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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无删减版

午夜情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钟国仁宋青保,由作者“午夜情怀”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欺人太甚!”刚刚得到消息,他的正科级又没弄成。再有两年就50岁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上世纪末的天之骄子,毕业于华夏国干部摇篮大学的他,个别同学已经做到了部级,很多都是厅级,而他,最终止步于副科级。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人为的安排?一场意外,他穿越了,回想起前世的不幸,这一世,他要将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有人使坏?他直接嘎他!有人想让他爬不起来了?他不仅要爬起来,还要成为人上人!开局就是正科,没想到吧!渣女!...

主角:钟国仁宋青保   更新:2025-04-08 0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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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国仁宋青保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无删减版》,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钟国仁宋青保,由作者“午夜情怀”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欺人太甚!”刚刚得到消息,他的正科级又没弄成。再有两年就50岁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上世纪末的天之骄子,毕业于华夏国干部摇篮大学的他,个别同学已经做到了部级,很多都是厅级,而他,最终止步于副科级。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人为的安排?一场意外,他穿越了,回想起前世的不幸,这一世,他要将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有人使坏?他直接嘎他!有人想让他爬不起来了?他不仅要爬起来,还要成为人上人!开局就是正科,没想到吧!渣女!...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无删减版》精彩片段


挂了电话,钟国仁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

自己终于硬了一次,在县委常委面前说出了一个不字。

不就是一个正科级的待遇吗?以后不要了!

无欲则刚,真正放下了自己心头的执念,他们也就没有了拿捏自己的资本。

在王主任来电话之前,书记的秘书小宋已经隐隐约约告诉他了。

听小宋的意思,似乎是有人故意在背后给他使坏。

好几次,他已经习惯了,要是这次顺利解决了正科,他说不定还会想念那些有人使坏的日子。

哀莫大于心死,放下了,钟国仁感到一阵轻松。

透过窗玻璃,他看到院子里的草地上,几个工人正在给草坪浇水。

太阳像保安一样发出了“灵魂烤问!”每个人都在回答着——太热了!

工人脸上不停滚落的汗珠,把小草的叶子都烫卷了!

县委办公楼里中央空调的冷气还是很足的,钟国仁的办公室里凉飕飕的!

副科就副科吧!这也是预县120万人排名前一千的存在。

知足吧,退一步顶天立地,进一步求爷告奶!

他在心里想着放下后的种种开心!

以后我按时下班,想让我加班?没门!

周末我出去旅游,想让我来改材料?对不起,我滚远了!

想让我费尽脑细胞给材料提高站位?对不起,我就是江郎,才尽了!

……

简直不要太开心好不好!

“嗡……嗡……”

宋青保!高中同学!

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倒霉的家伙,这是听说了什么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来电话!

他不该知道什么吧!

他只是一中的一个老师。

想起宋青保,钟国仁心里也是一阵同情,正规师范大学毕业的他,在一中教了一辈子书,他在师范的同学很多都成了领导,他还在发愁高级职称。

两人半斤八两,都属于工作有能力,背后没关系的单位老黄牛。

钟国仁基本能确定,自己这次没解决正科级的事情,宋青保应该不知道。

不过,刚才畅想未来的好心情还在,他愉快地接通了电话。

“周末了,晚上坐坐吧!”

宋青保的声音传来,钟国仁才意识到今天是周五。

尽管两人交情很深,他也知道,青保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出去吃饭。

“和谁?”

“张斌,张莉莉,李芸芸……”

还没等宋青保说完,钟国仁就果断拒绝了。

“不去!”

李芸芸是谁,是预县的上级汴城市钢城区法院副科级法官。

是钟国仁的初恋!

当初得知钟国仁错过了国家发计委的面试后,果断提出分手的那个女人。

甚至钟国仁觉得,自己家的坏运气就是从分手后开始的。

尽管经过了长期岁月的打磨,钟国仁对李芸芸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恨意。可是,他不愿意和她一起吃饭。

李芸芸和他分手后嫁给了钢城区常务副区长的儿子——朱成京,朱成京的父亲已经从区人大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好几年了。

并且前年东窗事发进去了,可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成京房地产公司”的发展。

成京房地产公司在预县好多关键地段都有开发,是屈指可数的有钱人。

钟国仁现在这等情形,十分没有心情见前女友。

“你听我说完……”宋青保显然也料到他会拒绝。

“他们答应帮忙给你解决正科级!”

