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祁礼姜书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被太子殿下强势掠夺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暮冬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银月如钩高悬,凉夜如水流逝。清亮月华洒向屋内,映照着榻上如胶似漆的一对璧人相拥而眠。沉沉睡着自来好眠的姜书翎只感觉有什么正束缚着她,让她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感扑面而来,她艰难的撑开双眸,堵在脸上回旋的燥热气息让她有一瞬间的愣神。片刻,脑子晕沉沉的姜书翎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萧祁礼怀里。可这紧拥并未让她舒适,反而是箍着她浑身燥热难忍。男子天生阳气足,体热,此刻被萧祁礼抱着更是被灼热包围。她快被闷的透不过气了。她的手放在身侧,被萧祁礼强而有力的臂膀压着,整个身子都陷在萧祁礼的怀里了。脑袋埋在萧祁礼的胸膛,她能听到他心跳如鼓声,强而有力,节奏平稳,一听就是心脉很好身体健壮。姜书翎的手臂被压着,使不上劲,脸埋在萧祁礼的胸口涨的通红,可她并未直接...
《重生后,我被太子殿下强势掠夺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银月如钩高悬,凉夜如水流逝。
清亮月华洒向屋内,映照着榻上如胶似漆的一对璧人相拥而眠。
沉沉睡着自来好眠的姜书翎只感觉有什么正束缚着她,让她呼吸越来越困难。
窒息感扑面而来,她艰难的撑开双眸,堵在脸上回旋的燥热气息让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片刻,脑子晕沉沉的姜书翎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萧祁礼怀里。
可这紧拥并未让她舒适,反而是箍着她浑身燥热难忍。
男子天生阳气足,体热,此刻被萧祁礼抱着更是被灼热包围。
她快被闷的透不过气了。
她的手放在身侧,被萧祁礼强而有力的臂膀压着,整个身子都陷在萧祁礼的怀里了。
脑袋埋在萧祁礼的胸膛,她能听到他心跳如鼓声,强而有力,节奏平稳,一听就是心脉很好身体健壮。
姜书翎的手臂被压着,使不上劲,脸埋在萧祁礼的胸口涨的通红,可她并未直接挣扎。
她缓了好一会儿,闭上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
萧祁礼说什么不习惯与人同榻而眠都是假的,身体比他嘴巴要诚实多了。
但姜书翎不打算戳破。
“唔——”
姜书翎嘤咛了一声,脑袋往萧祁礼的胸膛拱了拱,似乎是极为难受,扭着身子想摆脱桎梏。
萧祁礼幽幽醒来,就感觉到怀里的女子往他胸口凑,手还在他的身上游走。
他眸色沉了沉,手松了几分。
她想如何?
姜书翎感觉身上一轻,立马就挣脱了他的怀抱,往里侧翻身而去。
憋死她了。
她呼吸有急促变化,而后又平稳了下来。
萧祁礼的眸子落在了背对着他的姜书翎后背上,怀里空落落的,伥若所失的感觉让他很是不满。
“躲什么?”萧祁礼以为姜书翎醒了,声音染着几分惺忪沙哑问她,手臂搭在了姜书翎的腰间摩擦。
女子纤细的腰身很是柔软,隔着薄薄的亵衣质地如玉,可又比冷玉多几分温软。
萧祁礼宽大的掌心炙热,不自觉的开始游走,引的姜书翎一阵颤栗。
他的掌心滚烫极了。
姜书翎眯着眼,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萧祁礼疯了吗?大半夜在这里摸她。
腰间的大掌游走到了她的小腹,没等她姜书翎反应,身体就被他一捞,再次带入了他的怀里。
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姜书翎是背对着萧祁礼靠在他怀里的。
脊背贴着萧祁礼的胸膛,更是炽热灼人。
姜书翎睁开双眸,眼中清明,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她轻呼了一口气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管他呢。
她身子一动不动,又睡了回去。
天蒙蒙亮时,姜书翎就又醒了。
萧祁礼依旧是紧紧的箍着她的腰,手臂贴着她的身子,掌心贴着她的小腹。
二人好似亲密无间的眷侣,相拥而眠。
可姜书翎皱着眉,很是不爽。
她侧卧着,压在身下的那条手臂都麻了。
可萧祁礼未醒来,她不想戳破二人之间的亲密,只能继续装睡。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姜书翎感觉身侧的萧祁礼松开了她。
他一起身离开,身侧暖源消失。
那一瞬间的冷意让姜书翎下意识的扯着被子将自己盖好。
随着萧祁礼起身穿戴的声响,姜书翎适时的睁开眸子,惺忪的眸子看向萧祁礼。
“殿下,妾替你更衣?”
