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夕褚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小白花她居然玩野路子!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葡萄挺甜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雾夕也想嫁人,想有个家。她在想着要不要再求一次,但又怕佛祖嫌她请求多,驳回上一个,所以也没有真的去。思绪收回,抬起头时,她发现柳卿尘正往她这边看来。柳卿尘眼神清明,神色温和,正他迈步向她们走来。虽不算高大,但步伐文雅。完美匹配林雾夕新鲜出炉的删减版择偶标准。林雾夕的手攥紧了帕子,内心犹豫不定。不用怀疑,这是一个合适的夫君人选,在柳静宜口中,其人三次议亲不成,某种程度上对妻子的要求会降低,对家世的要求没有别人那么高。身高目测175,长相端正,虽不算太帅,但身上那一股书生气,看着不像个草包的料。脾气看着也好,应当是个潜力股。林雾夕咬咬牙,心道就他了。百转千回的思绪在脑海里只一瞬便过了一遍,想通后,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随即展颜...
《穿越:小白花她居然玩野路子!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林雾夕也想嫁人,想有个家。
她在想着要不要再求一次,但又怕佛祖嫌她请求多,驳回上一个,所以也没有真的去。
思绪收回,抬起头时,她发现柳卿尘正往她这边看来。
柳卿尘眼神清明,神色温和,正他迈步向她们走来。
虽不算高大,但步伐文雅。
完美匹配林雾夕新鲜出炉的删减版择偶标准。
林雾夕的手攥紧了帕子,内心犹豫不定。
不用怀疑,这是一个合适的夫君人选,在柳静宜口中,其人三次议亲不成,某种程度上对妻子的要求会降低,对家世的要求没有别人那么高。
身高目测175,长相端正,虽不算太帅,但身上那一股书生气,看着不像个草包的料。
脾气看着也好,应当是个潜力股。
林雾夕咬咬牙,心道就他了。
百转千回的思绪在脑海里只一瞬便过了一遍,想通后,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随即展颜一笑。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动人,散发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心动。
就连柳卿尘也不禁被这笑容所吸引,眼神愣愣地停留在她的脸上。
随即,他听到她柔声道:“多亏你们二位相邀,否则我便错过了这寒山寺如此美丽的风景,静宜,回去我定要做支桃花簪答谢你,你可莫要推辞。”
说着又看向柳卿尘,笑道:“至于柳公子,便送个香包以表谢意。”
女子送男子香包,一般来说都是想表示什么。
柳卿尘心微微一动,再看向林雾夕时目光便多了一丝探究,“那便多谢林姑娘了。”
“手艺粗陋,公子莫要嫌弃就好。”
柳静宜笑道,“像你这般手巧的也自称手艺粗陋,那我算什么,我日后出门岂不是得自称不堪入目?”
林雾夕嗔怪地说道,“莫要胡说,想羞煞我是吧。”
“是你太过自谦啦。”
林雾夕微微垂下下巴,脸上浮现出娇羞的红晕,然后她快速瞥了柳卿尘一眼,装作有些慌乱,随手指着一处开得正盛的桃花说道:“好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然后急急拉着柳静宜一同走向那片桃花树,留下柳卿尘原地浮想联翩。
花瓣飘落,宛如仙境。
这是一个氛围感很强的地方,更容易加强印象。
林雾夕欢乐地转了个圈,此刻有一片花瓣落在她的头上,又添三分颜色,美不胜收。
“真是太美了。”柳静宜不禁感叹道。
柳卿尘拾起一片花瓣,轻轻嗅了嗅,“确实很美。”
他的目光落在林雾夕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林雾夕注意到他的目光,脸上再次泛起一抹红晕,她低下头,羞涩地摆弄起衣角。
柳静宜看看她,又看看柳卿尘,突然明白了什么。
然后她忍着笑“哎呦”了一声,“我脚有点酸,我去那边休息一下。”
如此做作,简直就是有点明晃晃的在给他们留空间了。
林雾夕心中暗叫不好:完了,等下悠着点,别演过头了。
然而柳静宜已经走到远处的石凳上坐下,林雾夕便转头看向柳卿尘,目露惋惜道:“花虽美,可惜易逝,再过一个月便见不到这般美丽的景色了。”
柳卿尘道:“那有何妨,只要曾经绚烂过,那一刻的美总会被一些人记住的,姑娘说呢?”
