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陆昶的其他类型小说《林诗诗陆昶的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芙蓉院。余月扶气得牙痒痒的,但此刻不得不收敛着,和余文铭一起安抚陆旭。“旭儿,诗诗只是一时情急下的选择。女子失了贞洁,如此,就可以圆了过去,一会,娘再去安抚安抚她,只要你能接纳她,娘定然叫她回心转意。”陆旭躺在榻上,两眼死气沉沉的盯着房梁,嘴里喃喃自语道:“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余氏和余文铭都被吓了一跳。“旭儿,娘怎么会骗你。今天的事,娘和你舅舅都在尽力挽回,娘怎么忍心伤害你。”余氏抹着眼角道。“是啊,旭哥儿,你娘事事处处都在为你着想。”陆旭想起林诗诗说的话,想起余月扶说妹妹陆珊珊身子不舒服,让自己过去看看。却在那里碰见了沈玉娇,自己一上午都被沈玉娇缠着,他现在断定,就是余月扶为了拆散他和林诗诗而设计的这一切。现在计谋成了,又要...
《林诗诗陆昶的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精彩片段
芙蓉院。
余月扶气得牙痒痒的,但此刻不得不收敛着,和余文铭一起安抚陆旭。
“旭儿,诗诗只是一时情急下的选择。女子失了贞洁,如此,就可以圆了过去,一会,娘再去安抚安抚她,只要你能接纳她,娘定然叫她回心转意。”
陆旭躺在榻上,两眼死气沉沉的盯着房梁,嘴里喃喃自语道: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余氏和余文铭都被吓了一跳。
“旭儿,娘怎么会骗你。今天的事,娘和你舅舅都在尽力挽回,娘怎么忍心伤害你。”余氏抹着眼角道。
“是啊,旭哥儿,你娘事事处处都在为你着想。”
陆旭想起林诗诗说的话,想起余月扶说妹妹陆珊珊身子不舒服,让自己过去看看。却在那里碰见了沈玉娇,自己一上午都被沈玉娇缠着,他现在断定,就是余月扶为了拆散他和林诗诗而设计的这一切。
现在计谋成了,又要在自己面前做好人。
“什么沈玉娇罗玉娇,我都不要,我只要表妹。你们休想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我们”。
陆旭没头没脑的说完这一句,从榻上腾的站起来,沉着脸往外面走了。
只留下余氏与余文铭面面相觑。
“随他去吧,等气消了就好了。”余氏看着陆旭离去的背影,只好说道。
“姐,你看现在,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让诗诗真跟他成亲?”
余文铭平时都听余月扶的主意,这件事也是余月扶主导。
“自然不能,诗诗定然是受了张妈妈的鼓动,我找个机会再劝劝她。实在不行,就以旭儿的亲事作保,她总是愿意的。只要她愿意站出来指证陆昶,就能将他一棍子打死。”
“姐,那你真让旭哥儿跟诗诗成亲?她……”
“自然是不能。解决了眼前的事,以后还能由得她。”余氏道。
“可是旭儿这孩子,你看他刚才的态度,我是担心,倒时他非得跟她成亲。”
“他是个被惯坏了的,喜欢了就要得到,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他既然现在喜欢,那就让她做个妾室好了。”
余氏从小看着陆旭长大,她心中有数。
她让余文铭先回去,此事先不要让余府的老爷子知道。
余文铭离开后,余氏把庄嬷嬷叫过来,让她去查一查,今天是谁去通知的老夫人。还有张妈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很快,庄嬷嬷就回来告知,是喜儿拿着林诗诗的铜牌去金满楼把张妈妈叫走的。而张妈妈回府以后,很快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余氏陷入了沉思,事情怎么就这么发展了,秋云也没过来知会一声。
但她也没怀疑林诗诗,毕竟林诗诗平时不管有什么事,都是习惯找张妈妈的。
还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以为把春雨支楞走,留下秋云守着林诗诗,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林诗诗会派喜儿出去,喜儿平时存在感就很低,没人会注意到她,这个秋云也太无用了些。
余氏正在发愁怎么办,一道娇音传来。
“母亲!”
