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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田强天津范全文免费

寻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刘东一句话仿佛像是给台球厅里的那群小青年们打了鸡血似的,这帮犊子们顿时连叫带骂的挪动身体进行包抄,不断缩小跟我们之间的距离。“他东哥,看来你是今晚你真想跟我掰下手腕子啊?”此刻的光哥也不再隐藏,很光棍的直接将手中的折叠匕首举起,嗓音也比之刚刚凝重许多。“我掰不起吗?”刘东双手抱胸轻飘飘的反问,他那只没被刘海挡住的眼珠子瞪的浑圆。“你人多你有理,当然没问题,想比划两下的兄弟现在可以大步流星的往前迈步。”光哥吐了口唾沫,反手握住刀把,尖锐的刀尖冲下,显然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曹,想干直接干!都是两个膀子架一个脑袋的手子,谁比谁多条命是咋地?内什么东哥你千万保护好自己哈,只要开干,老子谁也不冲,就咬死你个狗东西!”憋了一肚子的火的老毕也...

主角:田强天津范   更新:2025-02-15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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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强天津范的女频言情小说《龙头田强天津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寻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东一句话仿佛像是给台球厅里的那群小青年们打了鸡血似的,这帮犊子们顿时连叫带骂的挪动身体进行包抄,不断缩小跟我们之间的距离。“他东哥,看来你是今晚你真想跟我掰下手腕子啊?”此刻的光哥也不再隐藏,很光棍的直接将手中的折叠匕首举起,嗓音也比之刚刚凝重许多。“我掰不起吗?”刘东双手抱胸轻飘飘的反问,他那只没被刘海挡住的眼珠子瞪的浑圆。“你人多你有理,当然没问题,想比划两下的兄弟现在可以大步流星的往前迈步。”光哥吐了口唾沫,反手握住刀把,尖锐的刀尖冲下,显然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曹,想干直接干!都是两个膀子架一个脑袋的手子,谁比谁多条命是咋地?内什么东哥你千万保护好自己哈,只要开干,老子谁也不冲,就咬死你个狗东西!”憋了一肚子的火的老毕也...

