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淮安江秋池的女频言情小说《淮安别梦,秋池泪殇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许淮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目睹江秋池出轨后,许淮安决定离开,可曾经青梅竹马相伴的美好回忆,又让他放不下眼前的女人。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却偶然得知,二人的婚姻不过是一场赌约。霎时,心冷如霜,昔日情热皆散场。许淮安决定死遁,去到大洋彼岸,从此销声匿迹。可没想到在他消失后,江秋池竟悲痛欲绝,要殉情于他……01“温医生,一周后我的死亡证明,就拜托你了。”许淮安说完这话,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指尖也在摩挲,俨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温以棠见此,叹了口气。“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伪造死亡证明,就意味着‘许淮安’这个人要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闻言,许淮安轻笑:“放不放得下又如何,她毕竟出轨了。”“爷爷不允许我离婚,这已经是我逃离这个家、这...
《淮安别梦,秋池泪殇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目睹江秋池出轨后,许淮安决定离开,可曾经青梅竹马相伴的美好回忆,又让他放不下眼前的女人。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却偶然得知,二人的婚姻不过是一场赌约。
霎时,心冷如霜,昔日情热皆散场。
许淮安决定死遁,去到大洋彼岸,从此销声匿迹。
可没想到在他消失后,江秋池竟悲痛欲绝,要殉情于他……01“温医生,一周后我的死亡证明,就拜托你了。”
许淮安说完这话,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指尖也在摩挲,俨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温以棠见此,叹了口气。
“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伪造死亡证明,就意味着‘许淮安’这个人要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
闻言,许淮安轻笑:“放不放得下又如何,她毕竟出轨了。”
“爷爷不允许我离婚,这已经是我逃离这个家、这段婚姻的最后办法。”
江秋池,与许淮安相知相伴十年的妻子,在林衍之回国的当天,便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讽刺的是,江秋池仍以为这是个秘密。
而许淮安从小便寄宿在江家,饶是江秋池都违抗不了江玉山的命令。
他又如何才能做到,与这位养育他的老爷子彻底翻脸?
离开医院,许淮安就收到了江玉山的电话,让他去江氏的游艇上将江秋池带回家。
“结了婚的人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还是管他管得太少了!”
“淮安,你把她带回来,爷爷一定替你出气。”
“爷爷,我……”许淮安一句话还没说完,江玉山就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
黑屏上倒映着许淮安略显疲惫的面容,他微垂着眼睑,将手机收进了口袋,抬手打了辆车。
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熟悉场景,许淮安不可控地回想到了那天——林衍之回国时,与江秋池在机场拥吻的画面。
他们吻得那样热烈,似是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而从远处匆匆赶来的许淮安,宛若一个局外人,站定在原地,浑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
曾几何时,江秋池也会在对许淮安告白之后,轻吻在他的唇上。
身后是浩瀚的星空,她的眼里都是小心翼翼。
“淮安,我喜欢你,明天我就要跟爷爷说,我要嫁给你。”
先动心的人明明是她,没想到变心的人也是她。
那天,许淮安迟迟不敢上前,最后转头打车回家,仓皇得像是落荒而逃。
路上,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不堪,许淮安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车子停在港口,许淮安一眼便看见了那硕大的游艇。
他一路走到包厢里,宴会正在热烈进行。
在这样喧闹的场合里,江秋池和林衍之坐在沙发的正中心,肩贴着肩,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笑风生。
是了,自从林衍之回国,江秋池去哪都会带上他。
一如许淮安小时刚来江家,便看见他们并肩坐在琴凳上弹钢琴的模样。
与现在如出一辙。
许淮安忽然有些恍惚,好似从始至终,三个人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局外人。
“哟,许哥来了。”
一旁有人发现,转头又冲江秋池喊道:“秋池姐!
许哥来了!”
江秋池和林衍之同时朝许淮安望来,许淮安清楚地看见江秋池的笑容僵硬了瞬。
就好像他的出现,让她顿时扫了兴。
眨眼的刹那,那副神情转瞬即逝,江秋池朝着许淮安招了招手。
周遭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许淮安本不想这么引人注目,眼下只得硬着头皮朝她走去。
站定后,缓缓道:“秋池,爷爷让我叫你回去。”
江秋池没有回答,只默默剥着手上橘子的皮,随后掰下一瓣,递到了林衍之嘴边。
林衍之十分自然地咬过,嚼了两下,五官顿时皱在了一起。
“唔,好酸!