余氏抬眼望过去,是自己的女儿陆珊珊。
“珊珊,你怎么来了?”
陆珊珊今年十五岁,只比林诗诗小一岁,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长得肤白貌美,这会因为生气,嘴唇鼓着。
她这几天葵水来了,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的,这几天在院里吃着药歇着,刚刚才得知了府里发生的事。
她小脸白着,刚刚入秋,手里就捧着一个精铜锻造的扁圆小暖手炉,套着精美的棉套子,是林诗诗送给她的。
余氏上前,好声好气的道:
“珊珊,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陆珊珊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母亲,你不是一直想让沈玉娇做你的儿媳妇么,林姐姐嫁给大哥,不是正合你意,你又为何从中阻拦?”陆珊珊进问道。
余氏沉默半晌,琢磨着该如何说。
陆珊珊跟沈玉娇关系很好,沈玉娇没少借着她的关系接近陆旭,陆旭虽然与沈玉娇也处得不错,但却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的闺中好友对待,显然与对林诗诗的态度不一样。
林诗诗出手大方,经常送各种珍贵的首饰衣裳给陆珊珊,所以陆珊珊明面上保持着中立。
没等余氏说话,陆珊珊突然道:
“母亲,你该不会是想让沈玉娇嫁给二哥,然后林姐姐给二哥做妾?”
余氏老早就在陆珊珊跟前流露过这样的想法,但张妈妈说过林诗诗的婚事,宁愿低嫁,但不能做妾。
“母亲,一石三鸟,这事真的是你的手笔?你想借着这件事,让大哥让出宗子之位,又能让二哥娶了沈玉娇,再纳了林姐姐做妾室?”
陆珊珊两眼放光。
两个人这会走到了卧房门边,余氏看了看身边,除了自己贴身的大丫鬟忍冬,就是陆珊珊的丫鬟红雀,两个都是可靠的。
但还是白了陆珊珊一眼。
忍冬上前打开房门,两个主子进去了,她和忍冬留在了外面守着。
“母亲,你这招可实在是厉害。”
陆珊珊佩服得五体投地。沈玉娇是兵部尚书之女,有权势,而林珊珊手握大把金银钱财,若能有两个这样的女人在身侧,二哥还愁不飞黄腾达吗。
余氏见女儿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图谋,果然知母莫若女。
余氏坐下来,遗憾的道:
“我筹谋半天,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可是你父亲完全不懂我的苦心,你祖母又出来压制我。还有诗诗,明明对你二哥用了情,转眼就愿意嫁给别人,现在你二哥也恨上我了。你说,我又是何苦?”
