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宜君傅正雷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陈事只如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傅正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次沈宜君就是在这家卫生院小产的,他特意叮嘱过她,要保养身体,记得回来复查。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一直是不见人影。傅正雷毫不犹豫的说:“她早就没事了。”医生不赞同的看向他,语重心长地劝了句:“嫂子刚没了孩子,正是一个女人最虚弱的时候,你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尽一尽丈夫的本分,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个小感冒忙前忙后的。”话已经说的相当委婉了。傅正雷不知是没听懂潜台词里的责备,还是压根就不在意,他态度丝毫不变,仍旧振振有词道:“沈宜君?她可不是一般人,你太小看她了。”“就算嫂子身体底子好,但小产的时候大出血,这也不是闹着玩的……”卫生院里的广播恰在此时响了起来。“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是十五点北京时间在罗布泊进行的,贺电指出...
《十年陈事只如风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上次沈宜君就是在这家卫生院小产的,他特意叮嘱过她,要保养身体,记得回来复查。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一直是不见人影。
傅正雷毫不犹豫的说:“她早就没事了。”
医生不赞同的看向他,语重心长地劝了句:“嫂子刚没了孩子,正是一个女人最虚弱的时候,你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尽一尽丈夫的本分,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个小感冒忙前忙后的。”
话已经说的相当委婉了。
傅正雷不知是没听懂潜台词里的责备,还是压根就不在意,他态度丝毫不变,仍旧振振有词道:“沈宜君?她可不是一般人,你太小看她了。”
“就算嫂子身体底子好,但小产的时候大出血,这也不是闹着玩的……”
卫生院里的广播恰在此时响了起来。
“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是十五点北京时间在罗布泊进行的,贺电指出,首次核试验的成功标志着……”
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瞬间传遍全院上下,从医护人员到病人全都喜气洋洋的沸腾了起来,每个人都在为如此巨大的成就感到雀跃。
傅正雷激动的站起身来,颤声道:“真是太好了。”
医生暂时遗忘了原本要说的话,脸上也洋溢起了自豪的笑容,下意识接话道:“是啊,终于!原子弹啊!钱教授真是厉害!”
欢欣鼓舞的气氛尚未消散,广播员就又宣布了一则让人心情沉重的讣告——
“一名英勇无畏的飞行员同志在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我们在此表示沉痛哀悼……”
出于保密需要,与牺牲飞行员有关的任何信息都没有被提起。
这个噩耗让众人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很快就又被外面的庆祝声给盖了过去。
一名通讯兵先急匆匆地跑进了诊室喊道:“傅正雷同志,请立刻去接电话,首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您!”
卫生院里有个公用的电话屋,但通讯兵给傅正雷指的方向却是卫生院院长的办公室,这意味着首长真的有十万火急的要事通知他。
傅正雷不敢耽搁,脚下生风般跑了过去,不等把气息喘匀,就拿起听筒道:“首长,是我!傅正雷!”
另一边的首长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着急,平日里那么严肃的一个人,这时的语气却缓慢而沉重,强忍悲痛道:“沈宜君同志在执行此次重要任务期间,不幸遭遇意外,请你节哀顺变。”
傅正雷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旋即又否认道:“沈宜君?执行任务?她执行什么任务了?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首长对他的抗拒表示理解。
“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毕竟沈宜君同志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对家里人也一样要瞒。但刚刚收到的消息确凿无疑,沈宜君同志于今日在罗布泊执行原子弹烟尘的采样任务,驾驶歼5战斗机穿越蘑菇云的途中,因为烟尘严重阻碍了飞行视线,导致了飞机坠毁,她也……”
后面的话音越来越低,最终低到了不可闻的地步。
但他沉重的声线和欲言又止的措辞已代表了一切——沈宜君就是广播里所说的牺牲飞行员。
可事情怎么会这样巧合?
