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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苏梅结局免费阅读门徒番外

马小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会不会是蜈蚣他们干的?”我不由的问道。老黑一边回身,准备上楼,一边说道:“不能,他们没这水平,也没这胆子敢偷我……”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到了二楼。虽然已是半夜,但二楼的麻将,依旧是桌桌爆满。我俩本打算是上刚刚玩的四楼的。还没等上楼梯,我随意的一回头。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二楼的一个麻将桌旁徘徊。这人,正是刚刚在我们牌局旁边转悠的小乞丐。因为我之前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懂千术。后来就没再注意他。当我看到他时,他也正在看我。四目相对,这小乞丐的目光,立刻躲闪,看向别处,根本不敢和我对视。我停了下来。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虽然,这小乞丐没正眼看我。但我知道,他正用余光,不时的看向我的方向。眼看着,我就要走到他身边。只要一伸手,就...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4-11-06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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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初六苏梅结局免费阅读门徒番外》,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会不会是蜈蚣他们干的?”我不由的问道。老黑一边回身,准备上楼,一边说道:“不能,他们没这水平,也没这胆子敢偷我……”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到了二楼。虽然已是半夜,但二楼的麻将,依旧是桌桌爆满。我俩本打算是上刚刚玩的四楼的。还没等上楼梯,我随意的一回头。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二楼的一个麻将桌旁徘徊。这人,正是刚刚在我们牌局旁边转悠的小乞丐。因为我之前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懂千术。后来就没再注意他。当我看到他时,他也正在看我。四目相对,这小乞丐的目光,立刻躲闪,看向别处,根本不敢和我对视。我停了下来。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虽然,这小乞丐没正眼看我。但我知道,他正用余光,不时的看向我的方向。眼看着,我就要走到他身边。只要一伸手,就...

《初六苏梅结局免费阅读门徒番外》精彩片段


“会不会是蜈蚣他们干的?”

我不由的问道。

老黑一边回身,准备上楼,一边说道:

“不能,他们没这水平,也没这胆子敢偷我……”

说话间,我们两人已经到了二楼。

虽然已是半夜,但二楼的麻将,依旧是桌桌爆满。

我俩本打算是上刚刚玩的四楼的。

还没等上楼梯,我随意的一回头。

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二楼的一个麻将桌旁徘徊。

这人,正是刚刚在我们牌局旁边转悠的小乞丐。

因为我之前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懂千术。后来就没再注意他。

当我看到他时,他也正在看我。

四目相对,这小乞丐的目光,立刻躲闪,看向别处,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我停了下来。

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虽然,这小乞丐没正眼看我。

但我知道,他正用余光,不时的看向我的方向。

眼看着,我就要走到他身边。

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他。

忽然,小乞丐侧身。

倏然一动,竟从我的眼前,直接溜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快,如同脱兔一般。让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怕他就这么跑了,我忙对老黑大喊一声:

“老黑,抓住他!”

老黑本来就在楼梯口。

听我一喊,他大步上前,一伸手。

宽厚的手掌,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衣领。

“你他妈往哪儿跑!”

明明被抓,但小乞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一抬手,向后一挥。

接着,就听老黑“啊”的一声惨叫。

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我急忙上前,还想拦住小乞丐。

可见他扶着栏杆,纵身一跃。

竟从二楼处,直接跳到一楼饭馆儿的桌子上。

顺势一滚,直接冲出门口。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词语形容,轻盈。

回头看老黑,他的手背处,正在不停的滴血。

伤口不长,也不深。

最让老黑压抑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对方伤到的。

但其实我看清了。

小乞丐的两指之间,夹有一个极其锋利的刀片,刀刃朝下。

回手时,刀刃便已划破老黑的手背。

他动作极快。即使千门高手,换牌的速度,恐怕都要比他逊色一些。

简单处理下伤口,老黑和我下了楼。

他依旧忿忿不平。

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小乞丐。

而之前厨房里的师傅,对小乞丐了解一些。

他出来告诉老黑,这小乞丐就住在老街东市口的桥洞下。

老黑二话没说,拉着我,就直接去了东市的桥洞。

此时已经半夜。

老街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外,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东市的桥洞里,倒是有点光亮。

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老黑出来时,特意把饭馆儿的擀面杖拎了出来。

桥洞的一角,是用一个破木门遮挡的。

我和老黑蹑手蹑脚的靠上前。

一到门口,老黑猛的一抬脚。

就听“咣当”一声。

木门应声而倒。

几平米的空间内,一老一少,正看着我俩。

老的是躺在一个纸壳铺的床上。

虽然是夏天,但他还是盖着一身脏兮兮的厚被。

少的则是小乞丐,他正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见我俩忽然进来,小乞丐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惊慌。

而蓬头垢面的老乞丐,倒是一脸镇定。

老黑也不废话,举着擀面杖,指着小乞丐,骂说:

“你个臭要饭的,敢偷老子的钱,给老子拿出来……”

我本以为,小乞丐会害怕,乖乖的把钱拿出来。


冲着李大彪,点了点头。


“他没钱,我还没钱吗?你们玩的啥,算我一个……”

