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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人全局

我的个神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和尚没有再搭理我,只是一个劲的用铁锹挖着林地,我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望了一眼棺材里死去的女尸和狼妖化身,同样的与和尚一起挖了起来。而挖着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疲惫,我的左眼眼皮开始不住的跳动。我使劲的眨了眨,没有太在意,身旁的和尚又跟着开了口。“小昇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你二十三岁生日吧?”“我现在真没心情扯这些。”我心中繁杂,但是和尚说的不错,明天确实是我二十三岁生日。“那小昇子,我再问你,你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对吧?”和尚继续问。我听着,心中一惊,心想和尚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小时候的怪病,我也只听我爸妈提起过,说的很是邪乎。说那是我三岁生日,爸妈带我去庙里上了一炷香,转头回到家我就发了高烧,且高烧不退,什么药、什么大夫都没...

主角:刘伯温努尔哈赤   更新:2024-11-05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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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伯温努尔哈赤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山人全局》,由网络作家“我的个神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尚没有再搭理我,只是一个劲的用铁锹挖着林地,我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望了一眼棺材里死去的女尸和狼妖化身,同样的与和尚一起挖了起来。而挖着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疲惫,我的左眼眼皮开始不住的跳动。我使劲的眨了眨,没有太在意,身旁的和尚又跟着开了口。“小昇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你二十三岁生日吧?”“我现在真没心情扯这些。”我心中繁杂,但是和尚说的不错,明天确实是我二十三岁生日。“那小昇子,我再问你,你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对吧?”和尚继续问。我听着,心中一惊,心想和尚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小时候的怪病,我也只听我爸妈提起过,说的很是邪乎。说那是我三岁生日,爸妈带我去庙里上了一炷香,转头回到家我就发了高烧,且高烧不退,什么药、什么大夫都没...

《守山人全局》精彩片段




和尚没有再搭理我,只是一个劲的用铁锹挖着林地,我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望了一眼棺材里死去的女尸和狼妖化身,同样的与和尚一起挖了起来。

而挖着挖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疲惫,我的左眼眼皮开始不住的跳动。

我使劲的眨了眨,没有太在意,身旁的和尚又跟着开了口。

“小昇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你二十三岁生日吧?”

“我现在真没心情扯这些。”我心中繁杂,但是和尚说的不错,明天确实是我二十三岁生日。

“那小昇子,我再问你,你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对吧?”和尚继续问。

我听着,心中一惊,心想和尚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小时候的怪病,我也只听我爸妈提起过,说的很是邪乎。

说那是我三岁生日,爸妈带我去庙里上了一炷香,转头回到家我就发了高烧,且高烧不退,什么药、什么大夫都没用,眼看就要被活活烧死,这时,我姥爷正好来串门。

姥爷一看我的病情就说不对劲,赶紧又请来一位在关东一片很有名气的先生,那先生只看了我一眼,就说我是被菩萨选上了,要度我去做座下童子。

至于后来,我的病是怎么被那高人治好的,我爸妈也说不知道,只是自那一次之后,我姥爷的眼睛就瞎了,至于为什么瞎,我爸妈更不清楚,我姥爷也从不提…

“小昇子,你之前不是问我,我和老刀把子明明只是长白山的猎人,怎么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查吗?”这时,和尚又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是问过,但跟我生日和小时候的病有什么关系?”

我觉着和尚问的奇怪,便停下铁锹抬头去看,却又是晃眼瞟见,就在我们挖出来的土坑旁,竟然正隐隐约约的汇聚着一团雾气......

我惊的后退了一步,左眼眼皮疯狂的跳动了起来,而诡异的是,我的左眼眼皮在闭合的瞬间,我的右眼视线中分明没有那土坑旁的雾气,而我的左眼眼皮睁开,那雾气便又再次出现!

就好像我的左眼与右眼看到的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我完全是傻住了,直到我左眼眼皮的跳动缓缓减慢,那土坑旁的雾气也逐渐清晰,竟然......竟然是一对枯瘦且苍白脚,而那脚上正穿着一对与寿衣配套的白布鞋!

