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现代都市小说《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许迎陈敬洲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许笔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许笔笔”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许迎陈敬洲,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夫妻,本就不多的感情,现已淡的不能再淡了,他们企图用一个孩子,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唯独在这男女之事上,默契到极点。没有做措施,同以往相比,又是另一番滋味......他们夫妻,从新婚半年开始,就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唯有这每周的例行公事,有时在她房间、有时又在他房间。同窗异梦五年,还不离婚?难道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双向救赎.........
《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许迎陈敬洲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许迎回复:【晚安。】
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许迎失眠到翻来覆去,睁着一双眼睛,愣愣的望着上方的天花板。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戴上耳机,找出了一段催眠音频来助眠。
她一边听着耳机里绵长的乐声,一边又百无聊赖的刷了刷朋友圈。
正好刷到了周焰在几分钟以前,分享到朋友圈的一首经典老歌《似是故人来》。
心上那沉甸甸的重量,这一刻忽然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手机屏幕透出的光线照着许迎的脸,眼睛有点酸酸胀胀的。
在手机自动息屏以前,她看到周焰在那首歌的评论里说:仅你可见。
许迎和陈敬洲之间的婚姻,从来都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想要离婚,牵扯到的东西太多。
可这样貌合神离的过一辈子,又实在不甘。
她想:她和陈敬洲之间,还是需要一个尽早的了断。
但眼下,父亲的公司全靠他的帮衬。过河拆桥这种事,做起来未免良心不安。
许迎想了几天,还是在周末的时候回了一趟娘家。想着先探一探家里人的口风,再去决定接下来的事。
但她的父亲许洵,是个精明又锐利的人,又有着知女莫若父,那一层天然的直觉力。没说上几句话,就洞悉了她所有没明言的想法。
“你又闹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想着离婚?”许洵看着很是生气,说话的语速都变了:“上一次回家里,不是还说打算要个孩子的,这才几天,你……”
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指着她质问道:“哦!是不是因为周焰,他回滨海的事儿你也知道了?你们见过面了?”
许洵也算是看着周焰长大的,又有着曾朝夕相处的情分,心里是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的。
如果没有陈敬洲,他当然也愿意女儿跟着他。
但一同陈敬洲相比,周焰显然就没有那么的适合许迎了。
更别说这一二年间,许家借着陈敬洲拿到了多少资源和利益。
单是这一层,许洵都不可能同意他们离婚,甚至连提起“离婚”二字都不允许。
许洵一开始还勉强耐着性子,说道:“你跟了敬洲五年,他对你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这五年来都是风平浪静的,怎么周焰一回来……”
“陈敬洲根本就不爱我。”许迎说话的语气有些冷,停顿了几秒,声音里更是添了难言的凝重:“我也不会爱上他。”
她低着头,一字一句都很冷静:“离婚是早与晚的事,周焰只是催化剂,不是导火索。”
“我知道,这两年家里拿了陈敬洲不少好处,你心有顾虑,所以不愿意让我们离婚。”说到这里,许迎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父亲,态度上显得分外疏离,道:“你都拿了什么?我给你还一半,另一半你自己想办法。”
“胡闹!”
这番话是彻底的触怒了许洵,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接着就要动手似的。
一旁的宋茹见状,连忙跟着起身,抱住了许洵那高高扬起的右手:“好了好了,别跟孩子吵。”
说话间,给同在客厅里的许默使了个眼色。
许默紧挨许迎坐着,正在玩手机。
他哪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珠转了又转,也没憋出一句话,索性低下头不吭声了。
“……”宋茹见他这不争气的样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随后,用温温柔柔的语调,笑着劝许迎:“迎迎,就离婚这件事儿,我也不赞成你的。”
许迎看着梁烟喜不自胜的坐进副驾驶。原本就沉闷的心情,顷刻跌入了更深的谷底。
她在车外站着。
梁烟“嘭”的一下,重重甩上了车门!