傅正雷不愿接受现实,他攥紧了听筒,嗓音嘶哑的说:“首长,请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知道原子弹爆炸成功,大家都很高兴,可是……可是这种事不是能开玩笑的。”
首长用沉默回应了他的疑问。
傅正雷仍是不信,他在心底疯狂质疑着此事的真实性,干巴巴的笑了一声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她求您这么说的,她只是因为跟我赌气,所以耍小性子想让我服软而已。算了,我去接她。”
他将听筒放回原处,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卫生院,直奔沈宜君的娘家而去。
自从萧雪住进他们家,他就忙得团团转,已经很久没去沈家拜访过了。
刚进沈家所在的巷子,不间断的哭声就传了出来。
傅正雷定睛去瞧,远远便望见了停在沈家院外北京牌照的汽车和挂在门外随风飘荡的挽联,四处都弥漫着悲伤肃穆的气氛。
如果这是沈宜君逼他低头妥协的手段,未免也把戏做的太真了。
傅正雷脑海中嗡的一声响,在原处怔了许久才艰难的迈出步子。
他见院门没关,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发现沈家人一个不差全部都在,并且包括沈宜君的弟弟沈平军在内,每个人都是披麻戴孝。
“沈宜君呢?”他终于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了,但心底仍旧残存着的最后一丝希望让他看向沈平军问,“平军,你姐姐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萧雪还想狡辩:“我错了,我不该乱花钱,但我真没想到你会把领导带回来,我就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所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唱片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傅正雷压低话音,声线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在下属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想到会被靠他生活的一对母子蹬鼻子上脸。
从前的情谊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萧雪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被吓的眼泪夺眶而出,抽泣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你吓到我了,唱片机是我去黑市找走私船买的,真的就买了这一次。”
说着,她低下头将脸藏了起来,是不敢直视傅正雷眼底的愤怒。
走私原本就是犯法的,更何况傅正雷还是团长,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被气的冷笑一声,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萧雪瑟瑟发抖的问:“你笑什么?”
他该不会是被她气疯了吧?
那她和安安兴许还能继续在傅家生活下去。
傅正雷冷笑着摇头:“我当然是在笑自己愚蠢,从前竟然会相信你的鬼话,被所谓过去的情谊蒙蔽。现在想想,你根本是把顾学明当成跳板,他死了才会想起我这个冤大头。”
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亏他想了这么久才明白。他继续问:“黑市上的东西都极其昂贵,你哪儿来的钱去买这种东西?”
这钱的来路若是不正当,他绝不会再姑息萧雪,送她去接受审判就是最好的结果。
萧雪是真的知道怕了,她犹豫了片刻,小声承认道:“这钱是我从衣柜里找到的,是沈宜君包在手帕里的私房钱,足足有三十块钱呢。”
她以为只要把这钱说成是私房钱,就能平息傅正雷的怒火,甚至祸水东引。
不料傅正雷勉强抑制着的怒火瞬间被引爆,他气的眼底泛起血色,拔高音量怒斥道:“你知不知道,那是沈宜君从她自己身上节俭,好不容易省出的三十块,为了给建业以后上学用的!”
沈宜君为他们这个小家做了许多事,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节里也没让他和建业受过委屈,因为吃苦受累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可现在萧雪竟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她的钱给用了。
傅正雷对沈宜君的愧疚越深,对萧雪母子的怒火就烧的越旺盛,他直接推开门,指着外面的方向说:“好,你做的可真好,从现在开始,马上带着你儿子滚出去,傅家的东西一样都不许碰!”
顾学明死后没多久,抚恤金和顾家的家底就被贪图享受的萧雪花销的一分都不剩了。
若是不带傅家的东西,跟要他们净身出户没有任何区别。
萧雪顿时慌了神,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故技重施的拉住傅正雷的衣角扮可怜博同情:“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等沈宜君回来,我会向她道歉,帮她干活,求你别赶我和安安走!”
“我是个寡妇,娘家和婆家都没人可以依靠,现在外面又天寒地冻的,你把我们赶出家门,跟逼我和安安去死有什么区别?!你就看在顾学明的份上,再收留我们一段时间吧!”