你给淮安吧,我不要了。”
江秋池笑嗔:“给你惯的。”
一旁有人也是哄道:“衍之哥,这里也真的只有你会对秋池姐亲手剥的橘子不满意了。”
是啊,江秋池向来对麻烦避之不及。
可偏偏对林衍之有着数不尽的耐心。
“许哥,你这天天有事没事就跑来抓秋池姐回家关着,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几乎每次,许淮安受了江玉山的意,过来找江秋池时,都会听到这样的话。
尽管他已经解释了很多次,可旁人仍觉得这只是他想管着江秋池的一个借口。
江秋池笑笑,将橘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即站起了身。
“都别这么说,我家老爷子什么性格,你们不是也清楚吗。”
她走到许淮安身边,笑中带着些许讽刺。
“他也是算准了我不会为难你,故意让你带着‘军令状’过来。”
她话中有话,藏着刺,许淮安听得出来。
只要是生在江家的人,没有谁可以违抗江玉山。
江秋池明明知道这个事实,却还是在怪他。
“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许淮安点了点头。
待到江秋池离开,众人的视线又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
林衍之忽然站了起来,用银质叉子敲了敲酒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还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淮安呢,久别重逢,应该和你喝一杯的。”
他将红酒倒进两个高脚杯里,随即端起酒杯,走向许淮安。
“许久不见,淮安一如既往,还是那么帅气。”
他自行喝下一杯,向许淮安递出另一杯,笑颜如花。
许淮安并不喜欢酒的味道,但碍于场合,也只得伸出手来。
“你才是,欢迎你回……”手中落了空,许淮安一句话还未说完,那盛满红酒的酒杯便被林衍之倒转过来。
从头开始,淋到了许淮安的脸上。
20江秋池轻轻笑了。
“从……你背对着我跑走那里吧。”
许淮安望向窗外,感到有些无奈。
“从见到你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一句骗过你。”
“我生病了,这病让我偶尔分不清幻觉与现实。”
“这两年里,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你。”
“所以当我在机场见到你时,我又以为是幻觉。”
“可是,你转头就走,那时我就反应过来,原来,我是真的见到你了。”
江秋池说得有些乱,许淮安实在没太听得懂。
“为什么我转身就走,就是现实?”
闻言,江秋池笑容更甚,眼里却是寂寞。
“因为温以棠和我说过,你不想见到我。”
“而在之前每一次见到你时,你都是笑着朝我跑过来的。”
“……淮安,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我是真的觉得你已经死了。”
“但大概是病的原因,我又对你产生了一种类似遐想的情绪。”
“我总觉得你又存在着,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好好的生活。”
“或许不去打扰你,才是对你最好的方式。”
许淮安叹了口气。
这两年里,他再未去探知过一次有关江秋池的消息,自然也不想去管她对他的感情如何。
他已经放下,往前走了很久了,不可能会回头。
“秋池,下了飞机之后,你要好好治病,眼睛的,心理的。”
除此之外,他再没说其它。
而江秋池也没有再开口。
……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人群如潮水般涌动,行色匆匆的旅人拖着大小不一的行李,广播声此起彼伏,不间断地宣告着航班的起降信息。
“后会有期了,星。”
这场惊魂未定的飞行之旅总算落了地,艾玛临走前给了许淮安一个大大的拥抱。
“以后一定要常联系啊,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朋友!”
“一定。”
许淮安笑着回抱。
期间,艾玛还不忘开个玩笑。
“说真的,我虽然是一名老师,但是业余时间也在写作。”
“就你和她刚刚在飞机上的那一段,简直就像电影里的旷世之恋!”
“旷世……”许淮安有些汗颜。
“以此为灵感,写本小说,书名我都想好了,就叫《飞机上的罗曼史》!
怎么样?
听起来是不是会大爆?”
“……或许吧。”
待到与艾玛挥手告别,江秋池才走上前来。
她右眼蒙着纱布,不远处是机场护送的人员。
江秋池又回到了重逢时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嘴角噙着笑:“等会有急事吗?
不急的话,要不要去喝一杯,庆祝我们的‘劫后余生’?”
