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蒲建国宋茵陈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蒲建国宋茵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秀英家这会儿正吃饭,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喊赵玉涛端饭的吆喝声。她走到李秀英家偏房边上,钻进空间隐匿身形。等那母子两个进了堂屋吃饭,她才从空间出来,溜进李秀英家柴房里,摸了把锄头出来,藏在了王大田去李秀英家的必经之路。王大田小气记仇,肯定会来找她报复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是今晚,王大田一定会先来找李秀英的。他被关了这么几天,出来肯定想泄火,再就是,他会跟李秀英商量怎么对付自己,不可能不来。夜慢慢静了下来,偶尔听到村里的狗吠声,和老人喝骂孩子哭闹的声音。宋茵陈在空间里忙着拔萝卜。萝卜一个个又肥又水嫩,和外面地里长出来的干瘪模样大不同,看着很是喜人。她把萝卜堆成一小堆,打算过两天去集市,买几个大坛子,把萝卜腌麻辣萝卜条,萝卜叶子腌酸菜...
《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蒲建国宋茵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李秀英家这会儿正吃饭,远远的还能听见,她喊赵玉涛端饭的吆喝声。
她走到李秀英家偏房边上,钻进空间隐匿身形。
等那母子两个进了堂屋吃饭,她才从空间出来,溜进李秀英家柴房里,摸了把锄头出来,藏在了王大田去李秀英家的必经之路。
王大田小气记仇,肯定会来找她报复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但是今晚,王大田一定会先来找李秀英的。
他被关了这么几天,出来肯定想泄火,再就是,他会跟李秀英商量怎么对付自己,不可能不来。
夜慢慢静了下来,偶尔听到村里的狗吠声,和老人喝骂孩子哭闹的声音。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着拔萝卜。
萝卜一个个又肥又水嫩,和外面地里长出来的干瘪模样大不同,看着很是喜人。
她把萝卜堆成一小堆,打算过两天去集市,买几个大坛子,把萝卜腌麻辣萝卜条,萝卜叶子腌酸菜。
收完萝卜,她才打开箱子,拿出金璨给的那一把钱数了数,居然有八十三块五毛八分钱。
宋茵陈坐在地上,看那一堆卷的乱七八糟的毛票,心情一时说不出的复杂。
金璨是个存不住钱的,他给了这么多,还有零有整的,估计把自己所有钱都给了她,说不定还找人借钱了。
宋茵陈叹了口气,掏出张玉珍给的92块钱,和王大娘拜托蒲建国赔给她的五十块钱,还有蒲老娘那里要来的钱。
零零碎碎加一起,居然有240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
眼下工人工资都才三、四十块,就算科级干部也才一百多,这钱就显得有些金贵了。
宋茵陈正数着钱呢,就听到有动静传来。
她赶忙从空间出来,猫在挂满干红薯藤的树后,将锄头紧紧攥在手心。
今儿十月十九,月色不是很明朗,宋茵陈还是一眼认出了王大田那矮胖猥琐的身形。
王大田趁着夜深人静,想去李秀英家里喝点酒,顺便与她温存一番,脚步轻快也没留意到旁边动静。
宋茵陈瞅准时机,闪身出现抡起锄头,狠狠朝着王大田后脑勺砸了下去。
“哎呦!”王大田吃疼,捂着脑袋回头。
宋茵陈在他回头瞬间躲进了空间。
王大田回头,只看见干红薯藤晃晃悠悠,不见半个人影子。
“出来!是哪个龟儿子打老子黑棍?”
老鸦哇哇叫着飞过,四下静悄悄的,他心一哆嗦,莫非见鬼了不成?
