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鱼燕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全文》,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嘉鱼挠了挠头,细嫩指尖按了按太阳穴。她与这位废太子皆是话本里的配角。书里对这位同样是配角的废太子描述并不多。作者只几笔带过了他如何落难,又如何隐忍蛰伏,最后终于卷土重来,谋而后定,将安贵妃一党彻底掰倒,登上了皇位。自然,废太子作为重要男配,生得芝兰玉树,龙章凤姿,长得比男主李祐还要俊美,也曾是江畔月真心爱慕过的男人。刚开始他一心专注于复仇大业,后来复仇成功,回过头来,对曾经的太傅之女江畔月同样情根深种。不过江畔月在他落难期间移情了李祐。废太子荣登九五至尊后,心有不甘,也曾强取豪夺过她,欲纳她为宠妃。无奈江畔月一心喜欢男主李祐,又怀了李祐的孩子,不肯屈从,宁愿赴死。废太子实在不忍心再逼迫自己心爱之人,只得将她从宫里放出来,成全了她与...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傅嘉鱼燕珩全文》精彩片段
傅嘉鱼挠了挠头,细嫩指尖按了按太阳穴。
她与这位废太子皆是话本里的配角。
书里对这位同样是配角的废太子描述并不多。
作者只几笔带过了他如何落难,又如何隐忍蛰伏,最后终于卷土重来,谋而后定,将安贵妃一党彻底掰倒,登上了皇位。
自然,废太子作为重要男配,生得芝兰玉树,龙章凤姿,长得比男主李祐还要俊美,也曾是江畔月真心爱慕过的男人。
刚开始他一心专注于复仇大业,后来复仇成功,回过头来,对曾经的太傅之女江畔月同样情根深种。
不过江畔月在他落难期间移情了李祐。
废太子荣登九五至尊后,心有不甘,也曾强取豪夺过她,欲纳她为宠妃。
无奈江畔月一心喜欢男主李祐,又怀了李祐的孩子,不肯屈从,宁愿赴死。
废太子实在不忍心再逼迫自己心爱之人,只得将她从宫里放出来,成全了她与李祐二人的金玉良缘。
书中陈情旧景无数,傅嘉鱼脑海里乱七八糟想了许多,心中越发如一团乱麻。
就因为她是话本里的配角,便只得牺牲一切乃至生命为主角做陪衬做嫁衣。
那废太子又何尝不是,明明是一代明君,坐拥江山大业,为了个江畔月,差点儿晚节不保,沦为色令智昏的昏君,被百姓唾骂得差点儿“名留青史”。
不过,废太子如何,也与她无关。
她的便宜夫君徐玄凌,应该……与徐氏没什么干系。
这世上姓徐的那么多……
他长得那么丑,跟英明神武的太子燕珩定没有关系。
如此想着,她又躺下身子,小脑袋搁在金丝决明引枕上,竟也囫囵睡了过去。
……
翌日醒来。
月落已经下了床,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勾着脊背,坐在书案前列清单。
傅嘉鱼睡得头疼欲裂,却还是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惺忪的眸光透过朦胧的纱帐定定的望着放在房间里的几个大红木箱子。
那里头已经放了许多珍贵器物,古董字画等等。
月落做事向来利落,昨个夜里她让她帮忙将濯缨阁剩下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这才一个早晨,几口箱子都已经装满了大半。
月落的嗓子用药后稍微恢复了些,说话有些粗嘎,“姑娘醒了?”
她自己生着病,身上还带着伤,还要强撑着过来扶她。
傅嘉鱼忙让她坐着别动,自己从床上下来,探她眉心,发现烧退了,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月落姐姐,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么?”
月落笑道,“是啊,不光这些,还有库房里的各种头面首饰,绫罗绸缎,奴婢还没清点呢。往日里宋氏不许姑娘打扮,姑娘自己也不爱戴首饰,吴掌事送来的那些点翠珍珠玛瑙金银头面还都是新的,一点儿也没动过。”
傅嘉鱼扯了扯嘴角,宋氏不喜她打扮得太过艳丽。
这么多年,她总是戴几朵朴素的绒花,又或是素净的玉簪。
剩下的华贵首饰,不是被宋氏送给李晚宁那个几个姐妹,便是借花献佛,往各家府邸送去讨好其他夫人小姐去了。
而谢氏送来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便是当年一统七国的始皇帝亲自命铁匠制出的一方象征君权永固的九龙夔纹鼎。
那鼎在十年前被卫国公进献给了天子,当时天子龙颜大悦,才准许卫国公在东京制造府邸。
建府那年,傅嘉鱼才六岁,谢家为了让年幼的她能在卫国公府过得好,出了一大笔银子。
月落见她失神,心疼道,“姑娘,你是不是难过了?”
