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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全局

小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种疼痛,令覃氏慢慢记起来,其实最初自己察觉头疼的时候,除了仿佛有人从外头重击头部之外,还觉得像是有个铲子,同时在自己的脑中搅动。是容枝枝在过去的三年,几乎每日给自己按摩针灸,里头的疼才慢慢散去,只余下外头的疼了。只是今日被容枝枝这样一按,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到从前那种熟悉的、宛如脑髓被搅动的痛感,又回来了。内外交逼的痛,叫她难受至极。容枝枝故作疑惑:“不会吧?怎么会更疼了呢?从前我也是这样为婆母您按的啊。”自然是更疼了,因为她的手法,便是在慢慢帮覃氏还原从前的痛楚。脑海中被搅动的感觉,为覃氏按好,她足足花了三年,但若是想弄得复发,三日的手法便足够,这便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之理。覃氏又忍了忍,发现实在是忍不住。扭头便是一巴...

主角:容枝枝沈砚书   更新:2024-11-05 12: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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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沈砚书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小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种疼痛,令覃氏慢慢记起来,其实最初自己察觉头疼的时候,除了仿佛有人从外头重击头部之外,还觉得像是有个铲子,同时在自己的脑中搅动。是容枝枝在过去的三年,几乎每日给自己按摩针灸,里头的疼才慢慢散去,只余下外头的疼了。只是今日被容枝枝这样一按,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到从前那种熟悉的、宛如脑髓被搅动的痛感,又回来了。内外交逼的痛,叫她难受至极。容枝枝故作疑惑:“不会吧?怎么会更疼了呢?从前我也是这样为婆母您按的啊。”自然是更疼了,因为她的手法,便是在慢慢帮覃氏还原从前的痛楚。脑海中被搅动的感觉,为覃氏按好,她足足花了三年,但若是想弄得复发,三日的手法便足够,这便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之理。覃氏又忍了忍,发现实在是忍不住。扭头便是一巴...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全局》精彩片段

这种疼痛,令覃氏慢慢记起来,其实最初自己察觉头疼的时候,除了仿佛有人从外头重击头部之外,还觉得像是有个铲子,同时在自己的脑中搅动。

是容枝枝在过去的三年,几乎每日给自己按摩针灸,里头的疼才慢慢散去,只余下外头的疼了。

只是今日被容枝枝这样一按,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感到从前那种熟悉的、宛如脑髓被搅动的痛感,又回来了。

内外交逼的痛,叫她难受至极。

容枝枝故作疑惑:“不会吧?

怎么会更疼了呢?

从前我也是这样为婆母您按的啊。”

自然是更疼了,因为她的手法,便是在慢慢帮覃氏还原从前的痛楚。

脑海中被搅动的感觉,为覃氏按好,她足足花了三年,但若是想弄得复发,三日的手法便足够,这便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之理。

覃氏又忍了忍,发现实在是忍不住。

扭头便是一巴掌,对着容枝枝的手拍了过去,没好气地道:“不用你按了,你哪里是想帮我治病,你分明是想害死我才是!”

容枝枝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淡淡道:“婆母多心了,是您的头疼病较从前更严重,故而没先前好缓解了。

若婆母信得过儿媳,不妨给儿媳三日时间,儿媳再尽力一试。”

三日,便是刚好叫覃氏脑内的旧痛复发。

覃氏既然并不珍惜自己从前对她的付出,那容枝枝也是欣然收回的。

事实上,覃氏不知道,若自己再给她按两年,她脑外的痛也会渐渐痊愈,现下也不配知晓了。

覃氏此番半点没缓解,还疼得想哭,便是怒骂道:“你这个丧门星,谁还要你给我按,你就是有心谋害,你给我滚,现下便滚!”

容枝枝微微一笑,转身便走。

唉,可惜了,覃氏怎么不再给自己几天动手的机会呢。

眼见覃氏赶人,齐子赋眉心蹙了蹙,待容枝枝离开。

齐子赋道:“母亲,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覃氏:“我能误会什么?

容枝枝就是故意害我!”

齐子赋摇头:“不可能,枝枝难道不知道,若是害您,我一定不会原谅她?

而且我定然会伤心?

她当日为我登了三千台阶求药,想来极是爱我,哪里会舍得我难过?”

