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指责向我袭来,我却浑然不知。
那几日,我出门跳广场舞。
发现路上总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小声嘀咕着。
偶尔寒暄几句的张老头李老头他们见到我就好像见到瘟神一样,连句话都说不上。
直到那天我去到书洱的店里试穿为下次出行定制的碎花长裙时。
我才从书洱惊恐的诉说中知道了直播的事情。
我看着直播间的回放,顾畔那句“还是亲生父亲好”到底还是扎痛了我。
对他来说,我到底是什么?
是取款的机器吗?
因为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毫无条件满足他的无理要求。
他就要联合那个我最厌恨的男人,曾经想要杀了他的那个男人来恶心我?
我的心狠狠地痛了。
是我的纵容和仁慈让他有了伤害我的机会。
书洱拿起手机,疯狂的替我回怼着评论区那些不明真相的网友。
“秀梅,我们得回击!”
一向隐忍的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就视频的内容开始研究。
直播间的那张照片正是之情被撕碎的那张,也是唯一一张我和顾畔的合照。
那是我为顾畔庆祝生日时,和他以及几个同班同学的合照。
本来还担心刚从木坊回来灰头土脸的我会丢他的脸,他却拉着我,大大方方的和同学介绍。
清澈的少年们笑嘻嘻吃着桌上的菜,喊着阿姨好,口中都是对顾畔的羡慕之情。
“你就好啦,每天都有营养餐,比饭堂好多了。”
“阿姨,我妈手艺要是有你那么好就好了。”
……我羞红着脸,在他们的簇拥下拍下了那张照片。
只是我们想到,满桌的菜顾畔没有放,同学们灿烂的笑容他没有放。
却别有用心的截取我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木灰的照片。
我的疲态成了他伤我的武器,如入冰窟般的寒冷充斥着我的全身。
书洱拉着我去找李老头张老头他们,知道真相的他们后都痛骂着顾畔不孝。
同时答应和大家一起录制澄清视频。
书洱玩起自媒体来一点不输给年轻人。
在她的指导下,我将完整的照片放了出来,并配了一段长文:那年我二十,从你亲生父亲手里救下了你。
含辛茹苦的养了你二十五年,到头来你改了姓,说要认回你那个那个曾经要溺死你的父亲。
你说我寒酸,不让我见你未来的丈母娘,只有你那发达的亲生父亲和后妈更配去。
但彩礼钱却要我出。
不知感恩的你翻我柜子,造我黄谣……我写着写着,眼泪啪塔啪塔的落了下来,手却再也无法按下去。
书洱为我递来纸巾,并未我附上了几个老头们的澄清视频。
发布完这条视频后,我红着眼,笑道:“书洱,以后我们一起养老吧。”
书洱一把揽过我,“好姐妹,早就应该这样了。
去TM的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