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卓庞振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小说》,由网络作家“十三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都是足以改变大庆,使无数百姓获益的良策,老夫既然知道,自然要想办法将其推行。”“噗!”李卓口中的醒酒汤,直接一口喷了出来,表情怪异的看着他。“你要推行这两策?老庞,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庞振脸色却极为严肃。“李小子,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此良策若是不想办法在大庆推行,老夫愧读圣贤书,死后也是罪孽深重。”“我不是这意思,别把话说的这么吓人,老庞,我虽然想做个闲云野鹤,但大庆百姓的日子好过一些,也是我想看到的。但咱们有言在先,你就说这两策都是你想的,可千万别提我半个字。”庞振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开口。“好,既然说到此处,老夫也不瞒你,老夫此前认识一些人,有一位还在朝中当官。我把你的一些诗词写信给了他看,他对此评...
《大庆逍遥贵公子李卓庞振小说》精彩片段
“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都是足以改变大庆,使无数百姓获益的良策,老夫既然知道,自然要想办法将其推行。”
“噗!”
李卓口中的醒酒汤,直接一口喷了出来,表情怪异的看着他。
“你要推行这两策?老庞,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庞振脸色却极为严肃。
“李小子,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此良策若是不想办法在大庆推行,老夫愧读圣贤书,死后也是罪孽深重。”
“我不是这意思,别把话说的这么吓人,老庞,我虽然想做个闲云野鹤,但大庆百姓的日子好过一些,也是我想看到的。
但咱们有言在先,你就说这两策都是你想的,可千万别提我半个字。”
庞振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开口。
“好,既然说到此处,老夫也不瞒你,老夫此前认识一些人,有一位还在朝中当官。
我把你的一些诗词写信给了他看,他对此评价都极高啊!”
李卓直接窜了起来,瞪大眼睛的盯着他。
“什么?老庞!你怎可如此言而无信?我是相信你,才和你说那么多的,你却将此事泄露给他人听?
今日之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说着李卓将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气呼呼的就要离开。
“你急什么?老夫还未说完呢。”
“我不听,被你害死了,我说我那大哥为什么,偏偏让我参加什么狗屁的诗会,原来都是因为你。”
庞振也急眼了。
“你小子别乱冤枉人,我从没提过你的名字,而是用的化名,叫作鱼小郎君。
他根本不知你的情况,老夫只是不忍此等佳作消失于众而已,难道让老夫对外说,这是老夫所作?
老夫不要脸的吗?你这小子真是气煞我也!”
李卓愣了下,有些狐疑的看着他,片刻后咧嘴一笑。
“原来如此,这样倒还行,不过你为何给我取个叫鱼小郎君的名字?真难听。”
见李卓态度缓和了许多,庞振一吹胡子。
“你我因钓鱼相识,你又是个小郎君,老夫这么说有何不可?”
李卓快速点头。
“啊对对对,您老说的都对,鱼小郎君就鱼小郎君吧,所以你的意思是,准备将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
以鱼小郎君的名义,告诉你那位朋友?”
“没错,如何?”
“不如何,我可以想象的到,一旦此二策真到了皇帝那,一定会被问东问西,你那朋友能架住皇帝盘问吗?
到时还不是要把我供出来,如果皇帝找上我,我怎么办?”
庞振老脸憋的有些发红,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你小子真是......哎,你说,要怎么办?老夫都听你的。”
李卓嘿嘿一笑。
“你就以“鱼老头翁”的名义去说,到时若皇帝真的要追问,随便找个人顶上,或者就说是你自己。”
一些诗词还无大碍,可这种国策可不一样,必然会引起皇帝的重视,到时自己还怎么安心当一条咸鱼?
庞振直接被气笑了。
“好,小子,老夫便依了你。”
反正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李卓说的情况压根不会出现。
“对了老庞,有一事问问你的意见,我已年满十六行了冠礼,至今还没有字,你帮我取一个如何?”
“当真?你愿意让老夫帮你取?”
庞振听后浑身一震,看着李卓的目光充满激动,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在大庆,字都是由本人的师长,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取,将伴随人的一生,具有非同凡响的意义。
李卓竟然要让他帮忙取字,那岂不是说,内心中他早已尊自己为师长了?
