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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全集

七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黑云压城,北风呼啸。郑国公府一片惨淡。“徐仁、徐义、徐礼、徐智力克北蛮,勇夺望奴城。然功成之后,轻敌冒进,误入埋伏,葬送三千军卒,令人喟叹!”“赏黄金千两,锦缎千匹......”“赏入武庙永享香火,受万世敬仰......”郑国公徐破弩和老太君于慧君木然呆立。在尖细的嗓音停下之后,黯然行礼接旨。老太监拍了拍徐破弩的手臂:“老国公还要保重身体。”说完,就扬长而去。在他们出门的瞬间,悲怮的哭声在大殿里开始蔓延。“别哭了!”徐破弩虎死不倒架,怒睁着圆目。“我徐破弩和先王白手起家,打遍大江南北,立下不世功业,得赐郑国公,世袭罔替......”“我膝下三子征战西域,虽然身死,都为朝廷打下了大大的版图......”“我的四个孙子......”说到...

主角:徐信徐强   更新:2024-12-31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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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信徐强的女频言情小说《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全集》,由网络作家“七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云压城,北风呼啸。郑国公府一片惨淡。“徐仁、徐义、徐礼、徐智力克北蛮,勇夺望奴城。然功成之后,轻敌冒进,误入埋伏,葬送三千军卒,令人喟叹!”“赏黄金千两,锦缎千匹......”“赏入武庙永享香火,受万世敬仰......”郑国公徐破弩和老太君于慧君木然呆立。在尖细的嗓音停下之后,黯然行礼接旨。老太监拍了拍徐破弩的手臂:“老国公还要保重身体。”说完,就扬长而去。在他们出门的瞬间,悲怮的哭声在大殿里开始蔓延。“别哭了!”徐破弩虎死不倒架,怒睁着圆目。“我徐破弩和先王白手起家,打遍大江南北,立下不世功业,得赐郑国公,世袭罔替......”“我膝下三子征战西域,虽然身死,都为朝廷打下了大大的版图......”“我的四个孙子......”说到...

《风流倜傥国公爷徐信徐强 全集》精彩片段

黑云压城,北风呼啸。
郑国公府一片惨淡。
“徐仁、徐义、徐礼、徐智力克北蛮,勇夺望奴城。然功成之后,轻敌冒进,误入埋伏,葬送三千军卒,令人喟叹!”
“赏黄金千两,锦缎千匹......”
“赏入武庙永享香火,受万世敬仰......”
郑国公徐破弩和老太君于慧君木然呆立。
在尖细的嗓音停下之后,黯然行礼接旨。
老太监拍了拍徐破弩的手臂:“老国公还要保重身体。”
说完,就扬长而去。
在他们出门的瞬间,悲怮的哭声在大殿里开始蔓延。
“别哭了!”
徐破弩虎死不倒架,怒睁着圆目。
“我徐破弩和先王白手起家,打遍大江南北,立下不世功业,得赐郑国公,世袭罔替......”
“我膝下三子征战西域,虽然身死,都为朝廷打下了大大的版图......”
“我的四个孙子......”
说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一片悲声中,一个头戴高冠之人带着一个姑娘站了出来。
“诸位,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大家知道,我家小女和国公府的五公子从小有婚约,可五公子犯了癔症,人已经傻了。我作为父亲,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和傻子过一生。所以在这里,特地提出解除婚约,还望老国公体谅!”
此言一出,众皆大哗。
徐破弩和于慧君也惊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国公府为国征战,子嗣前赴后继,战死沙场。
现在,只剩下五公子徐信一个了。
虽然傻了,但毕竟是唯一血脉。
他们先前还想着,等丧事办完,就让徐信和范蕴若赶紧成婚。
看能不能诞下子嗣,这样他们也好护持着,把国公府延续下去。
却不料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范长顺竟然在这个时候反戈一击。
“范长顺,你这厮好没道理......”