她虽这么说着,也没有急忙的爬起来。
萧祁礼看向她。
只见姜书翎慢悠悠的坐了起来,用那双迷蒙的睡眼望着他。
身上的薄纱亵衣本就松垮,随着她起身撑手而滑落。
“过来。”
萧祁礼的眼神从姜书翎的小脸落在了她肩膀滑落的薄纱上。
姜书翎听他这么说,迟疑了一下,随后脸上带着欣喜爬下了榻。
她像是很高兴能伺候萧祁礼,连鞋子都没穿便凑了过去。
“殿下,您今晚还过来吗?”姜书翎一边替萧祁礼更衣,一边轻声问他。
春柳和夏竹领着几个宫人捧着洗漱一应用品鱼贯而入,垂着头等着伺候。
姜书翎站在萧祁礼身后,柔荑替他顺着袖袍,手臂穿过他的腰间,动作轻柔的替他整理着腰间玉带。
“你想孤来吗?”萧祁礼问她。
姜书翎扬眸,点了点头。
明知故问。
“妾当然是希望殿下过来的。”她是他的侧妃,当然要希望他过来。
“姜侧妃不是对外说,孤要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若是孤每夜都宿在你这里,如何守身如玉?”萧祁礼整理着衣襟,将彰显太子身份的玉佩挂在腰间后,等着人伺候他洗漱。
他声音有几分揶揄,眼神戏谑试探,就这样望着姜书翎。
“妾失言,妾知错了。”姜书翎低头,声音夹杂着无奈。
萧祁礼挑眉。
她还知道认错?
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是姜书翎说的。
他可没有承认他有什么心悦之人。
情爱是他最不稀缺的。
他更不需要为了谁守身如玉。
“姜侧妃对外这么说,又勾着孤来你这莫不是想能成为孤的心悦之人?”
姜书翎…
她倒是想。
面上却是呆愣了一下,眉目间充斥着惊讶和无措,好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似乎是没有想到萧祁礼会这样说。
她脸色又红了,一副少女怀春的姿态腼腆又娇羞。
“妾不敢奢望,能被殿下记住,妾就心满意足了。”她轻声细语,柔柔的声音好似能抚平戾气。
萧祁礼盯着她,眉目清贵冷峻。
“那就别搞有的没的,孤保你活命。”他的声音突然就凉了下来。
突然的让姜书翎意外。
萧祁礼收回目光,眼底掠过几分厉色。
心悦之人是幌子,是姜书翎在东宫后院一众侍妾面前为了不树敌胡诌出来的幌子。
可若是他日日歇在华音殿呢?
东宫后院的女人会视她为敌,父皇后宫里的尔虞我诈会在他的后院上演。
姜书翎会被误以为是他的“心悦之人”。
她会成为后院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存在。
届时,她会不会觉得回旋镖最后插回了自己身上?
他一直都不想走父皇的老路,让这种因他而生的妒忌乱了清静的后院,所以这后院的女子,他一个都不曾碰过。
这两日因姜书翎耍小聪明利用了他,让他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
他能容忍姜书翎对他的算计,因为他知道姜书翎想在东宫活着。
她的困境是他带来的。
姜书翎也很聪明的利用他解决当下困境。
他不介意这样的利用。
可也仅限于此。
只能仅此。
姜书翎听他这样说,面上一僵,眸中瞬间就涌着水花。
那双雾蒙蒙还带着丝丝迷茫的眸子看着萧祁礼,最后在萧祁礼冷峻漠然的脸色下,怯怯的应了声:“妾谨记。”
白天夜里两副面孔。
昨夜又摸又抱,醒了翻脸不认人。
姜书翎也算是见识到了太子殿下的“不近女色”。
之后,便是恭敬无言的看着宫人伺候他洗漱。
洗漱之后华音殿外有人求见太子殿下,萧祁礼便连早膳都没有用,匆匆的走了。
“妾恭送殿下。”姜书翎依依不舍目送他走出了华音殿。
他走后,又有嬷嬷前来检查床褥。
见依旧没有看到想看的结果,恭敬的辞别姜书翎后匆匆离去。
萧祁礼昨夜宿在华音殿的消息,一大早便又传遍了整个东宫。
连续两夜宿在华音殿,可见萧祁礼对姜书翎态度不同。
可未有落红,不曾侍寝的消息并非密不透风,苏侧妃和林良媛还是得知了这个令人迷惑的消息。
男女同床,不发生床笫之事?