许迎抿了抿唇,半晌,沉默的进了后座。
陈敬洲四平八稳的开着车,三人之间的气氛多少有些微妙。
倒是梁烟率先出声,打破了寂静:“敬洲哥哥,我真怀念上学那会儿。”
“那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我还以为,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会持续一辈子呢。”
“可惜……”
说到这里,她万分伤感的叹了口气。
旁若无人的对有妇之夫陈敬洲诉说情感,完全当许迎不存在。
“你娶了不爱的女人,我也即将要嫁给不爱的男人。”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梁烟欲言又止。
打从上车后,她就一个人自说自话,陈敬洲始终沉默不语,没给过半分回应,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梁烟便试探的喊了一声:“敬洲哥哥?”
陈敬洲:“嗯。”
他这声回应,听不出丝毫情绪。
梁烟犹豫了一下,痴痴的望着他平静的侧脸,直白又暧昧的问:“你真的愿意,我嫁给清野么?”
许迎在后座静静的听着,把这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纵使她和陈敬洲的夫妻感情再淡,可也容不得有人当着她的面儿挑衅。更何况是梁烟。
陈敬洲还没回答问题,许迎先恼了。
“停车!”她抬手用力地拍了拍车门表达不满。
后视镜里映出了陈敬洲当下的神情,那清冷的眉眼仍旧无波无澜,却颇为听话的靠路边停了车。
几扇门的车锁同时打开,陈敬洲声线冷感:“下车。”
话音一落,梁烟那表情愈发得意,回过头盯着许迎,笑吟吟翘起了嘴角。
明目张胆的示威。
许迎心中一冷,不知名的情绪在她心上翻滚着。
近一分多钟的死寂,她表情冰冷的去开身侧车门。
陈敬洲这时又出声制止:“不是说你。”
后视镜里,见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
而后,偏过头看向副驾驶里的女人,说:“下车。”
梁烟一愣,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我没听错吧?你、你让我下车?!”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陈敬洲此刻的语气算不上好。
梁烟顿时倍感委屈。
她不敢冲陈敬洲发火,按捺着脾气,只愤恨的瞪了许迎一眼。
不情不愿的下车后,发泄似的一把摔上了车门!
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陈敬洲当即踩了油门。
许迎的心情看上去却没丝毫缓解。她表情冷冷的样子,清楚的映在后视镜里。
陈敬洲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的轻敲了两下。
他时不时的抬眸,看一眼后视镜。
骨节分明的右手,又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颈间领带。
车子开到了较为僻静的路段。
路旁茂盛的树木经风一吹,淅淅沥沥落下的叶子,便轻轻地拍打在车窗上。
与这细微动静一同响起的,是陈敬洲暗含命令的说话声:“坐到前面来。”
陈敬洲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平时顾念着她第二天上班、或是见人,只会在她身体私密的部位留下痕迹。
但这一次,他的自控力,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
许迎肩颈上密布的吻痕,怎么遮都遮不住。
……
每月十五,是陈家的家宴。
许迎作为陈敬洲的妻子,除却生病,无一例外的要陪着他一起。
滨海市正值初春,气温却日日攀升。
许迎挑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大牌连衣裙,好看、端庄。就是白皙肌肤上泛着的暧昧痕迹,有些过分的惹眼。
许迎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心中纠结要不要再换一件衣服?
问题还没想出个答案,推拉门忽然被人打开。
陈敬洲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举手投足间皆是与生俱来的清贵。
他不是陈家的天之骄子,但他却是陈家子孙辈中,最优秀出众的那一个。
这样的男人,是她结婚证上的合法丈夫。
结婚五年了,许迎也没想明白一个问题:她究竟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原本宽敞的衣帽间,他一进来,这周遭就莫名的逼仄起来。
陈敬洲比她高出许多,挺拔的身形立在她身后,就显得她整个人愈发娇小了。
他微垂眼眸,注视着落地镜里的她,嗓音是独有的冷感,问道:“怎么不下楼?”