许淮安淡笑着,摇了摇头。
“我马上就要转机,而且你这眼睛,也喝不了。”
在这片喧嚣与忙碌之中,许淮安与江秋池静静地站着。
他们与周围的一切仿佛隔离开来,自成一个无声的世界。
许淮安身姿笔挺,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豁达与洒脱。
笑容里没有离别的哀伤,只有对未来旅程的期待与憧憬。
“淮安,你真的变了好多。”
江秋池苦笑。
“在飞机上时,我甚至在想,你会不会因为我眼睛受伤就心软,甘愿留下来。”
“现在想来,还真是我又小看你了。”
是啊,现在没有什么能够牵绊住许淮安前进的脚步。
包括她。
江秋池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眷恋,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紧紧地锁在许淮安的身上,似乎想要将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刻入心底。
该分别了。
道别的话语堵在喉口,江秋池如何也说不出。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
“那,我先走了。”
许淮安打破了沉默,声音清脆而平静,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
江秋池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个微弱的音节,随后便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内心像是被一场暴风雨席卷而过,各种情绪纷至沓来,让她无法思考,也无法言语。
她该道歉,还是先该示爱,还是应该就这样道别?
见江秋池渐渐露出有些痛苦的神色,许淮安轻轻地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都过去了。”
“咱们都想开点,自己放过自己。”
江秋池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奈。
最后,他终于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声音沙哑而低沉。
“对不起。”
“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许淮安微微歪了歪头,思考了片刻。
“或许吧,但是相遇和分别,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所谓了,不是吗?”
言下之意,便是不论江秋池做什么,都没用了。
许淮安看了眼手机屏幕。
“我该走了。”
江秋池的心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她想要挽留他,却又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许淮安提起行李箱,转身朝着安检口走去。
许淮安的步伐坚定而轻盈,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他并不后悔自己与江秋池在此重逢,甚至有些感激。
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真的放下了。
窗外,晴空万里。
许淮安的内心,也再没有一片乌云。
(全文完)
11江玉山不是不能接受江秋池悲痛。
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悲痛毫无期限。
这不是一个江家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等到保洁们到场,便一同开始收拾起了家。
而江秋池依旧是双眼无神的模样,任凭保洁阿姨将她从衣柜里拉拽出来,整个人宛若失了魂一般,晃晃荡荡。
江玉山见他这样就来气,喉道:“滚到外面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江秋池眨了眨眼,垂下眼睑,并未多说二话,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便趿拉着拖鞋走出门去。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宛若行尸走肉。
一旁出来活动的邻居见了她,一时都没认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或怜悯或嫌弃。
江秋池全然不顾,脚下一个踉跄,她生生摔坐到了喷泉池旁的座位上。
顺着喷泉正中间的雕像,她缓缓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人鱼的模样。
不由得想到他和许淮安刚搬来那天,许淮安就是看着这尊雕像出神。
那时她还问他,在看什么。
他说:“在想人鱼的故事。”
“为了喜欢的人,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大海,献出了自己的声音,只为交换一双能够站在女主身边的双腿。”
“小美人鱼为了爱情,几乎付出了一切,好在公主是真心爱他。”
“可是,若公主不爱了呢?”