傅嘉鱼摇摇头,将那点儿委屈压在心底,平静道,“劳烦月落姐姐,这些年,我送给卫国公府下人的东西,也一个不能少。”
小主子眼里那抹不似她这个年纪的冷静刺痛了月落的眼,她眼眶酸了一下,忙道,“好。”
疏星听到屋内动静,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一面将发苦的黑色药汁递到自家姑娘面前,一面道,“姑娘,皎玉堂的九儿一早来过,询问奴婢姑娘起床了没。”
傅嘉鱼含了一口药汁,苦得直皱眉,但她一言不发,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哭着要李祐来哄,而是安安静静的抿了抿唇,扬脖一口将碗里剩下的苦药一饮而尽。
疏星震惊的看完,呆愣的将手里的蜜饯递上去。
“姑娘变得勇敢了,这么苦的药,隔壁烟姑娘院儿里的大黄狗都要三思而后行,姑娘你却能一口气喝完,真是比大黄都要厉害!”
“疏星,哪有你这样拿狗与姑娘比的?”月落笑着责备。
疏星傻笑挠头,转头看向自家姑娘,“奴婢不是不会说话么,姑娘是知道我的,我嘴笨。”
“娘亲能吃苦,我是娘亲的女儿,便不能吃苦么?”说着,她连蜜饯也不要,搁在一旁,“九儿的话,你是如何回的?”
疏星得意道,“奴婢就说姑娘身子还病着,没有起。今日晨省咱们姑娘也去不了,九儿一听,便说了几句世子爷的好话,让奴婢在姑娘面前说说情。不过奴婢一向立场坚定,姑娘如今有了新姑爷,奴婢自然也不会再为那狗屁世子说话,于是也没多听,便将她打发了回去。姑娘,奴婢这样做,可对?”
傅嘉鱼含了一口茶水漱口,“嗯。”
疏星心里逐渐明白了姑娘要做什么,看姑娘这势头,竟是要彻彻底底与国公府与世子爷断个干干净净。
她到底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心头有些慌。
刚要说两句定定心,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大房庶女李晚烟,带着丫头碧莲打起撒花软帘,一手按了按鬓边耀目华贵的金簪,侧身走了进来。
“听说昭昭妹妹身子骨还没好,好几日没见昭昭妹妹,我过来瞧瞧。”
一见李晚烟那清高自傲又虚假做作的姿态,傅嘉鱼眉心便拧了起来。
月落也停下了动作,侧头转向李晚烟,行了个礼。
李晚烟打眼便看见搁在屋里的几口大红木箱子,里头装着金银珠宝无数,看得她眸光一亮,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几百年下来,徐氏一代一代不光容颜出色,能力更胜外人。
徐抱云徐抱阳兄妹两当初便是徐家那一代最出色的人物,若非如此,也不会全族听他们兄妹二人的命令,倾尽全力,协助燕知安登基。
可没曾想,燕知安狼子野心,登基之后,性情大变。
渐渐的也开始玩弄帝王心术,打压徐家,大肆提拔其他士族,谋求他所谓的制衡局面,真是可笑之极!
其中安氏一族便是他最看重的士族。
曾经发誓绝不另娶二色的天子,刚坐上皇位不久,便不顾发妻感受,广纳后宫,独宠安氏……还将他与姑姑生的第一个女儿大炎长公主送去蛮族和亲……
想想,徐玄青心头便萦绕着无边怒火,脸色黑得仿佛滴墨。
他攥紧拳头,重重的砸在木案上,“安贵妃太恶毒,竟敢给你下那种恶心又狠毒的毒药,待有一日,哥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燕珩俊脸冷白,骨质清冷,没了人皮面具,这张脸美得得天独厚,只是病态苍白的模样看起来极为易碎脆弱。
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最初的忿恨不平,到如今的心如止水。
鸟尽弓藏,他早已看透了人心。
“兄长。”
徐玄青心疼道,“玄凌,怎么了?”