许迎说:“我想换一件衣服。”
陈敬洲闻言,便沉默的端详着镜子里的她。
他的妻子很漂亮。皮肤雪白,五官惊艳,眉眼自带着三分风情,像极了上个世纪的港风美人。
小时候生活在江港,印象中最精致的皮相,就如她此刻这般。
二十七岁的许迎,气质纯熟,又韵味十足。
似乎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牢牢地抓住了他肤浅的审美喜好。
陈敬洲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平静的说:“不用换,就穿这件。”
浅香槟色的修身款连衣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轮廓,衬托的她的气质更为端庄大方。
都说夫妻之间,日夜相对的时间久了,再好看的皮囊也会生出厌倦。
可陈敬洲却从未有一日,厌倦过许迎这张好看的脸。
像是厌倦她,也等同于厌倦自己。
盯着她白皙的颈,陈敬洲思索了一瞬。
而后,转头拿过身后首饰架上的一套珠宝,钻石及珍珠搭配的锁骨链和耳饰。
他耐着性子,不疾不徐为她戴好。
期间,微凉的手指尖时不时划过她的肌肤……
不知怎么的,许迎的心跳声又悄然加速,身上泛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镜子里的她,原本白皙的耳垂,无端的浮上一丝绯红……
陈敬洲微微偏头,为她戴好耳饰后,指腹有意无意地,在她圆润的耳垂上轻捏了一下。
许迎躲了躲,被他的大手紧紧地扣住了腰z肢。
他抬起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扳过她脸颊的同时,饱含暧昧的吻落了下来。
许迎意识到这发展好像不太对,连忙抗拒的推他:“时间来不及了,你别闹。老宅那边……”
“就一次,来得及。”
陈敬洲转过她的身体,大手托着她的脑袋……在这方面,他的行径实在过于禽兽。
陈敬洲中午同沈述和陆立言在悠然居喝茶。
聊起的都是公事,陆立言说:“城南的那块地,不少人听到了风声,个个势在必得。中恒想要拿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述抓了一把栗子,慢吞吞地剥壳,也道:“你家老大正琢磨着拿下这块肥肉,一解燃眉之急,不过他那个破公司……”
顿了顿,往嘴里塞了一颗板栗,挑了挑眉,看向陈敬洲:“你说,他会去哪儿抵押借贷啊?”
没有小几个亿,想拿下那块地,就是天方夜谭。但他的公司缺少流动资金,他手上更是没有钱。
陈其东这人么,仗着是陈家长房长孙,自小就嚣张跋扈的,数他欺负陈敬洲最多。
对家里人这样,对外人想来更加过分。
人缘太差了,这么一大笔钱,甭想有人愿意借给他。
他只能拿自己的不动产,去银行做抵押。
但这么一大笔的款项,银行也未必愿意跟他做这交易。
陈敬洲面上平静,那从容的模样,已是智珠在握。
他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谁知道。”
沈述勾起嘴角,剥完了板栗,又去敲核桃。
他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一句:“昨天我在三江看见周焰了。”
陈敬洲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那小子这几年混的人模狗样的,和从前比大不一样了。”沈述说着,拿手肘碰了碰他:“你老婆的白月光回滨海这事儿,你总该知道吧?”
“什么白月光?谁的白月光?”一旁的陆立言满脸好奇,眼睛瞪大了几分:“不会是许迎的吧?”
这逢人说八卦的劲头一上来,沈述是坐不住的兴奋,立刻拉着陆立言道:“可不么,那会儿是闹的轰轰烈烈,满校皆知的。”
说着,“啧啧”两声:“别看咱们小洲子现在是抱得美人归了,可惜哟,心不在他身上……”
“——咚!”
沈述话未说完,陈敬洲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表情已然不悦。
瞧他盯着自己那凉飕飕的眼神,沈述及时地打住了,连忙摆手认怂道:“我开玩笑的……开个玩笑,嘻嘻。”
陆立言这八卦听到一半,又没得听了,心情一时有些不上不下的。
他正想追问,陈敬洲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好响了声。
屏幕亮起,有人发来微信。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董海鹏发来的消息,告诉他:【许迎好像生病了,早上到公司没一会儿就吐了,身上起了不少红疹子,已经送医院去了。】
陈敬洲那脸色当即一变,有几分吓人。
他握着手机即刻起身,拿过一旁挂着的西装迅速套上,看都不看沈述和陆立言一眼,只冷淡的撂下一句:“有事,走了。”
而后,脚步匆匆地出了包厢。
留下了一脸困惑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沈述、陆立言:“?”