余氏觉得还是陆珊珊贴心,能懂自己的不容易。
果然,陆珊珊很快与她共情起来,换成她,她也是想这么做的。
陆珊珊向来主意多,脑子转了转,对余氏道:
“母亲,这事也还不是死局,我倒有一个办法,就是这样的话,大哥可就完蛋了,并且府上的名声也会收到牵连。”陆珊珊道。
“快说给我听听。”余氏赶紧道。
陆珊珊凑近余氏耳边,说了一通。
余氏听着听着两眼放光,成大事不拘小节,为了除掉陆昶,府上受点牵连又如何,过个两年年,外面的议论也就淡了。
“珊珊,你真是我的好女儿。”余氏搂着陆珊珊亲热的道。
“母亲,我这就出府找沈玉娇。”
余氏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
“珊珊,你回去歇着,这事我来办就可以。”
这事本让陆珊珊过去找沈玉娇更好,可是她的身子要紧,又到了快天黑了,余氏不忍心她受罪。
母女两个商议一番,余氏带着庄嬷嬷悄悄出了府。
林诗诗只知道余氏是镇国将军府的继室,却不知道她是妾室,然后扶正的。
她怔怔的望着余月扶。
余月扶自知失言,但也不甚在意,只道这事得缓缓图之,陆怀喜是一家之主,得他松了口才行。
张妈妈劝林诗诗从镇国将军府搬走,住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老家也行。
可林诗诗却像入了魔,不愿离开,还为了讨好陆府的人,讨好陆怀喜,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父母留下的钱财奉上。
张妈妈叹气不止。
余氏悄声对林诗诗道:
“诗诗,张妈妈一而再的怂恿你离开府上,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别被奴才给骗了。”
林诗诗道:
“姨母,张妈妈只是不放心我罢了,她曾经救过我母亲的命,我父母把她给我,是完全放心她的。
“诗诗啊,你还小,不懂人心是会变的,还是留意一点好。”
余氏没有再多说什么。
过了几天,有绸缎铺的伙计来镇国将军府背刺张妈妈,说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贪墨主家的钱财。
林诗诗自然不信。
但对方叫来京城一号大赌坊的人,说张妈妈的儿子在那里赌钱,输了就去丝绸铺取钱,如今丝绸铺都快被掏空了。
林诗诗不过十六岁,对自己的钱财如何管理并没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父母给她在京城置办了大量的铺子,田庄,宅子,但如何管理,都是金宝楼的罗掌柜在经营,张妈妈负责监督,查账。
林诗诗每年连对账都懒得去做,每次张妈妈都直摇头。
所以听到张妈妈竟然暗中挪用钱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
余氏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如果不是林诗诗把这丝绸铺子给了她,她去查账,都不知道里面的情景,林诗诗不知还要被这老奴欺瞒多久。
林诗诗与张妈妈的多年情意,自然非比寻常。
张妈妈当即跪下:
“小姐,老奴的儿子确实在赌钱,老奴也是刚知道的,你去报官,该如何,老奴都没有怨言,哪怕是打杀了他。但老奴对小姐,绝没有二心。”
平时,林诗诗是不让张妈妈自称老奴的,更不可能让她下跪。
她慌了神。
所有的人都让林诗诗处置了张妈妈。
林诗诗犹豫不决,先将张妈妈看管了起来,她想细细调查一下。
就在这个档口,她发现自己的月事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跟余氏一说,叫来府医,竟然是有孕了。
林诗诗吓得六神无主。
余氏沉默半响,先吩咐府医封口。
林诗诗要打掉孩子,余氏却有些犹豫,说缓一缓,明天再做商议。
第二天,余氏过来劝她不要打掉孩子,这样对身体不好,多少女子因为打胎终身不孕,反正这也是陆家的血脉,就当陆旭的孩子好了。只不过,就得委屈她现在就给陆旭做妾。
林诗诗条件反射想找张妈妈商量。
余氏在旁道:“诗诗,你既然如此信赖张妈妈,不如把罗掌柜的叫过来,听听他怎么说张妈妈的事。你不是说,你父母让你有内事就找张妈妈,有外事就找罗掌柜,可见,这两个人都是十分得你父母信任的。”