我浑身彻寒,下意识的顺着那白布鞋向上看,只看见一身同样白色的寿衣,还有那冲着我脸色惨白的女人脸!

分明就是棺材里断了气的女尸!

我哇的一声大叫了出来,翻身踉跄着就想跑,一只有力的手却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扭头瞪眼,只见抓住我的正是一旁的和尚。

“慌什么?”和尚脸色平静。

“我慌你姥姥!诈尸啊!诈尸!!”我冲着和尚吼,想拉着和尚一起跑,却根本拉不过和尚,反而被和尚一把拉回了土坑,搂在了身旁。

“诈个屁的尸,你再好好瞧瞧。”和尚白了我一眼。

我一愣,忍住莫大的惊恐再次看向土坑边的女尸,只想难道是和尚将女尸从棺材里扛了下来,只是我没注意?

然而,就在我再看向女尸的时候,那女尸却又是对着我微微弯下了腰,凑近了那张惨白的脸。

“这还不是诈尸?”我再次大吼,想跑,却依旧被和尚死死搂着,根本挣脱不开。

“诈个屁的尸,”和尚一脸平静,指向女尸,“这不是诈尸…这是…鬼…”

我听着,要不是慌了手脚铁锹脱手,肯定就照着和尚的脑袋拍下去了。

“别慌,小昇子,你第一次开眼,没尿出来就不错了。”

和尚说着,又看向了我们面前的女尸,而我被和尚搂的挣脱不开,也只能缩着身子同样瞧去。

只见这女尸和在棺材里的时候差不多模样,只是身子看着有些轻飘,就像是雾气组成似的,看来,还真的就是女尸的亡魂,也就是鬼…

我心中狂跳,又瞟见女鬼肩上正趴着一颗狰狞的头颅,正是棺材里的狼妖化身。

这时,女鬼动了,却是意想不到的跪在了我与和尚面前。

“谢谢你们让我和这孩子团聚!”

我是目瞪口呆,一旁的和尚却又低低道了一声佛,询问起了女鬼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说不管有什么冤情都会替女鬼做主。

女鬼跟着站起了身,肌肤深陷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凄楚,一边啜泣着就一边讲述了起来…




我一愣,和尚则起了身,让我搭把手,说入土为安。

于是我也没有再问,与和尚一起将板车上的棺材抬进了我们挖出来的土坑中,并埋上了土。

做完这一切,和尚扔了铁锹,对站在棺材边的柳如兰和狼孩双手合十:“就让小僧送你们一程吧。”

“大师费心了。”柳如兰恭敬点头。

接着,和尚闭上了眼念起了经文,而柳如兰就这样抱着狼孩,在和尚的经文下渐渐的隐进埋棺材的土里。

只是,在柳如兰入土至腰间时,她怀里的狼孩猛地睁开了凶光并露的青眼,霎时,我只觉得周身的气温在一瞬间冰寒了起来。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柳如兰抱着狼孩完全的沉入土里,渗人的寒气消失,和尚睁开眼,叹了口气,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走。

我赶紧跟上了和尚,一路闭紧了左眼。

不管为什么,我可不想再见鬼。

和尚一言不发,一路出了柏树林,在小路上停下,却又是突的一拳砸在了身旁的一颗大树上,盯着小路尽头的荆门村咬牙切齿。

我当然知道和尚在愤怒什么,同样望向了小路尽头的荆门村,只见那村中央刘大户家的大院里竟然还亮着灯火。

“和尚,卸那刘大户两条腿?”我恨声。

和尚摇头,我有些意外,他却又是声音冰冷道:“这罪,可不是两条腿就能抵得了的!”

我一愣,瞬间想到了之前想问柳如兰却被和尚拦下的事儿,心中不由得一寒:“这么说,刘大户是知道柳如兰没有死,依旧将柳如兰下了棺?”

“知道?”和尚瞪眼,“他何止知道!这柳如兰就是刘大户害死的!”

我心中大惊,和尚则掏出了之前扎过柳如兰神庭死穴的银针,我顺着看去,只见那银针的针尖......竟然是黑的......

