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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是瘫子?嫁权臣后杀疯了黎昭裴岑之全文

斩青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黎昭很难想象这话是从裴岑之母亲口中说出来的。卑贱妾室?黎昭心中冷笑,郑氏曾经顶着通房丫鬟的身份,受尽了凌虐与折辱。如今苦尽甘来,原以为这位经历过风雨的女人会更懂人间疾苦,没想到竟是如此冷漠。再看秦氏和苏云浅,也一副认同的神情,这让黎昭更觉得她们都没救了。“人命不分贵贱,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母亲若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裴岑之的面色冷峻,毫不留情地反驳道。黎昭桃花眼闪了闪,果然,他与他母亲,是不一样的。郑氏当众被儿子下面子,脸上挂不住,转而将矛头指向黎昭。“此事皆因黎昭而起,她醋你上山救了云浅,故意诬陷。你难道也要是非不分吗?”苏云浅趁机柔弱地出声。“裴老夫人,别为了云浅与裴哥哥争吵。是我们叨扰了。母亲,我们回家吧。”说罢,她拉着...

主角:黎昭裴岑之   更新:2024-12-31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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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昭裴岑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将军是瘫子?嫁权臣后杀疯了黎昭裴岑之全文》,由网络作家“斩青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昭很难想象这话是从裴岑之母亲口中说出来的。卑贱妾室?黎昭心中冷笑,郑氏曾经顶着通房丫鬟的身份,受尽了凌虐与折辱。如今苦尽甘来,原以为这位经历过风雨的女人会更懂人间疾苦,没想到竟是如此冷漠。再看秦氏和苏云浅,也一副认同的神情,这让黎昭更觉得她们都没救了。“人命不分贵贱,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母亲若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裴岑之的面色冷峻,毫不留情地反驳道。黎昭桃花眼闪了闪,果然,他与他母亲,是不一样的。郑氏当众被儿子下面子,脸上挂不住,转而将矛头指向黎昭。“此事皆因黎昭而起,她醋你上山救了云浅,故意诬陷。你难道也要是非不分吗?”苏云浅趁机柔弱地出声。“裴老夫人,别为了云浅与裴哥哥争吵。是我们叨扰了。母亲,我们回家吧。”说罢,她拉着...

《女将军是瘫子?嫁权臣后杀疯了黎昭裴岑之全文》精彩片段

黎昭很难想象这话是从裴岑之母亲口中说出来的。
卑贱妾室?
黎昭心中冷笑,郑氏曾经顶着通房丫鬟的身份,受尽了凌虐与折辱。
如今苦尽甘来,原以为这位经历过风雨的女人会更懂人间疾苦,没想到竟是如此冷漠。
再看秦氏和苏云浅,也一副认同的神情,这让黎昭更觉得她们都没救了。
“人命不分贵贱,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母亲若是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裴岑之的面色冷峻,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黎昭桃花眼闪了闪,果然,他与他母亲,是不一样的。
郑氏当众被儿子下面子,脸上挂不住,转而将矛头指向黎昭。
“此事皆因黎昭而起,她醋你上山救了云浅,故意诬陷。你难道也要是非不分吗?”
苏云浅趁机柔弱地出声。
“裴老夫人,别为了云浅与裴哥哥争吵。是我们叨扰了。母亲,我们回家吧。”
说罢,她拉着秦氏就要往外走。
“苏云浅,本相再给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裴岑之的声音永远有种让人无处遁形的魔力。
苏云浅背脊一僵,心虚至极,但仍强作镇定,“裴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阻止顾今宇呢?”
而裴岑之只冷冷留下“好自为之”四字,便拂袖而去。
苏云浅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了相府。
马车上,秦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女儿有事瞒着她。
她担心这关乎尚书府的安危,于是板着脸问道:“裴岑之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实说来!”