太子殿下莫不是真要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
可若是有心悦之人,为何要宿在华音殿?
一时间,东宫侍妾各有猜测。
坤宁宫。
皇后的中宫主殿内,她一身凤袍,雍容华贵的坐在首座。
听着底下的嬷嬷来上报东宫侧妃未曾侍寝一事,并未诧异。
“皇后娘娘,老奴今日去东宫时,听到东宫有人议论,说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是因为要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
“哦?萧祁礼他还会有心悦之人?”皇后美眸中划过异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有几分嘲弄和不屑。
她是继后,虽掌后宫,可萧祁礼这个太子殿下与她素来不合。
当然,她也不需要讨萧祁礼的喜欢。
她膝下没有皇子,萧祁礼是不是太子她都不甚在意。
只是她身为皇后,为皇家子嗣操心是她的责任。
陛下指名要她为储君子嗣操心,她不得不管。
所以这两年,她对萧祁礼这个太子殿下还算关注。
猛一听说他有心悦之人,心中觉得甚是好笑。
帝王薄情,从无例外。
萧祁礼身为储君,未来的帝王哪有什么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的可能?
“太子殿下连续两夜都宿在了华音殿,可姜侧妃未有落红。”
“老奴担心是姜家侧妃身子不干净,就自作主张问了伺候的宫人,听他们说华音殿一到夜里就十分安静,未有侍寝的动静传出来。”
“老奴见过那姜侧妃,她可是个天生尤物,生的娇嫩绝色,连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想疼一疼她,更何况是气血方刚的男子?”老嬷嬷也是头疼。
来来回回去了几次东宫,没有得到一个好消息。
“娘娘,太子殿下若不是为喜欢的女子守身如玉,便是身子…”
老嬷嬷说到这里,知道不能说下去。
可若不是身子有问题,怎么会放着个大美人在身边不睡?
她就没见过不好色的男人!
皇后扫了眼老嬷嬷,眼底掠过几分轻蔑之色。
“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未宠幸过女人,自然是不懂其中滋味。”
未尝过女色,控制力强些倒也正常。
只是陛下让她操心东宫子嗣,她亦是不得不操心啊。
圣意难违,还是要想些法子才是。
“你去东宫传本宫旨意,让东宫的两位侧妃过来说说话。”
东宫后院,也该热闹热闹才是。
她美眸看向手中护甲,泛着残忍的光。
长乐宫和华音殿同时收到了消息。
皇后娘娘要见两位侧妃,两位太子侧妃自然是要去的。
姜书翎听到皇后娘娘宣她,要见她时,眼底含着几分笑。
因着有前世的记忆,她记得这位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萧祁礼的关系是非常不合的。
想来这次宣召,该是来者不善。
姜书翎垂眸,掩住了眸中凉意,唇角漾出了一抹浅笑。
此时还未到午膳时间,皇后娘娘宣召没有特意说什么时辰,那便要你现在就走。
姜书翎换了一身绯色长裙,穿戴整齐的前往长乐宫。
听说皇后娘娘也召了苏侧妃,她自然是要同苏侧妃一同前往的。
长乐宫内。
苏嘉梅苏侧妃嫁入东宫两年,从未承宠。
这两年,皇后娘娘以东宫没有子嗣为由,以她这个侧妃失职为由,明里暗里的罚过她好几次。
听说皇后娘娘宣召,苏嘉梅心中是十分抗拒的。
皇后娘娘从她入东宫开始,就恩威并施想拉拢她为自己的耳目,替她监督东宫后院。
她不想被拉拢,次次装聋作哑。
她不想受罚,也不想背叛殿下。
今日皇后娘娘召了姜书翎,是不是也会拉拢姜书翎?
