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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阴谋,她从精神病院出来替嫁给名震全球的傅家二少冲喜。傅西洲娶了个神经病做夫人,全国人都等着看笑话。废柴傻子?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她妙手回春、打脸虐渣、马甲富可敌国!滨城名媛千金们红肿着脸哭着找傅二爷告状。傅西洲扬言:“我那娇妻柔弱不能自理。”众名媛:!?“爷,夫人把盛家砸了,还在盛家养猪!”“随便砸,让她养。”“爷,夫人出逃了!”傅西洲带着萌娃将她堵在机场的墙角:“家里键盘被我跪坏了,乖乖,再买个。”顾北笙惊愕的看着她的翻版小女娃和他的翻版小男娃。她什么时候给他生孩子了?
主角:傅南丞,顾晚乔 更新:2023-03-26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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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南丞,顾晚乔的其他类型小说《傅爷,你的替嫁新娘是大佬》,由网络作家“风轻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阴谋,她从精神病院出来替嫁给名震全球的傅家二少冲喜。傅西洲娶了个神经病做夫人,全国人都等着看笑话。废柴傻子?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她妙手回春、打脸虐渣、马甲富可敌国!滨城名媛千金们红肿着脸哭着找傅二爷告状。傅西洲扬言:“我那娇妻柔弱不能自理。”众名媛:!?“爷,夫人把盛家砸了,还在盛家养猪!”“随便砸,让她养。”“爷,夫人出逃了!”傅西洲带着萌娃将她堵在机场的墙角:“家里键盘被我跪坏了,乖乖,再买个。”顾北笙惊愕的看着她的翻版小女娃和他的翻版小男娃。她什么时候给他生孩子了?
“乖,抱着我,别动……”
男人磁性而低沉微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炽热的气体喷洒在她的耳边。
他浑身滚烫,这样的温度和触感让她紧张的绷紧了身子。
顾北笙呼吸急促着。
想逃,却逃不了。
如同跌入深海之中,即将溺毙。
他一个一个湿热的吻落下。
他额头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脖子上,缓缓向下。
男人滚烫的手指将汗水从她的锁骨上抹去,指尖摩挲,温柔又缱绻……
这种窒息的感觉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沙哑撩人:“别害怕,我会娶你。”
男人轻轻擦干她的眼泪,温柔的仿佛将她当作稀世珍宝,下一刻,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顾北笙呼吸一滞,猛地睁开了眼。
环顾四周,她还在车内。
她又做了这个困扰她多年的梦。
屋子里危险的氛围……
男人沙哑的嗓音……
一切都那么真实。
她重重的呼吸着,适应着,然而,五年前发生的事,依旧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车窗外,阳光明媚。
滨城比五年前更繁华了。
不知不觉,她竟然在精神病院住了五年。
五年前,她被亲妹妹顾心语算计失身。
一个月后,她怀孕了,但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同年诞下死婴。
那时候,父亲的事业蒸蒸日上,顾家所有人都有股份,包括她这个从小就被送去山下不得宠的女儿。
母亲与妹妹配合,无情的将她送进精神病院,趁着她生孩子虚弱之时,夺走了她在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如今,顾心语要嫁给傅家二少爷,传闻,傅西洲是个其貌不扬,身患重病的残疾人,出生当天被算命先生宣告活不过二十八。
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母亲怎么舍得顾心语嫁给他,所以记起了她,让她替嫁去给他冲喜。
所以,连夜派了司机将她从精神病院接出来。
若不是关系到顾心语的终身幸福,他们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她的存在。
顾北笙眸色冰寒,靠在座椅上,重新闭上了双眼。
属于她的东西,她必须拿回来!
亏欠她的人,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思绪间,到了顾家别墅。
时隔五年,这里对她来说,早就没有任何感情。
她阔步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就见许惠蓉正高高兴兴的给顾心语剥核桃吃。
“心语,如果不是你想出让顾北笙那赔钱货去替嫁守寡,妈妈今天该要哭死了。”
顾心语温温柔柔的说:“妈,你别这么说姐姐,这一次如果不是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害怕姐姐不答应。”
“她不知检点,不晓得被哪个野男人搞大了肚子,生个死孩子,能嫁出去就不错了,何况,还是傅家这种名门望族,她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你妈说得对,你也是太善良了,这么快几就忘了五年前她怎么污蔑你?”顾成华也板着脸说。
顾心语这才心安理得的点头:“爸,你放心,我不会像姐姐那样,我和哥哥,一定会是你和妈妈的骄傲。”
顾成华听到她提起她顾嘉遇,脸上才有一点笑容。
前年,顾氏金融危机,是靠着嘉遇才能渡过难关,这两年,也是靠他的商业头脑才会发展得那么好。
“凭什么认为我不敢拒绝?”顾北笙不轻不重却冷意十足的声音忽然响起。
三人一愣,朝门口看去。
许惠蓉脸色一变,指责道:“你不去傅家,跑回来做什么?”