燕珩轻笑,“你放心,给我一年时间,我定会迎回长姐,也会救出舅舅。”
徐玄青心头一酸,“我知道你会做到,但更重要的,是你要活下去。”
燕珩笑容有些淡,应了一声,“嗯。”
可那清淡的眸子里,凝聚的却是看淡生死的风轻云淡。
兄弟两个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徐玄青有很多话要与他交代,说到最后,他还是有些好奇。
“傅家那小姑娘嫁你的事,是你暗中谋划的局?”
燕珩淡道,“嗯。”
徐玄青更疑惑了,“你不是说不肯动谢家的财——”
燕珩道,“不过是因为母后罢了。”
徐玄青一琢磨,也是,姑姑当年便与谢迎交好,还有意让玄凌娶了谢迎家的小女儿为妻,只可惜那时候玄凌没看上才巴掌大的小奶团儿,这场婚事才作罢。待玄凌长大,燕知安便为他赐了婚,对方是江太傅的女儿江畔月,江家在皇后巫蛊案中受了牵连,这些年,玄凌一直心怀愧疚,在暗中找寻江氏,只可惜江氏早就没了踪迹。
如今却是因缘际会,倒让玄凌与傅家小娘子又凑作了一对儿。
现在想来,缘之一字,真是妙不可言。
“我倒觉得傅家小姑娘很适合你,你戴着这劳什子人皮面具,人家也不曾嫌你半分,可见人家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啊,干脆假戏真做,与她做了夫妻最好。”
燕珩无奈道,“她心里有李祐。”
徐玄青挑起眉梢,“李祐?那个在冠礼上与外室私通的世子?这种男人如何配得上傅姑娘?就算你不想利用谢氏之财,也要好好护着傅姑娘,别叫她再跌进李家那种深渊去,听到了没?”
燕珩道,“听到了。”
徐玄青放下心来,语重心长道,“那就好,其他的事有莫风在外安排,你上次与莫风说的那些捧杀安王的谋划,哥都记在心里,拔除安氏不能操之过急,哥心里清楚。你只管先养好身子,药的事,你也别操心。我得先走了,小眠儿如今一个人在墨城,若再见不到我,说不定会哭鼻子。”
燕珩想起小眠儿皱巴巴的小脸蛋儿,微微一笑,“替我将礼物带给她。”
徐玄青捡起身边的帽子扣在头上,“这孩子听话,有我替你照顾着,你且放一百个心。”
傅嘉鱼咬咬唇,送吴青柏到门口。
吴青柏顿住脚步,低声劝道,“对了,小主子切记莫要与姓徐的同房而居,如今这般各住各的便极好。”
傅嘉鱼睫羽轻眨,虽不解,却也答应得爽快,“昭昭听吴伯伯的。”
吴青柏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缓缓浮起一个伤感落寞的浅笑。
不是他小人之心,只是他怕啊。
小姑娘涉世未深,若被一个病秧子勾了心魂,将来他要是人没了,活着的人,该有多难过。
“走了。”
“吴伯伯慢走。”
吴青柏走后,傅嘉鱼便让疏星将徐玄凌请了过来。
男人挺拔端正的坐在她对面,气质儒雅,身量颀长,带着一股书生气,只是很消瘦,时不时便要咳嗽几声,脸色又白了些,看得人很是心疼。
她早就让月落准备了一百两银票,放在案几上,纤手推到他面前,“徐公子,这些钱你收下。”
燕珩脸色平静,抬起那双精致的桃花眸,“为何要给我?”
傅嘉鱼被他清冷的眸子一看,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她总不能说因他太穷了些,她准备接济他,与他男人而言,只怕自尊上会过不去,便道,“我们现下是夫妻,我住在你买的房子里,自然也要付一半的房钱,更何况,你还替我置办了不少家具衣物被褥,我不喜欢欠人的,所以这些钱请徐公子务必收下。”
小姑娘说得殷切,干净澄澈的杏眸水润盈盈,惹人喜欢。
燕珩沉郁的心情好了不少,嘴角带出一抹轻笑,“你我一人一半,一共是七两五十八钱三分,多的我找你。”
傅嘉鱼哪能要他的钱,“不要不要不要。”
男人语气沉沉,不容拒绝,“收下,我是夫君,这是我应该做的。”
傅嘉鱼因着那句夫君,俏脸微红,抿唇勾着小脸去看。
只见他当真从一个洗得褪色的荷包里找出了一些碎银,递过来。
她瞳孔微怔,他竟还是有些银钱的?