毕竟姜书翎比她有本事。
能让殿下连续两夜宿在华音殿呢。
若是皇后娘娘能放过自己,转而盯上姜书翎就好了。
她不想应付皇后娘娘,更不想背叛自己的身份。
她是太子侧妃,理应心中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主子。
“主子,姜侧妃过来了,说与你一同去见皇后娘娘。”宫人匆匆来报,更衣梳妆完毕的苏嘉梅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
苏嘉梅再如何不想去后宫,皇后娘娘的宣召,都拒绝不得。
马车上,
姜书翎与苏嘉梅相对而坐。
二人在同一架马车里,苏嘉梅离姜书翎坐得很近,近得能闻到姜书翎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幽香。
那双美眸,离得近了看更是漂亮清澈。
摇晃的车架里,暗光浮动,衬得她肤色泛光朦胧。
苏嘉梅不禁想,若是她为男子,亦是会喜欢姜书翎这样香香软软的美人儿。
可她偏偏与姜书翎同为太子侧妃。
注定敌对。
“姜妹妹,我听说昨夜殿下又宿在了你的华音殿?”苏嘉梅打破了沉默。
姜书翎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苏嘉梅,应了一声“是。”
“姜妹妹还是没有侍寝吗?”苏嘉梅又问道。
姜书翎一愣,随后脸色晄白的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殿下不愿碰你还是…?”苏嘉梅追问着。
凑近了姜书翎,压低了声音。
私下议论这个不好。
可她实在好奇,到底是殿下不行,还是殿下不愿?
“苏姐姐,你非要如此问吗?”姜书翎白着脸色,眸中带泪,咬唇强逼着自己不落泪下来。
她脆弱的,好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苏嘉梅心中一虚。
是她多言了。
“许是…殿下不喜欢我。”姜书翎扫了眼苏嘉梅,轻声无奈的叹了一句。
她这模样让人见了心生怜惜,让苏嘉梅心中生起丝丝愧疚之意。
苏嘉梅同为女人心中明白,都与夫君同床共枕了还不曾圆房,这于女子而言是天大的打击和羞辱。
被夫君厌弃,嫌恶,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对女子而言都是非常致命的。
何况,她们伺候的是大夏王朝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
“此番皇后娘娘召我们入宫,想来也是为了子嗣与侍寝一事。”苏嘉梅见姜书翎因为她的好奇被她问的脸色晄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姜书翎初次入宫见皇后娘娘,怕是要被为难的。
姜书翎点了点头,一副心绪不宁的模样。
苏嘉梅也未再开口,暗自祈祷,今日不要有事才好。
坤宁宫。
“见过苏侧妃,姜侧妃。”皇后身边的姑姑先是给苏嘉梅和姜书翎行礼,随后,笑吟吟朝着二人道:“两位侧妃来的晚了些,皇后娘娘刚用完午膳,这会儿犯困,正在小憩呢。”
“若是两位侧妃没有打紧的事,还请在这里等娘娘醒醒神再宣二位。”
故意提及,是二人来晚了。
皇后娘娘这是故意要让两位侧妃等着,两位侧妃又如何不等?
姑姑说完,朝着两位侧妃一笑,就回了坤宁宫内。
姜书翎和苏嘉梅等在坤宁宫外,烈日自身后灼人脊背。
“姜妹妹来时可用过午膳?”苏嘉梅在一旁低声问。
皇后娘娘是午膳之前宣召的,自然是来不及用午膳的。
“不曾。”姜书翎应了一句,目光缓缓落在了坤宁宫的牌匾之上。
坤宁宫宏伟尊贵,皇后娘娘掌后宫大权。
她向往之。
“我也未曾。”苏嘉梅轻叹了口气,肚子已然唱起了空城计。
烈日之下,无水无米的站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后,那位姑姑去而复返。
“让两个侧妃久等了,娘娘已经醒了,念及两位侧妃等候多时,还请两位侧妃前往偏殿先整理一番,再去拜见娘娘。”
皇后娘娘想的倒是周到,顶着最难熬的烈日站在这里那么长时间,身上难免出汗惹尘。
若是这般不注意仪态仪容,直接去面见皇后娘娘,也属不敬。
二人随着姑姑的引路前往偏殿整理,姜书翎扫了眼这殿内衣裙洗漱用品皆是准备好了,可唯独没有茶水吃食。
姜书翎看了眼苏嘉梅。
“苏姐姐以前入宫见皇后娘娘,也是这样的章程吗?”姜书翎故意表现的心直口快,有惑便问。
苏嘉梅皱眉,想提醒姜书翎谨言慎行,心中却隐隐有什么跳动着。
姜书翎口无遮拦,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后娘娘,用皇后娘娘的手解决她…
她扫视着四周,见四下无人,摇了摇头。
“姜妹妹,我已经整理好了,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好。”姜书翎应了一声,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
偏殿自然是有人盯着的,整个后宫,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姜书翎拢了拢衣襟,想着今日应对之策。
她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清爽的出门,朝着主殿而去。
主殿内,皇后娘娘雍容华贵端坐于首座。
姜书翎盈盈而来,行跪拜之礼。
“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闻声,缓缓抬眸看向了姜书翎。
此时,苏侧妃正站在皇后娘娘的身侧。
姜书翎跪着,等着皇后娘娘的令。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姜书翎应声抬头,礼仪规矩得体,并无错误之处。
那张小脸平静中泛着几分拘谨,想来踏足这坤宁宫定然是十分紧张的。
皇后望着姜书翎的模样,笑了起来。
“果然生的不错,是个惹人心疼的。”皇后娘娘说着,也没有让姜书翎起身。
姜书翎便又一直跪着。
皇后娘娘侧目扫了眼苏侧妃,眸中好似酝酿着什么,又瞬间消失。
她目光落回了姜书翎身上,带着几分肃然之气。
“姜侧妃,本宫听说太子殿下在你宫里歇了两晚,你为何没有侍寝?”