林诗诗一想,这倒是个办法,张妈妈与罗掌柜接触最多。
罗掌柜来了以后,一开始三缄其口,最后才痛心的道:
“小姐,罗某人有罪,辜负了主家的托付。张妈妈的儿子不仅去丝绸铺支取银子,也经常打着张妈妈的旗号,来金宝楼要银子。”
罗掌柜的这一句话,定了张妈妈的罪。余氏当场说要把这背主贪墨的奴才打死。
林诗诗不忍心,说把她赶走就行。
张妈妈临走时,跪在林诗诗面前,老泪纵横:
“小姐,是老奴教子无方,但老奴绝没有背叛小姐。小姐身负万贯家财,只怕有人见财起意,希望小姐三思。”
张妈妈还给了林诗诗指了两条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回外祖父家,或者回宁海林家。
“小姐有这么多的家产,就算曾经有污点,想找个好夫婿,依然不是难事,若继续呆在这镇国公府,只怕最后被人吃干抹净。”
林诗诗流着泪看着张妈妈被赶出了镇国将军府。
她身边现在只有秋云和忍冬,忍冬还是姨母给的人。春雨在与陆昶事发的第二天,就被余氏发卖了。
林诗诗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茫然。
她还是想打掉这个孩子,否则,她一辈子都要背负着这个耻辱。
陆旭倒是很意外的,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说都是陆家的血脉,反正大哥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就当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像被人勉强了一般。
余氏也过来说,你姨夫知道你怀了陆家的孩子,答应让你给陆旭做妾。
敢情以前她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也是,陆怀喜肯定是恨她的,毁了他的大儿子。
秋云和忍冬也劝她不要冒险打掉孩子。
林诗诗迷糊了,就这样拖着拖着,肚子渐渐大了,孩子真的就不能打掉了,她也就成了陆旭的妾。
连个仪式都没有。
她有一次病得很严重,凑巧罗掌柜上门来找她汇报账务。
她连身子都爬不起来。
余氏让她以身体为重,道:
“诗诗啊,你养身子要紧,这些事,要不就让姨母帮你料理吧。”
就这样,这些事逐渐的都交到了余氏的手里。
半年后,沈玉娇以正妻身份嫁了进来,成亲的第二天,就带着丫鬟到她院子里羞辱她:
“林诗诗,好女不嫁二夫,你这样的破鞋,也就我夫君人善,才会拉你一把,你可莫将别人的善良当枪使,他给了你这个孩子,你以后就本本分分的在院子里待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秋云朝府里后面下人住的地方走了一段,见没有人跟着,就往右边一拐,鬼鬼祟祟的去了芙蓉院的方向。
到了芙蓉院门口,她左右瞟了瞟,见没有人,抬手敲门,刚敲响门,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秋云,不在院子里好好陪着小姐,跑这里来干什么?”
张妈妈不知何时从路边冒了出来,眼里带着几分冷意,却又好似不真切。
秋云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掩饰道:
“张妈妈,我这套衣服穿着小了,说好给小环那丫鬟的,我这不抽空给她送过来了。”
“哦,这样。”张妈妈没有什么表情。
院门在这时打开了,正是小环,秋云为了不让张妈妈疑心,赶紧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把衣服给了小环。
小环十分有眼力劲,接过衣服道谢。又对张妈妈道:
“张妈妈,您是要找夫人么,夫人这会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我只是路过,还有许多活要忙,你们聊吧。”张妈妈轻描淡写道,说完转身就走。
秋云一听余氏不在,放下衣服就跟在张妈妈身后。
张妈妈拿眼睛瞄了她一眼,故意嘱咐道:
“秋云,小姐这两天情况特殊,用人的地方多,你打起精神,先把小姐看好了。”
秋云见她并无察觉什么,暗暗松了口气, 赶紧应是,又解释了两句。
春雨端药过来的时候,林诗诗随口问道:
“秋云呢?”
