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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小说结局

帷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是网络作家“凌游秦艽”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让一个医生横行官场,有没有搞错,是官场没人了吗?”大学毕业,他遵从爷爷的遗愿,回乡为爷爷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的小医所。有爷爷的名声,他在村中的日子没有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直到,一些大官突然出现,让他的生活发生了重大变化。自此,他也明白了什么叫医民先医国,为了救更多的人,他义无反顾进入官场,游走在政,军,商三界。他:“我的理想,不过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主角:凌游秦艽   更新:2024-11-13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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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游秦艽的现代都市小说《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帷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是网络作家“凌游秦艽”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让一个医生横行官场,有没有搞错,是官场没人了吗?”大学毕业,他遵从爷爷的遗愿,回乡为爷爷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的小医所。有爷爷的名声,他在村中的日子没有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直到,一些大官突然出现,让他的生活发生了重大变化。自此,他也明白了什么叫医民先医国,为了救更多的人,他义无反顾进入官场,游走在政,军,商三界。他:“我的理想,不过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凌游给秦老已经服了两天的药,这一日凌昀端着药碗走出屋来到了外面的凉亭里:“老爷子,快把药趁热喝了。”

正在与凌游下棋的秦老此时兴致正高:“先放放,等会喝。”

周天冬看着凌昀小声的解释道:“输两盘了,气头上呢。”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秦老用车吃掉了凌游的马,狠狠在棋盘上一拍对周天冬说道。而周天冬也笑了笑,这几天的他,应该说是最放松的,在京城时他可不敢这么和秦老开玩笑。

凌昀咯咯笑了两声说道:“我爷爷生前与我哥下棋,十盘要输九盘,输给他很正常的。”

而凌游此刻也说道:“老爷子,你确定吃我的马了?”

秦老却肯定的说道:“落子无悔,吃的就是你的马。”

“那老爷子你看清了,我这招就诱敌深入,将!”凌游的一个炮吃掉了秦老的相后做成了一个将军的局面,而秦老此刻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形成了死棋,“这盘不算,再摆一盘。”秦老说着就把棋盘打乱,又要再摆红黑。

凌游却笑着说道:“您先把药喝了,我们再接着下。”

秦老听后大手一伸,凌昀就把药双手递了过来,秦老拿过药碗,一饮而尽,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可把凌昀这个小丫头看的直咧嘴,她可最清楚这药有多苦了。

而凌游此刻一边摆棋一边问道:“老爷子,这两日服药后,觉得怎么样?”

秦老笑道:“还真别说,你小子有两把刷子,以往这头痛病每天都要发作一次,每次都疼的我抓心挠肝的,可这两天喝了你的药,竟然就只疼了一次,而且症状很轻。”

凌游也点了点头:“那就好,明日我再给您针灸一次,然后等您回去后再喝上三天,也就控制的住了,如今血压已经平稳下来了,不过还是要注意情绪,不要激动,更不要动怒。”

而秦老闻言却停下了手里摆棋的动作:“怎么着?你小子这是在撵我走啦?”

凌游却呵呵笑道:“我哪敢啊,我自然希望您能多住些时日的,但我这里毕竟条件有限,不利于您的身体恢复。”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道:“而且有多少人因为您在我这住着,每天寝食难安,您应该比我清楚啊。”

秦老其实又何尝不知道这点,自己回到这个小山村后,这两天无论是京城的还是省城的这几位恐怕饭都吃不下了。

他这两日心中其实产生了一个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希望把凌游带到京城去,可又怕这话一旦说出来,如果被拒绝自己这张老脸挂不住。

可他的心思,周天冬却看了出来,毕竟是跟在秦老身边好几年的人,如果这点眼力都没有,那这工作早就不用干了,所以看着今天的时机不错他就打算替秦老开这个口:“凌大夫,您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小山村吧。”

秦老见周天冬这样说,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听着。

凌游说道:“爷爷的孝期将满,我也要走的。”

周天冬接话道:“保健局的黄副局长前些日子还在说,现在保健局需要些新鲜血液,其实以你的水平,再经过秦老的举荐,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况且这种机会对于多少医生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可凌游却不假思索的便说道:“我志不在此,保健局的国手专家林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可我留在民间,却能救助更多普通百姓,我相信秦老也会赞成我这样做的。”

