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思秋邵霆的女频言情小说《陌上阑珊秋意浓小说》,由网络作家“下饭海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前被猩红的一片血雾笼罩,失去意识前,邵霆还在想,他再也没机会捡回思秋的那张照片。他能留下的关于她唯一的念想也没了。车祸很严重,两人都住进了医院,一躺就是一个月。邵霆全身多处骨折,前胸缝了十几针,而夏婉怡因为被玻璃划伤眼睛,导致永久性失明。面对这样的结果,夏家父母你一句我一句的,跟邵家讨要说法。“这邵霆怎么开的车!怎么好端端地就往树上撞,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别人性命当儿戏,我们就婉怡这一个女儿,下半辈子算是完了,邵霆得对她负责啊!”“自从邵霆把婉怡从华市接回来,孩子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好一个大姑娘,为他生为他死的,你们邵家真是克我们夏家!”夏家说的难听,好在邵父冷静理智,一直强调要等交通事故处理结果出来,再做定论,再吵也不迟。后来处理...
《陌上阑珊秋意浓小说》精彩片段
眼前被猩红的一片血雾笼罩,失去意识前,邵霆还在想,他再也没机会捡回思秋的那张照片。
他能留下的关于她唯一的念想也没了。
车祸很严重,两人都住进了医院,一躺就是一个月。
邵霆全身多处骨折,前胸缝了十几针,而夏婉怡因为被玻璃划伤眼睛,导致永久性失明。
面对这样的结果,夏家父母你一句我一句的,跟邵家讨要说法。
“这邵霆怎么开的车!怎么好端端地就往树上撞,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别人性命当儿戏,我们就婉怡这一个女儿,下半辈子算是完了,邵霆得对她负责啊!”
“自从邵霆把婉怡从华市接回来,孩子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好一个大姑娘,为他生为他死的,你们邵家真是克我们夏家!”
夏家说的难听,好在邵父冷静理智,一直强调要等交通事故处理结果出来,再做定论,再吵也不迟。
后来处理事故的人员找到了关键的目击证人。
有路人证明,在二人发生车祸时,看到坐在副驾驶的夏婉怡,用力抢夺方向盘,导致车辆失控,最后才出事。
夏婉怡是事故的主要责任方,而邵霆是受害人。
真相大白后,交好几十年的邵家和夏家彻底翻脸。
滨城百姓又有了新的饭后谈资,还越传越离谱。
“听说了吗?夏家带着姑娘出国了,惹完事儿就跑了,真不地道。”
“可真是看不出来,小公主平常看着文文静静的,居然能做出这么狠的事!”
“邵家这几年运势太差,儿子结婚没多久就离了,现在跟夏家也闹掰了,这邵公子现在还搁医院住着呢,说不定也是个残废。”
“咸吃萝卜淡操心,有钱有势的人,怎么也比我们过的舒坦,还有几天过年了,你们年货都买了啥?”
......
风雪淹没了街头巷尾的闲话,鞭炮声爆破了四处逃窜的流言,不论悲喜,滨城在依旧热闹的氛围中迎来了新年。
千里之外,身处华市的思秋站窗边,看着炮竹飞上天,一言不发,小姨走到她身后,顺着视线抬头向上望,漆黑的夜空星点交错。
“想家了吗?”
思秋摇了摇头,挽着小姨的胳膊撒娇,“家就在这里,我还用想嘛?刚刚只是在借炮竹许愿。”
“那你许了什么愿?”
“希望我能发大财。”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小姨一家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窗外是燃烧的烟火,屋内是阖家欢笑。
思秋被爱意包裹,对远在北方的滨城发生了什么,邵家和夏家的结局又是什么,一概不知。
“园长,我想提前辞职,过几天如果邵家或者我家里来人来找我,您能不能帮我隐瞒行踪。”
听到思秋的央求,园长已经猜到了她的用意。
邵家也好,梁家也好,没有一个屋檐能为她遮风挡雨,这样的家,确实没有再回去的必要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信封,园长拉过思秋的手,塞了过去。
“那就大步往前走吧,千万别回头,这钱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多出来的是我的一点心意,别跟我客气。”
怕会被拒绝,她又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思秋回握住这份难得的温暖,深鞠一躬,跟园长告了别,又回到邵家。
“爸,妈,这三年我们家给邵家添了不少麻烦,真的很抱歉,等邵霆照顾完夏婉怡,我们就办理离婚手续,这段时间我会提前搬走。”
邵父虽无奈不舍,却也只能同意。
第二天,邵霆终于从夏家回来,得知梁思秋已搬离,他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复杂的情绪在脑中交织,他本想回来心平气和地同她谈谈,没想到她走得决绝,把房间收拾的干净,像是从没有住进来过般,一如三年前那样。
也许林泽阳那晚确实救了她,也许她真的想离婚,也许他误会了她。
“哎呦,可要命了!!”