老黑忽然开口。

李大彪一愣,他没想到我和老黑竟然认识。

一听老黑说话,他就在暗暗猜测我俩的关系。

而老黑掏了支烟,我立刻上前,给他点着。

同时,小心翼翼的说:

“黑哥,他是我表哥。他们玩的好像是对缝……”

“哦?对缝,这玩意咋玩?太小可就没意思了……”

老黑的演技不错。

把一个喜欢装X的棒槌,演的栩栩如生。

李大彪眼睛一亮。

棒槌是所有赌徒,最喜欢的猎物。

“哥们,来坐这里,我给你讲讲规则,非常简单的……”

老黑一坐下。

便掏出一万块钱,放到了桌上。

我给小朵拿了三十万后。

我和老黑,一共就剩下一万多块钱。

了解规则后,老黑就开始上场了。

他下注很猛。

第一把,他两张牌是3和8。

只有发出4、5、6、7,他才能赢。

底池了一共八百块。

他竟直接兜了底池。

没想到,庄家居然给他发出一张7,他竟然赢了。

李大彪立刻在一旁,吹捧着。

说的话,无外乎老黑点子好。

今天一定能赢大钱之类的。

不过这种好运,不可能常有。

接下来,老黑输多赢少。

没一会儿,就输了六七千。

但老黑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一边把玩着车钥匙。

一边无所谓的玩着牌。

赌场本来就许多人都认识老黑。

一个个和他打招呼时,也都是一口一个黑哥的叫着。

这更让李大彪觉得。

老黑肯定有实力。

只是玩牌,还是个棒槌。

李大彪开始故意和老黑套近乎,他不时的给老黑敬烟,闲聊。

这一把,牌局上的人,运气似乎都一般。

底池里,很快就有了三千多块钱。

轮到老黑。

就见他把袖子一撸,豪迈说道:

“妈的,这牌玩的不刺激。这把只要有缝,老子就兜了!”

发的两张牌,分别是7和10。

有缝!

但缝,只有8和9。

按说这种牌,最多值底注100块。

但老黑依旧全兜了。

三千!

这种棒槌式的打法,惹的周围人都过来看热闹。

庄家发牌。

老黑开始晕牌。

嘴里还念念有词。

“来个8,来个9,老子和你做朋友!”

晕了半天。

老黑也不开牌。

忽然,他看向李大彪,笑呵呵的问说:

“你猜,我这张是啥?”

这牌已经被李大彪下了焊。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呢?

但他故作糊涂,吹捧老黑说:

“黑哥手气无敌,这张不是8,就是9!稳赢!”

老黑哈哈大笑。

“稳赢个鸡毛,是个6!”

说着,老黑把牌一扔。

摆出一副豪迈的姿态道:

“太没意思了,不玩了。一点不刺激。还不如喝酒玩女人呢……”

旁边有看热闹认识老黑的,和他开着玩笑。

“黑哥这是发财了,开着桑塔纳,一把输三千多,都嫌不刺激啊……”

老黑眼睛一瞪,反驳道:

“咋的?老子就不能发财啊?”

“能!能!黑哥必须发财!”

给所有人的感觉。

老黑不玩,不是因为输钱。

而是嫌牌局太小。

李大彪已经赢了一万多。

见老黑要走,他便立刻说道:

“黑哥要是嫌小,咱们提局,大点干吧?”

老黑依旧摆手。

“不玩,磨磨唧唧的没意思。老子喝酒去了……”

说着,把车钥匙扔给我。

“去开车!”

我心里暗笑。

不是不想提局。

是我俩身上,几乎没钱了。

见老黑执意要走,李大彪跟着起身,说道:

“黑哥,今天第一天认识,感觉和你挺投缘的。我也不玩了,请黑哥喝酒,怎么样?”

我心里冷笑。

鱼已经碰到底钩了。

但还没开始咬。

老黑大手一挥,说了两个字。



他指着我,大声说道:


“他们两个,是一伙儿的。刚刚一直在休息区那儿嘀嘀咕咕。一看就没研究好事儿……”

这个侯军。

报复心也很强。

他不会放过任何能把我踩死的机会。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一楼经理,并不认识我。

他一摆头,说道:

“那就一起走吧……”

办公室里。

邹晓娴和苏梅,竟然都在。

见我们一群人进门。

苏梅有些惊讶,问说:

“怎么了?”

经理便让荷官,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苏梅听着,秀眉紧蹙。

看了我一眼,问说:

“你看到了?”

我摇头。

“那你来干什么?”

“侯军说我和他是一伙儿的……”

“你们认识?”

我微微点头。

苏梅当然不会相信,我和老吴头儿是一伙的。

这并非源于对我的信任。

而是老吴头儿的把戏太低级。

并且,金额太小。

看了一眼老吴头儿,苏梅淡淡说道:

“老爷子,看你岁数也不小了,我不难为你。只要你承认出千,把筹码还回来。适当交一些罚款,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的……”

其实苏梅能这么大度。

有多少,也是因为我的原因。

老吴头儿却立刻捂住茶壶,瞪着眼睛说道:

“这是我凭本事赢的钱,凭什么还回去?你们说我出千,我就出千?证据呢?我还说你们出千呢?”

