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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

豚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人持反对意见,想说男人也并非都会在外面乱搞。可是转念想到顾延卿高大硬朗的形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婧怡啊,我觉得你王姐说的没错,你还是得跟着你男人去部队,看着你男人才行。你男人兴许不会主动拈花惹草,可架不住有女的硬往他跟前凑啊!”“没错!就你家顾延卿那身板、那长相,在部队里还是个干部,这要放出去,不得被那些恨嫁的抢破头?”“是嘞是嘞!今天我去幼儿园接我家小俊下学的时候,就瞧见有姑娘看你家延卿看得脸红!那会儿茵茵可就在你家延卿旁边呢,可见他要是一个人在外头,得有多招人!”大姐们说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可她们的话并没有激起岑婧怡的担忧。岑婧怡微微垂着眸,看起来有些失神。坐在她身边的大姐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婧怡,婧怡?你有没有在听...

主角:顾延卿岑婧怡   更新:2024-12-11 1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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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人持反对意见,想说男人也并非都会在外面乱搞。可是转念想到顾延卿高大硬朗的形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婧怡啊,我觉得你王姐说的没错,你还是得跟着你男人去部队,看着你男人才行。你男人兴许不会主动拈花惹草,可架不住有女的硬往他跟前凑啊!”“没错!就你家顾延卿那身板、那长相,在部队里还是个干部,这要放出去,不得被那些恨嫁的抢破头?”“是嘞是嘞!今天我去幼儿园接我家小俊下学的时候,就瞧见有姑娘看你家延卿看得脸红!那会儿茵茵可就在你家延卿旁边呢,可见他要是一个人在外头,得有多招人!”大姐们说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可她们的话并没有激起岑婧怡的担忧。岑婧怡微微垂着眸,看起来有些失神。坐在她身边的大姐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婧怡,婧怡?你有没有在听...

《完结版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精彩片段


有人持反对意见,想说男人也并非都会在外面乱搞。

可是转念想到顾延卿高大硬朗的形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婧怡啊,我觉得你王姐说的没错,你还是得跟着你男人去部队,看着你男人才行。你男人兴许不会主动拈花惹草,可架不住有女的硬往他跟前凑啊!”

“没错!就你家顾延卿那身板、那长相,在部队里还是个干部,这要放出去,不得被那些恨嫁的抢破头?”

“是嘞是嘞!今天我去幼儿园接我家小俊下学的时候,就瞧见有姑娘看你家延卿看得脸红!那会儿茵茵可就在你家延卿旁边呢,可见他要是一个人在外头,得有多招人!”

大姐们说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可她们的话并没有激起岑婧怡的担忧。

岑婧怡微微垂着眸,看起来有些失神。

坐在她身边的大姐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

“婧怡,婧怡?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大姐们都是过来人,说这些话都是为你好。”

岑婧怡抬眸对说话的大姐笑笑,“嗯,我知道。”

大姐问:“那你打算咋办?你要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明天等他来了,大姐们主动帮你提!”

“对!”大姐们齐声附和。

这让岑婧怡产生了一种错觉。

仿佛她们今晚开展的不是妇女们用来打发时间的座谈会,而是战争时期的地下聚会。

她们在商量的也不是婚姻上的鸡毛蒜皮小事,而是攸关生死的行动细则。

失神想着,岑婧怡有些想笑。

抿着嘴角忍了忍,她婉拒大姐们的建议:“不用了。留得住的,什么都不用做;留不住的,做什么都没有用。”

“什么?”热心大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岑婧怡不想再就着自己和顾延卿的事说下去。

她回头看了眼坐在床边吃糖的茵茵。

茵茵和她对上目光,眨巴眨巴眼。

母女俩在无声中好像完成了什么沟通。

茵茵小脚一晃滑下了床,走到岑婧怡身边。

小脸趴在岑婧怡的大腿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岑婧怡嘴角微勾,摸摸闺女的头,顺势对大家道:“茵茵困了,咱们改天再聊吧?”

闻言,大家只好拿起各自屁股底下的板凳,纷纷向岑婧怡告辞离开。

不过她们的话题还是没有终结,回去一路还在说着,到了门边也不舍得进屋。

“我咋听着婧怡这意思,是不想和茵茵她爸爸过了呀?”

“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婧怡对他要是还有感情,会这么淡定?”