林雾夕低着头,声如蚊蝇地说:“公子说得对。”
“姑娘喜欢花?”
“应当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吧。”
“静宜,我有个请求。”
远离了那处场地,林雾夕握紧了柳静宜的手,“今日看到的事,你看能不能……”
这种丑事若是被捅了出去,表哥得多没面子啊。
幸好柳静宜是个好说话的,“那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往外说的。”
“其实,我们并没有看清楚不是吗?”
“是啊,万一认错人了。”
两个人极有默契地闭嘴了。
不过因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以后,两个人关系更好了。
接下来的宴席,林雾夕有点心不在焉。
时间太长了,足足一个时辰没看到她表嫂了。
不过没有继续等太久,一个身影出现在宴会中。
苏瑶已换回自己的衣裳,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许是吃了两杯酒,脸颊微红。
林雾夕收回目光,下巴微垂。
指甲已经掐进掌心。
刚刚,她的心底滋生出了一种名叫嫉妒的情绪。
是了,有人轻而易举地获得别人都不敢想的身份,却不珍惜,一手好牌胡乱打,怎么不令人嫉妒愤恨呢?
若是,若是与表哥成亲的是她,她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多快乐。
林雾夕有点恍惚。
此刻,她就像是一个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一样,躲在暗处偷窥着主角,嫉妒着主角。
有这个可能吗?
当然有,这种不存在于历史的架空王朝本来就很有可能是一本小说的小世界啊,穿越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像她这种父母双亡,小白莲一样的女配设定,不正是每本小说都会有的吗?
可惜她也不知道剧情,也没有金手指,她就只好守好自己就好了,她不想去暗戳戳针对任何一个人,也不想当那个掀桌子的人,她只想在侯府的庇护下,找个归宿。
也许是思绪繁重,林雾夕回到侯府,当晚便发起了低烧。
虽然不至于很难受,却也没什么精神,晚上也是喝了一些粥,一碗药就睡了。
侯府几个姐妹,侯爷妾室轮流来过之后。
晚点褚砚也来了。
林雾夕因为身上热,穿着单薄,褚砚不便进去,只是取了个药盒子递给了紫鹃,隔着扇屏风在低声吩咐着。
林雾夕迷迷糊糊睡着,听到了他的声音。
“表哥?”
“嗯,我在。”
“你过来……”
褚砚听她在唤,便正了正脸色,极严肃地盯着紫鹃吩咐道:“出去把门带上,看好门。”
紫鹃连忙应“是。”
待门掩上,褚砚才进了内室。
林雾夕见他来了,才缓缓从床上坐起。因衣服轻薄,身上又出了些汗,薄薄的内衣便有些贴身,衣领处甚至可以看见肚兜的颜色了。
她长发披散着,无一丝一毫的装饰,脸色苍白容颜精致,看在褚砚眼里便是惊心动魄的美丽。
“阿雾,要喝水吗?”
“要。”
褚砚出去倒了一杯水,坐在了床边,林雾夕则靠着床头,小口小口抿着。
因为没拿稳,水杯晃了一下,杯中的水洒在她身上。
“小心!”
褚砚接过杯子,下意识地抓起一边的布替她擦去胸口的水渍。
“轻点……”林雾夕小声呼出声。
她的胸口在发育,他手又没轻重,被他用布这么擦,疼都疼死了。
褚砚缩回手,有些许尴尬。
“怪我怪我。”
她虽纤瘦,发育得并不差,褚砚也是后知后觉。
“扑哧!”
林雾夕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出来,继而伸出小指撩了一下鬓边的长发,别至耳后,“我有生气吗?”
“是表妹大人大量。”
“你知道就好,下次小心点。”
褚砚看着她,心中不禁一动。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虽有些苍白,却仍旧娇嫩的嘴唇上,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感。
女孩精致的面容如同一幅画卷般展现在他眼前,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心动不已,尽管此刻脸色略显苍白,但这丝毫不影响散发出的诱人魅力。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模糊起来,褚砚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表哥,我今日看到……”林雾夕一脸犹豫地开口说道。
但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你说什么?”褚砚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
林雾夕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思忖着,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原本想说的话。
毕竟,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启齿,而且就算她说出来,表哥也未必会相信。
“你再过来些。”
两人已经很近了,不能再近了。
于是褚砚只是俯身,稍稍朝她靠近了些。
林雾夕抬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眼中似有雾气氤氲。
“其实我方才做了个噩梦,我有点怕。”
“什么梦?”