覃氏一愣,被他说得有点儿不自信了。

可想想自己按完头之后更疼了,她还是不愿意冒险:“这头疼也并不致命,老身还是忍一忍好了!”

齐子赋见母亲这样坚持,便也不多话了。

……谢氏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得乾王妃允了退婚,便急切地下了帖子,邀请各家府上的女眷,下午去她府上赏梅。

世家贵族寻常下赏花宴的帖子,都会提前几日,可谢氏竟是将发帖和赏梅的日子定在当天,足见谢氏对退婚的急切。

容枝枝拿到这个帖子,便知晓这是谢氏打算兑现对自己的承诺,将借着这一回的赏梅宴,将叫齐语嫣做妾的缘由,安到覃氏头上了。

朝夕正轻轻给容枝枝捶着后背与后肩,问了一句:“姑娘,您去不去?”

容枝枝不及回话,便又是一名仆人进来,递给她一封信:“姑娘,主君叫人送来的。”

容枝枝忙是拆开,开完了内容,面上浮现出喜色:“与父亲说,我知晓了。”

朝夕:“姑娘,发生了什么好事?”

容枝枝:“父亲说,昨日带着齐子赋回了一趟容家,果是有用,祖母的身体今日便好了许多,神医师父说,他再亲自给祖母施针三日,祖母便大好了。”

朝夕喜出望外:“那便是说,三日之后,主君便能与老太太说您要和离的事,接您回府了?”

可算是快熬出头了,这齐家的日子,朝夕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每当她觉得齐家人,已然足够令人反胃的时候,齐家人都会用他们的言行,很快地叫朝夕清楚,他们有实力令人更恶心。

容枝枝笑着道:“正是如此呢!”

想想祖母快好了,再想想自己只需在齐家再待三日,比先前预计的日子短了好几日,她可谓是心情明媚,昨日忍着恶心带齐子赋回容家,果真是值得的。

朝夕:“这太好了!”

将信件收好,容枝枝道:“既是心情好极,便去乾王府瞧瞧热闹吧。”

亲眼看看齐语嫣倒霉。

朝夕高兴得仿佛一只百灵鸟,喜滋滋地道:“好,姑娘!

奴婢这就叫人备马车。”

容枝枝出门的时候,面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这叫一同出门的覃氏,心里十分狐疑,只因这小贱人从子赋回京,便每日一张冷脸,瞧着就令人生厌,可今日却像是发生了什么大好事一般。

难道,容枝枝是知晓做妾的事情改变不了,渐渐想通,接受现实了?

哼,早就该想通的。

三人坐了同一辆马车,容枝枝特意用了自己的那一辆,实在是怕覃氏一会儿在乾王府不高兴了,又叫自己走回来。

齐语嫣今日穿着绯色的蜀锦华服,头顶一些昂贵的点翠头面,大抵是将自己最好的衣服首饰都取出来了,就是想叫未来婆家高看自己几眼。

她脸上俱是兴奋,都暂且忘了在与覃氏闹嫁妆的事儿:“母亲,世子妃邀我们一家去赏花,想来是想叫我与二公子培养一下感情呢,我这未来的婆母,心里还是看重我的。”

容枝枝听着只想笑,谢氏但凡对齐语嫣有半分看重,以乾王府雄厚的身家,日前也不会只给那么点聘礼,也不知道齐语嫣是真傻还是假傻。

覃氏也高兴地点头:“想来世子妃日前是冲动了,才说出只给那么些聘礼的话,今日说不定就是为了补偿你呢,到时候有赏赐也不一定!”

齐语嫣听了,更是欢快,只是她瞅了一眼边上的容枝枝,沉了脸:“嫂嫂怎么不说话?

难道你不为我开心吗?”

容枝枝心情好,敷衍了一句:“开心,只是不愿打断你与婆母说话罢了。”

齐语嫣轻哼一声:“我明白,你其实在嫉妒我!

嫉妒我嫁得好,嫉妒未来的婆母与夫君都看重我,不似你,既不得母亲之心,又不得兄长喜爱!”

“不过你到底是个聪明的,知晓多给我添些嫁妆,我日后嫁去了乾王府,也不会亏待你,定然多给你一些机会陪我去买首饰华服!”

容枝枝哪里会不知道,齐语嫣恩赐的这个所谓的买物件的机会,那是想着日后叫自己还是如从前那样,给她付账呢!


