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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小说结局

忒雾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村长搞定山洞里的两个人,带着他们出了山洞。一出山洞,就看见陈家庄二十一个汉子正围着一头野猪,忙得团团转。村长眨巴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走在村长身后的张三开了口:“四海兄弟,那就是差点害死我们的那头野猪?真大啊!”他可真感谢这个陈四海的八辈祖宗啊,这么大的野猪,要不是陈家人救了他们,他们不得被怼死!村长张口,结巴了一下:“额……是啊,你看看我们村里人,为了弄死这头野猪,废了多大的劲。”他在山洞里喂了这两个人药,编了个谎言,说他们是被野猪追,差点丢了命。如果不是陈家村的二十几个人拼命相救,他们的命就丢在这大山里了。原本,这就是村长顺嘴的一个谎言。他没想到,说野猪,洞外真的躺了一个大野猪。野猪头脑门上血糊了一脸,旁边站着个穿着粉嫩小...

主角:陈树根白虎   更新:2024-12-15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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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树根白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忒雾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长搞定山洞里的两个人,带着他们出了山洞。一出山洞,就看见陈家庄二十一个汉子正围着一头野猪,忙得团团转。村长眨巴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走在村长身后的张三开了口:“四海兄弟,那就是差点害死我们的那头野猪?真大啊!”他可真感谢这个陈四海的八辈祖宗啊,这么大的野猪,要不是陈家人救了他们,他们不得被怼死!村长张口,结巴了一下:“额……是啊,你看看我们村里人,为了弄死这头野猪,废了多大的劲。”他在山洞里喂了这两个人药,编了个谎言,说他们是被野猪追,差点丢了命。如果不是陈家村的二十几个人拼命相救,他们的命就丢在这大山里了。原本,这就是村长顺嘴的一个谎言。他没想到,说野猪,洞外真的躺了一个大野猪。野猪头脑门上血糊了一脸,旁边站着个穿着粉嫩小...

《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村长搞定山洞里的两个人,带着他们出了山洞。

一出山洞,就看见陈家庄二十一个汉子正围着一头野猪,忙得团团转。

村长眨巴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走在村长身后的张三开了口:“四海兄弟,那就是差点害死我们的那头野猪?真大啊!”

他可真感谢这个陈四海的八辈祖宗啊,这么大的野猪,要不是陈家人救了他们,他们不得被怼死!

村长张口,结巴了一下:“额……是啊,你看看我们村里人,为了弄死这头野猪,废了多大的劲。”

他在山洞里喂了这两个人药,编了个谎言,说他们是被野猪追,差点丢了命。

如果不是陈家村的二十几个人拼命相救,他们的命就丢在这大山里了。

原本,这就是村长顺嘴的一个谎言。

他没想到,说野猪,洞外真的躺了一个大野猪。

野猪头脑门上血糊了一脸,旁边站着个穿着粉嫩小花袄的小姑娘,正挥舞着小胳膊指挥着二十多个汉子用藤蔓捆了野猪抬下山。

见村长出来,小爱绵一脸的笑。

“伯伯,我们不用买肉,有好多肉肉。”

村长见到小爱绵的样子,就自以为自己明白了。

看看给孩子馋的,都惦记上山里的野猪了!

他大掌一挥,重重地拍在李四的肩膀上:“走,两位老弟,跟我回去吃杀猪菜去。”

也不等他们回话,他就大声地指挥着陈河苗:“小二啊,去骑了你太爷爷我的小毛驴去镇上打酒,今天晚上,我要和我这两个兄弟不醉不归。”

陈河田偷瞄了一眼那个推他的兵丁李四,九太爷爷这一巴掌呼的,好悬没给人家拍吐血了。

他心里那个美啊,肯定是九太爷爷知道他推了我,给我报仇呢。

看我这九太爷爷,明着不能报仇,暗地里还是要替我出气的。

张四被陈四海这一巴掌拍得气血翻涌,半天才回过劲来。

他和张三对视一眼,按规矩,这野猪应该给他们。

这些穷泥腿子,难道想私吞。

张三无声地冲他摇摇头,陈家庄人刚救了他们,他们要是再把野猪要去,就太不地道了。

可惜,这么大只肥猪,得卖不少银钱。

李四强撑着一张白脸点头:“那就多谢哥哥,我们兄弟就厚着脸皮陪哥哥喝两杯。”

陈河苗先下了山,去骑毛驴打酒去了。

陈北海带着一群侄子侄孙准备好藤蔓棍子,直接抬野猪下山。

三四百斤重的野猪,这可是个大家伙。

陈家庄一共四十一户,一家分个五六斤肉还是有的。

这野猪是陈家人打的,和王家可没半点关系。

陈家的汉子抬着猪,后面跟着两名兵丁,一路说说笑笑从王家门前一路往山腰上去。

一路不知道闪瞎了多少王家人的眼睛。

王家和陈家自古不合。

陈家庄以前叫王家庄,王家人一百八十多户,陈家人只有四十一户。

陈四海没回来前,每年王家和陈家总要打上几次。

有时候是因为进山狩猎,王家嫌弃陈家的人抢了他们的地盘,打了他们的猎物。或者种地时候的浇灌,两块地之间的地界。

有时候,是两姓的孩子,你踩了我的鞋,我打了你的妹妹,就这么也能干一架。

王氏族人多,人多就是好啊,做什么都稳当的很,别说打架了。

陈氏族人也不是孬种,不服就干,干趴下就偷摸地下手。

这么多年,架照打,地照种,亲照结。

不是陈家的姑娘嫁给了王家的小子,就是陈家的小子娶了王家的姑娘。

这样,也不妨碍两个姓氏之间的争斗。

陈家猎了一头四五百斤重的野猪。

整个陈家村的人都轰动了。

姓陈的眉开眼笑,忙过来接了野猪抬去村长家的院子开始烧水拔毛。

姓王的看得咬牙切齿,一脸的嫉妒,嘴上也不饶人。

“陈小五,你这裤子咋扯成这样?不是被野猪撞断了腿吧。”说着王姓人一阵哈哈的笑声。

陈河田的腿折了,又被小爱绵一颗药给治好了。

药能治病,却不能修复他已经撕破的裤子,上面还沾着大片的血迹,看上去确实有点渗人。

“就我这腿你看像是折了的吗?”

