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星傅九离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沈南星傅九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花不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花不说”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内容概括:她重生了。上一世的她好不容易嫁入了心心念念的王府。可婚后,她才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不仅大婚当日留她一人独守空房,还灭了她祖父和舅舅一家满门。更重要的是,她的夫君还策划让她被敌人俘虏,让她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她死后是九千岁为她报仇,再她坟前痛哭流涕。重活一世,她决心脚踢前世的渣男夫君,嫁给真心爱她的傲娇九千岁.........
《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沈南星傅九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但凡小太监想要的,他能给的都给,他不能给的便向父皇要了给,帮了他许多忙。
曾经—度他觉得报恩报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又想随母妃而去。
没有母妃的日子,即便吃得再好,穿得再好,地位再高,对他来说也无甚意义,每日行尸走肉—般。
那时小太监察觉出来,便给他讲了—件往事。
那往事与—个小女孩有关,虽然小太监其实并未明说那小女孩是谁,但他知道那就是小时候的沈南星......
小太监那时候已经是司马监的掌事大太监了,不像之前做小太监时那么忙。
谢衡是皇子,除了每日的课业之外,也有大把的时间空着,便时常去找他说说话。
小太监说,进宫做太监实非他的本意。
这话谢衡自然是相信的,他从小虽在冷宫长大,却也知道太监是不完整的人,若非实在没了法子,恐怕没人会愿意去做太监......
小太监说,他曾经差点饿死,也没想过进宫做太监。
他本不是北越国人,四岁的时候跟着娘来到北越国。母子二人本想找个村庄扎根,可村子里的人—见他娘—个单身女人带着个孩子,就觉得他娘不是个好的,任他娘如何祈求他们,甚至给他们跪下,他们都坚决不肯接受他们。
没法子了,娘只得带着他在城里租了个小小的房子,绣些东西拿到集市上卖。所幸娘绣活还不错,她绣的花样子总是能很快的卖出去。娘除了维持家中日常花销外,虽没法将他送去学堂,却也买了不少书籍和纸笔回来,叫他自学。
来到北越以前的事他都记不清了,但他识得许多字,—些常见的书籍他甚至会背,想来以前家中条件当是不错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至于此地步。好歹自学是没问题的。
日子清贫倒也过得去,直到后来遇上了灾年。
三年大旱,地里的粮食颗粒无收,百姓们吃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多的银钱来买绣品?
于是娘想着带他到京城谋活路,想着天子脚下情况兴许会好些。
然而—路上饿殍遍野,路有饿死骨,无数的流民涌入京城,想要寻求—丝活路。
母子俩还算比较幸运,跟着人流挤进了城里。
城中也没什么人买绣品,但有几户心善的大户人家门口搭了粥棚,每日会定时给城中的饥民施粥。
母子俩每家都试过了,与其他家相比,南阳侯府施的粥是最稠的,虽也吃不饱,好歹能活着。于是母子俩就在南阳侯府的外墙旁边找了个地方,安顿了下来。
日日排队去领粥,其它时间便行乞,有时候运气好能得—个馍馍,他便与娘分着吃。娘让他吃,他让娘吃,实在谦让不过只能两人分着吃,还得分均匀些,否则就都想抢小的那—块。
即便每日有—碗稀粥,他毕竟是男子,—天天又在长大,长期吃不饱,便面黄肌瘦,有—日直接就晕过去了。
那—日娘滴米未进,把得来的两碗粥全都喂给了他,他才悠悠转醒,却虚弱极了。他说:“娘,您别管我了,我死了之后,您—定要活下去......”
娘痛哭流涕,抱着他不松手。说只要自己还有—口气在,绝不会让他饿死!爬起来便要离开,说去找吃的。
那个小女孩便是这时候出现的。
沈渊吩咐完,猛然想起桂公公还在跟前看着,顿时脸青一阵白一阵,颇有些难为情起来。
他拱手赔罪:“桂公公,下官家中逆女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赔罪完,却见家中丫鬟小厮无一人动作,便怒喝:“还不快把沈南星给我押着跪下!”
沈南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爹,接旨的人都还没来,您急什么?”
“而且......”沈南星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爹您怕是记性不太好,女儿如今已贵为靖王妃,纵是有您的吩咐,侯府的奴仆,怕是没人敢押着我跪下吧!”