……
陈敬洲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从医生和董海鹏嘴里,了解到些许情况。说是吃什么药过敏了,不严重,再吊水两天就能痊愈。
他这才放下心。
见他过来,董海鹏就回了万丰。
他给许迎办了手续,特意开了间病房。
陈敬洲进去时,许迎正在睡觉。
已经输液一小半,可她身上的红疹却并未消退。
她躺在床上,半袖的上衣遮不住那些显眼的痕迹。她本就生的白,红疹子在她身上,看着就有几分触目惊心。
陈敬洲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到床边坐下时,手不小心压到了她的包。
他又拿着包起身,帮她放到了床头柜上。
那只包的拉链是敞开着的,他不经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窥见了一个小药瓶。
忽然想起了医生刚才说,她是吃药过敏的,可追问是什么药,又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陈敬洲心下便猜到了几分。
都说夫妻之间,信任才是感情的基石,没得到允许以前,更不该过多窥探对方的隐z私……陈敬洲心里一边这样想着,当下的举动,却又背道而驰。
他抬手伸进包里,拿出了那瓶药……
似有若无的“哗啦哗啦”声,吵醒了本就睡得不实的许迎。
她以为是上司在房间里,慢慢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时,那点昏昏沉沉的意识却顷刻惊醒!
“你……”许迎惊诧的出声,没想到陈敬洲在。
她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想说什么,又冷不丁瞧见了他手里的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瓶,在手里漫不经心的转了两下,“哗啦哗啦”的动静,令许迎的心跳声莫名加速。
陈敬洲面上平静,却又不发一言,只定定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像是在生气。
许迎心下紧张,便先开了口:“陈敬洲……”
他却跟她一同出声,问:“吃过几次?”
但周焰却不给她说完这话的机会,匆匆打断了她的声音。
他站起身,绕过茶桌到她身边,在她面前慢慢地单膝蹲下来。
许迎的心突地一跳。
周焰仰起脸望着她,那眼神显得可怜又卑微:“前些年在国外,后来又辗转去了江港,在外漂泊的这些年里,你是我支撑下去的唯一信念……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许迎咬着唇,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鼻尖泛酸,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心口也闷闷的。
周焰近乎央求的问:“迎迎,你能抱抱我吗?”
许迎放在腿上的双手默默地握紧,垂眸看着周焰的眼睛。
那里面满载的希冀与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她心上泛酸,眼眶有一点热,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
正想张开臂弯,一旁桌上的手机忽然在这时响了!
突兀的来电铃声,骤然打破了这暧昧渐生的氛围。
许迎的肩膀不禁一颤,有一种大梦惊醒的错觉。
她立刻偏头看了眼手机屏,明晃晃的来电备注,令她的心跳声蓦地停了一拍。
许迎想都没想,立即挂断了电话!
她的反应很直白的说明了手机那头的人是谁。周焰眼底一片阴郁,敛下了眸子默不作声。
有那么三五秒钟的静寂,那人又一次打来电话。
那声音叮叮咚咚的响着,听来颇为刺耳。
周焰在沉默之后又出声,语气里情绪难辨:“你一直拒接,他还会再打来电话,直到你接听为止。”
说着,仍维持着当下的姿势,仰起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迎迎,我们光明正大的,你怕什么?”
许迎抿了抿唇,思索过后,拿起了手机。
来电一接起,她先听到了手机那头,男人摁响打火机的动静。
而后,是他温淡平静的声音:“下班了吗?”
许迎应:“嗯。”
“在哪里?”
“正跟客户聊一些项目的细节,很快就回去了。”
“哪个客户,叫什么名字?”
许迎闻言,下意识的看了周焰一眼,心上多少有点打鼓。
正犹豫着想如实相告,周焰忽然在这时用不高不低的音量说:“迎迎,你答应给我的拥抱还没……”
“!”
许迎顿时惊了一下,连忙挂断了通话!