此话一出,秦老心说,这小子分明已经知道是我的意思了,这是在堵我的嘴啊,他很希望凌游能够来到自己身边,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年轻时负伤累累,积病成疾的一些老伙计们,他看中了凌游治病的奇思妙想不拘小节,认为他是真正能够治大病,治急病的。那些专家国手们虽然医术都很高超,但相比凌游来说,谨慎太过多了些。

可他也不想强人所难,毕竟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理想抱负,不能让他就为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们服务,所以在周天冬还要再劝凌游的时候他出言制止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自己闯一闯终归还是好的。”见秦老这么说了,周天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作罢。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便表情严肃的向外走了几步然后严肃的接了起来:“首长!”

只听电话那头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老爷子什么时候回来。”

周天冬回头看了一眼秦老,“快了,这两日就回去了。”

“徐老下个月的寿辰,老爷子是不是给忘了?这都月末了,劝劝老爷子早点回来吧。”电话里说道。

“是首长。”周天冬刚说完,电话那边就已经挂断了。

“谁打来的?”秦老执棋打了个当头炮。

周天冬走了回来:“哦,是川柏首长。”

“什么事?”

“徐老下个月的寿辰,川柏首长怕您忘了,打电话来提醒一下。”周天冬回道。

秦老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瞧这记性,也该回去了。”于是将棋落地又说道:“安排一下,后天下午回京城,告诉顾大个子还有尚远志,不用送我,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



说着点燃了手里的烟,吐出一个烟圈后,他思忖了几秒钟后问道:“最近秦老的血压状况,恢复的怎么样了?”

尚远志其实话里的意思是,你这段时间和秦老联系了吗?但他却不能问的那么直白,于是婉转了一下。

凌游也听出来尚远志话里有话,但他还是如实说道:“老爷子的身份非同一般,我也不好叨扰他老人家。”

尚远志皱了皱眉,心道别人有这样的机会,都使出吃奶劲巴结,你可倒好,难道连个电话都没给秦老打吗?

“你既然作为秦老此次生病的大夫,理应对病人负责到底嘛,偶尔询问一下病情和恢复情况,是正常的,不要因为秦老的身份就区别对待,你不是也说,对待病人要一视同仁不是嘛。”尚远志打算敲打敲打凌游。

凌游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但他并不想做别人的枪,人家装上自己就得打出去,所以也没给尚远志一个正面的回应,接话道:“老爷子的身体,周处长有与我交代的。”

尚远志见凌游不提秦老,反而将话头引到了周天冬那里,也就不继续深说了,自己的意思他想凌游应该会明白。

尚远志下午还有一个会议,见该说的话也都提点清楚了,就通知了麦晓东送送凌游。

两人走出省委大院,麦晓东说道:“凌老弟什么时候回去?”

凌游答道:“在余阳也没什么事了,这两天就要回去了。”

麦晓东在凌游的肩膀上拍了拍:“离开前,务必要给我来个电话,我找人送你。”

凌游摆手道:“不用麻烦了麦大哥。”

麦晓东一板脸:“诶,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这点小事还谈什么麻不麻烦的。”

凌游摇头笑了笑:“好,我离开前肯定找你,请你喝酒。”

麦晓东哈哈一笑:“那感情好,昨天没有尽兴,到时候我肯定给你喝趴下。”

两人又玩笑了两句,见有出租车过来,也就挥手告别了。

其实麦晓东本想今天再请凌游吃次饭的,毕竟凌游就在余阳这几天,想把关系再处的牢靠些,但今天自己老板还有两个会要开,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呢,索性也就没提,所以才定到凌游离开的时候两人再聚一聚。

一转眼就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薛亚言也快要下班了,于是凌游就来到了省医院。

大医院的情景都是大同小异,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人山人海的,场面完全不输给大型商场的人数,只不过医院里的人,都情愿把钱花在商场,也没有人想把自己的血汗钱花在这里,但偏偏讽刺的是,缴费窗口的队伍,依旧排的老长,有多少人此刻包里装着的,是自己一生的积蓄,但马上为了自己或者家人的健康,当排到自己的时候,就要拱手他人了。

