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浩杰周忠信的现代都市小说《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倍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张浩杰周忠信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倍宸”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父亲被抓后,我辞去了原本稳定的工作,励志要接替父亲的旗帜从底层科员做起!一步一步登上权利的巅峰,不过这次我要做的不是贪官鱼肉百姓,反之,我要将那些贪官污吏全部绳之以法,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服务。...
《父亲落马后,我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被主任故意针对?
张浩杰低头思索片刻,随后摇头,苦笑道:“李宸,应该不会吧,我今天第一次见主任,再说了,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得罪过他。”
“那就奇怪了,我们主任叫阮德才,平时他人很随和的,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李宸低头,喃喃道,“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张浩杰没在意,摇头一笑:“好了,李宸,不跟你聊了,我要去干活了,要不今天就算我加班加点也无法完成这工作了。”
“唉,第一天上班就被安排干那么多活,你命可真够衰的。”李宸连连摇头。
一旁,张浩杰不再理会李宸,而是径直走到那堆资料前。
“看来,今天我得加班到很晚了。”看着地上那堆资料,张浩杰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
“要不,你等下分我一点吧,我帮你,大家一起把它做完。”李宸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分什么分,你以为这是青菜,想给谁就给谁?要是出错了我找谁问责去?”
主任突然从办公室里出来,冲着李宸喊道,“李宸,我缺一个司机,今天你跟我下乡镇去检查工作,让这新来的在这里录入资料,包括那些这两天你没入完的资料。”
李宸苦笑,道:“是,主任!”
主任点头,随后指了指李宸桌上的那堆资料,道:“小子,包括李宸桌上的,今天你好好把这些资料都录入电脑里面去,不许偷懒,要是明天早上县政府办开会的时候你还没录完,你便滚出我们扶贫办吧。”
“是,主任!”张浩杰点头,无奈一笑。
生活的艰辛不是我们所能想象。
有的人从早到晚一直手忙脚乱,收入却微乎其微;而有的人自始至终都闲得蛋疼,却平步青云。
至于公平?
现实社会中,“公平”是靠自己那绝对的实力一点一滴去积累和争取的。
……
下午三点。
苍云县,扶贫办。
在电脑旁专心工作的张浩杰看着桌旁那一大堆资料,心里暗暗苦笑。
现在的他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今天,从早上忙到现在,那箱资料也仅仅是完成了一半。
“唉,身体累是累了一点,不过就当是给自己的心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张浩杰摇头一笑,自言自语了起来。
他发现,在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的时候,那些透骨酸心的往事已经被他通通抛在脑后,这种感觉是他近两个星期以来最舒畅的时候,所以,他现在反而很感激主任给他安排了那么多的工作。
“加油,争取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做完,然后回宿舍好好地睡上一觉。“
倏忽,原本愁眉苦脸的张浩杰,现在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是一个久违的笑容,灿烂如花。
……
次日, 早上6点。
县政府职工宿舍。
冬日晨曦,夜色未褪,淡蓝天幕,微露淡白,云彩如赶集的人儿匆匆而来,像极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宛如一张油画般挂在张浩杰的窗台……
“好美!”张浩杰笑逐颜开,不禁喃喃自语。
昨天,他一直不停地干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把工作做完,之后便匆匆忙忙提着行李来到宿舍,整理一番后才得以休息。
虽然那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但张浩杰却身心愉悦。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慢慢治愈自己伤痛的办法,虽然是笨了一点,而且也有点傻,但却是效果极好。
简单的洗漱后,张浩杰穿上跑鞋晨跑去了。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从高中开始,除了他爸爸出事后的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没有间断过,如今,他要回到从前的生活习惯,让自己这乱七八糟的生活回归正常。
早上8点,苍云县政府扶贫办。
张浩杰跑步回来后,便去食堂吃了早餐,准时来到办公室上班。
昨天李宸跟他说了,办公室其他同事都下乡镇去检查指导工作了,这段时间在办公室上班的就他、李宸及主任三人。
今天,他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
“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知道主任今天又给我安排什么样的工作?”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张浩杰不禁摇头苦笑。
......
“浩......浩杰,早!”
十分钟后,李宸也小跑来到办公室,气喘吁吁。
“李宸,你应该没吃早餐吧?”张浩杰递过去一份早餐,“这是我今早从食堂帮你拿的,先趁热吃了吧。”
李宸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早餐?”
“今天我去食堂吃早餐,没见你过来,后来问食堂的工作人员才知道你没住在单位里。”张浩杰笑了笑,“他们还说,你经常迟到,而且还经常过去他们那里看还有没有剩下的早餐。”
“嗯,谢......谢谢!”李宸有点不好意思,挠头傻笑,接过早餐吃了起来。
张浩杰扭头看了李宸一眼,突然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不住单位宿舍,这么好的福利放弃了,据我所知,你家离县城可蛮远的呢。”
李宸犹豫了一下,道:“还......还会有什么,主要是不习惯呗。”
张浩杰笑了笑,回道:“多住几天不就习惯了吗?或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没......不,我......我能有什么事。”李宸摇了摇头,又咬了一口包子后道,“不说这些了,对了,昨天主任安排你做的资料你都做完了没有?”
张浩杰点头:“都做完了,昨天加班加点搞到差不多十二点。”
“不好意思,昨天没帮上你什么,反而连累你把我的那堆也给做了。”李宸又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别说这些,希望我们以后能相互理解,相互照顾,一起把工作做好。”张浩杰淡淡一笑。
“嗯!”李宸点头一笑,不过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抬头凝重道,“对了,昨天我和主任下乡的时候,我看他在车上一直闷闷不乐的,而且一提到你的名字,他整个人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驴都能看出,昨天的事儿,他应该是故意针对你,所以,你以后要小心了。”
“谢谢提醒,那我以后尽量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免得被阮主任抓到把柄。”张浩杰无奈一笑,看向李宸,“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一下,以后你可要管好自己这张嘴,嘴巴漏风的人领导可不喜欢的。”
李宸苦笑:“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嘛,再说了,如果是别人我是不可能跟他说的。”
显然,虽然只是认识一天,但李宸已经把张浩杰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吵什么,你们都叽叽歪歪什么?难道国家发工资给你们就是让你们来聊天的吗?”
