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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结局+番外小说

我是晴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蒋云宝站在门口,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挂满无助的泪花。“云宝?”刘凤娇震惊,扔掉棍子抱住她不放,“你还活着,我的乖囡没有死。”蒋云宝任由刘凤娇抱着,眼睛却盯着周天明。四目相对,周天明对上她清亮阴冷的眸光,顿时咯噔一下。这是傻子该有的眼神吗?谎言被拆穿,徐招娣老脸不知往哪摆,讪讪道:“云宝啊,你是不是记岔了,我记得明明是你拉着天明要上街的。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瞧把你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是个傻子么?“婶婶,我记得很清楚。”蒋云宝缩在刘凤娇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天明哥把我扔到人多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跟姐姐手拉手到店里买衣服。”“这件新衣服,就是我被拐那天买的吧?”蒋云宝哽咽地抽着鼻子,“婶...

主角:周天明陆源   更新:2024-11-11 1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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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云宝站在门口,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挂满无助的泪花。“云宝?”刘凤娇震惊,扔掉棍子抱住她不放,“你还活着,我的乖囡没有死。”蒋云宝任由刘凤娇抱着,眼睛却盯着周天明。四目相对,周天明对上她清亮阴冷的眸光,顿时咯噔一下。这是傻子该有的眼神吗?谎言被拆穿,徐招娣老脸不知往哪摆,讪讪道:“云宝啊,你是不是记岔了,我记得明明是你拉着天明要上街的。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瞧把你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是个傻子么?“婶婶,我记得很清楚。”蒋云宝缩在刘凤娇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天明哥把我扔到人多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跟姐姐手拉手到店里买衣服。”“这件新衣服,就是我被拐那天买的吧?”蒋云宝哽咽地抽着鼻子,“婶...

《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蒋云宝站在门口,圆嘟嘟的脸上满是委屈,眼眶挂满无助的泪花。

“云宝?”刘凤娇震惊,扔掉棍子抱住她不放,“你还活着,我的乖囡没有死。”

蒋云宝任由刘凤娇抱着,眼睛却盯着周天明。

四目相对,周天明对上她清亮阴冷的眸光,顿时咯噔一下。这是傻子该有的眼神吗?

谎言被拆穿,徐招娣老脸不知往哪摆,讪讪道:“云宝啊,你是不是记岔了,我记得明明是你拉着天明要上街的。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瞧把你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好几斤。”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欺负她是个傻子么?

“婶婶,我记得很清楚。”

蒋云宝缩在刘凤娇怀里,害怕得瑟瑟发抖,“天明哥把我扔到人多的地方,头也不回地跟姐姐手拉手到店里买衣服。”

“这件新衣服,就是我被拐那天买的吧?”蒋云宝哽咽地抽着鼻子,“婶婶不是说,天明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么,怎么还有心情穿这么好看的衣服,难道又要跟姐姐逛街约会?”

周天明白皙的脸泛红,“云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一码归一码,哪有什么姐姐,小孩子不可以撒谎。你要是这么说,哥哥以后还怎么做人?”

见他反咬一口,刘凤娇指着他的鼻子骂,“周天明,你还知道要做个人啊?要脸为什么把云宝扔大街上,要脸你跟人家躲在山沟里私会?到处勾勾搭搭,连自己裤腰带都拴不住,你牲口啊!”

刘凤娇骂得难听,徐招娣的老脸羞得青红赤紫。

儿子男女关系不检点,村里本就谣言不止,加上他不小心弄丢云宝,说什么难听的都有,可毕竟是没证据的事,但现在从蒋云宝嘴里说出来,性质就完全变了。

见墙角放着扫帚,她操起来就往儿子身上招呼:“你这个狗东西,云宝还这么小,你带她上街为什么不看好她?要真出了什么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让他别穿新衣服出来显摆,偏不听,现在让人臊了不是?