沈砚书没再出声,只静静看着她。

容枝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出声,她也不敢说话。

因为她清楚面前的人,在大齐意味着什么,即便她救过对方,她也不敢有半分轻狂。

对方一句话就能弄死自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便是陛下杀人都还要有个道理,可这位摄政首辅是不用的。

而她还没给祖母报仇,她还不能死,也开罪不起他!

接着,容枝枝又冷不防地想起来,父亲因为嫉妒,私下里对沈相似颇有微词,也不知对方会不会因此为难自己,这令她心中更加不安。

沈砚书自然看得见容枝枝眼底的紧张与戒备。

哪怕她救过他的命,她看自己的眼神,也警惕得很,这令他拳也不自觉地紧握,齐家不止欺她,辱她,害死她的亲人,还摧毁了她对人的信任。

他也知道此刻与她说什么,想来都是无用。

便只淡声道:“雪太大,这把伞送给姑娘。”

仆人听了,便立刻将伞递给容枝枝:“容姑娘,给!”

容枝枝到了墓园的附近,便叫府上的仆人不要跟了,是以那些仆人也不知晓沈砚书在此地,他们更没想到会下雪,出门也没带伞,回去自是不便的。

按理说,这伞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可容枝枝其实并不想要这把伞,雪再大,大不过这世间对她的恶意。

天再冷,也凉不过信阳侯府一家的人心,更凉不过她自己的心。

她如今哪里还怕这点雪?

更不会在意自己淋雪回去。

但面前的人到底是摄政首辅,是陛下的相父,他要给她一把伞,她哪里敢不接?

又哪里能不接?

他便是给她一瓶鹤顶红,她也只能谢恩服下。

眼下,便只能恭敬地接过。

也不敢问他为什么在这儿,便只温声道:“多谢相爷!

相爷当年中过蛇毒,身体极弱,也不能受寒,雪大,相爷若无事,便早些回去吧,容枝枝告辞!”

几年前她救下重伤的沈砚书,这人大抵也是倒霉,在分别的前一日又被一种罕见的毒蛇咬伤,容枝枝给他开了不少药,可都只能抑制毒性。

能彻底解毒的唯有天蚕莲,可那时候谁也没有这种传说中的药草。

回到京城一年多后,她倒是知道释空大师有,只是再没见过面前的青年,而齐子赋又命在旦夕,所以那两支便为齐子赋求了去。

沈砚书没有阻拦:“容姑娘请便。”

容枝枝听他应下,便松了一口气,放心地举着手里的伞离开。

只也在思索,不知第二支天蚕莲,释空大师是否已经给了他?

与齐子赋不同,齐子赋的蛇毒是娘胎带来的,需要两支天蚕莲才能解毒,而沈砚书是后天中毒,一支便足够。

若第二支已是给相爷了,他的身体倒也是会慢慢好转,想来这对于陛下和大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胡乱想完了此事,她的心间便又被仇恨填满,眼神冰冷晦涩,满是杀意。

而沈砚书长身玉立,站在雪中,立于伞下,静静目送容枝枝离开。

雪花飞白,竟也不如他玉雕般的面容。

而雪地中,女子离开的背影虽然单薄,却挺拔而坚毅,只是她脚下走出的,似乎并不是脚印,而是恨火。

容枝枝并不知她身后,又过来了一名相府仆人,放下不少祭品在此地。

俊美矜贵的男人目送容枝枝走远,温润的眼神看向容老太君的墓碑,轻声道:“您请放心,日后,晚辈会保护好她。”

一阵寒风拂过,似容老太君的应和。

容枝枝离开后不久,申鹤举着伞,大步到了沈砚书跟前。

见礼后,问便大着胆子道:“恩相,您又来祭拜您的恩师了?”

恩相的恩师,是上一任的李太傅。

因着这是一块极其难得的风水宝地,好几个寒门高官家的祖坟,都选在这附近,李太傅与容太傅同为寒门出身,祖坟竟是没离多远。

沈砚书淡淡道:“今日是恩师忌日。”

他本是想祭拜完恩师,再过来再祭拜容老太君,没想到正好遇见了容枝枝,看到她快碎掉了的模样。

申鹤看了一眼容老太君的坟墓,说道:“在李太傅的坟前没瞧见您,便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在这儿,恩相对容家还真是上心。

沈砚书:“找我有事?”

