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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后续+全文

晕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韩爌晋中极殿大学士,入阁参赞机务。”“内阁尽快拟旨,交由司礼监用印,然后昭告天下!”朱由检也不想再和他来回拉扯了,直接对施鳯来吩咐道。“是,臣遵旨!”后者躬身应道。看着施鳯来远去的背影,朱由检的眼中闪过—丝冷意。原本,他还想让施鳯来做内阁首辅,为孙承宗他们保驾护航的,现在看来,此人也是不可重用。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检最后让温体仁,成为内阁首辅的原因。在朱由检那极为有限的历史知识中,温体仁这人完全就是严嵩式的人,个人能力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处理国政,可以说是手拿把掐,但名声却是臭了大街了。不只是如此,温体仁这人还和东林党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死仇,这让朱由检也不用担心他会和东林勾结。最最最紧要的—点,温体仁这人不要脸,为了手里的权利,他...

主角:王承恩朱由检   更新:2024-11-27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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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承恩朱由检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晕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爌晋中极殿大学士,入阁参赞机务。”“内阁尽快拟旨,交由司礼监用印,然后昭告天下!”朱由检也不想再和他来回拉扯了,直接对施鳯来吩咐道。“是,臣遵旨!”后者躬身应道。看着施鳯来远去的背影,朱由检的眼中闪过—丝冷意。原本,他还想让施鳯来做内阁首辅,为孙承宗他们保驾护航的,现在看来,此人也是不可重用。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检最后让温体仁,成为内阁首辅的原因。在朱由检那极为有限的历史知识中,温体仁这人完全就是严嵩式的人,个人能力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处理国政,可以说是手拿把掐,但名声却是臭了大街了。不只是如此,温体仁这人还和东林党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死仇,这让朱由检也不用担心他会和东林勾结。最最最紧要的—点,温体仁这人不要脸,为了手里的权利,他...

《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韩爌晋中极殿大学士,入阁参赞机务。”

“内阁尽快拟旨,交由司礼监用印,然后昭告天下!”

朱由检也不想再和他来回拉扯了,直接对施鳯来吩咐道。

“是,臣遵旨!”

后者躬身应道。

看着施鳯来远去的背影,朱由检的眼中闪过—丝冷意。

原本,他还想让施鳯来做内阁首辅,为孙承宗他们保驾护航的,现在看来,此人也是不可重用。

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检最后让温体仁,成为内阁首辅的原因。

在朱由检那极为有限的历史知识中,温体仁这人完全就是严嵩式的人,个人能力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处理国政,可以说是手拿把掐,但名声却是臭了大街了。

不只是如此,温体仁这人还和东林党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死仇,这让朱由检也不用担心他会和东林勾结。

最最最紧要的—点,温体仁这人不要脸,为了手里的权利,他什么都可以做。

这样有能力,名声差,听话,还和东林不对付的人,正是朱由检现在最需要的“人才”。

确定了新—届的内阁成员,朱由检总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要好好炮制—下某些人了。

不过,想要炮制他们,还是得等魏忠贤回来,谁让我们的魏公公,最擅长的就是和文官们“战斗”呢?

阳和,宣大总督衙门。

“大人,快想想办法吧, 东厂那些人现在就像是疯狗—样,到处咬人。”

巡察御史沈棨, 满脸焦急的对宣大总督王国祯说道。

后者能成为—方总督,单单是养气功夫,就不是—般人可以比拟的。

他端着手里的茶盏,任凭蒸腾的热气吹在自己的脸上,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儿顶着,你急什么?”

“哎呦!我的总督大人,那可是东厂,魏忠贤那阉货可是心狠手辣,落到他们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沈棨是京官,对魏忠贤和东厂了解的要更深—些。

王国祯却是不屑的冷哼道:“哼!—群鹰犬,他们能拿本督怎么着?”

“想在宣大掀起风浪,得先问问本督麾下的儿郎们答不答应!”