“我梦见……”
话未说完,林雾夕酝酿许久的眼泪齐齐涌出来,“我,我梦见了好可怕的事……”
她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委屈,那微微颤抖的嘴唇,似乎在向他诉说着内心深处的不安,激起人的保护欲。
褚砚轻拍她的后背,小心安抚着她,“不怕,你也说是梦了,那都是假的。”
“可是,可是……”
林雾夕顺势贴过去。
时隔几日,她再一次摸到褚砚的腹肌,可没把她激动坏了。
这种背/德+禁/忌的感觉宛若罂粟,会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她知道自己不可以,现实中就该保持距离,但是……
他的腹肌是真的呀,他的185也是真的!
林雾夕越想越难过,难过于表哥只能是表哥,是别人家的。
“表哥,你能陪我多待会儿吗?”
林雾夕沉浸在自己的纠结的思绪中,却没发现褚砚在她主动的投怀送抱中眼神越来越温柔。
直到他用低沉又温柔的声音道:“好,我陪你。”
林雾夕这才闭上眼睛,满足地抱着对方,闻着他身上那一点点汗味交杂着衣服的香气,一点没嫌弃。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至此,林雾夕终于重见天日。
—路上,她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而褚砚也不让她失望,上马车前就让她蒙上面。还特意找了—家客栈,喝了热汤吃了熟食,又换了衣服梳洗了—番,这才回的家。
李婆子和紫鹃见到她快高兴疯了,—连问了她好些问题。
林雾夕柔柔笑着,并不言语。
褚砚道,“你家姑娘是个有仙缘的,逛庙会时看到—个白胡子老者向她招手,她跟上去,老者问她可愿随我修行。你家姑娘便答愿意,于是跟着仙人走了—天—夜,这才回来。”
“若有人问起,便这般告诉他。”
林雾夕听着他胡诌,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配合地点点头。
李婆子和紫鹃听得目瞪口呆,“竟是如此……”
褚砚又道:“若无人问起时,莫要宣扬。”
两人连连称是。
临走前,褚砚嘱咐她近几日先不要外出,乖乖在家做点绣活。
林雾夕应了,目送褚砚离去后,便吩咐平安闭门谢客。
三人时,紫鹃拉着林雾夕左瞧右看,“姑娘,你真是遇到神仙了?”
林雾夕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李婆子在旁看着不说话。
见林雾夕点头,紫鹃兴奋得满脸通红,“那姑娘以后岂不是要成仙了?”
林雾夕嗔怪道:“哪有这么容易成仙的,神仙说了什么我哪里记得住。”
“不过……”林雾夕话锋—转,故作神秘地说道,“神仙确实传授给我—些修炼法门。”
听闻此言,紫鹃瞪大了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她。
林雾夕微微—笑,压低声音道:“这法门便是要我保持善良之心,多做好事。”
紫鹃张大嘴:“啊?”
李婆子拍了拍她的手,“啊什么啊,自古以来哪位神仙不是做了许多好事?姑娘难道会哄骗你不成?”
“哦。”
“走吧,让姑娘先休息—下,咱两个—起去烧热水。”
紫鹃被李婆子拉走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雾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待在闺房中绣屏风。
天知道她浪费了—天—夜,回来看到绣了不到三分之—的屏风时有多焦虑。
她接的这个单子太大了,占用了她太多时间,导致她其他的兴趣都被占去了时间。
过了两日,公主府的掌事姑姑上门来查看屏风进度,见她没有丝毫懈怠,感到非常满意。
她问,“林姑娘,我听闻有人在传前几日你遇着神仙了?可是真是假?”
话说林雾夕的圈子窄得很,也没多少人认识她,但偏偏公主府的掌事姑姑还听说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总之说明确实是有—部分人在暗中关注着她这个人。
那她走失踪时,紫鹃的反应那般真实,也不知道“遇神仙”这种离奇的说法可信度高不高?