姜书翎垂眸。
这是要问罪来了。
“妾知错。”
“那不如说来听听,错在何处?”皇后美眸轻挑。
姜书翎脸上闪过几分慌乱,头更低了几分。
“妾不能让殿下所喜,视为有错。”
萧祁礼不愿意,谁能勉强他?
可即便是萧祁礼的错,也不能推到萧祁礼身上。
她可是要做那个最爱,最懂最与萧祁礼契合的人。
就算是萧祁礼错了,那也是她的错。
在皇后娘娘面前,她这个太子侧妃是一定要站在萧祁礼的那一边的。
“姜侧妃,身为太子殿下的女人,你该主动些。”皇后娘娘说着,眼神却是明晃晃的看向一侧的苏侧妃。
苏侧妃收到这眼神,顿时就低下了头。
“妾,谨遵娘娘教诲。”姜书翎又行了一个大礼。
“既然有错,本宫身为六宫之主,便不得不罚,念你是新妇,就去偏殿将女四书都抄写一遍,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再回东宫。”
“妾遵旨。”
“退下吧。”皇后摆手,目光缓送着姜书翎离开了主殿。
苏嘉梅在一侧,脸色望着姜书翎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原以为姜书翎会说点什么,没想到让她去抄书,直接就去了。
甚至连没有侍寝一事都全部包揽为自己的错了。
按理说,她这般口无遮拦,心直口快的性子,不该这样。
难不成,是因为太柔弱单纯,见到皇后娘娘反而怕了?
她心中觉得意外,却又找不出来问题。
一旁的皇后娘娘伸手端起身旁的热茶,看都没看苏嘉梅。
却轻飘飘的问了一句:“苏侧妃,你是想借刀杀人吗?”
苏嘉梅心中顿时一震,连忙跪在了地上。
“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苏嘉梅将头磕在了地上,慌乱无比。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瞧给你吓得,本宫只是随口问问。”皇后放下手中的茶,垂眸去看苏嘉梅,眼底满是玩味和轻蔑之色。
东宫后院这么清静,可真叫她看着不舒服呢。
她嘴角勾起玩味一笑。
“苏侧妃,没事你就回东宫去,好好想想如何侍寝承宠,不然本宫也难保你荣华富贵啊。”皇后缓缓下着逐客令。
“那姜侧妃…”苏嘉梅抬起头,多嘴问了一句,却见皇后看向她的目光冷冷,好似隐隐有杀意。
她顿时止声,心中骇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朝着殿外而去。
坤宁宫内,恢复了一片祥和安静的模样。
偏殿内,姜书翎正抄写着女四书。
女四书于姜书翎而言,又臭又长,便是废寝忘食抄写三天,也是抄写不完的。
姜书翎望着面前堆积的女四书,很是平静的决定要在这里抄书上几日。
皇后娘娘下令惩罚,并未规定何时抄完。
姜书翎估摸着大抵要写个四五日,让人接来了春柳和夏竹伺候自己饮食起居,便开始安心的抄书。
一连五日,姜书翎都未曾踏出坤宁宫的偏殿一步。
日子便流逝到了十五那一日。
后宫向来是尊卑分明,遵循晨昏定省。
可随着后宫里各妃的年纪上来了,便只留了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两日,众妃嫔需要来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刚应付完各位后宫妃嫔的请安,像是突然想起来还有姜书翎这个人似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姜侧妃还在偏殿抄书?”
“是的,娘娘。”
“她怎么还没有抄完?”女四书虽多,可不至于让她抄了这么多日还未曾抄完。
若真是让她在这坤宁宫继续住着抄写,要这后宫的人知道,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她。
特别是皇帝跟前,她要如何解释?
