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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总他死活不肯离婚沈南意盛祁年全文

羽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家老宅。盛老太躺在太妃椅上,轻哼了一个下午。前段时间下雨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家庭医生开了止疼药也不管用。“老夫人,要不我给少奶奶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帮你针灸。”吴妈提议。闻言,盛老太挥挥手:“阿年刚醒,更需要南意的照顾。我这个时候怎么能跟他抢人呢?老毛病不碍事,吃了药早点睡就好。”话音刚落,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奶奶,您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沈南意拧着药箱大步跨进花厅。盛老太看到沈南意回来了,瞬间精神百倍:“你不是在医院陪阿年吗,怎么突然跑回来?”“奶奶,我听说您膝盖疼才特意赶回来。”沈南意搬了一张小板凳,在盛老太的身旁坐下来:“让我瞧一瞧吧。”盛老太瞪了吴妈一眼:“都说不要通知南意回来,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吴妈慌了:“老夫人.....

主角:沈南意盛祁年   更新:2024-11-13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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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意盛祁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盛总他死活不肯离婚沈南意盛祁年全文》,由网络作家“羽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家老宅。盛老太躺在太妃椅上,轻哼了一个下午。前段时间下雨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家庭医生开了止疼药也不管用。“老夫人,要不我给少奶奶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帮你针灸。”吴妈提议。闻言,盛老太挥挥手:“阿年刚醒,更需要南意的照顾。我这个时候怎么能跟他抢人呢?老毛病不碍事,吃了药早点睡就好。”话音刚落,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奶奶,您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沈南意拧着药箱大步跨进花厅。盛老太看到沈南意回来了,瞬间精神百倍:“你不是在医院陪阿年吗,怎么突然跑回来?”“奶奶,我听说您膝盖疼才特意赶回来。”沈南意搬了一张小板凳,在盛老太的身旁坐下来:“让我瞧一瞧吧。”盛老太瞪了吴妈一眼:“都说不要通知南意回来,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吴妈慌了:“老夫人.....

《盛总他死活不肯离婚沈南意盛祁年全文》精彩片段

盛家老宅。
盛老太躺在太妃椅上,轻哼了一个下午。前段时间下雨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家庭医生开了止疼药也不管用。
“老夫人,要不我给少奶奶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帮你针灸。”吴妈提议。
闻言,盛老太挥挥手:“阿年刚醒,更需要南意的照顾。我这个时候怎么能跟他抢人呢?老毛病不碍事,吃了药早点睡就好。”
话音刚落,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
“奶奶,您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沈南意拧着药箱大步跨进花厅。
盛老太看到沈南意回来了,瞬间精神百倍:“你不是在医院陪阿年吗,怎么突然跑回来?”
“奶奶,我听说您膝盖疼才特意赶回来。”沈南意搬了一张小板凳,在盛老太的身旁坐下来:“让我瞧一瞧吧。”
盛老太瞪了吴妈一眼:“都说不要通知南意回来,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吴妈慌了:“老夫人......”
“奶奶,不是吴妈。”沈南意小心卷起盛老太的裤腿,膝盖的位置又水肿了。这些陈年老毛病很难根治,只能缓解。
“老样子,我帮您针灸然后热敷。”沈南意三除两下打开箱子,掏出银针开始干活。
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后,沈南意已经无法再拿手术刀。回国后经唐莉的介绍,她拜了一名老中医为师,主要学习针灸和推拿。
也是凭借这门手艺赢得盛老太的欢心。
也不知道是沈南意的技术到家,还是看着孙媳妇心情好。针灸过后,盛老太感觉好多了。
沈南意替盛老太整理好裤腿,小心搀扶她上了床:“奶奶,阿年今天开始做康复训练,相信很快就能回家。”
“有你照顾,奶奶放心得很。”盛老太拉着沈南意的手,满眼的欢喜:“这两年辛苦了,等阿年出院,我再让他好好补偿你。”
提起补偿,沈南意又想到差点到手的那六个亿,心疼不已。
“奶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阿年没事,我不会觉得辛苦。”沈南意在盛老太面前永远一副乖巧的模样,深得老人家的欢心。
盛老太龙颜大悦:“奶奶没看错人,你是个好孩子......对了,我今天给院长打了电话,他说阿年的恢复情况挺不错,生孩子不会有问题。”
搭在薄被上的手一僵,沈南意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奶奶,您胡说什么呢?”