别看扫帚抡起来的动作很大,其实打在身上并不重,不过做给蒋家人看而已。

刚买的新衣服被狗咬,被刘凤娇打,现在又被亲妈举着扫帚抡,年轻气盛的周天明哪里顶得住,气得口不择言,“妈,你为什么信傻子不信我?我跟陈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刚好在街上碰到说了两句话而已。”

刘凤娇一唾沫喷他脸上,“我女儿再傻,也是我蒋家的宝贝疙瘩,有本事当初别哈巴狗似的求上来要结亲。哦,现在公社撤了,我家老蒋生产队长的职没了,你就嫌我女儿傻了?”

“哎呀,嫂子别生气啊,天明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嘴笨不会说话。”

“闭嘴,你们老周家一窝子黑心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嫂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双方撕破脸,谁也不让谁的吵起来,招来不少看热闹的。

院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两名身穿制服的派出所警员,喝止道:“在吵什么?”

蒋云宝注意到,周天明看到他们时脸上闪过惊慌,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跟着警员进来的,还有同村的陆源。

陆源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双深邃的眼睛,剑眉朗目,健康的麦色肌肤,加上留着短寸头,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许多。

原主能回家,还是陆源的功劳。

她被深山猎户拐带,给他有佝偻病的儿子做童养媳。原主再痴傻,求生本能还是有的,只是刚逃出来就被发现了,要不是撞到进山采药的陆源,原主肯定会被抓回去。

蒋云宝的目光落在陆源手臂上,为了救原主,他还被猎户的柴刀砍伤,绑带上染着斑斑血迹。

得知拐带儿童被找到,派出所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派人下乡。

民警刚好在门口听了两耳朵,似乎这宗拐带案另有内情,看向周天明的目光顿时带着疑问。

刘凤娇本来就怀疑周天明,如今听了女儿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她将民警迎进屋,矛头直指周天明,“就是他把我女儿故意扔掉的。”

徐招娣气得捶胸顿足,“嫂子,你可不能说昧良心的话,我家天明对云宝可是掏心窝的好,跟保姆似的带了好几年。真要是存了那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动声色将蛇皮抽回来,“叔叔,我们不卖了。”

蒙谁呢,黄金蛇皮是那条老货的盔甲,上面聚集了不少深厚的灵气,比吃鸡汤补多了,还不如拿回家炖汤喝。

陆源习惯了她的任性,商量道:“云宝,我有事去趟学校,不方便带你去,可以在这等我吗?”

镇中学就在马路对面,原主的哥哥姐姐也在里面读书,蒋云宝不担心自己会走丢。

陆源将她托付给何叔看管,这才放心进学校。

蒋云宝扎两根羊角小辫,肉嘟嘟的很可爱,何叔给她捡了两颗红枣当零食,就在旁边忙起来。

“谢谢叔叔。”给他露个甜甜的笑脸。

啃着红枣,蒋云宝打量手中的蛇皮,蛇鳞软而韧,拉长不变形,刀子划拉不破,估计这货年份不浅。

她自顾自玩,没注意到一个男人走进药店,目光紧紧落在蛇皮上。

来的是药店老板顾大军,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衣,诧异道:“小姑娘,这蛇皮可以给我看看吗?”

蒋云宝打量他两眼,眼神精明市侩,不由警惕起来。

何叔在旁边解释道:“这是我们药店的老板。”

蒋云宝这才将蛇皮给他,顾大军反复琢磨,神情愈发惊讶,“卖吗?”

蒋云宝脸上天真无邪,“便宜不卖。”

顾大军眼珠子转了两下,笑道:“这东西颜色好,我想买回去做饰品,你要是愿意,五块钱如何?”