“奶奶生前立下遗嘱,我和顾心语各占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们是不是应该把股份还给我?”
顾成华怒了,拍桌而起,阔步朝她走来:“如果不是你做出那种丢人的事,差点影响到顾氏的股票,我又怎么会取消你的股份?居然还敢提这件事!?”
顾北笙丝毫不惧,直视着他愤怒的眼睛,勾唇笑了:“不给也没事。”
随后,走到沙发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惬意的翘起二郎腿,轻轻扬眉:“今儿个,我就不嫁了!”
“你!”顾成华抬手就要打她。
顾北笙没有闪躲,仰起脸,眸色渐冷,慢条斯理的说:“来啊,朝这打,一旦这个巴掌甩下来,股份我不要了,替嫁的事,免谈!!”
顾成华僵住,这才五年不见,顾北笙居然翅膀硬了,还敢威胁起他来!?
他愤怒不已,举在半空中的手气得发抖。
顾北笙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了一下:“要想好,这一巴掌,能打么?”
“你还敢威胁我,看我不打死你。”
话语间,就要打下来。
顾心语急了,惊声制止了他:“爸!”
顾成华停住了。
又从沙发上站起来朝这边小跑而来,拉着他另一只手的衣袖,着急的劝说:“爸,你别打姐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顾北笙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
若顾北笙不去替嫁,她怎么办?
她可不想嫁给傅家那个丑绝人寰的病秧子!
死也不嫁!
顾成华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握成拳头,青筋直跳,抖了抖,还是放了下来,气得咳嗽:“你这个不孝女!究竟想怎么样?”
顾北笙恍若未闻,轻轻翘了翘脚,一副大佬坐姿,眉眼微挑,眸光骤然一寒:“把我的股份,还来!”
许惠蓉看她这样的气势和神色,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五年不见,怎么顾北笙这贱丫头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惠蓉看了看顾心语,见她眼眶红红的,心疼得不得了,快步走过来,皱着眉说教:“四年前公司上市,我就把你的股份一并给你妹妹了,你在医院的五年不好好反省,一出来就跟你妹妹抢,你哪来的脸,怎么还这么的不懂事?”
顾北笙眸色越来越冷,反讽道:“凭什么要给?”
许惠蓉怒道:“凭她是你妹妹!”
“呵,那让妹妹去嫁吧,找我做什么?”
“你……”
“最后再问一次,股份,到底还,还是不还?”顾北笙不耐的打断她,眼底冷意肆意,声音咄咄逼人。
许惠蓉被她身上的气势所震慑,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成华纵横商场数十年,也怔了怔。
顾心语咬了咬嘴唇,为父母打抱不平:“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跟爸妈说话?我是你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啊,何必分得这么清?”
顾北笙看向她,慢条斯理的起了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眯着眼问:“你在教我做事吗?”
顾心语一滞,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五年前,顾北笙很听她的话。
“姐姐,我只是……”
啪——!
顾北笙一个狠狠的巴掌打断了她。
顾心语疼得捂着脸,震惊的看着她:“你居然打我?”
顾北笙双眸微眯了一下,扬唇反问:“怎么,打你还需要看黄历?”
顾心语哭了起来。
许惠蓉心疼得拍了拍她的背,看来,这贱丫头今天是非要不可了。
顾北笙顾成华气得铁青的脸还有蠢蠢欲动的手:“拿到股份,我立刻就走,再拖一会儿,就不知道傅家会不会发现端倪。”
关乎到顾心语的幸福,顾成华还是忍住了。
最终,松口了:“股份我会转给你,马上去傅家!”
说着,用手机登入企业后台,发送开股东大会将属于顾北笙的百分之十股份转移给她。
顾北笙很快也收到短信,既然董事长发出流程申请,基本上三到五个工作日股份就彻底划分出来。
她满意的勾唇:“这就对了。”
不过,她没有立刻走,而是看向了顾心语,眸色深不可测,轻轻挑眉:“顾心语,你好好想想,还欠了我什么。”
“什么意思?”
顾北笙嗓音微冷:“五年前,我究竟是怎么失身的,好好想想。”
顾心语一愣,顾北笙咬定了是她,那又如何,反正也没有证据。
这个巴掌,她迟早会找顾北笙百倍讨回来!
只觉得被顾北笙盯得毛骨悚然,眸光闪躲着:“不是姐姐自己私生活混乱吗,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顾北笙也不急,轻轻挑眉:“没事,给你两天时间好好想想。”
顾心语突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这五年,顾北笙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练就这样让人恐惧的气场?