正当邵霆沉浸在懊恼中,邵母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他赶下楼的时候,见赵妈扶着惊慌的母亲,振振有词。
“太太,一定是那个梁思秋,她昨天上上下下走了好几趟,一定是她顺手拿的!”
邵母陪嫁的那套金首饰不见了。
邵霆堙灭的怨恨再次燃起,“又是你,梁思秋。”
不等邵父阻拦,他已驱车去了梁家,可到了梁家才发现,哪里有她的影子?
“什么?离婚?”
听闻一向畏畏缩缩的继女居然提出离婚,还失踪了,刘巧儿心中有恨。
“这丫头竟然越来越有主意了,她弟弟的工作还没解决,她居然偷偷跑了,没门!”
她扯开了嗓子站在院子里对邵霆嚷嚷。
“还跑来我这要人,我们梁家没跟你们要人就不错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们要么给我找到人,要么赔钱!”
邵霆被撒泼的刘巧儿撵了回来,邵母被气的发了病,夏婉怡听闻也急忙赶来邵家。
“想不到她会是这样的人。”
夏婉怡瞥了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邵霆,小心翼翼地开口:“结婚离婚都是她牵着你的鼻子走,偷了伯母的首饰又假装失踪,最后她父母还能从邵家讹一笔钱。”
“梁思秋这盘棋下得可太大了,邵霆,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她耍。”
夏婉怡暗戳戳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此刻被怨恨冲昏头脑的邵霆却是一点也听不出,他紧紧攥住拳头,心中尽是不解。
三年了,梁思秋为何总是这样。
轻飘飘的一个人,让人看不透也抓不住。
他以为她嫁过来是要当作威作福的太太,可她却袖子一挽,心甘情愿做起了保姆。
以为她纵容家里人借着婆家的声望横行霸道,可她娘家的生活一地鸡毛,她过得并不幸福。
三年来,任由他搓圆捏扁,背叛挖苦,他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差点被侵犯那天,她坚硬的外壳终于要在他面前褪去时,他却那样羞辱她。
邵霆揉开了紧锁的眉头,即便如此,她也不该偷偷拿走那套首饰,即便要走,她也该体面地说一句再见。
邵霆赶到夏家时,夏婉怡正裹着被子,背对众人,一声不吭地坐在床上,两个警察举着本子,无奈站在旁边。
见邵霆出现,夏婉怡起身扑向他,带着哭腔,“邵霆,你可算来了。”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邵霆得知今晚夏婉怡和司机出门买东西时不小心走散,遇到两个吹着口哨的人跟她搭腔。
好在司机及时找到了她,赶跑了两个小流氓,夏父夏母心疼女儿便报了警,可警察来了,夏婉怡却一句话也不说。
邵霆语气轻柔,“你仔细想想,他们长什么样?”
“当时天太黑,我被吓得一直低头,不记得了。”
夏婉怡摇头不愿回想,哭声更重,“我想到他们的声音就害怕,可是如果不抓到他们,我会更害怕。”
邵霆轻拍着怀中女人的后背,不停安慰,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两位警察,“同志,能去趟我家吗?”
一行人来到邵家时,梁思秋正把自己关在房中。
她洗了十遍脸,却还是能感觉到陌生男人粗粝手指的触感,她试图不让自己陷入回想,可脑子却不听使唤。
邵霆带夏婉怡和警察进了屋,他没看出她的异样,冰冷开口:“你刚才说遇到流氓,是真的?”
思秋没抬头,但身体却抖得更厉害。
“婉怡晚上遇到的可能也是他们,如果你看清了那两人的脸,配合做下笔录。”
两个流氓无限放大的模样又冲进脑中,思秋强忍炸裂的头痛和胃中正要反上来的酸水,声音微弱,“明天吧,我今天不舒服。”
“明天万一人跑了怎么办,你别这么自私!”他有些急了,“抓不到他们,婉怡会一直担惊受怕,你就不能帮帮她吗?”