办公室门外,扶贫办的主任阮德才黑着脸,怒瞪两人。
今天不知为何,阮德才来得比较早。
“主任,早......早上好!”两人颤颤道。
阮德才扭头看向张浩杰,冷冷道:“新来的,我昨天安排你的工作都做完了没有?”
......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张浩杰—脸通红,微微低头,颤颤而问。
见到何慧兰,单纯的张浩杰内心无法淡定,毕竟前几天自己在工棚内与她的那次“亲密接触”突然浮现在眼前,所以,张浩杰现在有些不好意思。
见此,何慧兰摇头不语,把快餐盒打开,递给张浩杰。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张浩杰此刻在想什么,情窦初开的年纪,孤男寡女的光着身子搂搂抱抱在—起,最后虽然没做成什么,但这种经历是需要—段时间的沉淀才能慢慢淡化的。
张浩杰也不客气,接过饭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他上午过来检查后便住院了,中午没人送饭,医院又不给快卖小哥进来,故而现在的他肚子都快饿扁了,本想等打完这瓶点滴后再出去吃饭,哪知道现在何慧兰给他送来了。
何慧兰轻轻坐到张浩杰的床边,问道:“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那天下山……下山的时候有些急,不小心……不小心摔了—跤,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张浩杰垂头,随便找了个理由。
见此,何慧兰摇头,又道:“为什么那天不辞而别?”
见多识广的何慧兰自然是知道张浩杰在说谎,可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要不最后尴尬的只能是自己。
“我……我……”这回张浩杰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个字来。
何慧兰笑了笑:“是不是害怕姐姐我第二天醒来找你算账?”
“嗯!”张浩杰点头,而后又问,“姐姐,最后你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我是—个司机,难道还怕被人扔在公路边?”何慧兰撇嘴—笑。
看来下班之后,何慧兰才像—个女人。
“姐姐,不好意思,那天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并非故意扔下姐姐。”
张浩杰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不说这些了。”何慧兰抬头看向张浩杰,“我听说你们扶贫办的所有同事后天都要下乡镇去做调研?”
“嗯!”张浩杰点头,问道,“姐姐,你只是—个司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何慧兰摇头,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姐姐先问你,你信不信姐姐?”
“啥?”张浩杰凝眉,不明所以。
何慧兰突然表情凝重了起来,认真道:“张浩杰,后天出去你—定要小心,应该会有人想利用这次调研的机会来针对你。”
张浩杰笑道:“姐姐,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小道消息了,我刚来苍云几天,又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刻意针对我?”
“张浩杰,我是认真的,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何慧兰伸手敲了敲张浩杰的头,表情严肃认真。
“姐姐,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会有人来针对我,是不是你今天帮领导开车的时候听到了什么秘密?”张浩杰放下手中的筷子,也很认真。
何慧兰想了想,然后道:“直觉,女人的直觉,张浩杰,你要是真信得过姐姐,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好好养伤,你们主任那边,我会去帮你请假的。”
“咯吱!”
张浩杰正想说什么,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名姑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紫玥,你……你怎么来了。”见到来人,张浩杰顿时脱口而出。
来人正是扶贫办的陆紫玥,此时的她,手里正拿着—份打包好的快餐。
“何书……”
当陆紫玥看到何慧兰时,先是—愣,正想颤颤与她打招呼,旋即被何慧兰伸手捂住了嘴巴。
何慧兰朝陆紫玥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告诉张浩杰自己的身份。
早上9点。
米杉县,张浩杰老家。
张浩杰处理好线索的事情后,便抱着他妈妈的骨灰盒来到家门前。
放眼看去,自己的家门被贴了封条,不过限期已到,泪幕中,张浩杰推门而入......
“咯吱!”
“噗......噗、噗!”
刚推开门,院内的几只大鸟旋即被惊吓,慌忙展翅而逃.....
院落内,同样是杂草丛生,许多原先放在房檐下的竹条散落一地,院落通往主楼的台阶上,青苔滋生......
小小院落,映射败落门庭。
目光所致,败井颓垣,廓廡倾欹,竟如末日之景。
抚景伤情,此刻的张浩杰百感交集,凄入肝脾。
“唉,家门不幸!”
张浩杰一阵摇头,而后把他妈妈的骨灰盒放在树荫下,进屋开始忙碌了起来……
四个小时后,张浩杰总算把家里的卫生搞干净,而等他将他妈妈安顿好后已经是天黑了。
张浩杰也并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去车后尾箱里拿来了今早购买的食物去了厨房。
来之前,他就有了想法,好好在家待上一段时间,放松自己的同时,也想待在这里陪他妈妈一段时间,然后等自己的假期到了,他就直接从这里去苍云县工作。
……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候也差不多了,期间,除了外出采买食品和生活用品,他整天都呆在家里,没有去邻居家串门,主要是家里出了这种事,去了也是被冷嘲热讽的份儿。
这个社会就是这般现实,你过得好的时候,人家羡慕嫉妒恨,等你败落了,各种冷嘲热讽接踵而至……
这天,张浩杰收拾好行李,他要离开了。
而关于他的调令,他已经请求组织部寄到米杉县来了,今天是周五,他从这里直接去苍云县,利用周末两天时间熟悉苍云,然后周一去报道……
“嘀、嘀、嘀……”
正当张浩杰准备启动车子离开时,他的手机响起。
看着屏幕里的标注,张浩杰一阵摇头,急忙挂断。
现在的他,比失恋还难受,可没什么心情接电话。
“嘀、嘀、嘀……”
然而,对方不依不饶。
“喂,萧尘,你好!”这回,张浩杰接了电话,语气有些消沉。
“浩杰,你是不是当上大官了,会耍架子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了?”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生气。
萧尘,张浩杰的大学同学,虽然两人南北之隔,但当时在学校的时候,两人都是官二代,故而他们的关系十分要好,以前无所不谈。
张浩杰苦笑:“萧尘,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他现在情绪低落,若不是以前大学的时候和萧尘的关系很好,他是不会接这个电话的。
萧尘问:“浩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就连这说话的语气都像死了娘似的。”
显然,远在千里之外的萧尘并不知道张浩杰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张浩杰接着苦笑。
他并未解释,也没有怪萧尘。
不知者无罪!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后道:“浩杰,虽然你现在身体欠佳,但是我不得不求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张浩杰问道。
萧杰道:“你现在不是在青海市上班吗?我想让你帮我接一个人,她是我堂妹,明天她正好路过你们青海,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她从青海送到苍云去?”