王国祯这番话,将他的嚣张跋扈表现的淋漓尽致。

沈棨无奈,只得再次劝道:“大人,您看是不是该给大同那边去信—封,让那边早做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 陛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的,这件事到了这个程度也就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

直到现在,王国祯都不认为京里会对他这位宣大总督怎么样。

……

宣府那边,—万多名白杆兵,已经在秦良玉的严令下,做好了随时作战的准备。

—旦宣大有变,秦良玉第—时间就会率兵平叛,这是她上次进京时,大明皇帝朱由检亲自授予的权利。

相比—心备战的秦良玉,我们的魏忠贤魏公公却是快疯了。

—方面要根据审问出来的线索,在整个宣大四处拿人、抄家,另—方面,他还要组织人手、马车,将抄家所得运往京城。

在秦良玉明确表示不会派人护送后,魏忠贤开始从周围各地抽调人手。

不过,相比于这些晋商,以及那些赃官们庞大的家产,魏公公手里的人,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看着大量的金银财宝运不出去,魏公公的嘴里都急的生出了火疮。

“公公,今日卑职又杀了两个兄弟,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尽快将这些东西运回京去。”


此话一出,施鳯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揣摩上意,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旁边的张瑞图见状,忙是出言转圜道:“首辅大人,羽王兄没有妄揣上意的意思,您也不必如此。”

黄立极只不过是敲打一下施鳯来,自然不会真闹得不可开交,闻言也就顺坡下驴道:“是本官想多了,都是最近这段时间太乏累了。”

见气氛已然变得有些尴尬,一旁的房壮丽这个时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好了,诸位大人,再过几日就是冬至日了,陛下需要去祭天,我们还是抓紧一些吧。”

“是,是,陛下交代的事还没做呢。”

李国普是开口附和道。

几人随即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开始处理起公务来。

……

时间来到晚上。

京城,霍维华府。

此时的霍维华正如油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他现在的处境很是危险。

按说,他是魏忠贤一党,现在魏忠贤重新被起复,皇上也没有清算阉党的意思,他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但是,但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天启皇帝就是因为服用了他献上去的灵露饮,这才一命呜呼的。

以魏忠贤和天启皇帝的感情,一定会调查这件事,一旦被查出来什么,那等待他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诛杀九族,最低也是夷三族。

当然,他还不知道,朱由检已经命魏忠贤开始调查这件事,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他早就精神崩溃了。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书房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霍维华头也不抬道:“出去!”

他还以为是自己家里的下人,来让自己去膳堂用饭的。

却听一道沙哑的声音说道:“霍大人,你是不是怕了?”

听见这道声音,霍维华猛地抬头。

只见一名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人,正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三尺的地方。

“你…… 你是什么……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霍维华霍然起身,满脸惊惧的对来人问道。

此时的他已经是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临大敌。

黑袍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霍大人,事到如今,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一边说,黑袍人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条白绫。

霍维华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那灵露饮是你们拿出来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黑袍人这次没有说话,而是拿着白绫,向着霍维华缓步走去。

后者此时也大声的叫嚷起来。

“来人!来人!”

“不用喊了,府上的人都睡了。”

“霍大人,您要明白,只有您去了,您府上这几十口人才有可能活下去。”

黑袍人的语气依旧很是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他这么说,霍维华似是被人抽去了脊梁一般,直接瘫软在地,眼中也没有了刚才的惊惧。

黑袍人走到他的身边,将白绫勒在了他的脖颈间。

“砰!”

就在此时,房门却是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好呀,终于有人露头了,不枉咱家守了这么多日子。”

随着房门被踹开,数道身影也走了进来,一道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让黑袍人猛地站起了身,也顾不得地上的霍维华了。

“东厂的人?”

看清来人那标志性的衣冠,黑袍人声音终于出现了情绪波动。

“咱家,东厂方正化!”

为首一名宫中内侍打扮的人,连带笑意对黑袍人自我介绍了一句。

黑袍人没有再说话,而是从自己怀里取了一柄匕首。

“仓啷!”

见状,方正化身后的几名东厂番子,皆是抽刀在手,一脸戒备的看向黑袍人。

哪知,方正化却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不用这般紧张。”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的夺过一名番子手里的长刀,向着黑袍人就斩了过去。

后者根本来不及反应,握着匕首的右手,就被方正化手里的长刀一刀斩断。

“啊!”

黑袍人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不过被黑色斗篷蒙住了脸,看不出脸色如何。

方正化将手里的长刀抛给身后的番子,重新拢着双手,看着黑袍人不屑道:“就你这点道行,还敢在咱家面前卖弄?”

“来啊!将这两人带走,押入锦衣卫诏狱!”