申鹤这才说起正事:“那容家大姑娘遣人去户籍处,办了和离之事,但是很奇怪,她的嬷嬷竟是塞了钱,叫人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只是那小吏哪里经得起学生的恐吓?

学生问了几句,他便哆嗦着什么都与学生说了。”

沈砚书眉心一动,便明白了容枝枝想做什么。

他轻声吩咐道:“那便警告户籍处的官员和那名小吏,叫他们将消息瞒好,本相暂且不希望任何人知晓此事。”

申鹤:“是,恩相您放心,学生一定办好,此事半点风声都不会透出去。”

申鹤觉得自己已是彻底确认了,恩相对那容家大姑娘的心思了。

说来,容家大姑娘今日才和离啊,恩相到底是何时惦记上的?

噢!

本官一定是恩相最信任的学生,恩相对我有厚望,相信我是国之栋梁,才连这样的秘事都不避讳我。

想到这里,申鹤还补充道:“恩相您放心,学生一定会更尽心些,日后哪个不长眼的,若是与容家大姑娘为难,学生就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爬着也会来禀报您此事!”

沈砚书看着申鹤灼灼发烫的眼神,总觉得申鹤是不是想多了些什么,可对方说出的话,是他想要的,便到底没有多言。

只偏头看向乘风:“你自回去领二十板子!”

乘风:“……是!”

他今日啥也没干,唯一可能做错的那件事,便是对容家大姑娘,说了一句“放肆”?

两个字就要打二十板子,相爷是真狠啊!

……容府,容枝枝回来找父亲,进门之后,便见着了朝夕脸色铁青地等在正厅之外。

她过去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容枝枝笑了笑,只觉得朝夕可爱得紧,不管外头的人如何轻视她,在朝夕的眼里:自己都是最好的,旁人错过自己,都会后悔。

容枝枝递给她帕子:“好了,快将眼泪擦一擦,一会儿叫人瞧见了,平白又惹出些话来。”

朝夕乖巧地点头,接过了帕子。

安慰完朝夕,容枝枝敛了心神,回想着谢氏的话,只觉得一阵阵寒气从脚心往上冒,恶语伤人六月寒,今天的冬天,可真冷啊。

可她是不会被打倒的,她也不能被打倒,祖母教她坚毅果敢,她怎么会让祖母失望呢?

回到了侯府。

容枝枝叫人点了炭火,待身上暖和了些,便温言让朝夕取来了纸笔,十分认真地写着和离书。

一式两份,字迹清晰,写好了之后交给朝夕:“你收好,父亲来接我那日,便让齐子赋签了。”

容枝枝懒得在离开前同齐家人天天闹,耗费自己的心神,况且还需要在这里暂住几日,等父亲风光来接,光明正大地走。

是以除了宫宴当晚,便没有再与齐子赋谈和离的事,可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好的。

朝夕却是不安:“姑娘,看世子那个样子,怕是不愿意与您和离,到时候他若是不想签可怎么办?”

容枝枝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愿不愿意不重要,父亲会让他签的。”

父亲虽比不上沈相权倾朝野,但也是实打实在朝中门生众多的权臣,很得天子看重。

若是一张和离书都为自己的女儿讨不来,那父亲这些年在官场约莫是白做了。

这便也是当初她要得到父亲允准的原因之一。

朝夕听到这里,放下心来,忙是将和离书收好。

到了晚间,朝夕伺候着容枝枝沐浴,刚是走出了浴桶穿好衣衫,头发都未及擦干,玉嬷嬷便进来道:“姑娘,夫人那边的陈婆子来了!”

容枝枝抬眼:“唤她进来吧。”

玉嬷嬷:“是!”

不多时,陈婆子便出现在容枝枝跟前,瞧着刚沐浴完的容枝枝静静端坐着,婢子帮她擦着乌发,说不出的妩媚逼人。

陈婆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个狐狸精。

这才开了口:“世子夫人,夫人说她头疼的病又犯了,叫您过去给她按按。”

从前夫人犯病的时候,世子夫人都是整夜在夫人的房间里头伺候着,不眠不休地照顾。

陈婆子这会儿下巴还抬得老高,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容枝枝听了,淡声道:“有劳嬷嬷跟婆母说,我近日受了冻,手实在是酸软无力,没有本事为婆母按摩,婆母还是找其他人吧。”

现在是什么东西,都值得自己动手按了吗?