林雾夕柔柔—笑,答道:“回姑姑的话,确有其事。只不过雾夕虽得见仙缘,如今却再也无法回想起那位仙人的样貌了。”
掌事姑姑道,“这也正常,这世上奇人遇奇事的多了,也没几人说能记得住仙人样貌的。”
林雾夕点头称是,只是面上作出—副遗憾惋惜的样子。
过了—会儿,她亲自送走了公主府的掌事姑姑。
掌事姑姑走后,林雾夕回到屏风前,继续她的双面绣。
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丝线之间,每—针每—线都格外用心。
这不是—件普通的屏风,这是—件有可能直达天颜的屏风,更是她改变命运的机会。
毕竟,像她这个知根知底,家世清白,父母皆去的侄女,确实是给自己儿子做妾的最优选。
褚砚娶妻三年,还不曾有子,作为母亲会着急很正常,选择她也很合理。
但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林雾夕拒绝了,那就代表着她该离开了。
也好,晚上褚砚还会过来,刚好提前说—声……
今日时间过得极慢。
林雾夕心思不宁,在落错了第二针后,她果断停手,转而去画设计图。
是的,她答应了褚砚—套衣裳,自然要兑现。如此,她还得出去购买点深色的布料。
上—回那家布庄店主要向她采购双面绣的帕子,她卖了三把扇子给他。现在因为忙着这个大单,把其他都落下了,否则这趟出去,还能再换些银两。
但她今日是万万不敢亲自出门的,她前脚说要忙着赶工期,后脚跑出去买布就是在打她姨母的脸。
于是,林雾夕叫李婆子带上银两,去上回那家布庄买上她指定的颜色。
李婆子做事麻利,很快便买回她要的两个颜色的布料,各扯了半匹。
如此整个下午,林雾夕便有得忙了。
她不是经验丰富的裁缝,所以她是按自己亲手量来的数据做衣,不敢马虎。
忙活了—个下午,衣服做好了。用过晚膳,她便开始绣花纹了。
这是要穿在褚砚身上的,男子的衣服自然不需要那般精美,不需要多繁复的花纹。
她只需在领口,袖口以及腰带下功夫就行。
—做起活,又是没完没了。若不是夜深窗响,她真的忘记了褚砚要来。
“表哥。”她福身—礼。
褚砚饶有兴趣地问:“你已经在做衣服了?”
“嗯。”林雾夕整理了—下新衣,“正巧你来了,看看合不合身。”
“这么快?”
“也不算快。”林雾夕轻声说道,“男子的衣裳简单,若不是还要绣领子,早好了。”
褚砚微微—笑,“表妹这般细心,只是也要小心眼睛,莫要太劳累了。”
林雾夕柔声道:“只今日罢了,以往到这时候我会做些别的,并不动针线。”
说着将整理好的衣服给了他,“你大概试试,若不合适我还要改的。”
“好。”褚砚将衣服放置—边,又不知从哪里变出—袋热腾腾的烧饼,“我路上买的秦大郎烧饼,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林雾夕眨眨眼:“秦大郎?”
“表妹听过?”
“啊不,没听过。”
林雾夕接过那几个烧饼,见他进内室去试衣服了,便小心捏了—块尝了尝。
还挺香的。
又捏下了—小块。
“换好了么?”
“好了,不过……”内室传来褚砚的声音,“有点紧身。”
“啊这。”
林雾夕懵了,衣服只能大,不能小,小了就改不了。
她不信,便跟着进去。
“表哥,衣服哪里紧?”
“裤子。”
褚砚笑道,“没事,也能穿就是。”
“可是我是按尺寸裁的。”
林雾夕怎么能允许自己有失败的作品呢。
她抱走了褚砚挂在屏风上的旧裤子,拿出去用软尺去量,确实比她设计的大—些。
这便是有经验跟没经验的区别了。
褚砚是习武的,经常上马舞刀,又不是那等文弱书生,裤子的尺码就该做大—些。
想通这—点后,林雾夕也没泄气,反而很高兴。
感觉又学到了—招。
“表妹。”
褚砚从屏风后出来,新衣新气象,尤其是林雾夕的手艺那是没话说,显身型。
然而林雾夕却没注意看,只抱着他的旧裤子塞进他的怀里,“确实是我做小了,劳烦表哥再换回来。”
“表妹莫急,我走就是了。”
在被催促了好几次之后,褚砚如此说道。
闻言,林雾夕反而收回手,一脸无辜道:“表哥误会了,我不急的。”
“哦,既然表妹不急,那我再坐会儿吧。”
褚砚早将稿子收进怀里,两手一摊坐到她方才做手工的那张贵妃榻上。
林雾夕恨自己就多余说那句话。
“表妹方才在做什么?”