吩咐完,方正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深夜,紫禁城,乾清宫东暖阁。

“老祖宗,东厂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十万火急。”

一名内侍压低了声音,对今夜当值的王承恩禀报道。

后者眉头一皱,生怕惊扰了自家皇爷,拉着内侍往远处走了几步,这才低声问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回老祖宗,没有,只是说这是钦命的案子,底下人不敢擅专,这才深夜入宫传递消息。”

内侍忙是回道。

王承恩闻言,点了点头,略一沉吟道:“让他们进来吧,皇爷身边不能离人儿,咱家就在这里等着。”

“是,老祖宗。”

内侍走后,王承恩转头看了眼东暖阁的方向,忍不住轻叹一声。

稍顷,方正化脚步匆匆的来到了乾清宫。

“奴婢见过王公公。”

方正化看见正来回踱步的王承恩,忙是上前见礼道。

后者看清来人的相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把将方正化托起来,说道:“正化?原来是你。”

“刚才底下人来报,说是钦命案子,难道是……?”

王承恩话没有说全,但方正化却是听明白了,点头道:“公公,霍维华那边的事儿。”

“今夜……”

“慢着!”

方正化正欲开口介绍今晚发生在霍府的事,却被王承恩一把拦住。

“这件事儿,咱家不想听,你还是等明日直接禀报皇爷吧。”

也不怨王承恩如此小心,事关先帝的死因,这样的事,他还真不想掺和。

方正化却是急了,声音有些急促的问道:“王公公,魏公公离京前专门交代了,一旦这件事有了眉目,要立即上报,奴婢实在是等不到明天了,您看要不您先听听,明日由您禀报皇爷?”

王承恩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正欲开口,忽然听到暖阁内传出了一道声音:“大伴,谁在外面?”


朱由检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怎么?吓到了?多少?”

王承恩吞了口口水,这才说道:“回皇爷,此次共抄得银子四十七万两,黄金三万两,还有各色珍宝若干,地契、商铺十几处。”

朱由检听后,顿时怒不可遏。

但旋即又强行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怒火。

这就是大明现在的局势,百姓生活困顿,无立锥之地。

这些官员士绅们,则是广厦万间,家财万贯。

朱由检起身,轻叹一声道:“留下两万两白银,赏赐锦衣卫诸将士,其他全部押入內帑。”

说完后,也不再理会众人,在一众锦衣卫的谢恩声中,大步离开了侯府。

再说李若琏这边,在处理完侯府的事情后,再次马不停蹄的赶往其他两家。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午。

李若琏带着另外两个账本,来到了紫禁城。

“陛下,这是陈德润和霍维华家里抄家所得,还请陛下御览。”

说着,李若琏向王承恩递上了两本账本。

“多少?”

朱由检没有看账本,而是开口问道。

“回陛下,霍维华府上共抄得财物合计白银二十三万两,陈德润那边要少一些,不过也有十五万两之巨。”

李若琏有些小心翼翼的回道。

朱由检冷笑道:“哼!陈德润区区一介皇家家奴,竟然也能有十五万两银子的家财,真是好胆!”

“朕看除了霍维华之外,其他人也不用审了,按祖制剥皮实草吧。”

此话一出,李若琏和一旁站着的王承恩皆是猛的抬起头。

剥皮实草,这确实是大明的祖制,还是从太祖高皇帝那边传下来的。

但是,自成祖皇帝后,大明就很少使用了。

这要是被外朝的那些朝臣们知道,恐怕又会生出波澜。

“去办!”

朱由检语气严厉的对李若琏吩咐道。

“臣,遵旨!”

李若琏叩首后,缓缓起身退出暖阁。

朱由检拿起桌案上原本奏折,对王承恩说道:“大伴,这是东江毛文龙递上来的折子。”

“朝廷已经拖欠东江镇将士数年军饷,现在內帑也有银子了,朕的意思是,你带上一百万两银子,亲自走一趟,将历年欠饷补齐。”

“是,皇爷,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对朱由检的吩咐,王承恩自然不敢有任何的迟疑。

“知道朕为什么要让你亲自去吗?”

朱由检又接着问道。

王承恩的脚步一停,略一沉吟道:“回皇爷,奴婢知道,这些银子都是皇爷的內帑出的,这件事自然要让东江镇的将士们知晓。”

朱由检听他说完,满意的点头道:“不错,朕就是这个意思。”

“皇爷,那奴婢就去了。”

王承恩告辞后,缓缓退出暖阁。

朱由检重新拿起另一份奏折,低声自语道:“蓟辽督师的人选,也该定下来了。”

“方正化,传旨,明日早朝。”

“奴婢遵旨!”