覃氏如今,不配。

陈婆子听完,难以置信地看着容枝枝:“世子夫人,您说什么?”

容枝枝:“朝夕,重复一遍给她听。”

朝夕翻着白眼,当真将自家姑娘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家姑娘说她手不舒服,你听不懂不成?

是耳朵里有万年的耳屎,没有掏出来吗?

陈嬷嬷,闲来无事还是掏一掏耳朵啊,邋里邋遢的总归是不好!”

陈婆子气得脸都变了,盯着容枝枝道:“世子夫人,你可要想清楚!

婆母病了,拒不侍疾是什么罪过?”

若不是只有容氏的手法和力度,能叫夫人的身体痛快些,自己才不会来呢。

容枝枝云淡风轻:“我说过了,我手不舒服,还是叫婆母想想,逼着身体不适的儿媳给自己按摩,传出去了好不好听吧。”

陈婆子:“身体不适?

世子夫人,我看你明明舒服得很!”

容枝枝抬眼看她:“怎么?

你是大夫?”

陈婆子被噎住,她生了一会儿闷气,才道:“世子夫人,老奴提醒您,如今众人是给容太傅面子,才叫您一声世子夫人!”

“世子都已经选定了曼华公主做妻子,我们其实都该叫您姨娘了,是夫人仁慈,才暂且没叫我们轻慢你。”

“但世子夫人,您可是不要给脸不要脸,连夫人的抬举都辜负。

若是这样,日后您在府上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容枝枝听笑了,自己如今难道还不够难过?

辜负抬举?

叫自己去给覃氏按摩,还成了自己的荣幸了?

她轻笑道:“是夫人仁慈,你们才没叫我姨娘,还是陛下金口玉言,说妻妾的事情等相爷回来再论断,你们才不敢造次?”

陈婆子又噎住了!

确实,是因为陛下都没同意叫曼华公主进门,也没同意贬妻为妾的事,所以他们才不得不继续称呼世子夫人。

容枝枝接着道:“至于你说婆母的抬举,相信有许多人想要,你去找稀罕这些的人吧,我实在是身体不适,没有这份福气。”

陈婆子难受坏了,只觉得这容氏简直是大变样了,从前只要说夫人有半点不舒服,容氏都是匆忙过去侍疾,可今日竟是事不关己一般。

陈婆子黑着脸道:“好,老奴会回去同夫人说,世子夫人您懒得去给夫人按头,老奴告退!”

容枝枝看着她的背影:“站住!”

陈婆子脚下一顿,得意地回头看向容枝枝:“世子夫人,是后悔了,又想回去侍奉夫人了吗?

倒也无妨,只要您愿意给老奴赔个礼,老奴就当没听过您说的那些话!”

哼,装什么?

还不是不敢得罪夫人!

想着堂堂世子夫人,容太傅的嫡女,要对自己这个奴才道歉,陈婆子心里止不住的得意,甚至觉得自己像主子一般。

却不想容枝枝却笑起来:“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来这几年,是我太给你脸了!”

可不是给对方脸吗?

看着对方是覃氏最信赖的嬷嬷的份上,容枝枝容忍了陈婆子的轻狂不知道多少次,只因实在是不好动陈婆子,不然就像是打婆母的脸。

可现在,她还有什么顾忌的?

陈婆子一愣:“世子夫人,您这话……”什么意思?

容枝枝寒声道:“来人,将这个目无主子、挑拨生事的老刁奴抓起来!

掌嘴五十,杖三十!”

陈婆子吓了一跳:“世子夫人,你敢!

你打了我,夫人那边……”容枝枝:“你尽管睁大眼、醒着神,看我敢不敢!

拿下!”


容枝枝听完赵婆子的话,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诮,知道母亲有这样的吩咐,她竟是半点没觉得意外。

赵婆子看着她这一丝讽笑,心里生出不快来:“大姑娘,您这副神情是什么意思?

是对夫人的安排不满吗?”

“那老奴就要提醒您了,如今这府上的内务,是夫人说了算了,夫人说不给您午膳,您就是心里头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容枝枝温言道:“是不准我吃,还是不给食物?”

赵婆子心里有些奇怪,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吗?

