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斯屿夏笙的现代都市小说《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陈斯屿夏笙全局》,由网络作家“绝世包租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在第一眼应该就已经注定了吧!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解题,看不懂的数学公式写满了整个黑板。他,腿长肩阔,站靠在第一排正中间的课桌前,左手捏拿着半根白粉笔,清冷,神秘,像高不可攀的神祇,格外令人心动。她,看愣了神,忘记了离开,直到对方毫无预兆开口——“你打算在那站到什么时候。”大家都说他性子极冷,不宜靠近,不要白白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却觉得不对。她想要的,是他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这样的数学天才,大家都以为不会被世间俗物干扰,可他遇到她之后,所有人都错了!...
《解出一道题,我拿下高冷学霸陈斯屿夏笙全局》精彩片段
他冷着脸,抬手下去,覆上她的额头。
很烫。
陈斯屿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额温枪,给她测体温,38度2。
他轻轻皱眉,将冰水放到桌子上后,转身去找退热贴。
夏笙浑然不觉,一直在梦境中挣扎。
偶尔,难受地嘤咛两声,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陈斯屿拿来两个退热贴和一板退烧药。
他坐在床边,撕开退热贴底面的衬纸,将它贴到她额头上。
手碰到的瞬间,人醒了。
夏笙一醒来,只觉得呼出的气都是烫的,眼里含着一层热雾。
她缓了缓,哑声问道,“我发烧了?”
陈斯屿鼻端低沉一声:“嗯。”
他站起身,去书桌前,把上面的台灯关了。
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
夏笙不乐意了,拖着超重的鼻音:“太黑了,我不行。”
陈斯屿走过来,懒得再走回去,直接把她床头的夜灯开了。
“这个就在我脑袋旁边,我眼睛不舒服。”
“再烦一个灯都没有。”
陈斯屿冷冽出声,夏笙安静了。
他站着,她躺着,两人好像离的很远,又好像离的很近。
夏笙突然笑起,被凶了还是很开心,素净白皙的脸上有着对某件事情的执着。
她突然说道:“陈斯屿,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发那帖子的,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说你。”
说你,就是不行。
哪怕最后学校处理的很好,哪怕最后你告诉我我多管闲事,我还是会那样做。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却因为发烧,眼睛模模糊糊的,时有时无看不清。
在她看不清的时间里,陈斯屿始终看着她,眸色幽黑而深邃。
夏笙感觉自己脑子烧的已经快不能用了。
“现在几点了。”
“三点半。”
“你怎么还不睡?”
像是一句废话,陈斯屿没有理她,拿起冰水就走。
夏笙想叫住他:“欸。”
他脚步没停,进了卫生间。
陈斯屿一进来就看见,洗手池旁放着一堆衣服,最上面盖着一抹粉色。
他冷着脸,无视这些,将冰水,放到水龙头底下冲。
他寝室没有常温水,也没有烧水壶。
等冰水升温的时间里,陈斯屿手插在裤袋里,背着站靠水池台,比无垠的黑夜更为孤寂。
七八分钟过去。
他转过身,关上水龙头,拿起水池中的水,出了卫生间。
夏笙烧的厉害,似梦似醒,
在听到床头不轻不重“咚”的一声后,她努力闪着睫毛睁开眼。
“吃药。”
陈斯屿把水和药,放到了床头柜上。
夏笙支着身子起身,也没看是什么药,直接拧开瓶盖,一口吞了。
她睡下去前,还在执着:“要一起睡吗,我不介意……”
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消失了。
陈斯屿黑眸沉沉,面无表情关掉床头的灯,回到书桌前,打开原来的台灯。
他拿出一张草稿纸,在深夜,逼近清晨的时间段,继续计算新的数学题。
…………
夏笙睡醒,眼还没睁开,手先扶上了脑袋。
好重。
她揉着太阳穴,撑起身子坐起,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阳光从窗帘底下泄出,一片片金色。
现在几点了?班会……
夏笙拿起手机一看,差点没被吓死,十点五十。
不仅没赶上班会,还错过了三节课!