害怕?
她害怕,她难道就不害怕吗?
思秋抬头,看到邵霆把夏婉怡紧紧搂在怀里,她的丈夫正在用她的痛苦做药引,治愈情人的伤。
邵霆见她哭过的双眼,本来有些急躁的声音有了点温度,但话里却带着刀子。
“你不是想离婚?能抓到流氓我就跟你离,不然,这婚离不了。”
绷紧的身体一瞬间垮掉,她知道邵霆的脾性,他说到做到。
梁思秋强忍痛苦向警察说起了今晚的遭遇,把不愿回想的那几分钟,一帧不落的重演了一遍。
待所有人离开后,思秋感觉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她瘫软在床上,做了一夜噩梦。
派出所动作很快,第二天就传来了好消息,因俩人是惯犯,很快就被抓。
警察通知思秋去辨认嫌疑人,隔着房门上的小块玻璃,她呼出一口浊气,给出了肯定答案。
“警察同志,就是他们。”
从派出所离开,思秋碰到了邵霆和夏婉怡,他环抱着她,帮她理顺头发,两人与她擦肩而过。
眼神交汇间,思秋看到邵霆眼中流露的感谢,她没有回应,转过头目视前方,大步离开。
回到邵家,她收拾了几件衣物装进行李箱,随后把不常用的日用品全部拿出去丢掉。
本来她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就不多,这么一收拾,存在过的痕迹,更是被轻松抹除。
接着她又找到赵妈,第一次以主人家的姿态质问她。
“我那床盖了三年的喜被,前几天被你收了吧?现在,我限你五分钟给我找出来。”
赵妈被思秋突然硬起来的态度吓到,虽然心里咒骂着,也不服气,但还是乖乖把被子找了出来。
梁思秋抱着被子一路奔向城郊,站在空旷的田地里,用一把火将其烧得干干净净。
大红色的喜被上,烫金的凤凰瞬间被火焰吞噬,仿佛涅槃重生。
手腕瞬间被人锁住,嘴也被捂上。
思秋后背抵在坚硬的青砖墙上,感受到男人粗糙的指肚正划过脸颊。
她拼命挣扎却只能痛苦地发出呜呜声,眼泪如断线珍珠,砸向脚背。
绝望间她心想,这辈子算是完了。
“你们干什么呢!住手!!”
清冽的男声从小巷那头传来,一阵跑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个身影闪过,两个流氓被顺势放倒在地。
见势不妙,没得逞的俩人骂骂咧咧地跑了。
“你没事吧!”
“不要过来!”
思秋拿起背包挡住身子,蜷缩在墙角,惊魂未定,她一遍遍重复着,“别过来,你别过来!”
对方配合地后退两步,随后一个证件被扔过来。
夜色中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地上暗红色证件的外皮上,印着三个字烫金的字,教师证。
缓缓抬头,她头发散乱,那个背光站着的男人突然惊呼:“梁思秋?”
男人赶紧上前,将她一把拉起来,“石榴,是我,跃进一中,林泽阳。”
被唤乳名有了安全感,思秋稳定心神看清了来人的脸,竟是她的初中同学。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重逢的惊喜冲淡了思秋的恐惧。
聊天间她得知林泽阳初中毕业后,因父亲工作调动搬离了滨城,如今他大专毕业,半年前刚回滨城,在母校当老师。
得知思秋要去盘铺子,林泽阳主动要求一起去。
“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
到了店里,卖家大姐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得知思秋的遭遇,大姐安慰她,“没伤到就是菩萨保佑,下回再有这种事儿,可不能自己一人来,叫上你对象。”
林泽阳猜到思秋这个年纪可能已经结婚,但从别人口中听说,还是觉得遗憾。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
思秋本不想麻烦他,但他已经跟她上了回邵家的公交,一路送她到了邵家的路口。
“到这就行了,那就是我家,”思秋指着前面的二层洋房,“就不请你进去坐了,今天谢谢你。”
她客气告别,一回头,竟看到了双手插兜的邵霆,从路口转角的阴影处走出来。
“啧啧,看来我爸真是多虑了。”
他眼神复杂,语气调侃,“非要我出门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两位约会。”
邵霆上前一步,逼着思秋倒退两步。
“怎么?是为了他才要跟我离婚?”
“你别胡说!”