江秋池当时忙着搬家,实在耐不下心来思考,只匆匆回道:“不爱便不爱了,或许公主还会考虑着责任,继续照顾他吧。”
许淮安笑了笑,低下头来。
“可是小美人鱼最想要的,并不是‘照顾’。”
“像他这样为爱能轰轰烈烈的人物,大概就会在想通之后,或生或死,默默离开吧。”
于是,许淮安也如那泡沫一般,彻底消失在了江秋池的生活里。
思及此,江秋池的胸口再次激起一阵窒痛。
只要一闭眼,许淮安的身影就在眼前鲜活地晃动,他的笑声、他的温柔细语在耳边回荡,如鬼魅般缠绕着她。
这段日子,她只能依赖酒精,在那辛辣的液体中寻求片刻的麻痹与解脱。
可久而久之,饶是酒精,也不能彻底消除她心中的疼痛了。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对许淮安无尽的思念和对自己的深深自责,在这黑暗的深渊里,她独自沉沦,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她已经没了生的欲望。
昔日那个意气风发、衣着整洁考究的江秋池,也早就一并消失在了那火化的废墟里。
……寒夜的湖面,幽深得如同巨兽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江秋池伫立在湖边,凛冽的风如刀割般划过她的脸庞,却无法削减她内心的悲痛分毫。
她呆滞地望着那片黑暗的水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许淮安的音容笑貌。
如今,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馨都化作了刺向她心脏的利刃。
淮安,欺骗了你,背叛了你,抱歉。
淮安,没有好好对你,抱歉。
淮安,我要来陪你了,抱歉。
她忽然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个春日午后,阳光洒在许淮安的发梢,他的笑容比那盛开的繁花还要绚烂。
她还想到了星空下的告白,星光洒在他的眼眸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熠熠生辉。
江秋池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石子被他踢落,发出“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湖水已经没过了她的双脚,冰冷刺骨的感觉顺着腿部蔓延至全身,但她却浑然不觉,只有那紧锁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出她内心的痛苦挣扎。
风在湖面上呼啸而过,掀起层层波浪,拍打着她的身体,似乎想要将她拉回岸边。
可惜江秋池心意已决。
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湖水逐渐淹没了她的膝盖、大腿……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她一时有些形容不出来那是怎样的感受。
似是能够再见到许淮安般,竟是久违的悸动。
当湖水快要没过江秋池的头顶时,她闭上了眼睛,泪水与湖水交融在一起。
她仿佛看到了许淮安在向她招手,那温柔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引领着她走向死亡的深渊。
此刻,生死已然置之度外,她只想追随许淮安而去。
在另一个世界里与她重逢,哪怕那是无尽的黑暗,她也毫不畏惧。
随着最后一丝空气从他的鼻腔中逸出,江秋池的身体缓缓下沉。
湖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涟漪,逐渐扩散开来,最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唯有那无尽的哀伤在夜空中弥漫,久久不散。
06林衍之挑衅地看着许淮安笑,本想再看他因此发狂、歇斯底里。
自己好借此发难,再在江秋池面前博同情一番。
谁知许淮安不哭不闹,许久过去,反而说了一句:“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秋池。”
林衍之顿住,在许淮安深深的注视下,莫名有种被戳中软肋的窘迫感。
他有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你在这装什么清高?
我警告过你了,少用这种男主人的姿态跟我讲话。”
“你别激动,我也不是想惹你生气。”
许淮安再次望向窗外,唇角不觉带上一丝平和的笑意。
“我只是发现,自己以前确实挺怕你的。”
“可是现在想想,你也在煎熬。”
高傲如林衍之,但只要有许淮安存在,他就永远是那个登不上台面的情人。
林衍之深呼吸一口气,步步朝他走来。
“许淮安,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一定会……林衍之,我快要死了。”
许淮安忽然道。
“什、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马上就可以和秋池白头偕老了。”
“所以这几天,别再找我麻烦了,好吗?”
他仍旧平和地笑着,林衍之却有些慌了。
“你、你又想搞什么鬼名堂?”
许淮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提前把这件事告诉林衍之。
或许是知道,他并不会管他的死活;又或许是真的想要他安分一点。
正当时,江秋池提着打包好了的饭,走了进来。
她发现许淮安本是笑着的,在看到她的瞬间,笑意却消失了。
是……错觉吗?
江秋池一点点走近,忽然注意到林衍之一副如梦惊醒的模样,似是有些慌张。
“我、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
……回家的路上,江秋池开车,许淮安却坐到了后座。
“你难道还在怪我让你道歉?”
“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才到医院来的,怕传染给你。”
许淮安淡淡回道。
江秋池半信半疑,但还是发动了车。
她总觉得许淮安变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明明还是像以前那样乖巧懂事,但莫名又多了些距离感。
也不知从何开始,他的眼里再也映照不出她的影子。
车里的死寂让江秋池有些窒息,鬼斧神差的,她忽而问道:“下周我们要不要出国,去你一直想去的迪斯尼玩?”