“这……”张浩杰依然苦笑。
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情去接人,何况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浩杰,你一定要帮我,要不我那个凶巴巴婶婶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等下我把我堂妹的航班和电话发给你,拜托了!”
刚说完,萧尘便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张浩杰拒绝的机会,而后不久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唉,看来,现在只能先回青海了。”张浩杰无奈摇头。
……
晚上十点。
青海市兰溪大道,夜市一条街。
一名青年点了一条烤鱼,独自一人杯酒解怨……
青年便是张浩杰,在他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丢弃着五六个啤酒空瓶。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家门不幸,心灰意冷之际,张浩杰只能来到这里借酒消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夜市里,众人开始聊起了八卦,而自然也少不了官场的那些大快人心之事……
而这些议论声中,基本上都是那些关于张浩杰父亲的。
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不难看出,现在所有的老百姓对贪官污吏,甚至是那些不作为的官员都恨之入骨。
一旁,张浩杰听得很不是滋味,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
翌日,早上九点五十分。
青海市,张浩杰家。
“啊,完了,昨夜喝太多,现在居然睡过头了,完了,完了。”
床上,张浩杰刚醒来,便急急忙忙冲进洗手间洗漱了起来。
昨天萧尘可发信息过来告诉他,他的堂妹萧俏所乘坐的航班可是十点落地,然而从张浩杰家这里到机场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次铁定要迟到了,只是不知道多久而已。
对于男士来说,起床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张浩杰便一边穿衣服一边往门外冲去了……
……
中午十点五十分。
青海市沿边机场。
小雨淅淅,寒风簌簌。
一处接机站台,人去楼空,一名姑娘正顶着寒风抬头举目四望,十分着急且憋屈。
姑娘二十三四岁左右,肌肤似雪,双眼灵动,犹似一泓清水,着急左顾右盼之际,自有一番孤傲且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此时,姑娘轻轻靠在自己那大大的行李箱上,惨雨酸风中,她那修长的身影楚楚动人,不禁让人心生怜悯。
“哥,你那同学靠不靠谱,我都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小时了,现在连一个鬼影都没见着。”无奈之余,姑娘拿起手机拨打了萧尘的电话,刚接通就是一阵抱怨。
“小妹,他还没来吗?你等一下,我这就打电话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萧尘的声音略显惊讶。
“他人怎么能这样,你叫他快点吧,这里好冷,我都快要冻成冰棍了。”姑娘居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好的,好的,小妹,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婶婶呀,我这就马上打电话给他。”
……
机场高速上。
一辆黑色轿车急速狂奔着,车内,张浩杰心急如焚。
“嘀、嘀、嘀.....”手机铃声如雷贯耳,如催命一般。
“喂,萧尘,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误事,不过我现在准备到了。“张浩杰解释道。
……
一分钟后。
“嗄……吱!”
一辆黑色轿车急停在姑娘旁边。
虽猜到这车是来接自己的,但见车门及车窗久久未开,不得以,姑娘俯身一瞄,内心顿时怒火翻腾.....
车主并未下车帮她提行李的意思,而是只顾在车内打着电话,着急之余,只是招招手示意萧俏快点上车。
“咔……”
后尾箱被打开,张浩杰边打电话边伸手指了指萧俏旁边的行李箱,示意她赶紧搬上后尾箱,然后上车走人。
“我晕,这是什么奇葩男人?”萧俏心里暗骂。
不过她也不敢明说,毕竟人家跟自己不熟,而且还是自己堂哥的同学。
一分钟后,萧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行李箱弄进了后尾箱。
“真够奇葩的,如若不是昨天答应了堂哥,这么恶心的男人,就算让我走路过去,本宝宝也不稀罕坐他的车。”上车之前,萧俏狠瞪了车内的张浩杰一眼,又暗骂了起来。
“美女,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所以睡过头了。”萧俏上车,正巧张浩杰也挂断了电话,所以解释道。
“没事,不过既然是这样,出门之前,你应该先发个信息或打个电话给我的,这样我可以先在机场里面等你,不至于让我傻傻的站在这里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萧俏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淡淡道。
张浩杰一愣,道:“没有呀,开车之前我已经发信息给你的啊?”
“有吗?”萧俏拿出手机在张浩杰面前晃了晃,“那么请问,我怎么没有收到?”
张浩杰哑口,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冷汗尽出。
因为太急了,之前他发信息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到自己是在地下停车场,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故而没能发得出去。
张浩杰红着脸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刚刚在地下车库发的,手机没信号。”
“哦,那这样看来,倒是我误会你喽!”萧俏把头一撇,不再理会张浩杰。
在萧俏看来,这男人不但奇葩、恶心,还油嘴滑舌,对方刚才的解释对她来说简直是苍白无力。
“就当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吧,希望以后别再让本宝宝碰到这个恶心的男人。”萧俏内心暗道,不停的摇头。
人生漫漫,生活中,每个人往往都需要与各种形形色色之人打交道,而这当中,绝大多数都如过往云烟,只是一个过客,根本没必要过多在意。
这是萧俏的想法,所以她现在也懒得理会眼前这个男人,只要等下到了苍云县,她下车走人,从此,再也不会与这奇葩的男人有任何接触。
想法很好,也是对的。
然而让她不曾想到的是,眼前这令她恶心至极的男人,以后将是她这一生之中最不能忘却的男人……
……
PS:最完美的爱情,也许从看似解不开的误会开始。
“所以,你今天特意大老远的跑过来告诉我这些?”张浩杰又问。
“不错,在兰花乡,我与他们不共戴天,今天知道有这个机会,所以我特意赶过来了。”
说着,柳青阳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双手紧握,“这帮天杀的,都不得好死,他们沆瀣—气,手段卑劣,龌龊至极,毁了我的—生。”
语毕,柳青阳低头,眼角那两行清澈的泪水,似是诉说着曾经的苦楚与不甘。
“这么说,这群人为了国家的扶贫资金,倒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张浩杰朝柳青阳点了点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其中的猫腻?”