“奶奶希望你和阿年,尽快生个孩子。其实在康复期也可以同房,院长说别太激烈就行。”盛老太眉飞色舞,压根没留意到沈南意的脸色悄然起了变化。
生孩子......
鬼才要跟那个自负、不可一世的男人生孩子。离婚拿了钱,她养个小白脸伺候自己不香么?
“别不好意思,我看得出来阿年对你很满意。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尽办法替你化解。”盛老太眉开眼笑说。
提起这件事,沈南意至今还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可是盛老太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情绪中,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奶奶,时间也不早了,您先休息。”沈南意提议。
“去吧,明天让司机送你回医院。顺便收拾些衣服,没事就不用回来了。”盛老太打起了如意算盘。
只要两人好好联络感情、生米煮成熟饭,孙媳妇还跑得掉吗?
离开别苑,沈南意一路往西厢的方向走去。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
明明已经提前跟慧心大师通过气,为什么还有化解厄运一说?想到这里,沈南意放慢脚步,掏出手机拨通慧心大师的号码。
“喂,小意?”
“慧心叔叔,我之前不是已经跟您窜好口供吗?您怎么还能答应盛祈年的人做法事化解呢?”沈南意询问道。
电话那头的男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盛总没找我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盛祈年不是派人去您那,做了一场法式,还带回来手串和平安符?”沈南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压根没这回事,我昨天去了趟南城,今天中午才回来呢。”慧心大师笃定说道。
空气突然凝滞。
沈南意咬牙切齿说道:“我明白了,是那个狗男人耍我了!”
“哪个狗男人?”
“没什么,我有事先挂了。”沈南意挂了线,撸起袖子盯着那枚沉香手串,气得肺都要炸了。
万万没想到,盛祈年那家伙这般阴险狡诈。
沈南意居然还中计了?
她咬咬牙收好手机,打算回卧室再找唐莉商量对策。未料到刚转身,便看到红色的身影站在白兰花树下。
乍眼看过去,女鬼似的怪吓人。

看到沈南意,盛老太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上午盛祈年让杜成去了趟灵山,回来以后带了平安符和沉香手串,说能化解厄运。
盛老太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
“丫头,你和阿年用不着离婚。”盛老太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拉着沈南意的手主动解释:“早上阿年派人去了趟灵山找慧心大师,让他做了一场法事破解。日后你随身戴着手串,平安符放在枕头下面,就逢凶化吉。”
消息来得太突然,沈南意花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她下意识抬头望向病床上的男人,目光交汇,这次盛祈年毫不掩饰眼里的不屑和轻视。
盛老太曾经说过,她的这个孙子城府极深。无论盛祈年拒绝离婚的目的是什么,对于沈南意绝对是坏事。
她当然明白继续当盛太太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可是......她就怕有钱没命花。
“奶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再有什么意外,我和阿年承担不了后果。”沈南意试图继续忽悠。
盛祁年轻笑,主动开口:“听闻在我昏迷的时候,盛太太每天守在床边照顾。我非薄情之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跟你离婚?传出去,岂不让盛家和我担上始乱终弃的罪名?”
无懈可击的措辞,却让沈南意感受到来自男人的震慑。一瞬间,牙尖嘴利的她竟失去了反驳的能力。
“阿年说得没错,慧心大师已经替我们做了法事。赶紧把手串戴好,从今天开始你继续留在阿年的身边照顾,他没了你可不行。”盛老太说话的同时,快速把手中的沉香手串套到沈南意的手腕上。
沈南意急了:“奶奶,可是您答应过我......”