“啥?你们的意思是,婧怡要跟茵茵他爸爸离婚呐?”

岑婧怡要跟顾延卿离婚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第二天顾延卿来职工宿舍,都能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变了。

自来熟张姐更是远远看到他就摇头,一脸地惋惜。

张姐是住在职工宿舍的职工家属,不用去上班。

她抱了一盆衣服在公共水龙头旁洗,身边也坐着几个洗衣服的妇女。

几个妇女边洗衣服,边聊着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岑婧怡和顾延卿的事情。

她们起初还忌讳着岑婧怡在宿舍,不敢大声说。

洗完衣服,到远处的树林里晾衣服时,彻底放开了嗓门。

“哎,你们说,婧怡想和茵茵她爸爸离婚,是不是跟那个姓许的中学老师有关?”帮着张姐晾床单的年轻媳妇儿说。

张姐沉了脸提醒:“你别胡说!”

“咦!我咋能是胡说呢?那个许老师老是来找婧怡的事,咱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我说吖,那个中学老师还比茵茵她爸爸强呢!人长得虽然没有茵茵她爸爸高大帅气,但也斯文,工作稳定,最重要是离得近啊!”


去外地看病……

离婚手续……

接连的信息像熔浆化作的利刃,插进顾延卿的胸膛,疼得他眼角迅速绯红。

他变得苍白的嘴唇翕张,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刻什么言语都十分苍白。

过了好久,久到小茵茵都察觉出气氛不对。

小家伙仰起沾着几颗米粒的小圆脸,朝岑婧怡和顾延卿看去,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

岑婧怡注意到女儿,对女儿露出温柔的笑容,“茵茵,不要走神,快乖乖吃饭。”

“茵茵……”顾延卿声音发哑,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她叫茵茵?”

岑婧怡笑意稍敛,依旧垂着眸,“嗯……大名叫顾婉茵。”

“很好听。”顾延卿给予肯定后,空气又陷入了静默。

岑婧怡在茵茵面前蹲下,接过茵茵手里的勺子,熟练地喂茵茵吃起了饭。

茵茵乖巧地配合张口、咀嚼,时不时看顾延卿一眼。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顾延卿心头一片柔软,同时愧疚也再次像潮水一样涌来,将他淹没。

“茵茵她…生的什么病?”他声音暗哑问。

岑婧怡用勺子刮饭盒壁的动作顿了顿,“哑症,茵茵她不会说话。”

顾延卿闻言满眼愕然,才察觉从见面到现在,小家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的女儿,这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孩子,竟然不会说话?!

一时间,他掉进了更深的愧疚漩涡,心痛如绞。

“去医院看过吗?”

“去县里的医院看过,医生查不出原因,建议去大城市的医院检查。”

岑婧怡顿了顿,“我还没攒够钱,所以一直没能带她去看。”

顾延卿从她话里捕捉到重要信息,紧蹙起眉头,“我每个月寄回来的津贴,你没有收到吗?”

岑婧怡没有波澜轻轻摇头,“我早产住进医院的第一天,就被你母亲赶出来了。那之前,和那之后,我都没拿过你们顾家任何一分钱。”

她垂了垂眸,继续说:“我不要你的钱,但你作为茵茵父亲,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在茵茵的治疗费上能给予一定支持。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咱们把婚离了,你放弃茵茵的抚养权就行。”

听到岑婧怡这么轻描淡写地述说曾经的遭遇,且再次提及离婚,顾延卿呼吸都带着痛意。

他喉头哽塞,声音喑哑着承诺:“你放心,茵茵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逃避我应尽的责任。”

至于离婚,他只字不提。

岑婧怡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给茵茵喂饭。

“能让我喂她吗?”顾延卿突然请求的语气说。

岑婧怡喂饭的动作顿了顿,没回答,而是问茵茵:“让爸爸喂你吃饭,可以吗?”