顾北笙最后深深的看了父母一眼,转身离去。
上车后,看着手机收到股份的信息,她并没觉得有多开心,反而心更冷了。
他们为了顾心语的幸福,他们还真是不惜一切代价。
若当年也是这样护着她,或许,她那无辜的孩子就不会死了。
这时候,电话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顾北笙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听放在耳边:“什么事?”
“姑奶奶,你终于舍得出山了,比我预料中的还要早。”
顾北笙面色如秋,回道:“有事说事。”
“如你所想,精神病院的土质确实更好,这几年没白费心思,这一批订单已经全部定下了。”
对此,顾北笙一点儿也不意外,吩咐起另一件事:“去银行保险箱里取一下我的东西。”
那是一枚翡翠扳指,是五年前那个男人给她的信物,如今,她也只能凭借这个找到他。
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轻轻阖着眼。
这时候,车子突然刹停了,却是绿灯。
司机蹙眉,解释着道:“二小姐,有个老太太在前面倒下了,看样子应该是来碰瓷的,我绕路走。”
说完,司机就要掉头。
顾北笙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老太太倒在地上抽搐,朝前伸出手,想要去捡东西,却十分无力,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
老太太身上穿的衣服名贵奢华,不具有碰瓷条件,倒像是犯病了。
顾北笙皱眉:“停车!”
司机不敢多言,将车停了下来。
这时候,老人家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人,有些人拿出手机拍照,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扶她。
顾北笙走到老奶奶身边,蹲了下来。
一旁看戏的人见此碎碎道:“小姑娘别烂好心,被骗了哭都哭不完,现在的老太婆倚老卖老,碰瓷的人多了去了。”
“是的,新闻那么多,还不长记性。”
顾北笙恍若未闻,捡起掉在离她一米之外的药瓶,仔细查看了成分,确认没有问题后,才从里面取出一粒。
然后扶起老人家,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安抚且温柔的说:“老人家,吃药。”
老人家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慢慢张开嘴,将药吞了下去。
吃药过后几分钟,老人家没抽搐得那么厉害。
这时候,救护车来了,顾北笙将她交给了护士。
老人家被抬上担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顾北笙离去的背影。
老人家不禁动了动手指,意图伸手去拉,却因为没有力气彻底陷入了昏迷。
顾北笙重新上了车,没过多久,到达南岸居。
这里,是傅家的私人境地,光是一株植物都价值百万,甚至更昂贵。
客厅大气蓬勃,外面的阳光折射进来洒在冷灰色的地板上,肃静又奢华,整个氛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圣感。
曾经的傅家,就是滨城最权贵的家族。
而今,五年过去了,滨城,仍旧是傅家的天下。
走过很长的走廊,管家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客房里,说道:“请顾小姐在这稍等片刻,如有需要,直接吩咐。”
“好。”
管家离开不久后,顾北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修长净白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敲击着真皮沙发,似是思考。
忽然,她听见了很小的碎步声,一种紧迫的危机从背脊升起。
她一回头,就看见一头强壮的雪狼如拉弦猛射而出羽箭朝她扑来。
它锋利的爪子对准她的脖子,将她当成了猎物,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撕碎。
顾北笙双眸凛冽,猛地打了一个滚儿,躲掉了它的攻击,回眸看他,眼底呈现出嗜血的狠意。
雪狼出手就扑了个空,十分愤怒的呲着牙,眼底泛着凶光,不过半秒时间,再一次向她发动攻击。
这一次,比上一次速度更快。
顾北笙却没有躲开,直迎它的攻击。
在它扑来的那一瞬间,双手抱住它的头,一个翻身,右脚跪在它的脖子上,双手擒住它的脑袋,双眼的光比雪狼的眼神还要凶狠。
取出一根银针,刺入它的耳后穴,一气呵成。
当即,雪狼失去力气,嗷呜一声,倒了下来。
顾北笙见此,乘胜追击,又拿起一根银针,下一刻,就要废了它。
“住手。”
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略带沙哑却透着无尽的威慑力。
他尾音停,又如清冽的酒,低醇十分。
顾北笙听见声音,抬头,刚好撞上男人的双眼,不知道他是特意来阻止雪狼,还是刚到。
他的眼眸沉寂如深潭,眼神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整个人陷进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在审视着一个犯人。
他很高,穿着白衬衣给人感觉很清俊。
脸色有些病白,像是大病初愈。
然而,他的颜值并没有被这样的病态所封印,骨子里反而透出一种狂野不羁的气质。
尤其是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英挺,令人一眼难忘。
这个男人就是傅家二少爷傅西洲?
她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一瞬,这些人是不是对丑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他身材健硕,哪里有半点残疾?
别说能活28,就是100岁也不在话下!