“奶奶知道你懂事,担心阿年受牵连。这个时候离婚,传出去会让盛家背负骂名。阿年说得没错,你们先处着再看看。”盛老太趁沈南意不留神,把平安符塞过去扭头就走,口中还念念有词。
“奶奶年纪大了,得回去眯一会儿。有你照顾阿年,我放心得很!”
“奶奶......”沈南意欲要追上去,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了下来。
别说一个大活人,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从病房飞出去。
沈南意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扭头气鼓鼓盯着盛祈年问道:“盛祈年,你是故意的吧?”
病床上的男人面容古井无波,平静地注视着沈南意。刚才在奶奶的面前装得不是挺乖吗?怎么人一走,她就沉不住气了。
盛祈年削薄的唇勾起,看似在笑,眼底全是瘆人的寒意:“盛太太,这个婚不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能离。”

老妖|怪夫妇?
盛祈年日常接触的人不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千金和公子,就是高学历的合作伙伴。懂礼仪、高素质,哪像沈南意这般口无遮拦?
“好好说,是谁来了?”盛祈年一头黑线。
沈南意嗤之以鼻:“老妖|怪夫妇......就是你的二叔和二婶。”
“......”
说曹操,曹操到。
盛景行和苏曼青前后走进病房,目光扫过沈南意,最后落在盛祈年的身上。
“阿年,你这次能醒过来,可真是奇迹。”盛景行率先开口。
苏曼青接话:“可不是吗?阿年从小就命大,要不然当年就被绑匪撕了。”
老妖|怪夫妇阴阳怪气的样子,让沈南意倒胃口。两人在公司处处针对她就算了,非要来医院恶心病人,就不怕遭报应么?
“对,阿年捡回一条命,好福气还在后头呢。看他没事,你们是不是很失望?”沈南意伶牙俐齿,怼人不分场合,可没惯着这对老妖|怪夫妇。
苏曼青当场黑脸:“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您还知道自己是长辈呀?说话没轻没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想阿年醒过来呢。”沈南意怼人就没输过。
苏曼青脸色铁青:“沈南意,盛家怎么有你这种没大没小的人?我们来看阿年,你管得着?”
盛祈年遭遇车祸昏迷,这俩货巴不得醒不来呢,今天是来看他死了没么?
“是来探病,还是找茬,你心里没点数么?”反正是要离婚的,沈南意也不打算给这俩货面子。苏曼青夫妇平时在公司没少玩针对,有本事让盛祈年休妻呀!
“你......你......”苏曼青被气得七孔冒烟。
盛景行碰了碰苏曼青的胳膊,冷冷说道:“算了,别跟这种野丫头计较。今天过来,我要跟阿年聊点工作上的事。南意,你先出去。”
“二叔,别忘了我现在还是长盛集团的代理总裁,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沈南意对待这种老油条的方法,就是耍无赖。
盛景行的唇角抽了抽:“既然阿年没事,公司自然要交回到他的手上。”
呵,鬼才相信。
谁不知道盛祈年不在,盛景行是最有机会接受长盛集团的人。可惜中途跳出沈南意这个程咬金,不恨死她才怪。
要不是答应过奶奶要替盛祈年好好守住公司,她才懒得管。
“二叔,如果您今天来是要跟阿年说芯创科技的事。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绝对不会卖给别人!”沈南意一副你看不惯我但也干不掉我的表情。
提及芯创,盛祈年的眸光敛了敛。
盛景行压下心头的怒火,扭头望向盛祈年:“阿年,自从芯创创立以来,砸在研发上的资金已经超过千亿,却一直没给公司带来实际性的利益。其他股东对此严重不满,给施加压力尽快处理这件事。刚好米国金矿公司感兴趣,卖掉后能挽回不少损失,二叔也是为集团好。”
芯创是盛祈年多年来的心血,也是国内自主研发芯片的先驱。别说百亿,砸再多的研发资金也不过分。
“二叔,我现在的身体情况还不足以回公司主持大局。既然奶奶选了南意当代理总裁,这事便由她处理。”盛祈年淡淡开口。
话落,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南意返回来不过是为了提醒盛祈年罢了,没想过他会这么说,一时间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阿年,二叔在过去两年帮这丫头收拾了多少次烂摊子,你恐怕还不知道。”苏曼青试图劝说。
盛祈年主意已决:“二婶,我相信奶奶选人的眼光。时间不早我要休息,您们先回去吧。”
“阿年......”