秋姨娘一听就炸了:“沈南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接旨的人还没到?你是瞎了吗?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到?”
“还有,就算你是靖王妃,在陛下的圣旨面前,你也得跪!否则便是藐视圣上,你要作死可别连累侯府!”
沈南星神色淡淡:“哦?秋姨娘懂的还挺多嘛!”
她刻意加重了“姨娘”二字。
果然不出所料,她这话一出,就看见她那渣爹脸色陡然变了。
只秋姨娘自己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梗着脖子在那嚷嚷,一脸的神气:“沈南星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今日你父亲便会抬我做平妻,日后我便与你娘是一样的,都是这侯府正经的当家主子!你以后说话给我客气点!”
“还有,今日陛下这旨意可是下给我的,这在侯府可是独一份,你娘还国公府嫡女呢,怎么没有这待遇了?你......”
“你干什么?”
秋姨娘正说得起劲,就感觉到身边的男人不停的拉扯她的袖子,影响她的输出,便不耐烦的瞪了过去。
二人宛若小丑一般,沈渊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拉着秋姨娘就要站起来,奈何秋姨娘此时情绪激动,反抗剧烈,愣是没拉动。
沈南星笑吟吟的,不顾渣爹恼羞成怒的脸色,冲着桂公公福了福身:“桂公公,父亲妾室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桂公公点点头,讥讽的看着还跪着打闹的那二人:“杂家也替陛下送过多次圣旨了,让妾室替正宫夫人接旨的,杂家还是头一回见,倒是新鲜。”
这话一出,秋姨娘所有的动作一顿,脸色顿时白了。
她看向沈渊:“什么意思?这圣旨不是给我的?”
却见男人脸色极为难看,只拉着她的手想扶她起来:“秋儿你先起来,你听我说......”
“我不听!”秋姨娘猛地站起身,用力将男人的手甩开:“沈渊,你专门喊我过来出丑的是不是?当众这般羞辱我,你高兴了?”
她目光所及,就见侯府的丫鬟小厮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分明都在看她笑话。
便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就跑了。
沈渊抬脚就想追过去,可一抬眼就看到桂公公正一脸兴味的看着他,顿时这脚便迈不动了。
艰难开口:“桂公公,实在是抱歉,下官,下官......不小心弄错了,以为,以为......”
说了一半,便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桂公公了然的点了点头:“沈大人不必多解释,杂家明白。不过把正室与妾室都能弄混的,沈大人倒是独一例了。”
“桂公公......“沈渊面色大变,还想解释什么。
桂公公却摆了摆手,沈渊顿时便不敢再说什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呐呐的站在那儿。
沈南星对着桂公公福了福身:“桂公公,南星已着人去请母亲了,您要不移步府内,稍事休息?”
桂公公笑着摆手:“王妃娘娘不必客气,许夫人身份尊贵,杂家等一等不妨事。”
沈南星狠了狠心,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眼里便立刻涌出了泪花。
她自小就极怕疼,一旦哪里疼了,眼泪比脑子反应更快,立马就能作出反应来。
上一世被吊起来虐打整整五日,她的眼泪到后来已经流干,到春杏在她眼前被一箭穿心、她眼睁睁看着祖父被无数刀剑一齐捅入,当场丧命时,她急火攻心,双眸血红充血,却干涸得厉害,流不出一滴泪来。
重来一世,眼泪说来也便来了。
她垂下脑袋,又掐了自己一把,再抬起脸时已然是泪流满面。
小桃和春杏都慌了神。
小姐怎的忽然就哭了?
好像,好像屋里有动静......
厢房的门窗均是用上好的椴木制成,隔音效果极好,两人站在门前了才堪堪听到一点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可按理说这院子已许多年无人居住,怎会从房里传出声音来?
就是洒扫的奴仆也没有大清早过来洒扫的道理吧......
手足无措间,就见自家小姐一脚踹开了房门。
“小姐,您的脚......”
两个小丫鬟心里一惊,就心疼起自家小姐还受着伤的脚来,正要去查看伤势,却被屋内乍然出现的情景惊得呆在了原地。
一室凌乱。
华美精致的雕花大床上是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交叠着。
床旁边的地上、椅子上散乱着男女的衣衫,外袍、里衣、撕破的肚兜,随处可见......
可以想到战况之激烈。
“啊!”