苏云浅却不以为意,“娘,他就是为了保住黎昭相府夫人的颜面才故意为难我的。人是顾今宇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
“当然是真的。黎昭这个老女人凭什么能当丞相夫人?我一定会让她乖乖退位让贤。”
秦氏无奈地看着女儿,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于裴岑之。
二十岁早已过了议亲的年纪,却偏偏谁也瞧不上,就中意裴岑之。
她之前认为裴岑之一介庶子配不上她女儿,哪怕是状元,得先帝赏识也改变不了卑贱的事实。
门不当户不对,根本没必要匹配,所以一再反对。
没想到裴岑之还真有本事,助四皇子夺得皇位,一跃成为东陵丞相。
眼下就算想高攀,也没机会了。
“罢了,你长大了,知道是非。又受了惊,回府后好生休养。就算做一辈子老姑娘,娘也乐意养你。”
秦氏作为尚书府的当家主母,话语权颇重。
她娘家是江南首富,工部尚书苏长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她奔走打点。
然而,回府后,苏长流正一脸阴沉坐在正堂中间。母女俩并未察觉异样,苏云浅还像往常一样想撒娇,“爹......”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父亲:“爹,您打我?”
苏长流气得又要动手,被秦氏阻拦,“老爷!好端端的,你打云浅作甚!她才脱离虎口,你不安慰她就算了,为什么要打她!”
“哼!你问问你的好女儿不就知道了!”
秦氏愣住了,裴岑之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她女儿柔弱无助,如何能害人?
她越想越气,冷下脸色。
“都让我问问问!你哑巴了说不出话了?顾今宇杀了那几个低贱女子跟云浅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他没杀云浅你很失望?非要云浅不顾生死去救那几个贱妾才行吗?我看你是被裴岑之迷了心窍!”
啪!
又是一记耳光,这次落在了秦氏脸上。
“她是受害者谁会怪她见死不救?可她怎么做的,顾今宇的目标只有裴岑之,护送那些女子下山的人中没有裴岑之,本来什么事都没有。”
“可她偏要迷惑顾今宇,说裴岑之救下山的人越多功劳就越大,这才引得顾今宇大开杀戒!”
“皇上震怒,革了我的职,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出府门半步!这就是你女儿做的好事!”
秦氏闻言如遭雷劈,她首先想到的不是那些因苏云浅枉死的女子,而是皇上革了苏长流的职。
眼下惩治侯府的圣旨还没下来,若顾今宇想拉几个垫背的,在招供书上把苏云浅供出来,那苏家岂不是完了。
苏云浅也没想到事情会败露,更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爹,娘!你们一定要救我啊!我只是太害怕了才乱说,谁知道顾今宇会杀人泄愤?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苏长流一把将她甩开,气得面红耳赤。
“说!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我跟你娘为了救你,把事情闹到皇上那里,皇上才派裴相去围剿山贼。”
“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那些女子如何招惹你了?你要害死她们?顾今宇被抓后只想拉更多人下水,你倒是上赶着给他这个机会!”
“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孽障,真是随了你娘,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还心思恶毒!”
苏云浅吓得不敢说话,听说黎昭一身高强的武功就是在拢山学的。她想嫁给裴岑之,就一定要超过黎昭。
可爹娘管得严,她曾多次提出学武,都被拒绝。
那天她偷溜出府,想碰碰运气去顺安城,却不幸被山贼抓了去。
秦氏见他教训女儿还要扯上自己,顿时火大。
“你的官位可是靠我当初散尽嫁妆、四处奔走打点来的。时至今日,你却说我和云浅都是心肠歹毒之辈!”
“既然如此,革职正好,免得你升了官就眼高于顶,不把妻女放在眼里!“
“瞧瞧人家裴岑之,从底层一路爬到高位,都不会像你这般狂妄自大,出了事就怪这怪那!”
“杀人的是顾今宇,再怎么怪罪也怪不到云浅头上!凡事都要讲证据,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人?”

此话一出,丫鬟嬷嬷跪了一地,求饶声此起彼伏。
“相爷饶命啊!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奴婢们只是奉命行事......”