他左右走了两步,还把红薯条掀了掀,压根没见有人影,嘟囔着骂了两句,便扭头继续往李秀英家去。
宋茵陈再次出现,又是一锄头抡了下去。
这回,王大田哼哼两声,就倒地上起不来了。
宋茵陈喘着粗气,再次抡起锄头朝着王大田的腿狠狠砸了下去。
昏死过去的王大田哆嗦了一下,再度昏迷不醒。
宋茵陈不解恨,随手捡起一截枯树枝,朝着他的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啊!”王大田发出一声惨叫,挣扎几下又在剧烈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刚躺上z床的李秀英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又好像是错觉,啥声音也没有。
她便脱了衣服躺床上,想着一会儿王大田要过来,特意将灯给灭了,连最后一件里衣也给脱了。
宋茵陈隐在空间里,等了十几分钟,见再无动静,才悄悄从空间里出来回家去。
她回到家里,将绑在鞋底上的木板和布条全部取下,扔进灶膛里烧掉。
别说是眼下侦查手段有限,就是科技发达的将来,也未必能找出痕迹。
办完事的宋茵陈心情大好,顺便把下午剩菜剩饭热了。
吃饱一抹嘴,碗都懒得洗,扔灶头上就睡觉去了。
打断王大田的腿,还戳瞎了他的眼睛,宋茵陈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好人是没好报的,前世,金璨母亲苏姨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好事,却在送学生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游手好闲的王大田。
他拦着苏姨意图不轨,被过来接母亲的金璨遇上。
愤怒的金璨一拳打伤了他的眼睛。
王老娘便不依不饶,天天跑到苏姨工作的学校去闹。
闹到最后,金璨不但赔了钱,还被家里人送去了鹏城。
要不是去鹏城,他也不会遇到那个女人,害的死无全尸。
宋茵陈想着前世之事,打定主意这辈子坚决不让金璨去鹏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里,一场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蒲建国顶着雨回到家里,一看书桌上的煤油灯已经燃的见底,再看灶台上碗都没洗,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宋茵陈,你会不会当家?有你这么过日子的吗?
你晓不晓得一斤煤油多少钱?
你睡觉还点着灯干啥?”
睡得香甜的宋茵陈睡眼惺忪看了他一眼:“天黑没灯我害怕!”
蒲建国想起王大田那事,心里有几分愧疚,可一看到没洗的碗,和剩下不多的肉,火气又上来了。
“宋茵陈,我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家连口热水都没有,你自己吃了肉连碗都不洗,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宋茵陈一把掀开被子,盯着他:“蒲建国,我不想过了,以后也不会给你洗衣服做饭干任何事,这话我下午就说过。
你记性不好,我就再说一遍!”
“行,你厉害,我懒得跟你说了!”蒲建国累得不行,脱鞋子就打算上z床。
宋茵陈一脚将他踹下床;“自己找地方睡,我这床只给大学生的男人睡!”
蒲建国忍着火气看她:“宋茵陈,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宋茵陈毫不示弱:“蒲建国,你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从枕头下摸出菜刀:“你想睡我边上也行,不过我睡觉不安生,怕是会乱砍人。
你和王大田不一样,砍伤他警z察有话说。
砍伤你不过是家庭纠纷,最多调解而已,你可想清楚了!”
蒲建国瞪眼与她对峙许久,最后败下阵来,转头拿了被宋茵陈扔偏房的旧棉被,扯了几捧稻草过来铺一铺,打算将就着对付一宿。
眼睛刚闭上,还没等他眯个囫囵觉,就有人来拍他家房门。
“建国!建国!快起来,出大事了!”
宋茵陈见他们姐弟配合的好,便打算去徐贱妹家里看看。
她不担心生意会被德文叔抢,前两年的阴影让德文叔心有余悸,压根不敢再沾生意上的事。
这年头的人很少有敢动心思投资做生意的,毕竟个体户叫人看不起,更担心落下一个投机倒把的名头。
而且她跟张小伟的价格秘密,也没第三个人知道。
德文叔和富贵婶还真以为,她就是为了给自己挣个做月子辛苦钱。
“你读个屁你读!读再多的书,还不是要嫁人,老子还能指望你给我养老是不是?”
才刚走到徐贱妹家竹林边上,就听到男人中气十足的怒骂声。
接着便是徐贱妹母亲的声音:“就算你嫁了人,将来还不得靠娘家兄弟给你出头?”
再说了,我和你爸供你吃喝,供你读书这么多年,你也够意思了。
我跟你说,妈不会害你的。
王胖子虽然没了一双腿,但人家煤矿上赔了好几百,这么多钱,别说你弟弟将来娶媳妇不愁,就是你日子也好过的很呐!”
徐贱妹哭着大喊:“你们就看中了王胖子的钱,就没想过他爱打人,
别说他前头媳妇跑了,就是亲娘他都敢打,我跟了他,能有啥好日子过?”
砰的一声,也不知徐贱妹父亲砸了啥东西:“打你咋了?那个男人不打婆娘?
要是婆娘都不敢打,那还是爷们吗?”
宋茵陈听得火大,看来徐贱妹要读书的事挺难。
她寻了个隐蔽处,拿了三个苹果和一小袋白糖出来,拎着直接进了徐家院子:“是徐贱妹家么?”
“谁呀?”徐母从屋里出来,认出宋茵陈,刚想骂人,可一看她手上拎着的东西,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你咋来了?”