李卓对这方面没太大感触,他之所以想取个字也简单,今后行走大庆用的到,家里人是别想了,自己取吧又不太符合规矩。
庞振岁数在这,又学识渊博,说是长辈毫无问题,正合适。
“我像和你开玩笑吗?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取一个。”
“等等,小子,哪有自己取字的道理?实不相瞒,老夫早就帮你想好了,子锋,如何?”
“子锋?李子锋?行,听上去蛮顺口,就这个了,谢了啊老头,我先走了。”
李卓轻声念了两句,觉的还行,对老头抱了抱拳就出门而去。
“小子,取字乃人生大事,你就如此敷衍?老夫还未说原因呢。”
庞振回过神时,李卓已经走到屋外了,立马追出来喊道。
李卓却头也没回,高举右手摆了摆。
“就是一个外号而已,哪有这么大道理,我先走了,天要黑了。”
说话间已经和李福走了十多米,庞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手轻轻抚须。
终于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李卓李子锋,鱼小郎君,鱼老头翁,哈哈哈,妙哉,趣哉!”
乘坐马车回到张府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回来后洗了个澡,在环儿的伺候下,换了身干净衣裳又立马出了门。
有几日没去天香楼了,李卓准备去逛一逛。
平阳城虽不大,但是却颇为繁华,勾栏之所可不少,天香院是很有名的一家。
它和一般的妓院还是有不小区别的,准确来讲,更像是后世的会所,这里的姑娘们个个多才多艺,貌美如花。
若是无钱无势,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要只是想享受身体上的愉悦,花费些银子就可以,有专门的女子来伺候。
但有些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想进入闺房一亲香泽,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对李卓而言自然没什么问题,他十五岁时,整个平阳城的什么所谓花魁,就已经睡了个遍。
用的手段也很简单。
有银子出手又大方,长的又俊俏,各种情话信手拈来,放的开不要脸。
在这礼乐严谨的古代,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甚至不少女子都倾心于他,后来李卓玩的多了,就觉的没什么意思,不是日日来了。
现在去天香院,纯粹是生理需求的驱动。
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平阳城确是十分热闹,天香院外更是停了许多马车,不少看上去就很豪华。
这就叫大型活动拉动第三产业需求。
明天便是玲珑诗会举办日,城中外来人口暴增,衣食住行和娱乐项目自然也跟着沾光。
就像是地球某个大明星举办演唱会一样,是能够拉动周围经济的。
吐槽归吐槽,但连李卓这个对此诗会毫无兴趣之人,确确实实也有些被这种氛围所感染。
“这就是所谓的文风鼎盛了吧。”
李卓此时正在醉仙居,平阳城内最好的酒楼第三层喝茶,他身边就有两桌仕子在酒后作诗。
不管他们写的如何,但氛围很是不错。
“少爷,酒打好了。”
醉仙居的荷花酿闻名林州,度数低但味道很不错,李卓十分喜欢。
庞老头对此酒的评价也是极高,李卓经常会买一些,再带些酒菜带过去与他同享。
虽然他不怀疑老庞会泄露自己秘密,但不问清楚还是不太放心。
“嗯,走吧。”
看着李福手中精美的食盒,李卓起身下了楼。
一个多时辰后,李卓二人来到了庞振的草庐前,还未进去他就已经大喊起来。
“老庞,庞老头,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卓少爷来啦,老爷正在家中,今日有客人来访。”
老仆庞德穿着灰色布衣,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哦?有客人在?”
李卓愣了下,庞振的家他来了不止一回,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来找他的。
“李小子,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来,老夫看看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正在李卓犹豫要不要先离开之时,庞振笑呵呵的从屋子里已经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
此人身材有些微胖,身穿白色的儒袍,看上去气度不凡。
站在庞振身边,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目光充满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卓。
“老庞,既然你有客人在,不如我改日再来?”