凌游乘电梯上了大楼的七楼,来到薛亚言办公室却没见到人,于是就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接通,那头的薛亚言就急切的说道:“老凌我在急诊呢,忙完联系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凌游被搞得有些发懵,什么情况,自己还一句话没说呢。

但他听对方的语气很急,难免有些担忧,想着自己左右在他办公室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去看看。

江宁省医院他来过几次,大概也都知道位置,所以很快就到了急诊大楼,刚上到二楼,就听见走廊里吵吵嚷嚷的,仔细一看,一群医患家属将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围在了中间,薛亚言也正在其中,耐心的和这些人解释着什么,看到这个情形,凌游不禁皱眉,于是便快步走了过去。


孙保胜见电话被挂断,也没有再回拨过去,既然知道了秦老的位置,就已经很好了,于是他立刻将电话给大军区司令顾振林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他便说道:“顾司令,秦老应该是去了他的老家,扶风县的云岗村。”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过去。”顾振林挂断电话让警卫员通知了扶风县的武装部先一步到云岗村做安排,而他则是打电话又将消息告诉了省委书记尚远志。

尚远志此刻正在会议室就此事开会,接到消息的他也终于将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地,于是立马对市公安局局长杜衡说道:“通知扶风县的公安局,在火车站和高速路以及国道等必经的地方做安排,保证老首长的安全。”

起身后又对其他几位常委说道:“老首长应该是回了他的老家,扶风县的云岗村,各位同志,放一放手里的工作我们去一趟吧。”

各位领导听了这话,悬着的心放下的同时还有一丝激动涌上心头,开玩笑呢,那可是秦老,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想见这样的人物一面,就得等自己什么时候官运亨通,直达中央了。

省委大秘麦晓东在书记尚远志的话音刚落之时,便立马拨通了省委司机班的电话,要求以最快的时间将两辆考斯特停在大楼门口,等待领导们下楼。

这时云岗村的三七堂,排队的人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伙患者,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凌游看着孩子的父母问道:“你们是谁看诊?”

孩子爸爸率先开口,“大夫,我们是金柳市的,听熟人说您医术高明,慕名而来,给孩子看病。“”

听了男人的话后,凌游将目光放到了小男孩的身上,小孩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病状,反而活泼好动,精力旺盛。

孩子妈妈见男人说句话也没有说到正题上,瞪了丈夫一眼后又补充道:“大夫,这孩子近一年来,总是流鼻血,一天要流七八次。”

凌游听后,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定论,一般小男孩火力旺,这样的病症他在每逢寒暑假就云游行医的几年里治过很多次同样的病例,所以便对小男孩说道:“你坐到叔叔身边,叔叔给你摸摸脉好吗?”

而小男孩并不是很配合,连忙向后退,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要,我不打针,我不喜欢白大褂。”

凌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短褂,又看了看孩子家长,孩子爸爸面露难堪的说道:“给他看了一年的病,大小医院,中医西医都看过,做过不少的仪器,也打过针,喝过药,就连民间的巫术都试过,没见好不说,现在孩子见到医生就害怕。”

凌游也不意外,只不过感到悲哀,现在的医疗现状就是这样,小病当成大病治,大病当成绝症治,明明医生有本事,大医院的医生被医患关系搞得慎之又慎,小诊所的医生为了赚钱总是有所保留,西医大夫太依赖仪器,中医大夫又不敢下猛药,最后受苦受罪的全都是患者。

凌游只能再一次笑着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药柜的女孩凌昀,然后对小男孩说道:“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没有病,所以我不给你摸脉,也不给你打针吃药了。以后爸爸妈妈也不会再给你打针吃药了。”

小男孩眼中惊喜又带有怀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凌游颔首道:“我从来不骗小孩,不过我要和你爸爸妈妈聊会天,你和那个姐姐玩一会去好吗?”说着指了指凌昀。

凌昀听后,转头看了看凌游,见凌游对她的示意,就立刻心领神会了,于是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对小男孩说道:“姐姐不是医生,姐姐带你去那边玩玩具好吗?”