然而,裴岑之不为所动,严颂立刻命人将她们拖了下去,哀嚎声瞬间充斥了整个院子。
郑氏见状,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逆子!逆子!你竟然为了这么个瘫子跟我作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裴岑之只是冷冷地扔下一句,“若你再将受到的不公施加到无辜者身上,便去江南老宅养老罢!”
郑氏被气得病倒,从此连雅院都没再踏出半步。而夏禾挨了板子后,连下床都难,整天躺着咒骂黎昭。
黎昭倒是无所谓,用一巴掌换来如今的宁静,让下人不敢轻易怠慢她,郑氏在找她麻烦之前还得想想后果。这一切,值了。
绿萝看着黎昭,满心敬仰。
自家小姐既能上阵杀敌,又能轻易对付后宅妇人,能屈能伸,这才是成大事者必备的品质。
“大小姐,相爷连着几日不见人,他是不是把给您治腿这事忘了?”绿萝忍不住问道。
黎昭抿唇,她很清楚裴岑之是故意的。
世人无利不起早。
她既没钱又没势,单凭她一个人,谁会把她的要求放在心上?除非她有价值,能对他有所帮助。
“你方才说工部尚书的千金被山贼掳走可是真的?”黎昭突然问道。
绿萝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外面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听说皇上知道后震怒,命相爷带兵去围剿呢。”
“一百里外的拢山附近?”黎昭皱眉追问。
“对!距离您拜师学艺的拢山就相隔几里。他们为非作歹数年,除了山中地势险峻、团结凝聚之外,有很大原因是靠拢山宗门狐假虎威。”
黎昭拧眉沉默,绿萝说的正是离师门不远的金岩山。
倒也不完全是靠着宗门的威名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听说寨主是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他一开始进山只是为了避世,后来却逐渐壮大队伍,野心膨胀,开始自立为王。
黎昭知道,裴岑之此次围剿金岩山定会遇到不少麻烦。
世人对他偏见颇深,不论他立下多少军功,为朝廷付出多少努力,他们都不服他。
眼下,肯定有无数人等着看笑话,说不定还会借机设计,让他有去无回。
金岩山的地形就是个谜,更别说里头机关重重,层层防守。
幸好,她在拢山习武找大师兄请教内力时,大师兄就给她出了个难题,只身前往金岩山把寨主的金牙偷出来,就教她轻功。
那时她为了完成任务,特意找师姐拿到了金岩山地形图,上去后又把内部结构了解得一清二楚。
思及此,黎昭立刻让绿萝研磨,在宣纸上将地形图画了出来。
“等相爷回府,你将此图亲自交到他手上,他会懂我的意思。”
绿萝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相爷松口请神医治好大小姐的腿。
只要大小姐恢复正常,就能有用武之地,至少不会被人欺负。
黎昭安静下来时,总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但她也知道,将军府若没有她,荣光早在十年前就已不复存在。
因为黎缮武功平平、不善用兵,也志不在此。将军府的基业都是黎昭的祖父黎宗棠打下来的。
黎昭自幼便被祖父寄予厚望,被送上拢山宗门拜师学艺。十年来,她收复失地、平息战乱、立下汗马功劳。
然而,最后却成了东陵的罪人,背负着几千条枉死的亡魂。
她多希望自己也死在那场大战里,但她不能。她要找出叛国的真凶,报仇雪恨!
此时,裴岑之正在书房内处理政务。
严颂匆匆步入,禀报道:“相爷,绿萝求见。”
裴岑之眉头微皱,正欲拒绝,却转念一想,挥手示意严颂让她进来。
绿萝小心翼翼地踏入书房,膝盖一曲,恭恭敬敬地行礼:“奴婢见过相爷。”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与在黎昭面前时的那份从容截然不同,显得异常胆怯。裴岑之眯了眯眸子,“何事?”
绿萝颤抖着手,将手中的地形图递上前:“这是......大小姐让奴婢转交给相爷的,她说相爷一看便知。”
严颂迅速接过地形图,恭敬地呈到裴岑之面前。
裴岑之缓缓展开图纸,目光在图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轻轻颔首:“本相知道了,你退下吧。”
绿萝见他面色平静如水,心中不禁忐忑起来。
难道大小姐费尽心思准备的东西,相爷根本看不上眼?