她打开微信,想找馒头救救急,发现三小时前,馒头给她发过消息了。
[夏笙,你起不来是不?我帮你请假。]
馒头是知道夏笙去音乐节的,眼看还有两分钟开班会,人还没到,直接帮她和辅导员请假了。
夏笙直夸馒头上道。
[不是夏笙,你第一节课不来也就算了,第二节也不来?]
“当然不,还有别人。”
夏笙后来才知道,杨客说的别人,是什么人。
一群二年级小学生……
至此,夏笙对杨客的第一印象:草原套马汉子。
第二印象:教小儿绘画的机构老师。
别人集训,大画室、大通铺、大食堂。
夏笙集训,猫在杨客开在古镇的画室里,天天喂蚊子。
古镇地段寸土寸金,杨客直接包下三间联排门店。
一间小学生们画画,一间夏笙画画,一间自己休息。
夏笙自己画了三天,他迟迟不出现,心里狠狠怀疑他的水平。
直到第四天,杨客带着素描纸笔,来到中间她在的画室。
“给你上一课。”
夏笙还不服,但当杨客画完,她又惊讶的不得不服。
“脑子里不要老想它的明暗、色彩,要想它的形体、质感、量感。”
夏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画。
一语中的。
她太在乎对光线的捕捉了。
杨客在屋子里,陪了她一下午。
画室装修风格极其狂野,临街的一面,墙被打通,装上了透明大玻璃,门也是一年四季天天大开着,光线好到不用开灯。
夏爸的担心完全多余。
随便路过一个人,都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一个月后,夏笙忍无可忍:“能不能装个窗帘啊?也太没隐私了,天天路过的人像看马戏团一样看我。”
杨客驳回了:“老子不想被别人说闲话。”
夏笙还想叫他装个空调,把门关一关:“谁会说你啊。”
杨客:“要么你和二年级那群娃娃一起画?”
夏笙:“那杀了我吧。”
杨客:“那不就行了。”
逼近大暑,就在夏笙以为自己要热死在这的时候,林书柔来了。
那天,她正吹着风扇,嘴叼着根棒冰,练素描。
一个姐姐捧着半个西瓜进来:“夏笙是吗?吃点西瓜吧,天太热了……”
林书柔是小学老师,和夏笙说话的时候,像在哄小朋友。
夏笙道完谢,笑眯眯地接过:“你和杨老师是?”
林书柔脸红了:“男女朋友。”
夏笙觉得有点荒唐,边吃着西瓜,边八卦:“你喜欢杨老师什么?”
林书柔脸红的像苹果,夏笙笑起,岔开话,没再为难她:“杨老师好福气。”
林书柔害羞地含笑:“是我福气比较好。”
夏笙没谈过恋爱,但也见过不少校园幼稚狗血爱情。
总的得出,这对是真爱。
有了林姐姐,夏笙在画室练画的日子逐渐变得舒服。
林书柔先是细声细语让杨客,把中间这间唯一没空调的画室装上空调,接着又给他们买来了一个大冰柜,里面装满各式各样的冷饮。
夏笙快乐上了。
二年级的小学生们也高兴地疯狂尖叫。
林书柔问夏笙:“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
杨客那,总是有客人来,林书柔觉得不方便,便来和夏笙一起。
夏笙吃着梦龙,坚定地回答道:“当然不会。”
她巴不得林姐姐在这陪她,无聊还有伴聊天。
林书柔笑了,安静的忙活起自己的事情,织围巾、做手账、写情书。
夏笙看到,眼睛酸辣酸辣的:“这些不都是初中生喜欢搞的?”
林书柔温柔地回答她:“你师父喜欢。”
夏笙那时,未能理解到,这中间甜蜜的爱,只觉得杨客真能折腾人。
她画完一幅,杨客正好进来。
“杨老师,我这……”
杨客:“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杨老师,叫师父。”
“行,杨师父。”夏笙无语了。
搞江湖那套。
杨客脸一黑,林书柔低头,笑弯了眼。
“别加姓,搞得我和门口修鞋大爷一样。”
夏笙忍了:“行,师父,我这幅画画的怎么样?”