“那你好好休息,这件事等你休息好再说。”盛景行很清楚盛祈年的脾性,但凡决定的事情不会有商量的余地。
他这次来也不完全为了芯创的事,主要是试探盛祈年的虚实。
主诊医生说盛祈年的身体情况大不如从前,车祸后的脑损伤会伴随一辈子,正中他的下怀。
盛家的庞大家业,不可能交给一个脑子不灵光的人。最可能接手的人,除了他别无人选。
“南意,去送送二叔和二婶。”盛祈年吩咐。
“好。”沈南意虽不情愿,还是乖乖照着做。
送走二人回来,病床上的男人正盯着天花板沉思。沈南意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踌躇片刻还是回到病床上坐下来。
“盛少,你刚才说让我继续当代理总裁,是开玩笑的吧?”沈南意试探性问道。
盛祈年缓缓睁开双眼,反问道:“六个亿的赡养费,还要吗?”
“要......当然要。”沈南意觉得这句话有点不真实,想了想又问:“可是你刚也听到了,这两年我给公司造了不少烂摊子,你真的......不介意吗?”
“你是觉得我没能耐收拾你的烂摊子?”盛祈年表情不屑。
沈南意撇嘴,心想这男人到底有多自负才说得出这种话?
“其实......我也没有多少烂摊子让你收拾。可是你得给我一个期限,总不能不明不白继续替你回公司挡刀子。”沈南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话说清楚,免得打乱自己的计划。
思索片刻,盛祈年缓缓吐出三个字:“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足够养好身体,重返长盛集团掌权。
“离婚能同期进行不?”沈南意想了想又问。
“你以为我瞧得上你?”盛祈年突然转过头,一瞬不瞬盯着沈南意:“昨天把你妹和继母丢到垃圾桶的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这狗男人,果然派人跟踪沈南意。
“监控死角,知道了又如何?”沈南意没好气说道:“何况我的烂摊子,不是有盛少您收拾吗?休息好,我明天再来陪你做康复训练。”
说完,她起身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来,从手袋里掏出纸和笔,潇潇洒洒写了几行。
“口说无凭,得立字为据。”沈南意把纸笔塞到盛祈年的手中,催促道:“麻烦签上您的大名,我还得回去陪奶奶呢。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只有我的针灸管用。”
盛祈年瞄了眼便签,压根没有配合的意思。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沈南意也不管盛祈年是否愿意,飞快抓起他的食指抹上口红。“按个手印就行。”
话落,男人的指尖被迫落在便签上,用力压了压。
“我走了,好好休息。”沈南意心满意足把便签和口红收好,起身离开病房。
没多久,杜成走进病房。
“盛总,您就这样放太太回去,不担心她再次跑掉吗?”
盛祈年揉了揉眉心骨,没好气说:“她舍不得。”
“啊?”杜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想要的恐怕不只是钱。”盛祈年放下手,脑海中浮现起刚醒来的那几天,沈南意对他做的那些事。
只要有点智商的女人都知道,继续当盛太太拿到手的就不止六个亿。
随后盛祁年随后又转移话题说:“我让你查的事,有结果吗?”
杜成紧接着汇报:“当年去机场接您的司机,尿毒症晚期。他老婆拿到公司的赔偿款后没多久就出国,如今下落不明。”

杜成挂了电话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以前就知道沈南意爱折腾,却没想到这次变本加厉,打人者最后成了原告。
“盛总,太太她......”杜成欲言又止。
盛祈年在病床上支了小桌板,又吩咐杜成送来以前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查看堆积两年的邮件。
“没看到我在工作吗?”