徐父也从屋里出来,目光落在宋茵陈身上,有几分打量的意味。
宋茵陈清楚这目光,是在看她值什么价,嫁的是啥样的男人。
毕竟在徐父这种男人心里,女人的价值就是以所嫁男人来衡量的。
最后出来的徐贱妹,看到宋茵陈的那一刹那,眼里发出亮光,随即又慢慢黯淡。
不可能再读书了,谁来也救不了她!
宋茵陈没看徐贱妹,将手里东西给了徐母:“大娘,我是派出所小刘的表姐,那天来的苏老师是我姨,
那天得亏小徐救了我姨,我听我表弟说了之后。
恰好,要帮我化肥厂的表姐z夫送肥料过来,就想着来谢谢救命恩人了!”
徐父眼神瞬间变得不一样了,搓着手局促不安道:“刘....刘警官是你表弟?还有化肥厂.......”
“哦,我叔在县里上班,所以,我家.......”她一副不想多说,生怕叫人知道太多的模样:“叔,这事可不能随意乱讲。
我叔说了,首长最讨厌家里小辈,在外头打长辈的名号!”
这年头信息闭塞落后,村里唯一的广播站,还是年初装上的,你能指望这些人知道多少外头消息?
要不然,前世那些装教授、干部,更有离谱皇室后裔的人,是怎么发展那么多下线的。
徐父在听到首长两个字后,脸上神情已经从羡慕变成敬畏了。
“我懂!我懂!姑娘你.......”
宋茵陈摆手:“叫我宋专管吧!”
专管人间不平事!
徐母赶忙撩起围裙擦了擦板凳:“宋专管,你坐!”
扭头又抄徐贱妹吼:“你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给宋专管倒水去!”
两口子不晓得专管是个啥官儿,反正就觉得,有派出所表弟,还有化肥厂表姐z夫,而且叔叔还在县里上班的宋茵陈,那就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李秀英笑道:“人家茵陈是城里人,偶尔耍个脾气,也是应该的,建国,你让着人家一些。
唉,可惜我玉梅啊,命不好生在乡下,爹没了,还遇上我这么个不中用的老娘,也不晓得,她在城里咋样了?”
蒲建国忙安慰:“大娘你放心,等我这个月奖金下来,我就给玉梅寄过去!”
陈茂见他没了回应,又喊了一嗓子:“蒲建国,你媳妇是真不行了,满屋子都是血,这会儿建红大哥他们正找人抬滑竿送卫生院呢!”
蒲建国哼了一声,又捡起一个苞谷。
宋茵陈不愧是城里人,玩起花招也不像乡下女人,不是跳河就是喝农药,人家还弄满屋子血了。
真是能耐啊!
和赵玉梅家挨着的王富贵家的跑过来:“我说大队长,这天都快亮了,你就是回家瞅一眼,不犯法吧?”
她说这话时,斜眼看着李秀英。
老婆娘可真是本事,女儿都进城了,还能勾着人家男人大晚上的给她家剥苞谷。
李秀英仗着男人救人死了,天天闹着这儿疼哪儿疼,没少让村里男人帮忙挑水犁地。
村里妇人看她不顺眼,偏偏男人们还觉得女人们心眼子小,见着弱小也不晓得帮衬一把。
李秀英被王富贵家的挤怼,拉着蒲建国起身:“建国,听大娘的话,两口子有啥过不去的。
你跟茵陈闹别扭,也不能不回家了是不是?”
山上陈茂一直骂蒲建国不是人,山下王富贵家的也眼神不善瞟他。
蒲建国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行,我倒要回去看看,她到底闹哪样?”
王富贵家的也不睡了,拉了男人起来,跟着蒲建国身后上了山。
蒲建国才走到家门口的树林子边上,就听二大娘哭喊:“茵陈,茵陈你坚持坚持啊!”
张玉珍也在喊:“人呢?咋还没回来?”
蒲老娘也在喊二儿子:“建兵,借到滑竿没有?”
蒲建国一个激灵,真....真出事了?
院坝里满满当当都是人,有人拎着煤油灯、有人打着火把,只有浦建红和蒲老娘打着手电筒。
有人嘀咕:“这都大半夜了,建国咋还没回家?”
陈茂阴阳怪气道:“人家忙着帮丈母娘剥苞谷呢,哪有空回家看媳妇!”
蒲老娘猛地转头,盯着陈茂的方向:“陈茂,你别胡说八道在这儿拱火!”