她讽刺一笑,道:“大姑娘若实在是想吃也不难,你若有本事叫府上的奴才们给你吃食,老奴也管不着啊,或是大姑娘您有能耐,自己变出吃的,夫人那边想来也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夫人将府上的奴才都收拾得服服帖帖,明知夫人不允,哪里会有不长眼东西,蠢到给大姑娘食物?

所以赵婆子这就是故意的,就是说来恶心容枝枝的。

容枝枝轻声道:“我明白了,就是可以吃,只是没吃的给我,对吧?”

赵婆子总觉得哪里奇怪,好似被引导着什么一般,但她还是没有多心,点了点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正是如此呢!”

她是王氏的陪嫁嬷嬷,在府上很说得上话,常常把自己当半个主子。

先前容枝枝还是侯府世子夫人的时候,她还忌惮几分,如今侯府都要容枝枝做妾了,她自是更不把容枝枝看在眼里了。

容枝枝淡声道:“无妨,府上的人不给就不给吧,赵嬷嬷可以回去复命了。”

赵嬷嬷一愣,还以为容枝枝问自己那些,是要与自己分辩一二,却不曾想对方就这般应下了?

怀着满心的疑虑,她走出去之后,还是不放心,折返来门口偷看。

心想莫非这府上还真的有不长眼的奴才,被大姑娘收买了?

容枝枝眼角的余光,自是瞧着赵婆子的,只是她也并不在意,在朝夕又给她敷了一会儿脸之后,吩咐道:“去取吃食吧。”

朝夕遣跟着回容家的仆人,去马车上取来一个食盒。

当着那躲在门外角落的赵嬷嬷的面,将里头的糕点一碟一碟取出来,放在了容枝枝跟前。

朝夕接着给她敷脸,并道:“姑娘您快用,可别饿着!”

这糕点极是精细,乃是京城最好的糕点铺子做的,随便一碟就要二两银子,赵嬷嬷这样的一等嬷嬷,一个月的月银也不过二两而已。

四碟糕点往那小桌案上一摆,寻常人就是有个什么午膳,想必也是不想用了。

赵嬷嬷看得瞪大眼,只见容枝枝当着自己的面吃了起来,她还招呼了朝夕一句:“你也一起用几块吧!”

朝夕只觉得自家姑娘真是有先见之明,出门之前就叫自己买了糕点,带着一起回来,不然今日这饭还真的吃不上。

忙是道:“多谢姑娘赏赐!”

赵嬷嬷气得跳脚,知道自己这差事算是办砸了,赶紧跑出去道:“大姑娘,夫人不是叫您别吃午饭了,您还吃,这是不将夫人看在眼里吗?

这样忤逆不孝,可是有损您的名声的!”

容枝枝小口吃下手里的糕点,奇怪地看向她:“赵嬷嬷,你不是说了,母亲并不是不准我吃,若我自己能变出吃的,母亲也是不会责怪的?”

赵嬷嬷的脸色当即一阵青一阵白,哪里会想到容枝枝回容家来,还带着食物?

若是知道,她方才就不会那样逞口舌之快了!

她恼恨之间,容枝枝还当着她的面,挑衅一般地又吃了几块,赵嬷嬷内心恼火极了,可厚厚的嘴唇哆嗦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看着赵嬷嬷难受的样子,已经吃了个半饱的容枝枝,看好戏一般地问道:“怎么?

难道是赵嬷嬷你会错母亲的意思了?

给我传的话传错了?”

赵嬷嬷连忙道:“正是!

老奴想起来了,夫人的意思是叫您不吃的……”容枝枝温言道:“可惜吃都吃了,话也是赵嬷嬷你传错的,一会儿你就自己去母亲那里请罚吧。”

“赵嬷嬷,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是怎么做母亲身边的一等嬷嬷?

想来母亲一定对你很失望,你可要自求多福。”

这赵嬷嬷素来目中无人,容枝枝没出嫁之前,就没少在对方手里吃亏,先前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容枝枝给对方几分薄面,可这两日她心情不快,也做够了这名门淑女、贤德大妇,自也不惯着这奴才。

赵嬷嬷哪里不知道,王氏动了脾气后,责罚下人是半点都不会留情的。

要是让夫人知道自己这点子事都办不好……她越想越是心慌,最后白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容枝枝:“……”就这?

想来对方是这几年,在母亲身边过得太顺心了,才这点刺激都受不得。

她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奴才,温声道:“把赵嬷嬷送回母亲的院子里,将方才的一切事由,如事对母亲阐述便是。”

奴才们:“是!”