苏梅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本来一直冷着脸, 一言不发的邹晓娴。

忽然冷哼一声,看着老吴头儿,冷冷说道:

“倚老卖老!你是不是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老吴头儿仰着脖子。

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告诉你,我们这里是有监控的!”

老吴头儿一听。

眼睛立刻不停的眨着。

能感觉到,他有些慌了。

2000年哈北的监控设备。

还是属于半模拟半数字的。

摄像头也不是三百六十度的全景,而是以俯拍为主,图像也很不清晰。

老吴头儿弹筹码的速度,虽然很快。

但庄闲位置忽然多出了筹码,还是可以查看到的。

“调监控!”

邹晓娴冷冷说道。

“等一下!”

老吴头儿忽然一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他拂了下额前的刘海儿。

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老吴头儿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承认,我是弹筹码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从我接触赌以来。

老吴头儿我是见过的第一个。

出了千,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众人也都愣了。

而老吴头儿神情忽然一变。

他马上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打开茶壶,把里面的筹码倒了出来。

“我就是来玩玩,和你们开个玩笑的。没想赢你们钱。来,筹码还你们……”

说着,他把筹码递给旁边的荷官。

但还留着一个二百的筹码,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二百可不是你们的,是我的本钱。我一会儿还要去换回来的……”

荷官看了一眼邹晓娴,她根本不敢接。

见她不接,老吴头儿干脆就把筹码放到桌上。

依旧是一副笑哈哈的样子。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说着,老吴头儿竟然要往出走。

“站住!”

邹晓娴被老吴头儿气的脸色铁青。

盯着老吴头儿,冷冷问道:

“你拿我天象的场子当什么?菜市场吗?出了千,你还想走?”

“不走怎么办?你还想请我吃饭啊?”

一句话。

让邹晓娴更加愤怒。

“出千被抓的规矩,你懂不懂?”

老吴头儿点了点头。

“懂啊,我是出了千,你们赌场就没出千吗?”

邹晓娴一愣。



其他几人虽然都输钱。


但陶花这么说了,就算心里不高兴,也没办法说别的。

最后几把,我也不再给陶花递暗号。

让她根据牌,随便玩就行。

最后一把,是小平头的庄。

他还像之前那样发着牌。

但我发现有点不对。

朱哥好像一直盯着陶花。

我有些奇怪。

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

就听“砰”的一声。

胖子猛的锤了一下桌子。

接着,便站了起来,大喊一声:

“你他妈出老千!”

本来这时间,大家都有些困。

房间里,一直静悄悄的。

他忽然这一嗓子。

吓的大家一激灵。

当然,朱哥除外。

陶花反应很快。

一听胖子这么说,她立刻一趴,抱住桌上的钱,同时说道:

“你他妈放屁,你他妈才出老千呢!”

我心里更是一惊。

之前几把,朱哥有意无意的看我。

而刚刚,他又一直盯着陶花看。

看来,我的这个暗号,被他看出来了。

可最后这几把,我根本没给陶花暗号啊。

难道,他们是想找旧账?

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就是冷静。

只要没抓住现行,就绝不承认。

当然,还得看陶花能不能挺住了。

而我对她,没有任何的信心。

这种女人。

不用别的。

抓头发,给几个耳光。

基本就什么都说了。

但我现在还不能说话,更不能给陶花任何暗示。

只能静观其变。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而又凝重。

陶花脸色惨白。

但依旧抱着桌上的钱。

眼睛更是恶狠狠的盯着胖子。

陶花是在虚张声势。

胖子皱着眉头,看着陶花,大声说道:

“你他妈有病吧?骂我干嘛?我什么时候说你出老千了,我说青三呢……”

说着,他用手一指小平头。

操!

我心里骂了句脏话。

弄了半天,是虚惊一场。

叫青三的小平头,先是一惊,但马上否认。

“胖子,你别输几个钱,就乱咬人啊!我什么时候出千了?”

胖子冷笑一声。

他起身绕过陶花,朝着青三就走了过去。

抓起他的手,往上一举。

“青三,别以为我没看出来,我特么盯你好几天了。你发牌时,故意把牌往前动一下,露出一个边。然后你又低头看戒指。通过这个戒指,你就能看到牌!”

我微微一怔。

没想到,胖子竟早就知道青三出千。

胖子知道,那朱哥肯定也知道。

另外一个棒槌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我说的嘛,为啥他一发牌,总低头看下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青三,你他妈太不地道了。马上把赢的钱,给我吐出来……”

朱哥和陶花倒是没说话。

陶花是忙着装钱。

而朱哥这条老烟枪,依旧不停的抽着烟。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青三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方法,竟被胖子看了出来。

他脸色有些难看。

但马上把手甩开。

一脸不服的说道:

“放屁,我根本就不知道戒指能看到牌,你少诬陷我!”