“我之前还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虚弱到这种程度而不死,”和尚摇头,“这柳如兰,分明是长期服用植物毒素,这种毒素毒性很弱,但长年累月食用便能耗尽中毒者元阳,杀人于无形,除了施针,找不到任何证据!”

我心中大惊,和尚跟着又道:“还有那狼孩,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荆门村传出狼妖的消息最多,因为刘大户一直都知道狼妖的真相,他一直都知道狼妖就是他遗弃的亲骨肉!

但是他不想让其它村民知道自己抛妻弃子的事实,所以让人散布了消息,通过传言把这狼孩硬生生的说成了人人喊打的狼妖!

我估计,这狼孩确实多次想闯入荆门村,不过不是为了作祟,而是为了…”

说道这儿,和尚闭上了眼,双手合十的念了一声佛。

我听着,心中震惊的同时也明白和尚的意思。

这狼孩多次闯入荆门村,其实就是为了与找柳如兰,但是因为刘大户散布的流言,被村民们当成了妖物对待,所以进不了村,直到今晚刘大户办宴,所有村民都聚在一起,狼孩这才钻了空子。

还有,之前在刘大户院子里,狼孩一心想扒柳如兰的棺材,哪怕被村民围攻也不还手,哪怕身下青眼狼已死也要脱离出来继续爬向棺材,是因为…

“他想救柳如兰…”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和尚在一旁接过话,“这狼孩当时想要救柳如兰,所以才在明明能咬死你的时候放弃,因为他感知到柳如兰快不行了,所以闯入荆门村,想扒开棺材,想救柳如兰…”

我听着,怔住了,想到在刘大户的大院里,狼孩不顾一切向柳如兰的棺材爬去,在别人甚至我的眼里所谓的狼妖吞尸,其实只是狼孩想救柳如兰,想救自己的妈妈…

而男孩发出的诡笑,说不定只是狼孩根本不知道怎么哭…

思索着,我又想到刘大户神色焦急的让村民们弄死狼孩,而他分明知道狼孩就是他的亲骨肉!

“刘大户!好狠毒的心!”

我咬牙,又瞪眼看向和尚:“和尚,你早就看出来了吧?为什么不拆穿刘大户?为什么不告诉柳如兰和狼孩真相?”

“我当时只看出棺材里的人没有死,”和尚摇头,低念了一声佛,“而如果我拆穿,柳如兰与那狼孩必定化为怨魂厉鬼。

冤魂在世,怨气越重就越无法度化,最终下场肯定是灰飞烟灭,小昇子,你说这柳如兰和狼孩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杀了那刘大户,化为了冤魂厉鬼,到头来害的是谁?”




我被和尚推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再撑手起身,却见那狼嚎子已经从和尚那边脱了身,纵身一跃就向着我扑了过来。

我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狼嚎子身后的和尚则瞪着一扬手,堪堪抓住了那狼嚎子的蓑衣一角。

霎时,狼嚎子身上披着的蓑衣被和尚一把扯了下来,而我也是看见,这向我扑来的狼嚎子,他竟然长着两个头!

惊恐间,狼嚎子挥着前爪就将我扑倒在了地,一颗青眼狼头对着我就张开了满是鲜血的大嘴,而另一颗生在青眼狼头上的脑袋同样呲着牙,不过并不是狼头,而是一颗无比狰狞的人头!

真的是颗人头,五官具在,却又如青眼狼头一样狰狞!

下一瞬,青眼狼头张着那满是鲜血的大嘴对着我的咽喉就咬了下来。

我出于本能的侧过脑袋,甚至能想象到利齿撕裂咽喉的痛楚,然而就在我侧过脑袋的瞬间,青眼狼头向我脖颈咬下的动作却突的顿住了…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的狂跳,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青眼狼头从嘴里吐在我脸上那血腥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但是青眼狼头迟迟没有再向我脖颈咬下,反而是怪异的侧过了脑袋,直勾勾的望向了木屋对面的柏树林深处。

几乎同时,一个人影蹿到我身旁,一脚就踹向了压在我身上的青眼狼,不过并没有踹中,来人虽然身手敏捷,青眼狼的动作却更加迅速,直接就从我身上跳着闪了开去。

来人当然是和尚,和尚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我心中惊魂未定,却又随之看清,这狼嚎子并不是生着两个脑袋,而是生着两个无比诡异的身子!