李卓出于礼貌性的说了句,这人他不认识,但一看打扮就是个读书人。
庞振轻轻一摆手。
“老夫已闻到酒香,你这小子何时变的这般拘谨,倒叫老夫有些不适应了。
无碍,他是老夫的弟子,不是外人,快进来吧。”
见此李卓也不再啰嗦,与对方拱手行礼。
“子厚,他是为师的忘年好友。”
见男子愣在原地没有回应,庞振略微不满的提醒了一句。
徐孝同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作揖,对李卓弯腰回礼。
心中已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同时充满了困惑。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顶多也就刚刚弱冠,何德何能竟然能成为自己老师的好友。
更奇怪的是,他为何叫自己师傅叫老庞?他师父也不姓庞啊。
最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是老师对他的态度,徐孝同看来简直匪夷所思,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他一人能有此殊荣了吧。
一时间,他对李卓来了强烈的兴趣。
进入屋中,李卓将自己买的荷花酿,还有一些酒菜拿了出来,三人边吃边聊。
由于有外人在,故而在言语上,李卓收敛了许多,两人也没有再谈诗词歌赋或者国家大事,而是在闲聊。
“老庞,您这位弟子看上去气度不凡,也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吗?”
庞振看了眼徐孝同,继而有些古怪的笑了笑。
“他啊,和我当初差不多,不过是个教书的夫子而已,的确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
一旁的徐孝同脸色有些尴尬,但在自己老师面前,也只能点头称是。
谁又能说被誉为举人和进士的摇篮,大庆两大书院之一的关山书院院长,不算是个教书先生呢?
他也的确是来参加玲珑诗会的,玲珑诗会毕竟是比赛形式,那便需要有人来评判诗词好坏。
白玲珑共邀请了三人,分别大理寺少卿童绪,当朝五品翰林院学士王存,最后一位更是不得了。
便是当代大儒,无数文人仕子做梦都想拜入门下的,关山书院院长徐孝同。
李卓自是不知这些,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此番玲珑诗会,虽说对参加之人年龄没有具体要求,但基本都是年轻一辈的人参加。
老庞这位弟子,看上去都过了知天命之年,为了博得名气还来参加,属实让他有些看不上。
不过这事他也不好开口。
“好了子厚,为师和李小子还有些事情要谈,你在此有些碍事,去做你的事情吧。”
庞振看出了李卓的不自在,扭头对徐孝同说了句。
“学生遵命,李公子,那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徐孝同连皇帝的话都敢不听,甚至当面斥责对方,但在自己老师面前,他一直都是乖顺的如同一只小猫咪。
起身向李卓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屋子。
“房德,这位李公子,莫非就是那位鱼小郎君?他叫何名?什么来历?”
身为老仆的庞德,主动送他出山,走了一段后徐孝同实在是忍不住了。
鱼小郎君的那几首诗词,他也是极为推崇和喜爱,而在当今,也只有他和永康皇帝,对此人有一些了解。
庞德闻言微微一笑。
“孝同,此事你可以去问老爷,我却是不能告诉你,另外今后在李公子面前,我和老爷都姓庞,可千万别叫错了。”
庞德虽然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徐孝同不禁驻足,回头惊叹至极的的忘了一眼。
“未曾想到,鱼小郎君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说话的同时,目光流转之间,也不知在想什么......
草庐之中,徐孝同走后李卓顿感舒服了许多。
倒不是他怕生,而是有外人在许多话都不方便说。
“哎......”
李卓表情郁闷的喝着酒,不停的唉声叹气。
庞振见此忍不住笑了,一把将他酒杯夺了过来。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比我更像是老头,是不是回家遇到麻烦了?”
李卓虽然未曾向李卓透露过自己的具体情况,不过庞振早就差人将他调查的一清二楚。
李卓来此就是想和老友喝两杯,吐槽几句的,轻轻点头。
“的确是个麻烦事,上回我与你喝酒,中途被阿福叫了回去,这事你还记得吧。”
庞振帮他满了杯酒,给了李卓一白眼。
“老夫虽上了年纪,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几天前的事情怎会不记得?
当时据李福说,是什么大公子来了。”
李卓点点头,端起酒杯喝了口。
“没错,那是我的亲大哥,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张家,但是我却不是他们家的人。”
“此事听你提起过一二。”
“平素让你少惹些祸,做事低调些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要不你和我过去见见?
如果真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便是,以他的身份,想来也不会过多为难你。”
李卓脑袋顿时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不去,舅舅,您找个理由,就说我出去了没回来,想来他也不能确定那人是我。
我闯祸了活该,可如果连累到你们该如何?舅舅您说呢?”