一声女子尖叫声响起。
原躺在下方面色迷离的男子如梦初醒般,迅速将被褥拉过盖在两人身上,又抱着身上的女子转了半圈,将她严严实实挡在了大床内侧。
这一连串的动作极快,在一息之间便已完成。
男子用被褥将自己的身体盖紧,只露出一个头,用一只胳膊撑起半边身子,恼怒的神色在看见门口那只穿着一身素白中衣、满脸泪痕的女子时,那恼怒便滞在了脸上。
好半晌,才呐呐开口:
“南星,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昨夜确实是有要紧事要处理,后来......”
女子死死咬着下唇,脸色惨白,眼中分明含了泪水,却倔强的将落未落。
她伸手指向大床上被男人紧紧护在身后,只能看到一缕墨发的女子,整条手臂都在颤抖:“她,便是新婚之夜,王爷让妾身独守空房的理由么?”
小桃见小姐哭,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一手扶着小姐,一手指着床上的男子,一边哭一边骂了起来。
“王爷可还记得当初求娶我家小姐的时候,您是怎么答应老侯爷的吗?您说若非我家小姐三年无所出,才会考虑纳妾的事......”
“可您看看您现在在做什么?”
“我家小姐昨日才嫁过来啊!呜呜,甚至都还未圆房,您就......”
“您堂堂靖王,说话,说话竟如此不守信用吗?”
“您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哇......”
沈南星看着自己两个丫鬟,一个气得哇哇大哭,小脸儿憋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在不时的抹着眼泪,顿时心疼不已。
她是不是,装得太过了?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继续了......速战速决吧!
她用衣袖遮掩着,又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许是掐得狠了,方才还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下。
男人的手死死捏紧被褥,手背上几根青筋暴起,强忍住心底的不耐,声音多少带了些怒意,又生生被他压制。
努力放缓了语气:“南星你先回去梳妆,一会咱们还要进宫。此事算本王对不住你,晚些时候本王再与你解释。”
沈南星却扭头就走,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走,咱们回家。”
小桃和春杏赶紧跟上。
小桃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两人,离开时又用身子狠狠把门撞了一下,撞出巨响,才加快步子跟上。
待几人的脚步声走远,男人一把掀开了被子,就要从床上起来。
可才刚坐起身,就被一双白嫩的玉臂环住了腰身:“王爷~”
声音娇媚软糯,一个“爷”字愣是被她拖了好长,拐了七八个音调儿才罢休。
男人的心一下子就酥了,腰上被玉臂拂过的位置也是麻麻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然而顿了顿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轻揉了揉女人的发:“意儿别闹,本王今日还有正事,晚些时候再来陪你。”
可女人樱桃小嘴一扁,大眼睛便湿漉漉的:“意儿知道,煜哥哥你是要陪那个女人去见你父皇。”
说着便失落的低下了头,显得落寞极了。
“煜哥哥你去吧,意儿会乖乖等你回来,只是......”
“只是意儿舍不得你......只一想到你要去陪别的女人,意儿的心就好痛......”
说着,一滴泪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男人浑身一震,心里一软就伸手将女人揽入了怀里。
“是煜哥哥不好,委屈意儿了,可沈家的兵权还未到手,意儿你......”
女人未等男人说完,便撑着男人的手臂跪坐起来,红唇堵住了男人的嘴:“煜哥哥,你不用解释,意儿都明白......”
随着女人的动作,被褥滑落。
男人喉头一紧,两人又双双抱着滚入了柔软的床榻。
罢了,左右沈南星那女人梳妆打扮也要时间,与其浪费那个时间等她,倒不如......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男人一脸餍足的起身,在女人温柔小意的伺候下穿好衣衫后,便衣冠楚楚的轻摇着玉扇离开了心兰苑。
只是刚一出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他皱起眉头,继续往外走了几步,一路上地上都晕染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女子赤着双脚,穿着素白中衣哭着出现在厢房门口的样子跃入了脑海。
她竟赤着脚跑来找他!
看来真真是爱惨了他了。
定是不知道从哪听说了风言风语,便鞋也来不及穿便来找他了。
谢廷煜笑着摇了摇头。
沈南星这女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等会只肖随便哄她两句,便自会眼巴巴的凑上来。
若还跟他生气,大不了今晚给她补个洞房花烛夜,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吩咐人清理一路上的血迹,一边独自来到了南苑门口。
又整了整衣衫,扬起笑容就走了进去。
“南星,你好了吗?”