青三和我刚刚的想法一样。

只要你没抓到现行,我就死扛到底。

不过像他这种出千方式,也的确很难抓到现行,除非录像。

胖子没想到,已经给青三叫开了。

他还死鸭子嘴,硬犟。

胖子有些急了,他一抬手。

对着青三的脸上,就是一拳。

他本来就胖,拳也重。

青三又没有防备。

这一拳,狠狠的打在青三的脸上。

就见青三一个趔趄,后退几步。

虽然没倒下。

但鼻子里的血,还是立刻就流了出来。

胖子上前,刚要再动。

忽然。

就见青三从后腰处,拔出一把匕首。



没人不喜欢钱。

我也不例外。

可是我不知道梅姐这话的意思,便问她说:

“怎么赚?”

梅姐环视赌场,指了指21点台后的两个人,说道:

“看到了吧,那个穿白衬衫黑马甲的,是荷官。站在她旁边的,是配码的。这家场子的老板我认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来这里做配码。你在咱们天象一个月工资是一千,而做配码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千五,加上客人赢钱的小费,每个月的收入,不会低于五千块。做的好了,熟练了。以后还可以做荷官,那收入就是直接翻倍,月入过万了!”

梅姐所说的配码,就是用最快时间,来计算出客人输赢的钱数,来进行赔付和收取。这个工作,靠的是脑子计算和反应速度。

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

但我还是摇头说:

“谢了,梅姐。我不想做!”

我的拒绝,明显出乎梅姐的预料。

她的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不想做?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要不是我看你做事稳重,反应也快,感觉你能吃这碗饭,我才叫你来的。你居然说不想做?”

梅姐问。

“对,我不想做。和这里相比,我更喜欢洗浴!”

“为什么?”

梅姐追问。

“因为在洗浴,我可以天天看到你!”

我的回答,让梅姐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我的眼神,也从开始的好奇,变成像看个傻子一样。

当然,我只是开了个玩笑。

我学了整整十三年的千术,却在赌场做个配码。

如果被六爷知道,他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和在洗浴不同,在洗浴我可以是最底层的服务生。

毕竟那里,我什么都不懂。

但只要进了赌场,这里就必须是我的天下。

在赌场,我只能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爷!

初六爷!

梅姐正一脸无奈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手机是上个月,我买同事的二手诺基亚3310。

一接起来,就听对面传来侯军的声音。

“初六,老地方,惠买超市,赶快来,要开局了!”

侯军是我们洗浴男浴区的组长。

他长得白白嫩嫩,又能说会道,深得梅姐喜欢。

至于他说的老地方,是他一个朋友开的一个小超市。

平时下班后,他会召集一些同事,去那里炸金花。

而我,也经常去。

和梅姐打了声招呼,我便直接走了。

侯军说的惠买超市,是个临街的小超市。

我们平时玩的时候,都会去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等我到时,小房间里已经有五六个人了。

这几个人,我都认识。

除了我们洗浴的几个服务生之外,还有一个是侯军的发小,两人关系很好。名叫郑成,外号老黑。

老黑身高体壮,长相凶狠。

还有一身健硕的肌肉。

任谁看着,心里都有几分打怵。

据侯军说,老黑曾是省散打队的,身手极好,本来就要进国家队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把省体育局某个领导的小老婆给睡了。

领导知道后,雷霆震怒,直接把他开除。

回到我们哈北市后,也没什么干的,就一直在外面乱混。

没事时,就去洗浴找侯军。

平时我们炸金花,他也跟着玩。

侯军平时都是一个人来,这次还把他女朋友陈晓雪带了过来。

陈晓雪是我们洗浴的按摩技师,长得还不错。

只是说话尖酸刻薄,有些势利眼。

对于我们这些底层的服务生,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偶尔有服务生和她打招呼,她也是鼻孔朝天,装作听不到。