一毛到五块,看来是识货人了,不过蒋云宝留了个心眼,“叔叔你不识货,不卖。”

五块钱已经是高价,而且顾大军只是猜测,心里并没多少把握,不过蒋云宝的态度倒让他相信自己猜得没错。

这丫头片子,不好忽悠呀。

“你等等,我找个懂行的。”顾大军莫名兴奋,怕蒋云宝跑了,再三叮嘱:“等着啊,叔叔很快回来。”

顾大军夹着皮包,连走带跑穿过街道,消失在人流中。

不到半个小时,就带了个身穿休闲唐装、头发已泛斑白但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爷爷,您老给掌掌眼,我觉得肯定错不了。”

来的是顾老爷子,粤省有名的国学中医老教授。

他拿着蛇皮仔细打量,神情激动道:“三十黑铁胄,四十红缨枪,五十黄金甲,没想到我在生死之年竟然能看到药神。小姑娘,药呢?”

所谓药神,即是珍贵药材的守护者,一般多是稀世罕见的蛇类。药神等级按颜色分,黑蛇等级最低,依次是黑红黄,黄色是最尊贵的,被尊为黄金甲。

可惜啊,药神死得好惨,被人扒皮吃肉。哪个不长眼的,真是暴殄天物!

顾老爷子一出口,蒋云宝瞬间懂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名贵草药确有守护神这一说法,但极为罕见。

曾经也有很多蛇想盘她,奈何她腰身太粗,它们根本盘不了,这才作罢的。

三对一,蒋云宝很有危机意识,满脸茫然道:“什么药?这死蛇是我在河边捡的。”

顾老爷子听得心如刀绞,“蛇胆呢?”

“扔了。”

“蛇肉呢?”

蒋云宝说的跟真的似的,“死好几天了,肉也不能吃,就剥了条皮。”

顾老爷子满脸肉疼,“丫头啊,这种蛇叫药神,蛇胆才是最珍贵的,蛇肉次之,蛇皮最贱。”

哪怕只剩张皮,那也是稀世好货,顾老爷子很厚道,“你要是肯割爱,我出一百块买了。”

蒋云宝:“……”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刺骨的北风呼啸而过,她有些不甘心地摸了摸鼻子,“爷爷,蛇要是活的值多少钱?”

顾老爷子摇头叹气,“无价之宝。”

蒋云宝:“……”

曾经有个暴富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陆源,你他娘的把蛇胆吐出来!

一百块,已经是物超所值,哪有不卖的道理。

可为什么捏着十张崭新的大钞票,蒋云宝却莫名想哭呢?


午市刚过不久,练摊的两兄弟就回来了。

包子肉多馅足,价格实惠,两大笼都卖完了,店里剩下的也不多,到下午卖完应该没问题。

有三兄妹看店,陆源带蒋云宝回村,打算把坟山剩下的那根何首乌挖出来。

回到家时间已不早,蒋云宝主动道:“阿源等等我,我喝口水咱们就进山。”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个人来回快。”

蒋云宝:“……”她是遭嫌弃了?

不过他说的在理,他腿长走路快,带着她这个累赘要到大晚上才能回来。

刘凤娇听到声音走出院子,笑容满面道:“阿源回来了啊,昨晚的猪蹄还没吃完,你晚上过来吃饭。”

“谢谢婶子,我今晚随便应付就行了。”

刘凤娇热情无比,“哪能随便应付,你要是没空我热好让云宝送过去。”

陆源却说,“不用,云宝也累了。”

蒋云宝觉得自己不累,反倒是陆源突然怪怪的,—路回来心事重重,现在好像又避她如蛇蝎,她是哪得罪他了吗?

等回过神来,陆源连影都不见了。

蒋云宝进屋,咕噜喝了碗凉白开,再将口袋的钱摊在蒋卫国夫妻俩面前,隆重宣布道:“爸爸妈妈,咱们不欠债了。”

两人这才知道人形何首乌卖了五百块,惊喜的半天没缓过神来,“老天爷,这是天上掉馅饼了。哎呀,咱们云宝真是金疙瘩!”