只要傅正雷这次松口让他们母子俩留下,她就有信心重新博得他的同情。
可是他一言不发,只是把被她攥住的衣角扯了出去,自始至终不曾再低头看她。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萧雪不敢再招惹傅正雷,她呜呜哭着,力不能支的倒在地上,用力一推像是被吓傻了的安安,催促道:“你快求求傅爸爸,让他至少把你留下来,不然就你只能跟妈妈一起被冻死了!”
安安立刻也扯着嗓子开始嚎啕:“傅爸爸,求你了,不要赶我和妈妈走,我再也不敢欺负建业了!妈妈也不会想赶走他了……”
“住口,我不是你爸爸!不要乱叫!”
他的嗓门都不低,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探出头来围观。
傅家在短短半天里闹出来的笑话足够他们在接下来的茶余饭后里讨论一年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重点。
傅正雷的脸反正是已经丢尽了,他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的走出门去。
等再折返回来,身后已然多了几名卫兵。
职务暂停的书面通知要等领导回到北京才能下达,在此期间他仍是团长,有调动手下人的权力,现在他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傅正雷对萧雪一眼不看,吩咐道:“她购买走私来的违禁品,贪图享乐,生活奢侈,在思想作风上的问题极其严重,送她去乡下接受劳动改造吧。如果改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萧雪连这里的日子都觉得苦,要是到了条件更艰苦的乡下,让她事事亲为,甚至下地去干农活,非得扒她一层皮去不可。
“你这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她哭得快要昏厥过去,又把顾学明搬出来说,“我丈夫死在前线,我和安安都是烈士遗属,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安安见她哭得泣不成声,总算想起他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顾学明,直接去厮打起了拉萧雪的卫兵:“我爸爸是烈士,你们都滚开!”
烈士头衔还是有震慑力的。
卫兵为难的停下了动作,等待傅正雷的进一步指示。
傅正雷丝毫不为所动,神情冷峻道:“安安年纪小,又已经被她教坏了,就不必去乡下了,送他去福利院吧,算是我替战友尽的最后一份心,跟着这样的母亲生活,他这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他声线漠然,显然是心意已决,连半分商量余地都没了,任凭萧雪满脸泪痕,苦苦哀求,也还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很快,萧雪和安安就被分开带走了。
傅正雷对卫兵交代了几句团里的事,扭头也开始收拾行李。
卫兵懵了:“傅团长,最近有需要外出的任务么?”
“没有。”傅正雷用最快的速度把几件必需品放进箱子里,提在手里说,“是我的私事,我要去把一个人带回家,还有就是我很快就不再是你们的团长了。”
他离开家门,直奔火车站方向而去,是准备亲自赶往罗布泊。
就算沈宜君真的已经机毁人亡,他也得把她的遗物带回来,她活着的时候没能听到他的道歉,现在她死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去她葬身的地方看一眼。
这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最大的让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罗布泊深处,一座隐藏在茫茫沙漠之中的空军基地正在进行飞行员们的日常训练。
阳光洒满跑道,在机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外面的人眼中,已经成了烈士的沈宜君穿着笔挺的飞行服,正站在新一批的学员面前,在同他们进行训练开始前的日常训话。
“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了。我叫沈宜君,你们可以叫我沈教官。”
她看起来年轻单薄,又是这批教官里唯一的女性,但声音清脆响亮,神情更是坚毅,瞧着就有说服力。
学员们全都听说过沈宜君的事迹,对她崇拜的不得了,这时能亲眼见到偶像,更是个个站姿笔挺,生怕错过向她学习的机会。
沈宜君目光锐利的把训练场上的学员扫视了一遍,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点了点头继续她的宣讲。
“我们身为战斗机飞行员,肩负保卫祖国领空安全的重要责任,我希望你们能够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要以报效祖国为己任,全力以赴的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提升自己的飞行技术!”
话贵精而不贵多,她三言两语间阐明了大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目的,言语间满是激情。
学员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就驾驶战斗机冲上云霄,为保护祖国而奋斗终生,否则便是白来了这一趟。
沈宜君打量着他们的神情问:“你们有信心通过训练么?”