一个魁梧汉子站了出来,指着范长顺大骂。
“正是因为你家范蕴若和五公子有婚约,这才几年间,从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爬成了兵部右侍郎。”
“现在国公府刚遭大难,你就要划清界限不是?”
面对魁梧汉子的指责,范长顺脸上没有丝毫羞愧的感觉。
倒是他身边的女儿范蕴若,或许是年少脸皮薄,有着些许不自然。
范长顺指了指徐破弩的方向,在那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正瘫坐在椅子上昏睡。
涎水流的老长,把名贵的袍子都滴湿了一片。
而在他的腿上,则放着一个稚童爱玩的木马。
看那个包浆程度,应该是心爱之物了。
“李关云你也不要大放厥词,就这样的孩子,难道你愿意让姑娘嫁过去?”
“嫁过去又如何。”
李关云怒道:“再说了,五公子从小聪明伶俐,比之其他四位公子不遑多让。只是突发恶疾,这才失去了神智。他是第一天这样吗?他已经傻了八年了!”
李关云的话毫不留情,点出了范长顺的想法。
“你是看四位公子战死沙场,老国公年老体衰,怕将来没了国公府的奥援,成不了你官场的助力了。”
李关云的话如火星迸进了火药桶。
一众人都纷纷议论。
“这范长顺钻营心也太重,据说他甚至不是科举上来的......”
“你们不知道吧,范长顺先前只是兵部会同馆从九品的副使,因为公干,带着年幼的女儿硬蹭五公子......”
在场中的纷纷扰扰,并没有让范长顺惭愧。
这时候,徐破弩忽然抬起手,压住了大殿内的沸沸扬扬。
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就这样吧......”
他惨然一笑,看了看身边的老伴。
于慧君也是眼泪连连,冲着他点点头。
“长顺说的是,没有人愿意让自己家女儿陪个傻子过一辈子的。”
徐破弩的语速很慢,仿佛说每一个字都在往外吐一口血。
什么提携之恩,什么邀云之幸。
当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员都敢这么当面捅你刀子。
他不是恨范长顺退婚。
他也是为人父母的。
他是恨范长顺在这种场合上,当着徐家所有亲信的面上退婚。
在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今天,大殿中多为男人。
只有寥寥几个女性。
那个身材高挑,英气逼人的,是老大徐仁的未婚妻李青柔。
那个娇小可人,一脸悲痛的,是老二徐义的未婚妻曹清宴。
那个珠圆玉润,一脸木然的,是老三徐礼的未婚妻柳摇尘。
那个还一脸稚气,懵懂无知的,是老四徐智的未婚妻俞书韵。
现在范长顺提出了退婚,那么这四家人,估计也要快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唯一的孙子徐信身上。
徐信睡的香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有傻呵呵的微笑。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徐家的第四代了。
正在徐破弩要快刀斩乱麻,一并把四家的婚约一起取消的时候,胸口忽然一甜,一抹血色骤然迸现。
大殿中的惊呼声接连响起,可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昏暗。
而徐信这时候从睡梦中惊醒。
看着慌慌乱乱的大厅,有些摸不清楚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
脑子里好像有钢针扎着一样,一幕幕的场景和信息塞进了脑子里。
让他痛苦地喊了出来。
可这一次,再没有人和以前一样及时过来关心他的一切。
大家都在关心仰天倒下的老国公徐破弩。
徐信眼角的余光,看到范长顺拉着女儿范蕴若快速离开。
他有些恍然。
老子这是穿越了啊。
不是,我刚刚做了一个天局,赢了几亿,还没来得沙滩游艇葡萄酒,金发美女大波浪。
怎么就忽然跑到这儿了。
但刚刚吸纳了原身的记忆,情感上,他跌跌撞撞地往徐破弩的方向过去。
还没有靠近,就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
“你个二傻子就不要碍事了......”
有些虚弱的徐信仰天而倒,头重重地摔在了台阶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
睁开眼睛,努力撑起身子一看,就见一头乌云般的秀发......