“小姐,秋云姐姐说有套衣服穿着小了,送给后院的小姐妹去了,她很快就回来的。”
春雨怕林诗诗不高兴,后面还加了一句。她当时也劝秋云,今天情况特殊,最好守在院子里,但秋云说提前跟那个小姐妹都说好了,她很快就会回来。
林诗诗见春雨懵懵懂懂,并不知情,没有再问。
春雨从蜜饯盒子里出几个蜜饯果子,想递给林诗诗配着药吃,林诗诗平时喝药是十分困难的。
可当春雨转过身回来,药碗已经空了。
“小姐,你该不会是把这药倒了吧。”
春雨盯着那空碗,不敢相信。
“还不把那果子给我。”林诗诗道。
春雨这才赶紧将手里的蜜饯果子递了过去。
张妈妈和秋云这时也回来了。
张妈妈将卧房的门关上,一个眼神递给林诗诗,林诗诗便知道秋云果然叛主了。
“小姐,这事我有主意,明天我就处置了她。”张妈妈沉声道。
第二天一大早,张妈妈就说要出去办事,让秋云和喜儿一起跟着。
秋云不疑有它,平时她也经常跟着张妈妈出去收账对账的,对林诗诗名下的财产,除了张妈妈她是最清楚的,这大概也是余氏看中了她的原因。
收拾妥当,三个人就坐了马车出去了。
张妈妈刚走没多久,余氏就来了云舒院,假惺惺的对着林诗诗嘘寒问暖。最后就把话题扯到了陆旭的身上。
说陆旭现在跟魔障了一样,在自己屋子里也不出来,从昨天开始就不吃不喝。
不管是她过去,还是陆珊珊过去,都吃了闭门羹。
“诗诗,我是你的姨母,也是旭儿的母亲,我实在见不得你们两个这样。诗诗,你跟姨母去看看旭儿,你去劝劝他,我们好好说一说如今的事情。”
“姨母,二表哥的事,诗诗也很抱歉,可诗诗又无计可施。诗诗的心里,比二表哥还要难受万分呢。可我无父无母,就算万分艰难,也必须打起精神来,不能躺到。”
林诗诗斜靠在床架子上,有气无力的道。
一句话怼得余氏把其余的话哽在了喉咙,倒显得陆旭堂堂一个男人,如何矫情似的。
“诗诗,姨母把你当女儿一样,怎可自轻。你跟姨母说心里话,若你姨父同意,你可愿意与旭儿的亲事。”
林诗诗眸中里的光亮了一亮,又寂灭了。
“姨母,一女不侍二夫,何况他们还是亲兄弟。这样的话万不可提起,诗诗命苦,不敢再做别的奢求。”
“诗诗,这事你也是受害者,姨母不怪你,府上其它人也断然不敢说的。只要,只要让陆昶离了府上,你们以后都不碰面,这事就当没发生,等你有了孩子,誰还会记得这些陈年旧事。”
“姨母,让大爷离了府上,不就等于被逐出家族。老夫人怎么可能同意。”林诗诗故作惊讶。
“老夫人偏爱她的大孙子,自然不同意,但是,这事若由不得她呢?诗诗,姨母就问你,你愿不愿跟旭儿在一起?”余氏急切的望着林诗诗。
“姨母,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诗诗并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诗诗,只要你愿意,姨母就有办法。你只需要咬死,是他强迫与你即可。”余氏胸有成竹的道。
林诗诗“哦”了一声,蹙眉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懂了,余氏还想再说,张妈妈此时回来了。
张妈妈身后,只跟着喜儿。
张妈妈给余氏行了礼,故意对林诗诗道:
“小姐,您的婚事要定,得回宁海通知本家。秋云是宁海人,我就做主让秋云回去了,刚将她送上船走了。”
余氏手里的帕子一紧,随即笑道:
“张妈妈还真是个急性子的。当初林家把诗诗送到京城余家,就是同意了余家给她张罗婚事,如今,千里迢迢的,又何必再去劳烦他们。”
“夫人,这话老奴回不得您,老奴只知道,小姐的祖父祖母都在,终身大事,得有他们的同意,或者亲笔书信。小姐的户籍,嫁妆也都在林家那边。”
余氏被她说得一噎,这会也不好跟她较真,便对林诗诗道:
“诗诗,姨母刚跟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我让旭儿过来找你说说话,说开了,大家也便好了。你是个聪明孩子,有些事,要自己拿主意,姨母才好帮你。”
林诗诗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
看在余氏的眼里,就是林诗诗答应了她。在余氏心里,只要以陆旭为饵,她可从来没想过林诗诗会拒绝。
余氏心里直后悔,不该带鲁国公夫人一起,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把控牵引的。
还有林诗诗,是个在富贵里泡大的水晶一般单纯的人,以前都是自己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句句话都打在了七寸上,让自己哑口无言,不得不息事宁人。
她谋划了这么久,实在不甘心得很。
但眼下也只能借口还要去外面招呼客人,先把鲁国公夫人这些人带出这里。
等宴会散了,她再单独哄哄林诗诗,大不了让陆旭也过来哄她,务必让她咬死了陆昶。
到时大门一关,自己家法处置府里的家务事,跟别人又有何相干。
“陆昶,你今天终究是做了错事,你先去祠堂跪着吧,其余的事,等报了你父亲再来处理。”余氏道。
陆昶道了一句“抱歉”,低着头走了。
余氏看着陆昶就这样离开了是非之地,心中那个恨啊,但又无能为力,安抚了林诗诗两句,也带着一干人离开了。
林诗诗满脸寒气坐在床边,秋云心里一个哆嗦,她觉得,今天的林诗诗跟往日大有不同。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道:
“小姐,咱们要不也走?”