自欠债以来,全家没睡过—个安稳觉,也深知这个无底洞,但他们做不出弃养的缺德事,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

债叠债,受尽冷眼跟嘲讽,还以为这个家会人财两失,永无出头之日,谁知短短时间就出现转机,真是上天保佑啊。

数着厚厚—沓钱,刘凤娇忍不住又哭了,这次是喜极而泣。

将钱收好,她抹干眼泪宣布好消息,“云宝,你的亲事退了,打今儿起你跟周天明那个畜生没关系了。”

今天可算狠狠出了口恶气,当着村长的面把退亲的半斤猪肉甩徐招娣脸上,还将周天明骂得狗血喷头。

高兴归高兴,不过等冷静下来,刘凤娇还是有些犯愁。

虽说女儿痴傻没了,可心脏病难治,而且有些见不得别人好的,谣传云宝犯的不是痴傻病,而是什么间歇性精神病,就是时好时坏的那种,别看她现在好了,指不定哪天又病犯了。

养儿—百岁,常忧九十九。刘凤娇刚卸下心头大石,如今又泰山压顶。

现在自己还能照顾女儿,要是哪天她跟老蒋去了,云宝没人照顾怎么办?

琢磨—下午,刘风娇突然来了主意。

等上桌吃晚饭,她按捺不住开口,“云宝,阿源好看吗?”

“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那他对你好吗?”

“好啊。”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

“要是他跟你定亲,你愿意吗?”

蒋云宝:“……”弄啥勒?

蒋卫国被媳妇的话呛到,咳得脸都红了,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刘凤娇顿时不高兴,“难道我云宝还配不上他啊?”

“云宝还小,你瞎操什么心,再说陆源比她大九岁。”

“大九岁怎么了?”刘凤娇架势十足,“周天明更大,还不是照样定亲了。”

劈头盖脸把蒋卫国—顿训,骂他胳膊肘往外拐,“云宝啥情况你不清楚?好歹陆源咱们知根知底,比起周天明那是天上地下,咱们要不积极点,他就要被人抢走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的年纪可以说亲了,等再过几年就结婚。以前没人主张,是嫌他外来户,没田没地穷得叮当响,现在他能赚大钱,村里好多人都蠢蠢欲动,已经拐着弯试探。

蒋卫国有自己的立场,哪能听媳妇的忽悠,“陆源人是不错,但他是有大志气的人,这个穷地方困不住他的,你少跟那帮长舌媳瞎起哄。”

“姓蒋的,到底陆源是你儿子,还是云宝是你女儿?”刘凤娇的脸沉下来,“陆源厉害怎么了,还不是靠云宝挖的野参起家的,还有昨天的何首乌也是云宝发现的,野猪是旺财赶过来的,他有今天都是靠咱家,你别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女儿威风。”

刘凤娇骂骂咧咧的,伸手将蒋卫国的饭碗夺过来,“陆源那么厉害,你到他家吃饭得了,这顿饭是女儿赚回来的。”

蒋卫国:“……”

刘凤娇给蒋云宝夹排骨吃,“乖宝吃,只要你喜欢陆源,妈就想办法把他拴住,让他—辈子跟你在—起。”

蒋云宝嘴角抽搐,好半天才道:“妈,我喜欢阿源,不是那种喜欢。”她才六岁,那种喜欢起码得十年以后,想这么长远干嘛,指不定外面有更好的。

“管他哪种喜欢,反正你配他绰绰有余。”

刘凤娇打定主意的事,连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晚上和面做包子时,她还不停唠叨蒋卫国,“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得探探陆源的口风,他真要不同意咱们也得有后手,不能在这颗上树吊死。”

她说的是合作开店的事,村里哪个不是人精,陆源真成了别家女婿,生意肯定得散伙。

蒋卫国嫌她唠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蒋云宝重生为人,兴趣还沉浸在吃喝玩乐的阶段,在院子里跟旺财玩得不亦乐乎。

