着,隐隐可见他给她买的白色内衣的肩带。
两人贴的很近,她的香气在他鼻尖留存,暧昧在拉扯,呼吸在纠缠,两人的视线在绞着。
棉棉没动,她在等。
等着今晚像前几回那样。
但他最终拉开两人的距离说了两个字:“坐好。”
路上雨停了。
棉棉整个人是恍恍惚惚回到学校的,当她站在操场,许莉从她身后冒了出来,打着她后背:“棉棉,你今天干嘛去了,找你一天了!”
棉棉没想到会在操场碰到许莉,她刚想说话,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她第一时间拨开人群,蹲在路边,弯着腰干呕。
许莉看到她反应,快速走到棉棉身后,伸手轻拍她的后背:“棉棉你怎么了?不舒服?”
棉棉吐了一阵,才感觉自己缓过来一些,她的脸因为干呕憋的通红,眼里也噙满了眼泪,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有点反胃,可能是晕车。”
“你以前晕过车?”
“对。”
棉棉点头到一半,动作停滞。
她猛地抬头,望向许莉。
突然之间她脸色惨白。
第一反应是,这个月的生理期没有来。
第二个反应是,她可能,怀孕了……
“棉棉,你怎么了?”
许莉还在问。
棉棉对于许莉的话,半晌才说了一句:“我、没事。”
她说了这样一句话后,又对许莉说:“我想休息一下,你去忙你的吧。”
许莉确实还有事,也没办法在寝室久待,便说:“好,那我先走,你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许莉再三确认她没事后,这才从寝室离开。
棉棉在许莉离开后,整个人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当中。
怀了吗?她不断在心里问自己,放在心口的手,抓着衣领也越来越紧。
她第一感觉竟然是害怕。
霍啸安在把棉棉送到学校门口后,车子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在车上坐着,坐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他才将车子从校门口开离。
第二天棉棉神思恍惚,她始终都没有勇气去医院进行检查,就连上课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老师在讲台上说的是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莉都发现她的不对劲,相当担忧的询问:“棉棉,你真的没事吗?你今天脸色好苍白啊。”
她从昨天到今天不仅脸色苍白,还都没怎么进食。
棉棉对于许莉的话,还是在摇头:“我真的没事。”
她试图让自己多吃点,而许莉还是很担忧的看着她。
中午棉棉在宿舍休息的时候,有好几次拿起手机想要给那端的人,发一条短信,告诉他,她可能怀孕的事情,可是反复拿起手机好几次后,最终她都将手机放下了。
到第三天,棉棉还是跟着许莉去食堂吃饭,可是走到半路,棉棉脑袋又是一阵晕眩,还没等她从这阵晕眩中缓过神来,她竟然失去了意识,人直接倒了下去。
棉棉只听到许莉一句:“棉棉——”
于纪池现在关心的全是棉棉身体的情况:“走,先回宿舍。”
他握住棉棉的手带着她朝前走,棉棉却说:“我有点饿了,于纪池。”
于纪池对她几乎百依百顺,听到她这句话,又说:“好,我们去吃东西。”
当两人坐在两人常去的那一家小餐馆里后,于纪池替她忙前忙后,又是给她洗碗,又是给她洗竹筷。
棉棉坐着,看着他做这一切。
以前棉棉看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总会在一旁幸福的傻笑,今天却没有半分心情。
点的东西端上来后,于纪池拿着筷子往她碗里夹着肉:“棉棉,你多吃点肉,补充下蛋白质。”
棉棉没有动筷子,于纪池见她不动,不是很明白:“不是说饿吗?怎么不吃?”
棉棉却再次说:“于纪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次棉棉说的相当严肃,没有半分犹豫,她很清楚一旦有半分犹豫,对于纪池都是一种希望,她不想再给他任何的希望。
于纪池握住筷子的手顿住,看着她。
棉棉不想停留,从椅子上起身,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间,于纪池的手握住她的手:“棉棉。”
他面色也严肃了起来:“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我爱上了别人。”
她这样说着。
“谁?你告诉我?”