在这张府之中,要说他唯一还有几分尊重的人,便是眼前这位。
张海虽然在经商一道上很有手段,但读书方面却一塌糊涂,故而张贤一直都看不起他。
在许多事情上,都偏袒张文这个孙子,有时弄的张海这家主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不过他对自己向来都很大方,刚来的那一两年,李卓遭受到张文等人的欺负,他帮过几次自己。
否则以李卓的性子,哪会称他舅舅,顶多也就个“张老爷。”
“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徐院长是这次玲珑诗会的评诗三人之一,今晚的诗会你就别去参加了,免得到时被他看到不好。”
张海看似勉强同意,实际张贤那个眼神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人见到面。
李卓立马脸色大喜。
“真的吗?太好了舅舅,正好我染了些风寒,身体不太舒服,并且对此诗会我原本也不想参加的。”
李卓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这几日冷了不少,定是你出去钓鱼吹了冷风,记得去抓些药吃,风寒开不得玩笑。”
张海说完转身离开,李卓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
大堂之中,张贤正在和徐孝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见到张海进来马上问了句。
“怎么就你一人?李卓为何没来?”
张海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歉意,向徐孝同抱了抱拳。
“徐院长,李卓这孩子平日里顽劣不堪,我去了问了家仆,他昨晚留宿在怡红阁,此时只怕是还未醒来。”
怡红阁是什么样的地方,光听名字就能听出来。
张贤恼火的一拍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看来真是太骄纵他了,徐院长您放心,老朽这就派人去把他抓回来,到时要杀要剐随您的便。”
父子二人的演技虽然好,但徐孝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看出了些门道。
料想李卓也应该是不想见自己,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可能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于是笑着站起身,朝着张贤抱拳。
“张公切莫如此,是徐某多有打扰,既然他不在府上便罢了,我还有些事,便先行一步了。”
张贤连忙出言挽留。
“徐院长,好歹在家中吃些酒菜再离开,这些后学之辈也希望得到您的提点。”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张贤不想就这么错过,要是能吃饭拉近感情,对李正和张文之流,都是极有好处的。
“张公美意徐某心领,不过在下确实有事,郡主让在下负责晚上的评诗,还有事情要交待。”
徐孝同将郡主都搬出来了,张贤也只能作罢,然后带着张家人,亲自将他们二人送到大门之外。
“徐院长,知府大人,随时欢迎你们再来我府上做客。”
“张公客气,那我二人便先走了。”
一番寒暄之后,徐孝同和许辉上了轿子。
“子厚,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要来张府,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想见之人是那李公子吧,莫非他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刚才在张家大堂,外人太多,许多话不太方便问,现在此地没有了外人,也就没有许多顾忌了。
许辉自问非常了解自己这多年老友,故而才好奇,以他的性子,除非对方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和一个小辈过多追究才是。
且他的态度,也不像是上门来兴师问罪。
听到许辉的话,徐孝同没有回答,只是脸上露出十分纠结之色。
“子厚,可是有什么事不太好开口?”
徐孝同忽然一笑。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反正徐某此举也是为了他好,如常,你说的没错,徐某此行就是为了见那位李家公子。
也就是他们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徒。”
许辉满脸困惑,等待着徐孝同的下文。
“如常,近日来在上京,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唤作鱼小郎君,他写的诗词名动上京,你知道吗?”
“鱼小郎君?莫非是写出《登高》那个才子?怎么,你该不会说那李家公子就是鱼小郎君吧。”
淝阳和上京之间,就隔了一个古南省,不算太远,且大庆文风鼎盛,对诗词歌赋尤其推崇。
鱼小郎君那几首诗词,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早已名动上京,他也略有耳闻。
最喜欢的便是那首《登高》了,许多人都想知道这位才子究竟是谁。
可奇怪的是,无论是谁都查不到任何线索,神秘至极。
面对许辉的眼神,徐孝同轻轻点头。
“不错,鱼小郎君正是那李家公子,当今李侍郎的第六子,眼下寄住在张府的弱冠少年。”
“什么?子厚,当真有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可能确定?”