初雪落轻袍!
徐信走出门的时候,鹅毛般的雪花开始落下。
他抖了抖脖子,把袍子裹紧了些,往正厅而去。
所谓的正厅,并不是昨天议事的地方。
那里是老国公徐破弩商议正事,接待圣上同僚的正式场合。
不过饶是如此,内院的主要建筑正厅也有几百平的样子。
沿着斑驳的石板路,跨进内院,就见正厅前黑压压地站着一片人。
哪怕是头顶着越来越大的雪花,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的跳着脚取暖,也没有进入正厅的打算。
徐信皱了皱眉:“这么多人站在院子里算什么事,都给我进屋。”
先前在屋里表现神勇的家丁跳了出来:“少爷,我们国公府的规矩,除了洒扫伺候的下人,都不能进入正厅。”
“不妨,我们抗冻的!”
妈的,工贼。
以为自己要上位,就牺牲手下的体验和健康献媚是吧。
徐信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抗冻是吧,那你站在门口听,其他人都进屋,别让我重复。”
那货当场就傻眼在那里。
待徐信先迈步走了进去,一众国公府的下人小小地欢呼了一声,跟了进去。
看着那货,一个个脸上都是幸灾乐祸。
事实证明,没有组织度,再多的人都是一盘散沙。
徐信坐在椅子上,无奈地看着一群人在那里推推搡搡。
已经二十分钟了。
他现在无比怀念在龙国的时候,哪怕是小学生也能五分钟内排出相对整齐的阵列来。
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开始冰冷的茶水。
“停!”
一声大吼传出去了很远。
不但让屋里的骚乱停下,也让走到正厅门前的徐晃顿住了脚步。
他是过来汇报情况的,不想老太君竟然让他先和徐信商量。
这让他很是狐疑。
谁不知道,徐信是京城有名的二傻子。
昨天的惊鸿一瞥,还不足以让他打消这个印象。
难不成徐家真的要大厦将倾,到了无人用的地步了吗?
那自己将来要何去何从?
正厅里,徐信长身而起。
他把右手高高举起。
“现在,以我为中线,左右分开。”
有强有力的人物主持着,一众下人自然是从命。
呼呼啦啦,很快分出了一个两三米的过道。
徐信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高声道:“所有负责膳食的,都到中间,站成一列。”
很快,几个脑满肠肥的厨师和厨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成了一列。
“所有负责卫生的......”
他忽然想起这么说可能有点笼统,又补充了一句:“洒扫庭除和浆洗衣物的,站成一列。”
这一次,四五个年纪大的妇女挤了出来,站在了厨师旁边。
“丫鬟......”
“家丁......”
也就两分钟不到的功夫,七八列人就这么整整齐齐地站好。
徐晃目瞪口呆。
他从记事起就在军伍里晃荡,也见过所谓的治军严谨。
可把这些没有任何素质的家丁给训练成这样,他自忖是不行的。
或许,真是天不绝国公府啊。
在队列的缝隙中,徐信看到了呆愣在门口的徐晃。
他用目光和对方示意了一下,就开始国公府的第一次中层干部选拔。
这一次只是为了应付赶走徐强所带来的空缺,外面还有千头万绪等着他来处理。
所以徐信做的很随意,只是用了推举加投票制。
每一个群体推一个或者几个人出来。
如果是一个,就直接当选。
如果是几个,那就票数多的人当选。
三下五除二,十几分钟就把事情全部处理妥当。
并且宣布,这些小头目的月钱将会在之前的基础上有所增长,一时间皆大欢喜。
除了那几个之前兴致勃勃地以为自己要被重用的家丁。
在被宣誓效忠,让他们散了之后,几个家丁脸色不善,跟着徐晃一起踏入正厅。
“少爷,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吧!”
当先那人脸色阴沉,捏着指节啪啪作响。
“我们弟兄几个打跑了徐强,为你和老夫人效了力,你这转眼就要过河拆桥不成?”
“你们想干嘛!”