顾北笙松开了雪狼。
雪狼虽然得到了缓释,但是眼底依旧满是不服,充满了攻击性。
傅西洲声音提高了一分:“过来。”
雪狼立刻放弃了攻击,走到男人身边,趴在他的脚边。
似是害怕被主人惩罚,讨好似的扒拉了一下他的裤角。
这一幕让顾北笙十分震惊,刚才还杀气满满的雪狼在傅西洲面前瞬间变成了一只乖巧的哈士奇。
她从未见过雪狼会臣服于人类。
傅西洲睨了它一眼,雪狼低着头往外走,到门口时,回头望了顾北笙一眼,眼里的凶光透着几分不甘。
顾北笙轻轻一挑眉,呵,这是在给她记上一笔呢。
傅西洲看向她,眼底噙着几分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眸下,蕴藏着如膺般的神色,薄唇起:“你不是顾心语。”
他气息十分逼人,充满危险性,压迫感十足。
顾北笙的心微微一跳,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她红唇轻抿,大方的承认:“我是顾心语的姐姐,顾北笙。”
傅西洲打量着她,她不算高,模样精致乖俏,只是过分清瘦,不算高,目测只到他的肩下。
那么小的一只,若不是他亲眼所见,难以相信这么个小不点儿竟能徒手与狼作战。
不仅如此,还占了上风。
很难将刚才那个在面对獒时冷静而杀伐的她结合在一起,他眉轻挑:“替嫁?胆子不小!”
顾北笙咽了咽喉咙,压迫感在一瞬间包围了她。
自从这个男人进屋的那一刻起,整个屋子的气氛都被他带动。
她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她知道,那匹雪狼一定是他指使来攻击她的。
他目的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但从他冰冷的眼神里,能察觉到,他对她,并不满意。
忽然,傅西洲走近了她。
一股淡淡的檀香萦绕在她鼻息间,心头一撞,不经意想起了五年前那晚的陌生男人。
他们身上的味道竟有几分相似。
在她失神间,男人忽然长臂一扬,圈起她的腰,将她抱起,两人一同跌入床榻上。
只一瞬间,就将她压在身下,紧密相贴。
顾北笙呼吸一滞,下意识去推他。
她自认为在精神病医院被关了五年多,早已心如磐石,如今,看着他这双眼睛,心没有那么平静。
她替嫁,可没有想过要牺牲自己的身体。
更何况,五年前她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如果被他发现,只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低冷的嗓音几分慵懒:“顾家为了一千万的聘礼也真是煞费苦心,就算是守活寡,你也要争着来替嫁?”
顾北笙呼吸微沉,直视着他的双眼:“傅先生,你这样诅咒自己很不好,你不会死,我也不会守活寡,或许,我可以帮你。”
傅西洲挑起她一缕秀发,过分英俊的容颜几分清冷。
“哦?还会医术?”他骨子里透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禁欲,勾人心魂,尾音透着一股子危险感。
顾北笙只觉胸口一跳,危险感越发紧逼,她冷静而严肃的说:“刚才,我触碰过你的脉搏,你身上有一种毒素,是从母体带来,如果不早些找到排除的办法,不久会下半身瘫痪,肌肉衰竭,哪怕你现在做再多的健身运动都无用。”
忽地,男人眸光骤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字一句像是从喉结溢出:“谁准你查?”
“我想帮你。”
傅西洲似笑非笑:“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北笙干净透澈的眼里十分真挚,回道:“实不相瞒,如果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妈就要将我送回医院,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我利用了你。”
呵,第一次,有一个黄毛丫头敢说利用他。
男人凤眸微眯:“你知道上一个这样和我说话的人是什么下场么?”
顾北笙皱眉,感觉无意之中踩到了他的底线。
但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她也不可能收回来。
傅西洲看了她良久,眼底神色变幻莫测,忽然,他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他掌心粗粝十分,这样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
“知道冲喜意味着什么吗?”说着话,他的手落在她腰间的拉链处,轻轻摩挲了几下。
那炽热的温度,暧昧的气息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答应她留下,直接入洞房???
他似是不耐,直视着她的双眼,启唇:“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擦!
她绝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
电光火石间,顾北笙心生一计,双手软软搭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漂亮的狐狸眼轻轻一勾,嗓音软软的:“怎好劳烦二少动手,当然是我自己来。”
傅西洲握住她的腰肢,一个翻身,两人调换了位置,顾北笙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眸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似乎在等她进行下一步。
顾北笙呆住,这特么和霸总剧本走向咋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十个霸总九个洁癖吗?
以他刚才对她的态度,这一刻应该十分嫌恶将她推开再警告她才对啊!
傅西洲的耐性渐渐流逝:“怎么,不是自己动手么?”