陈茂嗤了一声:“我拱火?富贵婶子作证,我可是在赵玉梅家找到你儿子的,人家还不愿意回来,说要把苞谷剥完才回来呢!”
蒲建国这会儿顾不得跟人拌嘴,挤过人群走到台阶边上,就见满地的血。
二大娘怀里的宋茵陈脸色煞白,双目紧闭。
他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去探宋茵陈鼻息。
二大娘一巴掌打他胳膊上:“你死哪儿去了?啊,你家单门独户,周围没人,茵陈还大着肚子,你咋就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陈勇媳妇帮腔:“大娘,你快别怪咱队长了,谁不晓得队长心善,最是爱帮人了,这也是为了集体啊!”
院子里的人看蒲建国,眼神多有不屑。
再是积极助人,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吧,哪有丢下怀孕媳妇,大半夜给别人帮忙的。
蒲建兵和老三蒲建军抬着滑竿,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进来。
“快,快抬去卫生院!”二大娘见滑竿来了,急忙招呼蒲家兄弟几个。
张玉珍从屋里抱了被子出来,铺在滑竿椅子上。
蒲建国将宋茵陈抱上去。
二大娘从屋里翻出蒲建国的军大衣给宋茵陈盖上。
蒲老娘不大高兴:“那军大衣是新的,沾了血多不吉利!”
院里人纷纷侧目看她,人都快保不住了,她还在心疼军大衣?
蒲家几兄弟打着火把,抬着滑竿往卫生院去。
等蒲建国走了,浦建红才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这人咋弄?”
陈茂一拍巴掌:“这样的歹徒,当然是要送派出所呀!”
陈勇媳妇认出是王大田,悄摸戳了下男人的胳膊。
陈勇借着火把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建国这会家里忙走不开,这人我们就帮着送去派出所吧。
为民除害,也是大功一件!”
村里人经历了那个红色岁月,正是热血上涌的时候,当下便有不少年轻人出来,和陈勇兄弟几个一起绑着王大田去了派出所。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活一晚上,把小白菜花生苞谷都给种了下去。
一小块儿黑土地种的满满的,她心里可惜,这土是好土,长得也极好,就是太小了点。
也不晓得,能不能像QQ农场那样升级,开发出更多的土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宋茵陈才慢悠悠醒转过来。
此时她无比感谢神奇的空间,她可以整个身子进去,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也可以只有魂体进去,留在外面的身体像是失了魂虚弱不堪,留着一口气,不至于让人家误以为是死人。
而她人在空间里,却可以听到外面的声响,只是像隔着一面墙,听声不是太真切。
“茵陈,你醒了?”蒲建国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将一旁早就凉的稀饭端了过来。
“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肚子早就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宋茵陈看了眼可以照出人影的稀饭,他这是去谁家讨的涮锅水吗?
“你就给我吃这个?”
蒲建国有些懊恼:“没带锅碗米面,卫生院附近的食堂又贵的要命,我去大军嫂家里给你熬的。
只是用人家的米和灶,不好意思煮太稠。
反正你都醒了,等晚上回家去,我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宋茵陈没忍住问了一句:“蒲建国,要是躺这儿的是赵玉梅,你也给她喝这个吗?”
蒲建国脸色瞬间一变,啪的一声将碗放一旁柜子上。
“宋茵陈,你有完没完?啥事你都要扯到玉梅身上,是不是非要证明我跟她有点啥,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宋茵陈见他恼怒,忍不住讥笑:“我说说而已,你发那么大火干啥,搞得像是真有那啥一样!
你要真跟她没啥,你问心无愧坦荡自如,何至于发火?”
她嘴唇哆嗦;“天杀的小娼妇,惯会来这一招,分明....分明是.....”
陈勇媳妇怼了一句;“我说蒲大娘,茵陈都这样了,你还说人家装的,这么能装,你倒是装一个给咱看看呢!”
蒲老娘被人噎的差点心梗,他老蒲家的事,关他陈家屁事呀!
陈家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骂儿媳;“没大没小的,咋跟老辈子说话的?”
陈勇媳妇见婆婆过来,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气了。
陈家老太太见儿媳不吭声,又扭头跟蒲老娘道;“建国他娘,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不懂事的。
不像建国媳妇.....
咦,建国媳妇这是咋的了?
哎哟,建国他娘,不是我说你,如今都新社会了,可不兴旧时候那一套,非得磋磨儿媳妇掉几层皮,显得咱做婆婆的威风一样。
建国他娘,儿媳不懂事,你慢慢教就是,可把人打成这样,这也太......