见人够了,侯军就喊老板拿扑克,开局。

这局不大,五块钱底,十块钱封顶。

也就是说,最大只能叫十块钱。

不过有人要是闷牌叫十块,看过牌的人,就要二十才能跟。

听着感觉牌局不大,但一场下来,也常常有一两千块的输赢。

要知道,这些服务生,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块钱。

经常是一场牌局结束,就输了一个月的工资。

而在这个牌局上,我从来不出千。

不是我心怀慈悲,不忍下手。

而是我不出千,也能照样赢钱。

我能在外面租房子,不住公司提供的集体宿舍。

靠的就是在这个局上赢的钱。

其实,这并不是我运气多好,或者是技术有多高明。

而是这里有人认识牌,恰好我也认识而已。

认识牌的人,就是侯军。

他每次让老板拿来的扑克,都是老千扑克,也叫魔术扑克。

这种扑克,看着和正常扑克没有任何区别。

但实际每张牌的后面,都有一个细微的记号。

通过这个记号,就可以认出花色和点数。

这种连入门都算不上的出千方式,自然瞒不过我。

所以我根本不用出千,一样可以赢钱。

只是我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会故意放水输几场。

这样可以保证,我不被任何人怀疑,顺利在这个局上搞点零花钱。

牌局开始,大家像往常一样,聚精会神的玩着。

侯军虽然认识牌,但他有个毛病,眼神不太够用。

有时候他看了一两家人牌后,别人的牌,他就看不到了。

毕竟总玩牌的人,习惯把扑克合在一起,不可能把三张牌分开放着。侯军最多也只能看到上面的一张。

加上今天侯军的运气也不太好。虽然知道自己底牌,但不知道对方三张牌都是什么,和别人闷了几把,竟然全都输了。

平常的牌局,基本都是侯军赢。

今天输了几百块后,他心态就有些崩,嘴里开始不停的骂骂咧咧。

这一把是洗浴的一个同事坐庄,他开始发牌。

我运气不错,发了一个梅花的A、J、10的同花。

侯军的运气似乎差了点儿,他发了一个黑桃的K、9、7的同花。

因为我坐在侯军斜对面,老黑的上家。

有虎背熊腰的老黑挡着,加上距离有点远。

牌发给我时,侯军根本就没办法看清。

我迅速的把梅花A放到最下面,梅花10放到最上面。

这样就算侯军看到了我的梅花10,也无所谓。

一见自己是黑桃K的同花,侯军便开始演戏了。

“妈的,今天闷输好几把了,我就不信这把还输?我下10块……”

说着,便扔了10块钱。

接连两家都弃了牌。

而我上家因为也输了钱,着急翻本,便闷跟了十块。

他的牌我和侯军都知道,是一个对7。

到我时,我也闷跟了十块。


在小朵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来做了检查。


脑瘤!

但还不确定是良性恶性。

只有做完手术后,才能确定。

病床上,牛老带着氧气罩。

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

我和小朵站住病床门口,隔着玻璃看着。

那一瞬。

我心里有些难过。

既因为牛老。

也因为六爷。

六爷的年龄,和牛老相仿。

离开他这么久,我们再没联系过。

而他,连手机号码,都没告诉过我。

正看着,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看着小朵,他关切的问说:

“小姑娘,一定要抓紧时间准备钱,这老爷子不能再这么耽搁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

桀骜的小朵,此时竟变得异常听话。

她低着头,说了一句知道了。

医院门口。

我给老黑打了个电话。

让他把银行卡也带过来。

而小朵始终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没多一会儿,老黑就开车来了。

一下车,见我身后的小朵,他不由的一愣。

接着,便问我说:

“我还以为有局呢,这是怎么了?”

我把牛老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一说完,我便把我和老黑的银行卡,递给小朵。

“两张卡里,一共有十万块钱。这已经是我俩的全部家当了,你先拿着吧……”

小朵看了一眼银行卡,但她没接。

而是愁云满面的对我说道:

“初六爷,这,这不,不够……”

小朵的声音不大,有些磕磕巴巴。

我知道,说出这种话。

对她来说,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毕竟,我们只是一面之缘。

能出手帮她,已经算不错了。

“我知道不够,但我也只有这么多!”

说着,我把银行放到她手里,转身就准备上车。

小朵急忙拦在我面前。

她苦着脸,看着我,着急的说道:

“初六爷!上次你见牛爷爷时,你们曾说过,横荣蓝戈是一家。现在牛爷爷有难,初六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他这一次。不管牛爷爷能不能过了这生死关。你放心,这笔钱我以后一定加倍还你!”

小朵一脸的焦急。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看着她期望的眼神,我却还是漠然的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了,我能帮的,就是这些!”

我知道。

看到这里。

一定有人会觉得,我心如磐石,冷漠无情。

但没办法。

这就是江湖。

这就是人生。

我不是菩萨,更非圣母。

萍水相逢,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小朵的眼圈儿红了。

但她却很固执。

拦在我身前,又说道:

“初六爷,我知道,我这是在强人所难。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牛爷爷,我现在早成了荒郊野狗的腹中之物了。牛爷爷这份情,我必须报答。初六爷,我知道你是千门中人。今天,我不管你借钱了,我只求你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小朵。

忽然,小朵娇手一翻。

两根手指并拢,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这个动作,老黑和我都吓了一跳。

别人不知道。

但我俩清楚。

小朵的两指间,可是有把锋利无比的刀片。

只要她手指略一划动。

她一定会血溅当场。

“就赌我这一刀下去,我是死是活!”

这丫头的目光中,透着野性决绝。

但我的神情,却愈发冷峻。

“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朵摇头。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生死吗?”

小朵再次摇头。

“我不敢奢求初六爷在意!”

话音一落。

忽然,她咣当一下,跪在我面前。

“初六爷,小朵知道千门规矩,愿赌服输。小朵就一个赌注,如果初六爷输了,你就替我照顾牛爷爷。一旦他老人家挺不过去这关。那就麻烦你,给他找块墓地,墓碑朝南。不能生时归乡,就让他死后遥望家乡吧……”



轮到老黑,别看老黑虎背熊腰,看着勇猛刚武。

但他玩牌的风格,却很小心,几乎很少闷牌。

这把也一样,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牌,是一手散牌,便直接弃牌了。

场上只剩我们三家。

侯军继续闷牌下注,上家和我也继续闷跟。

几轮过后,侯军有点心虚了。

他把老黑朝后推了一下,说:

“你往后点,你挡着我都看不到初六了……”