《龙头田强天津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刘东一句话仿佛像是给台球厅里的那群小青年们打了鸡血似的,这帮犊子们顿时连叫带骂的挪动身体进行包抄,不断缩小跟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东哥,看来你是今晚你真想跟我掰下手腕子啊?”
此刻的光哥也不再隐藏,很光棍的直接将手中的折叠匕首举起,嗓音也比之刚刚凝重许多。
“我掰不起吗?”
刘东双手抱胸轻飘飘的反问,他那只没被刘海挡住的眼珠子瞪的浑圆。
“你人多你有理,当然没问题,想比划两下的兄弟现在可以大步流星的往前迈步。”
光哥吐了口唾沫,反手握住刀把,尖锐的刀尖冲下,显然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曹,想干直接干!都是两个膀子架一个脑袋的手子,谁比谁多条命是咋地?内什么东哥你千万保护好自己哈,只要开干,老子谁也不冲,就咬死你个狗东西!”
憋了一肚子的火的老毕也没收着,随手捡起半截断掉的球杆指向面前的刘东一伙。
别看他现在鼻青脸肿,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子愣劲儿属实唬人。
“这位大哥,手机我不要了,球杆我们也照价赔完了,您要是还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传出去恐怕也不好听吧,今天打扰各位的雅兴是我们不对,我这儿还有三百块钱,就当请诸位大哥们抽烟、吃宵夜了,大人大量行行好吧,可以吗?”
站在我旁边的紫梦妹妹再次及时开口,一边将三张百元大票放在就近的桌球案子上,一边不停弯腰作揖。
不知道是被光哥和老毕那种视死如归的韧性给吓住了,还是紫梦妹妹的道歉恰到好处,听到这话的刘东歪脖短暂思索几秒,冷哼一声摆手驱赶:“都在社会上玩的,今儿我不欺负你们,乐意走随时滚蛋,想跟我试试火力的,咱可以..”
“东哥仁义,今晚的大恩大德光弟儿记心里了,咱们走吧。”
不等他话说完,光哥迅速收起匕首,一手拉拽气冲冲的老毕,一手搂住天津范转身就撩。
“切!还以为多大个手子呢!”
“过去牛逼轰轰的农林路光哥也不过如此啊..”
“东哥牛逼、东哥威武!”
我们一行人刚走出去几步,身后就响起嘈杂的叫喊声。
哪怕是个聋子也能听出其中的嘲讽和不屑。
我正担心光哥会不会又突然上劲儿时,却发现他已经像个没事人似的率先掀起门前的帘子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我又回头看了眼,想把刘东和他那群狐朋狗党的模样牢牢记在心底。
“光哥,咱为啥不跟他们干啊?你手里有刀怕鸡毛!”
离开台球厅七八分钟,再次回到我们经常出入的心语网吧所在的农林路上,老毕像是炸了锅一般唾沫横飞的跺脚喝叫。
“哥们你嗓门小点,我耳朵不背。”
光哥顺势松开他,整整一路上他都死死攥着老毕的胳膊,我心里很明白,他是担心这虎出再跑回去送死,然后不紧不慢的摸出一支烟叼在嘴边,似笑非笑道:“首先我没有必须跟刘东撕吧的理由,他说话确实难听,但那是他的自由,如果你今晚比他人多,可能比他还狂,其次如果今晚不是小天津求我,你们哪怕死台球厅里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不欠你们任何人。”
“我不是..不是那意思光哥。”
老毕虽然彪呼,但明事理,也很清楚对方是在实话实说。
“最后,我也想给你一句忠告,年少轻狂没毛病,敢玩命不叫真正的牛逼,这世上不怕死的人数不胜数,敢玩命还能保住命的才叫真正的牛逼!你要是继续这么冒冒失失,我估摸着活不到领身份证那天,多余的我就不扯了,你们听着也烦,没啥事该回家就早点回家去吧,最近别再网吧和街上瞎溜达,刘东算不上啥好汉,今晚你放那两句狠话,足够他动了废你的心思,自求多福吧。”
光哥摆摆手打断,使劲抽了口烟后,将剩下的半支塞进老毕的嘴里,随即拔腿就朝街口走去。
“嘛玩意儿啊你,人事不懂。”
天津范重重踩了老毕一脚,随即屁颠屁颠的撵了出去:“光哥,我送送您。”
“龙哥我..我是不是说错啥话了?”
见光哥两人走远,老毕有些懊恼的抓了抓侧脸。
“话没错,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太恰当而已,走吧!先找个地方吃两口东西暖暖身子,折腾一宿,又是挨揍又是淌血的,没功劳咱还没点苦劳嘛。”
我勾住老毕的肩膀安慰,同时话里带话的点旁边的紫梦妹妹。
今晚的所有事情虽说是因为我们的贪欲酿成的,但她是起因,如果不是她死缠烂打,我们也不会这般狼狈。
“对对对,想吃什么我请客。”
紫梦妹妹也很是上道,一点即通的立马张罗起来。
“西街口的炒米线行不?”
“炒米线吧。”
阴谋得逞的我和老毕对视一眼,接着异口同声。
片刻后,我们仨来打农林路西街口的一家路面摊子。
距离老远,就能看到几张空荡荡的长条形矮桌,嗅着空气中勾人味蕾的饭香味,我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几乎将刚刚才受过的屈辱抛之脑后。
没办法,一整天我和老毕就吃了顿包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要不是给紫梦妹妹当“赏金猎人”,我俩恐怕早跑其他地方去“混熟”蹭饭去了。
“老板四碗大份炒米线,都加火腿肠哈。”
紫梦妹妹熟络的摆手招呼,显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只是比较好奇的是这家摊子也是我和老毕经常“混熟”的作案场所,之前却一次都没有见过她。
“幺妹,今天来滴好早撒,你锅锅呢?”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同样很熟悉的向紫梦妹妹打招呼。
当听到“锅锅”俩个字时候,原本满脸洋溢笑容的紫梦妹妹神情骤然一黯,犹豫好久才低声回答:“他上外地打工去了。”
“咱不是就仨人嘛,怎么要四份啊?”
闷着脑袋“吧嗒吧嗒”裹烟的老毕并没有察觉到紫梦妹妹的异常,大大咧咧的出声。
“我给天津范也发QQ信息了,今天找你们时候,他死乞白赖的非要加我。”
紫梦妹妹俏生生的一笑,说话间又从口袋掏出一部手机...