陈河田高兴的很,啪啪地拍自己的大腿。他才不在乎别人嘴里的阴阳怪气,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腿扛在肩膀上走路。

他腿断了,又好了。

就像做梦一样。

这都是他小姑的功劳,小姑还让他们吃肉。

说吃肉就有肉,姓陈的一家不拉下。

他这个小姑,那是仙童,你们王家有吗?

缺德玩意,还敢笑话我,你们知道我吃了仙丹了吗?

陈河田就差拿个铜锣敲敲,满庄子喊一圈,才能满足他的好胜心。

可他是得了村长爷爷的叮嘱的,不能随便叭叭,谁叭叭,就没肉吃。

“绵绵啊,我们明天吃荠菜肉馅的白面饺子行不?”

村长现在还惦记着没给小爱绵做饺子,这不是要杀猪吃杀猪菜了嘛,他就想着,要不干脆就把饺子挪一挪,换个日子再吃。

“好哒。”

小爱绵笑眯眯地看着几个侄子在哪里分肉,她这个做小姑可真大方,叫姑姑有肉吃。

村长又揉了揉小爱绵的小脑袋,特意搬了一把高背的椅子放在上风头

“绵绵,你乖乖在这里坐着,看着你侄子他们杀猪分肉,我去陪陪那两个……”村长冲着屋里一指,压低声音说道:“那两个傻子。”

可不是傻子嘛,就这两个人,钱袋都掏给他不说,药丸一喂啥都忘记了。

刚才在路上,一直和他拉近乎,就差半道上拉着他磕头结拜了。

不是他说,他虽然是个穷种地的,可他真不稀罕和这两个人结拜兄弟。

就这人品,他看不上。

小爱绵不错眼地盯着血糊糊的大野猪,赶紧点头:“我听话的。”

她怕村长伯伯不相信,还特意加了一句:“我最乖哒。”

“呵呵。”

村长乐呵地笑了起来:“对,我们绵绵最乖。”

可不是咋地,他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孩子。

村长又不放心地叮嘱了自己媳妇几句,大意就是,你别管他们分肉,只要看好爱绵就行。

可不能让他们的宝贝绵绵磕着碰着了。

村长媳妇一个劲地点头:“好!”

这还用你吩咐吗?

凡是关于小爱绵的事情,她,不对,整个小陈庄的人,就没有谁不放在心上的。

看看这孩子,多惹人爱。

别的孩子看杀猪,都是双手紧紧捂住眼睛,最多从手指缝里露出一点偷看。

她就不,她是光明正大地看,还坐在靠背椅子上,小腿晃悠着,不错眼地看着一群人杀猪分肉。

这,是个真大胆啊!


陈家人杀猪热热闹闹,欢天喜地。

住在一个村子上,又是姻亲关系的王家人就不那么高兴了。

那可是肉,谁不馋肉啊!

就算大人能忍,孩子能忍?

有那脸皮厚的汉子,就悄摸地蹭了过来,想搭把手帮忙。

到时候吃肉,难道陈家的人还能把他们这些帮忙的人给赶走,那可不行,不地道。

有这想法的可不止一个两个,也不止男人,女人们同样。

陈家村那么多人,哪里用他们帮忙,这边刚准备拿个水瓢帮忙舀热水,就有一个陈家的人把水瓢拿走了。

那边王家的人刚要去帮忙薅一把猪尾巴,猪尾巴就被陈北海利索地给削了。

如果不是他手缩的快,估计拿刀子,直接就连他手一起削了。

大家伙干脆也不遮着掩着了,直接乐呵呵地就开口了:“北海叔啊,你看这么大头猪,是不是该大家伙都叫来分分啊?”

陈北海手中的刀不停,一阵叮当响,猪身上的瘀血顺着条案就落在了泥地上。

这野猪是自己撞死的,拖回来还热乎,身上的瘀血要是不排出,肉就不咋地好看,做起来也有股血腥味。

他别放血,别头也不抬地回道:“分啊。”

王家人脸上一喜,就听见他继续道:“我们陈家,按人头分,等肉重量出来了。只要是陈家人,哪怕是个奶娃,也一样分肉。”

意思就是没你们王家什么事。

这可不行。

每个村都有那一两个不学好的,比如陈家庄的,最坏的就是王小赖子。

他长得丑,一头的赖疙瘩,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分肉没他王家什么事情,他可不答应,第一个跳了出来:“陈北海,咋地,就你们陈家吃肉,我们连口汤都分不到。”

说着,他就从人堆里窜了出来:“这猪是我们后山的不,是后山的就是我们村的,是村里的,就得按村子每家每户分肉。你们陈家的人想独吞,没门。”

陈北海冷冷地斜倪了他一眼,手一抬,一旁的梃条就飞了出去,直接钉在了王小赖子的眼面前。

就差0.1毫米,就直接插他脚指头上了。

王小赖子嗷地一嗓子,整个人噗通摔倒在地,吓尿了。

“看你德行,还想吃肉。”

陈河田冷笑一声,走过来拔了梃条,用袖子擦了擦才递给陈北海。

陈北海在猪上侧的后腿蹄处割开口子,约莫寸余长。然后,用“梃条”从这个口子捅进去。

小爱绵微张小嘴:“这是干啥?”