没想到徐信还没说什么,骚货小丫鬟青莲先跳了出来。
今天虽然她没有当上个一官半职的,但也正好称心如意。
伺候徐信七八年了,莫名其妙当个女官,不能再守在对方面前,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昨天既然公子还愿意让自己暖脚,加上疯症又好了,更加坚定了她要跟着徐信的心思。
所以,哪怕面对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她也壮着胆气把徐信护在身后。
“少爷是国公府的独苗,岂能容许你们无礼!”
徐信哪里会忽略这几个货色。
但他有心看看徐晃的实力,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徐晃,这几个人你处理一下!”
徐晃一愣,脑子跟不上手。
拳风呼啸着已经砸了过去。
几个家丁,无非是身强力壮一点的常人罢了。
徐晃可是神机营的校官,国家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
虽然不知道徐信要做到什么程度,但他还是在刻意留手的情况下,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几个家丁打的哭爹喊娘。
“你......”
一个家丁捂着自己乌青的眼眶,正要痛斥徐信过河拆桥的恶劣行径。
徐信哪里会给他机会,抢先一步道:“你什么你,徐强蛊惑你们一下,你们就准备对我动手,这种咬人的狗,我不杀了煨肉就足够仁慈了,还跟我逼逼赖赖。”
一群家丁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模样,肚子里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早知道就跟徐强博一下,也好过现在有苦说不出。
“我......”
还没等他们把狠话放出来,徐信再次打断!
“我什么我,你们这帮杂碎都不配拥有姓名,再不滚把你们狗腿打断。”
在他看来,古代那些所谓的名医本来就是很扯淡的事情。
伤风感冒能稳定地治好就小有名声。
如果能瞎猫碰上个死耗子,治好或者碰好一个疑难杂症,那马上就能名声远扬。
断腿这种伤,古代几乎就没有治好的先例。
果然,就这么一吓唬,几个家丁吓的哭爹喊娘的就跑了。
而小丫鬟青莲则站在一旁,看着徐信挥洒自如的模样,满眼都是小星星。
虽然动手的是徐晃,但不都靠公子运筹帷幄?
公子好了之后真帅!
而徐信则耸了耸肩:“还打算给他们点遣散费呢,正好省了。”
“徐晃,那边是什么情况?”

进了里间,一眼就看到徐破弩喘的如风中残烛。
几个老妈子噙着泪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信一眼就看出来,徐破弩这属于急性心梗。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沿,把几个老妈子吓了一跳。
“少爷,可不敢乱动。”
“御医已经来看过了,也开了药,只是老爷现在的情况,药根本就灌不下去......”
徐信也不管那些。
如果还想着灌药,就准备办白事吧。
他翻开徐破弩的眼皮,果然,瞳孔已经有了放大的趋势。
来不及了。
徐信纵身上床,开始对徐破弩进行心脏复苏。
他前世专门接受过培训,还拿了AHA证书。
只要不到病入膏肓,把徐破弩暂时弄回来还不是什么难事。
哪怕是对方的嘴唇都是血污,他也没有任何排斥。
按压了几下之后,直接就开始人工呼吸。
往复交替。
这在他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这个年代,那是妥儿妥儿的离经叛道。
几个老妈子愣了半天,手足无措地边喊边往外跑。
“来人啊,少爷疯的更厉害了......”
于慧君刚刚被徐信的动作搞的发蒙,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听到里屋的哭爹喊娘。
她慌了神,匆匆跑进去。
果然看到徐强正坐在老伴的身上,按上几下,然后就嘴对嘴地亲了上去。
卧槽!
于慧君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但她又知道,这时候她必须要坚强。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于慧君心中滴血。
当年,前朝无道,自己和徐破弩散尽家资,跟着先帝提三尺剑,举百万兵,立下不世功业。
怎么先帝才没了十几年,徐家就连遭变故,最后一根独苗也疯魔成这样了。
“徐强!”