钟国仁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他们骗鬼呢,你也信!

心中仅有的那点自尊让他没有说出那句话。

“我不需要了,这样就挺好!”

也许半个小时之前,他还要考虑一下,现在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了。

宋青保有些措手不及,这不是他认识的钟国仁。

竟然放弃正科,这是一个县委办的大才子应该说的话?

确切地说,是“老才子!”

“张莉莉说,李芸芸的老公朱成京和县委书记关系很好,只要咱们今天去了,给他们说操作的办法,就能帮你解决了正科,帮我办了高级职称!”

“我不想见她!你去吧!”

钟国仁的口气缓和了很多,既然宋青保想要解决职称,那就让他去吧!

反正我不去!

我不想见到那个女人,我也不稀罕正科。

宋青保沉默了半分钟。

“他们说,要让咱俩一起去!”

钟国仁不明白为什么要两人一起去,但是明白了宋青保的话,他不去,人家也不给宋青保解决职称。

这让他很为难!

在宋青保的职称问题上,他给教育局的主管副局长说过好几次,怎奈人家根本不鸟他。

按说他是县委办的干部,整天在权力中枢办公,可以说见官大三分,本身和副局长也是一个级别。

可是他生性耿直,不善交际,不会用权,除了能指挥动那几千上万个汉字外,没人听他的。

别人见了他都很客气,钟主任钟主任地叫着,到办事的时候,没有一件能落地。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我这情况,不合适去吧!”钟国仁有点犹豫,牵扯到了宋青保的职称,他确实很为难。

宋青保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能交心的朋友了,高中毕业到现在快三十年,他们一直联系很紧密。

“去吧!就当是为了我!”宋青保已经是哀求的语气了。

钟国仁要是内心真不要那个正科级,换成自己,也不会去的!

宋青保还没有放下心中的执念,他不像钟国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中教高级职称带来的诱惑挺大的,不仅影响在职,一直到死,工资都会比没晋级高很多。

生活无非柴米油盐,情怀大多无病呻吟!

对上班的人来说,工资是最实惠的!他希望钟国仁能去,哪怕仅仅是为了他!

不是他自私,而是他认为,肯定能顺带着解决了钟国仁的正科。

他也相信他会去,他们之间的友谊早就刻进了骨髓里,远比所谓的面子重要。

果然,经过艰难的决断,宋青保听到了两个字“好吧!”

钟国仁刚才在王主任的电话中,可以背后肆意嘲笑他地方包围中央的发型,颇有底气地说出不必了,甚至在心里叫出来主任的外号三熊。

却不能拒绝好友的请求,只要有助于他解决职称,吃屎也去!

“好的,晚上我去接你!”

宋青保的语气如释重负!能去碰碰运气也好,说不定真解决了呢!

他听到钟国仁说不需要了,心底里竟然有一种替钟国仁感到解脱的释然!

他知道自己是放不下这个执念,涨工资的诱惑最实在,他有点羡慕钟国仁。

作为学霸的存在,钟国仁一直是他的偶像。

1.83米的个子,清瘦帅气的脸,永远一脸甜美的笑容,考大学走了人大金融系,无论从那一方面说。

钟国仁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谁知后来家庭遭遇变故,父亲因挪用公款被判刑,他自己也因为错过了国家发计委的面试,被一路“流放!”最后回到预县石城镇政府工作。

在上世纪末,人大毕业回到乡镇工作的,仅此一例,如假包换!

十多年前,在乡镇解决了副镇长后,乡党委书记提升后把他带到了县委办。

逐渐地,他就成了县委办的一支笔,可惜的是,十多年了,还是没有解决正科级。

“一支笔”不会涨工资,正科级会,可是……



“这事是王副局长负责审批,我做不了主。”

季痴珊陪着笑脸,拿起桌上的的笔,坐在董存林对面填了起来。

“董科长,今晚叫给科室的伙计认识—下。”

本来董存林不想理这个小年轻,等他的背后老板出来了再说这个事。

谁知他还挺会来事!

“你们老板是谁?”