她有些看不懂。

为啥不砍肉,还要把那铁条插进去捅呢,那肉不得捅烂了?

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小爱绵的脚边,他接口道:“捅过了好吹气。”

他虽然不会杀猪,确实是见过流程的。

梃条顺着皮下直接插到猪耳朵下面,然后背部,接着腹部,一路到腿,再将猪翻个面,将猪的皮下梃活,就行了。

果然,陈北海一阵忙活完,站在一旁直喘气。

四十出头,都抱孙子的人了,也不再年轻了。

陈树根接了手,蹲下身子,抱起猪脚,贴着口子就开始吹。

陈树根在吹气,另有人用木棒在猪身上敲打,砰砰,一点也不惜力,很快猪像充了气一般,滚胖溜圆。

小爱绵的眼睛都瞪圆了,这个还挺好玩的,就像吹气球一样。

要不是那猪味道太大,她都想试试。

等到褪完毛,就更热闹了,村长家是在院子里杀猪的。

院子里,院子外,墙头上都是人。

大家看着热闹,惦记着吃肉。

陈家人满脸的高兴,王家人却有些贼眉鼠眼,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想着法子,能不能免费弄一块肉回家尝尝。

要知道,家境殷实的人家过年才杀猪,这青黄不接的时候,杀猪,那可太稀罕了。

最要紧的是,这猪是野猪啊,不花钱。

谁不想白吃肉?

陈北海力气大,几下就给猪开膛破肚,心肝脾肺扒拉出来,放在旁边的木盘,猪头下下来,等会拿去祭祖,祭完了还能扛回来,做杀猪菜。

猪油是个好东西,两边的猪大油,陈北海颠了颠,其中一块递给了村长媳妇:“九嫂子,拿着回去给绵绵熬油渣吃。”

说是熬油渣,其实还是为了绵绵有猪大油吃。

猪大油不管是做菜还是烧汤,放一勺在碗底,香喷喷的,没肉吃的时候,也能解个馋。

另外半边,陈北海分成三份,给陈家辈分最长的三家老人。

这是规矩,只要是陈家族里得了好东西,辈分最长的必定要有一份。

两挂肉上了称,很快斤重就下来了:“肉,一共二百八十九斤。”

这个时候就轮到私塾先生陈南海了,他是来记账的,肉称好,就轮到他上场。他拿着一把用布条绑着的算盘,一阵噼啪乱响。

陈家族里有四十一户,大部分都是没有分家的。家里十几口在一起过日子的多数,极少数人口少的,也有五六口。

四十一户,一共四百一十二人。

一个人口六两肉,剩下的晚上做杀猪菜吃。

别看一个人才六两,一家按最少人口算,五六个人的也有三四斤肉。

谁家媳妇不会过日子,一顿能做三四斤肉,都是吊在井里,吃好几顿。

要不是天气热,估计大家都会拿盐腌吧腌吧,做成腊肉,来客人的时候才舍得切指头宽一块炒个肉菜。

陈南海这么一分,大家都没意见。

除了猪头,剩下的猪肉还有十多斤,再加上猪下水,一个杀猪宴是足够了。

陈家人没有意见,不代表王家人没有。

你们吃肉,我们连汤都没有的喝,这肯定不行。

这边咣咣剁肉,按户来领,还没开始分,就见一大群人闹哄哄地往里挤。

“都让一让,让一让,我们老太爷来了。”

刚才的王小赖子最多算个不讲理的二流子,王家老太爷可不一样。

他不是族长,却辈分极高,在村里那是说一不二的主。

当然,那也只针对王家人而言。

陈家人平时让着他,也不过是因为他在王家辈分高,大家给王家人面子。

“这肉不能分。”

王老太爷一来,拐杖就举了起来,颤巍巍地想护住案板上白花花的肉。

正等着分肉的小爱绵不干了。

凭啥不能分肉,这野猪可是她的。


“系统,系统,你快粗来。”

小爱绵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系统,系统才打了个哈欠,醒转过来。

“又怎么了?”

娃娃挠挠头,看看周围的汉子在心里默默询问:“这么多的叔叔伯伯,我,不知道谁是最恶的坏人啦。”

最主要的是,她看他们也不像个坏人呀。

明明都是最朴实,最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子呀!

系统扫视了一圈围在娃娃身边,不对,是围在村长身边的汉子们。

漫不经心地打个哈欠:“这些都是未来十年后朝廷通缉的主要山匪,他们其中最便宜的一颗人头也要白银五十两。”

喔。

娃娃秒变脸,此刻她眼前晃动的头颅,不再是一群杀人如麻的土匪强盗坏人。

那一个个晃动着的质朴的,带着憨厚笑容,发丝凌乱的脑袋,都是金子银子啊!

值钱捏!

娃娃杏眼圆睁,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村民:“那,我怎么才能拯救他们,不让他们变坏呢?”

系统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它拖出一份十年后匪徒排行榜名单扔给娃娃,又呼呼睡着了。

娃娃:“……”这就有些不负责任了!

村长沉着脸看着祠堂里闹哄哄的村人,不由皱紧眉头。

是他的错啊!

白虎第一次示警救村民,大家就开始在亲友面前炫耀,陈家庄是有神虎庇佑的。

等到陈树根被白虎送回来,连小王庄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白虎救人的消息就这么越传越远,整个东阳郡都知道了。

如果,他当时警醒,让村民们不要到处乱说,这白虎就不会被官府逼走的。

白虎走,陈家庄大难啊!