那大小姐的腿......她不敢再想下去。
正当她犹豫着想要再多问点什么的时候,严颂撵人的声音已经在她头上炸响。
“还杵着做什么,要我把你扔出去?”
绿萝吓得一激灵,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溜烟跑了出去。
待她离去后,严颂上前一步,低声禀报道:
“主子,金岩山的地势属下已经让严青去勘查了,但这伙人盘踞此地二十年之久,一时半会恐怕难以剿灭。”
裴岑之沉默不语,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桌上的地形图。
擒贼先擒王。
这是黎昭给出的法子。
他轻轻一笑,将图纸轻轻放在案桌上。
“让严青撤回来,别打草惊蛇。”
严颂顺着裴岑之指节敲击的方向看了过去,脸上露出喜色。
“方才那丫头给主子拿来的,是山防图?这是黎......是夫人画的?”

东陵二十七年春。
天下安定,四海升平。
新帝仁德,将在滦平之乱中战败而归,双腿残废的将军府嫡女黎昭,赐婚给了权倾朝野的丞相裴岑之。
大婚前夜,将军府红绸满目,喜字高挂。
后院黎昭的住处却是别一番光景。
一身华服珠翠满头的若莹,怒气冲冲地闯入, 一脚将坐在轮椅上的黎昭踹翻在地。
“黎昭,你不会真以为我能让你活着离开将军府吧?还是觉得你如今这瘫子模样,能攀上高枝嫁给丞相重回巅峰?”
若莹恶狠狠地捏住黎昭的下巴,眼中满是嫉妒与疯狂。
黎昭掀开眼皮,语调缓慢带着一丝轻蔑,“杀了我,你谋求的富贵也将化为乌有,想同归于尽,动手便是。”
若莹像是正等着她说这句话,狞笑一声。
“霜儿,进来让这女人瞧瞧,谁才是明日嫁进相府的人。”
下一秒,一个跟黎昭长得一模一样甚至眼下泪痣都如出一辙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黎昭瞳孔骤缩,紧握双拳,“你想欺君?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若莹见她终于慌了,笑得更加猖狂。
“要不说你一如既往地蠢呢,左右裴相只是不能抗旨娶个残废回家当摆设,是你还是别人,有区别吗?”
“既然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当年你班师回朝路上,碰到欺辱我那几人是我雇的,身世也是编的,你爹没有强迫我,是我给他下的药。”
“你战败残废有我的手笔,你娘一病不起也是我下的毒,本来还想跟她多玩玩,没想到她这么不禁折腾,听到你可能战死的消息就吐血而亡了。”
“现在,我才是这黎府的女主人,我有儿子傍身。而你,只能在这深宅大院中等死!”
若莹举起一杯毒酒,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一步步逼近黎昭。
“来吧,把这杯鸩酒喝了,早点下黄泉跟你娘团聚。”若莹猛地扼住黎昭的双颊,毒酒近在咫尺。
黎昭眼神阴鸷,拼尽全力挣脱束缚,打翻了毒酒。
“你若今天杀不死我,来日,我必将你和你儿子挫骨扬灰!”
若莹被她这副跟恶鬼似的模样吓到,毕竟是上阵杀敌的女将军,气势怎会不骇人。
她想杀黎昭的心到达顶峰,哪怕会受到主人的惩罚,也在所不惜。
“黎昭,你以为你瘫痪了还能用这张狐媚脸魅惑男人吗?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去死吧!”