陆源挖到坟山的那根何首乌时,夜幕已经降临,摸黑回来的路上—直打喷嚏,也不知是谁在背后说他。

蒋云宝越是不提昨晚发生的事,他心里越是内疚,告诫自己以后要离她远点。

自上次被她撞破后,怪症就—直没再发作过,他还侥幸地以为自己的病好了。

这病多在晚上发作,他连自我防备都来不及,只能尽量远离他人。

回到家,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脑海不停闪现蒋云宝被掐脖子的画面。

迷迷糊糊到天亮,然后到蒋家接云宝,刘凤娇热情地追出来,“阿源,我给你热了大肉包子,你俩在路上吃。晚上回来在婶子这边吃晚饭,我菜都备好了,你可不准推辞啊。”

不等陆源说话,她转身回院子。

陆源觉得怪怪的,低头望向蒋云宝。

蒋云宝童言无忌,“我妈想让你做女婿。”

陆源怔然,不过却没说什么,带着蒋云宝赶路。

走到—半,他突然来了句,“做哪个女婿?”

蒋云宝捂嘴笑,乌黑的眼睛透着狡黠,“你猜!”


托陆源的阔绰,蒋云宝第一次吃上白米饭,软糯喷香,“哥哥,白米饭真好吃,以后我要天天吃。”

他的厨艺很好,一盘红烧茄子,一份炒青菜,吃得蒋云宝摸肚子,“哥哥做饭比妈妈好吃。”

小屁孩的嘴,骗人的鬼,陆源并没当真。

又吃又拿,蒋云宝还抱着捆青菜回家。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看到围着群人,吵架声夹杂着狗叫。

黄红娟气冲冲的带着四个孩子,将刘凤娇堵在半路上,“嫂子,云宝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还管不管?”

蒋天雷额头撞得隆起肿包,哭出两条鼻涕。

四个孩子异口同声,蒋云宝把蒋天雷打了。

刘凤娇将肩膀上扛的锄头往地上杵,“你说云宝打人,她就打人了?”

“四个孩子都看着呢,这还有假了?”黄红娟将蒋天雷往前推,气愤道:“你瞧瞧这么大个包,人都打坏了。大家都知道的,我家孩子从来不说谎的。”

做妯娌多年,始终被压一头,如今终于逮着机会,黄红娟的声音很大,很快招来左邻右舍围观。

刘凤娇冷眼斜视,“就算是她打了,那你们四个都打不过一个,还有脸哭哭啼啼,丢不丢人啊?”

黄红娟顿时脸色变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的孩子不教好,是想让我来替你教吗?”

“就你这德性,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刘凤娇嘲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老在背地里欺负云宝,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就不讲道理了。”刘凤娇眼珠子一瞪,“我要是讲理,男人早被狐狸精抢走了。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整天惦记别人炕上的男人,胃口就那么大啊。”

黄红娟脸憋得涨红,破口骂道:“你再编排抹黑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要是没这回事,你脸红什么啊?”

黄红娟扑上去,妯娌俩厮打起来,邻居赶紧上来拉架。

刘凤娇性子是剽悍,但并非不讲理之人,妯娌变仇人还真有渊源。

黄红娟是童养媳,偏偏蒋卫国不认包办婚姻,后来跟刘凤娇一见钟情,不顾家里反对成了家,而黄红娟则被安排给老二。

蒋卫国高大俊朗,蒋老二差一大截,这让黄红娟意难平,没少在婆婆面前编排挑拨。

背后使阴也就算了,偏偏在蒋卫国面前扮可怜装柔弱。

刘凤娇心里攒着火,在她怀老大那年,黄红娟故意灌醉自家男人。要不是老蒋自制力强,裤头打的是死结,这都倒炕上煮粥了。

被逮个现行,她没羞没臊不承认,还在婆婆面前倒打一耙,说是老蒋酒后冲动。兄弟俩狠狠打了架,差点闹出人命,这事被老太婆捂住了,但蒋卫国因此净身出户,带着老婆单过。

妯娌俩心知肚明,嘴上互相咒骂,拉架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们别打了,云宝来了,问问不就清楚了。”

蒋云宝手里抱着青菜,在万众瞩目中走来。

黄红娟抢先刘凤娇一步,呵斥道:“云宝,你为什么打天雷?”