许辉瞬间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
徐孝同神秘一笑。
“徐某若是无法确定,又怎会邀你一同来张府,如常且听我道来,诗词歌赋不过是李卓最寻常的一方面而已。
他真正厉害的是腹有定国安邦,吞并四海的惊世才学,那些诗词,实际是陛下泄露出去的。
与那些诗词一道被送入陛下手中的,还有一些国策,真可谓是惊为天人呐。”
“砰”的一声,许辉忍不住震惊一下站了起来,却忘了还在轿子中,脑袋撞到了轿顶。
“如常,你这是干嘛?”
许辉对此浑不在意,目光死死的看着徐孝同。
“子厚,你的意思是说,陛下,陛下他让你来找李卓的?即使如此,我等当立刻回去等着,否则是抗旨啊。”
徐孝同笑着一抚须。
“呵呵,如常,若事情当真有你说的这般容易自是最好,你忘了他眼下在平阳的名声了吗?”
许辉冷静下来后,细细思索了一番。
“你是说,此子故意伪装成一副纨绔的样子,来隐藏自己?可是既然有陛下赏识,就算是李大人也绝不敢说三道四吧。”
“如果只是一个李通,自然没有问题,可如今此子根本没有入朝为仕的心思。
据我所知,他是真的想当一个闲云野鹤,过无拘无束的日子,陛下对此也颇为无奈,对待此种大才,绝不可强行为之。
否则又是个慕容存呐,只有让他真心实意为陛下所用才行。”
许辉为官前也是举人之身,经史子集无一不精,慕容存何许人也自然是熟悉的很。
他在文人仕子的心目中地位极高,素有亚圣一称,写的一些书更是被后世无数学子奉为经典。
此人乃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当时还没胡朝,正值武朝末年。
那时的武朝早已腐败不堪,贪官污吏横行,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困苦不堪。
慕容存巨的武朝气数已尽,多次拒绝朝廷让他入朝为官,而是一心做学问,著书立说。
而武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更是穷奢极欲,也想让慕容存入朝为相,依旧被拒绝,但他没有其父亲的耐心。
竟然令人强行将慕容存绑到了朝廷中,逼着他做官,最后不仅没成功,慕容存更是绝食而亡。
此事引起天下文人的愤慨,于是出现上万仕子齐聚宫门前让皇帝下罪己诏,史称“仕子围宫”。
结果皇帝一怒之下,对这上万文人仕子大肆屠戮,彻底引起天下大乱,数年之后就被胡人趁虚而入,一举推翻了王朝。
而慕容存因其不畏皇权的高风亮节,和广大的学识,被后世文人尊为亚圣。
“子厚,听你所言,此子不过刚刚弱冠,他当真有如此大的才学?”
许辉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事。
徐孝同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他的那些诗词文章,是怎么进入陛下眼中的嘛?”
“这个......不是你所为吗?”
许辉下意识的问了句。
“我?呵呵,徐某至今也不过与他有一面之缘而已,是我老师,如常,他是我老师的忘年至交。
且二人相处过程中,我老师也多次被他所惊艳折服,否则你以为,陛下会如此重视此人吗?”
“砰”的一声,许辉脑袋再次和轿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房,房老?”
许辉目光激动的看着徐孝同,慕容存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但房老可是尽在眼前的亚圣啊。
徐孝同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脸色严肃的看着他。
“如常,我今日告诉你这些,绝不可向外透露半个字,老师和陛下都对此子极为看重。
他当今年少,玩心大一些可以理解,我们需要有耐心徐徐图之,你身为林州知府,也是第四个知道此事之人。
此后在林州你要多加留意,切不可让他发生丁点意外。”
“明白了,孝同,听你所说之后,我当真想现在就见一见他。”
这一刻,许辉对李卓的好奇心来到了顶点。
能引起当朝皇帝,房老,还有徐孝同如此重视的大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有机会的......”
“阿秋......”
张府,李卓又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往大厅走去,是张贤叫他过去。
刚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汇集而来,全部落在他身上。
李卓和往常一样,和他们先行了个礼。
“李卓,老朽问你,你到底做了何事,才让徐院长和知府大人特意找上门来?快快从实招来。”
张贤看着眼前的少年,白眉紧蹙,直接开门见山的盘问。
李卓就知道是为了此事,捏了捏痒痒的鼻子。
“回禀老太公,我真不认识什么徐孝同,此事舅舅方才已经问过我了。
又哪里知道他们为何要来找我?我虽顽劣,但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岂会如此糊涂?”