匕首的寒光刺痛了黎昭的双眼,眼看着就要割破喉管。
就在这时,房门被大力破开,一阵寒冷的夜风灌入。
若莹惊愕之余,只见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闪入,一脚将她踢飞,匕首脱手,她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黎昭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一袭绛紫色云纹衣袍映入眼帘,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赫然站在她面前。
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而后垂眸。
位极人臣的丞相裴岑之,来了。
男人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重新安置到轮椅上,他身上西北特有的柃香让她感到一丝熟悉与安心。
或许是想到此等狼狈不堪的模样被这个男人看到,她下意识有些闪躲。
“多谢相爷相救。”黎昭低声说道。
裴岑之目光深邃,为她摘去头上的一缕枯叶,动作轻柔而细致。他环顾四周,语气中带着讥讽与愤怒。
“本相倒是不知,东陵战功赫赫的将军竟被一介小妾凌辱至此。”
他犀利的视线落在若莹身上,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若莹给了丫鬟一个眼神,强装镇定开口,“裴相半夜私闯重臣后院,怕是于礼不合吧?”
裴岑之冷笑一声,根本不予理会,而是转头看向了黎昭。
“夫人,你受此侮辱,本相容许你亲自报仇,生死不论。”
黎昭弯身捡起地上匕首,不卑不亢的问道:“那我便断了她双手,裴相觉得如何?”
二人视线交汇,充满了试探与较量。
裴岑之微微挑眉,手下的人便立刻将若莹捉到黎昭跟前。
若莹惊恐万分:“黎昭,你敢!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你爹不会放过你的!”
黎昭充耳不闻,手起刀落,直接挑断了若莹的手筋。鲜血喷洒而出,溅在她的脸上,让她这张本就美艳无双的脸添了妖冶之色。
此时,黎缮匆匆赶到,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分说地给了黎昭一巴掌。
“你这个孽女!竟敢谋杀自己姨娘!我今日就替天行道......”
“黎将军,当着本相的面打本相的夫人,你有几条命可以赔?”
裴岑之看似懒散的嗓音却充满了威慑力。
黎缮惊怒交加,这才发现裴岑之这尊大佛竟然在此。他吓得脸都白了,却仍试图维持镇定。
“裴相,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是下官的家事,还请裴相移步正厅,待我解决再好生招待您如何?”
裴岑之负手而立,一双凤眸凝着寒光,也不说一句话,倒让黎缮摸不着头脑,心突突直跳。
“老爷,别跟他废话,他是来给黎昭撑腰的,先救我要紧!”
若莹都要痛昏过去了,她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小命不保。
黎缮赶紧抱起若莹,恶狠狠地瞪了黎昭一眼。
“我知你滦平之乱后性情大变,莹儿尽心照顾你,你却恩将仇报!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
黎昭看着父亲那陌生又熟悉的脸,心口像针扎一样泛起细密的疼。
什么时候开始,连从小最宠爱她的父亲,也变得如此面目全非呢?
她很想质问他,为什么母亲尸骨未寒,他就急着抬若莹为夫人。
为什么她为将军府争光就是好女儿,失败了就成了孽障。
为什么他看不见她身上的伤,却认定她恶毒?
然而,她终究没有开口,因为在乎她的人已经不在了,说再多也只是徒劳。
黎缮不顾裴岑之在此,大喊府医后匆匆离去。
彼时,绿萝风尘仆仆地赶到,看到黎昭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大小姐,你没事吧?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耽误时间了。”
黎昭感受到一旁男人阴冷的神色,抬眼与他对视。
“今日之恩,我黎昭记下了。”
裴岑之嘴角勾起,“那夫人准备如何报答我?”
黎昭没吭声,因为她听出了对方语调中夹杂的危险气息。果然,下一秒男人便沉下嗓音,捏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上一个利用本相的人已经人头落地,你,想怎么死?”

将死之人的狂妄叫嚣,在裴岑之耳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慢条斯理将宣纸折好,收入衣襟,身形一闪,已瞬移至程德荣面前,语调沉缓。
“是吗?可惜,你看不到了。”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脆响,程德荣的脖颈已被他轻松扭断,死时脸上仍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待山贼们和所谓四大金刚匆匆赶到,裴岑之正在不急不缓的切割着程德荣的头颅。
殷红的鲜血溅到了他丰神俊朗的脸上,在这月光的衬托下,更添几分森然与恐怖。
“你,你竟然杀了我们寨主!我要你偿命!”