学员们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齐声高呼道:“有!”
声音响彻整个机场。
这里的学员全都是各飞行部队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他们虽然没有驾驶战斗机的经验,但飞行技术都很拿得出手。
沈宜君因此并不急着让他们马上就进行实操,而是先进行起了日常训练,巩固他们的基础。
学员们发现偶像不仅飞行技术过硬,而且还平易近人,没过多久就改了口,不再称呼她为沈教官,而是更为亲切的师父。
傅正雷站在村口,看着沈宜君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他从来没注意过,她的身姿是这么挺拔干练,比他手下受过训练的女兵还要坚毅。
“咳咳咳……”
屋里传来萧雪的咳嗽声。
傅正雷又看了几眼沈宜君消失的方向,然后转头又回了屋子。
随她去吧。
一个女人而已,在外面没吃没喝的。
就算有点身手又能怎么样?
等在外面过不下去了就会回来,继续伺候他,给他洗衣做饭的。
……
一个月后。
沈宜君依旧音讯全无。
傅正雷从刚开始的自信笃定,到后来的怀疑不安,甚至是派人去周边的村镇找了,依旧没有半点沈宜君的消息。
这个女人,还能挺能跑。
可是周边村子里也不安全,听说有不少野狼出没。
该不会是被野狼吃了吧?
傅正雷惶惶不安了好几天,吃饭都没什么心情。
萧雪叫了一声:“正雷?”
“……”
“正雷?你发什么愣呢?”
“……”
“傅正雷!”
傅正雷终于有了反应:“怎么了?”
萧雪有些不高兴:“叫你好几声怎么都没反应?”
“我在想宜君能去哪,她一个妇道人家,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萧雪哼了一声:“说不定人家出门就遇到了上海滩的公子哥,嫁过去当少奶奶啦!”
傅正雷皱眉:“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这么了解她?”
“当然,我跟她六年夫妻,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了解的。”
“那就是回娘家了呗,等你去低头认错,把她哄回来呢。”
傅正雷没说话,似乎是在考虑去娘家低头认错的可能性。
萧雪心里不痛快,故意软着嗓子说:“正雷,我好像又着凉了,咳咳咳……”
傅正雷顿时急坏了,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怎么又着凉了呢?”
“可能是刚刚弟妹回来的时候没关门,冷风进来了吧。”
傅正雷说:“走,我送你去卫生院。”
等到了卫生院,医生还没说什么,他先着急忙慌道:“她怎么输了血身子还这么弱?要不然住院调理一阵子吧?”
医生很为难:“傅团长,你看看外面,伤员都只能睡在走廊里,床位早就不够了。”
“我带来的人也不行吗?”
医生叹了口气:“好,您是团长,我给你安排就是了。”
拗不过他,医生只好先给萧雪先安排了住院。
傅正雷安顿好萧雪,又片刻不闲的准备住院需要的生活用品去了。
没了沈宜君家里家外的忙活,他不得不事事亲为。
寒冬腊月里忙的满头大汗,拎着从开水房接满热水的暖水瓶回来,对萧雪叮嘱道:“你好好休息,多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卫生院里的病人大都是小病小灾,自己能照顾自己,家里人一天来个三趟,按时送饭就算是不错的了。
像傅正雷这样细致的人实在是够稀罕的。
同病房的其他病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向萧雪投去羡慕的目光,有人带头夸了句:“人家找的男人真是没的挑,小伙子盘靓条顺,人又这么体贴,真是捡到宝了。”
其他人连连附和。
“是啊,比我家那口子强多了。”
“这男人也不是都粗手粗脚的,还得看对自家女人上不上心,人家这心思在老婆身上,自然就考虑的周到了。”
“看这打扮好像还是个军官呢……”
萧雪听的清清楚楚,可是并没有出言澄清,她面带微笑的靠坐在病床上,气色瞧着都好多了,眼底洋溢着得意。
与此同时,傅正雷也去了医生办公室里,焦急道:“查出病因了吗?萧雪的身子怎么会弱成这样?”