思秋急得耳朵发烫,她转身看向林泽阳,“不好意思,你先走吧。”
“别啊,”邵霆挡在两人中间,向林泽阳伸出手,“自我介绍下,她的未来前夫,邵霆。”
林泽阳用力回握,脸上也没什么好表情,“石榴初中同学,林泽阳。”
石榴?
邵霆歪嘴,切,叫的还真亲密。
不想事情变复杂的思秋再次跟林泽阳道了歉,拽着邵霆就往邵家大院走。
“怎么?敢做不敢当。”
邵霆的猜忌惹怒了思秋,她甩开他的胳膊,眼中噙满泪,“如果不是林泽阳,我今天可能就要被流氓侮辱了。”
邵霆被她突然的示弱吓得一怔,但只消片刻,又恢复了不屑。
“你还真是会演,什么谎话都能编。”
他不禁提高音量,“哪有那么多流氓?流氓怎么就看上你了?为了离婚,为了你的旧情人,你真是连清白都可以不要。”
听到院子里像是在吵架,邵父邵母赶忙出来。
“离婚?谁要离婚?”
老两口看向小两口,无人作答。
邵父看着委屈的儿媳,正要冲儿子发火。
赵妈慌忙从屋内跑出来,冲到邵霆面前,“小先生,不好了!夏家打来电话,说夏小姐出事了,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收起争吵,邵霆贴近思秋的耳边,语气暧昧不明,“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等我回来,不管你这次玩什么把戏,我都奉陪到底。”
随后发动院里的汽车,轰隆一声,驶出邵家。
像是一把冰刀扎进胸膛,思秋只觉得心口处血液已经冻住无法回流,他不信她,从来都不信。
硬生生咽回了泪水,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二老,语气冰冷。
“爸,妈,我要跟邵霆离婚。”
送医检查才知道,邵霆这几日忙于处理前期请假耽误的工作,睡眠不足,所以晕倒。
思秋处理好伤口来到病房,刚推开门,就看到还未苏醒的邵霆身边围了一圈人,夏婉怡不停抽泣,周围人都在安慰她。
他身边从来就没有她的位置,思秋带上门,退回走廊。
凌晨时分,睡了大半天的邵霆终于醒了。
睁眼看到坐在床边的人,他皱了皱眉,张嘴问道:“婉怡呢?她怎么样?”
“她没事,白天陪了你一天,晚上被夏家伯父伯母劝走了,爸妈也陪了你一整天,我怕他们熬不住,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梁思秋边说,边扶起他坐好,“医生说你睡眠不足,没有大碍,这几天多睡觉,多喝水,”接着递上刚晾好的温水,“喝吧。”
看到思秋缠着纱布的手,邵霆脑中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你的手......”
“皮外伤。”思秋把手背向身后。
“流了很多血吗?”
邵霆记得晕倒前,好像看见她的手掌,血淋淋一片。
“还好。”
“疼吗?”
“还好。”
被她敷衍的态度气到,他一把拽过她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碰了一下纱布。
“嘶——”
“这也叫还好?”
思秋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只能默不作声。
邵霆看着纱布渗出的零星血迹,心口发闷,他轻轻活络了几下她的手指,“医生怎么说?有伤到筋骨吗?”
“皮外伤而已,小时候在农村也常常磕碰。”
看他认真查看的样子,思秋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邵霆在心疼她。
“邵霆。”
“嗯?”
“我们离婚吧。”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起眼皮瞥向她,“赌气?怪我今天护着婉怡的时候,忽略了你?”
思秋笑着摇摇头,“三年了,我从没把自己跟夏婉怡放在一起比较过。”
“那为什么要离婚?”
“你不想吗?”
这个问题就像一块突然塞进嘴巴的年糕,粘住了邵霆的口腔,他张了张嘴,给不出一个答案。
“该不会又是什么阴谋吧,就像你当初费劲心思嫁进来一样?”
“邵霆,我解释过很多次,跟你结婚不是我的计谋,也并非我本意。”
思秋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但也没你想的那么愚蠢,不管你信不信,离婚这个决定,我从嫁进邵家那天就有了。”
如今她有了自由的筹码,终于也可以还他自由。
不知是身体还是冬夜的原因,此刻的邵霆,竟觉得周身如同泡在冰池中,凉意透心透骨。
结婚三年,他竟完全不知道,这个土包子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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