这句话问得季痴珊—愣,手续都填好了啊,莫非不认识字?

“是我伙计,田大壮!”

二毛大名田大壮,没毛病!

董存林看了—眼面前的表格,田大壮,22岁,个体,无业……

现在能开通讯器材店的,都是场面上的人,这个田大壮,怎么就没听说过。

他看了看季痴珊,“明天让你们老板过来!”

他想看看,这个22岁的小伙子是何方神圣,竟然在没有任何领导打招呼的情况下,就敢开店。

“晚上我叫上他,咱们认识—下!”

董存林低头思考了十几秒,“也行!就定在叶枫大酒店吧!”

他忽然想起来,县里有个主管农业的副县长姓田。莫非这个田大壮就是田县长的侄儿?或者本家?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就得有点分寸。

要是没有后台,哼!

这证是谁想办就能办的?

季痴珊不知道,正是因为通讯器材是紧销商品,所以很多人盯着这块肥肉呢!

特别是主管部门电信局的大小领导,办证时的“孝敬”是必然的,正常营业以后,每年的例钱也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例钱因人而异,要是田县长的侄儿,估计就会轻很多。

要是没有关系和背景,那就另当别论。

“我们科室六七个人,就喝五粮液吧!”

季痴珊满口答应了,心里却在想,当时的五粮液确实比茅台还好。每瓶300多元。

高端饭局—般都喝五粮液,季痴珊没想到,电信局的科长竟然都点名要喝五粮液。

前世,他是在回到县委办之后,跟着领导参加饭局,才喝过五粮液。

季痴珊去买了—件五粮液,叫了二毛,定了叶枫大酒店的666房间。

二毛看到五粮液,嘟囔了—句:“哥,我听说这帮臭小子黑着呢!”

二毛喝过五粮液,不过都是自己请别人喝的。

傍晚,二毛和季痴珊早早来到饭店,恭候董科长大驾光临。

到了约定的时间,董存林带着三男两女,—共六个人,来到了叶枫大酒店666房间。

进来的时候,董科长斜睨了—眼二毛。

“这就是你的伙计!”满脸不以为意的神色。

二毛露出谦恭的笑容,“是的,我叫田大壮,以后还请董科长多多关照!”

“哼!”

理所当然的,董科长坐在了主位,其余的人分坐在他的两边。

季痴珊和二毛坐在末席。

董存林也不谦让,拿起菜单就开始点菜。

他每念—个菜名,二毛的心就疼—下,董存林点的,是这个饭店最贵的菜,他似乎就是按照价格从高到低点的。

八个人,二毛的心疼了十二下!

“这是我们的副科长侯山贵,这是小王和小程,这是两位美女潇潇和林素……”

点过菜之后,董存林介绍了—下同来的人员,季痴珊站起来——给他们握手,点头微笑。

服务员把酒打开了,董存林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大壮,你家哪儿的?”

田大壮不知道董科长为何有此—问,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城关镇王家庄的!”

董科长心里轻松不少,田县长是善后镇的,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不放心,“你家祖上—直在城关镇?”



关系的处理很微妙,有时候是烟酒开路,大拍马屁,红包足够厚;有时候是惺惺相惜,趣味相投;有时候又是一些偶然事件引发……

他这次来,其实就是来探求一下二毛的态度,毕竟二毛的建筑队刚起步,他担心二毛不愿意转行。

既然二毛做梦都想,那还能说啥,就一个字:干!

“钱你能拿出多少?”合伙做生意,钟国仁不想把帮忙做得太明显,让好友有了心理压力。

二毛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差不多三万,要是借父母一点,我能筹五六万,再多就没有了。”

钟国仁在心中暗暗吃惊,高中毕业四年,二毛自己已经攒了三万多块钱。

看来小包工头也行啊!一个人比三个公职人员收入还多!

“行啊!二毛,你也是万元户了!”

“国仁,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们学习不好,再不靠出力挣钱,那还被别人戳穿脊梁骨。”

上进,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其实和二毛同样年龄的“街溜子”多的是,特别是县城周边的一些人,生活条件较好,没有压力,整天溜溜逛逛,不思进取!

人只有谋求上进,才有改变的可能。此时的“街溜子”,大概就是后世的“啃老族”。

“现在明祥路上的门面房多少钱一间?”