小男孩听后立刻喜笑颜开:“好。”

凌昀起身牵起小男孩的手,就向屋子里一个角落处的矮床走了过去,只见那边的矮床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小孩玩具,小男孩见到后开心的挑选着自己喜欢的。

凌游看出了孩子父母此刻的疑惑,于是笑着说道:“那是我妹妹,也是学医的,诊脉的手段不比我差,小孩子见她总要比见我亲和些。”

孩子爸爸听后长长的“哦”了一声,“刚见您时,觉得您年纪这么小,还怀疑您的医术,不过在排队的时候看到您对其他病人的诊治,看得出您是有真本事的。”

孩子妈妈也点头道:“是啊,没想到你对小孩子也有独特的办法,这一年给他治病,哪一次都是要哭上好久。”

凌游看着那边的小男孩解释道:“给小孩子看病,称为儿科,在古代时,又称之为哑科,就是因为小孩子他们没办法像大人一样,真实的表达出自己身体的感受,所以更需要我们医生多一些耐心和仔细。”

孩子父母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也连连称是。

片刻后,凌昀在与小男孩玩耍的过程中,偷偷给他的两只手都诊了脉,也诱导他朝自己吐舌头看了看舌苔等,于是走了过来对凌游说道:“哥,脉象没什么问题,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不过舌苔发黄似肝火旺盛。”

凌游点了点头,“那和我观察出来的一样,没有其它病灶就好。”

其实刚刚凌游看到男孩的第一眼就已经看出男孩肝火旺盛,所以流鼻血也实属正常,之所以让凌昀再去把把脉,一则是他知道自己的年龄不占优势,本就会让多数人先入为主的对自己医术产生疑虑,直接开方怕男孩父母不信服,反而让他们走更多的冤枉路。二则是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而此刻的京城,秦老坐在雾溪山干休基地的别墅窗边,拿着棋谱,看着眼前的棋盘,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周天冬走了过来:“秦老,保健局的专家到了,给您做检查。”

秦老哦了一声,并没有动,周天冬回到门口将几名保健专家请了进来,副局长黄思文开口笑道:“秦老的棋艺已经打遍这雾溪山无敌手了,还这么刻苦,这让其他老首长可怎么办哟。”

秦老头都没抬,将棋谱翻了个页说道:“我也就能在这雾溪山欺负欺负那帮老家伙,可外面是山外有山啊。”

黄思文哦?了一声:“难道还能有人下棋下的过您老不成?”

“强中自有强中手。”秦老将棋谱往棋盘上一扔,“来吧,先量血压还是先量血糖啊?”

说着起身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将外面的褂子脱了,只穿着里面的短袖。

黄思文笑道:“先量血压吧,毕竟这个是您老的老毛病了。”

秦老听后没说什么,将胳膊往过一伸。一名专家拿着仪器走了过来就给秦老量上了血压,可专家看着血压仪,表情开始有着变化,在把听诊器拿下的那一刻,他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原本一脸堆笑的副局长黄思文,看到这这名专家的表情后,他也渐渐收起了笑容:“怎么了?”

专家摇了摇头:“不对啊!”说着又量了一次,秦老眯缝着眼睛看着他们,却一言不发,专家第二次量完之后起身说道:“一百三。”

黄思文也赶紧走到了血压仪前查看:“怎么可能呢?”他们此刻都是一头雾水,因为保健局的人都知道的,秦老的血压在一百六才是正常的数值,从来没低于过一百五,一百三?难道是带的血压仪坏掉了?

“这,换个血压仪试试。”黄思文吩咐道。

而秦老却将褂子又穿上了,说道:“别费劲了,我血压的毛病已经治的八九不离十了。”

黄思文更糊涂了,秦老去江宁之前血压还需要维持在一百六才正常呢,这才几天的时间,好了?怎么好的?

“秦老,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这怎么可能呢。”黄思文疑惑道。

秦老往沙发上倚了倚说道:“怎么不可能呢,在象棋上,我都承认了强中自有强中手,难道在医术上就没有人比你们更高明了吗?”

“呃...这,这自然是有的,毕竟也有很多高手在民间的嘛。”黄思文尴尬道。然后又问了一句:“不过,这位高手,秦老方便透露是谁吗?”

秦老思衬了一会说道:“你们保健局,是不是有一位姓江的专家?”