……

再说我们的东厂厂公魏忠贤这边。

两人带着数百锦衣卫缇骑,以及大量的东厂番子离境后, 马不停蹄的分头赶往张家口和山西。

相比路途遥远的山西,张家口距离京城要近的多。

看着不远处的张家口城墙,坐在马背上的魏忠贤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哎呦,可算是到了,这一路可是累死咱家了。”

“督主,咱们还是快点进城吧,您也好生休息休息。”

一名东厂番子谄媚的对其说道。

魏忠贤瞪了他一眼道:“咱们这次来是做什么的?”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入城?狗脑子吗?”

“找个地儿,所有人都换上便装,伪装成北上的商队,入城后,各自散开,给咱家把那些晋商查个底掉儿!”

“是,督主!”

众人乔庄一番后,开始分批进入张家口。

到底是专业的特务组织,这么多人入城,竟是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

翌日,卯时。

朱由检难得起这么早,顶着天上的点点星光,圣驾再次驾临奉天门。

“臣等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群臣的山呼万岁声,早朝正式开始。

不过,朱由检显然不想给这些大臣说话的机会,率先开口道:“朕这几日收到了不少的题本,都是举荐袁崇焕为蓟辽督师的,可谓是章满公车 ,今日索性就议一议吧。”

朱由检的心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蓟辽督师这个位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

孙承宗那一套花费太大,不是现在的大明可以承担的。

洪承畴倒是合适,但朱由检对他还有其他用处。

现任的蓟辽督师王之臣,就是一个妥协的产物,根本承担不起日益严峻的辽东局势。

所以,在朱由检的心里,他也是属意袁崇焕的。

不管后世之人怎么评价他,但圆嘟嘟可以平衡辽东将门,可以抵御鞑子的入侵,这就是能力。

而且,也不用他五年平辽,只要拖住建奴几年,等大明平定了国内的叛乱,圆嘟嘟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到时候,以大明举国之力,朱由检就不相信,还平定不了一个小小的建州女真?

底下的一众文武闻言,当即嗡嗡的议论了起来。

接着,一道身影出班道:“启奏陛下,臣右都御史曹于汴,推举袁崇焕为蓟辽督师,总督辽东、蓟镇、登莱军政。”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随着曹于汴的话音一落,大量的官员纷纷出班,表态支持。

朱由检放眼望去,好嘛,清一色的东林官员。

朱由检转头看向黄立极,语气清冷的问道:“首辅,内阁是什么意思?”

黄立极被点名,只得无奈出班道:“臣等伏维陛下圣裁。”

此话一出,朱由检顿时不喜。

朕问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你听朕的?

那朕如果任命了袁崇焕,这老小子要是做不好,那朕的脸面往哪里放?

身为内阁首辅,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吗?

难道就不能向严嵩学习学习吗?

废物!

朱由检的心里,已经对这位内阁首辅失望至极。

倒是施鳯来很有眼色,他心里很清楚,陛下明知满朝文武都支持袁崇焕,还举行廷推,那意思就是已经属意此人。

之所以问起内阁的意思,就是想提前找一个背锅的。

心念至此,施鳯来出班道:“启奏陛下,臣的意思是可以让袁崇焕试试。”

朱由检微微颔首道:“那就宣袁崇焕进京吧,朕要亲自见见他。”

“臣遵旨!”

身为内阁首辅,黄立极立即拱手应道。


朱由检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那里的两人。

许显纯和王体乾两人,此时也是忐忑不已。

世人皆知,当今陛下对自己这些人深恶痛绝。

眼下厂公已然被赶出京城,陛下这是要清算自己这些人了吗?

想到这里,王体乾的身躯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直到这时,朱由检才语气清冷的开口道:“朕这里有件差事,需要你们二人前去,你们可愿意?”

“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许显纯闻言,当即信誓旦旦道。

王体乾也是反应过来,忙是叩首道:“奴婢……奴婢愿往,请陛下吩咐。”

“你们去找魏忠贤,传朕旨意,命其火速回京!”

朱由检也不绕圈子,直接对两人吩咐道。

之所以选择他们俩,朱由检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历史上,魏忠贤为什么会上吊自尽?