“你先别着急。”医生最近总跟他打照面,习以为常的示意他先坐下。
“坐下说吧,萧雪只是有些感冒而已,她缺乏锻炼,身体底子又不好,看起来难免虚弱,不过真不至于严重到住院,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我想跟你说的是……”
“怎么会不严重?”傅正雷不等医生把事情说清楚,就打断了他的话,强调到,“她身体一直不好,过度劳累甚至会晕倒,上次来卫生院还查出了贫血。”
医生见他油盐不进,满脸无奈的摇头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你真的没必要大题小做,实在不放心的话就开点药,然后回家休养几天,感冒很快就会痊愈了。”
这次傅正雷总算是没再喋喋不休的强调萧雪的体弱。
医生话锋一转,严肃了神情问:“对了,嫂子怎么样了?一个月了,小月子差不多也该养好了吧?”
沈宜君也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血。
终于结束的时候,她头晕的厉害,刚走了一步就重重摔倒在地。
而傅正雷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大概是急着去看萧雪了吧。
最后,还是护士把她扶起来的。
“嫂子,你没事吧?”
沈宜君勉强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没事。”
护士眼圈都红了:“傅团长怎么能这么对你呢,看的我心里难受。”
沈宜君苦笑一声:“他一心为了群众,谁又能说什么?”
“这医院里有一半的病人都是群众,他怎么不抽自己的血给那些人,非要抽你的血呢?”
沈宜君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 轻轻拍了拍护士的手,语重心长的问她:“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当然喜欢!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护士也可以照顾伤员,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
沈宜君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请一定要坚持下去,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护士扶着沈宜君休息了好一会儿,又给她冲了糖水,她才渐渐恢复了一些。
回到家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推门。
但是她突然想起了在病房里听到的顾安安和建业的对话。
于是,她留了个心眼,从旁边捡了一根木棍,戳开了门。
下一秒,她就看到一把菜刀从上面掉了下来,砸在了她的脚底下。
“唉,又失败了!”
傅建业垂头丧气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恨恨地看着她:“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在医院里?”
沈宜君冷声问他:“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废话,你不死,萧雪妈妈怎么跟我爸结婚?”
“建业,你确定萧雪是真心疼爱你吗?她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傅建业满不在乎地说道:“萧雪妈妈当然爱我了,安安哥哥也很喜欢我,他们都对我很好。只要你死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们会更爱我的。”
沈宜君移开目光,再也不看他。
她只说了一个字:“好。”
进了屋子,傅正雷和萧雪都在。
原来他们已经先一步出院了。
只有她,被一个人扔在了医院里。
傅正雷正端着碗,手里拿着一根勺子,给萧雪喂东西:“这是红糖水,我问过大夫了,说红糖对贫血好,你喝点。”
萧雪皱着眉娇嗔道:“太烫了。”
“我给你吹吹,现在好了,张嘴——”
萧雪这才张嘴喝下。
傅正雷压根没有睁眼看沈宜君,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冯家婶子上次给你送来的这些红糖和鸡蛋,我给萧雪煮汤了,跟你说一声。”
只是说一声,压根就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前阵子,冯家婶子的小孙子掉进了河里。
是她跳下去,把孩子救了上来。
冯家的男人都上了战场,就剩下这么一老一小,小孙子就是冯家婶子的命!
因此,冯家婶子特别感谢沈宜君,把自家攒了好久的红糖和鸡蛋都给她送了来。
沈宜君怎么都推脱不过,只能暂时收下,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还回去。
这件事傅正雷也是知情的。
只是没想到,他口中的“为群众服务”,这个群众特指萧雪,冯家婶子和她的小孙子通通都不算。
“嗯,知道了。”
傅正雷见她态度冷淡,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沈宜君,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上次还为了几张布票跟我吵架,今天居然这么平静。”
沈宜君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孩子没了,我不不像你,可以无动于衷。”
傅正雷微微不悦:“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再怀就是了。”
“没有以后了。”
“你说什么?”
沈宜君看着他的眼睛,漠然地说:“我说,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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