顾北笙:“……”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尽管已经很努力,但指尖轻微颤抖暴露了她的紧张。
两颗扣子解开后,男人性感的锁骨,肌理分明的胸膛就这么暴露在她的视线中。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抽身时,傅西洲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本来病白的脸忽然更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一双深邃的眼眸视线渐渐变得迷离涣散。
顾北笙惊了,这症状,像是发病了!
她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怎么了,是发病了吗?”
傅西洲按压着太阳穴,像是极力在控制什么,指着门口:“出去!”
顾北笙摇头,本来就要想办法留下,这个时候,她更不能走。
她用力抓住他的手,声音十分有力也夹杂着点点温软:“傅西洲,你现在不要乱动,深呼吸。”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蒋瑜走进来,走到傅西洲的面前,她下意识伸出手想安抚他,在半空时却又放下来,担心的问:“西洲哥,你怎么样了?”
傅西洲眼底阴郁十分,听见声音只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
顾北笙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不能再耽误,握住他的手,用力掐了一下指尖。
蒋瑜看向她,好心相劝:“顾家小姐,你最好不要碰他,西洲哥抗拒女人的触碰,基本上一碰就炸,无论在什么时候。”
下一刻,傅西洲反握住了顾北笙的手,十指紧扣,指尖微白。
蒋瑜震惊,满是不可思议,她从未见过西洲哥主动与任何女人肢体接触,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都不敢碰他。
这时候,管家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
傅西洲呼吸十分乱,似乎是找到了支撑点,十指用力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碾碎她的手骨。
顾北笙疼得额头上渗出寒意,却没有甩开他,有条有理的从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准备刺入他的虎口穴。
蒋瑜皱眉,喊住了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北笙低着头,卷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漂亮的眼睛以及眼底极力克制的冷情绪,低声道:“救他。”
说完,就要将银针刺入。
蒋瑜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直视着她的双眼,声音十分严肃:“不行,不要动他,我没见过有人这样治病的,现在奶奶在医院,西州哥如果有什么事,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顾北笙甩开了蒋瑜的手,眼皮微抬,这才直视蒋瑜,不紧不慢的说:“他死了,我赔。”
话落,银针刺入。
蒋瑜有些意外,没料到,西洲哥的冲喜新娘是个又冷又傲的主儿。
管家也怔了一下。
傅西洲意识迷离间,只感觉蚊子叮咬了一下,看向手,只见上面有一根针,脑海里划过她面对獒时桀骜的冷意,他动了一下。
顾北笙见他有反应,又拿出一根银针,要扎入他脑部处的穴位。
蒋瑜脸色一惊,出声阻止她:“顾家小姐,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北笙的眼眸微冷,不再克制,声音夹杂着几分不耐:“你如果想他活着,就闭嘴,没见过这样治病的现在就见了,如果看不得,就出去。”
蒋瑜被她一凶,眼底的惊渐渐转变成了薄怒:“顾家小姐,我是傅西洲的妹妹,你已经对他有生命安全的威胁,我有权利护着他。”
说完,她指着门,眼底满是冷意:“现在请你,立刻、马上出去!”
顾北笙又下无视她的愤怒,直接刺入了傅西洲头顶的穴脉,他闭上了涣散的眼睛,一动不动。
叶管家见此,面色逐渐变白,二少爷如果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老夫人交代。
蒋瑜皱眉吩咐:“叶管家,叫人来将她撵出去!”
叶管家转身就去。
顾北笙对此,没有丝毫的慌乱,见他脸色有所好转,小心翼翼的取下银针。
傅西洲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底蕴藏着一层阴郁,不似之前那般涣散。
蒋瑜见此,顾不得他的厌女症,在他旁边坐下,担心的问:“西洲哥,你感觉怎么样?”
说完,伸手要去扶他。
傅西洲盯着她的手,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迅速躲开,冰冷的嗓音夹杂着薄怒和嫌恶:“滚出去。”
蒋瑜一愣,手僵在了半空中,脸颊一烫,刚才见他不反感顾家小姐的触碰,她还以为,他恐女的病好了。
她轻咬着唇,只好起身与他拉开了距离。
只是,她不放心他的身体,所以没有立刻离开。
顾北笙将银针全部消毒后放回盒里,这才看向他:“现在感觉如何?”
傅西洲看向顾北笙的眸光深了几分,看来,她真的会岐黄之术。
在对待他病发时,与面对獒时的沉着冷静一模一样,只是不同于前者的狠,她完全不像是患过精神病的人,更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他半眯着眼,嗓音低沉:“你的银针可以对付獒,能治病,是不是也能致命?”