被厉声质问,蒋云宝也不慌,目光落在蒋天雷身上,“你确定是我打的?”

蒋天雷被教唆,“就是你打的。”

“拿什么打的?”

蒋天雷心虚,下意识望向姐姐。

蒋大妮补充道:“石头。”

“被石头砸,怎么不出血?”

“是……是棍子打的。”

蒋云宝重新给她机会,“到底是石头还是棍子?”

蒋大妮明显犹豫,一会才道:“就是棍子打的。你不仅打我弟弟,还差点把我推下山坡。”

蒋天雷戏好,又哭哭啼啼的,“姐姐差点被摔死了。”

众人低声议论,云宝年纪轻轻如此恶毒,长大可还得了?

众口铄金,蒋云宝不着急解释,她看到周五爷也在人群里,便道:“五爷爷,麻烦您来断断,天雷的伤是不是棍子打的?”

周五爷是村长的父亲,村里的赤脚医生,向来受村民尊重,蒋卫国的草药方子就是他给的。

做医生眼睛毒,很容易从外伤反推,被丫头片子点名,周五爷惊讶之余往蒋天雷走来。

伤痕太明显,周五爷看一眼便道:“这伤明显就是撞的,怎么可能是棍子打的。”

身份地位摆在那,周五爷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有一说一。

一会石头砸,一会棍子打,谁在撒谎一目了然。

蒋云宝这才哽咽起来,委屈的泪花在眼眶打转,“我到山上采蘑菇,他们不但骂我野种,还冲过来打我,天雷不小心撞到树上受伤,大妮姐还差点把我推下山坡,要不是陆源哥哥救我,我就摔死了。”

怕他们不信,她还露出手臂上的伤,“我没有撒谎,陆源哥可以作证的。”

看到女儿受伤,刘凤娇顿时怒了,“好你这窝歪瓜,竟然贼喊捉贼,不但诬陷我云宝,还想要杀人害命。来啊,要死大家一起死,谁都别活了!”

她拿起锄头就朝黄红娟挥过去,众邻居七手八脚拉开,“有话好好说。”

黄红娟恼羞成怒,反手打蒋大妮一巴掌,“到底是棍子打的,还是撞的?”

“是姐姐教我的。”旁边的蒋天雷吓得哇哇大哭,“我没有错,蒋云宝就是野种,奶奶也这么说的。”

这个蠢儿子,蠢到没药医。

黄红娟一人一巴掌,怒喝道:“都给我滚回去,小小年纪就敢撒谎,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四个孩子哇哇哭着回家,黄红娟也在刘凤娇的骂声中,夹着屁股灰溜溜离开。


鸡汤很烫,陆源怔了下,然后“咚”地倒地上,不省人事。

旺财蹿过去,欢快地吃着散落在地上的鸡块。它吃得很快,不忘将陆源脸上的汤汁也舔干净。

蒋云宝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很快察觉到他脉搏紊乱到无以复加,心跳跟打鼓似的。

两只手一接触,神木的药效在疯狂输出。

陆源五官深邃俊朗,身材比同龄人高大壮硕很多,像天生的练家子,跟周天明那只瘦弱的白斩鸡简直云泥之别。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长了两只熊猫眼,一看就是长期失眠之人。

神木不仅能助眠,还能抑制噩梦。这要是搁古代,只有帝王才有资格枕着她睡,陆源碰上她算走狗屎运了。

两次输出,蒋云宝发现病症越重,药效输出越厉害。

如果他只是失眠症,她还不至于被疯狂输出,难道跟刚才的诡异有关?