说话的是程德荣的得力心腹,他见到这副景象,只想把裴岑之杀之后快。
其余三人也迅速将他包围,长剑出鞘,剑尖直指裴岑之,气势汹汹。
但副寨主龙缙却认出了裴岑之的身份,他连忙拦住四大金刚,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您就是新上任的裴相?”
裴岑之微微抬起眼皮,目光如刀,扫了龙缙一眼,语气冷冽如霜。
“不想死的话,就立刻缴械投降。本相可以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的语气中毫无温度,仿佛此刻若有人胆敢反抗,他便会立即大开杀戒,血洗金岩山。
龙缙是个识时务的主,他深知金岩山寨的团结与强悍,但眼前的裴岑之却敢只身前来,且毫不犹豫地斩杀了寨主,这绝非等闲之辈所能为。
更何况,裴岑之的威名,他早有耳闻,一介文官带兵上战场屡建奇功,收回两座城池,简直如有神助。
能够抵挡千军万马的男人,小小的金岩山寨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裴相,您看,咱大当家都被您杀了,这金岩山寨还不是您说了算。不如让小的来帮您代管金岩山,助您培养势力,广聚钱财。寨主的人头又能让您向皇上交差,岂不是一举两得?”
龙缙狡黠地笑着,试图与裴岑之谈判。
他的话让一旁的四大金刚怒火中烧:“你这个叛徒!你不替寨主报仇,就别妨碍我们!”
说着,四人便挥剑向裴岑之攻去,企图将他就地正法。
然而,裴岑之却如同鬼魅一般,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们的攻击,几招之下,四人便被打得东倒西歪,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位了一般。
此时,严青和严颂已经带着人马将整个金岩山团团围住。
“主子,苏小姐和其他受害女子全都让金坤有序送下山了,这里就交给我们善后吧!”
裴岑之轻轻应了一声,提着程德荣的头颅,施展轻功,翩然离去。
几里外的山林中,一座孤坟屹立在此。
没有立碑,但无杂草,一看就时常有人前来祭奠。
裴岑之把程德荣的头颅放在坟前,夜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换做旁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而他却席地而坐。
回想起当年寻求黎昭引荐拢山宗门无果后,他孤身一人前往拢山,想要碰碰运气。
结果连山门都未找到,便因饥饿而进山采摘野果,不慎摔下悬崖,正好被避世的师父所救。
师父听闻他想学武,便豪迈地笑道:“那群清高又古板的老家伙有什么意思?你当我徒弟,保证你天下无敌!”
他以为师父在开玩笑,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又敢自诩天下无敌呢?
但这人既然能认识拢山宗门长老,就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所以他拜师了。
那年他十七岁,师父说他是个好苗子,就是年纪稍大,好在有些底子。
师父还透露他有个孽徒在金岩山上作恶多端,想要劝其迷途知返。
那时的他私心作祟,担心学武之路生变,便劝师父既然断了师徒情分就不要再横加干涉。还扬言以后入朝为官,第一件事就是上山剿匪。
师父听后果然没有再提此事,他便借口为四皇子办事,与师父在山中木屋待了半年之久。后来要参加春闱,才告别师父回到皇城。
此后的每月,他都会前来练功,但随着官职逐渐升高,事务繁忙,前来练功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他顺路经过拢山附近,抄近道去见师父,却未曾想那竟是最后一面。
师父说他大限将至,让他不要伤心,有朝一日登顶高位,也不要忘了来时的路。
临死前,还把毕生功法传授给他。
他当时沉浸在武功突飞猛进的喜悦中,并未察觉异样。如今才恍然大悟,知晓师父并非自然死亡的真相。
这一刻,他最阴暗的一面被无情地撕扯开来,不断提醒着他:
无论如今多么风光无限、权势滔天,也磨灭不了曾经人人可欺、卑贱如泥的过往。
“师父,是我的自私害了您。”
裴岑之低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您是这世上唯一认可我的人,可惜我功成名就,却也无人分享喜悦。”
裴岑之在坟前坐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山脚下金坤发出求救信号,才猛然惊醒。
他施展轻功迅速赶去,只见现场一片狼藉,鲜血淋漓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除了金坤和几个武功稍高的兄弟在负隅顽抗外,其他人全死了。
而领头的人正是顾今宇。
看着那些刚从虎穴中救出却又暴尸荒野的那些女子,裴岑之的眼底喷发出骇人的杀意。
“顾今宇!残害妇孺!你该死!”