姜书翎才刚嫁入东宫两日,她没有将人拘在后宫的道理。
“娘娘,那姜侧妃瞧着性子温软却是个倔脾气,奴婢昨儿去看过了,言语中有让她尽快抄写完了回东宫去。”
“可姜侧妃说了,她心中对皇后娘娘十分敬重,娘娘的惩罚更不可随意应付,非要一笔一划的抄写,一字都不曾应付。”
“奴婢看过了,那字写的十分规整。”
皇后听着,冷冷一笑。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狠角色。
“既然如此,那就如了她的愿,别去管她,让她好好抄。”皇后冷哼了一声,眼底却闪过几分算计。
若姜书翎可用,她倒是不介意抛出一根橄榄枝。
“是。”
容嬷嬷退下去之后,却不知道,后宫妃嫔从坤宁宫主殿出来时,正好碰上了偏殿的殿门打开,露出了女子跪于桌案前抄写的模样。
眼尖的那位,为德妃娘娘。
她远远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不由一愣。
“那位小姑娘是何人?”德妃疑惑的声音一出,与她同行的张贵妃侧目看去。
果然是看到一女子脊背挺直,跪在桌前,低着头提笔书写的样子。
远远看去,模样虽看不清,却不难看出轮廓极为好看,特别是那让人一眼望去平静心安的气息,很是出尘勾人。
德妃挑眉,藏下心中算计,好似无意的出声疑惑道:“难不成,是皇后娘娘想送什么人到宫里来不成?”
张贵妃一听,脸色一黑。
“去给本宫好好查。”她对着心腹说完甩着袖子就快步离开。
偏殿内的姜书翎唇角漾着浅笑。
今日是十五,她该回东宫了。
几日不见萧祁礼,她该表示自己对他的想念了。
德妃和张贵妃走后,偏殿的门好巧不巧的就又关了回去。
春柳从屋外走来,提着装着吃食的食盒。
“主子,这是活血的药,要奴婢现在替您擦上吗?”春柳将药从食盒里取了出来。
这是主子吩咐的活血化瘀的药油,效果很好,但是味道很大。
她刚刚打开闻了一下,很是呛人。
“不急。”姜书翎并未停下抄写。
勤政殿内,帝王刚下早朝,太子和禹王在勤政殿,与他共商国事。
刚说了一半,就听外面报,张贵妃来了。
“陛下,贵妃娘娘说寻陛下有急事,还说找太子殿下也有急事。”
“让她进来。”
勤政殿乃皇帝处理朝政的宫殿,平日里后妃不可随意踏足。
但皇帝向来宠爱张贵妃,听说她寻自己有事,又还要找太子时,便有些疑惑了。
她与太子向来无私交,能有什么事?
堂堂侯夫人,被下人押着去的祠堂!
她娇生惯养的女儿,她婷儿的一生幸福,都被姜书翎毁了!
见陈氏脸色越来越难看,姜书翎放下茶杯,轻轻叹了一声。
“是翎儿想岔了,姐姐这么有把握得到的幸福,自然是过的极好的。翎儿也是听说过大姐夫的,据说他年轻有为,温文尔雅,是个谦谦君子,他是个顶好的郎君,大姐姐嫁过去定然是过的很好的。”
姜书翎说的极为缓慢,一字一句,犹如恶魔的低语,循环在耳边环绕不止。
陈氏“哒”的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摔放在了桌上。
一时间,茶水洒了出来。
还在内堂里的侍妾以及各房女眷面面相觑,目光在陈氏和姜书翎的身上流转。
姜书翎挑眉看向她,唇角漾着笑。
好似,在等着陈氏发怒。
陈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身子一僵。
连忙扯着唇角牵强的笑了笑。
她抓着袖口,忍下心底腾升的怒火,起了身。
“婷儿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翎儿你且坐会,姨娘去看看她,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陈氏朝着姜书翎挤出了一抹笑,到底是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什么。
一来,她要维持慈爱继母的面目。
二来,姜书翎是太子侧妃,她不能冒犯。
可听着姜书翎这些话,陈氏就算反应再慢也已经明白了过来。
姜书翎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姜书翎算计的!
她苦命的婷儿。
竟然被姜书翎害至如此!