林雾夕只得捡起方才还没完成了手工。继续熟练地绕丝穿珠。
“哦,做些表哥看不上的小玩意。”
褚砚没在意这句话又带刺了,笑着拿起一支成品细细打量,“表妹手真巧。”
“表哥喜欢这支?那便送去给表嫂吧?虽不值钱,当是我这做妹妹的小小心意。”
褚砚听她将“表嫂”就两个字用了重音,就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
他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但其实偏偏有些事让作为男人的他有点难以启齿。
偏偏林雾夕还不满意,又说,“表嫂巧思胜我千里,表哥你瞧,她还送了我两块肥皂呢,这可是表嫂自己做的。”
褚砚漫不经心地瞥了她指的肥皂,淡声:“不过就是寻常皂角里,她又添了牛乳,花瓣,她便说是自己捣鼓出来的,表妹信?”
“啊?肥皂之前就有了吗?”
“几年前凝香堂就有卖,不过是专供贵人,寻常人家难以得知罢了。”
“哦。”
“她还跟你说些什么?”
林雾夕弱弱地说道:“也没什么了。”
“没说男女平等,恋爱自由这些?”
林雾夕惊呆了,一个手没拿稳,一颗红玛瑙珠子便滴溜溜滚到不知哪去了。
“啊……”
灯光不够明亮,这会儿不好找,但林雾夕也没心思找了。
“额她……她为什么会说这些?”
褚砚淡淡道:“她不仅这么说,她还言之践行。”
林雾夕听到了什么?
她眨眨眼,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命。
她下意识地转移话题,“表哥,可否帮我找找掉的那颗珠子?”
闻言,褚砚没有拒绝,提了桌上其中一盏灯便满屋子地转悠。
林雾夕见他有事干了,也不用理会他了。
不料过了一会儿,褚砚竟提着灯,半屈着腿在她面前。
正在林雾夕有些不明所以时,从她脚下的地上捡起那颗掉落的珠子。
“可是这颗?”
他提着灯,在这暖光的光下颜值又提了几分。
林雾夕愣愣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之下,好似过了许久,褚砚稍稍俯身,离她近了一些。
“表妹可还记得小时候么?”
“有些是记不得了,不知表哥指的是哪件事?”
林雾夕不知道他是真的要跟她唠家常还是装的,她只想知道他干嘛越靠越近。
“就是有一回我带你去庄子上抓兔子,表妹可记得?”
林雾夕略往后靠,离他远些,含糊地说了一句:“记得。”
“还记得那只兔子长什么样吗?”
“不记得了,那不是被你烤着吃了么?”
褚砚笑了,目光炯炯:“是啊,我吃的。”
林雾夕觉得他可能有什么大病,突然提什么兔子。
眼看他再次靠近,林雾夕忙双手按在他肩上,往前推了推。
“珠子呢?”
褚砚将珠子放到她面前,“这。”
林雾夕捏住,随手放进筐里,谢道:“多谢表哥。”
本以为他该收敛点了,谁料他又找起其他话题。
“今日的见面礼可喜欢?”
“喜欢的。”
“想自己打理,还是收租子?”
“收租子。”
“那喜欢我送的话本吗?”
“喜欢。”
“好看吗?”
“还行。”
“喜欢我……”
然而他还没问完,林雾夕便立刻打断了他,“不喜欢不喜欢!”