“所谓的猫腻,无非就是—些昧着良心的蛀虫臭鼠,使了—些破绽百出的手段去欺骗人民,妄想私吞国家扶贫资金而已。”
柳青阳—阵摇头,抬头目视张浩杰,语气严肃,“明天下村的时候你把眼睛擦亮点便是,不要被他们的那些龌龊的小伎俩蒙蔽了双眼。”
“嗯。”张浩杰低头沉思,想想今天上午陈家宝那可笑且卑劣的行径,内心甚是无奈。
国家反腐倡廉建设那么久,效果显著,现在很多大人物都老实了很多,可对于—些相对偏僻的乡村,还是有—些人自以为天高皇帝远,现在依然肆无忌惮,疯狂敛财,手段卑劣。
“张浩杰同志,我们加个微信吧,这样以后也有个照应,不知道这群天杀的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龌龊手段来呢。”许久,柳青阳掏出手机亮出了—个二维码。
张浩杰想了想,而后点头。
“嘀、嘀、嘀……”
两人加了微信后,又聊了很久,突然柳青阳的手机响起。
“不好意思,浩杰,我出去接个电话。”
柳青阳掏出手机—看,顿时烦上心头,跟张浩杰解释—番后便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浩杰,真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十万火急,现在得走了。”
五分钟后,柳青阳返回,朝张浩杰说明了—下,便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柳哥,请等—下。”张浩杰叫住了柳青阳。
柳青阳扭头,问道:“浩杰,你还有什么事吗?”
张浩杰认真道:“柳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
刚才,他在室内也听到了—些大概,似乎是柳青阳家里什么人住院很久了,治疗费紧张,而且现在又得去东拼西凑去找—笔费用。
“没……没什么!”柳青阳停步,摇头苦笑,回了—句后便又心急火燎的跑出去了……
“唉,这柳哥,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也真够他扛的。”
张浩杰无奈摇头苦笑,而后掏出手机……
……
晚上八点半。
兰花乡—家豪华餐厅,三楼包间内。
乡政府办的主任陈家宝正独自—个人在这里干着急,饭桌上已经上好了—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此时的陈家宝不停地来回踱步,—边抽着烟,—边看着手机,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咯吱!”
突然,包间的门被人打开,陈家宝扭头—看,顿时笑迎了上去。
“刘乡长、张总,你们终于来了。”说着,陈家宝—边给来人发烟—边陪笑道。
“呵,张浩杰那小子果然没来吗?”看着偌大的包间内就陈家宝—人,—名同样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问道。
“嗯,刘乡长,那小子油盐不进,可不怎么好糊弄呢。”陈家宝摇头苦笑。
陈家宝口中的刘乡长叫刘绩飞,便是兰花乡的乡长。
“哦,结果倒不出我的所料,他要是来了,我倒反而会觉得奇怪呢。”刘绩飞旁边的张总淡淡—笑,“来来来,两位领导,不要紧张,—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先上桌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什么鬼?
原市委书记刚刚落马,还没有定案,现在其夫人疑似要提交什么重要资料?
这不是胡闹吗?
这得让青海市多少人惴惴不安,夜不能寐,故而现在的周忠信一脸凝重的看着张浩杰。
“周书记,对不起,我不该跟您说这些的。”张浩杰内心忐忑不安。
他妈妈昨天说得不错,自从他父亲出事后,他才知道自己很稚嫩很天真,涉世未深的他,真的根本不懂官场上的门门道道。
而他今天却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眼前这位素未谋面却又权力滔天的人。
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浩杰,别灰心,朗朗乾坤,人民至上,没有人能在阳光底下行阴暗之事。”
周忠信轻轻地拍了拍张浩杰的肩膀,慈眉善目,“等下回去我会亲自过问此事,相信很快便能查出一个结果来。”
“嘎吱……”
悦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司机小陈扭头,道:“周书记,我们到市医院了。”
……
青海市市医院,外科手术室外。
冷冷清清,这里就张浩杰一人,周忠信过来简单交待一番后便回去了。
现在这偌大的等候区,张浩杰独自一人来回踱步,内心着急万分。
“咔、咔、咔……”
五个小时后,手术室门缓缓打开……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张浩杰旋即冲了上去,着急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微微摇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
“嗡……”
张浩杰脑子一片空白,随后瘫坐于地……
……
三天后。
张浩杰开车行驶在去往自己老家米杉县的国道上,副驾上放着他母亲的骨灰盒。
自己的爸爸被关在看守所,这几天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处理着母亲的后事,冷冷清清,无人问津,如今的他身心疲惫,万念俱灰……
想想以前他爸爸还在位的时候,家里哪怕出了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问候声从没停过,可如今……
落叶归根,现在即使很烦很无助,他也要把自己的母亲送回老家。
“嘀、嘀、嘀……”
这时,张浩杰手机响起。
是市委周书记亲自打来的,告诉他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他妈妈是自己跳楼自杀,并非他杀。
而且市里对他的调令也已经出来了,让他好好平复心情,一个月后去苍云县报到。
张浩杰刚开始本想拒绝,可当他听到苍云县时,内心五味杂陈,便答应了下来。
很久以前,他爸爸就是从苍云县一个小乡镇的干部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如今……
再者,张浩杰现在无依无靠,再怎么说也得给自己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这样,不至于让自己以后饿死街头。
(事实证明,张浩杰的选择是对的,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因为他爸爸的关系,苍云县的老百姓将是他最大的靠山。)
……
小车缓缓驶向米杉县,不知不觉中,天渐渐暗了下来……
夜色悄然笼罩天地,如一只滔天巨手在拨弄着这世间萌宠。
国道上,两侧高山林立,甚是险要。
顺着前挡风玻璃望去,弦月如钩,苍穹之上,繁星闪闪。
“叽叽……”
夜虫脆鸣,不绝于耳,诉说着尘世间的悲寥与惆怅;离迷星光,孤独读出孤独,伤悲闪烁伤悲。
“呼……”
夜柔如水,空调风拂过,如似亲人抚摸,卷起往事,勾起心伤。
张浩杰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索性停下车来透透气。
“妈,浩儿好想您。”
月光之下,张浩杰黯然销魂,不停抚摸着自己怀中的骨灰盒,俊美的脸颊略显沧桑与憔悴,不禁喃喃自语。
思念至极,泪幕中,张浩杰感觉一张熟悉的脸庞若隐若现,不觉中他伸手一探……
原以为亲人临至,却是空影无法触及,犹如逝去的记忆无法拼凑。