老黑便靠在椅子上。

侯军则盯着我的牌,看了又看。

我知道,侯军只看到了最上面的一张。

下面的牌,他根本不知道。

但我故意把第二张牌露出一个角,同时用手指摁住识别花色的记号。

这样侯军只能看到我是一张J,却根本看不到是梅花J。

一张10,一张J。

侯军认定,我最大的也不过是个顺子。

他心里踏实不少,便开始继续闷牌。

几轮过后,我上家有些胆怯了。

他便看了下牌,见是对7,犹豫了一会儿,跟了20块钱。

对7在炸金花中不算大。

但他觉得,我们三个谁都没看牌。

万一我和侯军都是散牌,或者小对子,那他对7就赢了。

见他看牌,我也装模作样的拿起牌看了看。

毕竟这种小局,不能弄的太狠。

牌桌上也有三四百块了,我可以见好就收。

看了牌,我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下了20。

侯军见我犹犹豫豫,他更加确定。

我最大就是个10、J、Q的顺子,或者顺子都没有,可能就是一对。

这下侯军胆子更大了,他下了十块,同时故意说道:

“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妈的,这把我就不看,和你们闷到底!”

对7一看我还跟,而侯军也不看牌。

他想了下,选择直接弃牌。

场上只剩下我和侯军,我下20,他就闷跟十块。

我们两来回下了十几轮后,侯军又开始犹豫。

毕竟,他没看到我那张J是什么花色,更没看到我第三张牌。

他回头看了看陈晓雪,问说:

“老婆,要不咱们也看下牌?”

陈晓雪却丝毫没犹豫,直接摇头说:

“不看,和他闷到底!”

我一听便明白,这个陈晓雪也认识牌。

看来侯军知道自己眼神不够用,特意把陈晓雪带来,帮他看这些人的牌。

只是可惜,陈晓雪坐在侯军的身后,同样被老黑挡着,也看不清我的牌。

又下了几轮,侯军忽然停了下来。

我以为他是犹豫,要不要开我牌。

可没想到,他忽然身体前探,猛的一伸手,竟想扒拉开我的三张牌。

我急忙摁住,同时怒视着他。

“你干嘛动我的牌?你认识牌啊?”

我本想点点侯军,让他老实点儿。

可没想到,侯军竟把我当成棒槌,一梗脖子,冲我嚷道:

“你特么放屁,我要认识牌,能输这么多?行了,我闷开你!”

闷开,就是他不看牌,也不用翻倍,直接和我比牌。

侯军说着,把自己的三张牌猛的掀开。

众人见他竟闷了一个黑桃K的同花,便说道:

“这把候组长牛B,闷了个同花,稳赢了!”

“是啊,一把牌直接翻本,还是组长厉害!”

洗浴的两个同事,都拍着侯军的马屁。

而侯军盯着我,问说:

“你磨叽啥呢,开牌啊?”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

而我慢慢的把三张牌依次掀开。

A、J、10。

三张梅花。

“哇!”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本以为侯军闷的牌挺大了。

可没想到,遇到了冤家牌。

他是K同花,我是A同花。

“组长,你今天点子太背了,K同花遇到A同花……”

侯军脸色铁青,气的咬牙切齿,双手握拳,骂道:

“玛戈璧的,这他妈什么点子,这牌也能输?真是他妈的出门遇鬼了……”

骂了几句,侯军还不解气,回头又拿陈晓雪撒气。

“都特么怪你,我那时候就说开,你非让我继续闷。多输二百多!”

陈晓雪虽然不服气,但她又不敢顶撞侯军。

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嘟嘟囔囔的说:

“扑克握的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爹妈的烧纸呢……”

我本来正在收钱洗牌,一听陈晓雪开口骂我,我便盯着她问:

“你说什么?”

陈晓雪向来不把我们这种服务生放在眼里。

一听我问她,她声调立刻提高。

“我说你给你爸妈烧纸呢!”

从六岁那年,我亲眼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时。

我就暗暗发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辱我父母。

除非,我死。

看着陈晓雪,我的眼神中,满是怒意。

“你再说一遍?”

陈晓雪没想到,我一个服务生,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质问她。

她没等说话,侯军一下站了起来,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我,骂说:

“再说一遍怎么的?你他妈还想打一架啊?我告诉你,小B崽子,你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给我滚!再逼逼一句,别说我今天收拾你!”

侯军平时在洗浴,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他嚣张惯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服务生当回事。

侯军一说完,老黑也皱着眉头,不满的对我说:

“你到底能不能玩,不玩就滚,别耽误我们大家!”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玩?

肯定能玩!

今天我陪你们好好玩!

我开始洗牌。

对于扑克中的千术,洗牌是基础。

方式很多,假洗、跳洗、翘洗,还有完美洗牌法等。

不论怎么洗,都是为了发牌时,能拿到更好的牌。

而发牌的千术也是五花八门。

像跳发,就是你看着好像是发的上面第一张牌。而实际上,上面第一张根本没动,而是从第二张第三张开始发的。

还有底扣,中取。

道理和跳发一样,只是一个从下面开始发牌,一个从中间开始发牌。

我初学发牌时,曾问六爷。

是不是学会这些,就能赢了?。

六爷摇头。

我又问,那怎么才可以保证必赢呢?