于慧君哆嗦着:“快去把少爷拉下来。”
徐强强忍着头疼,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哇呀呀怪叫着就要去拽徐信。
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么一下狠的,他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
徐信虽然看似慌忙,其实冷静无比。
随着心脏复苏的进行,他能感觉到徐破弩的胸口有了一些动静。
只要再有个三两分钟,就能把对方救醒。
徐破弩戎马半生,现在虽然七十多岁了,但弓刀石马步剑还不在话下。
如果能救醒再正确用药,估计还能撑上几年吧。
总比自己两眼一抹黑,接个国公府好。
徐强张牙舞爪地冲过来要公报私仇,他手下动作不停,骤然做怒发冲冠状。
“滚!”
“想要让爷爷活,就给老子消停一点。”
徐强吃了一亏,又给他这么一下舌战春雷,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徐破弩的英姿。
一时胆颤,竟然停了脚步。
于慧君这时候也发现了自己小孙子的异状,用一种难以名状地眼神看着。
她身边的老妈子看着披头散发的徐信,有些害怕地把住她的手臂。
“老太君,少爷,少爷这是真疯魔了。”
可不管怎么说,再没有人敢上前。
特别是徐强。
他害怕徐信疯症上来,咬自己一口怎么办。
私下里他能欺负那个大傻子,当着于慧君的面他还敢?
一阵诡异的沉默。
只有徐信逐渐浓重的喘息。
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汇成了股,往下滴落。
一滴汗打在徐破弩的额头上,徐破弩忽然爆发一阵猛烈地咳嗽。
徐信翻身而下,将徐破弩扶坐起来。
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五指稍屈,握成空手拳状,开始不轻不重地拍击。
他的力道拿捏的很准,就几下,徐破弩就咳出了一团黑色粘稠的血块。
听到对方嗓子里的气息顺畅了,他这才轻轻扶着老人躺下。
“拿药!”
此时,房间里一片狼藉。
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以至于徐信的第一个指令竟然没人应。
若不是徐破弩需要静养,他真的要怒吼了。
“拿药。”
一个老妈子如梦初醒,慌忙冲出院子。
于慧君则一小步一小步靠过去,探着头看徐破弩的情况。
只见徐破弩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但是眼睛已经能微微睁开,胸口的起伏也很平稳。
她讶异地看了一眼徐信,没想到这个疯孙子歪打正着,把徐破弩弄活了。
“慧君......”
徐破弩此时脑子混乱,但还是开了口。
徐信眉毛一皱:“先不要说话,你现在要保存元气。”
说话间,一股药香弥漫,老妈子拎着药壶和一个小碗进来。
“药来了......”
徐信微微一闻,脸色大变。
这药的味道苦涩中有一丝奇异。
“这个药不能喝!”
徐信连忙阻止,端过来仔细闻了一下。
“御医开的药方拿来我看看。”
徐强接二连三地在徐信面前吃瘪,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御医开的方子你也不信,你以为你是谁。”
徐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爷爷是我救活的,我说这个药不能喝,就不能喝。”
开玩笑,他现在已经万分确定,这药物里含有麻黄碱。
突发心梗吃这玩意儿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去,换成川穹一两和冰片两钱,大火熬煮两刻,然后快速送来。”
心脏病,再没有这两味药来的好了。
后世的心脏病人,有那个没有被这两位药救过性命?
老妈子愣在那里,把目光转向于慧君。
徐强又跳了出来:“老爷现在这个样子,再不早点用药,恐怕撑不久啊。”
“况且这还是御医给出的方子......”
“御医的方子如果都有用,那皇家还有病死的人吗?”
徐信老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然后沉声催促:“还不快去,一切事情都由我来负责。”
于慧君眼神复杂,点了点头:“去,按照少爷的吩咐。”
老妈子忙不迭地出去了。
徐信接着吩咐:“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屋里打扫一下,这么浓的血腥气,爷爷不好恢复。”
于慧君迟疑了一下:“要不换个房间?”
