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走了。
尽管言行挑不出半点错漏,可景稚月还是注意到了蹊跷。
这人脚步匆匆似有焦急,像是在赶着布什么场似的。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她识趣的没多问,闲逛似的在小楼上转了一圈。
转完一圈,神色如常地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掌心里浸出的全是无人可见的汗渍。
这小楼里看起来没什么玄机,可好几处的墙面都透着不对劲儿,错综复杂藏了不少机关暗扣。
湖面下隐有冷光可现,衬得清雅的荷花都多出了一股不明的煞气。
这看的是机关大赏还是赏夜荷?
谢空青这把到底玩儿的是什么?
景稚月悄悄摸出了一小把淬毒的银针藏在掌心,看着桌上逐渐冷却的茶盏心跳逐渐如鼓。
正当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时候,福子的声音突然打破夜色传了过来。
“吴首领,杂家都跟你说了,王爷和王妃在廊池那边赏夜荷呢,你把圣上赏的东西给杂家就好,你何必非要跟着走这一趟呢?”
“杂家可先跟你说了,王爷自省在家心情烦闷,连着醉了多日的酒,眼下也只有王妃在身侧陪着时可平复些,你要是去了惹得王爷动怒,那可别怨咱家没事先劝过!”
“福公公。”
吴首领冷着嗓子说:“皇上有令,务必亲手把东西交给王爷,否则便是在下的失职。”
“今夜见不到王爷,在下回去也无法交差。”
“这……”
“嗐!”
福子无可奈何似的叹了一声,咬牙说:“罢了,杂家领你过去就是了。”
“可你记住了,王妃是千金玉体,你可谨慎着些不许惊扰了王妃!”
福子跟吴首领说话的声音逐渐逼近。
景稚月茫然的四下看了一圈,四周空无一人。
说好的谢空青呢?
谢空青人也不在啊!
福子还在絮絮叨叨地补充细节。
景稚月脑中白光一闪知道了自己的用处,熟练的在心里骂了声娘,果断抓起桌上的酒壶就往身上倒。
“我就知道好事儿不会找我!”
戏台子都搭起来了,她不上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