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的公放。”
“……”
顾岚两眼一黑，在心里把好友骂了个狗血淋头，期期艾艾地道歉：“不好意思啊许董，我不是针对你的，冒犯了…”
“没关系的，”许以恒温柔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明天有空的话，一起吃饭吧。”
“是啊是啊，他有特别重要的话要和你说！我告诉你啊……”
顾岚听着蒋佳似乎是被堵住了嘴，话说一半就没了声音，她喂了两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搞什么嘛……”
自觉被喂了狗粮的人心情不爽地把手机扔进卡槽，开车去了和陈峰约好的茶室。
尽管顾岚离开时果断干脆，但身为东昱的常务副总，想要彻底把手上的工作交接清楚，没有一段时间是完不成的。
照理说，她的工作交接陆铭声应该在场。
可顾岚并不想见他，于是就和陈峰约定每周碰头两次，处理手头未尽的工作。
对完事情，两人闲聊了一会。
“你要去国外？”陈峰惊了，连茶倒出了杯沿都不知道。
“嗯，WS找我了，希望我能回去工作。”顾岚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别倒了，“所以有什么不清楚的，你抓紧时间跟我对清楚吧，我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就走。”
“别啊，”陈峰叹了口气，“你走之后，公司都快乱套了，陆铭声也不管。听说陆家其他人见他这样，都动了心思。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他自己的公司他都不管，就更不关我的事了，”顾岚神情冷漠，然后开始吐槽陈峰，“再说他除了东昱还有其他事业，就算东昱倒了他照样是资本家，你我这种工薪阶层实在不必替他担心。”
陈峰大诧，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对面的人。
这样的话，顾岚以前是决然说不出来的，她爱惜陆铭声的羽毛，远远多过于她自己。
他了解顾岚，她对陆铭声一向无可救药，如果不是寒了心，她不可能离开东昱。
“你们到底怎么了？”陈峰皱着眉头问，“陆铭声出轨了？”
见她不回答，陈峰的神情严肃起来。“是何芝芝？”
顾岚颇为意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问：你怎么知道？
陈峰也不管那茶壶是易碎的紫砂，哐啷往桌上一放，怒道：“我就知道，那个何芝芝整天在我面前炫耀，陆铭声对她多好多好……”
说到这里，他懊恼地闭上嘴，偷偷看顾岚的反应。
顾岚喝了一口茶，目光平淡无波。“这么多年了，虽然是我开口要和他在一起的，但我也扪心自问对得起他，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跟他纠缠了，挺没意思的。”
听她这么说，陈峰一愣，眼睛里像进了沙子，不自觉低下了头。
别人不知道，但他作为前同事和现同事，明白为了陆铭声，顾岚放弃的是什么，付出的又是什么。
她到底是绝望到什么地步，才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释然呢？
陈峰在心中默默叹息，想要安慰却不知怎么开口。
第二天下午，他去了陆铭声办公室，先把顾岚指定自己做工作交接人的事，告诉了陆铭声。
刚说完，他就听到了头顶上的空气被眼刀划开的声音。
陈峰不明白，现在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陆铭声何必做出这副对顾岚在意至极的样子呢？
“不是我毛遂自荐，是顾总说的，”他举起手表示无辜，紧接着预判了陆铭声可能要问的问题，抢先道，“您也别问我在哪交接，顾总知道会不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