其实就是被朱由检给吓的。

在离京的时候,魏忠贤还飞扬跋扈的,不只是带走了十几大车的金银珠宝,还带了八百多名扈从。

只是,他还没有嚣张多久,就听说了崇祯皇帝命锦衣卫绑缚其前往凤阳。

十一月初六当晚和心腹李朝钦饮酒后,自缢而死。

之所以不让别人去,朱由检也是担心历史重演。

再说许显纯和王体乾两人,在听到朱由检的旨意后,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小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满心的不解。

朱由检看了两人一眼,幽幽道:“怎么?不愿意?”

“臣(奴婢)遵旨!”

事情到了这一步,两人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抗旨?

那不是他们俩敢干的事。

“此乃朕的手书,将之亲手交给魏忠贤。”

朱由检从御案上拿起刚才那张宣纸,示意王承恩将之交给两人。

王体乾恭敬的双手接过后,珍而重之的将之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速去,路上不要耽搁!”

朱由检又交代了一句后,挥手让两人离开。

等他们走后,朱由检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自己就是一个政治小白,和那些文官斗,还是得需要魏忠贤这样的“人才”。

一旁的王承恩有些欲言又止。

朱由检却是不想和他解释什么。

从御案上随手拿起一本奏折,随手翻看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竟都是弹劾魏忠贤,以及阉党成员的。

朱由检越看越是烦躁。

心道:“哪里有什么所谓的阉党,说是阉党,倒不如说是帝党。”

“这些人都是依附魏忠贤这个九千岁的,而魏忠贤的一切权势全部来自皇权。”

“皇帝想要杀死一名太监,只需要一张两指宽的纸条就可以。”

“就像是武宗时期的刘瑾,人称立皇帝,但最后不过只是一张纸条,就被剐了三千多刀。”

“大明的太监,不是汉唐那些权阉,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义愤填膺,只不过是因为魏忠贤他们这些人,侵夺了他们的利益罢了。”

放下手里的奏折,朱由检轻叹一声。

开始在心里暗自筹划起来。

……

再说许显纯和王体乾这边。

两人出了紫禁城后,许显纯当即问道:“王公公,您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王体乾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两人,这才从怀里取出那张纸来。

只是一看,王体乾的脸色瞬间狂喜,但又很快敛去。

“王公公,怎么回事?”

许显纯见状,一把抓住了王体乾的衣袖,语气焦急的问道。

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后者这才低声道:“应该是好事,我二人立即上路,莫要耽搁了陛下的大事。”

他越是这么说,许显纯越是好奇,抓着对方的衣袖道:“王公公,陛下究竟说了什么?你让我看看。”

王体乾无奈,只得重新取出那张纸,将之递给了许显纯。

后者接过后,先是看了眼王体乾,这才低头查看,这一看也是瞳孔一缩,将纸张重新折叠好后,交还对方。

接着,两人前往北镇抚司,点齐了数十名缇骑,向着真定府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一只信鸽也冲向了天空。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一月初六这天。

位于真定府阜城县南关的一处客栈中,魏忠贤正在和自己的心腹太监李朝钦饮酒。

“干爹,宫里来消息了,陛下命王体乾出宫了。”

李朝钦给魏忠贤将酒杯斟满后,有些忧心忡忡的向其说道。

“你也尝尝这酒吧,这可是当年先帝赏给咱家的。”

闻言,魏忠贤夹菜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道惊慌,但却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对其招呼道。

李朝钦见状,心里虽是焦急万分,但终究还是不再言语,只是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一言不发的各自饮酒。

半晌后,魏忠贤忽然说道:“朝钦呐,你我是什么身份?”

“干爹,您是我大明内相!”

李朝钦闻言,赶紧放下手里的酒盏,恭敬的回道。

“呵呵,大明内相?好一个大明内相!”

魏忠贤满脸苦涩,接着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是在回忆着什么。

“干爹,当今陛下只是被那些文官蒙住了眼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旨意下来的,这大明还离不开您。”

李朝钦也知道,这一天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但现在他只能这么说。

“一朝天子一朝臣,主子已经不在了,我们这些鹰犬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因为酒精的原因,魏忠贤此时的脸色有些涨红,语气幽幽道。

李朝钦还想说些什么,却听隔壁传来小曲声。

魏忠贤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窗前,不顾冬月深夜的寒意,一把推开窗户,静静的听了起来。

李朝钦也是赶紧来到了对方的身后。

小曲不长,直到唱到:闹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气。

正寒冬,风凛冽,霜拂征衣。

更何人,效殷勤,寒温彼此。

随行的是寒月影,吆喝的是马声嘶。

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魏忠贤猛地惊醒,旋即摇头,喃喃自语道:“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李朝钦猛的抬头,有些惊慌道:“干爹!”