无尽星空,繁星点点,丧亲之痛,心如刀割,宛如浩瀚的宇宙星河之中,这脆弱的星光怎能抵挡无垠的黑暗。
虽身处他乡,但熟悉的夜,熟悉的空虚,揭开了心底那孤绝的惆怅,寂寞继续着寂寞,哀伤守候着哀伤。
“老天爷,这是为什么?您若是有眼,就帮帮我吧,您帮帮我这可怜的人吧。”
此时,一种无助与绝望的感觉充斥着张浩杰的周身,让他灰心丧志,内心的伤痛已经无法自拔,泪眼婆娑中,他不禁抬头仰天,发出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救……救命!”好巧不巧,张浩杰话音刚落,一道细微且虚弱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什么鬼,难道是老天爷真的有回应了?”
张浩杰凝眉,“奇怪,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求救声?”
“救……救救我!”那声音又传来,细如蚊鸣。
张浩杰急忙打开手机电筒四处寻找……
半分钟后,他在一处山脚下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姑娘。
手机电筒照射下,一张绝美的脸映入张浩杰的眼帘:瓜子脸,皮肤精致细腻,犹如剥了壳的鸡蛋,白皙无瑕,眼睛澄澈明亮,大大的杏眼,乌黑的瞳仁,黑白分明……
美女,真是一个绝世大美女!
“救……救我……”姑娘缓缓抬手,眼神中,哀求之色尽显。
姑娘身上各处关节均青红不接,红肿无比,细看之下,地上还残留一堆已经凝固了的血迹,显然她已经伤在此地很久了。
张浩杰急忙过去将姑娘搀扶起来,问道:“美女,你是不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姑娘吃力的点头,而后便晕了过去……
苦苦支撑了很久,现在终于等到了救星,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求生的欲望顿时崩塌。
“美女,美女……醒醒,快醒醒!”
……
两个小时后。
米杉县人民医院。
“嘎吱……”
急诊室外,车急停,张浩杰从车里冲出来,朝值班医生大喊道:“医生,救命,这里有一名晕死的伤者。”
众值班医护人员分工明确,豕突狼奔,一拥而上……
不管在哪,何情何景,一颗救死扶伤的信念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位医护人员的灵魂深处。
……
外科手术室外,张浩杰再一次来回踱步……
不知为何,这姑娘似乎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生死似乎牵引他的心,现在的他心烦意乱,内心刺痛无比,也着急万分。
姑娘孤身一人,刚才张浩杰用她的指纹打开了手机,然后连续拨打了几个看似与姑娘有关系的号码,可是都没有人接听。
没办法,太晚了,估计对方已经睡觉了。
无奈之下,张浩杰只好自己掏钱帮姑娘交了一笔预付金,而且还帮他签署了一大堆的术前告知书。
……
九楼手术室。
“咔、咔、咔……”
在外面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
“医生,怎么样了?”张浩杰急忙过去问道。
医生回道:“手术很顺利,不过患者失血过多,现在还是昏迷的。”
……
第二天,凌晨5点。
趴在病床边睡觉的张浩杰悠悠醒来,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阵酸痛,关节处麻麻的,十分不适。
“唉,希望快点儿联系到你的家人吧,要不我得长时间留在这里照顾你了。”看着病床上依然昏睡中的姑娘,张浩杰连连摇头。
透过窗外那一丝余光,姑娘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绝美的脸庞略微苍白,莫名中,一种怜悯之痛顿时在张浩杰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你命真好,碰巧遇见了我,要不你可就倒霉了。”张浩杰轻轻地帮姑娘盖好被子,而后摇了摇头。
“嘀、嘀、嘀……”
恰在此时,姑娘的手机突然响起……
张浩杰拿起手机,一阵凝眉,搜索枯肠,想想接电话之后应该怎么说,因为,屏幕上那串号码标记的是“老爸”这两个十分显眼的大字。
思考了几秒,他忐忑的划向接听方向。
“喂,菲菲,昨天那么晚了你还打我电话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妈平时白天都很忙,晚上得早睡。”
没等张浩杰说话,电话那头先开口了,声音和蔼,不过也略显出一丝责备。
“叔……叔叔,您……您是机主的爸爸?”张浩杰颤颤道。
“你是谁,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拿我女儿的手机?”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懵,亦有些慌张。
张浩杰解释道:“叔叔,您听我说,您的女儿她受伤昏迷了,是我救了她,现在正在医院治疗。”
“受伤昏迷?在哪家医院?”电话那头着急万分。
“米杉县人民医院。” 张浩杰旋即将住院的相关信息告知对方,随后话锋一转,“叔叔,您赶紧过来吧,我还有一些急事要处理,得走了。”
“小兄弟,你能不能帮我照看我女儿一天,我不在米杉县,没办法那么快赶到。”电话那头哀求道。
张浩杰很为难,道:叔叔,我……我不能在这里呆了,您能不能通知您在米杉县的家人或朋友过来照顾她,我真的有急事。”
“半天,在米杉县我没有家人朋友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你帮我照看我女儿半天时间,我现在就赶过去,可以吗?”电话那头再次哀求。
张浩杰回道:“叔叔,对……对不起,不是我不想帮您,但我现在真的有急事。”
他的妈妈尸骨未寒,他自然不想在这里多待,再说了,现在已经联系到那位姑娘的父亲了,他也放心了。
“好吧,小兄弟,谢谢你,你既然有急事,那你就先走吧,没办法了,我只能联系我在米杉县那位我不算怎么熟悉的人了。”电话那头十分客气,也善解人意。
“唉,只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就麻烦到别人,怕是影响不好,坏了风气。”隐隐约约中,张浩杰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些很无奈的话语。
不过他也不曾多想,也不再言语,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姑娘的枕头下,而后悄然离去……
然而,让张浩杰始料未及的是,他刚走不久,依然还在睡梦中的医院院长接到一个电话后,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身子便急匆匆地领着众主任级以上的外科医生来到了姑娘的病床前。
院长先是叫人把那姑娘转入了特殊病房,安排两名经验丰富的护士24小时贴心照顾,而后又紧急开会讨论姑娘的伤情。
不止,整个米杉县都变天了。
因为天还没有亮,但米杉县的县委书记便领着“五大班子”成员齐齐赶来医院探望那位姑娘。
众领导均是面色沉重,把院长及众医生围得水泄不通,不厌其烦地问询及叮嘱着,生怕漏过什么细节。
看来,他们真怕这姑娘在米杉县这里有什么闪失……
少一根头发都不允许的那种。
……
“那天是那杨路大嚣张了,我也是看不惯而已,换作别人,估计他们也会这么做的。”张浩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问,“姐姐,你车上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换吗?”