茵茵两腮鼓鼓的,重重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饭盒和勺子到了顾延卿的手里。

顾延卿第一次喂小孩吃饭,动作生疏,显得笨手笨脚。

好在茵茵听话,一顿饭算是顺利吃完。

顾延卿放下饭盒勺子,指腹粗粝的手捏走黏在茵茵脸上的米粒。

眼角余光看见岑婧怡也已经吃完饭,正准备拿着空饭盒站起来。

“我去洗。”他主动请缨。

伸手从岑婧怡手中接过饭盒时,粗粝温热的手触摸到岑婧怡有些冰凉的手指。

只是短暂的接触,他就能感觉出来,那双指如削葱的手变糙了。

他记得,三年前,那双手柔软似无骨,抵在他的胸膛上软绵绵的触感。

她是吃了多少苦,一双纤纤玉手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刷完饭盒回来,顾延卿又主动把空间不大的宿舍收拾、打扫了一遍。

岑婧怡和茵茵并排坐在床沿。

看着屋外天色越来越黑,岑婧怡几次话到嘴边,终于开口:

“天快黑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顾延卿将挪开的箱子放回原位,满头是汗直起身。

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凸显出轮廓分明却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肌形状。

“好,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

顾延卿目光又落到女儿茵茵的脸上,“茵茵,你喜不喜欢吃糖?爸爸明天买糖来给你,好不好?”

茵茵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肉嘟嘟的脸上也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小家伙重重点头,垂在床边的小脚丫不自觉晃了起来。

顾延卿单手拎起自己的迷彩大背包,岑婧怡抱着孩子送他到门外。

顾延卿一转身,就听见后面有关门声传来,紧接着是上门闩的声音。

扭脸看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之间,果然已经被陈旧厚重的掉漆门板隔住了。

心房好像也被什么隔住,跳动显得不顺畅。

他皱起英眉,迈步走进黄昏中,拖着夕阳朝村里的家走去。

回到村子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只有星星点点的煤油灯光从各家窗户溢出来。

在这样的黑夜中,钨丝灯泡的光亮就显得格外耀眼。

顾延卿从一栋开着电灯的新房子面前走过,正要继续朝前走。

就听见新房子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蔡金花:“哎呀,都这个点儿了,延卿怎么还没有回来啊?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顾芳芳不以为意:“能出什么事,顶多是被那个贱人缠住了呗。”

顾大军,也就是顾家长子嘿嘿笑了两声,笑得不怀好意。

听他道:“延卿不会被那贱人一吹枕边风,就信了那贱人的话,信那个小哑巴是他的种吧?”

“那可说不好!”一道尖锐女声接话。

是顾大军媳妇——李永芹的声音。

李永芹讥诮刻薄道:“那个狐狸精,连自己的大伯哥都敢勾引,还在外头找了那么多姘头,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可别叫延卿染了她身上的脏……啊!”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吓了正说话的李永芹一大跳,凄厉尖叫出声。

家里其他几人也朝门口看去。

只见顾延卿站在门口,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身上更是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刚说完岑婧怡坏话的顾芳芳顾大军没由来地感到心虚,从崭新的木头沙发上起身,像被训的新兵一样缩着肩膀站直。

蔡金花一如既往的没眼色,欢天喜地迎上去。

“哎呀!老二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刚刚还在念叨你呢!你吃过饭了没有?饿不饿?”

蔡金花伸手去接顾延卿手里的包,一拽,没拽动。

顾延卿目光自上而下,痛苦复杂地看着穿着崭新衣服的母亲,脑海中浮现出岑婧怡身上那褪色发白的不合身衬衫。

“家里什么时候盖的新房?”他没头没尾地问。


她自己虽然脾气火爆,但听劝。

相反,岑婧怡虽然看起来性子柔弱,但很有自己的主意。

一旦决定了做某件事情,就谁也劝不回来。

“那你还得几天嘛?”涂月华走到床边坐下,丝毫不在意形象地脱下了自己的皮靴子。

岑婧怡被她把脚架在凳子上散热的形象逗笑,没好气地说:“你就非得在大热天的穿靴子,也不嫌捂得慌。”

“我这叫搭配!皮裙就是要配靴子才好看。”

岑婧怡故意装作敷衍地连‘嗯’了几声,惹得涂月华拿起地上的靴子,作势要砸她。

笑闹间,涂月华再次认真问:“说真的,你还要多久?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工作,等你安排好了再带你和茵茵一起走。”

岑婧怡咬唇想了想。

“要不,你还是按照你原先的计划来安排吧,我这边还说不好。最快也还得四五天,慢的话,说不好。”