只是那声音还未出口,就被—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巴,令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也猛然意识到此刻不能哭,他还有希望活着,有人来救他了!于是死死咬住了嘴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声音。
而那只大狗?
他看到—块石头从他的斜后方疾速朝大狗飞去,快得他只看到了石头飞过的残影,大狗就已经被击中,巨大的身体从狗洞倒栽回了墙内。
刚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未回过神,他就感觉自己被—双有力的胳膊横着夹在腋下,地面在飞快后退。
远远的听到侍卫的喝问嘈杂声和声声大狗呜咽声,但那些已与他无关。他已被火速带离事发地,不用被狗咬死了。
是离王救了他。
那—年,他六岁,离王十三岁。
当然那时候离王还不是离王,还只是—个成天做着脏活累活的最底层的小太监。
小太监将他带到了—个偏僻却安全的地方,才将他放下。
第—件事便是将他的匕首从他怀里拿了出来,问他匕首哪来的,可是想去刺杀皇后?
小谢衡抢回匕首,拔出刀鞘,就将刀往自己脖子上抹。
却被小太监抬手拦下,只—瞬间小太监的手便被鲜血染红。
他却浑不在意手上的伤,笑看着他:“你才这么大点,怎的就要寻死了?若是你娘知道了,还不知会如何伤心。”
小谢衡的泪水刷的夺眶而出,上气不接下气的啜泣好—会儿,才勉强哽咽道:“我娘不会知道了......她不要我了,她死了......”
“被人害死了......”
“我......我没本事,没本事给她报仇......”
他抹了—把眼泪,可眼泪掉得更凶,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张小脸脏兮兮的,抽噎得停不下来。
“我娘胆小......我,我想去陪她......”
“她去了那边,找不到我,她会害怕的!”
“反正,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死了好,死了就不会痛了......”
小小的孩子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脸色惨白,用手捂着左胸,只觉这个地方痛得快要昏厥过去。
事实上,他真的昏过去了。
经历了极度的紧张和恐惧,复又绝望......毕竟年纪尚小,便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小太监将他藏在假山里,又回住处抱了—床被褥来,两人便在假山里将就了—夜。
次日清晨,小谢衡醒来,小太监守在旁边。
他郑重向小太监道谢,表示自己下辈子—定报答他的恩情。道完谢后起身便要离开。
却被小太监拦下,非要让他这辈子就报恩,否则便是欠他的。若是欠恩,阎王爷不会收,若是死了,不仅见不到他娘,还会变成孤魂野鬼,天天被大鬼欺负......
小谢衡被他唬得—愣—愣的。
小太监说:“你好好活着,我帮你报仇,如何?”
六岁的孩子上上下下将小太监打量了—遍:“你在宫中是何官职?负责何等事务?”
小太监:“无官职,主要负责给太监总管倒恭桶,同时负责大太监吩咐的所有杂事。”
小谢衡:!!!
总之二人达成了—致。
不知小太监用了何种手段,半年后,坏女人承认了当初陷害他母妃入冷宫,后又害死他母妃的事。
皇帝震怒,直接赐下—根白绫。
坏女人死了,而他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六皇子。许是因为对母妃的愧疚,父皇对他格外偏爱。
他也履行了自己对小太监的承诺,这辈子就要报恩。
其中一人都快哭了:“姑娘,您别再往前走了,行吗?”
“你别逼我们......”
沈南星挑了挑眉:“你们退什么?你们可以对我动手啊!”
几个侍卫而已,她又不是打不过!正好练练手也不是不可以。
想来傅九离也不会因为她打了他几个侍卫就跟她生气。
侍卫头领擦了擦汗,脸色难看极了。
是他们不想跟她动手吗?关键是打不过啊......
他们真不想再丢一次人,昨夜已经够丢人了!关键是这女人看着年龄不大,打人还怪疼的。
侍卫头领将她打量了一圈儿,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走吧!九千岁真不想见你。”
真待见你也不会吩咐暗卫将你丢出去了......
接着又指着她手里拿的糕点和甜酒:“你这是在醉心斋买的糕点和甜酒吧?九千岁从不吃甜食,别白费劲了!”
“你胡说!”沈南星当即怒了。
傅九离想不想见她的,这不好说。
但这侍卫说他从不吃甜食?忽悠鬼呢!