他怒吼一声,一道凌厉的掌风朝顾今宇袭去。顾今宇来不及躲避,被击飞数米远,口吐鲜血。
暗卫们见今夜的主角到场,纷纷朝他展开攻势。
“兄弟们,杀了他!侯爷有赏!”暗卫们高呼着,气势汹汹地冲向裴岑之。
又一场恶战爆发,但裴岑之此刻已经被彻底激怒。
他剑法凌厉、刀刀致命,仿佛杀神附体一般。
暗卫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纷纷倒下。
眼看着裴岑之如同无人之境般横扫战场,剩下的黑衣人吓得节节败退,想要弃剑逃跑,但为时已晚。
顾今宇艰难地爬起身来,捂着受伤的心口,怒视着裴岑之。
“裴岑之!你把老子带的人全杀了?”
“你这个疯子!外人都说你练了邪门的功法走火入魔,老子还不信!现在看来传言是真的!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取你性命!”
顾今宇话音刚落,又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赶到,将裴岑之层层包围。
来人竟是永定侯顾擎。
看到这两败俱伤的情形,顾擎浑浊的眸光闪了闪。
“裴相,围剿山匪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少了本候呢?本候这就同裴相上山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他们父子俩竟然堂而皇之地来取他性命,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们竟还能腆着脸胡说八道。
难怪侯府落败,被皇帝厌弃,世族排挤。
裴岑之面无表情地与顾擎对视着。
“侯爷连夜带兵前往拢山,是皇上的命令吗?”

黎昭的心情并未因林青青的挑衅而有丝毫波动,而是淡淡反问:
“公主已有驸马,乃是太后钦赐之婚。你如此不满,甚至欲公之于众,究竟是何意图?”
林青青闻言,当场一愣,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到她头上,她可承受不起。
公主与驸马的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外界并不知情,她更不敢泄露半句,以免引火烧身。
她冷笑一声,试图转移话题:“我只是打个比方,倒是你,粗皮糙肉,还学人家用胭脂水粉。”
“这容和斋的胭脂,一盒都要二十两,你买得起吗?”林青青挑衅道。
黎昭挑了挑眉,“林小姐倒是惯会涂抹这些瓶瓶罐罐,怎么没见你因此变得美若天仙呢?”
她不顾林青青怒意横生的脸,看向一旁的年轻掌柜。
“这位小姐如此大放厥词,想必在此买了上百两的胭脂。给我也来份一模一样的。”
掌柜恭敬地回答:“回夫人,这位小姐只买了一盒十两的唇脂,是本店特惠款。”
此话一出,林青青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
她恼羞成怒朝掌柜的发难,“你瞧不起谁呢!没看到我还在选吗?难怪你们家生意愈发惨淡,就是这么对客人的?”
“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有的是钱,还买不起一点破胭脂吗?狗眼看人低的贱民,难怪一辈子只能打杂!”
掌柜的只是实话实说,她却破防,跟个泼妇一样在这里骂街。
黎昭冷笑出声,“林青青,你夫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在这里装阔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林青青没想到黎昭这个瘫子竟敢跟她叫板,还当众揭她的短。
她也不是怕事的,当场就大声吆喝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东陵的罪人黎昭,现在仗着嫁到了丞相府就目中无人,扬言除了她,其他人都不配用容和斋的胭脂!”
人都爱看热闹,特别是皇城脚下,各种稀罕事层出不穷,更养成了八卦的性子。
听到林青青的吆喝,纷纷围拢过来。
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黎昭,众人就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
“我说她怎么敢在这长街上招摇过市了,原来是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啊。”
“人家裴相又立了剿匪的功劳,前途不可限量。她还以为自己是东陵的女战神呢,到处欺负人。
“以前有功劳在身,脾气大可以说是真性情,现在呢?又想找什么理由掩饰低劣的本性?”