他们心里颇为钦佩,大姑娘如今果然是不一样了,难怪被誉为京城第一贤妇,收拾恶仆、应对夫人刁难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如此手段,就是夫人不满,想来也是说不得什么。

赵嬷嬷被抬走,便有人来禀:“大姑娘,老太太醒了!”

容枝枝此刻脸上的掌印,也消得差不多了,闻言立刻去了祖母的院子。

容老太君躺在房内,听见容枝枝的脚步声,便喜气洋洋地道:“可是……咳咳,可是我的乖孙女回来了?”

容枝枝立刻到了祖母床前,恭敬地跪着:“祖母,是我!”

容老太君忙是道:“傻孩子,地上凉,你跪着做什么?

快起来!”

容枝枝立刻起了身。

容老太君拍着她的手笑道:“听闻你夫君回来了,还立了大功,这真是太好了,先前你父亲和母亲坏了脑子,偏要你嫁去齐家,我还百般不同意,如今也好,你终于熬出头了!”

说着,她也是心疼自己的孙女,若是嫁给一个身体康健的贵公子,日子不是顺心多了?

她这么好的乖孙女,偏得是要嫁给齐家那病秧子,才平白吃了这些苦。

容枝枝顾忌着祖母的身体,自也没有说出实情,只笑着道:“祖母说得是,以后便都是好日子了!”

容老太君点点头,又道:“他回来之后,对你亲近吗?

三年了,可有生疏?

不对,想来是不会生疏的。

我的乖孙女,完美得就跟天星一般。”

“容貌是那仙女都比不得的,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

谁若是不喜欢你,待你不好,那必是他瞎了眼、蠢得能升天,就是跪着求神医,也是治不好他祖传的眼疾和脑疾的!”

容枝枝闻言,微微垂眸,险些落下泪了。

齐子赋做出这样的事情,所有人包括父亲母亲,都说她有问题,是她没有看好夫君,笼住夫君的心,是她做得不够妥当,是她……只有祖母,一心一意站在她这边,说有错都是别人的错!


齐子贤恼恨地道:“误会什么?

容枝枝,你当真是能装!

一场贤妇的戏你竟是演了三年,把我家哄得团团转!”

“你这样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当花旦做青衣算了?

怕是娼馆的女人,都没有你这般狠毒下作!”

容枝枝心内冷嘲,她三年来为齐家做的一切,莫说是外人感动,她有时候都佩服自己的能这样付出。

到头来,便只得了齐子贤这样的话。

姜老先生本就不想教他了,就是自己不同意,也早晚是要逐他出师门的。

她如今只庆幸与他们家已是仇敌,他们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不然今日怕是要生生被齐子贤的话怄出血来。

此番她盯着齐子贤,故作失望地道:“小叔,你可莫要再说些污言秽语了,你就是不顾及我的名声,也要顾及你自己的名声啊!”

齐子贤恼火地道:“名声?

我如今被你害到这步田地,你都没个说法,嘴上倒是知道顾及我的名声?

容枝枝,你当真是虚伪!”

覃氏这会儿也是青着脸,看着容枝枝道:“容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当真是你叫姜老先生将贤哥儿赶出学堂的?”

容枝枝忙是道:“婆母,没有的事,婆母,小叔,此事待赏花宴之后再说可好?”

齐子贤:“你做梦!

你是见着夫人们都在,怕坏了你的名誉,才想宴会结束后再说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齐子贤绝不会平白咽下这口气,全了你的脸面!”

覃氏黑着脸道:“我的贤哥儿从小就聪明伶俐,若不是容氏你从中作梗,怎会被赶出学堂?”

“照我说,怕是一开始,姜老先生本就看上了我儿,想要我儿做学生,你不过是想给你自己脸上增光,顺势应承了下来,再假作都是你的功劳,骗了我家。”

“如今便是与我家生出了一点龃龉,才挟恩相报,叫姜先生看在你当年恩情的份上,把我儿赶出来!”

容枝枝当真是有些佩服覃氏胡编乱造的本事。

这样的胡话,覃氏都能想得出来,也不想想在自己亲自去之前,齐家当年求见姜老先生,是人都没见到。

为了抬举她的宝贝儿子,覃氏也是什么离谱的罪责,都敢往自己的身上甩。

这事儿要是坐实了,外头必是会说自己虚伪又恶毒,而齐子贤则是可怜又有才学。

那些个夫人、贵女们,对视了一眼。

有的贵女忍不住低声道:“竟是如此吗?