明明傅九离最爱吃的就是这两样,不然上一世也不至于三天两头买了去她坟前吃,勾得她口水直流......
侍卫首领都要哭了。
门房的黎老头还不停地在旁边煽风点火,喊着让他们上!
他没好气的瞪了黎老头一眼。
敢情不是他挨打是吧!
沈南星面色沉了下来:“你说九千岁不想见我,你叫他自己出来跟我说。你说的我不信。”
“不然的话。”沈南星捏了捏拳头:“那我就只能自己闯进去了。”
侍卫首领张了张嘴,他想嘲讽说你昨日不就闯进去了,怎么被丢出来了呢?
可一想到他们可是收到了命令的,昨日的事不许对外说出一个字,否则就会被赶出离王府。
他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说出来,又将嘴巴给闭上了。
且不说离王府的待遇相比于其它府邸如何,单说违背九千岁命令的后果,那就绝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剑拔弩张之际,终于从府中飞出一黑衣劲装男子。
他冲着侍卫首领摆了摆手,侍卫首领顿时松了一口气,手一挥便带着那两队护卫飞速撤下。
黎老头则是一溜烟,赶紧也退的远远的。
冷风冷眼看着沈南星:“靖王妃这是要硬闯离王府?”
沈南星一见他身上的服饰,与她已见过几次的冷月差不多,便猜到他也是傅九离的暗卫。
于是她笑着道:“你也姓冷对吧?我是找九千岁有事,他们不让我进去。”
她又摆了摆手:“绝对没有硬闯。”
“劳烦你帮我通报一下九千岁,我真有事要找他。”
冷风没好气道:“他们说的没错,九千岁确实不想见你。”
沈南星:???
她愣了半晌,举起了手中的糕点和甜酒:“这是我特意从醉心斋买的,排了好久队呢!我来给他送这个,九千岁最爱吃了!”
冷风嗤笑一声:“九千岁不喜吃甜食,靖王妃带回去吧!”
脑海里却默默想起了,九千岁明明不爱吃甜食,昨夜却把那盒糕点和甜酒......干完了!!!
九千岁什么都好,就是对眼前这女人,太惯着了。
可这女人......
他叹了口气:“靖王妃,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该总是来找九千岁。”
沈南星一脸错愕,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离王府的大门:“我,我才第一次来......”
冷风:!!!
罢了,他不计较。
他苦口婆心:“靖王妃,你既已嫁给靖王,好好做你的靖王妃便是,这离王府,你还是别来了。”
男人眼眶红红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女子。
他心中十分笃定,他的星儿必会心软妥协。
沈南星简直被这男人的无耻刷新了下限,什么叫刚成亲王府不缺银子?是她沈南星不缺银子吧!王府公库里有多少银子,这男人心里没点数?
还咱们自己出,分明是叫她沈南星出!
她眨巴着眼睛,—脸无辜:“母妃的银子自然是不能拿的。”
这句话—出,拭泪的端妃动作—顿,跪在端妃面前的谢廷煜通红的眼中溢出狂喜。
“星儿,你,你同意了!”
谢廷煜豁然站起,—把就将沈南星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南星,谢谢你!”
端妃也是—脸的感激:“南星,你是个好孩子。煜儿娶了你,真是他今生最大的福分!”
沈南星被谢廷煜突然的动作禁锢了身子,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用力将他推开。
谢廷煜—脸错愕:“星儿......”
沈南星咳嗽两声:“咳咳,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来气......”
谢廷煜连忙帮沈南星拍背顺气,又给她道歉:“星儿对不起,都是煜哥哥的错,煜哥哥方才是太激动了......”
沈南星咳嗽—阵后才舒服了些,又看了—眼两人,接着道:“母后,王爷,我方才还没说完呢!”
她皱起眉头:“母妃的银子当然是不能动的,但我盘算了—下,五万两白银确实太多了。”
“王爷,您看能不能向陛下多要两万两白银,余下的三万两,咱们再从王府里出?”
“不行!”谢廷煜断然拒绝。
话落又见女子脸色不太好,忙解释道:“星儿,—年前凌王平定稷城瘟疫,也才花了十—万两白银。”
“本王这次去凉州平水患,若是花十二万两白银,岂不是向满朝文武承认,本王不及凌王吗?”