村长只觉得喉头苦涩,他猛烈地咳嗽几声,一口浓痰吐出里面夹杂着血丝。

“村长。”

原本还闹哄哄的村民立刻都奔向村长,有人手快地拖了把椅子,扶着村长慢慢坐了下来。

村长可不能有事啊,他可是陈家庄的主心骨。

“我没事。”

村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别管我,你们听我说。”

还有村民乱哄哄想说话,村里最莽的汉子陈陈北海立刻大吼一声:“都别吵吵了,听我九哥说话。”

村长这才抬手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娃娃。

“这孩子是我们村的福娃,并不是什么小仙童。她就是我们陈家的子孙,是东海兄弟家的小闺女,叫陈爱绵。去年丢了,现在她回来了。谁要是出去胡言乱语一句,我就立刻执行族规第十一条。”

在陈家祠堂的都是家里当家的汉子,大家对村长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

而娃娃,现在的陈爱绵却如被晴天霹雳给劈了一下。

陈东海,这名字好熟悉啊?

陈爱绵立刻拖出长长的,系统刚刚给她的大反派名单出来细细寻找。

哦豁。

恶人榜排名第三的就是陈东海,十年后官至六品知州。

资料上写的陈东海此人,阴险狡诈,足智多谋,助纣为虐。

就是他和陈家庄的山匪勾结到一起,将在各种渠道得到的消息都送到了陈家庄,才使得整个香山牢不可破,成为整个朝廷一害。

她,她不想做大恶人的闺女行不行?

到时候,她要是被砍头,岂不是死得很冤?

系统提醒娃娃:“这件事你是没得选的。”

它也很无奈啊,它也想自己是个好系统,可以让它选的小丫头吃喝玩乐锦鲤附体。

可它不够强大啊!

只能靠小丫头救这些即将成为山匪,祸乱一方,危害朝廷,最后被招安毒杀,还被拖出来鞭尸的村民一条活路。

娃娃脑子里想的却是,她以后就叫陈爱绵了?

这个名字好像也不怎么好听呀!

娃娃有些不高兴地撅起小嘴,还不如叫娃娃呢。

系统看着茫然无知的小爱绵,心中暗暗叹气,都怪自己年幼无知,生成的系统不够强大,不然也不会找个这么小的孩子来拯救整个陈家庄。

是系统爸爸不负责,给它自由太多,不是它小系统的错。

对哒,不是它的错。

陈东海是村里最有出息的崽,他家在一年前回村祭祖的时候确实丢失了一个刚刚会走路的女娃,叫陈爱绵。

这孩子冰雪聪明,出生当日,陈东海进士及第,刚刚会叫爹娘,陈东海因为破了大案,破格被从一方县令提拔为通判,兼永丰县县令。

这孩子是陈东海夫妻的心头肉,小福星。

丢了孩子,陈东海媳妇又惊又急,动了胎气,一尸两命。

陈东海相信女儿还好好地活着,户籍一直没有销掉。

只带走两个儿子离开了陈家庄,去了永丰县上任

现在,陈爱绵回来了。

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族长说是,那必定就是。

村长目光如炬地看向围着他的村民。

“族规我就不和你们唠叨了,你们回去和家里媳妇孩子好好说说。陈家族规有十一条,前十条都在祠堂的匾额上刻着,唯有第十一条,代代相传,在我的心里刻着。”

村长轻咳一声,扬声念道:“陈氏家族第十一条,子孙当铭记这十条族规,唯有一条,重中之重。……如有违背,轻者出族,重者沉塘,同根同源,一并惩罚。上父母,下子女,不得反抗。”

祠堂里村长一声大喝:“听见没有?”

数道声音响起:“听见了。”

陈家族人为什么能以人少而战胜同一个村子的王家族人,就是因为他们同枝一气。

不像王家族人,各有自己的算计。

陈家庄的男人们三三两两都从祠堂散去。

他们心里揣着一个沉甸甸的秘密,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包括身边结发的妻子,亲生的儿女。

就算她们想要说点什么,也要把她们的嘴先堵上。

陈东海家的小闺女找回来了,这个消息犹如山风吹过,还没有激起任何浪花,另一件大事就降临到了陈家村村民的头上。

县衙派了差役过来,要求陈家村一户出一丁,需满十六岁以上的成年男子,上山找寻白虎的踪迹。

如果发现,立刻捕捉,不得伤其身体皮毛。

整个陈家庄很大,足有二百八十多户。

小陈庄的庄子却小,只有四十一户,需要出动四十一名青壮。

去漫山遍野地寻找白虎,要捕捉还不能伤它,这是拿人命去填虎口啊。

整个村子,家家怨声载道,个个避之不及。


“来。”

已经落地的绵绵爬上一块高台,冲大山招手:“上来。”

绵绵在前,大山在后,两人从高台上跳下去,下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石洞。

最少能容纳百十人以上,穿过石洞,继续往前,这样的石洞竟然一连有三个,一个比一个大,最后的一个石洞里面还有一哥冒着热气的温泉。

温暖的泉水从地底冒出,在池子里停留了一会,又悄无声息地流走。

“这是绵绵的床。”

绵绵指着洞里,靠着石壁的一个小床给大山看。

说是石床,却铺着厚厚的柔软的乌拉草,上面原本是有席子和被子的,后来绵绵要离开山洞,都被系统收回去了。

小气系统,是一点也不舍得浪费的。

绵绵又指向石床对面的一块平坦的地方:“这是呼呼和大白睡觉的地方。”

它们就是在这里生的弟弟小白的。

绵绵到现在都能记得小白弟弟出生时候的样子,湿漉漉的,走路歪歪倒倒。

大山左右看看:“你说的大萝卜呢?”