啧啧啧~”
陈家老太太是个小脚老太太,在村里辈分极高,生养了五个儿子,一般人家都不敢跟她较劲儿。
蒲老娘差点吐血,这死老太婆最会胡说八道了。
她啥时候打宋茵陈了?
她连宋茵陈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咋就说她打人了?
宋茵陈又又又被送进了卫生院。
再次掐着点醒来时,苏江月正坐她旁边织毛衣。
“陈陈你醒了?”苏江月放下手里毛衣,从保温瓶里倒了杯水给宋茵陈:“咋样?
还难受不?
有没有头疼、恶心,肚子不舒服?”
宋茵陈迎上她关切的目光,心中酸软一片;“我没事,苏姨!”
苏江月生气:“这都第几次生病住院了,还说没事,你这是没事的样儿吗?”
她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她身体不好,生了金璨之后就再没了生养。
小时候,金璨调皮,时常把她气得头疼不已。
可宋茵陈就不一样了,在外面跟一群男孩皮的无法无天,可在她跟前,却是乖巧可爱的不行,小嘴甜还会关心人。
苏江月一直觉得,宋茵陈就是老天补偿给她的亲闺女。
“我真没事,苏姨!”宋茵陈拉着苏江月的手:“姨,我就是故z意的,省的那老婆子跟我没完!”
苏江月嗔道:“以后可不兴这么胡来了,怪吓人的!”
大军嫂黑着脸,拎着拖把进来搞卫生。
宋茵陈见一向爱八卦热闹的大军嫂,居然没了声儿,一时有些好奇:
“大军嫂,你这是咋了?”
大军嫂没好气道:“别提了,遇上了王大田娘俩和李秀英母子,老娘倒八辈子霉,碰上这两个祖宗!”
苏江月也好奇问道:“他们都住院了?”
大军嫂停了手里活儿,一屁股坐陪床的凳子上:“前几天,那四人天不亮,就被人送进卫生院,说是啥食物中毒要洗胃!”
“食物中毒?”苏江月惊呼;“咋中毒的?”
宋茵陈莫名想到那半背篓麦种,那四人,该不会都吃了麦种吧?
大军嫂一脸神秘道:“可不是,先前还不肯说实话,把我家那口子急得没办法。
后来问的没了耐性,把派出所的同志都给叫了过来。
王大田老娘这才说了实话!”
她说这话时看了眼宋茵陈欲言又止。
宋茵陈摆手:“嫂子,你有啥事直说就是,对于蒲建国,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军嫂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那是建国给她家的麦种,王大田闹着想吃白面馒头。
这老太太家里又没了麦子,就想着把麦种洗洗磨了面粉。
馒头蒸出来,王大田又给李秀英娘俩送了几个。
来人比蒲建国高了大半个头,出手又狠又准,几巴掌把蒲建国给扇倒在地,还给踹了好几脚。
病房里的人惊的躲到一边,宋茵陈忙安抚:“别担心,那是我哥,他就是替我出口气!”
大家一听这是大哥替妹子出头,也就见怪不怪了,这年头,大舅哥打死妹夫的事都有,没啥好奇怪的。
蒲建国蜷缩在地上,疼的脸色发白:“金璨,你不要太过分,再打,我可就要报警了!”
金璨毫不在意的又是一脚:“咋?我妹子被人打的全身是血,你还替杀人犯求情,轮到你就要报警?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没个女人经得住打?”
宋茵陈懒懒道:“建国,我哥又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过关心我,你不会因为这个跟他生气吧?”
蒲建国扶着墙吃力站起来,抹了下嘴角血渍,吐出一口血沫子。
“宋茵陈,他算你哪门子的大哥?我看他分明就是对你居心不良,你眼瞎看不见是不是?”
宋茵陈瞪大眼:“蒲建国,说啥呢你,我和金璨打小一起长大,小时候还一起吃一起睡,要真有那啥,不早就在一起了,能有你啥事!”
这是从前,她说赵玉梅时,蒲建国回她的话。
论关系,她和金璨,可比蒲建国跟赵玉梅亲多了。
两人同在一个院子长大,金爸金妈忙工作,金璨就托给外婆照管。
后来金爸金妈下放,金璨直接就住外婆家好些年,两人正儿八经是从开裆裤起就在一起疯闹,直到.......
金璨把蒲建国一顿揍,胸口那股邪火散了不少。
“去把住院费和药钱结了就滚吧,我妹子不用你照顾!”