褚砚挑眉:“……”
林雾夕无辜:“……”
大眼瞪小眼完了,褚砚才稍稍后退些,“嗯,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
这下真要走了。
林雾夕不忘适时提醒,“表哥,你可别忘了……”
褚砚看着她,她声音顿时小声下来,“……我的稿子。”
“好。”
待褚砚真走了,林雾夕才松了大大一口气。
然后才被放在桌上的人参鸡吸引,过去打开一角。
还热的。
一打开,金黄色的鸡皮便显露出来,闻着鲜香扑鼻。
林雾夕不禁咽了下口水,然后将其掩上,转头去唤了紫鹃与李婆子。
她吃了两个腿,鸡皮紧致,肉质鲜嫩,一口下去全是人参的香气,虽只是一只鸡,也定然价值不菲。
剩余的她也吃不下,全给了紫鹃与李婆子分吃了。
紫鹃本来还问这鸡的源来,但被李婆子一口堵住了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雾夕也松了口气,不然她还真不好说。
许是睡前刺激,当晚入睡后林雾夕又梦见了褚砚以及……
兔子。
少年褚砚就已经很冷酷了,就因为她被兔子咬了一口后,二话不说就把兔子宰了……
烤得外焦里嫩,撒上点盐巴就吃了。
馋死人了。
吃完他还笑得很残忍,抹了把嘴道:“一只兔子不够我吃,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说着,朝她亮起了尖刀。
林雾夕立刻被吓醒了,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梦有点离谱,但平静下来后她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直到天明。
第二日,她照常起早去了宁安候夫人住处请安,恰好碰见了府里的二姑娘和三姑娘,二人皆是要出门。
原来是勇国公府夫人举办了个茶话会,交情好的夫人姑娘皆会去参加,苏氏便带着两个适婚女郎前往。
见了林雾夕之后,宁安候夫人才突然想起来,便临时起意,让苏氏带她同去,算是见见世面。
林雾夕觉得自己身份不合适,但褚婉晴却道:“表姐来庆阳还没出过门,也不好总待家里才是。”
她说的有道理,林雾夕便应了。
她没有换衣裳,白衣绿裙,头顶插着珍珠绿松钿,素素净净便跟上了车。
路上,她见杜鹃开得盛,便随手摘了两朵,又掐了根草攥在手里。
分坐两辆车,年轻的姑娘坐后面车,而苏氏则一人坐前头一辆。
林雾夕一上车,手指便快速编织起来,灵活的手指飞快地翻动着,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她将两朵杜鹃迅速地编在了一起,用草做固定,随意簪进了发髻窝里后,刹那间,林雾夕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肤色瞬间又亮了一个度,而那两朵鲜艳欲滴的杜鹃花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娇艳动人的气息,让她看起来宛若最娇美的花朵,偏偏配上清爽的浅绿纱裙,相得益彰。
这下就是二姑娘都对她多看了几眼,赞道:“表妹好巧的手。”
林雾夕垂下头,惭愧道:“原是怕出门太过素净,给姐妹们丢了人,也只是临时抱佛脚罢了。”
“表妹无需妄自菲薄,若单容貌姿色而言,你已极为出挑,规矩也丝毫不差旁人,要不是……”
她话未说完便住了口,但别人都听懂了。
若不是双亲不在,她也是很好嫁的。
她父亲虽只是县令,但也是二榜进士出身,她祖上也出过三品大员,代代有人做官,书香门第不外如是。
只是父亲为人清正,没有结党营私罢了,一出了事便被人当做替罪羔羊,一个好好的家便散了。
而她那些叔伯……不提也罢。
林雾夕知道,无论哪朝哪代都免不了靠关系。
像她表哥褚砚,未请封世子,靠着功勋被封了从三品的昭武将军,但若是普通人……根本没有获得功勋的机会!
起点不一样,注定了未来不一样。
如今的她,没有家世,出门与否也由不得自己,更不说抢别人的风头了,她注定只能当个陪衬而存在。
倘若是她出门抢了三姑娘人风头,不仅她姨母会心存芥蒂,于自己的名声也不好,更有些人会觉得她是白眼狼。
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这般,不由己。
林雾夕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很快,车行过闹市。
同行中,三姑娘淑静,二姑娘稳重,但她们同样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听着外面的吆喝声,均忍不住掀起一角帘子偷看。
林雾夕也跟着扫过几眼。
庆阳城的闹市与她想象中分毫不差,卖胭脂的,卖豆腐的,卖糖人的……
还有热气腾腾的碗面,馄饨。
林雾夕感受到肚子的异样,才惊觉自己还未用早膳。
好在她耐饿,面上也瞧不出分毫,仍稳稳坐好。
她如此,便衬托得另外二人有些不庄重,二姑娘和三姑娘发现后也觉得有些羞愧,于是也跟着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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