难怪容氏的名声这样好了,原来都是演的?”

“沽名钓誉了这些年,倒是今日被人给戳穿了。”

“想想也是啊,姜先生要收学生,想来都是要看天资的,哪里会只看一介妇人脸面!”

说话的人当中,不乏因着嫉妒容枝枝多年的好名声,故意落井下石的。

齐子贤听了这样的话,更是得意洋洋,他也觉得母亲说得对,姜老先生定是早就看上了自己!

他仰着头道:“容氏,你的真面目,今日已是被看穿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还不立刻与我去书院,好好同姜先生说道一番,保证不再害我。”

容枝枝白着脸道:“绝无此事,我当真什么也没做!”

想来……朝夕她们已经快过来了吧?

果然。

就在这个时候,李嬷嬷拿着几封信件,急匆匆地过来,对着覃氏道:“夫人,当真是世子夫人在暗害四公子!”

“方才那朝夕鬼鬼祟祟地离开,回到了世子夫人的兰苑,便着急忙慌地把这几封信拿出来要烧掉!”

“亏得老奴眼明手快,忙是抢了过来,拿来给您,朝夕还一路追了过来,想抢回去呢!”

覃氏忙是问道:“信件里头写了什么?”

李嬷嬷:“朝夕一路闹着,要抢回去,老奴还来不及看呢。”

齐子赋一看那信封,便立刻道:“这是我们书院专用的信封,信是姜先生写给嫂嫂你的!

你今日急着派人去烧毁,到底是什么居心?”

覃氏不由分说地看向容枝枝,怒道:“好你个容氏!

没想到你当真是藏了暗手,若不是老身谨慎,叫李嬷嬷跟了你的人过去,我家还不知被你如何耍得团团转!”

容枝枝白着脸道:“婆母,就当是我错了,这信件还是赶紧烧了,此事莫要再提了,您可千万不能将信件拿给夫人们看!”

覃氏与容枝枝相处三年,何曾见过她脸色如此苍白的模样?

分明就是心虚!

再看看朝夕一脸心焦,都是差事办砸了的模样。

覃氏便更是认定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便是容枝枝害自己儿子的证据。

齐子贤也是觉得母亲的分析,有理有据,他愤怒地道:“什么叫就当你错了?

你本来就错了!

你还不让夫人们看,是想我家还为你遮掩恶行吗?”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听容枝枝说万万不能给她们看,这反而叫那些夫人们心里如猫抓一般好奇起来。

秦国公夫人道:“侯夫人,不知这信件,可否给老身看看?”

容枝枝:“婆母,万万不可!”

妒忌容枝枝的名声多年的秦国公府小女儿,此刻笑着道:“容氏你这样害怕,我还偏是要看了,想来里头当真是你的真面目吧!”

覃氏憎恶地看了一眼容枝枝,对众人道:“诸位夫人来得正好,这些信件你们就看看!”

“今日也算是扒下容枝枝伪善的面皮,叫京城所有人知晓,我家哪里是娶了一个贤妇,分明就是娶了一个讨债的恶鬼!”

说着,覃氏便命李嬷嬷将信件分发给夫人们。

容枝枝忙是要去阻拦:“婆母,你莫要害了小叔啊……”覃氏生气地站起来,还推了容枝枝一把:“什么害你小叔?

要害他的分明是你!

现在真面目要暴露了,便知道慌了?

害我儿的时候,你怎不慌?”

容枝枝假作没站稳,朝夕忙是扶住她:“世子夫人……”这推拉之间。

信件便落到了夫人们手中,看似难受的容枝枝,眼底掠过了一丝笑。

今日之局,成了!

但凡覃氏不这样自大,不这样相信她宝贝儿子的才学,不这样对自己充满恶意,这事儿都成不了。

好在容枝枝已经足够了解覃氏,事情才这样顺利。

覃氏得意洋洋地看向众夫人们,大言不惭道:“夫人们啊,你们都瞧瞧,这容氏是如何害我儿的,我家真是造孽啊,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我如此优秀的儿子,被害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还抹起了眼泪。

然而夫人们互相交换着看了信件之后,面色是越来越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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