顾北笙收拾东西的手微微一顿,明白他这是对她起了疑心。
毕竟,会医术、不怕狼、还是替嫁而来,他会起疑心,一点也不意外。
顾北笙收好了银针,这才回头看他,微微一笑:“二少说笑了,我的银针,只会用来救人。”
傅西洲低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她的手。
她的手指纤细漂亮,在百叶窗的光线下显得很精致。
被他捏过的手背微微泛红。
有些莫名的娇娇感。
蒋瑜看西洲哥感觉没事了,她松了一口气,看到顾北笙沉静的样子又凝重的蹙起了眉。
她竟然只用几根银针就让西洲哥清醒过来。
要知道,每一次疼痛都会持续一个小时到三个小时,甚至更长。
这时,叶管家带着两个保镖走了过来,看到已经清醒着的傅西洲,满眼不可置信,早已经忘了来意。
仿佛看到了救星:“顾小姐,你能治好我们家少爷吗?”
“叶伯。”傅西洲微微皱眉,出声音打断了他。
叶管家只好禁了声。
傅西洲抬眼看了顾北笙一下,吩咐下去:“带顾小姐去客房休息。”
“是。”
顾北笙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却也跟着叶管家一同离开房间。
既来之,则安之。
屋内,傅西洲才注意到蒋瑜还在,他蹙眉,温淡的嗓音透出几分不耐:“你怎么还在这?”
“啊,西洲哥,我是来告诉你,奶奶在街上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闻言,傅西洲神色微变:“你先去医院,我随后就来。”
“好。”
蒋瑜离开后,傅西洲打开衣柜,顺便拿出手机,拨通一则电话。
“二少。”
“有五年前那个女人的消息吗?”
时青叹了一口气说:“暂时没有,你给她的那块扳指也没在黑市上出现过,要找到她,恐怕很困难。”
傅西洲他一贯平静的瞳孔里燃起星火,像是广袤草原上的燎火,缓缓熄灭,直至消散。
他声音冰冷:“继续查!”
“是。”
“来接我,去医院。”
“好。”
医院。
傅老夫人正靠在床头,激动的对蒋瑜说着自己被救的全过程:“蒋瑜啊,你一定要帮我找到那个女孩,我要好好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就死在大街上了。”
蒋瑜轻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抚:“奶奶,你先别激动,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找到她,当面感谢。”
说着话,傅西洲和时青来了。
傅老夫人看到孙子,严肃的朝他招手:“西洲,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蒋瑜让了路,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
傅西洲阔步走到她的床边,见她的手打着点滴,面容憔悴,长眉微皱,责怪的声音里透着担心:“奶奶,外面这么热,没事你一个人上街去做什么?”
傅老太太瞪了孙子一眼:“还不是为了你的婚事,听说你要娶顾家三小姐,婚姻大事,我当然要找大师测八字!”
傅西洲的眉蹙了一下,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蒋瑜,寒意从骨子里散出,不悦之意溢于言表。
蒋瑜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垂眸,轻声说:“西洲哥,抱歉,是我多嘴了。”
见此,傅老夫人一皱眉,出声解围:“你凶她干什么?就算蒋瑜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替嫁的事,顾家搞这一出就是根本就没把傅氏放在眼里,别说不是替嫁,就算两个女儿倒贴,你也不许要,马上退婚!”
傅西洲眸光微深,听出老夫人话中的别有深意,扯了扯领带,淡淡开口:“奶奶,有话就直说吧。”
“我找的大师算出来她和你八字不合,是个克夫的命,你架不住那顾家三小姐。”
傅老夫人目光顿了顿,似想到什么,拉着傅西洲的手,老神在在的道:“为了咱们傅家能够儿孙满堂,你听我的,立刻把婚给退了,奶奶重新给你相中了一个好姑娘,这次,多亏了她,才能捡回一条老命,古人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俗话又说奶债孙偿,你们俩若是不结婚,那是收不了场的哦!”
蒋瑜唇角紧抿,不难猜出,奶奶口中的好姑娘,就是救她的那个女人。
傅西洲眉头微微一挑,没跟傅老夫人对着干,不紧不慢的说,“正好,我也有此意。”
傅老夫人都握好一只拳头,就等孙子拒绝直接给捶上去,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当即笑得牙不见眼:“这才对嘛,现如今好姑娘越来越少了,那个救我的小仙女一看就是有旺夫命的,还长了一张我梦中孙媳的脸,你小子有福了。”
蒋瑜神色一僵,掐紧了指尖,低下了头。
傅西洲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奶奶,不然,以他对奶奶的了解,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会当面感谢那个姑娘,不管是钱财或是权利,他都可以给,除了傅太太的身份。
蒋瑜见他沉默,当他是默认,轻轻咬了咬唇。
“你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找哇!?”傅老夫人达到目的,不耐烦的推了推孙子,催他去找人。
生怕晚一秒小仙女就要飞走了,老夫人又严肃的说:“听着,十分钟内,我要那个小仙女全部的资料。”
傅西洲:“……”
他捏了捏眉心,对老太太无理的要求很是无奈:“可能没那么快。”
傅老太太不高兴了:“你这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敷衍我啊?别家的霸总三五分钟就能查到自家小娇妻的资料,我给你宽限到十分钟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傅西洲面无表情:“您眼睛不好,平时少看点霸总小说。”
傅老夫人心虚的蹭了蹭鼻尖。
时青忍着笑,开口道:“老夫人,霸总小说都是虚构的,一般来说,想查得一个人的全部资料,至少要三天三夜!”