徐信摇了摇头:“刚刚救过来,用了药平稳以后,再说换房间的事情。”
一众老妈子手脚麻利,飞快地把房间整饬了一下。
徐信瞪了一眼愣在一旁的徐强:“还不快滚,想流血流死吗?”
徐强不敢违拗,捂着头离开,走出门的时候,阴狠地瞪了一眼房内......

微笑是让别人相信你时最好的表情。
但在不同的人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在徐强的几个亲信眼中,徐信脸上是菩萨的慈悲。
但在徐强眼中,那就是恶魔般的低语。
“不要,不要相信他!他昨天晚上还是个大傻子呢!”
“相信我,只要你们听我的,把老爷和老太君控制住,这国公府就是我们的,什么荣华富贵享受不到。”
看着徐强在那里挣扎,徐强撇着嘴摇头。
“你哪儿来的自信能控制住我爷爷和奶奶,你就算能拦着我见不了他们二位,难不成还能拦住圣上的传旨太监吗?”
国公府因为掌握着火药的制作方法,所以皇帝很是恩宠,经常会有太监下来。
更不要说,有时候逢年过节,会亲自过来问候。
几个家丁又不是第一天进徐家。
想到这里,几人当时就恶形恶状地回头把徐强反剪了起来。
徐信一边看还一边指导:“让他腿站直一点,不能打弯......”
“对对对,按着膀子,使劲往下按,按到脚面......”
“把他的头抬起来,抬高......”
一阵七手八脚,看着徐强的模样,徐信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货能在这个时空坐上飞机,也是幸运。
“先押出去,唤一下厨房、丫鬟、家丁的管事的去正厅,我等下有话要说。”
几个家丁愣了一下,一个眼睛里有狡黠光的家丁上前:“少爷,我们府上没有这些。”
徐信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大个府邸,有身份的除了徐家人,竟然就只有这么个管家。
这管理模式还真够扁平化的。
他撇了撇嘴:“那就通知所有的人去正厅,我待会儿就过去。”
这是要遴选新管家了。
几个家丁兴奋地点头,押着徐强往外走。
徐信又吃了两块点心,看老爷子还没有醒,就有些遗憾地起身。
“我去前面把事情处理一下,奶奶你要一起来吗?”
老太君看着一夜之间就过分成熟的孙子,眼神中带着笑意。
“不了,你爷爷醒了看不到我,怕是会着急。”
眼见着徐信要往外走,她唤住对方。
“对了,那几个家丁......”
“想什么呢!”
徐信拍了拍老太君的肩膀:“被一句话就要鼓动着想要对我动手的人,我失心疯了才会用。”
他很是无赖地道:“如果不是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打不过他们,当场就能把这帮子货色扫地出门。”
于慧君先前还害怕他年纪轻,在用人方面拎不清吃亏。
现在见他早有考虑,而且最优先考虑的还是自己家人的安全,也是松了口气。
老天爷真是保佑。
虽然说儿子和孙子都战死沙场,但万幸,傻孙子忽然的聪慧,总算让她心里有了着落。
“大胆去做!”
于慧君伸出了枯瘦的手,微微一捏。
在徐信惊讶的目光中,浑身发出了爆豆般的声音。
“有奶奶在,我看谁敢欺负我的乖孙!”
我的天,我这个便宜奶奶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没成想还是个狠角儿。
他摆了摆手:“这种小事还要动用武力,那要脑子做什么。”
说起了脑子,他看了看睡得香甜的老国公,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之前的手帕。
“本来想过段时间再说的,但既然奶奶你现在没事,那你就尽量多想想......”
说着,他摊开了手帕,露出了里面有乌黑血垢的银针。
“我昨天晚上觉得头里刺痛不已,就硬挠硬抓,结果抽出了这两根银针!”
于慧君刚才轻松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她本能地转头看了看床上的老伴,然后用严肃的语气让徐信蹲下。
扒开了徐信的头发,看到两个还没有完全愈合的针孔。
“脑户、玉枕......”