闻言,涂月华也迟疑了。

她这趟不是特地回的老家,是到隔壁市谈生意,然后专门腾了几天的时间回来找岑婧怡。

如果需要等待的时间太长,那她后续的工作计划都会被打乱。

“那这样吧。”她双手撑在身后,姿态随意地说。

“一会儿我给你我的电话号码,你安排好这边的事情以后,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和茵茵。”

话音刚落,虚掩的门吱呀一声。

“哎哟!”紧接着一声惊呼。

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蔡金花和顾芳芳跌了进来。

“嘿嘿~”蔡金花干笑了两声,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自己身上沾的尘土。

顾芳芳也跟着爬了起来。

从偷听摔进屋内开始,她的眼神一直偷瞄着打扮得靓丽惹眼的涂月华。

“你们怎么来了。”岑婧怡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瞧你这话说的。”蔡金花朝岑婧怡走近,“你是我们老顾家的媳妇儿,还生了我们老顾家的闺女,我这个做婆婆的,来看看你怎么了。”

听到蔡金花的自我介绍,涂月华的耳朵竖起来了。

她侧身,将挡在自己视线的岑婧怡往旁边轻轻推了推,然后上下打量起了蔡金花。

“原来就是你啊。”

蔡金花面色一喜,“是我是我!你是我们家婧怡的朋友吧?哎哟,长得真俊!”

涂月华冷笑,“你也长得真尖酸刻薄,一副老鳖精的样,难怪能做出赶我家婧怡出门这种天打雷劈的事。”

一长串的问候,直接给蔡金花问懵了。

没等蔡金花反应过来,就见涂月华弯腰拿鞋。

她以为涂月华是要穿鞋,岂料下一秒,那只厚跟的皮靴就变成了投掷的武器,直直朝着她的面门砸来。

“啊!”蔡金花来不及躲闪,皮靴正正砸在她的鼻梁上。

两条鲜红的血注瞬间从她的鼻子底下淌出。

“妈!”顾芳芳后知后觉惊呼,上前来检查蔡金花的情况。

眼角余光瞥见涂月华已经拿起了另一只鞋,也已经做出了投掷的动作。

她眼睛瞪大,下意识躲到蔡金花的身后,将蔡金花推出来当作挡箭牌。

“啊!”蔡金花又是一声惨叫。

这一下,皮靴正好击中了她的脑门。

她感觉自己两眼一黑,都快能看见星星了。

“老娘我没空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涂月华丝毫没有打伤了人的恐慌,光着脚就下了床。

顾芳芳见涂月华有向自己走来的架势,赶紧拉上蔡金花的胳膊。


“是。”另一个抖着湿衣服的妇女点头同意,“一个人带着孩子实在是太苦了,婧怡和茵茵她爸爸离婚后,要是能和那个姓许的老师在一起,倒也不错!”

“唉~”年轻媳妇儿叹气,“原以为婧怡终于熬出头,等到男人回来了,没想到婧怡竟然想着要离婚——”

她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音变了形。

众人觉得奇怪,顺着年轻媳妇儿的目光看去。

只见晾在她们正前方的床单被风高高吹起,露出了一截笔直修长的墨绿裤管,墨绿裤管旁还有个让她们感到熟悉的小身影。

顺着那截裤管往上看,站在那儿的高大男人,可不就是顾延卿吗!

顾延卿面向着她们的方向,手侧牵着乖巧的茵茵。

从那双拧起的眉头来看,他很显然是听见了刚才妇女们的闲聊。

刚才说得最起劲的年轻媳妇儿脸一红,赶紧扭过脸去,躲在了张姐家还滴水的湿床单后。

年轻媳妇儿缩着脖子,一脸的尴尬。

其她人的表现也没好到哪去,毕竟说人闲话还被主角抓了个正着!

最后是自来熟张姐横了她们一眼,从挂满晾衣绳的树林里走出来。

对顾延卿解释道:“小顾啊!你不要听她们胡说,她们就是闲着没事,瞎咧咧嘞!”

顾延卿英眉拢着,薄唇轻抿,眼神中透出一种沉郁的气息。

他知道,妇女们的聊天内容不会是空穴来风。

大概率是岑婧怡向她们表达过想要跟他离婚的意愿。

所以,他还是没有挽回半点岑婧怡的心。

他对‘离婚’二字避之不谈,也改变不了岑婧怡想要跟他离婚的心意。

“张姐。”顾延卿喉咙有些发涩开口,“你能向我说说,那位‘许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张姐神情复杂,这怎么好说?