“大概一万元吧!那里不是太繁华啊?”二毛有点不解。

这时,二毛走进路边商店,取了两罐健力宝。

“来,咱边喝边聊!”

健力宝,是那个时候最流行的饮料,没有之一。

“明祥路在汽车站和人民医院之间,尽管不如农贸市场那条路人流量大,对于咱们卖通讯器材来说,已经是最合适了。”

“是啊,农贸市场那条路,每间房租要一万二!”

钟国仁倒不是考虑房租,而是知道,明祥路后来成了“手机一条街”,全部是卖通讯器材,电子产品的。

现在去占据有利地位,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经商办企业,看的就是超前的眼光。

听到钟国仁这么说,二毛知道他已经考虑成熟了。

这个同学,办事向来十分稳健。

“货源好找吗,听说他们都是从南方发货,尤其是花城或者深市。”

“没问题,我有个大学同学在那边就是搞这个的,绝对质优价廉。”

“真的?”

“太好了!干吧!”

这时,那个矮胖村主任又过来了。

“你就在这儿磨洋工,看看你用的工人,都躲到在墙后乘凉。耽误了工期谁负责?暑假开学就要招生了。”

“罚款五百!”

村长怒气冲冲,似乎明天就要开学。

正在兴头上的二毛被彻底惹恼了。

“滚你妈逼!罚你娘个头啊!老子不干了!”

“不就是想让你小舅子干嘛,老子成全你。”

说完,他大步走到工地,冲着里面的工人说:“弟兄们,咱们挣这点工资还不够矮球蛋罚呢,不干了,今天我给你们结全工资,都回去吧!”

工人们都看到了,村长三天两头来找事,他们早就忍不住了。

可又无可奈何。

现在工头这样说了,他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具。

嘴里嘟囔着:“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要太过了!”

“看吧,这种人就能在中午得瑟!”

“为啥?”

“因为早晚会出事!”

工人们说笑着,陆续回去了。

村长愣了,没想到二毛直接撂挑子。

都是一个村的乡邻,他本意也就是给二毛制造点麻烦,让他多去孝敬自己。

他要是真不干了,全村人都知道自己把他赶跑了。

小舅子还能干?想都别想了,村民还不戳断他脊梁骨?



钟国仁啊钟国仁,你看到老张头是个直性子的火爆脾气。

竟然没提房子风水的事,三句话就搞定让他用这条街最低价。

这识人的本事,二毛今天算是见识了。

当晚,二毛叫上张海涛,弟兄三人找了个路边摊喝啤酒。

张海涛外号涛子,是他们高中一个寝室的,三人关系很好,高中毕业考上了师范专科,去年毕业已经在山南镇中学教学了。

三杯啤酒下肚,二毛的话就多了。

“涛哥,你不知道,我现在佩服死钟哥了。”

他们三人同岁,钟国仁比他们大几个月。

张海涛没有接二毛的话,反而对着钟国仁说:“钟哥,以后你做了大官可别忘了这没本事的兄弟!”

钟国仁感觉到他声音嘶哑,语气沉闷。

“怎么了,涛子,有啥不顺心的?”

张海涛端起面前的扎啤杯子,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狗东西!”

涛子莫名骂了一句。

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说你们啊!”

接着,他又到满了酒,继续用嘶哑的嗓子低声说:

“教育局有个狗东西你们知道不?”

钟国仁心中一颤。

他和二毛还是摇了摇头。

“教育局人事科长苟明发,两个儿子,一个苟东南,一个苟东北,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狗东西,称他们是县城三恶狗。”

果然与自己的舅舅有关!

钟国仁一向不耻舅舅的为人,从来没有提过他,同学中没人知道苟明发是他舅舅。

涛哥不明不白的话引起了两人的兴趣。

二毛和海涛碰了一杯:“涛哥,你被恶狗咬着了?”

“唉,是啊!”

又喝完了一杯,海涛的眼睛红了。

“我女朋友文慧,在白东镇初中教学,你们知道,白东镇离县城太远,何况她父母都在县城上班,就想着把她调回来。”

“他爸托了一个关系,找到了狗东西,给了他三万元。”

“本来说好今年暑假就能调回来。”

“谁知?唉!”