于慧君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断肠谷的离魂针!”
断肠谷是个什么玩意儿?
徐信一脑门子问号。
“我说当年最早慧的孙子怎么忽然间就疯魔了,却是早就有人盯上我们徐家了!”
于慧君恨的银牙咬碎。
看着面前的徐信,想起他这几年的遭遇,一时间悲从中来,抱着乖孙子哽咽了起来。
“先帝走后,我们徐家交出了兵权,交出了故里的万亩良田,对朝政不发一言,想不到还是落了猜忌啊......”
对于于慧君的说法,徐信是嗤之以鼻的。
因为掌控着火药的制作技术,京师三大营之一的神机营就离不开徐家。
这么强大的力量,先帝没有动手那只能说明对你足够信任。
可新帝就说不准了。
“有谁来给我看过病?”
一句话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离魂针虽然足够隐秘,但神医未必查不出来。
可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当时你总是莫名的哭闹,性情也各种乖张,当今圣上就派御医温庭满前来查探,后来还把你带到宫中治疗了半年。”
“半年后,你不再哭闹,只是变得疯魔了。”
“不过那时候你爷爷也足够感念新帝的恩情,为此心甘情愿地交出了神机营节度使的位置。”
“要知道,那个位置的节度使,可全都是我们徐家嫡系子弟担任啊。”
妈的,真是狠辣啊!
先是给自己弄了一个大病,然后以此以恩要挟,慢慢剥离徐家对神机营的影响。
然后半年后,任谁都看不出自己头皮下面有两根银针封着自己的神魂。
这可怎么办!
本来还想解决完危机之后,做一个闲散的国公。
可没想到幕后的大BOSS竟然可能是当朝圣上。
这是逼着自己要造反啊!
想到这里,徐信头皮一阵发麻。
“这样啊,只要找到温庭满......”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眉毛微皱:“这个温庭满,不会已经死了吧!”
果然,于慧君点了点头:“在把你送回来后没多久,温庭满就得了急症死亡,当时你爷爷还送去了六丈多长的绸蟒!”
“早知道这老匹夫从中作梗,就该把他碎尸万段。”
“好了!”
徐信一脸轻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于慧君的肩膀。
“饭要一口一口来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去做!”
“既然暂时解决不了,那就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这他娘的是咋回事儿。
徐信唬的蹭一下窜了起来,感觉头又是针扎一样的疼。
就摔了一下后遗症就这么厉害吗?
无语中,他靠着床帮,看到那姑娘。
这不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青莲吗?
可看你这娇润的红唇,熏染的脸颊,妖媚的姿容,婀娜的身条。
你说你叫青莲?
你明明是个骚货啊!
“你干嘛?”
青莲笑着脸上竟然带着些许娇羞。
“少爷,老国公这么一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国公府就剩下你一棵独苗了。”
灯火噼驳,照的青莲脸上阴晴不定。
“我今天就从了你,我们早点给国公府传宗接代好不好。”
说着,伸出一双藕臂,作着平日里哄徐信的样子:“来,乖,姐姐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徐信恍然,冷笑浮现。
这青莲,八成是看准国公府大乱,想要翻身农奴做主人了。
只是他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加上和原主的情绪融合在一起,担心徐破弩的安危,哪里有心思搞这种事情。
看着凑过来的青莲,抄起四十四码的大脚,狠狠地踹在对方脸上。
“滚一边儿去,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靠近我三尺。”
青莲眼前一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徐信的警告。
她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你,你病好了?”
回答她的,是徐信冰冷的眼神。
一时间,青莲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要我说第二遍吗?”
见徐信又扬起手臂,青莲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徐信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
穿越就穿越吧,怎么就穿越到这种危急存亡的家庭了。
可没等动脑子,脑子好像被搅和一样,疼的他忍不住地抱头呼痛。
然而手摩挲了几下,微微一愣,自己的后脑勺竟然有两处地方,下面有着硬物。
这是怎么回事?