这狼嚎子的下-身是一条体型硕大的青眼狼,上身则是一个从狼背上生出来的惨白人身!

那人身就从青眼狼背上生出,没有双腿却有双臂,身形如孩童般较小,脸庞却如青眼狼一样狰狞,特别是那双拉成一线、泛着凶光的双瞳,完全与野兽无异。

我心中震惊,和尚则横身将我挡在了身后,那狼嚎子的青眼狼头和可怖人头对着我与和尚一番呲牙咧嘴,却又不停扭头望向木屋对面的柏树林。

和尚再次举枪,却迟迟不放。狼嚎子又动了,却不是向着我们。

那狼嚎子下-身的青眼狼几下就蹿向了木屋一边的大柳树,在靠近的同时,上身的可怖人身挥手抓下了木桌上受血尸跪拜的狼皮,披在了自己惨白的肉身上,跟着调转了方向就冲着柏树林蹿去。

同时,和尚一拉我的手腕,同样的追进了柏树林,我被和尚扯着跑了一段才回过神来,随即看向和尚瞪起了眼。

“和尚!我们还追?”

“它现在在明处,不追?等它回来在暗处弄死你?”和尚回。

我心中一寒:“那和尚,你不是说狼嚎子的故事是假的吗?”

“狼嚎子的故事并不是假的,但是这玩意不是狼嚎子,所谓的狼嚎子,指的是猎人打死刚出生的狼崽子,母狼发现之后发出的哭声,那哭声才叫狼嚎子。

大山里,只要听到狼嚎子,不管什么地界,一定要绕着走。

狼这种生物最记仇,特别是母狼,只要你在狼嚎子的时候被母狼看见,它就会以为是你杀了狼崽子,从此不弄死你绝不罢休。”和尚快速回着。

我恍然大悟,跟着道:“那和尚,刚才那玩意是个什么东西?狼身上怎么会长出人身?”

我问完,和尚的脸色便沉了下去:“近几年,长白山山脚各路村镇都有流出传闻,说有一种似狼似人的生物闯进村子作祟。

目击的村民都说是狼修成了妖,化出了人身,所以都称为狼妖。

老大把子派人查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线索,我估计就是刚才那玩意。”

“狼妖?化出人身?有这么邪乎?”我只觉的匪夷所思。

“不邪乎能扒了人的皮?不邪乎能被叫做妖?不邪乎能装作人的模样作祟?”和尚冷哼。

我又是恍然,按理来说,一头狼想靠着爪子扒人皮肯定不现实,这样看来,扒皮的多半就是那青眼狼背上化出来的人身!

“那和尚,你刚才怎么不放枪?”我再问。

“废话,你这猎枪一共就五发弹药,老子全打出去,还放什么枪?放屁还差不多!”和尚回。

我无语,心中却有一点想不通。

刚才那狼妖明明能咬死我,为什么突然停下,并带着狼皮奔进了这柏树林......




晃晃悠悠的进里屋拿了钱,按照超出平常顶尖狼皮十倍的价钱给了刀疤脸。

刀疤脸也爽快,接过钱一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出了铺子。

而刀疤脸一走,我是完全撑不住了,两个人闷了一瓶小三斤的豹骨酒,看什么都是一眼昏花。

我摸索着院墙关了院门,将那狼嚎子皮收了起来,跟着就回了里屋,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半夜,直到我腹中饥饿才起了炕,脑袋清醒过来,却又想到了那刀疤脸和狼嚎子皮。