“好!”
林诗诗让秋云替她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抄小路回了自己的住处。
院子里只有一个做粗活的粗使丫头喜儿在。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信,说宁海那边过来人,要见张妈妈,张妈妈带着一个小厮和粗使丫鬟出去了。
春雨不知道被人叫到哪里去了。
前世事发后,春雨就被余氏发卖了,秋云待在自己身边,与忍冬一起伺候自己,一直到后来,她才发现秋云早就成了余氏的人。
这么看来,春雨倒是无辜的,所以余氏才会把她卖了。
“喜儿,你去金宝楼,把张妈妈叫回来。就说府上有急事,让她赶紧回来。今天府上忙,你就不要去麻烦其他人了,自己走路快去。”
喜儿是个十五岁的老实孩子,一双大手大脚,干起粗活来十分麻利,面相朴实。平时就只干院子里的粗活,很少出府办事。
她一听到林诗诗的话,半天都没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样的活不是应该让秋云或者春雨去办吗?
秋云在一边,上前道:
“小姐,喜儿没去过金宝楼,还是让奴婢过去吧。”
林诗诗冷笑,让你去?只怕你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余氏。张妈妈今天出府,十有八九就是余氏设计好的。
但现在还不是收拾秋云的时候。
“喜儿脚大,走路快。你倒是提醒我了,喜儿,你拿着这块令牌过去。”
林诗诗将一块铜做的令牌交给喜儿,有了这块令牌,金满楼的伙计见了,就会配合。不然,喜儿这样一个粗使丫鬟,到了那富贵地,只怕门都进不去。
喜儿诚惶诚恐的接过,揣入怀中,这是真的把这么大的事交给她了。她不忘跟林诗诗表态,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秋云还想说什么,林诗诗道:
“秋云,你随我进来。”
秋云不敢违拗。
到了房间,林诗诗让她给自己挑选一套新的衣裳,又让秋云去厨房烧火煮水,她要沐浴。
“小姐,我让大厨房那边送水过来。”秋云道。
“今天府上办宴,大厨房哪里忙得过来。”
林诗诗不悦的训斥道。
她平时是顶好说话的人,春雨和秋云都是从宁海就跟着她的丫鬟,就跟小姐妹似的,极少挨训。
秋云见林诗诗脸色不好,不敢再多嘴,只好转身去厨房生火烧水。
过了片刻,秋云偷摸着走了出来,却看见林诗诗在院子里坐着。
秋云吓了一跳,她以为林诗诗这会肯定是在卧房,她好趁机去给余氏送个信。
“怎么,这么快就把水烧好了?”林诗诗故意问道。
“没……没……奴婢想去大厨房拿些好柴火,这样火会大一些……”秋云揶揄着。
“秋云,你如果走了,院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你就不担心我再出事吗?是柴火重要,还是你小姐我重要?”