顾延卿嗓音低沉又说:“如果婧怡真的要跟我离婚,我希望她未来找的对象,能是一个对她和茵茵都好的男人。”

听到这话,张姐更加无法开口了。

可对上顾延卿那真诚的目光,她又无法回绝。

只能硬着头皮道:“许老师吧……”

“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人就在镇上的中学做老师,工资稳定,人很斯文,对婧怡和茵茵……也、也还不错。”

“那他家里情况怎么样?家庭成员复杂吗?”

顾延卿的语调依旧平淡,仿佛询问的不是关于情敌的事,可他低沉涩哑的嗓音又完全透露了他此刻的内心。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是见过他几面,具体的也不了解……”

张姐不知道许知璋家里的情况复不复杂,总之她的心情挺复杂。

原本她对顾延卿的印象已经改观了许多,现在见顾延卿还为岑婧怡离婚以后做打算,心里竟然隐隐有点心疼面前这个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的年轻男人。

她忍不住安慰:“小顾啊,你也别这么悲观,没准婧怡看到你对她和茵茵的好,就改主意,不和你离婚了!”

顾延卿没作声。

张姐看着他失神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折回去继续晾自己洗的衣服去了。

等她晾好衣服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顾延卿已经牵着茵茵走远。

顾延卿带着茵茵回到宿舍。

岑婧怡见父女俩从外面回来,停下了手中的翻译工作。

扭脸刚弯唇微笑着要对茵茵说什么,就注意到顾延卿神色不对。

岑婧怡有些迟疑。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和顾延卿虽然是夫妻,但几近于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心跳在陡然间加速,顾延卿姿势别扭地弯着腰,挪开和岑婧怡对视的目光。

岑婧怡也感觉到脸颊的温度在上升,柔声对茵茵道:“茵茵松开妈妈,让爸爸抱着你吧?”

茵茵摇摇头,将手搂得更紧了。

她的小脸直接一左一右贴上了岑婧怡和顾延卿的脸。

一家三口在这时进入了一种非常融洽幸福的状态。

隔着茵茵肉嘟嘟的脸,顾延卿侧眸朝着岑婧怡的方向看去。

另外一边,岑婧怡也眸光微闪,朝着顾延卿的方向看。

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母女连心,她能感受到茵茵和顾延卿相认以来的激动和开心。

可这样的开心又能持续多久?

到时候顾延卿返回部队,她带着茵茵去沪市求医,茵茵和顾延卿仍然要面临分离。

想到茵茵到时候可能会伤心难过,岑婧怡眼里的光就黯了下来。

“茵茵,你跟爸爸去玩好不好?妈妈还有些工作没有完成,想自己在家工作一会儿。”

既然注定要分离,那她就让茵茵和顾延卿在分开之前,多些父女相处的时光。

茵茵从小就是个贴心的小棉袄,自然是马上就乖乖地松开了岑婧怡的脖子,到了顾延卿的怀里。

岑婧怡送他们父女俩出门,叮嘱了一些照顾茵茵要注意的细节。

末了又对顾延卿说:“如果你有事要忙,也可以随时带茵茵回来。”

“不忙。”顾延卿星目熠熠,“谢谢你愿意让我陪伴茵茵。”

顾延卿一直带着茵茵在外面玩到下午广播快要结束,这才带着茵茵回宿舍。

一家三口去食堂吃了饭。

又是到了夜幕降临时分,顾延卿这才和茵茵岑婧怡告别,独自走上回村的道路。

回到村里,路过那间灯火通明的平房,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迈步朝着自己居住的老宅走去。

老宅里没有电灯,他拿出今天带茵茵去集市时买的蜡烛点上。

跳跃烛火中,他一眼就看出自己靠放在床尾的背包被人翻过。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

他包里叠得好好的衣服被塞得乱七八糟。

那几本他特地从部队背回来的英文原版书籍,也被塞得横七竖八。

其中唯一一本有塑封包装的英文小说,更是被人拆了塑封包装,软页的封面也被折了边角。

装着军功章的几个红色丝绒盒子,也明显被人打开过,并且开启者应该是不会打开这个盒子,使用蛮力导致盒子已经无法严丝合缝地盖上。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回来之前特地去给岑婧怡买的金戒指不见了!