李正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还在此巧言令色,满口狡辩,定是你仗着我李家名头,和外公他们的纵容。
在平阳嚣张跋扈惯了,得罪人却还不自知,你可知徐院长是何等人物?就算是爹对他也要客客气气。
你若是惹了他,到时要连累多少人?”
“表兄所言极是,你来我张家六年,我张家自问对你算是不错,金银随你使唤,帮你解决了多少麻烦?
你就是如此回报的?昨晚你在天香院和表兄欲拳脚相加,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面对他们的咄咄逼问,李卓内心的火气也在急速攀升,正欲开口,张海先站了起来。
“爹,正儿,我倒是觉的卓儿并未撒谎,而且徐院长也说了,并非是兴师问罪。”
“糊涂!你还在为他狡辩?”
张贤猛的一拍桌子,瞪着张海怒喝。
“爹,若卓儿当真得罪了徐院长,他又岂会如此轻易放过?而且也无此必要对我们客客气气。”
张海罕见的没有就此缄口,选择为李卓据理力争。
“老太公,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府内很少出去,更是从没得罪过什么人,舅舅所言有理,如果真得罪了他,岂会轻易放过我?”
“那你说,他为何要指名道姓的见你?莫非你们之前就认识?”
张贤依旧是冷着一张脸。
见此一幕,李卓也是猛的反应过来。
真是个老狐狸,刚刚李卓还真以为他也认定自己得罪了徐孝同,眼下看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刚才不过是给自己下马威,其实是想探知自己和徐孝同的关系。
一念及此,李卓的情绪迅速平静下来。
“老太公,关山书院的院长连我父亲都难以接触?我怎会认识他?依我看,他极有可能是认错了人。”
李卓说话之时,张贤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睛。
对于自己看人的目光,张贤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不禁低声自语了一句。
“难道真是认错了?”
“爹,今日的玲珑诗会,就别让卓儿参加了,要是被徐院长看到,恐怕会生出麻烦来。”
“嗯,那就如此吧。”
张贤觉的有理,反正以李卓这种货色,他又能做出什么好词出来,不出去丢人现眼也好。
至于昨晚李卓和李正,在天香楼发生的矛盾,事情经过他们也都已经知晓。
说到底,是李正侮辱李卓母亲在先,加上李正也没受伤。
所以就随意提了两句,算是过去了。
回到屋内的李卓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景色,眉头紧锁。
“徐孝同?你究竟为何要找我?”
此事如果不弄清楚,李卓总是无法心安,隐隐约约间,似乎把握住了什么,却又不太真切。
所以李卓决定,今晚怎么说也要去永林河一趟,但不是去参加诗会,而是看有无机会见到徐孝同,自己到底认识与否。
庞振闻言,脸色立马变的肃然,不假思索的说道。
“自是将田地清丈之后,按照人丁之数所缴税银。”
庞振所言解释起来很容易,比如张三家有三亩田,夫妻两个人,用这三亩田和两个人算成两份税银。
但是张三夫妇生了孩子,年满十六之后,那么此后家里就要交三分税银,再生一个便是四份,以此类推......
可问题是,张三家的田亩不变,长此以往怎能承受的住?