姜书翎并未管其脸色,只是听说她要去找姜舒婷时,点了点头。
对于陈氏的离去,姜书翎意料之中。。
她不走,她还不好安排呢。
想到这里,她看向春柳。
“春柳,我想吃城西的栗子糕了,你去采买些,晚点带回东宫去。”姜书翎给了春柳一个眼神。
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自然是要准备些宫里弄不到的东西。
“是,奴婢这就去。”
春柳走后,秋桂眼睛亮晶晶的等吩咐。
“夏竹,你带人去收拾收拾我的闺房,也是许久没住了。”
今日回来姜家,保不准姜舒婷和陈氏会做什么,自然是要找人盯着她们母女二人的一举一动,顺道再好好问问家里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这是早就吩咐好的安排,夏竹领了事便也退了下去。
秋桂望着夏竹离去的身影,幽怨的扫了眼姜书翎。
她也想领点事儿干。
可到底是众目睽睽之下,秋桂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盯着姜书翎,等候着主子的吩咐。
后院,姜舒婷摔碎了一地的东西。
她坐在她出阁前的闺房里,原本她走后屋里的东西都带走没剩下什么。
因着宅院空了不住人了,也未曾添置新的东西进去,如今被她这么一摔,院子里的东西,就更少了。
陈氏一来,就听到花瓶破碎的声音?
她虽心疼花瓶名贵,却也不及对女儿的心疼。
“婷儿,别砸了。”
陈氏冷着声音呵止,朝着姜舒婷走了过去。
“婷儿,你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摔东西,只会浪费。
这花瓶名贵,用来收买人心岂不是更好?
不会利用该利用的,只顾着一股脑的发泄心中的怨恨,是成不了事的。
“娘亲,我该怎么办?”姜舒婷一看到陈氏,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的扑了过去。
“别急,你听为娘说。”
陈氏把自己对姜书翎的猜测,对着姜舒婷一一仔细说了一遍。
“姜书翎怀孕?”
她若是能在殿下面前说上话,她早就去殿下跟前了!
何至于在这里?
她脸色涨红,与苏侧妃一红一黑,瞧着倒也算喜庆。
姜书翎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凉薄,得体,虚伪。
“苏姐姐。”姜书翎望着身着一身蓝衣长裙的苏嘉梅,红唇微启。
苏嘉梅疑惑的看向姜书翎。
突然唤她,做甚?
就听姜书翎语气疏离,眼神冷漠朝着她缓缓问道:“玉良媛言语无状,不懂规矩,苏姐姐觉得,该如何惩处她呢?”
“我哪有?”玉良媛脱口而出。
“我与苏姐姐说话,你贸然插嘴,算不算不懂规矩?以下犯上?”
宫廷后妃,等级森严。
一级一级,以权压人。
她是太子侧妃,玉良媛平日里见着她需行礼请安。
可今日,她未曾请安,言语间更无恭顺尊敬之意。
“还不向姜侧妃认错?”苏嘉梅瞥了眼玉良媛,心底暗骂了一句蠢货。
不过,这个走势很好。
姜书翎自己想得罪人,就别怪她添柴加火了!
玉良媛本来求救的看向苏嘉梅,却没想到听到的是这句话。
苏嘉梅心里嫌弃的要死,面上却是朝着玉良媛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忍一时风平浪静。
忍一忍,现在还不是与姜书翎硬碰硬的时候。
玉良媛咬牙,心底不甘,却也没有办法。
“妾知错,请姜侧妃恕罪。”
她躬身行礼,伏低做小,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憋出来一句话,脸色难看至极。
“今日看在苏姐姐的面子上,便不追究玉良媛的不是了。”说着,姜书翎折了一支开的红艳的牡丹。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说起来能名动京城的牡丹花,的确漂亮富贵。”
姜书翎望着手中的牡丹轻喃,眼角瞥了眼苏嘉梅,捏着牡丹花,缓缓离去。
苏嘉梅自然看到姜书翎临走前的那个眼神。
她站在原地,望着姜书翎离去的背影,手心蜷在一起紧握成拳,因隐忍着情绪指甲几乎要被她嵌进肉里。
姜书翎最后说的那句话,是在说她也曾如牡丹花开那样名动京城。
她十五岁及笄那年,宴请了不少人前往她的及笄礼宴,许多人仅仅只是与姜书翎有过一面之缘,便对她夸赞不已,推崇备至。
一时间,口口相传姜家女才貌双全,名动京城。
姜书翎这是在对她炫耀!只要她想,她可以是漂亮富贵名动京城的牡丹花,也可以是妖艳承恩宠的芍药花!
“苏侧妃,你怎么忍得了她!”
玉良媛站直了身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真是丢人!
两个人,都奈何不了一个姜书翎!