整个京营才有多少人?

不理会曹化淳和四位指挥使激动的心情,朱由检最后说道:“你们准备吧,朕就回去了。”

“臣等恭送陛下!”

几人簇拥着朱由检出了军营, 恭送朱由检离开后,曹化淳笑着对四人说道:“将好消息给兄弟们说说,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是谁的兵。”

“是,督公!”

很快,军营中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饶是朱由检已经走出老远,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巨大声响。

回京的路上,朱由检又特意去看了之前那些流民聚集的地方。

见已经有人开始在组织百姓搭建窝棚,也有官府的衙役在为百姓熬粥,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毕竟是—个后世的灵魂,看不得有人大冬天里连件衣服都没有,更看不得小小的娃娃被饿的干嚎。

不顾方正化的劝阻,朱由检径直翻身下马,走到—家流民跟前,—把扯下身上的狐裘,将妇人手里脸色发青的孩子裹起来。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妇人抱着孩子,对朱由检连连叩首。

朱由检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自己是大明皇帝,治下的百姓衣食无着,孩子差点冻死,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接受人家的感谢。

伸手捏了捏孩子的脸蛋,朱由检这才起身,方正化取下自己的披风,想要给他披上,却被朱由检拒绝。

“去问问,朝廷拨下的棉衣为什么还没有发给百姓。”

朱由检看着远处—道忙碌的身影,低声对方正化吩咐道。

后者—招手,—名番子立即上前,方正化低声交代了几句,番子立即领命而去。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方正化可是—步都不敢离开。

朱由检也不骑马,就踩着地上的冻雪,向着城门口而去。

稍顷,—架马车也停在了城门口处,从车上下来—人,安排随行的家丁,给那些流民发放食物。

朱由检有些好奇的看过去。

恰好,那人也看向了朱由检这边。

毕竟,有—大帮东厂番子跟着,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

或许是看清了朱由检的相貌,那人的眼中闪过—道震惊,接着就向着朱由检这边疾步走来。

方正化正欲上前,却被朱由检伸手拦住了。

“孙师,经久不见,孙师风采依旧。”

不等对方说话,朱由检先行开口道。

来人正欲见礼,却见朱由检轻轻摇头,只得躬身低声道:“老臣孙承宗,见过陛下!”

“孙师,随着走走吧。”

朱由检见到孙承宗,心里自然很是高兴。

虽说后世对他的评价有些争议,但不可否认,此人对大明是绝对的忠诚。

大明亡国时,孙家阖家殉国,单这—点,就强过许多人。

孙承宗落后朱由检半步,两人向着城内走去。

“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龙鱼服,鱼虾可戏。”

“朕今日是去城外四卫营的,只是路过这里。”

朱由检对孙承宗的劝诫,简单的解释了—句。

听到四卫营,孙承宗的眼睛—亮,正欲说些什么,就听朱由检继续道:“孙师已然进京,不知袁可立到了哪里?”

孙承宗和袁可立两人,早在辽东的时候,就是好友,相处的极为融洽,闻言有些惊讶的问道:“陛下也召回礼卿(袁可立字礼卿)了?”

朱由检点头道:“圣旨里可能没说清楚,朕这次不只是召回了孙师和袁可立, 还下旨召袁元素(袁崇焕)入京。”

“陛下可是打算让元素取代王之臣,担任蓟辽督师?”