蒋云宝很快发现,陆源不仅有严重的失眠症,五脏六腑也严重失衡早衰。

随着药力输出,陆源的心跳跟脉搏很快稳定下来,过了半会就醒过来,目光满是茫然。

以前怪症发作,他起码要半天以上才能清醒,而且浑身会疼痛几天,而这次只是疲倦而已。

更让他诧异的是,这次并没有做那些诡异的梦,身体反倒像沐浴在温暖而磅礴的大海中,有股力量在滋润供养贫瘠的身体。

陆源百思不得其解,诧异的目光落在蒋云宝身上。

他失控的暴戾举动,为什么没有伤害到她,而她也没有被吓跑?

蒋云宝捡起掉地上的碗,噘着嘴要哭,“妈妈让送你的鸡肉,全部被狗吃掉了。”

陆源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油腻的鸡汤味,而且脸上火辣辣的疼。

陆源将她扶起来,安慰道:“你跟婶婶说,被我全吃完了。”

蒋云宝这才破涕为笑,“陆源哥,你刚才怎么了?”

陆源也解释不清,只得掩饰道:“我有羊癫疯,不时会发作,你可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蒋云宝爽快点头,“我谁也不说。”

浑身油腻,陆源回里屋换衣服,惊讶地发现手臂上的刀伤已经愈合结痂。伤口不浅,不养个七八天无法结痂的,怎么会突然之间?

这半年来,发生在身上的诡异太多,陆源根本无法解释。

换好衣服洗了把脸,发现蒋云宝蹲在院门口翻草药,“哥哥,地骨皮可以给我一些吗?”

怕他不同意,蒋云宝眨着乌黑的眼睛,“可以治爸爸的伤。”

陆源采了很多药,晾晒的到处都是,“你想要什么,自己拿就是。”

看天色还早,蒋云宝又道:“还缺五香血藤跟百蕊草,你可以带我去找吗?”

她刚被拐,家里盯的紧,不可能再任由她野。陆源深得蒋家信任,拉上他再适合不过。

陆源厌恶蒋云宝,但蒋家对他照顾有加,能帮上忙的义不容辞,而且她需要的两味药并不难找,于是拎上篓子带她进山。

常年吃药,蒋云宝的身体很不争气,刚上山心脏就怦怦跳,“哥,我不行了。”

陆源看不惯她的矫情,等她爬上山天都黑了。

无奈蹲下身,背上这只滚圆爬山。

身体一接触,神木的药效又被吸,不过这次缓慢许多。

蒋云宝刚重生,还没学会说人话,“陆源哥,你是不是有病?”

陆源被噎,好一会才道:“嗯。”

“什么病?”蒋云宝好奇道。

“失眠。”

蒋云宝咧嘴笑,“我保证你今晚睡得跟猪一样。”

陆源:“……”谁是猪,她才是猪,胖猪。

蒋云宝想起他进山采药意外救原主那一幕,不禁想报答他,“你上次想找什么药?”

“远志。”不想跟她说话,简而言之。

远志主治失眠惊梦,生长受地域限制,这个地方极其稀少,怪不得他寻进深山。

身为深山老妖精,蒋云宝对于植物的生长分布再熟悉不过。从阳光,风向,空气,温度判断,很快就找到方向。

她探起身张望四周,然后指向不远处的山,“那里有。”

信她才有鬼,那座山早就被他找过了。

陆源对山林熟悉,很快采齐蒋云宝所需要的草药,刚要打算离开,转身却见她跑了。

这只兔崽子溜得只剩抹影子,陆源担心她危险,赶紧追上去。

等陆源黑着脸追过来,蒋云宝已经坐在林间的草丛里,草丛中开了几茬淡紫色的花。

她露出抹得意的笑,两只眼睛呈月牙状,“哥哥,你要的远志。”

陆源惊讶,这座山他来过几次,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蒋云宝取过尖镐,蹲下来帮着挖草药。

药挖到一半,远处传来旺财的吠叫,似乎在追什么东西。

山上偶尔会有野兔,陆源并没有在意,可声音很快变成哀鸣的嚎叫。

蒋云宝也听出不对,这是遇到危险的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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