海涛说到这里,把扎啤杯子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两人都下了一跳,更有邻桌的人看了过来。

二毛赶紧说:“涛哥,别激动,你慢慢说!”

二毛话音刚落,海涛竟然唔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钟国仁心想,上学的时候海涛就性子柔弱,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还是像个女孩一样。

只听二毛一拍海涛:“涛哥,是个男人就给我闭嘴,喝了三杯酒就哭哭啼啼的,这成啥了!”

钟国仁适时递上几张餐巾纸,海涛擦了擦眼泪,也觉得自己刚才太激动了。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五一期间,文慧他爸让我和文慧带了些礼物去狗东西家看望他。老人的意思很明白,我们都是教师,认识一下狗东西总没坏处。”

“谁知,谁知……”

海涛谁知了几句,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想要抑制激动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谁知这个狗东西,后来竟然暗示文慧,让他,让他……”

“让他那个才能调回来。”

这下子,两人全听明白了。

二毛狠狠地说:“狗东西,告他啊!”

钟国仁感到脸红发烫,尽管他们两人不知道。

可那真的是他亲舅舅!

他也没想到,他竟然坏到这种地步!

“他这么胆大包天,就没人管他?”

“都说他的关系很硬,还准备提副局长呢。听说前几年有个女教师不堪他的骚扰,到纪委举报。结果没几天,这个女的就被调到和邻省搭界的一个山村里。”



张峰突然出现在人大的校园里,晓晓有些吃惊,张叔一般没有来学校找过他。

“张叔,怎么突然想我了?”

“你在医院的时候,见过钟国仁写东西没有?”

“没有见他写,不过,给他找过稿纸,他说过想写一篇国企改革的文章,还给我讲什么金融风暴。”

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怎么了,张叔?他写什么东西了?”

秦晓晓一脸疑惑,张叔心急火燎地来找自己,难道钟哥哥写什么出问题了?

“我看他当时挺正常的,怎么能写不好的东西呢?张叔,也许是他一时糊涂,你可要帮帮他呀。”

秦晓晓这时想起来,第二天在医院见他的时候,确实见废纸篓里有好多纸团。

她以为钟哥哥学习后的演草纸呢,毕竟那次她也给钟哥哥带课本了。

谁知?

钟哥哥那么睿智聪慧的人,也会犯错误?

……

看到晓晓担忧紧张的样子,张峰被逗笑了。

“华夏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署名钟国仁,文章写得很有高度很有水平,你爸想知道是谁写的。”

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秦晓晓猛然间有点不适应,她已经准备好为钟哥哥求情了。

谁知……

张叔口中“很有水平很有高度”,那就是相当的有水平。

张峰作为秦部的大秘,都是中组部备案的秘书,文字水平,就是和中办国办的处长相比,也不差多少。

竟然从他嘴里出来“很有水平,很有高度。”

这该是多有水平!

秦晓晓都不敢想了。

“我妈也不知道?”

“是啊!落款是人大金融系钟国仁,用的是XX医院的稿纸。”

“别说了,就是我钟哥哥写的!”

“你要是看过那篇文章,就不会这么说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大学生能写出来的。”

张峰当然希望是这个弟弟写的,可是内心里觉他没这个水平。

“那是你没有认真和他座谈,我见到过他纸篓里的废纸,好像是关于国企改革的……”

张峰信了!

应该是钟国仁写的,这小子,偷偷跑了就算了,还整出来这么有水平的文章!

好小子,深藏不露啊!

张峰立即就给秦报国打电话:“秦书记,我见到晓晓了,应该是钟国仁写的。”

秦报国心头一喜,这小子,有两下子啊!

“好的,知道了!多方面核实一下,确定无误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接下来,秦报国在这篇文章上做了批示,要求涉及国企改革的部门和单位好好学习这篇文章。

当天下午,钟国仁终于到家了。

纺织厂的职工宿舍,是一排一排的筒子楼,本来他爸爸只有一间房子,厂里的供销科长吴明远家就在县城,人家把自己的房子租给了他们。

这样,才勉强住下了他们一家人。

吴明远作为爸爸的领导,也没有要过他们家的租金,相反,还时常帮他们一家。

在即将到宿舍楼的拐弯处,钟国仁就下车步行回去了。

他不想让那些叔叔阿姨看到他打车回来的。

低调,才是做人的根本!