“陈斯屿,你怎么会在这。”
“不要和我说,你是路、过~”
“路过”两个字,尾音百转千回,像木偶戏里提着玩偶的细丝线,一拉一扯,勾地玩偶在人心尖上旋转跳舞。
夏笙没听到想听的回答,二楼传下来“咚、咚、咚”的声响。
伴随几道密集的咳嗽声,有人从二楼下来了。
应该是“光头”所说的“阿婆”。
陈斯屿右手握紧的拳头松开了点。
他侧头睇了眼,然后,冷着脸撇下她,转身走了出去。
夏笙边跟上他,边猫着腰在书架上找书。
“陈斯屿,你等等我!”
…………
“结账。”
陈斯屿将一本书,丢在阿婆面前的一张小桌子上。
夏笙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书,惊讶他的是什么时候拿的。
“二十。”
陈斯屿没还价,直接摸出手机,付了钱。
阿婆没想象中那么老,大约六十多岁,她视线从老花镜里上头探出,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们两眼。
“桥头,卖画那家的儿子,找的就是你吧。”
陈斯屿眼梢微黯。
夏笙后背泛起一阵恶寒,她看着阿婆,没回话。
阿婆拿出一张旧报纸,把要卖的书包起来。
“他发消息给我们,让我们帮忙找你。”
“别这么看我,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这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买完书,赶紧走吧。”
莫名得了阿婆的准话,夏笙和陈斯屿一前一后离开了明伏弄堂。
“陈斯屿,你比赛……”
没等她话说完,陈斯屿坐上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夏笙望了好一会,等车影没了,才收回视线。
五一的最后一天,夏笙在食堂吃饭,看见手机订阅给她推送的蜂蜜屋热帖——藏在市中心的明伏弄堂到底有多乱?
大家突然热议起明伏弄堂,是因为前两天有个旧新闻,在网上发酵的火热。
有位女游客去年在明伏弄堂失踪,后来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强暴,精神失常了。警方调查完,认定嫌疑人出逃至国外,此事不了了之。
夏笙看后,当晚没睡好觉。
她放下筷子,点进帖子,里面几乎清一色的匿名——
[谁不知道明伏弄堂乱的很,里面的商户多多少少都涉黑,不然怎么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活下来。]
[不仅涉黑,还涉及另外几个哦。]
[那名女游客就是被里面的人强暴的。]
[啊?这么劲爆的啊?]
[别乱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警察不知道吗?要真这样,明伏弄堂早拆了。]
[大家在干嘛啊,这是在学校啊,不要乱发言了。]
[……]
夏笙再刷,帖子已经没了。
五一结束后的第一天,庞天忘从校领导办公室出来,手里捧着一沓纸头。
这都是要陈斯屿签字的。
下课,他找到陈斯屿:“那啥,你导说了,你要不想签,也可以不签,反正赢了,赢了就没事。”
陈斯屿接过,淡淡地说:“我签。”
“要不拿个印章敲吧?这得签到什么时候。”庞天忘提建议道。
“不用。比赛麻烦你们了。”
庞天忘大手一挥,笑了声:“害,这都不算事,比赛小儿科啦,就是叫老莫一个人去也完全可以了。”
实际上是,陈斯屿不在,庞天忘和莫如伟赢得有点子累,不如往年那般悠闲,中间还能品一品主办方准备的茶水。
“哦对了,这是你个人赛的金牌。”
什么事,重要到颁奖典礼都没来。
庞天忘心里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陈斯屿接过,胡乱塞进了口袋里。
“哈,你都不看一看的啊?”
这枚金牌,庞天忘没有,一直觊觎着,垂涎已久,但自己也明白,只要有陈斯屿在,这金牌,估计是与自己无缘了。
“怎么,要打架?”