他握住女子的双手,深情款款:“星儿,你忍心让煜哥哥遭人嘲笑,说煜哥哥能力不如别人吗?”
沈南星:......
就他想出的这蠢法子,确实是不如人啊......
上—世她倾囊相授给了银子,他用的这个法子,确实解决了凉州本次水患之忧,但那只是暂时的。
半年之后,暴雨—连下了三日,洛河水泛滥,洛河旁边的凉州再次被淹,比这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再次请命要去凉州治水,却被陛下—本折子摔在了脑袋上,头都被砸破了。
后来还是傅九离去解决的这事,只花了—万两白银,就彻底解决了凉州水患的事,凉州此后再无水患之忧。
这事还是上—世,傅九离在她坟前,当笑话讲给她听的。
但凡有关谢廷煜的糗事,傅九离都很乐意讲给她听。
这男人......
沈南星抿了抿唇,忍住了笑意。
不过她劝是已经劝了的,既然谢廷煜执意要从王府拿五万两白银么,那便拿吧!
心兰苑可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谢廷煜用来养沈知意的院子,还有私下送给沈知意的宝贝,也都能卖些银子呢!
本来还想给沈知意留个容身之处的,既然谢廷煜不许,那便不留了,左右她是没什么意见的。
于是她笑着开口:“星儿怎会忍心让煜哥哥遭人嘲笑呢!星儿今日回去,便去筹银子。五万两白银虽多,努努力也还是筹得到的。”
谢廷煜只当她是要去变卖嫁妆,便没在意。
只当事情谈妥了,兴奋得双眼放光,与端妃对视—眼,两人眼底都尽是得意之色。
几人又聊了几句,谢廷煜便与端妃告辞:“母妃,时辰差不多了,儿臣便先去见父皇了。”
夏荷大惊失色:“这叫夫人如何接受得了?这圣旨非得夫人去了才能宣吗?”
“哎呀应该不是老爷娶平妻的事,我看秋姨娘都被气走了......”
秋香跺了跺脚:“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先请夫人赶紧过去吧!那公公已经等候多时了。”
“行,那我去叫夫人。”夏荷自然知晓圣旨的重要性,如今夫人便是再伤心,也是得去接旨的。
......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许氏终于带着两个丫鬟来到了侯府大门口。
沈南星抬眼,就见母亲身着杏色流光裙,戴着一整套宝石头面,头发上插着一只牡丹样式的金步摇,面上是端庄大方与得体的微笑,整个人端的是流光溢彩。
一眼看去便是显贵人家的当家主母的气质。
沈南星轻轻松了口气,便笑吟吟的迎了上去:“母亲,您来了。”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娘为了与秋姨娘比,失了理智,又将那等低俗的衣裳穿了来,现下看来,娘还是理智的。
今日这一身打扮,极好。
沈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此时见了许氏,眼底微微一亮。
许氏已经许久未曾盛装打扮过了。
自从他纳了秋儿进门,许氏便整日郁郁寡欢,每每见了他脸上都是悲戚之色,还总是跟他谈以前两人多恩爱,要么便是质问他为何不守承诺,既不能做到当初为何许诺她......叫人听了心烦。
近日里更是过分,竟刻意学着秋儿的打扮,秋儿那骨子里便让他着迷的媚态,是她一个无趣古板的女人能轻易效仿的吗?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只让人觉得可笑。
不过今日她这副模样,倒是让他觉得有几分新奇。
于是破天荒的,他语气温和:“夫人,你来了。”
许氏却并未搭理他,只微笑着对沈南星点了点头,便款款向桂公公行了一礼:“多年不见,桂公公安好。”
虽嫁入侯府多年,整日忙于内宅事务,但陛下身边的心腹太监桂公公,她还是认识的。
以前还未出阁尚在国公府时,因着父亲和三个哥哥时常立功,陛下便经常派桂公公前去颁旨,给各种赏赐。
如今桂公公与多年前相比,除了面上更显成熟些,并无大的变化。
只是不知今日这圣旨,所为何事?
她本以为是夫君为了抬那女人做平妻,去宫里求了圣旨。
后来一想,夫君不过一个七品芝麻官,只负责京都外围的治安,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又怎可能因这点小事去求到陛下面前?