盛景行早在两年前已经谋划把芯创卖掉,如今碰到合适的买家,估计回集团后会着急拉拢其他股东。
下个月的股东大会,估计会有一场大龙凤上演。
盛祈年打算陪那些老古董慢慢玩。
“盛总,对不起......”杜成觉得老板自打醒来以后,性子比从前更冷清,让人更捉摸不透。
对工作是,私生活也是。
盛太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两人的关系至今扑朔迷离,不离婚就这么耗着,并不符合盛总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
“行,我知道怎么回复宋律师了。”杜成自言自语了一句,病床上的男人突然抬起头。
“那个女人又闯祸?”盛祈年问。
杜成点头:“宋律师刚打电话过来,说太太要起诉沈家二小姐。没有你的同意,宋律师不敢贸然行动。”
盛祈年只觉得啼笑皆非。
那个女人恶人先告状,明明是被告却翻身要当原告。是觉得宋律师很闲,还是认为他的人可以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现在人呢?”盛祈年很快把视线拢回到电脑屏幕上。
“太太从警局离开马上回了老宅,吴妈说她伤了胳膊,整个下午在卧室里待着。”杜成没敢隐瞒。“吴妈还说,太太的胳膊看起来伤得挺严重。”
想起被沈南意警察带走时轻松的表情,盛祈年觉得不太可能。
“出院手续办好了吗?”盛祈年合上笔记本电脑,轻轻揉捏太阳穴。
“办好了,随时可以离开。”
杜成突然想到什么,掏出一只牛皮信封递给盛祈年:“盛总,十分钟前有人把这只信封放在护士站,叮嘱要转交给您。我查过监控,那人戴了口罩没能看清楚容貌。”
盛祈年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当场黑脸。
盛家老宅。
盛老太正在书桌前练毛笔字,听闻院子里汽车熄火的声音摘下老花镜:“阿年不是说明天才出院么?”
“我猜大少爷是不愿意跟少奶奶分开,才特意提前出院。”吴妈搭话。
盛老太挑了挑眉梢,瞬间廓然开朗:“阿年这孩子就是嘴硬,吴妈,赶紧给阿年准备滋补的好东西。”
这滋补的好东西,吴妈当然明白是什么东西。
“好,我这就去办。”
“等等......”盛老太快速转动手中的佛珠,眼底突然闪过一抹精明:“少奶奶不是在房间休息吗?那就让少爷喝完再上楼。”
吴妈秒懂:“是的,老夫人。”
安排完这一切,盛老太起身走到院子晒太阳,心情十分愉悦。现在的小年轻动不动就耍脾气、闹离婚。
还得是有了孩子,才能变得成熟。
她果然是个聪明人呢!

复诚医院。
路上堵车,沈南意比往日迟了半小时才到医院。大概早上酸奶喝多的缘故,她刚进电梯门就开始闹肚子,到了贵宾楼层便一头撞入距离最近的公共洗手间。
解决完,忽闻外面传来议论的声音。
“盛太太今天怎么没来?该不会不愿意继续伺候盛总,跑路了吧?”
“盛太太,那个女人也配?谁不知道她是趁盛总昏迷时耍手段领的证。”
“听说盛总是那个女人从妹妹手中抢过来的,命硬克夫,还没过门就让盛总倒了大霉。”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那个女人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勾搭导师,被对方老婆发现,才不能继续当医生。”
“啧啧,真不要脸。”
......
在医院,议论病患和家属是大忌。
这帮平日对沈南意毕恭毕敬的护士,私底下竟如此嘴贱猖狂。换作以前她会一笑而过,如今却更乐意顶着盛太太的光环,教训这些在后背嚼舌根的小贱人。
沈南意整理好衣服,一脚踹开间隔的门。
“砰”的一声,吓坏了一众长舌妇。
“命硬又不要脸的女人,说的是我吗?”沈南意的声音掷地有声,脸上噙了一抹浅笑,给人阴恻恻的感觉。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站在边上的小护士吓得脸色铁青,哆嗦了一句:“盛......盛太太,您怎么在这里?”