她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如同枪支哑火一般顿挫。
郝浩尴尬地躲开眼,没了刚才的凶狠。
夏笙站靠在教室最后一排,离“吵架战场”不近不远。
她手竖插在藏青色学院制服口袋里,下身搭配同色系格子短裙,一双腿儿又白又细,整个人美到像全场最大的反派。
所有人都看向夏笙。
夏笙站那有一会了,她一直没干预馒头和高欣欣吵架,直到高欣欣动手,馒头愣在那不知道怎么办。
在她身上,好人与坏人的边界,好像没那么清晰。
被打就还手。
这种说法,任谁听到,都会觉得是个野蛮人。
偏偏,她美的令人意外。
而当你觉得她是个野蛮人,她又会提醒在场所有人——这是高欣欣和李念之间的矛盾,谁都不应该插手。
大家对夏笙的印象,应和了那个亘古不变人人羡慕的人设:白富美。
白和美自然不用说了。
学艺术的要不是天赋异禀,那就得有点家底,像一辆车子,需得不断添加汽油才能继续奔驰。沐大油画系的学生,各个家里条件都很好,在普通人用素颜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用上星螺、归泥、毫午这些进口牌子了。
尽管大家都有钱,但还是心照不宣地默认,班上夏笙最有钱。
因为夏笙用的是,欧顿。
一种用天然矿石制成的油画颜料,用它画的画能经久不变,保存千年。
不是买不起,而是续不起。一瓶四位数,画画一共要用到基础颜色六十四种,半个学期,光是颜料上花的钱,随随便便就能烧掉一辆车子。
彼时大一刚开学没多久。
所有人都不是很熟。
馒头突然意识到,她这个每天躺在床上追剧追星追漫画的花瓶子舍友,好像真的很拽。
没有郝浩掺和,高欣欣再闹也闹不起来。
后来,管晨杰及时出现,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事是过去了。
但当事人双方,每次见到,免不了白眼翻天。
“谁能托个信给郝浩啊,我想看他胖揍高欣欣。”
馒头话说完没两分钟。
高欣欣正好要从后门出去,路过她们。
她冷笑着,满藏暗讽地开口:“夏笙,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也有你追不到的男生?”
整个画室突然寂静无声,连画笔掉在地上都像擂鼓般彻响。
夏笙在数学学院那些事,多多少少传回了艺术学院。
她和班上同学平日里没什么交集,大家也就听个热闹,不会舞到她面前去讨论这件事。
但高欣欣似乎今天决意要这样做。
“你吃错药了?”
馒头忍不住怼道。
平常高欣欣不是都和自己作对吗?今天发什么神经,去找夏笙的事?
“这么生气干嘛,我就问问她,关心一下。”
高欣欣的嘴脸真的要气死馒头了,馒头甩了画笔,撸起袖子。
夏笙突然站起身,破洞黑色牛仔裤下包裹的腿,晃的人眼热。
她掀起眼皮,半眯半望向前面,在看到郝浩后,定眼对他说:“高欣欣找你分手又和好?”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夏笙!”高欣欣脸色着急地想制止她,她没想到夏笙一句正中自己命门。
馒头张着小嘴,好像明白了夏笙想干嘛。
夏笙不管不顾:“你知道她分手后去找管晨杰表白了吗?管晨杰没答应,然后再来找得你,你当备胎了。”
太直白了。
谁能受得了。
郝浩脸色白了又黑,黑完还不忘说:“谢谢。”
“学长,你刚刚还说她帖子发的好。”
“要不是她,能有那么多事吗。”
庞天忘这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康康笑着说道:“始作俑者是发黑贴的人。”
经康康这一提醒,庞天忘拿出手机,给伍六发去一段语音。
“哥,事情都反转了,你该不会还没查到是谁吧?”
…………
黑帖当晚就被删除了。
据伍六讲,是发帖人自己删的,属于落荒而逃。
第二天周一。
学校终于出手,一如以前,沉了所有有关陈斯屿的帖子。
夏笙那条热帖,出现于晚风中,消失在晨光里。
许多人爱看的很,偷偷截图保存了下来,供自己以后慢慢回味。
“蜂蜜屋”也迎来了大更新,加强了举报功能 ,以及关键词屏蔽,三天后,论坛重新开放,大家开始谨言慎行。
所有人都以为夏笙要和陈斯屿谈起恋爱,但女主角似乎像消失了一般,许久没出现在数学楼里。
连520、521,都没有任何要出现的痕迹。
“夏笙,你今天真不去找陈斯屿,520欸。”
“再等等。”
夏笙想等陈斯屿消些气,再去找他。
上次威胁他,他不爽。
这回自己乱造谣,肯定生气地连看都不想看到她。
夏笙又熬了几天。
这天周四,她从老楼画完画出来,鬼使神差,乱逛校园逛到了传说中的五号楼。
她知道陈斯屿每天都很晚回来,晚到常常超过十一点。
而除了五号楼,其他宿舍楼的门禁恰好是十一点,所以想在这等到他回来,根本没那机会。
夏笙手缩进袖子里,抱起手臂,低头在路边踩樱花花瓣玩。
白色帆布鞋鞋带突然半散开,绳花点地沾了尘灰,她看见,立马跨步踩在石阶上,弯腰重新系好。
她无所事事,却不想离开。
五六分钟后。
夏笙还真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
陈斯屿先是被人污蔑,后是被人造谣。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有女朋友了。
想到造谣的人,他眼底浮上一层浓重的冷色。
某天中午。
汪盛还是忍不住找了陈斯屿。
“五一没比赛,是去明伏弄堂了?”