蒲建国捂着胸口:“金璨,你了不起,你去结款啊!”
金璨看傻逼一样看他:“你媳妇住院,让我去结款?
蒲建国,就算你想戴绿帽,难不成我就愿意给你织帽子了?”
“噗嗤!”隔壁床的小媳妇被这话给逗乐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蒲建国被金粲怼的脸色铁青,一瘸一拐出了病房,金璨跟着他,看他交了钱,才慢悠悠回来。
再回来,手里便拎着一个网兜,里头有苹果橘子还有香蕉。
“你买这么多干啥?”宋茵陈微微蹙眉:“我又吃不完这么多!”
“呵呵,你脸可真大,就你长嘴了,我吃不得?”金璨切了一声,打开了网兜。
宋茵陈闭嘴,她就不该说话。
过了几十年,都快忘记这人嘴巴毒了。
金璨剥了一个香蕉给她,也给自己剥了一根,还顺手给对面小媳妇扔了一根,见那老太太看他。
他便咧嘴一笑:“老人家牙口不好,少吃这个!”
老太太气得鼻子哼哼,果然这兄妹两个都不是好人。
宋茵陈拿着香蕉,看着剥橘子的金璨,心神一阵恍惚。
她已经将近三十年没见到金璨了。
他在最好的年华逃命,从飞奔的火车上一跃而下,尸体被碾成碎片,拼都拼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来。
“喂?你一直盯着我干啥?不会到现在,突然发现你哥我很帅了吧?”金璨突然凑了过来,一脸坏笑。
宋茵陈翻了个白眼,再看他烫着时下的三七分微卷,脖子上还带着个十字架,穿着个花不溜秋的松垮衬衫,天蓝色的牛仔喇叭裤,刷的锃亮的尖头皮鞋。
顿时有种后世父母看非主流杀马特的感觉,想拿拖鞋抽他。
宋茵陈见他意气风发,想起他死前的惨状,一时眼眶湿润,鼻音厚重道:“是,你很帅,蟋蟀见了都得叫大哥!”
金璨不满意她这回答:“真的,上次我去海城,好几个姑娘拉着我,说我像那个啥古田乐,说我要是拍电影,一定会很火。
可惜我爸那个老古板,打死也不让我去港城!”
他这么一说,宋茵陈仔细一瞅,还真觉得有几分像那位大明星。
金璨以时下人的看法来说,颇有些离经叛道,喜欢潮流,尤其喜欢摇滚之类的东西,让保守的金爸金妈很头疼。
金璨正说的眉飞色舞,见宋茵陈眼里水雾渐起,以为自己说错话,让她不高兴。
他赶忙将橘子塞宋茵陈手里:“你咋长大之后,就变得爱哭了,小时候你多猛啊。
曾经打的我跪下求饶的陈陈姐去哪儿了?”
他说这话,一时勾起宋茵陈的回忆。
院里孩子多,多是父母工作忙没人管,一天到晚上树爬房野的没边。
别人还有父母多少管教一二,她爸妈下乡之后,连封信都不写,外婆心疼她出了月子身边就没父母,不免对她多有纵容宠溺,养的脾气很大。
金璨来了之后,她跟金璨几次干架之后,确定了在家的地位,出门身后带着个小弟,成了院里有名的大姐大。
深秋的阳光透过简陋的窗户,落在枕头边上,暖洋洋的很舒服,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就在咫尺之间,重生而来的幸福霎时溢满胸腔。
宋茵陈捂住脸,无声的哭泣,眼泪顺着指缝落下。
金璨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你....你别哭了啊,要是觉得过不好,不过就是了啊。
别看我这五六不着调的样子,其实我找工作了,就在市文工团。
真的,我每月都有工资,能养你的!”
隔壁的小媳妇一脸羡慕,不管这哥哥是不是亲的,听人家说这话就暖心。
不像她家兄弟,永远只会劝她:“谁个夫妻不打架?那牙齿和舌头还有磕到的时候,打打闹闹一辈子,不都这么过的嘛!”
宋茵陈背过身,悄悄擦了下眼泪:“你咋知道这事儿的?”
金璨脸色一沉:“我有哥们在你们乡派出所,是他告诉我,说你被人入室抢劫,还差点没了命,
我没敢让我妈知道,你晓得,她跟你一样爱哭,怕她一听说这事受不住。
就自己搭了车过来的!”
宋茵陈一怔,从市里到槐树乡要转好几次车,金璨怕是一听说消息,就赶着过来了。
“灿灿,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她如今无人可用,只有拜托金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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