黄思文想了想说道:“姓江的专家局里有三位,不知秦老说的是哪一位。”

周天冬见秦老分明是想不起名字了,于是看了下人群中一位矮个子,看起来六十多岁的一位专家说道:“秦老说的就是这位江云水,江院士。”

“哦?”众人皆是看向了那位江云水院士,就连江云水自己都大吃一惊。

秦老仔细看了看他,然后说道:“嗯,好像是你,我有印象。”

黄思文还是没有搞懂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将江云水让了出来:“云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江云水尴尬的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也有些糊涂了,还请秦老为我们解疑。”

秦老看着众人,不知道怎么的,竟有了一种很有趣的感觉,于是又故弄虚玄的说道:“你有一个学生,很有本事。”

江云水心道,这更糊涂了,于是笑着说道:“秦老,我授业二十余载,带过的学生太多了,实在是记不清了。”

秦老心想,那我就再给你一点提示,然后接着说道:“他是一名中医!”

江云水先是思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难道是他?”

众人见状都看向了江云水,黄思文问道:“云水是西医神经外科的专家,怎么还有中医的学生呢?”

江云水向秦老拱了拱手说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您是遇到凌游了吧?”

秦老坐直了身子笑道:“你的记性比我好。”

江云水也笑了笑:“不是我记性好,而是我的这位学生,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秦老一下子来了精神,不知怎地,从江宁回来以后,他就总能想起凌游,如今又听到了关于凌游的事情,便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趣:“详细说说。”然后又对众位保健局的专家说道:“你们都坐。”


众人听到魏大宝的介绍后,都是面露怒色,这不是开玩笑呢吗?你当躺在这里的是谁?卫生所的临时大夫?治出问题谁负责?

而镇长见状也补充道:“或许真可以,凌游的医术很好,有很多外地人都慕名找他看病的。”

几位领导听到镇长也推荐了这个名叫凌游的卫生所临时大夫,也不禁产生了或许可以一试的心态,但这个决定谁敢拍板呢?如果真出了问题,是要负责的啊。

顾振林思索了片刻,心想“老首长如果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了意外,那自己也就离提前退休不远了,试一试总比在这里硬挺着强。”于是他将目光投到了尚远志身上。

尚远志看到顾振林看向了自己,心里也盘算了起来,现在他们两个真的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于是心一横,朝顾振林点了点头。

顾振林亲自扶着担架车喊道:“那个大夫在哪?前面带路。”

村支书魏大宝转身说道:“跟我走。”

众人便浩浩荡荡的跟着魏大宝脚下生风一般朝三七堂走去。

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蒋弘知道自己跟去也没用,抬头时,竟看到不远处,四周居然围了很多很多村民朝这边观望,于是便对身边的市公安局长杜衡说道:“叫来几名特警,疏散一下群众,不要叫他们私下议论,但是注意态度。”

“是!”

村子不大,所以很快众人便推着秦老的担架车来到了三七堂的小院门口,顾振林看到了正房门上的牌匾后,知道到了地方,便喊道:“谁是凌游,凌游。”

而此刻的凌游兄妹刚刚坐下吃饭,听见外面有人喊自己,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可刚刚起身往门口走,还没走两步,就见一伙人推着个担架车已经进了门,凌昀见状也站起了身,朝门口匆匆进来的众人看去。

凌游走上前,看了看担架车上的老人,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清一色的白衬衫,各个气度不凡,一看便知道是领导,但却看不出是多大的领导。

“凌游凌大夫在吗?”顾振林朝着凌游又问了一遍,但态度里多了几分缓和,毕竟现在先救秦老要紧,对医生尊重些总是没错的。

当凌游将目光投向了这名穿着军装的男人身上,他也差不多知道这些人都是多大的领导了,别的他不认识,可这问话的男人一个肩膀上扛着的两颗将星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但是他这个人还真就是从小就不畏权势,无论是多大的领导,多有钱的企业家,在他眼中也不过就是患者与患者家属的关系,于是不卑不亢的答话道:“我就是凌游。”

“你就是凌游?”顾振林不可思议的大声问道。

就连尚远志都不禁皱眉,这不是胡闹吗?这乳毛未干的小子能治病吗?