绵绵爬上石床,去石城内侧的一个小凹洞里掏啊掏,竟然真的被她拽出一根被咬过的萝卜。

上面有一根略粗的根须被绵绵咬断了,萝卜上还留着绵绵咬过的印记。

不过,在大山看来,这个萝卜很争气,没变质,就是有些干巴巴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山洞里的气温干燥,才使得大萝卜保存的很好。

“还有吗?”

大山觉得手里这个萝卜再值钱也不会有蘑菇值钱,萝卜谁家没有,没听过有多值钱的。

就算这个萝卜长得有点奇怪,也改变不了它是个萝卜的事实。

“还有这个。”绵绵在洞里又掏出几颗珠子。

这是大白在对面山里的深潭边游泳捞上来的蚌,大白有一段时间喜欢吃蚌肉,这些珠子就是蚌里滚落出来的。

“这是珍珠。”

大山认识这玩意。

小时候,他家里就有,是他爹和九爷爷他们在什么地方淘换来的。

据说,很值钱。

“你认识的呀。”

“嗯,我爹给我看过,说一粒珍珠就能给我娶房东阳郡最漂亮的媳妇。”

“那你媳妇呢?”

大山脸红了:“我还小。”

“哦。”绵绵拖长声音:“那你家珍珠呢?”

她只是好奇,大山家有珍珠,为什么连吃的都快没有了?

难道,小陈庄的人藏富?

“方奶奶家的媳妇生娃,脚朝下,流了很多血,要吃参,我爹拿去换了参。”

大山咧起豁牙的嘴:“我爹说我娶媳妇还早,我们家房子还能住,不急。”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绵绵挑了一个最大的给大山:“给你,娶媳妇用。”

大山忙摆手:“不用,小姑,我还小呢。”

不急着娶媳妇。

绵绵硬塞给大山:“给你就拿着,这是小姑给你的,以后你爹要,你就说小姑给你娶媳妇用的,别丢了。”

大山从裤脚口撕了块布包起来,郑重地塞进裤腰他昨天让姐姐缝的内兜里。

他指着地上的珍珠,和那个被啃过的萝卜:“这几个怎么办?”

绵绵大手一挥:“卖钱,买粮。”

大山拉长声音:“卖钱,买粮?”

“对哒,买多多的粮。”

大山不干了:“小姑,等麦收就有粮了。”

他以为绵绵不懂,特意和她解释:“你别看我们现在没粮食吃,不用买粮。每年春天都这样,青黄不接的时候,山里有野菜,雨后有蘑菇,林子里有野鸡野兔,饿不死个勤快人。”

他们都习惯了。

绵绵却摇头:“不行,就要买粮。”

“小姑,真不用,我们不是说好了让钱生崽的吗?”

大山掰手指给她算账:“我们卖了银子,收山货,然后去卖,一两银子卖一两一文钱,是不是就多了一文。攒够一千文,是不是就有二两。”

绵绵犹豫了,她拨弄自己的小手指,半天也没算明白,要想攒够一千文,得需要多少个一两。

不过,这也不妨碍的机灵劲。

“那,这个萝卜给你卖银子生崽,这个珍珠珠卖钱买粮。”

她执拗地要买粮,是因为系统知道,再过不久就是大旱,大旱过去大涝。

十室九空,饿烂满地。

绵绵不懂饿烂满地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十室九空,就是十家有九家没人了。

要么饿死了,要么就是逃荒去了。

也是这一年,小陈庄的人上山做了匪徒。

她觉得,只要她手里有粮,有吃的,饿不死人,大家肯定就不会上山做土匪了。

大山盯着地上的珍珠和萝卜,迟疑地将萝卜推给绵绵:“小姑,我们换换,这个买粮行不。”

一个萝卜,它再大也是个萝卜,还是个晒干了都没水分的萝卜,能值几个钱。

珍珠可不一样。

一个珍珠能娶一个漂亮媳妇,这地上足足有五颗珍珠,还不算他怀里最大的那颗。

这五颗,可比他爹给他看的那颗大多了,起码能娶十个漂亮媳妇。

要是换银子,不知道是多少个一两银子呢。

“好哒。”

绵绵收起了萝卜,放在自己的小背篓里:“那以后我的萝卜换粮食,你的珍珠换钱下崽。”

大山没想到小姑这么痛快,他都快要被小姑的爽利劲给感动了。

小姑肯定不知道萝卜不值钱。

可他知道啊!

顿时有一种,十岁孩子欺负三岁孩子不懂事的感觉。

要不,和小姑说清楚,他这么套路小姑好像有些不对。

回去的路上,大山犹犹豫豫精神恍惚,心中一直念叨着,是说还是不说呢。

“大山,你想吃肉不。”

大山被身后背着的绵绵一拍肩膀,给惊醒了。

他慌张地四下张望,条件反射地问道:“野猪在哪里?”

不是他害怕,是他和小姑还小,要是碰见野猪,也不知道他背着小姑爬树来不来得及。

绵绵奇怪地问道:“你家猪肉吃完了?”

不是一家都分好大一块的吗?

九伯娘说了,码上盐,能吃到麦收。

“没,还有老大一块呢。我娘就切了五片肉,煮好了一家人一人刚好一片。”

他家,除了爹娘和姐姐,还有他的奶奶。

大山没说的是,那一片肉,薄的都透亮了。

扔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品就顺着嗓子眼滑下去了。

呕得他恨不得再吐出来,重新嚼一嚼!