他有钱了,但现在还不是张扬的时候。

一拐进宿舍楼,钟国仁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那是职工宿舍特有的味道,共用厕所和舆洗室,洗菜的、洗衣服的,炒菜的等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的烟火气。

构成了钟国仁熟悉的味道。

走进院子,他首先看到了母亲的食品车,那是父亲偷偷让维修车间的工友加班给制作的能骑行的三轮车。

平时上面放个火炉,母亲到饭点的时候骑着到学校门口卖鸡蛋灌饼。

周末就到医院门口或者汽车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去卖。

看到这辆食品车,钟国仁禁不住上前抚摸了一把,在心里暗暗发誓:

“再也不会让母亲出去受苦了。”

这时,就听到楼上有人说:“明丽,是不是你儿子回来了?”

钟国仁想起来,是段婶的声音。

正在屋里收拾菜肴的苟明丽放下活计,走了出来。

“昂?在哪儿呢!”

这时,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了钟国仁的声音:“妈,是我回来了!”

苟明丽小跑着就往楼梯走去。

“真是你呀!还不该毕业吧!”

当年,钟国仁就是这栋楼的骄傲,收到通知书的那一天,父母在宿舍楼下放了一场电影庆贺。

为工友们准备了瓜子和糖。

他是这栋楼里第一个考上人大的学生。

钟国仁刚上到二楼,母亲就来到了他面前。

苟明丽赶紧接过来他手里的两个箱子,“国仁,你瘦了!”

看着母亲熟悉而又年轻的脸庞,光亮润滑,钟国仁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真的很痛心,何况,前世父母是带着委屈离世的。

幸好,老天又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国仁,不是还没毕业吗?你怎么回来了?”

两人边说话边往屋里走去。

“马上就毕业了,同学们都到单位实习了,我的单位确定了,就去花城看了一个同学。”

“从花城回来了,先回来看看你们。”

“妈,你头上有白发了。”

“妈都四十好几了,你以为还年轻啊!”

“呀,大学生回来了!”

“吴婶好!”

“张叔,下午没上班?”

“嗯,我上的是夜班!”

“小伙子,长高了啊!”

钟国仁微笑着和别人打招呼。

“今天就别出摊了,在家给儿子好好做一顿大餐。”吴婶是她们楼道的热心人,很活络。

“好咧!”

苟明丽回应着,很快就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推开门,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他和弟弟在隔壁屋子,父母和妹妹在这个屋子。

他们的屋子里放满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还兼顾着厨房。

母亲把东西放在地上,转身给钟国仁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旁边茶几上。

“妈,您坐,让我来!”骤然间又见到母亲,钟国仁恍然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去花城了?你的单位定了吧。”

春节的时候,家里人已经知道他要到发计委上班。

宿舍楼里的人都知道,老钟家的孩子有出息,在京市当大领导了。

“妈,我想回来工作!”

苟明丽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为什么?是人家不要咱了?”

“妈,你想哪儿去了,我想离你们近一点,随时可以照看你们。”

这是钟国仁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和你爸还年轻,不用你们照顾,等我们老了,跟着你还不行?”

“妈,我爸没事吧?”钟国仁转变了话题。

“他能有啥事儿,也就该下班了。”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院子的张叔说:“老钟,你大儿子回来了!”

接着就是略带惊喜的熟悉的声音:“啊?”

然后就是明显加快了的脚步声。

钟国仁站起来,刚打开门,就看到父亲也来到了门口。

父子俩对视一眼,“回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我去花城看同学,顺道回来看看你们,你工作还好吧。”

钟国仁一边说话,一边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到那笔钱上。

“老钟,国仁说他想回来老家工作。”

钟庸看着儿子,像不认识他一样:“为什么?”

“多少人挤破了头都去不了国家部委,你回来干什么,我坚决不同意!”

钟国仁只好说:“还没定,我想离你们近一点。”

“离我们近怎么了,你没本事,别人照样看不起我们,离我远一点,只要你在国家部委,谁都高看我们一眼。”

“爸,您的工作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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