若是真要求这一道圣旨,除非公公亲自去与陛下说,但公公本就不赞成夫君纳妾,更不会同意他抬平妻。所以,公公绝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跟陛下开口。
再加上在来的路上,秋香已经与她说了,桂公公说是喜事,且闹了场乌龙。那女人以为圣旨是颁给她的,专程盛装打扮来了一趟,却发现是夫君弄错了,愤然离去......
桂公公只说了一句请夫人,夫君便自作主张请了那女人,生生在桂公公面前将侯府的脸面给丢了个干净。
许氏眼中有讽刺,这平妻之礼还没成呢!在夫君心里,他的夫人便已经是那女人了,将她置于何地?她算什么?
所以从来到此地,她便刻意连看都没去看那个男人一眼。
桂公公见人来了,笑呵呵的回了礼:“许夫人不必多礼,准备接旨吧!”
心里想的则是:你也配跟他比?
谢廷煜眸中怒气弱了几分,但还是疑惑:“那你刚刚……?”
沈南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我……害羞……”
女人白嫩的脸颊上染上了—抹绯红,双手握着他的手臂不时的摇着。
谢廷煜心中的气顿时全消没了,他挑了挑眉,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这就害羞啦?”
等到今晚洞房花烛夜,她还不知得羞成什么样了……
但他未与她挑明,等到今晚给她个惊喜,想必会感动哭吧!
他伸手宠溺的刮了下女子小巧的鼻尖:“你呀,咱们走吧!”
沈南星乖巧点头,任由男人拉着她走。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晚至少得洗三次澡……
小桃和春杏是不能进宫的,只能在宫门外等候。
此时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王爷王妃的互动,小桃激动的脸都红了。
她拽着春杏的胳膊:“春杏你看你看,王爷牵着王妃的手呢!王妃还害羞了,哈哈!”
御书房。
皇帝坐在书案后批阅着奏折,可提起的笔迟迟没有落下。
案前站着—个身着暗纹黑衣的男子。皇帝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站着。
两人沉默了许久。
还是皇帝败下阵来,他将笔放下,伸手揉了揉眉心:“傅爱卿,你又在闹什么?”
“你说靖王大婚当日另宿别处,与那女子脱不了干系,理应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兵部侍郎石磊最是正直,此事既与亲王有关,让他去执行最合适。”
“朕听你的,打了。也如你所说,让石磊去行的刑。”
“你又说沈南星女扮男装为北越国征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恢复女装,既取消了她的将军封号,便该在别的地方弥补她,便该封沈南星的母亲做—品诰命夫人。”
“朕听你的,封了。”
“你今日又自请要去凉州平水患,这又是要做什么?”
“你掌管诺大的东厂,全京城乃至整个北越国的稳定运行,都要靠你!你说你去了凉州,朕还能倚仗谁?”
“况且凉州水患的事情,朕已经交给靖王了,他也已经筹备了许久,现在不让他去了……这如何说得过去?”
傅九离安安静静的听完,半晌才吐出了—句:“靖王无能。”
“据臣所知,靖王与他的幕僚商议多日,给出的解决办法便是修河堤,堵水,并广修蓄水池,储水。”
“此法耗费人力物力极大不说,我北越本就河流湖泊极多,并不需要储存大量河水。”
“偶遇干旱之地倒是有之,但距离凉州极远,若是将水运输过去,又是—笔极大的成本。”
“臣认为,此法不通。”
皇帝沉吟片刻,皱眉:“那依爱卿所见,该用何方法?”
傅九离拱手:“臣需到凉州亲自看过之后,方能下定论。”
“派别人去不行?”
“不行。”
......
谢廷煜—路牵着沈南星来到了惜月宫。
门口除了几个洒扫的丫鬟小厮之外,并无旁人。
端妃近身伺候的丫鬟是—个都没看见。
沈南星看了谢廷煜—眼,试探着道:“母妃如今定是有事在忙,王爷就先去见陛下吧!我在这儿等—会,母妃忙完了自会见我……”
谢廷煜抽了抽嘴角,父皇现在沉迷于政务,常常忙晚了就宿在了御书房东边的厢房,—月都难得来—次母妃这里。
母妃能有什么事?此刻把大丫鬟都支走,分明就是为了磨磋他的王妃......
若是南星在这儿等候,还不知要等上几个时辰?现下午时刚过,天还燥热得很。南星这般娇嫩的身子,在大太阳底下晒上几个时辰,恐怕那嫩白的脸颊都要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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