就这样,还把他娘,他奶心疼半天,非用猪肉的锅,又熬了半锅的野菜糊糊。

说着,大山想起猪肉的肥美,他呲溜吸了下口水。

绵绵只听懂一句,大山家还有很多肉。

那就不吃猪肉了,今天吃鸡肉。

等到大山背着绵绵,胸前背篓里塞满蘑菇,背篓边各挂一只肥美的野鸡,他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

跟着小姑混,有钱,有肉,有好日子过啊!


辰王府。

顾南风一觉醒来,已经是午饭时分。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和他睡一起的那个妹妹不见了。

“祖母,妹妹呢?”

顾南风鞋都来不及穿,躲开丫鬟的手就往祖母的屋里跑。

辰王爷正在屋里和母亲说话,传说中伤得很重,病得厉害的辰王爷,长身玉立,温润如玉,清俊的面容上是浅浅的笑意。

看见顾南风赤足跑了出来,眉头一皱:“小三,你鞋呢?”

“父王。”

在祖母面前,顾南风就是个猴,上屋顶都没事。

可见了辰王,他就怂了。

喃喃地叫了一声父王,在身后追过来的丫鬟帮助下穿好鞋,整理好衣衫就凑到了老太妃的身边:“祖母,妹妹呢?”

“什么妹妹?”

老太妃慈爱地端了温水给顾南风漱口:“我们家哪有妹妹。”

辰王府,辰王妃先头一连生了三个儿子。

就在辰王出事,伤重一年后,辰王妃又生了个小子。

据说是早产,孩子体弱,一直没抱出来见过人。

不过,还是个儿子,加上前面三个,辰王府已经四个小子了。

辰王这些年,侧妃没有,皇帝赏的侍妾却有两个。

辰王和辰王妃感情好,起初一年也难得去侍妾那边几次,前几年被伤了后,更是借口身体不好,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这两个侍妾本来就是皇帝送来的,宠爱没有,就更别说能有子息了。

顾南风惧着父亲在,不敢大声说话,只能靠着老太妃的身边咬耳朵。

“祖母,我睡觉的时候,睡我旁边的妹妹呢?”

闻言,老太妃脸色一变,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

辰王是知道儿子会入梦,提前预知一些事情的,本来他不信,可他确实是被心腹之人伤了。

后来,惠娘难产,长子落马,虽然他亲娘没说,辰王也知道南风肯定提前梦到了。

不然,老太妃也不会在惠娘生产前,趁他病重,四处找神医,找到了,又留在府里不让走。

一直到惠娘生小四难产,他才明白,娘这是知道些什么。

等到长子惊马,差点伤了腿,辰王就越发确定了,这个小三竟然真的能提前入梦。

说是怕,也不算,说是惧,也没有。

就是,每次看见这个儿子,辰王都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怕儿子做梦,又怕儿子不做梦。

辰王出了老太妃的屋子,整个人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精神气都没了,俨然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模样,完全不是在屋里那种气宇轩昂的样子。

院子里早就备了软轿,一行人抬着辰王回了前院。

一进院子,下了轿,辰王大步流星地往院子里面走。

院子里,三岁的辰王幼子顾南墨倒腾着小短腿扑了过来:“父王,抱。”

四个人儿子,唯有这个儿子是在他怀里长大的,格外偏宠些。

在自己的院子里,辰王也不需要装了,一伸手就把幼子举起,架在肩膀上,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咯咯咯的笑声,从飞虫都进不去的主院飞出来,飘扬在辰王府的上空。

三岁的顾南墨是个养得非常白胖的小胖墩,结实有力,半点都没有传说中早产体弱的样子。

唯一的坏处就是,顾南墨很少出院子。

为了他“养病”,就连辰王妃也基本不出这个院子,只专心照顾小四,打理王府。

前些年还有些应酬,这几年,辰王妃长子出事,幼子出生,辰王妃连王府的大门都不出了。

关起门来,只一心照顾幼子。

老太妃的院子,老太妃将顾南风拢在身边,祖孙亲热地说着话。

“南风,你刚才说什么妹妹?”

“祖母,我睡觉的时候真的没有妹妹来吗?”

“没有啊,是不是你又做梦了?”

顾南风从老太妃的怀里挣脱,噔噔蹬跑进他刚刚睡觉的厢房,很快抱着一匣子点心出来。

他将点心盒子举给老太妃看:“祖母,你看,妹妹吃了一块半,我吃了半块,还有二块半都在这里。”

老太妃的脸色变了变,接过匣子细细看了看,跟着顾南风的大丫鬟忙低声禀告:“三公子睡觉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的,没见有什么。”

“那他吃点心了吗?”

大丫鬟摇头:“奴婢也没看见。”

老太妃神色平静地将点心匣子递给大丫鬟:“你下去吧。”

许是老太妃爱静,她的院子里人并不多。

从小陪着她的两个大丫鬟,如今一个嫁人,成为王府后院的管事,姓王,人称王嬷嬷。一个自梳,专门管着老太妃院子里的大小事务,大家都称她李嬷嬷。

两个大丫鬟,一个叫明月是王嬷嬷的孙女,老太妃跟着辰王出宫后,就到了老太妃的院子里做了个小丫鬟。一个叫明星是李嬷嬷娘家的侄孙女,爹娘哥嫂都是老太妃娘家里的家生子,这丫鬟也是老太妃出宫过来的。

都是老太妃眼皮子低下长大的。

除了能进出老太妃屋里的两个嬷嬷,两个大丫鬟,院子里还有四个小丫鬟,两个粗使的婆子。

这么多人,以老太妃的身份,并不算多。

不过,辰王府一向节俭,从老太妃开始,到辰王辰王妃的院子,再到辰王世子和两个公子的院子,服侍的丫鬟小子,基本上都是在精不在多。

至于那些隐在暗处的护卫,府里每个院子都有,并不算在内。

老太妃慈爱地将三孙子抱在怀里:“来,你和祖母好好说说,怎么就梦见妹妹了?”