傅老夫人:“……”
愣了一下,不满的撇了撇嘴:“行吧,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内,把顾家的婚事给我解决掉。”
傅西洲抿唇:“奶奶,你先休息,其他的,就不要操心了。”
“行吧,你去忙你的。”
傅西洲垂眸看了下表盘,随后,淡淡看向就蒋瑜:“照顾好奶奶。”
蒋瑜轻轻点头:“西洲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奶奶。”
傅西洲走后,蒋瑜才重新坐到傅老夫人的身边,关心的问:“奶奶,要不要再睡会儿?”
傅老夫人忧心忡忡的说:“不行,没找到小仙女,我哪儿有心思睡觉?”
蒋瑜拍了拍她的手,轻轻笑了笑:“奶奶,瞧你这么着急,那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吧?”
傅老夫人连连点头:“那当然,她可是我亲自选中的孙媳妇。”
“她如果是单身,就更好了。”
傅老夫人怔了一下,她都没来得及问那个女孩儿是否婚嫁,皱起了眉头,晕倒的真不是时候。
“没事,就算她有男朋友,或者结婚了,我们也要找到她,好好感谢她。”
傅老夫人自动忽略了前一段话:“让西洲以身相许,才算是真正的感谢。”
蒋瑜嘴角轻抿,像是随口一说:“听说顾夫人性格乖张,那她的女儿会不会也比较难缠?我觉得,要让她主动离开比较好。”
傅老夫人认同这个看法,有些烦闷的问:“那怎么样才能让她主动离开?”
蒋瑜想了想,说道:“奶奶,你表现得尖酸刻薄一些,就当豪门恶奶奶,我扮演西洲哥未来的媳妇,她自己自讨没趣就会走。”
傅老夫人皱眉,侧头睨了她一眼,不满的说:“我还没老糊涂,蒋瑜,你只能是西洲的妹妹,我的干孙女,什么媳妇不媳妇的?乱讲!就是演戏也不成!”
闻言,蒋瑜的手不自觉握紧:“我说错话了。”
“不说这个了,蒋瑜,你人脉好,你也帮我找找,不能指望时青一个人。”
蒋瑜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打通电话,拉开门时,她严肃的说:“今天,汇兴路……”
傅老夫人听她正在寻找,满意的点了点头,蒋瑜这效率比他那孙崽子还快,这些年没白疼这个干孙女,想着这么多人帮她找,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病房门被关上后,电话那边问:“蒋小姐,汇兴路怎么了?”
“啊,没事了。”
“有事就跟我说,不用那么客气。”
“好。”之后,慢条斯理的挂断电话,眸光深了几分。
……
下午。
叶管家听到佣人说傅老夫人到山庄门口了,激动的放下手中的活前去迎接,他要告诉老夫人,二少爷有救了的好消息。
远远的,就见蒋瑜扶着她,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他快步走了过去:“老夫人,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吗,二少爷她的新娘可以……”
傅老夫人不悦的蹙了一下眉:“什么新娘不新娘的,你去把顾二小姐请到客厅来,我有话和她讲。”
“不是,老夫人,顾家二小姐今天……”
蒋瑜轻声打断了他:“叶管家,不要急,奶奶现在就是要和她说今天的事,你去请她过来吧。”
叶管家心想,蒋瑜应该和老夫人说了顾家二小姐用银针治好了二少爷的事。
这么一想,也不再多言:“好,我这就去。”
叶管家来到顾北笙的客房门外,敲响了门:“顾小姐,是我。”
顾北笙看了许久的书,本来正想去问问管家关于傅西洲的病情,他就不请自来了。
起身去给他开门。
叶管家看着她,客气的说:“顾小姐,老夫人回来了,要见你。”
“好啊。”顾北笙点头,她走了出门关上门,随后问:“傅二少近期犯病的频次高吗?”
叶管家恭敬的回答:“一周会有一到两次。”
顾北笙眸色凝重了几分,这病,不能再拖了。
“顾小姐,你真的有办法救治好我们少爷吗?”
顾北笙轻轻挑眉,嗓音几分温和:“我会尽力而为,主要是需要他配合。”
叶管家点点头:“那是自然。”
话语间,已经到了客厅。
顾北笙抬眸,一眼就看到傅老夫人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散发出严肃的气息,连着气氛都变得凝重了许多。
蒋瑜坐在她的身边,正在用心削苹果。
顾北笙有些疑惑的蹙了一下眉,总觉得,傅老夫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蒋瑜:“奶奶,苹果削好了,要切成块儿吗?”