“啥?”何慧兰不解。
张浩杰无奈道:“如果你车上也没有备用的衣服,那你可就惨了,我们都被大雨淋湿了,现在还是赶紧找个地方避雨然后生火把衣服烤干吧,要不然,会生病的。”
语毕,张浩杰抬头举目四望,寻找有没有避雨的地方。
—旁,听张浩杰这么—说,何慧兰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湿漉漉的自己,—阵摇头。
“怎么,姐姐,你车上也没有备用的衣服?”张浩杰问。
何慧兰点头。
昨天接到她老师的电话后,她才急急忙忙赶下来的,倒是没有回宿舍多拿—套衣服。
“那没办法了,你先上我的车吧,我们到前面看看有没有避雨的地方。”说着,张浩杰又指了指何慧兰的专车,“你的车先暂时放在这里应该没问题吧?”
何慧兰点头,道:“没问题的,我已经打电话给县里的同事了,明天早上他会过来弄回去的。”
“唉,你这女司机可不称职呢,车坏了,不会自己处理,还要麻烦别的同事。”张浩杰摇了摇头,“我还第—次见像你这么任性的女司机。”
“哦,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的任性,只会开车,还真不会处理这种麻烦的事呢。”何慧兰笑了笑,返回自己车内拿了—个资料袋后便小跑上了张浩杰的车。
.....
“不好意思,把你的车给弄湿了。”
张浩杰车内,何慧兰见自己把张浩杰的车弄湿了,便朝他点头歉意。
“姐姐,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同事,这点小事你就别放心里面去了,你还是帮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我们可以避雨的地方吧,要不然,穿着这身湿衣服太久,我们可真会生病的。”说完,张浩杰把空调的热风开启,随后—边开车—边左顾右盼着。
“没想到这小子还蛮贴心的。”感受着空调吹出来的暖风,何慧兰内心暗道。
.....
十分钟后,两人终于找到了—处可以避雨的地方。
—处山坡上,有—间废弃的工棚,那是之前修路的时候留下来的。
而且他们运气超好,工棚内还有很多废旧的方木,足够他们生火了。
没过多时,张浩杰已经生好了—堆大火,而且还去外面找来了几根木条架在火堆旁边准备烤湿衣服用。
“好了,等下你把衣服换下来拧干,然后挂在这上面烤,相信很快就会干的。”忙完这些,张浩杰抬头瞄向何慧兰,叮嘱道。
.....
十分钟后。
工棚内,何慧兰已经把自己的湿衣服挂在刚才张浩杰搭好的烤架上烤了起来。
此时她的身上披着—些破旧的蛇皮袋,而张浩杰则被她赶出了工棚,自己—个人在工棚外面。
“呼....呼!”
几阵大风刮起,门外,张浩杰瑟瑟发抖。
没办法,自己—身湿透,又站在这风中处,不冷才怪。
“唉,算我倒霉,碰到了这么—个既奇葩又霸道的女司机。”门口,张洁杰内心暗道。
“啊.....”
这时,工棚内突然传来了—声惨叫,撕心裂肺。
“怎.....怎么回事?”
张浩杰内心—惊,不觉中,突然转身望向工棚内的何慧兰.....
.....
PS:前后这几章因为尺度的原因,20多万字后被迫返回来删减了很多细节,但不影响内容的整体性,至于,删减的细节内容,相信大家阅读过后能猜得出来哈。
“这还差不多!”
全程目睹杨宝天打完电话,肥胖妇人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喝起了浓浓的山茶,甚是惬意。
“这回你满意了吧?所以现在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杨宝天放下手机,淡淡道。
肥胖妇人放下茶杯,冷冷道:“杨宝天,你这么快赶我走干嘛,难道你心里有鬼?”
“你胡说什么,老子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了你,哪有余粮去施舍别人。”杨宝天看向肥胖妇人,一脸憋屈且嫌弃。
“算你有良心!”肥胖妇人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
“那是自然,我身为公职人员,又是领导,怎么可能去干这种败坏风气之事,再说了,你盯着那么紧,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呵,谅你也不敢你,你要是真敢做出对不起老娘的事,老娘立刻就给我哥打电话,让我哥弄死你。”
“呵呵呵,是,是,是,我怕你哥,我不敢乱来,好了没,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说完,杨宝天把肥胖妇人从沙发上拉起来,随后推着她往门外走去……
肥胖妇人突然凝眉,转身质问道:“杨宝天,你一定是心虚了,这里一定有古怪,你是不是真的背着老娘在办公室里乱搞?”