顾南风习惯了祖母的亲近,小身板却挺得直直的:“前夜,我梦见妹妹落水了,可我帮不了她。”

想起在水里挣扎的妹妹,顾南风心里很难过。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每次都能看见危险的东西,可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着爹娘兄长受伤。

顾南风更难过的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不好的梦。

如果他不做梦,父王就不会受伤,南屿叔就不会死,母亲就不会难产,弟弟也不会体弱。

还有大哥,他那么厉害的大哥,现在竟然腿废了,进出需要坐在轮椅上。

就连一向意气风发的二哥,也成了闷葫芦,话都不爱说了。

这次,连这个陌生的妹妹都被他连累了。

也不知道妹妹还发热不,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两个人咕噜咕噜往下滚,小爱绵也不顾上哭了,张大嘴巴往下望。
她大侄子没摔着,滚下去还压着那个冒充她婶的人呢。
没事,好着呢。
绵绵张嘴继续哭,还悄咪咪地用手指沾了吐沫在眼睛周围。
此刻,准备下地的陈北海从天而降,几个箭步冲下去,一把将陈河山薅起。
“王老四,管管你家女人,整天就知道欺负孩子。”
说着,还顺着力道,不小心踢了王四嫂一脚。
看着又往下滚了几滚的王四婶,小爱绵彻底不哭了。
还哭啥,就这,都不用她哭。
陈家人果然是护崽子。
坡上,村长媳妇听见小爱绵的哭声也拎着大勺跑了出来,她正拌猪食呢。
“谁欺负我家绵绵啦,一大早上的,这是想打架还是怎么滴?”
挥舞着铜勺的村长媳妇,彪悍的让王家人都傻眼。
看着一手拎着大山,一手提着锄头的陈北海,再看看一手拎勺,一手护着小爱绵的村长媳妇。
倒也不至于动锄头动勺的,不过是几个孩子之间的事。
“是你们家大山打我家小八,是你陈北海踢我。”
王四婶可不是吃素的,一扭身子从地上翻身坐起,拍打着草地就哭喊起来。
“陈家欺负人啊,欺负我们王家人好说话脾气好,一大早就打人。”
“嘿……”
陈北海这小暴脾气,被王四婶这么一哭一闹,腾地就上来了。
他拳头一攥,怒目而视:“打你咋地了,敢欺负我们陈家的孩子,就得吃我拳头。”
他是个莽人,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比他慢一步,提着篮子拎着刀准备一起下地的周巧娘一听,这不对,我们家北海可没动那贱蹄子。
她三步并作两步,蹭蹭就跑了过来,抬手将已经跳将起来,准备借机和周北海撕吧的王四婶一推。
“离我家男人远点,你个不要脸的,年轻的时候没捞着,咋啦,都满脸皱褶了还想来蹭呢?”
王四婶的哭声戛然而止:“你放屁,谁惦记你家男人了。”
那不是年轻时候不懂事,看你家陈北海人高马大,有一把子力气嘛。
再说,他不是也没看上我,选了你这个瘦的没二两肉的婆娘。
周巧娘对上王四婶,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那场噩梦,从他三岁开始就一直围绕着他,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每次都来的猝不及防。
年龄渐长之后,他也曾想着寻找其中的规律,却几乎无迹可寻。
三岁的时候,他梦见爹和哥哥们都死了,辰王府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上面沾染着无数将士的鲜血,却顽强地插在城墙上,不肯倒下。
年幼的他还不懂得忌讳,只知道害怕,哭着找娘。
“母妃,父王死了,大哥,二哥也死了……”
那时候顾南风还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张嘴就想哭,却被他娘一巴掌拍在脸上,将他的哭声打的支离破碎。
“胡说,风儿,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父王兄长他们。”
辰王府是国之栋梁,是朝廷的一把利剑,是护国的重器。
而此刻,顾南风的哭声宛如一道阴霾,还是深深笼罩在了整个辰王府的上空。
“惠娘,你怎么打孩子?”
接到消息的老太妃怒气冲冲地走来一把抱住顾南风:“风儿不哭,有什么话,你来告诉祖母。”
“母亲……”
薛惠娘在老太妃冰冷的眼神下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由着老王妃抱走了风儿。
凄惨的被娘揍的小可怜顾南风,在祖母的屋里将梦里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你父王和哥哥们都会死?”
老太妃面色沉静,轻轻抚摸着顾南风的小脑袋,柔声问道:“那风儿和祖母说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三岁的顾南风没有察觉到祖母的异样,一个母亲,祖母,听闻自己儿子孙子都死了,竟然还能平静地问他们怎么死的。
“是。”顾南风虽然只有三岁,可他从小聪明,口齿伶俐。
小家伙抹了一把眼泪:“爹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是……”
顾南风锁紧眉头,拼命想梦中那个人的样子,老太妃也不急,只一下一下抚摸着顾南风的后背,等着他回忆。
“是南屿叔,对,是南屿叔捅的。爹死了,哥哥们被南屿叔骗去了城墙,大哥被箭射死,二哥,二哥被南屿叔推下城墙……”
这是他梦里的情景,他一点一滴都没有忘记。
当时,爹被刀捅了的时候,他急得大喊,可他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挣脱不开。那个南屿叔骗大哥二哥轮流上城墙的时候,他想去拉大哥二哥的手,不让他们跟着坏人走,可大哥二哥怎么会怀疑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南屿叔。
他们上了城墙,他们被南屿当着顾南风的面,一个个杀死。
“是南屿啊!”
老太妃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狠厉,也只有这个南屿,大概才能在她儿子后面捅刀子,换了谁可能都不行。
南屿,可是儿子小时候捡回来的孤儿,他是跟着辰王一起长大的。
如果说南屿能对辰王下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当初儿子捡他的事情,是被人刻意为之的。"