虽然摸过那狼嚎子皮的狼头,但是因为晦气,我也没有仔仔细细的验过那狼嚎子皮的其他地方,也不知道那刀疤脸有没有给我下道儿。

我越想越不对劲,赶紧进了铺子翻出了那狼嚎子皮。

大院外的天色已经漆黑,我将那狼嚎子皮平铺在铺子地上,点了一盏煤油灯,仔仔细细的验了起来。

没有作假,这皮子里的一层和狼头确实都是一层真的狼皮。

皮货不像烟酒,作假很难,真的皮子有一股怪异气味,这是怎么也消除不了的,而假皮多半是人造革,只要一闻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塑料味。

这狼嚎子皮的里面一层肯定是狼皮,这绝不会错。

我松了口气,神经却又紧绷了起来,因为接下来要验的,就是这狼嚎子皮上披着的人皮!

关于人皮,我可万万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心中还止不住的瘆得慌。

想到在尸骨满地的骨人沟,一头青眼狼踩着沟里已经枯朽的死人骨头、嘴里叼着泛白的死人肉、双爪在死尸身上疯狂的扒着皮…

这画面实在太过强烈,我只想象一下就会头皮发麻。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异样,抓着狼头一翻,将狼嚎子皮给翻了个面,霎时,渗白的人皮连着灰蒙的狼头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今晚的夜色很沉,一点月光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山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兽嚎,因为隔得太远,也听不清是什么野兽的嚎叫。

不会是这狼嚎子的同类吧......

我伸手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深山老林里最忌讳的就是乱想,有时候想什么就真的会来什么,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咽了咽口水,仔仔细细的端详起了面前的死人皮,然而,只细看了几眼,我的心头就猛地一颤。

这死人皮的皮肉里,好像有血丝儿…

我一把抓过了木桌上的煤油灯,借着火光打量起这死人皮的每一处肌肤。

真的没错!这渗白的死人皮中真的散布着一些血丝儿,这说明,这死人皮根本就不是一张旧皮!

也就是说,这死人皮在扒下来的时候,人并没有死透,血色未褪,或者说,这死人皮就是在一个活人身上生生扒下来的!

一时间,一股凉意从我头顶倾注到了脚底,我握着煤油灯连退了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很明显,这狼嚎子皮有鬼!我着了那刀疤脸的道儿!

怪不得他进来就喝酒,就是想灌醉我,加上狼嚎子的传说,让我不敢多验皮子!

至于这死人皮,那刀疤脸是从什么人身上扒下来的?竟然还裹在自己身上!真变态!

我是又惊又怒,却又晃眼瞟见,我前方的铺子地上,黑暗与烛光的交界处,正有一团红色的印迹。

我下意识的扬了扬手中的煤油灯,使得火光照远了些,直到整个红色印记出现在我视线中,顿时,我心中又是一阵狂跳。

这红色印记竟然是一团鲜红的血脚印!并且,这血脚印的脚尖还正朝着我!

我手中煤油灯止不住的一抖,又是瞧见,就在我坐着的木椅前,还有一连串脚尖朝向我的血脚印!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我看不到,却已经走到了我跟前…

我头皮发麻,直接就从木椅上跳了起来,却又发现,我坐着这木椅上竟然也布满了大量的血迹!

惊恐间,我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刀疤脸身上湿漉漉的,并且抽出狼嚎子皮后就坐在了这木椅上了…

娘的…那刀疤脸周身湿漉,不是因为被雨雪打湿,而是浑身浸透了鲜血!

可如果一个人流失了足以打湿自己大衣的血液,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完全傻在了原地,直到脑海中浮现了刀疤脸那灰蒙的双瞳,还有他说的那句话,这皮子是他拿命换来的…

这刀疤脸,到底是个什么人?或者说,这刀疤脸,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顿时,刘大户瞟了一眼和尚肩头的狼妖化身尸体,后退了一步。

“可…可这棺材里的是俺…”

“这棺材沾了这狼妖的怨气,里面的尸身已有异变的征兆,”和尚再次打断刘大户,“你若是不信,乘着现在人多,可以开棺验尸。”

刘大户一怔,扭头就看向了身旁的阴阳先生,“徐半仙,这狼妖沾在棺材上的怨气你能解吗?”