六爷告诉我说,必赢的方式只有一个。

不赌!

不赌为赢!

道理我懂。

但我是老千,我的江湖注定在赌局上。


听同事说,他调去赌场了。

具体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这中间,陈晓雪倒是约我两次。

说她要和朋友打牌,让我一起。

我自然不会同意,都是直接拒绝。

这天我是白班。

快下班时,我本打算给老黑打个电话。

最近我一直让老黑,留意外面的赌局。

准备找两个好局,去搞点钱。

毕竟,我没钱。

而这个江湖,没钱就意味着寸步难行。

还没等打,一个服务生进了备品室。

告诉我说,梅姐找我,让我直接去她办公室。

从上次给苏梅打电话请假后。

我俩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算见面,她对我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

而现在忽然找我。我猜,一定是和赌有关。

收拾一下,我便直接上楼,去了苏梅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

苏梅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

苏梅很漂亮。

就连背影都无懈可击。

尤其今天,短裙下,高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美腿。

加上她并没穿丝袜,白嫩的美腿,更是有一种熠熠生辉之感。

见我进门,苏梅便转过头,冲我温柔一笑,客气说道:

“初六,快坐……”

这就是女人。

变脸的速度,堪比我换牌。

要知道,这些天我俩见面,她连一个温和的表情,都没给过我。

而现在,却是媚眼如花,笑容满面。

“最近怎么样?”

苏梅递给我一支烟,并帮我点上。

她并不抽烟,办公室里的烟,也都是为了招待用的。

“还好,和从前一样……”

我淡淡说道。

“最近赌场那面忙,也没时间找你聊聊。改天找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哈北的美食,我还是很熟悉的……”

我知道,苏梅这是在没话找话。

缓和一下尴尬。

而正题,应该马上就会进入了。

果然,苏梅话锋一转,问我说:

“初六,我这里有个赚钱的活儿,你接不接?”

“你说……”

苏梅立刻说道:

“是这样的,赌场开业这段时间,有个经常来的客人,总是赢钱。我感觉他有些不对,想请你去看看……”

苏梅说的很简单。

但我知道,事情远比她说的要复杂。

不然,她不可能低声下气的来找我。

见我没说话,也不追问。

苏梅只能又继续说着:

“最近老板在外地,赌场一直都是我负责。哎,结果还摊上这么件事。我都愁死了。最气人的是,这人几乎每天都来,各个台子也都玩儿。但我查了一下,他们赢钱的台子,都是在21点上。每天都赢,基本没输过。这人每天从赌场,至少要拿走五六万。多的时候,要十几二十万。其实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是出千了。但用什么方式出的千,却不知道……”

我听明白了。

苏梅这是让我帮忙抓千。

“赌场养的明灯暗灯呢?他们没看出问题?”

我问道。

苏梅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没有,别说养的这几个人了。我们在外面也请了几个高手来,但也没看出问题。初六,梅姐知道你千术高明。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的……”

苏梅的话,带有几分吹捧。

对于这种话,我自然也不会当真。

“那个高志强呢?”

上次苏梅做局,那个会鬼六指的高志强,曾和我对赌一次。

我对他印象很深。

因为他应该是我初入江湖,遇到最厉害的老千了。

当然,最深刻的,还是他要我赌手。

苏梅依旧摇头。

“高志强擅长骰子,扑克类的,不是他长项……”

我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苏梅很聪明,见我没说话,她马上笑着问:

“初六,你不说话,梅姐可就当你是默认了?”


那就是,我的女人。

不能被人欺负。

而现在,我已经认定苏梅,就是我的女人了。

浴室门推开了。

苏梅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套真丝吊带的睡裙。

头发还用白色的毛巾扎裹着。

看了我一眼,她冷淡的说道:

“洗澡吧,睡衣给你放浴室了……”

说着,她回身去了卧室。

洗过澡,穿着苏梅买的睡衣。

我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灯。

灯光有些黄晕。

这让整个卧室,更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苏梅背靠着我的方向,侧躺在床上,盖着夏凉被。

露在外面的,只有她白皙的香肩。

我上了床,躺到苏梅的旁边。

虽然我没碰她一下。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很紧张。

紧张到,呼吸都有些急促。

苏梅怎么会紧张成这样?

难道她没经历过男人?

我不相信。

在洗浴和赌场里摸爬滚打。

说没经历过男人,怎么可能?