他的眼睛立刻亮了,一把甩开他娘的拉扯,奔向绵绵:“小姑,我再也不抢你东西了,你给我吃点心好不好?”
王四婶:“小八。”
族长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王老四家的,你再敢闹,就滚出王家,我们王家可不要你这种泼妇。”
王四婶的声音戛然而止,立刻消停了。
对族长,她还是怕的。
王小八才不管她娘的尴尬,他自顾盯着大山手中的点心渣子咽吐沫。
大山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点心渣子扬了扬,作势要扔。
小八急了,跳起来想去抱大山的胳膊,又怕大山脾气上来真给扔了,急得又蹦又跳。
“大山,大山哥,别扔,给我,给我吃啊。”
绵绵踮起脚尖,攀着大山的胳膊,扭头看着王小八:“王小八,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吃人参吗?”
王小八虽然又馋又懒还不讲理,可他并不傻,闻言立刻大喊:“没有人参,没有萝卜,我要吃点心,快给我吃点心。”
围观的人原本还有几个半信半疑,听了王小八的话,再看看大马金刀般站在坡上的村长。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坡下的王四婶,看的她心虚气短,恨不得拔腿就跑。
她最近是不是撞了邪祟,怎么总是没脑子的去招惹村长两口子。
王四婶这回是真的反应过来,彻底明白过来
谁不知道村长这个人就是个莽夫,在外面闯荡了小二十年,听说还杀过人。
东西他肯定是收起来了,是不是人参还两说。
自己这么闹,他不敢和她一个女人计较,但是他能治她男人啊!
想到自己的男人在村长手下被打的惨不忍睹,折腾的生不如死的样子,她才感觉到了害怕。
还有村长媳妇,别看她识文断字,爹还是个童生,可这女人泼辣起来也是厉害的。
识字的女人最可怕的是,她会讲理啊,她讲理起来,你想撒泼都没她能说。
她真是猪油蒙了脑子啊!
“嘿嘿,我,我那个锅里还烧着猪食呢,我得回去看看。”
说着,王四婶窜过去,一把薅住王小八的领子拖了就想跑。
偏偏王小八不如她意,使命地想往大山身边蹭,大山手里的点心渣子还没给他呢,他不能走。
绵绵拍了拍大山的胳膊:“大山,给他吧,他要是不听话,以后有好吃的就不分给他。”
王小八接过点心渣子,拼命点头:“我听话,我一定听话,我让我娘也听话。”
他娘被他说的又羞又怒,拽着王小八拔腿就跑。
看她的样子,恨不得长出四条腿来才好。"


“王老四,你个怂包,你活该穷一辈子。我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一个穷货,你儿子想吃肉都买不起,村长家有肉也不借给你。”
山上还在找祥瑞的王老四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走在他身边的王老六连忙往旁边让让:“四哥,不是我说你,一早上不喝点干的,光那点稀的都不够你两泡尿撒掉的。”
王老四无奈地苦笑,他也想吃口干的呀。
可他家穷啊,七个闺女一个儿,都靠他和家里的一亩多山地,别人家是春天拉饥荒,他家是进了冬天就开始。
前天小陈庄杀了头野猪,他儿子哭了半宿,一早上他那败家的媳妇就拿了家里小半袋苞米去换了二两猪肉回来给儿子解了馋。
想到家里排成队,看着弟弟吃肉,馋的直流口水,一个比一个瘦的七个丫头,王老四就叹气。
好在儿子昨天吃了肉,这一段时间大概都不会馋肉了。
王老四摸了摸腰间的袋子,里面装了一小把三闺女给他的茅草根,要是饿了,还能嚼两口。
村子里,王小八的哭闹没有停止,反而加剧了。
就连村长媳妇都忍不住扶额了。
大山跑进院子,把野鸡收好,顺手在绵绵的屋里抱出一个点心盒子。
这是陈东海派人送来的,里面装了永丰县最好的点心,一盒八块。
绵绵拿到手分了陈晏旭,陈晏云各一块,村长和村长媳妇也被迫两个人分了一块,来找绵绵的大山分了一块,现在里面还剩三块。
“小姑,给你点心。”
随着大山的声音,王小八也不哭了,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地上灰扑扑地看着抱着点心匣子的绵绵。
那点心匣子真好看,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那里面的东西肯定也很好吃。
绵绵抱着点心匣子,靠着村长媳妇身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坐下来,她还不忘让大山在她对面坐下。
大山听话地在周巧娘让出来的石凳上搭了半边屁股:“小姑,我给你捧着匣子,你吃。”
他才不是想吃小姑的点心,他是怕王小八那个小混蛋发起疯来抢他小姑的点心。
他得护着。
“好。”
绵绵听话地将点心匣子又放回大山的怀里,打开,翘起肥嫩的小手指从里面捏出一块圆圆的糕点。
“这是马蹄酥,可好吃啦。”
绵绵说着掰了小半块塞进大山的嘴里:“你尝尝,香不香。”
大山憨憨地点头:“又甜又香。”
王小八呲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往绵绵身边蹭:“小姑,你给我也吃一口,我尝尝香不香。”
大山立刻炸毛一般瞪着他:“这是我小姑,她姓陈,不姓王,你别想抢我小姑。”
“我没抢。”王小八蹲下身子,低声下气地和大山商量:“我以后不姓王了,姓陈行不,你让小姑给我点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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