“不用。”傅老夫人一扫平日的和蔼,尾音都充满了威严。
蒋瑜点头,这才将苹果递给了她,似是才看到顾北笙,问道:“顾小姐,中午休息好了吗?”
顾北笙从她关心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女主人的味道,轻轻抬眸撇了她一眼:“挺好。”
随后,她看向依旧背对着她的傅老夫人,看来,今儿个没那么好过关,礼貌的招呼:“老夫人,你好,我是顾北笙。”
傅老夫人一愣怔,这声音……!
她回过头,果然就看到了熟悉的脸,张精致漂亮却不失妩媚,嘴角的笑容不深不浅,却在一瞬间撞入了她的心头。
这不就是令她魂牵梦萦的人间天使吗?
什么三天三夜,这不就近在眼前吗?
顾北笙也是一怔,没想到顺手救了个老奶奶,竟然是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那高傲近乎刻薄的姿态瞬间消失,走过去就拉着她的手,只觉得手里的苹果有些碍事,扔在茶几上后,又重新拉住了她的手。
蒋瑜看着茶几上已经脏了的苹果,轻轻掐了指尖。
傅老夫人激动不已,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蒋瑜又看向顾北笙,呼吸一紧。
难道,顾北笙就是救了奶奶的那个女孩儿?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顾北笙没那么激动,只是觉得很意外,她关心的问:“怎么提前出院,身体已经好了吗?”
傅老夫人笑呵呵的说:“这不是听说西洲娶媳妇了,就赶紧回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先是救了我,又嫁给我孙子,这就是缘分啊。”
傅老夫人只觉得这一刻比跳广场站C位还开心千百倍。
早已经忘了回家的目的。
蒋瑜双手紧紧握了一下,最不可能的事,还真就碰了巧。
傅老夫人忽然想起孙子在医院时说他也有要退婚的想法,心里咯噔了一下,神色凝重了下来:“笙笙,那家伙没欺负你吧?”
顾北笙感受到老夫人的热情有些无所适从,毕竟,她一开始做好了打场硬仗的准备。
只是轻轻摇头:“没。”
傅老夫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非要废了他不可!”
顾北笙:“……那大可不必。”
傅老夫人见她皮肤白白的,长得乖乖的,还护着她那孙崽子,只觉得越看越顺眼:“笙笙,以后,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
顾北笙点了点头:“好。”
“蒋瑜,笙笙住在哪儿的?”
蒋瑜听傅老夫人对顾北笙一口一个笙笙,而自己从进傅家大门那天起,从来只是蒋瑜。
苦涩的抿了抿唇:“奶奶,顾小姐住在客房。”
傅老夫人不乐意了,当即皱眉:“什么顾小姐,她是你二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叫嫂子才对。”
蒋瑜嘴角轻轻抽了一下,立刻改口,礼貌的喊道:“嫂子。”
“这就对了,你去把你嫂子的东西拿到你二哥房里,夫妻就该有夫妻的样子,哪儿有夫妻分房睡,就算吵架也只能是床头床尾。”
蒋瑜怔了一下,轻咬唇,提醒道:“奶奶,西洲哥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们没经过他的同意,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让他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
蒋瑜不再多说,吩咐管家去办。
顾北笙其实也不想和傅西洲住一个房间,她有些为难的说:“老夫人,其实……”
“还叫什么老夫人,应该改口了,要叫奶奶。”
顾北笙轻轻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叫出了口:“奶奶。”
“诶!”傅老夫人开心的合不拢嘴。
“奶奶,我先去房间收拾东西。”
傅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行,你这一天也累了,收拾好就去歇着吧。”
“嗯。”
顾北笙重新回到客房,也松了一口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能够成功留下来。
这时候,手机传来了视频电话。
顾北笙坐在沙发上后,点了接听。
视频那边,是一个二十六七岁,模样极其妖孽的男人,他撑了个懒腰,轻眯了一下狭长的丹凤眼,懒洋洋的问:“在傅家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个叽叽喳喳令人讨厌的鸟儿。”
秦淮川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烟雾,朦胧的烟让他俊美的轮廓越发性感,就连一旁的路人也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轻轻挑眉:“要哥出面给你收拾了么?”
顾北笙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不用,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
毕竟,像他这种国际上的大忙人,不会闲到特意打电话只是为了嘘寒问暖。
秦淮川说:“有人在查你,应该和五年前的事有关。”
顾北笙沉默了片刻,才说:“放心,对方什么也查不到。”
“是不是有什么事,说说看,哥给你摆平。”
“没事,那枚扳指的主人,有下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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