正常来说,贵宾病房的家属身份尊贵,不会使用公共洗手间。沈南意今天要不是出了点小意外,也不知道这帮人是如此的明目张胆。
“我不在这里,又怎能听到各位对我的真实评价?”沈南意踩着高跟鞋上前,挤开刚骂声最大的护士走到洗手盘前洗手
哗哗的水声,把气氛拉到尴尬的最高点。
名声再狼藉,沈南意也是盛家的少奶奶。既然这帮长舌妇不懂做人,她勉为其难教她们好了。
“盛太太,是误......误会!”小护士战战兢兢说道。
“对,误会!”其余人纷纷附和。
站在最后面的护士,小声嘀咕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声音不大,却恰好让沈南意听到。她立的从来不是小白莲、乖乖豪门媳妇的人设,别人泼她脏水,高低也得烧开了再泼回去。
不过这盆开水,沈南意不屑自己亲手泼回去。
“做人,最可悲的就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沈南意擦干双手,意味深长看了眼后排的护士,随后转身离开洗手间。
半小时后,院长亲自上门道歉。
“盛太太,我已经把在洗手间议论您的那些人找出来。下午,行政部将会正式出具辞退通知书。”
这会儿沈南意正在帮盛祈年,她名义上的丈夫按摩双腿。
过去两年,她雷打不动早上八点过来。小心伺候盛祁年擦身体、按摩,直到九点三十分才回长盛集团。
下午五点三十分再过来,重复一遍早上的事再回盛家。
日复日,从不怠慢。
在所有人的嘴里,沈南意情深义重、不离不弃照顾因车祸成为植物人的丈夫;私底下,这些人打从心底里瞧不起这个声名狼藉的沈家大小姐。
名声又不能当饭吃,沈南意压根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她在乎的,从来只有当盛太太给自己带来的利益。
两年前盛祈年车祸昏迷,长盛集团其他股东对总裁之位虎视眈眈。盛老太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将沈南意推上盛太太的位置顶替成为代理总裁,自己则担任幕后的军师。
交换条件是约定期满后,沈南意就能离婚获取一笔可观的赡养费。
再过三天就到约定的期限,届时沈南意要钱有钱、要自由有自由,高光时刻将正式开始。
“林院长,我说过要辞退她们吗?”沈南意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的表情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有空议论病人的私事,证明还是太闲了,不该调去基层多磨练?”
辞退得给补偿金。
基层医院的工作又苦又累工资又低,才要命。
林院长心里咯噔了一下,慌忙改口:“还是盛太太您英明,我马上让行政部出具调职通知书,让她们几个去基层医院多锻炼,学做人。”
这还差不多。
沈南意换了男人的另外一只胳膊继续按摩。
昏迷中的男人,安静得就像睡美男。脸部轮廓有些削瘦,却无损他的盛世美颜。
只可惜是个植物人。
看院长没有离开的意思,沈南意接着提醒:“盛总昏迷前后也差不多两年了吧?看情况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还得麻烦林院长找个时间给奶奶打个电话,汇报情况。”
林院长沉默片刻:“明白,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出去。”
刚要离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病床上的男人,发现右手中指轻微抖动了一下。
林院长以为自己看错,特意往前两步盯着看。接下来,男人的无名指也抽了一下。
“盛太太,盛......盛总的手指好像有反应。”林院长激动得说话也不利索。
沈南意扭头看了眼,眉头轻蹙:“你看错了,我天天伺候他难道不知道吗?”
当过医生的都知道,这个世间上没有那么多的奇迹,昏迷两年的植物人不是说醒来就能醒来。
话落,男人的眼皮颤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四目相对的那刻,沈南意的脑子“嗡”了声,毛巾从指间滑落。
“盛太太,这......”林院长激动得语无伦次,得用力拍响床头的按铃:“来人,盛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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