“你不用知道。”
棉棉绝情的将他的手给拨开,要离开。
于纪池挡在她面前:“我不相信,这不是你的实话。”
他冷冷的看着她。
棉棉将他的手推开,目光直视他:“你要听实话是吗?好,我跟你说实话,你现在努力有什么用?你的努力说到底也不过是最底层,我跟你结婚为了什么?陪你奋斗吗?你别做梦了,我有多少个青春陪你来奋斗?于纪池,我们都是生活在现实世界的人。”
棉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
于纪池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这些话会从她嘴里出来。
“这就是你的实话是吗?”
“对。”
小餐馆里很多的人,都是大学里在这吃饭的学生,所有人都看着两人。
棉棉根本就不顾他的尊严,又绝情的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于纪池站在那却不说话,一脸麻木的站在那。
棉棉将身后的椅子推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背影坚决的像是甩开一个包袱。
可当她走到转角处后,棉棉只觉得整个人无法呼吸,她蹲在地下捂着唇大哭,可是也只敢哭两声,因为她很清楚于纪池还在那小餐馆里,随时都会出来。
她又立马起身,苍白着脸色继续朝前。
她终于,把喜欢多年的男孩丢掉了……
那一晚上棉棉不敢回黎家,她还是在宿舍住的,她发烧了一整晚,整个人迷迷糊,人魂不知,第二天早上棉棉是被无数通电话吵醒的。
她整个人浑身湿透了从被窝里起身,然后将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有许莉打来的,有她跟于纪池共同的朋友打开的,还有许多许多的同学,最终棉棉的视线落在了许莉的一条短信上:“棉棉,于纪池出事了。”
棉棉在看到这条短信的瞬间,立马颤抖着手给许莉打电话,许莉那边接听:“棉棉!你终于回我电话了,于纪池现在警察局!”
棉棉在听到警察局这三个字,她问:“怎么会在警察局?”
“他、他昨晚在酒吧跟人打架,好像、好像把人打……伤的很严重。”
“天啊,他刚进霍氏,他疯了吗?这是要给自己留案底的啊!我们现在谁都见不到他!”
棉棉不断在心里让自己冷静,她说了三个字:“我知道了。”
霍啸安也确实不会哄小女生,也不知道刚才哪句话得罪了她,见她不肯拿,眉头皱了几秒,面色也沉默了几秒,最终将手上的糖放下。
车子在行驶了许久后突然停住,棉棉有些愣住,看着车窗外医院的大门。
霍啸安也没想到车子竟然到了医院,便只能问一句:“车子既然已经到医院了,你要去看看你姐姐吗?”
棉棉的神色有些紧张,其实从姐姐黎锦如生病到住院这中间,她就没怎么来医院看过她,她跟她的感情并不深。
霍啸安自然也知道她跟黎锦如的感情是怎样,两人毕竟也差了这么多岁数,又是同父异母,不怎么亲近也是正常的。
“她最近心情不怎么好,你去看她想必她也会很高兴。”
他淡言淡语,话语里并没有太多的强迫。
棉棉听了后,握在一起的双手就没有松开过:“姐姐身体……最近是不是不太好。”
霍啸安有一会没回答她,棉棉的手下意识再次捏紧,她知道应该是很不妙。
沉默,是可怕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棉棉听到他终于开口。
“如果黎锦如她能够像你一样,有个健康的身体就好了。”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眉间也有几分凝重的愁绪。
那语气就像是在说,如果黎家的两个女儿一定要有一个健康,他希望这个人是姐姐。
棉棉抿紧着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低着头坐在那,心里竟然莫名有种负罪感,脸色显得闷闷的
可她又在心里想,姐姐没有好的身体,应该不是她的错吧……
不过,很小的时候,她听过一件事情,在她被接回黎家后,黎夫人去给姐姐算过命,算八字曾说黎家不能有两个女儿。
可那时候年幼的她母亲死了,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她父亲是被迫将她接回来的。
他是听过这件事情吗?
一瞬间棉棉的心像是漏了的沙漏,有种空洞的疼,她想,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她的缘故。
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下车,人是胆怯的,是不敢侧目的。
霍啸安感觉到她的沉默,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太妥当的话,他又解释了一句:“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声音带着丝温和,可仔细听却是疏离。
他又说:“走吧,你姐姐应该也很想你。”
他最先下车。
棉棉的心里却像是掀起了一场风暴,无法平息。
棉棉跟着霍啸安到病房门口时,她的脚步立马顿住。
黎锦如躺在床上正好看到两人,她意外:“棉棉?”