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被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误导了,当村支书魏大宝说这个凌游是中医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把凌游代入到了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中医的身份里去啦。

可当看到这个中医大夫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时,却又都迟疑了。

凌游没有理会他们在想什么,而是抱着患者第一的思想,上前查看了担架车上的秦卫山。

“高压已经二百一了,患者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情绪激动导致的血压增高,从而休克昏厥的?”凌游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别人,而是看向了穿着印有扶风县医院白大褂的四名医生。

县医院心脑血管的医生邢主任不禁心中赞叹,居然就只是看了看便能知道病因,于是点头道:“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的颅压升高,已经打了降压针,可还是没有降下来。”

“打了多少?”凌游问道。

“二点五毫克。”邢主任答道。

“剂量太小,怎么可能降下来。”凌游说话的同时也给秦卫山的两只手都诊了脉,又察看了眼睑。

可当凌游说完剂量太小这句话时,邢主任当时就推翻了刚才对他的看法。觉得眼前的年轻人说话太过孟浪:“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加就超了降压针的剂量范围了。你到底懂不懂医?”说完又补了一句:“黄毛小子看过几天诊,就敢胡说八道,你这样的庸医,我都有理由怀疑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凌游听后也不生气,而是转身走到了饭桌前继续坐下来吃饭,通过刚才的脉诊他已经确定病人暂时并无大碍,血压也不会再持续增高,这时如果对方不能全权将病人交给自己治疗,那么治疗中阻碍重重反而会耽误了病情,所以他要将压力还给对方:“那你们继续医治吧,地方我可以借给你们,不收钱。”又看了看还在站着的妹妹凌昀说道:“小昀,坐下吃饭。”

凌昀看着对面的邢主任冲他翻了个白眼,一边坐下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哥五岁学医,八岁就能给人看诊,某些整天把证件证书挂在嘴边的庸医,未必有我哥哥学医时间久,临床经验多呢。”随后夹起一块肉放在了嘴里补充道:“手上功夫一般,嘴上功夫一个顶俩。”

“你...”邢主任此刻被气的手都有些颤抖,也有些慌张,这小丫头可是当着这些位大人物的面说自己是庸医,就算这关挺过去了,可在领导面前自己的形象全毁了,最可气的是,自己现在对这位老领导的病束手无策,这里没有仪器没有设备,自己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这时魏大宝走了出来:“小游,你就给看看吧,这位老人也是咱们云岗村走出去的人。”村支书魏大宝就是这么一个朴实的农民,在他的眼中,纵使是天大的领导也好,首长也罢,都不重要,他只知道这个昏倒的老人,是自己的老乡,是云岗村人。

接着魏大宝又对顾振林和尚远志说道:“小游的爷爷凌老是我们这远近闻名的中医,书记和县长也都是知道的,小游天资好,还不如桌子高的时候,在他爷爷出诊的时候就能替他爷爷坐诊看病了,如今他爷爷过世,他为了给他爷爷守孝三年才回来坐诊的,这两年他回来了,又有不少人因为凌家人捡回来一条命。”

本想明哲保身并没有多说什么的县委书记任治道和县长马金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马金友说道:“凌家人确实有真本事,我老娘前几年中风偏瘫在床,就是凌老爷子给治好的,现在都能自己下床了。”


尚远志听到这,觉得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他以为凌游只是一个赤脚大夫,但属实没有想到对方还是京城首都医学院毕业的,要知道那可是国内医学领域的最高学府,录取率极低,从那里出来的一部分人如今都在各自的专业领域上获得了很高的荣誉,于是他又问道:“那在大医院工作的感受怎么样。”

“不怎么样。”凌游苦笑着摇头。见尚远志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又接着说道:“先拿小病来说,医疗过程复杂化严重,挂上号医生接了诊,没问上两句话,还没等病人把感受与病症说完,就被开了一堆单子,然后楼上楼下的去做各种仪器,最后拿着各种各样的片子回来,再被告知并无大碍,再说大病,手术和药的价格太过昂贵,虽然现在医疗有改革,能报销很多,但是还是有大部分人治不起,我亲眼看到过一个例子,十几岁的孩子患上胃癌,早期,可家庭并不富裕,父亲是农民工,母亲照顾孩子上学的同时做做小时工,因为迟迟凑不上治疗费用,硬生生的从早期给拖成了晚期,最后回天乏术,父母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啊,孩子突然的离世,加上前期治疗的费用,最后的结果就是人没了,还欠下一屁股的债,对于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天已经塌了。”