林诗诗质问。
秋云无言以对,她倒是忘了,林诗诗刚刚孤身一人受了侵害,如今肯定是很怕的。
她赶紧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今天一定寸步不离的跟在小姐身边。”
秋云没了机会溜出去,只好暂时打消了送信的主意,希望喜儿出府的时候,能被人注意到吧。
张妈妈是林诗诗最得力的人,余氏才会把她引走的,她要是回来了,余氏的算盘只怕要落空。
余氏怎么也不派人过来看看呢?
秋云瞟了瞟大门,发现大门栓上了。
林诗诗装作没听见秋云的小动作,只吩咐她赶紧回去烧水。
秋云满腹心事回去继续烧水,等水烧好了,林诗诗又让她伺候沐浴,寸步不离。
“小姐,奴婢好像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奴婢过去看看。”
伺候林诗诗沐浴的时候,两个人都听见了院门口传来的敲击声。
“等我沐浴好了再说。”
林诗诗一点表情也没有,说出来的话生硬生硬的,听得秋云心里直打鼓。
好不容易伺候林诗诗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上了妆,打开院门一看,却是一脸着急的陆旭。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你耳朵聋了吗?”陆旭一见秋云开门,就骂道。
他都让小厮去搬梯子去了。
秋云有苦难言,只能道歉:
“对不住二爷,奴婢刚才伺候小姐在梳妆。”
陆旭懒得跟她这个蠢笨的丫鬟计较,再说秋云是林诗诗跟前得脸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大步走了进去。
“诗诗,你怎么样了,听忍冬说你身体不舒服。”
陆旭见林诗诗眼睛红肿,但刚梳了妆,看着也不像是生病了。
林诗诗闻言,便知道陆旭还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陆怀喜对着余氏一顿数落。
余氏本来心情也不好,事情没有得逞,现在陆旭关着门,也不搭理她。
张妈妈刚刚又过来说,要带着林诗诗搬离府上,这一个个的,是要气死她吗。
“老爷,您说话可要凭良心,陆昶难道没有干那丢人的事?你们替他遮掩,我就不能说实话了?你以为诗诗是心甘情愿要跟她成亲,她是被迫无奈。她明明心悦旭儿,我是不忍她一辈子因为别人的错误,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父母将她拜托给我,我为她谋划,何错之有?”
余氏的火气比陆怀喜的还要大,倒硬生生把陆怀喜的气势给压住了,陆怀喜瞪圆了眼睛望着她。
“你,你,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昶哥儿不是你的孩子,你才把他往外推。你要是不依不饶,心胸狭窄,这家你也不用当了。”
陆怀喜外强中干的警告道。
旁边的小道上,粗大的银杏树干后面,站立一个玄色的身影。只见玄色的衣摆转动,陆昶眸色晦暗,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身边的护卫一声不敢吭,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余氏还在那里和陆怀喜拉扯,两个人都憋着气,非得把这气出了才行,都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动静。
“父亲,母亲!”
余氏和陆怀喜站立的地方离陆珊珊的院子不远,把她惊动了。
余氏见到陆珊珊,才想起,自己是来找陆珊珊的,却被陆怀喜截住吵起来了。
陆怀喜见女儿嘟着嘴看着他们,也觉得有些尴尬,不再与余氏纠缠,愤愤的甩甩袖子转身走了。
余氏含悲带泣的走过去,拉着陆珊珊的手,道:
“走,珊珊,娘正要找你说话。”
两人并排着进了陆珊珊的珊瑚院。
余氏坐下,道:
“娘昨晚就去找了沈姑娘,上午又去林诗诗那里百般安抚她,想让她拒掉与陆昶的婚事。白天朝廷派人过来问询,只要她咬死被冒犯了,朝廷上有沈尚书发力围攻,这事必然能成。谁知道林诗诗却替他打掩护,把他保了下来,你父亲一回来,就对着我一顿埋怨。”
陆珊珊也颇觉奇怪,以前林诗诗对余氏十分依赖顺从,对陆旭更是一片儿女痴心,就因为一个沈玉娇,林诗诗私下不知道用多少好东西来贿赂自己。
这两年,陆珊珊巧妙的周旋在沈玉娇和林诗诗中间,从两人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
林诗诗甚至委婉的说起,以后谁要是做了陆珊珊的嫂嫂,必定会给她添一份丰盛的嫁妆。
言外之意,就是想让陆珊珊帮着她。
如果沈玉娇和林诗诗都成了陆旭的女人,那她还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她们那里谋得好处。
“娘,女儿也觉得蹊跷。以前,诗诗把我当成姐妹,有事会来找我,但这次,她闭门不出,连二哥她都爱见不见的。难道她真铁了心要嫁给大哥?”