阴阳先生一点头,缕着胡须就要开口,和尚却又是冷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黑木牌,扬在了阴阳先生的眼前。

“既然你在关东一片行红白营生,那么,不会不认识这令牌吧?”

瞬间,那阴阳先生盯着黑木牌的脸色一变,同样后退了一步,而和尚也没有再理会他和刘大户,推着放置棺材的板车、扛着断了气儿的狼妖化身尸体就向着大院门口走去。

我跟在和尚身旁,完全是摸不着头脑,低声问了和尚一句他到底要做什么,和尚却是铁青着脸摇了摇头,一个字也没说。

就这样,我跟着和尚一路将放置棺材的板车推出了荆门村,进入了之前小路边的柏树林。

和尚还是一言不发,一直到了柏树林深处才停了下来,却又是取下了肩上的狼妖化身,托在了手心。

那狼妖化身瘫软在和尚手中,双目紧闭着,一只手还死死的拽着那张被血尸跪过的狼皮。

我看得心中发憷,和尚却是一拳就砸在了身旁的一根大树上,腰身般粗的大树,和尚这一拳是砸的整棵树都是一抖。

我被和尚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明白和尚这是在发什么脾气,和尚却又摇了摇头,闭着眼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是我明白的太晚…”

说完,和尚又做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儿,他一脚就踹开了板车上漆黑棺材的棺材盖,跟着从兜里抽出了一根银针。

和尚用银针在狼妖化身的脖颈上一扎,顿时,那狼妖化身竟然是身子一颤,跳着眼皮就睁开了那散发凶光的双眼!

我心中大惊,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和尚却又是将那醒来的狼妖化身直接就放进了棺材中!

我完全是傻住了,和尚根本就没有杀死狼妖化身!反而把这狼妖化身放进了棺材中,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我瞪大了眼,又发现和尚直勾勾的盯着棺材之中,脸上的神色仿佛魔障了一般痴愣。

和尚难道被狼妖化身迷了眼?从而用这样的手段救了它,还助它吞尸化人?

我强忍住了惊慌,壮着胆两三步跨到了和尚身边,伸手就去推和尚,然而,和尚却是反手一把抓住了我,另一只手指向了棺材中,声音无比低沉:“看。”

我被和尚的力度抓的抽不出手,只能顺着看向棺材,心中却又跟着一颤。

那一刻,被云层遮挡了整夜的月光洒落了下来,月光照进棺材,映着一具中年女尸,女尸穿着白色寿衣,脚踩白布鞋,暴露在外的肌肤惨白而深陷,枯瘦的就像皮包骨似的。

而那狼妖化身就躺在女尸身旁,并没有吞食女尸,一只手紧紧的拽着狼皮,一只手不停的抓着女尸的脸,嘴里还发出咯洛洛的诡笑声。

我看着心悸,却也看出了这女尸不对劲。之前那入席的干瘦男人说这棺材是撞上了喜事儿的日子,所以一直停在大院没有下葬。

这么想来,这棺材至少在大院里停了好几天,可是这好几天,这棺中的女尸却没有一点变化,别说尸斑,是一丝异味都没有…

我瞪着眼后退了一步,心中想到了一个极度荒唐且无比可怖的可能。

这时,和尚看向了我,声音阴沉:“小昇子,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帮那刘大户了吧?”

“为…为什么?”我颤着嘴问。

“因为…”和尚回着,声音中带起了一股浓烈的咬牙切齿,“这女尸…根本就没有死!”

果然!

我心中剧颤,又下意识的道:“没…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会被放在棺材里?”

“这女尸的阳息非常微弱,再加上身体极度虚脱,常人眼里看来确实就像断了气。”和尚摇头。

“这么说,是那刘大户弄错了?”我跟着问。

“最好是弄错了,”和尚回着,双眼中泛起了如青眼狼一般的凶光,“不然,我就回一趟荆门村。”

“回荆门村?”我不解。

“对,”和尚点头,声音冰寒,“回荆门村,卸了那姓刘的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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