一番话说完尚远志也陷入了沉思,汉宁省这样,自然江宁省也是如此,有些事他是有所了解的,可医疗改革的路任重道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解决的。

“我就是一个普通大夫,没有那种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能力,所以我也就只能做到云游四海,福泽一方就够了。”凌游再次谈及此事心中依旧是五味杂陈。

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小年纪能有此般心境,看来也真是尝过了人间冷暖的。”

闻言尚远志和凌游等人都站起了身,只见秦卫山在顾振林和周天冬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您可醒了秦老。”尚远志走过去惊喜的说道。

秦卫山笑道:“无碍,无碍。”然后又走到了凌游面前说道:“你就是我老头子的救命恩人?”

凌游施了一礼:“救命恩人不敢当,医者本分罢了。”

“好一个医者本分,刚才我听屋里那个小丫头说,我这条命,就值三十六块钱?”秦卫山此时已经觉得身体好多了,于是又有了精神打趣道。

凌游笑道:“您的命可价值千金,从您昏迷的时候,这几位先生的紧张和关切的程度上就能看出来了,只不过,您这个病,就值三十六块钱罢了。”

这句话一出,秦老哈哈大笑,顾振林和尚远志、周天冬几人此刻对这个年轻人也又一次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这外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这可比自己为自己说情一百句都好用。

于是顾振林也说道:“是啊,刚刚您的状况可把我们吓坏了,不过这小凌手下也是有真本事的,三下两下就把您的病给治好了,所以说,这个病可能真的就值三十六块钱,您的身体好着呢,再干三十年革命都没问题。”

尚远志也笑着附和道:“是啊,秦老的身体素质,比我们这些小辈都好,这次您就是近乡情切啊。”

秦老心中暗笑,这两个人在打什么算盘自己能不清楚吗,不过这次也确实不怪人家,如果自己真的今天栽倒了这,反而是给顾振林和尚远志带来了一次无妄之灾,所以也便给了他们一个定心丸:“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不过今天这事,不许说出去,到时候让那帮老家伙再看了我的笑话。”然后又一指周天冬:“尤其是你,别什么事都和保健局那帮人汇报,我被他们烦都烦死了。”

这话一出,尚远志和顾振林、周天冬三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感谢秦老体恤啊,如果真的把这件事汇报了上去,虽然事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在一些上层人物的心里,那可是留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印象啊,以后还有哪个老领导敢来江宁省啊。

几人笑着将秦老扶到了凉亭的石凳上坐下,秦老看着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一阵阵风吹蝉鸣的声音说道:“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宁静了。”

尚远志也说道:“是啊,今天是托了您老的福,我和顾司令也难得的在这样的环境里清净清净。”

这时凌昀从屋里走了出来对凌游说道:“哥,饭做好了,大家进屋吃饭吧。”

秦老笑道:“呦!还给供饭呢。”

凌游起身笑道:“那也不能饿着您老啊,进屋吃饭吧。”

顾振林哈哈笑道:“那我们得交伙食费的。”

尚远志也笑着附和打趣道:“是啊,凌大夫一共才赚了我们三十几块钱,我们再白吃他一顿饭,那不是亏本了吗。”

众人纷纷笑着,秦老也转头对凌昀说道:“小丫头,能不能把饭菜端到院子里来啊,就在这吃吧,好几十年没有在乡下的院子里吃过饭了。”秦老边说边指了指凉亭的石桌。

凌昀点头道:“没问题。”然后就转身回屋去端饭菜。省委大秘麦晓东也跟了进去,对凌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妹妹,我们外面还有些同志没有吃饭呢,您看......”

凌昀笑着哦了一声:“您放心吧,我哥刚才和我说了,我做了两大锅饭呢,菜炒的也多,足够的。”

麦晓东双手合十感激的点头道:“多谢了。”然后又说道:“我和你一起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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