幸好原主的指甲够长,他一狠心,使劲顺着头皮往下捻。
稍稍一碰,疼的好像脑袋里着火了一样。
但这一下,他也确定了,竟然是两根针状物。
徐信前身从一个孤儿,到拉起一个百人团队,横行于地下世界,自然是有其狠辣的地方。
他一咬牙,猛地一拽,两道血光在房间内迸现。
在剧痛过后,则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舒爽。
仿佛是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就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他瘫坐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将那两个物事拿出来看。
竟然是两根银针。
银针在头里面已经扎了很久了,以至于上面的血都成了黑褐色。
想来,原主就是因为这个变傻的。
好狠的人。
无形中,徐信就觉得有一股阴云在头上笼罩。
看来,对国公府动手,已经从数年前就开始了。
他找了一个锦绣手帕,把两根银针包裹了起来,匆匆出门。
一出门,呼啸的北风灌了他一个透心凉。
顶着风,凭着记忆穿廊过巷,很快走到内仪门。
能听见里面的嘈杂和慌乱,看来老国公的情况很不好。
徐信心中微微一沉,刚刚迈进内仪门,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响声。
下意识往东南方向望去,却见到有火光冲天而起。
古代难道还有这种规模的火灾?
不过这都不是他注意的,凭经验判断,火光处距离这边有一二十里,反正烧不过来。
老国公的身体才是他最在意的。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一边快上几分,一边在心里祈祷。
“我的便宜爷爷,你可得撑住啊,你这如果没了,让我一个人撑偌大的国公府,指不定啥时候我就给人吃干抹净了。”
匆匆走进屋子,只见老太君坐在正堂,目光呆滞。
里屋则哄哄乱乱的,跟打仗似的。
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跑出来,手里端着的盆子殷红。
徐信也顾不得和奶奶打招呼,就要往屋里冲。
“少爷,你别闹了,老爷快不行了。”
徐信抬头一看,这个面容很是深刻。
正是之前把自己推倒的管家徐强。
他现在虽然语气低沉,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悲痛。
徐强今年五十多岁,已经在徐家服务三十多年了。
十年前,由于其忠心,赐姓为徐,可以说和徐家的绑定很深。
现在,郑国公府就靠徐破弩撑着。
如果徐破弩没了,那么国公府在国都的地位将会大大降低。
可为什么他会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地担忧,甚至有一些兴奋呢?
徐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滚开。”
徐强一愣,这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庆国出名的大傻子。
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但身上却仿佛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他当然不信徐信能解决什么,但一想着自己将要成为国公府的半个主人,心中顿时生起了一种优越感。
“别闹......”
徐强丝毫没有退让,他就是要让府中人看着,就连国公府唯一的独苗,也要听从自己的安排。
“你进去添乱,万一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
果然,这一通训斥,让房间里几个丫鬟瞪大了眼睛。
这国公府,是要变天了吗?
吵闹声惊动了老太君,她茫然抬起头,伸手召唤徐信。
“信儿,你醒的正好,我还担心,你爷爷走的时候,你见不了他最后一面呢......”
说着话,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徐信看的一阵心疼。
要知道,于慧君当年可是能和徐破弩并肩策马,大破敌军的巾帼英雄啊。
他快步上前,抓住于慧君枯瘦的手。
外面天寒地冻,但屋里面有暖炉,并不冷。
可于慧君的手却冰凉一片。
他忍不住将于慧君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奶奶,放心,有我在,爷爷没那么容易死的......”
悲痛之下,于慧君也没有听的真切,也没有察觉出孙子的变化。
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坚强的支柱和依靠而已。
徐信听着里面,徐破弩的喘息已如断了木头的风箱。
他再也不做忍耐,顺手从桌子上拎起了一个青瓷花瓶,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径直走向徐强。
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血光迸现!
徐强捂着头呼痛,朦朦胧胧中听到徐信不屑的话。
“恶奴欺主,有这种戏份的角色一般都不得好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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