大概是有些没想到两人怎么会一起的,有点惊讶,棉棉也觉得自己跟霍啸安一块出现有点奇怪,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
霍啸安立在棉棉前边,手上拿着刚才脱掉的外套,开口说了一句:“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了棉棉,所以就一并带她过来了。
他身材挺阔,立在那时腰窄腿长,黑色西裤,黑色衬衫在他身上,有种肃重感,是一个成熟男人的体态与风姿。
是久经商场运筹帷幄的从容不迫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黎奈换好裙子从衣帽间出来,站在霍邵庭身边说:“怎么样?”
一直坐在那不知道想什么的霍邵庭,打量了黎奈一眼,夸赞着说:“真不错。”
黎奈却说:“我觉得绮绮穿会好看,绮绮这么年轻,皮肤嫩的跟水一样,腰细的跟柳枝一般,臀还翘翘的,很适合穿这裙子,你觉得呢,邵庭?”
绮绮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慌,那种慌不知道来自哪里,她耳边是什么东西在鸣叫。
霍邵庭对于黎奈的话,却走到她身边:“怎么会呢,你穿更漂亮。”
黎奈听到他这话,笑了:“真的吗?”
“嗯,当然。”
黎奈没再说什么,只认真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绮绮觉得自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立马开口:“姐姐,我下楼帮家里阿姨的忙。”
黎奈笑着说:“好,你去吧。”
绮绮不敢在这多待,便快速出了房间,而在她离开那一瞬间,霍邵庭的视线终于朝她看了一眼,黎奈也捕捉到了他的视线。
“邵庭,绮绮漂亮吗?”
霍邵庭阴沉着脸,看着她:“你在胡说什么?”
黎奈转身趴在他怀里,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忍不住会嫉妒。”
霍邵庭低眸看着她,沉默几秒,手最终落到了黎奈的后背:“今天你生日,好好过这个生日。”
绮绮没有去厨房帮忙,而是在走廊外面站着,黎奈换好了礼服后,因为还要化妆,所以霍邵庭先出来,当他从房间里出来后。
绮绮立马走到他面前:“邵庭哥。”
霍邵庭先声夺人:“别理她。”
绮绮心里却总有一种痛苦在包裹着她,她又咽了下去,脸上是淡淡的忧郁:“嗯,好,我知道了。”
霍邵庭知道她在想什么,又说:“不用多想。”
绮绮低声说着:“好。”
霍邵庭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绮绮的双眸死死的闭上,痛苦的情绪,始终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霍邵庭这边给黎奈筹备生日宴会自然很大,家里不仅来了黎奈跟霍邵庭之间的朋友,还来了许多的亲戚,而黎奈换完衣服画完妆下来后,她跟霍邵庭站在一起,脸上是神采奕奕。
两人立在那,不愧是一对壁人,似乎还是从前,没有解除关系产生嫌隙的时候
亲戚都在围绕着黎奈,他们都在大厅聊天,绮绮在不远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这个时候黎家的亲戚看到绮绮了,只说着:“绮绮都这么大了,哎呦,真是亭亭玉立。”
黎致礼跟黎夫人一脸笑的说:“是呢,是呢,确实长成大姑娘了。”
可实际上,绮绮的存在让黎夫人跟黎致礼脸上都没有多少光,曾经的绮绮在黎家这边的亲戚中,饱受非议,连带着黎致礼跟黎夫人都要跟着被议论几番。
他们都在聊着,却没有人招呼绮绮过去,包括黎致礼夫妻。
霍邵庭注意到了这一点,当然黎奈也注意到了这点,她今天意外的也没有招呼绮绮过来,霍邵庭自然也没有插手黎家的事情。
绮绮站在那很识趣,跟各位亲戚打了招呼后,上了楼,去了自己房间。
霍邵庭摇晃着手上的酒杯,黎奈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呕吐,她立马用手捂着,在场的所有人看到黎奈的反应都紧张,霍邵庭也第一时间握住她手臂问:“怎么样?”
黎奈手捂着唇,缓了好久,低低说:“化疗的反应。”
霍邵庭担心的说:“今天就别喝饮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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