一些当地豪绅,官僚这些特权阶级,他们的田亩是不需要交税的,于是张三家为了活下去。
只能被迫将家田,以先卖后租的方式,挂在这些豪绅名下,以此来免交税银,自此成为佃农。
每年收成这些豪绅要抽去很多,剩下的那些能保持温饱已是不错。
对许多农民而言,这是活着的唯一出路,要是不这么做,到时税银交不上来,下场便是人田两空。
故而,封建王朝存在时间越长,这种现状也越严重,到最后豪绅官僚连陌千亩良田,而大量农民只能沦为佃农。
遇到个天灾什么的,加上贪官污吏层层盘剥,更是民不聊生完全活不下去,只有造反这一条路。
李卓闻言笑了笑,而后有些兴奋的看向庞振,每次说到自己专业对口的事,他都会如此。
似乎找到自己曾经给那些硕士生上课的激情。
“老庞,这种做法太过片面,没有触及到根本问题,自然是镜花水月,其实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
不管是如今的大庆,还是以往的朝代,都是在人上面想办法,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田。
田地它是一成不变的,农民之所以活不下去,在于结婚生子后,家庭人数在增加,可每份税银不变,这简直和强盗无异。
总结来说,这叫人头税,或者是丁税,所以想解决这一问题,便是将按人收取改成按田收取,摊丁入地,地丁合一,我称之为“摊丁入亩”。”
这一政策,是雍正在康熙定下的“新增人丁,永不加赋”上改良而来,雍正七年正式推行。
虽然它也有弊端,但放在封建王朝中,已经是能解决此事的最好方法。
“摊丁入亩?李小子,你的意思是,按照田亩来收税?老夫还是不太明白。”
庞振隐隐约约间,似乎摸到了一些什么,但又十分朦胧,看不清楚。
李卓吃了块点心,继续和他解释。
“举个例子,就拿我们的林州来说,假如朝廷规定一年丁银为十万两,土地十万亩,那么这一亩地就按照一两收取。
你若是占了二十亩,那就要交二十两,便是田多者多税,田少者少税,无田者无税,和新增人口无关。”
听完,庞振直接呆在了原地,犹如醍醐灌顶!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眉头紧紧拧起。
李卓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老庞,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一旦如此,必会受到那些权贵豪绅的强烈反对,想实施下来极为困难。
所以,朝廷要选择得罪谁,是这些豪绅官僚,还是广大农民百姓,是个大问题。
另外若是当真要推行,有一点极为重要,便是查清各省丁田的实际情况,制定合适的税银数目。
有些地方人少田多,那么朝廷规定的税银就要少。
否则就算把农民累死,他们也缴纳不出那么多田地的税银,谁还去种地?”
说完,见庞振依旧在沉思,李卓也就不再理会,专心钓鱼。
“摊丁入亩!好一个摊丁入亩,李小子,你这是给当今皇帝,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啊。”
好一会,庞振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二人终于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专心垂钓。
一个时辰后,突然下起了小雨,二人只好收杆。
与李卓满脸笑容不同,庞振脸色难看的很,因为他的水桶中只有两条小鱼,而李卓有四条。
“哈哈,老庞,怎么样?我说了你技术不行吧,钓鱼这块我还没服过谁。”
把玩着手里的精美玉佩,李卓心情极好。
“哼!小儿莫要得意,若非被你说的摊丁入亩一事所影响,老夫岂会输你?”
“你这老头好不讲理,是你追着要我说的,怎能怪我?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亲自下厨煮鱼汤给你喝就是了。”
庞振微微一笑。
“这还差不多。”
半路上遇到前来送伞的李福,三人一同前往了庞振家里。
这老头虽然住的是草庐,但家里环境很不错,而且他也有个仆人,唤作庞德,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李卓叫他德叔。
二人之所以能成为忘年交,都是对彼此的事情,从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鱼煮好,二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在老头的相求下,李卓将《将近酒》的下半部分告诉了他。
本来吊着他胃口,就是为了这块玉,现在目的达成也就无此必要了。
“好一个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小子,你的诗词造诣,当真是冠绝天下!”
听完整文后,庞振十分震惊和兴奋,看着李卓的目光充满惊叹和欣赏。
就在此时,李福忽然小跑而来。
“少爷,大公子回来了,差人来寻让您马上回去。”
一进门,李福就快速说道。
“大公子?张文?”
李卓愣了下,张文是张家的嫡长子,比李卓大了七岁,如今已是举人身份。
李福连连摇头。
“不是,是李正大公子。”
“李正?”
听到这名字,李卓端杯的手停在半空。
李正是张氏之子,也是李卓名义上的大哥,李通嫡长子,他每年只有过年和张氏回来一趟。
“小子,安云郡主五日后,要在平阳城举办玲珑诗会,这位大公子,会不会是为此而来?”
一旁的庞振突然笑着说了句。
“对,玲珑诗会!怎么忘了这茬,应该错不了。”
他这一说,李卓马上想了起来。
大庆立国后,皇帝赵宏基封了十人为国公,当时的白天啸便是武国公,位列十大国公第二,更是天下兵马大元帅。
而这位安云郡主,便是白无极的玄孙辈,唤作白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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