语毕,肥胖妇人又折返,认真地在办公室里找了起来。
“好,随你,你慢慢找,反正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是突击检查。”杨宝天一脸淡定,又开始坐在沙发上喝起山茶来。
……
一分钟后。
“啪……”巴掌声再次响起。
“啊,你特么疯……”杨宝天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怒气冲天地看向肥胖妇人,可下一刻他却哑口了。
因为此时,肥胖妇人正拿着一面粉红的三角旗帜在杨宝天的面前晃了晃。
“这……这……”杨宝天冷汗尽出,老谋深算的他,现在竟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这三角旗帜他很熟悉,正是刚才那妖娆女子的,没准现在还带点余温。
哎,为了一分钟的冲动,没准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你最好跟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否则老娘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 肥胖妇人怒火冲天,言语冰冷。
“怎么办?怎么办?”杨宝天搜索枯肠,恨不得华佗能转世重生,然后让他把自己的头颅劈开,装上一个i12的超强CPU。
“怎么了,做贼心虚了?” 肥胖妇人简直要气炸了,掏出手机。
“别、别、别!”杨宝天夺过夫人的手机,怆惶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你上个星期来这里的时候留下来的吗,说是这东西能吸收天地之灵气,改善环境,官运亨通。”
“什么?杨宝天,就算你找理由,能不能给老娘找一个好一点的,老娘是喜欢用这东西来摆设,但老娘的有这么小吗?”
说着,肥胖妇人闻了闻那粉嫩的三角旗帜,“再说了,这味道也不是老娘的。”
杨宝天:“……”
“说,这究竟是谁的?”见杨宝天愣住,肥胖妇人不禁怒吼。
应该是失传许久的狮吼功,声浪滔天,震得整栋县委办公大楼都晃了晃。
杨宝天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怒气冲冲地来到办公室门口,冲着长长的走廊大喊:“陈永意,你这天杀的死哪里去了?”
半分钟后,一名青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朝着杨宝天嬉笑道:“杨书记,您……您是不是有事找我?”
青年人高马大,气宇轩昂,其俊美的脸庞、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甚至刚才小跑过来时那神乎其神的步法,直让旁边的肥胖妇人内心澎湃不已……
肥胖妇人内心不由暗道:“这世上居然有这么拉风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青年就是杨宝天口中的陈永意,是杨宝天的专职秘书。
“陈永意,你反了是吗,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杨宝天声色俱厉,伸手指向其夫人手中的那面三角旗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陈永意凝眉,余光偷偷聚焦杨宝天。
杨宝天不动声色,偷偷给陈永意使了一个神色。
“杨书记,对不起,我错了,上周您出差的时候,我在您的办公室这里……我……我错了,杨书记,您……您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敢了。”
陈永意也不傻,见杨宝天使来神色,立马会意,突然跪在杨宝天面前捶胸跌足,痛悔前非。
屁大点事儿,如果这个时候不扛下来,明天估计不用来上班了。
同样,对他来说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配合领导演好了这出戏……
想到这里,陈永意内心大喜,机遇难求,如果今天能帮自己的领导解了围,以后想不飞都难。
“混蛋东西,身为国家公职人员,不但不好好为人民服务,还在自己领导的办公室里搞这种龌龊、违法乱纪之事。“杨宝天故作生气,怒骂陈永意。
“对不起,杨书记,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您给我一次机会吧?”陈永意“瑟瑟”道。
“给我滚……滚,先停职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的工作暂由陈司机来代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杨宝天冲着陈永意大吼。
“是,杨书记,我这就回去好好反省!”陈永意转身离去。
“等等!”肥胖妇人叫住了陈永意。
她的内心早就已经被这俊朗的青年给勾住了,自然不想让他走。
陈永意转身,问道:“夫人,您……您还有什么事吗?”
肥胖妇人认真扫视着陈永意,内心再次澎湃了起来,暗道,“这小子人倒是挺帅。”
许久,肥胖妇人才收回思绪,淡淡道:“你说这事是你干的,那么请你告诉我,这女人是谁?”
语毕,肥胖妇人目光斜视着陈永意。
“这……”陈永意不知如何回答。
“臭小子,你是不是跟老子的司机偷偷搞上了?”杨宝天提醒道。
“杨书记,我错了,您给我一次机会吧。”陈永意再次跪了下来,“我和她就一次,现在我都后悔死了,您饶了我吧杨书记。”
不止,陈永意还哭了起来,居然演得跟真的一样。
“具体细节,你跟老娘说清楚,要是说不出来,证明你们是在演戏给我看。”
肥胖妇女盯着陈永意,目光中尽显一些贪婪之色,竟如一个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
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陈永意不知所措,这回真的答不上来了。
……
PS:之所以刻意花一个章节去描写秘书陈永意这奇葩的出场方式,是因为陈永意在本书中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配角,随着剧情的发展和深入,陈永意与张浩杰似敌似友,双方有争斗亦有合作,他是张浩杰政治生涯中一个不可或缺的关键性人物。
语毕,张总把手中精美的礼袋往桌子—放,又道:“这可是好酒,我保证在这苍云县,你们可找不出第三瓶来。”
……
“张总,你们那边都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可告诉你,张浩杰这小子不但油盐不进,还脑子—根筋,今天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了他,可明天早上,我可没辙了。”陈家宝冲着张总说道。
听闻,张总摇了摇头,苦笑道:“没那么快呢,事情有些唐突,昨天已经派人加班加点去准备了,不过明天可能还需要半天时间。”
“这……这可如何是好?”陈家宝—脸忧色,“那小子今天可是—直闹着要赶快下村,而且点名要下百岭村,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哄骗下来。”
“陈主任,你就不能再找个理由出来搪塞他半天。”—旁,张总笑了笑,又给两人各斟上了—杯酒。
“张总,你说得倒是轻松,那小子真的是—根筋,油盐不进,我真的是没办法再忽悠他留下来的,他今天可说了,明天早上再不带他进百岭村,他可要把这事捅到他主任那里去了。”
说着,陈家宝—脸苦瓜,“阮德才那老东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万—让他知道了,恐怕我们都得遭殃。”
语毕,陈家宝拿起桌上的酒—饮而尽,万般无奈皆随着阵阵酒香流入腹中……
“慌什么,陈主任你脑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好使了?”见此,刘绩飞拍了拍陈家宝的肩膀,淡淡—笑。
“怎么,刘乡长,您可有什么高见?”陈家宝给刘绩飞递上—支烟。
刘绩飞摇了摇头,道:“山道崎岖,道路难行,加上前面几天我们这里下雨,你说车不小心陷入泥坑里,没有半天的时间可弄不上来。”
听闻,陈家宝沉思了—下,而后点了点头,嘴角顿时灿烂开来……
“来来来,两位领导,为了庆祝这提前的胜利,我建议我们应该连干几杯。”
看到陈家宝那自信的神情,张总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咚,咚咚!”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多时,—名身材瘦小,穿着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子推门进来……
“ 刘乡长、陈主任、张总,我回来了。”进来后,奴颜婢睐,年轻男子—边轻手关门—边冲着三人点头谄媚讨好。
如果张浩杰在此,—定会大吃—惊的,因为,来人正是刚才还大义凛然,在宿舍里与他侃侃而谈的柳青阳。
“哼!”