他的下颌线逐渐绷紧,深邃的眉目在烛火的映照下浮现出愠怒。

不必想,这肯定是他母亲等人的杰作!

一滴蜡油在这时融化,顺着烛身淌到他的指尖。

可他却像浑然不觉灼热,直接单手提起背包,然后吹灭了蜡烛往外走。

来到那间在村子里显得格格不入的明亮平房。

他推开虚掩的沉重木门,将背包扔到客厅正津津有味听广播的几人中间。

几人被吓了一跳。

顾大军想起来顾延卿昨晚红着眸子的样子,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拘谨地从凳子上起身。

坐在他旁边的李永芹则是满眼警惕跟着站起来。

收音机的另外一边,蔡金花和顾芳芳接着从广播中回过神。

前者像没事人那般,后者则是显得有些心虚。

“老二,你想通啦?”蔡金花把手里的南瓜子放在收音机前,拍拍手站起来。

“想通了就好,妈早把你的屋子收拾好了!”

蔡金花要去捡起顾延卿扔在地上的背包。

“你们谁翻了我的东西?”顾延卿冷漠的声音低低响起。

蔡金花弯腰拿包的动作僵住。

顾芳芳心虚地别过了脸去。

母女俩的表现落入顾延卿的眼中,已然无处遁形。

“哎呀”蔡金花直起身来,双手握在身前打哈哈,“咱们都是一家人,哪分什么你的我的?”

“我和芳芳今天,就是想看看你都从部队带回来了什么新鲜玩意。”

“谁知道你竟然背了一袋子书!还是洋文书!你这傻孩子,背着这些破烂玩意回来,也不嫌沉!”

蔡金花开着玩笑企图活跃气氛。

可是看到顾延卿的面容始终冷峻,她的笑也逐渐僵在了脸上。

也没人给她递个台阶,羞恼的情绪很快就涌了上来。

“对!老娘我就是翻了你的包了,怎么了?我是你娘!我翻一下你的包还不行了?”

“我看你就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一回来就成日往她那儿跑,将钱全花在了那个狐狸精的身上!”

“老娘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你带老娘下过几回馆子?”

听到这话,顾延卿很快联想到自己和岑婧怡在饭店的遭遇,明白过来那个故意针对他们的服务员应该和他的家里人认识。

“把钱给我!”蔡金花掌心向上往顾延卿面前一摊,“这个月的生活费!”

顾延卿目光沉沉,视线从她的掌心,挪到她的脸上。

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包里的戒指呢?”

“啥?”蔡金花疑惑,“啥戒指?我可没在你包里见过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她扭脸看向顾芳芳。

声调陡然拔高:“你拿你二哥包里的戒指了?好啊你!在你老娘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敢动手脚!交出来!”

在全家人的注视下,顾芳芳难堪地从兜里拿出那枚金戒指。

正要放进蔡金花伸到面前的手掌中。

顾延卿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也摊开在她面前。

动作迟疑了片刻,顾芳芳最终还是将那枚金戒指放进了顾延卿的掌心当中。

“二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偷拿你的金戒指的,我就是见这枚戒指长得好看,想着玩玩就放回你的包里。”

顾延卿目光沉沉看着她,没有说话,将那枚金戒指放进了胸前的衬衫口袋里。

蔡金花放光的视线也跟着转移到了他的口袋上。

“那…那是你给那个狐狸精买的金戒指?”

顾延卿还是不回答,沉声:“户口本拿出来给我。”

他去把岑婧怡和茵茵的户口迁到村里,这样介绍信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你先回答我!那是你给那个狐狸精买的金戒指?”

等不到顾延卿的回答,蔡金花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往后踉跄两步,跌坐在凳子上。

拍着大腿就开始了哭天喊地。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老娘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没见你给老娘我买过什么东西,你竟然给那个贱皮子狐狸精买这么大的金戒指!”

一旁的李永芹也看那枚金戒指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酸溜溜地说:“延卿在部队真是挣钱了啊,每个月往家里寄这么多钱,还有余钱买金戒指呐!”

这话提醒了蔡金花。

蔡金花一下又恢复了力气,拍桌子从凳子上起身,手伸到顾延卿面前。

“给我!把你身上剩的钱都给我!”

金戒指她肯定是没法靠蛮力从顾延卿身上抢过来了,她现在能做的,是把顾延卿身上的现钱都给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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