“行了,赶紧闭嘴吧。她如今好歹也是丞相夫人,若传到裴相耳朵里,找咱们麻烦怎么办?”
“真是个胆小鬼!她就是咱们东陵的罪人,贪功冒进害死那么多将士,早该以死谢罪。说她两句怎么了?我没扔她臭鸡蛋都是客气的了。”
林青青特别得意的看着黎昭,低头威胁道:
“现在认清自己的位置了吧?还以为自己是人人敬仰的黎将军呢。如果你诚恳跟我认错,并表示以后看到我就绕道走,我就把他们打发走,怎么样?”
黎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我再买点胭脂送你?”
“也不是不可以,我要那高阁上老板亲自调的暖情香。你买来送我,我就原谅你的出言不逊。”林青青得寸进尺。
绿萝生怕大小姐真被她忽悠,刚要开口,黎昭却示意掌柜的把那香拿下来。
林青青见掌柜的真把镇店之宝轻易拿给黎昭看,心里一百个不高兴。
但想到她是要买来送自己,便收敛了表情,伸手就要去抢。
“你一个男人婆看得懂吗?还不赶紧付钱,我赶时间没工夫跟你耗。”
黎昭将手抬高,看向四周围观的众人。
“这位说我欺负她的林小姐让我将此香买来赠予她,便把诸位打发走,大发慈悲原谅我。诸位觉得此法可行吗?”
众人闻言脸色齐齐大变。
“这香可是容和斋镇店之宝,十毫升就卖上了一百两的高价。据说抹上那么一点就能留香七日,香味馥郁,是城中贵妇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位夫人,我没看错的话,是著作佐郎家的少夫人?恶名远扬,哪配用这么好的香?我看你就是想利用我们坑黎将军的钱!”
终于有个明事理的直接拆穿了林青青。
其他人顿时觉得被耍了,纷纷将矛头指向林青青。
“我说好端端的她怎么在这里大声吆喝说有人欺负她,原来是想要好香又没银子买啊。”
“真是丢人!买不起就别买,浪费大家时间!”
“走走走,懒得跟这种蠢妇人打交道,别到时候她拿了好处,我们还被当枪使了。”
很快,围观的人全都散了,临走前还在骂骂咧咧。
林青青炸了,怒目指着黎昭,“你个贱人!竟然摆我一道!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她扬手就要打黎昭,却被黎昭直接握住手腕。”咔嚓“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响起,林青青顿时发出如野猪般的哀嚎。
“啊!我的手!你们都瞎了吗?没看到她当众行凶吗?还不给我上!”
她带来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都不敢有动作。
林青青又叫嚣着要报官,没想到惊动了容和斋的老板。
老板是个美艳无双的女人,一双狐狸眼为整张脸增添了魅惑神秘的气息。
她缓步从阁楼下来,步履生香,气质斐然。
“知道在容和斋闹事,是何后果吗?”老板的声音冷冽,还带着几分威严。
林青青深知这女人背后有靠山,惹不得。她顿时挤出笑脸。
“陆老板,不是我闹事,是她,她在您的地盘......”
“行了,闭嘴。”陆媚打断了她的话,“黎小姐是我的贵客。她打你,说明你该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滚出去,否则就不只是骨折那么简单了。”
陆媚将一张百两银票扔林青青身上,出声赶人。
林青青没想到她们竟然认识,刚要发作,又想到如今府上正是缺钱的时候。
从前就是看中柳家书香门第,读书人最好面子,又好拿捏,适合她的火爆脾气。
没想到嫁过去才发现就是皮面光,不仅每年俸禄不够府上开支,小姑子还伙同婆母把她的嫁妆都给抢完了。
众人只听说她霸道跋扈,欺负婆母,痛骂夫君,只有她有苦说不出。
眼下有一百两银票在她面前,她实在禁不起这么大的诱惑。
思前想后,她强压下怒火,装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那我就看在陆老板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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