原来她还记得,她曾答应过要陪他去迪斯尼。
许淮安心中轻嗤。
只可惜,这承诺兑现得太晚,他已经等不到了。
“好啊。”
许淮安随意答着,打开手机,给温以棠发消息,问她事情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听到许淮安的回答,江秋池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难得出国玩,我们把衍之也带上吧,他应该也会想去。”
指尖顿了顿,许淮安感到心脏好似已经麻木了,再不会因为她的任何话而波动。
“……你安排就好。”
“那行,我回头跟他说。”
许淮安收到了温以棠的回信:“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在联系殡仪馆,你晚上过来一趟,我们要对下细节。”
许淮安回了句“好”,关灭了手机。
只剩一天,他便要迎接“死亡”了。
15一个月后。
机场。
“好啦,和之前一样,也就是去参个赛而已,搞得这么依依惜别做什么。”
看着露西满脸舍不得的表情,许淮安忍不住笑了。
“那不一样,这次比赛不是还带有综艺表演形式嘛,我们才重逢多久啊,接下来怕是又要大半年见不到了。”
露西紧紧抱住了许淮安。
“要不是咱们舞团这次还有别的表演要准备,我们肯定会一起过去给你加油的。”
“嗯,我知道,不过我也清楚你们会在心里替我加油,这样就足够了。”
许淮安笑着拍了拍露西的肩膀,余光瞥见罗伊。
“罗伊,监督露西用功的这件事我可就拜托给你了。”
罗伊笑着点头:“嗯,早去早回。”
正当时,汤姆打来电话,说是本地的记者要来采访舞团。
许淮安苦笑:“你们快回去吧,我可不想被记者一路找来,你们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场合了。”
“行吧,”露西松开许淮安,“可怜那记者八成就是冲着你来的,只能见到我们咯。”
“都是一样的,你们快回去吧。”
与舞团的朋友告别后,离登机还有段时间。
许淮安本来订了直达的机票,奈何因为天气太差,官方通知取消了航班。
比赛并不会因为她而延期,于是她只能临时改签。
因而能选择的票很少,看来看去,也只能选择一家西联航空的票,全程二十三个小时,在新西格转机。
这已经是仅有票的航班里飞行时间最短的了。
刚坐上来机场的计程车时,天空还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的样子,蓝得没有一点杂质。
然而此时,窗外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风声渐起,外头刚下车的人头发都被吹得飞舞,行人裹紧外套,似乎温度也变低了许多。
许淮安下意识看了眼天气预报,今天正好南方暖空气与北方冷空气相遇,在东北部地区形成气旋,下午一点就会开始下雨,整晚都不会停歇。
她莫名有种不安。
航班在十三号登机口,许淮安在登机口附近坐了下来,此时窗外开始下起了雨,一上来就淅淅沥沥气势滂沱。
他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悬疑小说和电影。
似乎所有灾难之前都会有征兆,像是死去的海鸥、暴风雨、不详的数字……别多想了。
许淮安晃了晃脑袋,企图摆脱那些杂乱的思绪。
天色越来越暗,雨下得外面变成灰色的一片,很多人都在忧心忡忡地看着外头,祈祷暴雨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行程。
许淮安接了一杯水,回到座位上时收到了一条洪水警报短信。
附近的人也收到了同样的警报,邻座的中年女人满脸无奈,她看了一眼许淮安,问道:“你也是去美国的吗?”
“不,我只是在新西格转机。”
“唉,太不幸啦,我是去度假的,没想到刚出发就遇上了暴雨。”
女人叹了口气。
“年初我去里达的时候也是,快到出发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暴雪,全机场都瘫痪了。”
大抵是位十分健谈的人,她立刻便与许淮安熟络了起来。
“看你的样子,是华国人?”
许淮安点点头,朝她伸出手:“你可以叫我星。”
“我叫艾玛,是一位中学老师。”
艾玛回握住她的手,笑了笑。
“华国啊,我也很喜欢华国来着,真希望自己还有更长的假期,这样就能再去华国转转了。”
话音刚落,机场广播就响了起来,她们所要乘坐的航班由于天气原因推迟,预计下午五点起飞。
“真是美好的一天。”
艾玛耸着肩道。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候机厅里渐渐升起了焦躁的气息。
许淮安给舞团的人发去了航班推迟的消息,又打开了比赛节目负责人的消息窗口,对自己要晚点而感到抱歉。
“表情这么严肃,看什么呢?”
艾玛凑了过来。
许淮安摇了摇头:“感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真不知道五点钟还能不能飞。”
“想再多也没用,”她朝着远方一指,“还不如看看帅哥美女,放松一下心情,她好像和你一样,也是华国人。”
许淮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女人身材姣好,穿着合身且熨烫妥帖的衣裙,从头到脚都显得十分考究,相貌也很美丽,一眼看上去就是精英人士。
只那么一眼,他便浑身血液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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