“她有殿下的恩宠,不忍也得忍。”苏嘉梅幽幽的应了一句。
是提醒玉良媛,亦是提醒她自己。
玉良媛一听这话,心中更烦。
跺了跺脚,未曾对苏嘉梅行告退礼,便就走了。
苏嘉梅也不甚在意,于她而言,这些侍妾越跋扈,越无礼,就越显得她规矩得体!
回华音殿的路上,姜书翎把两朵花都送到了一旁秋桂的手上。
“主子,你太会说话了!”
秋桂满眼崇拜的望着姜书翎,打算今晚给主子好好松松筋骨按摩按摩。
“口舌之争罢了。”姜书翎不甚在意。
看不惯她,又不能对她如何,想逞口舌之快,又说不过她,那两位只怕是要气坏了。
姜书翎想到这里,心中就觉得舒畅。
“殿下可回来了?”姜书翎想了想,还是转道往昭德殿。
两日不见,她若是不去昭德殿走一趟,显得生疏了。
“既然左侍郎感念,不如孤随你一道出宫去接翎儿回宫吧。”
说罢,不等姜培临反应,萧祁礼已经转身走人。
姜培临望着萧祁礼的背影喜忧参半。
太子殿下要出宫去他家接翎儿回宫?
这,是开什么玩笑?
姜培临追上了萧祁礼的步子。
“殿下,殿下厚爱微臣心中十分感动,只是翎儿终究只是侧妃,当不得殿下亲自去接,若是殿下担心翎儿贪玩不能及时回宫,微臣回去自当送翎儿回宫。”姜培临这话说的与萧祁礼的关系近了些。
可让太子殿下去他家?
若是陛下知道此事,会如何看待?
帝王的疑心,不得不防。
“若是孤非去呢?”萧祁礼问他。
他未回头,更未停下步子。
行于前方,步伐端方,从容不迫。
可这份从容里,带着淡淡的震慑之气。
“殿下能去接翎儿,是翎儿的福气。”姜培临低着头,再不敢推辞。
“孤今日只是去接个人,姜大人不必多想。”萧祁礼勾唇一笑,把他的忧愁都看在眼底。
无非就是怕站错队而已。
他把女儿嫁入东宫开始,姜家便只能与他绑在一起了。
现在才来分割,为时已晚。
装模作样。
萧祁礼上了马车,褪去了一身玄黑色的蟒袍,换了一身常服。
“冬青,今日之事,可都安排好了?”萧祁礼问候着赶马车的冬青。
今日跟着姜培临出宫接他的太子侧妃,
再拉着宠爱的侧妃顺道去凑一凑七月七的热闹,
一切合情合理,没有破绽。
“都按照殿下的吩咐,安排了。”
良久,马车里再度传来一声吩咐。
“你再挑几个身手好的女子,近身守着姜侧妃。”
冬青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问多言,应了声之后继续赶车。
姜家距离皇宫外不算太远,马车行了半个时辰不到,便就到了姜家大门外。
因着萧祁礼轻车简行,只是单纯来接姜书翎,要求一切从简且不能铺张,所以到姜家大门时,并无人等候迎接。
太子到来的排场,远不如今早太子侧妃回门时大。
姜培临顾及着萧祁礼的身份,马车不敢走在萧祁礼的前头,只能紧跟着,一到家门口就飞快的下了马车,朝着萧祁礼的马车大步而去。
本就是轻车简行,无人恭迎。
若是他再薄待,便是不尊不敬了。
“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孤喜静。”
“殿下请。”
姜培临没再说什么,只按萧祁礼的要求来。
“殿下亲自来接,是翎儿的福气,只是殿下日理万机,莫不是说翎儿不懂事,求着殿下来的?”姜培临边迎着萧祁礼进门,边问了一句。
翎儿可知,太子殿下要来?
“翎儿不知,孤想给她一个惊喜。”
姜培临没想到萧祁礼会这么说。
略带几分沧桑却又不失中年男子魅力的那张脸上舒展的笑了笑。
“殿下厚爱,是翎儿之幸。”
翎儿聪慧,漂亮。
原以为太子殿下不近女色,会反感翎儿这样美艳的女子。
却未曾想,太子殿下就喜欢这样的。
如此,也不枉他在翎儿身上的一番栽培。
“是孤运气好。”萧祁礼客气的应了一声。
姜培临不敢把这话当真,请着萧祁礼前往安静的偏厅招待。
因着清早朝堂上耽误了时间,回到姜家时已然快到午膳的时间了。
既然到了午膳的时间,就必然要留着萧祁礼在家用午膳。
他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不能和厅堂里的各房女眷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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