我伸手,搭在苏梅的香肩上。

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

“转过来……”

我轻声道。

苏梅犹豫了下。

但还是按我说的,转过身来。

我把她轻轻的搂在怀里。

“把灯关了……”

苏梅的声音很小,也很温柔。

又带着丝丝紧张。

而这声音在我听来,就是一种销魂的魅惑。

房间里一片黑暗。

我知道,苏梅并不甘心,更不情愿。

但她还是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躬在我的怀里。

苏梅的身体很软。

是那种柔若无骨的软。

她的头发,也不时的蹭到我的脸上。

那种痒痒的感觉,让我不由的闻了闻她的秀发。

这是一种只属于苏梅的清香。

忽然,我发现我有些困倦。

这是十几年的失眠生涯中,从未有过的感受。

原来,心仪的女人,还可以治疗失眠。

至少对于我来说,管用。

这一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当然,这并非因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

而是我不喜欢强迫。

我要的女人,必须要心甘情愿,委身于我。

不然,我会觉得索然无味。

不过这一晚,也是我十几年中,睡的最踏实的一晚。

没有失眠,也没有惊醒。

有的,只有美人在怀的酣睡。

一早醒来。

苏梅已经走了。

床边,还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餐桌有早点,谢谢!”

谢谢?

谢我什么?

难道是谢我没有睡她?

如果是那样,那她谢的有点太早。

因为她,早晚都是我的。

…………

我的每天,似乎都是一样。

分发备品,无聊发呆,等着下班。

但今天,却又有些不太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想去楼下的赌场看看。

因为这一整天,我都没见到苏梅的身影。

虽然昨天,她按那位二老板所说。

放走了用探测手表出千的唐三。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那位传说中的邹家二老板,会不会找她的麻烦。

我知道,我不该有这种念头。

作为老千,要懂得置身事外。

自保,是老千的第一原则。

但脑海中的想法,却根本控制不住。

我正胡思乱想时。

备品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抬头一看。

就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大堂经理,正站在门口。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就回头对门外的人客气说道:

“他就是初六,你们看看,要找的人,是他吗?”

话音一落。

门口处,便闪出几个彪形大汉。

而为首的,一脸横肉,剃着光头。

头顶上,一道骇人的刀疤。

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上面。

蜈蚣!

那晚赢了蜈蚣五万块后。

他曾和老黑放话,如果不和他继续赌。他就会来找我。


一回头,就见侯军,正站在我身后。

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我。

我知道侯军调来赌场工作了。

看他穿的马甲颜色,他现在应该是服务生主管一级的。

“有事吗?”

我冷冷问道。

“你跟我来一下……”

我本不想搭理他。

这把秃顶下了大注。

按正常来说,他一定还会出千。

可侯军叫我,赌桌上的所有人,就包括荷官,都看着我。

我如果不和他走,似乎也说不过去。

走到一旁,侯军压低声音问:

“是你领老黑去超市认的扑克?”

看来超市的小老板,把那天我和老黑去的事,告诉给了侯军。

我也不隐瞒,冷冷点头。

“对!”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侯军一脸愤怒,低声质问我。

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无耻!

侯军的确无耻!

他用老千扑克千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居然问我想干什么?

21点的赌台,已经开始发牌。

并且,我离开的位置,也被别的赌客占上了。

这么好的观察机会,被侯军硬生生的搅和。

我心里有气,看着侯军,口中蹦出两个字:

“滚开!”

侯军一愣。

他没想到,我的态度会如此强硬。

但马上,他的声调提高,故意大声道:

“初六,我知道你是个小老千。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我们场子里出千,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老千。

是所有赌场和赌客心中,最为敏感的词语。

果然,侯军话音刚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包括秃顶。

也包括赌场里的明灯暗灯。

我知道,侯军是想把我赶出去,但他没有这个权利。

所以,他就用这种方式,想让我自己灰溜溜的走。

因为他这么一说。

别说赌客,就连暗灯的注意力,也都会放在我身上。

一个人赌钱,背后被无数双眼睛盯着,都在怀疑你出千。

就算你心理素质再好,即使不出千,你心里也难免会不舒服。

“怎么回事?”

赌场负责安保的主管,带着两个打手模样的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一到我身边,他便恶狠狠的盯着我,问说。

“你出千了?”

棒槌!

这他妈是个地地道道的棒槌!

哪有这种安保,上来就问对方是不是出千。

就算出千,还能直接承认?

这场子,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看热闹的赌客,越来越多。

安保也意识到,这样不行。

他刚想带我走。

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位冷艳美女,快步的走了过来。

而安保和侯军,一见这美女,立刻恭敬说道:

“梅姐!”

这女人,正是苏梅。

她应该通过监控,知道我这里出事了。

才特意赶了过来。

苏梅故意装作一副偶遇的样子。

“初六,怎么是你?”

“我下班过来玩两把,侯军和这个安保,却说我是小老千……”

我淡淡说道。

苏梅秀眉一皱。

看着侯军和安保,一脸冰冷。

“胡闹!初六虽然是天象的服务生,但下班后到场子里来,他就是客人。你们没凭没据,就说人是老千。你们这么弄,还让不让客人们玩了?我告诉你们,这是第一次。如果再有一次,你们全都给我走人!”

侯军和安保低着头,谁也不敢再说。

苏梅又摆了摆手,示意两人滚蛋。

接着,又冲着周围看热闹的赌客,客气的说道:

“没事了,大家继续玩吧!”

周围又恢复了赌场该有的喧嚣。

苏梅看着我,特意问了我一句:

“怎么样?输了赢了?”

我知道,苏梅问的输赢,并不是筹码。

而是问我,有没有看出秃顶是怎么出千的。

我冷着脸,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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