余氏叹了口气,现在可不就是这个情形。
“你祖母和你父亲都同意了。沈姑娘只知道弹劾陆昶,是让他失去宗子之位,若知道我们还想让林诗诗做旭儿的妾,以她那性子,一定会记仇的,这事,要 烂在肚子里,千万别说漏了。”
余氏提醒陆珊珊,陆珊珊点头,让她放心,她在这方面都是很小心的。
“娘,林姐姐上次说,想把京郊那个带温泉的庄子给咱们,你有没有把它要过来。”
因为陆珊珊体寒,每次癸水一来,就疼得在床上打滚,这半年吃着上好的药材调理着,才少了许多的痛苦。
大夫说若能在冬天的时候,在温泉里泡上几个月,就会大大的减轻,以后也不会影响生育。
当时,林诗诗就笑着安慰她,说她是有福之人,她在京西北的九华庄园,看样子是要送给她了。
这个九华庄园她们冬天偶尔也会去,占地接近千亩,有天然的温山泉,那山泉还带着药石的味道,曾找人看过,说里面的水含有诸多矿物质,对人体极好。
林诗诗还真不是说说,说为了冬天能在那里常住,需要改建那里的房子,现在上个月那边的管事还过来回报说外面已经完工,在做内饰了。
林诗诗和陆珊珊一起商量了七八几天,一起画图,选材料,才定了下来。
林诗诗可真舍得花银子,都是上等的木材做的家具,地毯也是进口的,看得她啧舌,上千两银子就花进去了。
陆珊珊知道林诗诗出手大方,脸皮又薄,她只要稍微用点心思,就能轻而易举的从她那里拿到很多东西。
不过,这个庄子,自然要麻烦一点,因为林诗诗说过,她的田锲这些,都是张妈妈给她收着的。
陆珊珊最近都在讨好林诗诗,就是想哄着她想办法把这个庄子送给她。
陆怀喜寿宴那天,沈玉娇来了,陆珊珊就借着身体不舒服没有出去,沈玉娇是去的她院子,关起门来说话,以免被林诗诗看到了不高兴。
“珊珊,你身子好点,就去找诗诗说说话,你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她好好说话,体现你们的姐妹情就可以,她是个心软的。就是那个张妈妈,你要避着点,那是个老辣的。”
顿了一会,余氏接着道:
“你父亲这次过生辰,诗诗之前说的会送一个绸缎庄子做生辰礼。我特意告知大家晚上家人聚餐的时候,家里人再把礼物送上。我想的是,她和陆昶事发后,她为了求得大家对她的包容,估计会送得更多,她在京城,有七八家绸缎店。没想到,她刚刚派人送过来了一个锦盒,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是八百两银票。”
其实八百两也不少,但是跟一个绸缎庄子根本没法比,一个庄子一年的利钱就得几千两。
再者,给银票,显得不用心,是在敷衍。
余氏接到这个锦盒,心情就很不好,她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而上一世,正如余氏预料的那样,林诗诗为了讨得陆怀喜余氏的包容,交出了京城六家绸缎铺,每年坐收银钱上万两。
此时的余氏有一种自己被自己算计了的落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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