“嗯。”
“去那干什么去了?”
陈斯屿一时沉默。
汪盛瞧着他,循循善诱:“和小姑娘买书去了?”
陈斯屿面色不轻松,也不沉重,沉默过后,不得不掩去事情里复杂的一切,按照汪院长所问问题的表面意思,回答道:“嗯。”
汪盛愣了愣,又看了他半天,最后说道:“等你手头这个项目忙完,我放你一个礼拜的假,好好休息一下。”
陈斯屿平静地拒绝了:“不用。”
汪盛也强求,短叹,嘱咐了一句多注意休息,就让他走了。
陈斯屿工作效率很高。
汪盛五一才交给他的项目,到今天,就已经全部完成了。
他难得早回了宿舍。
当看见五号楼门口站着的夏笙,他清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暗。
“陈斯屿。”
女孩倒是很欢喜,嗓音里带着雀跃。
夏笙没想到真遇见他了。
“滚开。”
陈斯屿半敛眸子,睇了她一眼,平平淡淡的一声,语气却很不客气。
夏笙拦住他,不让他走,眼里沁着被夜风冷出来的水雾:“他们污蔑你去红灯区,我想替你解释。”
她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陈斯屿眼尾挂着淡到不能再淡的冷笑。
“解释。你的解释就是谎话连篇,让大家都误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轻咬最后几个字,话里尽是嘲讽。
“我不需要。你也别自作多情。”
夏笙一失神,陈斯屿越过了她,逐渐走远。
“喂喂,怎么话讲到一半,又不讲下去了。”
池嘉越皱紧眉头,这妮子,讲话的时候气人,不讲话的时候,也气人。
夏笙愣了好一会,被催回神,才悠悠张口。
“陈斯屿刚刚给我转了二十万。”
“哦……啊?什么情况?”池嘉越后知后觉,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也想知道啊,你不是说他家庭困难,都要走助学贷款了么。”
夏笙又看了一遍短信,眉尾一扬。
一串数字,有零有整的。什么意思,多出来的钱是她的辛苦费?
“奖学金?竞赛奖金?”这些有这么多吗,池嘉越也茫然了,“这名单对的啊,我舍友也看见了,白纸黑字,写着陈斯屿名呢。”
夏笙想捶他。
池嘉越仔细想了想,更不懂了,“不是,他哪来你银行卡号的?”
…………
“屿?!”
电梯门一打开,庞天忘面露喜色。
瞧他这运气。
庞天忘送一起打球的博士兄弟回五号楼,顺道想找陈斯屿借本作业本。
这才十一点,也吃不准他到底在不在,平常都是干活干到凌晨才回的宿舍,属于那种又有天赋还刻苦的,叫人卷生卷死。
庞天忘刚从这个电梯出来,另个电梯门打开就是陈斯屿,偶像剧也不带这么碰巧。
“你出去啦,喔,还买了幅画回来。”
庞天忘呲着个牙,看见陈斯屿手中的画,心想,他这学神同学终于有了丝人间气息,开始买画点缀起生活了,可喜可贺啊。
“有事?”