在他的强势要求下稀里糊涂将钱收了,她人还是懵的。
顺口提了搬家的事,没想到男人直接拒绝了她。
燕珩敛了敛眸光,“院子刚买下来,我应该暂时还是会住在这里。”
傅嘉鱼忙道,“我有钱,我们可以换个更大的地方住。”
燕珩脸上无波无澜,神色清淡一笑,“这不是钱的问题。”
傅嘉鱼眸色轻动,瞧他说起钱来毫不在意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个穷人的口吻,心底又多了丝疑惑。
担心身份露馅儿,燕珩又笑道,“置办个家不易,既买了下来,我还是想先住一住。”
听到“家”这个字,傅嘉鱼心脏被轻轻触动,也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何种感受。
从来只有她上赶着给别人送东西的,还是头一次有人跟她算得这么清楚,还拒绝了她的豪华宅邸。
他甚至担心她失望多想,还安慰她,他不想离开此处是因为还有附近孩子们的学业未完成。
而且还明言,他是个穷书生,住不惯豪华园林。
若她搬到长宁街谢宅,他会时常去看她,或者她有需要的地方,只管让人来传信。
他竟还说,要将莫雨派到她身边保护,也好让国公府那些人不会怀疑她是假成婚,再来要挟她回去。
他体弱多病,花钱雇佣了莫雨来伺候才好了些,为了她却是连唯一的仆人都不用了。
这个男人真是……与李祐大不相同。
她怔怔的亮着眸子,眼神直勾勾的盯在他脸上,突然道,“徐公子。”
难道昨夜夫君并未碰她?
还是她太无能了,直接睡晕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飞快红了脸,打起帘子,唤人,“月落姐姐。”
月落打开房门进来,笑得意味深长,“姑娘可算醒了。”
傅嘉鱼今日格外害羞,自己拢了衣衫下床,就见月落走到床边,从床上捡起一块带血的帕子。
她紧了紧心神,“这是什么,是不是夫君昨夜咳血了?”
月落眸子轻动,看了一眼那染血的帕子,有些不敢相信,可转念一想,姑爷身子虚弱,在宋神医的调养下,看起来好了许多,当时莫雨说的话也不知真假,如今这张帕子明明白白的展示了姑爷是个能人道的人,她也就放了心,随手将帕子叠好收在袖子里,又拉过自家姑娘白皙的手臂一瞧,果见那手臂上朱红色的守宫砂已经没了,顿时揶揄着解释道,“姑娘多虑了,这可不是姑爷咳的血,这是姑娘你的。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姑娘日后便是大姑娘了。”
傅嘉鱼望着自己白璧无瑕的手臂,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她这才想起,当时书中写她嫁给李祐,新婚洞房后的第二日清晨,周嬷嬷进房来替她整理床铺,很快便端着一方白色的帕子,冷着脸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那时她什么也不懂,胆战心惊的跟李祐去宋氏的惠和堂请安。
她在国公府住了那么多年,为国公府付出无数,本以为自己与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结果,宋氏也不知怎么的,偏偏在请安茶那日当着那么多国公府亲戚的面儿发了火,让她端着发烫的茶杯,在堂中站了半个时辰的规矩。
十几双眼睛落在她脸上,整个国公府,吃她的用她的,除了王氏站出来替她说了情,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有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嘲笑,她羞痛万分,渴求的望着李祐,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然而李祐只是淡漠的看她一眼,扔下她这个新婚妻子,离开了国公府。
至于他去了哪儿,书中后来也有交代,原是江畔月身子不爽利,想吃五芳斋的芝麻酥,他亲自去给她排队买去了。
傅嘉鱼心口发酸,曾经想不通的东西,如今她却想得一清二楚。
原来,宋氏那日发火,是怪她没有伺候好李祐,怪她没有洞房之夜落红……
又或者,她得了谢家的财库钥匙,已经不再需要她的存在,故意拿此事做文章。
她嫁给李祐两年,一无所出。
外头所有人都知道国公府世子养了个不会下蛋的世子夫人,每每哪家宴会,总有人将此事拿出来说道,后来她便不参加宴会了,自己窝在府中,心情越发抑郁。
她肚子里几年生不下个儿子来,这才给了江畔月进国公府的机会。
她死了以后,江畔月怀着孩子入府。
她看了书中所写,才知道,这些年,李祐虽不肯碰她,宋氏却也一直在她饭菜里下避孕的药,不给她怀孕的机会。
说来说去,无非也就那一句伤人的讥讽,“她啊,不过一个低贱的商女,怎配怀上我家祐儿的孩子。”
“姑娘?”月落伸出手在傅嘉鱼跟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可是高兴坏了?”