张家口的这场大抓捕,—直持续到了深夜。
东厂的番子,以及白杆兵,不时的就会出现在大街上。
数十座货仓、货栈,以及大宅被封锁。
宣府城内,总兵府。
—身疲惫的魏忠贤,正和秦良玉商量着明天的安排。
“魏公公, 陛下的旨意,你刚才可听清了?”
“明日抄家的时候,老身麾下的儿郎,必须全程监督。”
秦良玉语气有些声音的对魏忠贤说道。
后者脸色虽是有些难看,但也知道皇命不可违,只得点头应下。
之前的时候,他将自己绝大部分的家当,都捐给了朱由检,原本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回回血,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翌日。
东厂和白杆兵,开始共同对那些参与走私的商贾进行查抄。
只是,让秦良玉和魏忠贤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天就可以结束的差事,竟然整整持续了数日。
查抄出的金银珍宝,古董字画,地契房产,竟是达到了—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秦老夫人,这些东西,还是交给您保管吧,咱家那没有那么多的人手。”
魏忠贤看完手里的账本,吞了口口水,对秦良玉说道。
后者手里也有—份账本,看完后眼中也是满是震惊,接着就是无尽的怒火。
听魏忠贤这么说,她这才稍稍平复自己的心情,轻叹—声道:“这件事立即派出六百里加急,向陛下禀报。”
魏忠贤也是暗暗点头道:“老夫人说的不错,咱家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有这么多家产, 而且这还只是—部分,整个大明遍布他们的票号,货栈,土地,这加起来又是—个极大的数字,是得先禀告皇爷。”
“好,既然魏公公同意,那你我就分开上书吧。”
秦良玉点头对魏忠贤说到。
而另—边的许显纯,也在代王、晋王的支持下,开始在整个代、晋两地大肆抓捕不法商人。
—时间,整个山西全境都是—片风声鹤唳。
这自然又给魏忠贤和厂卫,带来了无尽的骂名。
当然,许显纯和魏忠贤那边不—样,没有秦良玉在旁监督,这狗贼伙同当地锦衣卫,可是没少上下其手。
等朱由检得到消息的时候,京城已经开始下雪了。
看着天空飘下的鹅毛大雪,朱由检丝毫没有后世看见大雪的兴奋劲。
这时候的百姓,没有什么取暖的措施,许多贫苦百姓,甚至连棉衣都没有。
为此,他不得不从內帑中调拨数万两白银,在京城周围开始赈灾。


此时的大明还不是三年后的大明,现在的皇帝有厂卫和京营在手,还真不怕这些文官和他来硬的。
孙之獬见状,只得愤恨的看了魏忠贤一眼,然后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回去。
朱由检见状,正欲开口,就见黄立极出班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请皇上示下。”
朱由检嘴角上扬,语气淡淡的说道:“讲。”
“皇上,御史沈棨(qi三声)上书,察哈尔部林丹汗进犯张家口,以求开启互市,内阁已经将票拟送到司礼监,为何司礼监至今没有批复?”
黄立极说完,就退了回去。
朱由检听后,心里暗自思忖,转头对魏忠贤问道:“为何朕没有看到这份奏折?”
后者没有叫屈,没有推诿,当即跪倒在地,沉声道:“臣……臣有罪。”
“杖责二十!”
朱由检说了一句,然后对黄立极问道:“内阁是什么意思 ?”
黄立极出班回道:“陛下,臣和内阁诸位同僚的意思是,可以答应林丹汗的请求,在张家口重开榷场。”
朱由检后世的时候听过林丹汗这个名字。
这个人是蒙古历史上最后一个大汗,哪怕是名义上的。
林丹汗此人和一根绳儿一样,都是一个倒霉蛋儿,最后同样也被被满清给捡了个便宜。
如果两人能够联手的话,未必不能打败皇太极率领的满清。
朱由检想了想,正欲开口答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念一转,这才开口道:“我大明可以和察哈尔部重开榷场,但主动权必须在我大明手里。”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命沈棨传朕旨意,决绝察哈尔的要求,等过段时间,朕会着人前往草原,到时候再谈这件事。”
“皇上,林丹巴图尔率数千骑兵于口外,如果拒绝对方的请求,恐怕……”
内阁大学士施鳯来出班,有些担忧的对朱由检秉奏道。
后者眉头一挑:“内阁立即行文,命石柱宣抚使秦良玉,立即带兵前往张家口。”
“皇上,户部现在没有银子,单单先帝的陵寝就需要两百万两,户部库银根本无力支付。”
朱由检的话音一落,户部尚书郭允厚就出班反对道。
“內帑拨银二十万,命秦良玉所部立即开拔!”
朱由检现在只想让秦良玉的白杆兵,以最快的速度进驻张家口,如果自己的谋划可以成功的话,区区二十万两银子算什么。
见皇上愿意用自己的银子支付军饷,郭允厚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黄立极也是躬身称是。
解决了这件事,朱由检对站在身侧的王承恩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当即朗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本奏!”
王承恩的话音一落,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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