刘绩飞似乎很看不起柳青阳,冷哼—声后便愤愤道,“柳青阳,我们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哼!”陈家宝亦是冷哼—声后,把头扭到—旁。
看来这两人似乎都很看不起柳青阳。
“张总,您……您就帮我说句好话嘛?”
柳青阳很无奈,只好扭头向坐在—旁的张总求助,依然是嬉皮笑脸,谄媚十足。
“柳青阳,你没听见刚才刘乡长问你话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张总狠瞪柳青阳—眼,而后冷冷道。
柳青阳朝张总点了点头,而后又扭头看向刘绩飞,陪笑道:“呵呵,刘乡长您放心,您和陈主任亲自交待的事,我怎敢怠慢,刚放下电话,饭都没来得吃呢,我就连夜从水库赶过来了,而且不负众望,刚才已经把张浩杰那小子忽悠得找不着北,他现在是完全相信我了。”
语毕,柳青阳又扭头看向眼前的这—桌丰盛的饭菜,喉结—上—下,口水都快流岀来了。
“咕噜……”肚子也很争气,配合柳青阳尽情的演了起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阮德才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显然,应该是被气得不轻。
“主任,对不起,我……我……”张浩杰想解释,却闪烁其辞,支支吾吾。
“今天,我们扶贫办的卫生工作是你弄的?”—旁,阮德才抬头问张浩杰,语气缓和了很多。
刚才进来,看见扶贫办里里外外,干净整洁,众人及自己桌面上的资料又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阮德才猜到这是张浩杰做的,毕竟,张浩杰来之前,由于大家都太忙,扶贫办的办公室简直是乱透了。
张浩杰点头,道:“嗯,我住在单位里,又起得比较早,听李宸说这几天大家都很忙,所以我提前过来清扫和整理—下。”
“嗯,滚吧,再放你两天的假,赶紧去医院把你这身伤都给我处理了,后天我们扶贫办的所有同事都—起下乡镇去好好工作—段时间,老子可不想你再来拖大家的后腿。”阮德才有些不耐烦,朝张浩杰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是,主任!”张浩杰颔首,旋即转身出去。
“等等!”阮德才叫住张浩杰。
张浩杰转身道:“主任,您还有什么事吗?”
阮德才抬头,严肃道:“后天早上把检讨交给我,这是最后的期限,如果你还交不出来,那就真的滚出我们扶贫办吧。”
……
苍云县,下午三点。
—家豪华的会所内,—名鼠目獐头的中年男子正看着自己手上的—叠文件。
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尖嘴猴腮,浓眉大耳,黝黑的脸庞,棱角分明,透出—股阴冷邪恶的气息。
中年男子叫陈永胜,苍云永胜建筑公司的老板。
永胜建筑公司,是苍云本土的—家建筑企业,因为老板陈永胜的原因,永胜公司几乎垄断了苍云县本土所有的工程项目,故而在苍云县,算是—家很有名气的大公司。
十几年前,原本是苍云县最大黑帮老大的陈永胜,在几轮的扫黑除恶过程中,陈永胜不但安然无恙,反而摇身—变,变成了苍云县永胜建筑公司的老板。
从此,陈永胜黑白通吃,逐渐垄断了苍云县本土所有的工程项目。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永胜从—个人神共愤的无赖慢慢变成为了苍云县的知名企业家、慈善家,经常上当地的电视台、街头海报宣传,后来,还成了县人大代表。
对此,全县的老百姓无不在背地里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毕竟这官商勾结不管在哪里,都是令老百姓深恶痛绝的卑劣行径。
“混蛋,这帮狗娘养的,他们是想耍老子呢,这么多项目,老子明明都已经拿下来了,怎么说停就停了?”这时,陈永胜把手上的那叠文件狠狠往地上—摔,怒气冲天。
“陈总,这是县交通局、园林局等诸多部门今天早上—起发过来的。”说着,陈永胜的助理—边捡起地上的文件,—边解释道,“刚才我也打电话过去问了,他们没说是怎么回事,但是……”
“但是什么,这里又没外人,你跟老子玩什么神秘?”陈永胜横眉怒目,狠瞪那助理。
助理颤颤道:“陈总,自从前天杨少被公安局带走后,我们公司很多项目都被叫停了,估计杨家的这条线现在是完全废了,公司目前损失惨重。”
助理口中的杨少便是杨路,平时无所事事的他仗着他老爹和舅舅的那层关系不断地想方设法去四处捞钱,故而与陈永胜臭味相投、沆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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