免提中传来“嘟”的一声响,陈敬洲眼睁睁的看着通话突然的结束。
他把手里的烟咬在齿间,抬起手拿过茶几上的手机。
想再回拨过去,可沉思了一瞬后,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通话结束的前一秒钟,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头的声音,包括周焰那句暧昧非常的话。
……
许迎和周焰分开以后,第一时间开车回了湘庭湖。
一路上都忐忑不已,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陈敬洲没再打电话过来,也没给她发任何消息,她甚至不敢确认,他究竟有没有听到周焰的声音……
湘庭湖一到晚上,总是灯光明亮,几年如一日的为她或陈敬洲留着灯。
今晚却是个例外。
别墅共三层不见一丝光亮,唯有院子里的几盏灯,照出微弱又黯淡的光线。
许迎停好车后,踌躇了很久才提步进去。
她在玄关换好了鞋,凭借着肌肉记忆摸黑进了客厅,四处摸索遥控器。
开灯的一刹那,眼睛倒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许迎闭了闭眼睛,身后同时响起了男人那冷感的嗓音——
“回来了。”
肩膀蓦地一僵,许迎握着遥控器的指腹默默地收紧。
她低着头静了半分多钟,而后回身拿视线去寻男人。
怕她心中反感,他正要出声中止这个话题。
许迎却在他之前先开了口,笑着道:“妈,我和敬洲已经在备孕了。”
她的回答,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陈敬洲面上没表露什么,心下的情绪却有几分微妙。
谢咏君则是万分惊喜,眼睛都亮了,喜上眉梢的确认道:“真的?!”
许迎只点了点头,谢咏君便拍开了陈敬洲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去餐厅,话匣子这么一打开,就再难合上了。
“迎迎,像你这个年纪生宝宝,其实刚刚好,产后很容易恢复身材的。”
“不过呢,你不爱锻炼,这样不行的!”
谢咏君歪着头冥思苦想一番,道:“嗯…你看这样好不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到这儿来,妈妈每天带你跑步、做瑜伽,还有……”
“……妈?”许迎有点惊讶,又有点无奈。
还没想好要怎么拒绝,谢咏君忽然想起什么,自己先否决了这个想法。
“哎呀,好像也不行!你跟敬洲一分居,就没办法造小孩了。”
婆媳两人紧挨着坐下。谢咏君凑到许迎耳朵边上,小声的说:“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身体素质就跟不上了,妈妈是过来人,妈妈懂的!”
许迎:“……”
“迎迎,真是辛苦你了。妈妈真不是催你,主要是敬洲他……唉,再过几年,他兴许就生不出孩子了,到时候咱们家得少分多少财产?”说到这里,谢咏君就显得有几分激动。
许迎这才听明白了,原来她催生,是为了分陈家的钱……
陈敬洲跟着走进餐厅,正好听见她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开口想制止:“妈。”
谢咏君不理他,拍了拍许迎的手,颇为语重心长道:“陈家那老头子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妈妈也是为了你们两个的将来着想。尤其是你,女人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钱。”
许迎尴尬的应:“嗯……”
陈敬洲:“……”
……
谢咏君最后悔的事,就是年轻时为了保持身材,没多生几个孩子。
活到这个岁数,她也看明白了,自己是进不了陈家、做不了正室了,那就只好想办法多分点钱咯。
她这把年纪是生不出孩子了,没办法,压力只好给到儿子和儿媳头上了。
谢咏君一早就让阿姨炖了滋补的靓汤,放了十几种名贵药材。
以前常给陈缙鸣喝,她自我感觉么……还是挺有用的。
所以,在饭桌上她一直暗戳戳的给好儿子劝汤。
陈敬洲就这样喝了不少。
晚上在这边留宿。
许迎进浴室洗澡,陈敬洲一个人去阳台上吹风。
晚饭那汤喝的人心焦心躁、坐立难安,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卷起衬衫袖口,双手支在阳台栏杆上,闭着眼睛静了静神。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吐出的呼吸都是别样滚烫。唯有夜晚寒凉的风吹拂而过时,他的焦躁才稍稍有一丝缓解。
渐渐的就意识到,那汤里的十几种名贵药材,都是滋补哪方面的了……
他早就该猜到,谢女士那脑子里,根本不会想什么好主意。
陈敬洲顿觉头疼,抬手捏了捏眉心,更加心烦意乱了。
他一个人站在外面很久。
许迎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往阳台方向看了一眼。
暖黄色的小灯,在晚间照出朦朦胧胧的光晕,落在人身上,显得他的身形轮廓也柔和了不少。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风一吹过,衣服就微微鼓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那儿好半晌都不动一下。
最近白天时常阴云密布,夜晚的气温就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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