陈斯屿日常讲话,语气一直很淡。
说者如此,听者有心。很多人都受不来。
心宽体壮的庞天忘觉得这一点都不是问题,毕竟他屿哥比正常人强出太多,夏虫不可以语冰,在乎这些就不是好兄弟了。
他一点都不拘谨地开门见山。
“有,想找你借你大一的高数作业本。”
从大一到研一,丁兰班的十六个同学中,只有陈斯屿的作业错误为零,步骤最简,比正确答案还像正确答案。
“给康的?”陈斯屿问。
两人是同班同学,庞天忘的数学能力不弱,那些大一的题,难不倒他。
“康康强着呢,是给我高中学妹要的。”
“你自己怎么不教。”陈斯屿开门,进去给他找作业本。
“人家精益求精,不想止步于我。”庞天忘插着口袋,靠在门口,没打算进去。
“没必要花精力研究这些。”题还是过于简单了。
陈斯屿把作业本递给他。
庞天忘接下,做了个“惊恐”表情,这些题可是当时做的让他每天怀疑一百遍,为什么选数学系的,这还不算难?
“你学神,不懂我们学渣的痛。”
说完,挥挥手,“谢了兄弟,先走啦,你早点休息。”
…………
庞天忘走后,陈斯屿关上门,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
桌面干净整齐,方正的笔记本电脑后,《观潮》靠着墙,好好的摆放着。
时间流逝,画框的封层毛玻璃化,影影绰绰,像是糊了层薄雾,这也表示,油画几经周转,或没被主人好好对待。
陈斯屿看后,起身打了一盆水回来,小心翼翼地擦拭起那些角角落落。
像是蒙尘的珍珠,尘灰一拭走,画也新了不少。
他重新坐下,望着画,许久的无言。
米白色台灯铺撒下的橘色暖光,落在他浅灰色冲锋衣下摆,微弱的几乎透明,万籁俱寂中,连眼尾的泪痣也带上了浓稠的殇感。
夜深。
陈斯屿冲完澡,从浴室出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处理留言邮件。
必要的回复完,他往下翻了翻,翻到个没有备注的猫咪头像。在一众老师证件照头像中,张牙舞爪的猫咪显得极其违和。
猫和人相似,这威胁人的样子更是如出一辙。陈斯屿表情冷冽,连聊天框都没点开,就划走了微信界面。
在他不屑一顾的窄窄聊天框里,是夏笙三条验证消息的最后一条。
“陈同学,我叫夏笙,想和你交个朋友。”
陈斯屿换了个APP打开,这次的是某个网银。
他输完转账金额,接着在收款账户一栏,输下一个新的卡号。
陌生而又繁长的19位数字,毫无停顿地在键盘上一个个被点出。
半年前,八月底。
陈斯屿去学校教务处办事,进门被一张A4纸拦住了路,他弯腰捡起,匆匆扫过一眼,上面是油画系新生的信息表,最后一栏是每个人的校园银行卡卡号。
他无意偷看,只是看过的,不会再忘。
…………
转完钱,陈斯屿靠在床头,用手机登上了一个网站。
网有一瞬的卡顿,上方蓝色进度条突然停住,几秒钟后,页面被完整加载出。
他垂眼。
有了实画,网上那张扫描稿,即使模糊失真,眼睛再看也是清晰能动的。
陈斯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来看看,自然一下就发现了恶评。
正当他准备进后台处理,往下一划,看见留言后还跟着两条新鲜的回复。
张牙舞爪的猫咪,一式一样的无厘头网名。
陈斯屿眸光一掠,表情转寒。
就算不想知道是谁,也不得不知道是谁了。
时针划到零点,预示新的一天到来。
陈斯屿没去删评。
他将手机锁上,“咚”的一声,搁在了床头。
…………
夏笙后来没把那二十万转回去,她倒是想转,但对方卡号屏蔽着,只看得到最后四位。
而微信转账,需要对方确认收款,想想也不需要白费力气,陈斯屿不会收的。
看到钱的当下,夏笙怀疑陈斯屿想来个钱货两清,给完钱就把她删了。
于是她给他发了微信。
第一句:[陈同学]
第二句:[你转多了]
没被删,也没被拉黑。
只不过,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一直到三天后,夏笙高数课上点开微信,两人聊天框里,还是只有自己单方面的早安。
“夏笙!老师刚刚讲的,你记了吗?赶紧借我抄抄!”
馒头压低声音,求助旁边的夏笙,她开了一会小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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