傅嘉鱼收拢神思,吸了吸鼻子,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没想什么,对了,月落姐姐,夫君人呢?”
月落促狭道,“听张娘子说,学堂里有几个学生闹事,姑爷一大早用了早膳便出门去了一趟学堂,临走前,姑爷还刻意交代,说是姑娘昨夜睡得晚,让我们不要进来打扰姑娘,还说会给姑娘带茯苓红枣糕回来,让姑娘在家等着。”
听着花厅内众女对傅嘉鱼的议论,苏梦因内心嗤笑一声。
她容貌艳丽,兄长得势,在这京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又心仪李祐已久,若不是他有个未婚妻,她早就让兄长去天子面前求一道赐婚圣旨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即将娶别的女子为妻,她心里一直不爽快。
这不,今日来卫国公府,就是为了来踩傅嘉鱼一脚的。
没过一会儿,花厅里便听外面突然安静了一会儿。
男子加冠,外女不可入正厅,所以她们也只是猜测今日的正主李祐应该已经到了沧浪阁。
苏梦因登时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抬步走到窗边,红着小脸从那缝隙中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从外走来的年轻郎君器宇轩昂,眉眼如画,端的是面如冠玉,俊朗至极。
回想起昨夜做的那个春梦,她小手一紧,揪着帕子,小脸通红。
李祐阔步走进庭院,一路含笑与人招呼过去。
外间宽大的大堂内,早已摆上了今日冠礼将用的礼器、祭物与冠礼服饰。
各家长辈都已正襟危坐在正厅里。
吉时已到,冠礼开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跪在堂内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一道道繁琐的程序下来,李祐换了最后一套华服,出现在众人眼前。
“筮日筮宾,肇加元服。弃尔幼志,从厥成德。亲贤使能,克隆景福。”
“旨酒既清,嘉荐既盈。兄弟具在,淑慎仪形。永届眉寿,于穆斯宁。”
宋老大人醮酒辞完,看着眼前英俊的年轻儿郎,笑道,“好了,至今日开始,元启便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今年春闱,你定当竭尽全力,高中进士才是。”
元启是李祐今日被赋予的字。
李祐恭敬行礼,望向这位对自己寄予厚望的老人家,郑重道,“谢老大人。”
冠礼结束后,宋氏在阁中摆了筵席,到此,卫国公府的儿孙们还有姑娘们也就该出来会见外客才是。
今日达官贵人,王孙公爵,五姓七望中皆有人在,更有崔氏卢氏这样的大族,是大好的攀关系机会。
李晚宁带着弟弟妹妹们从阁外走了出来,却未见傅嘉鱼的身影。
“元启,怎的还愣着,还不快过来与我们坐上一坐。”有人笑着过来拉李祐,将他拉到外间男宾所在之处。
李祐仓促间回头看了一眼阁外纷扬雪花。
空荡荡的院门口,少了那道鲜活亮丽,始终甜甜的唤他“祐哥哥”的身影,不知为何,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淡淡的不安。
外头有几个是李祐在书院读书时的同窗,拉着他便问,“听说你未来夫人也会出席,怎的不见她?”
李祐皱着眉头,也不知傅嘉鱼在做什么。
内间,宋氏拉住李晚宁的手,眸光一厉,“宁姐儿,昭昭呢?”
这么多人等着见她,缘何这么久还没出来?
李晚宁凑到母亲身边,低声道,“母亲不用担心,女儿让周嬷嬷盯着她呢,说是早上起得太早有些头晕,要休息一会儿才过来,真是娇气得很,又难伺候,女儿便先过来了。”
宋氏疑惑道,“在你二弟的事上,她可从来不娇气。”
“那——”李晚宁心口莫名一跳,也觉得奇怪起来,“她莫不是还在二弟的生气?”
“这么大的日子,容不得她今日丢我国公府的脸面。”
宋氏沉了沉眉眼,招手唤来一个婆子,正准备让她去濯缨阁看看,就听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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