听到我这么说,服务员也没再继续多吭什么,随即又问:“还要什么?”
“不要了,这都吃不完,估计得打包。”
我回以一笑。
“仨人吃饭哪有只点一个菜的道理,再来盘拌三丝和虎皮尖椒吧。”
不知道是抹不开面子,还是本性如此,眼见服务员要走,紫梦妹妹连忙拦下来说道。
“姐,咱有钱不是这么造的,明明都不饿..”
我哭笑不得的劝阻。
今天对我和老毕而言,绝对算的上足够腰肥肚圆,以前我俩一天都不一定能蹭上一顿饭。
“我饿,我胃口好行不?诶,我发现你的耳朵好大啊?遗传的吗?”
紫梦妹妹摆摆手,冷不丁指向我的脸颊。
“我要说我是后天自己扯大的,你信不?”
我没好气的撇嘴。
比起老毕的高大英俊,我这形象只能算是勉强能看,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那估计就只剩下耳垂比较大了。
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跟大部分同龄人没任何两样,五官单拎出来没什么特别,组合在一起也只是寻常模样,既没有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帅气,也不存在半分威猛吊炸的气势,就属于走在人堆中,很快就会能被熙熙攘攘的身影所淹没的类型 ,所以不论是当初念书时候,还是在亲朋好友的眼里,基本长期处于半透明的状态。
“耳朵大有福,挺好。”
估计是饭店里的供暖太足有些热,紫梦妹妹莞尔一笑,随即“茨啦”一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露出里面黑色的紧身卫衣,而我的目光再次不受左右的扫向她亭亭玉立的“凶器”,龇牙坏笑着小声嘀咕:“你也挺大的。”
“什么?”
紫梦妹妹迷惑的看向我。
“耳朵大真有福么,借你吉言!嗯?有人来了。”
我赶忙岔开话题,用下巴颏朝侧边努努嘴。
我们事先就占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马路上的情景。
此时,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出现,不过他们并没有进饭店,而是或站或蹲的凑在一块窃窃私语,十有八九是看热闹队伍中的先头部队。
果不其然,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福满多周围又陆陆续续出现很多人,基本全是十八九的半大小子,有些眼熟的我知道是“星宇网吧”的常客,但大部分人都很面生。
看来刘东的宣传力度挺到位的,下半个城市的网虫都得到了消息。
“好多人啊。”
紫梦妹妹柳眉轻皱,显得非常意外。
“这算啥,我记得小时候有年枪毙死刑犯游街,围观的人可比这多的多。”
老毕搓了搓下巴颏咧嘴。
“你快闭上你的坑吧,能不能盼点好。”
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训斥。
“没啥,正主应该也快到了吧。”
我的目光在窗外迅速游走,并未发现刘东一伙人的身影。
“等事儿结束了,你再请客时候,我慢慢跟你唠,现在不扯了啊,刘东到了,咱们出去接招吧。”
老毕刚要念叨,我已经率先站起来,指了指窗外。
这时,饭店的门前缓缓驶来几台颜色各异的摩托车,经过特殊改装的低音炮里正叮咣叮咣的放着迪曲,烟花烫斜刘海的刘东在几个青年的簇拥下出现,此刻正眼神凶狠的盯着我们几个。
“看我的吧!”
紫梦妹妹也没墨迹,直接拉上羽绒服拉链,径直朝门外走去。
“孩儿啊,可不能打架,叔这儿做买卖的..”
看到紫梦妹妹起身,收银台里的胖老板也连忙跑过来朝我和老毕说道,不止是他,大厅里剩下的几桌喝酒的客人也纷纷甚至脖子眺望。
“说什么呢胖叔,对面就是派出所,借我俩腰子也不敢闹事啊,放心吧,就算有事也肯定不在您饭店。”
我赶忙解释一句。
胖叔和店里的服务员人都很好,往常对我们也比较照顾,我自然不能影响他们生意。
“出去跟人好好说说,实在不行叔替你们报警..”
胖叔接着又道。
“暂时不用,您让后厨把我们菜快点做出来就成。”
我笑了笑,深呼吸两口也朝饭馆门口走去...

“嗯。”
出乎我意料的是老毕竟没有找任何理由,很坦白的点头承认:“他跟我是一个学校的,同届不同班,上学时候是体育生,我俩一个宿舍上下铺,有次发生几句口角打了一架,我打不过他,后来他隔三差五的找事,起初我还敢还手,可被打的多了,我对他也产生了惧怕,不夸张的说,我初中被他欺负了整整三年,不论是找老师还是找家长都没屁用,老师问我,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我爸妈说要跟同学搞好关系,不怕你们笑话,他简直就是我的心魔,我当时都想过自杀。”
说着话,他挺起自己的左臂,我看到手腕处有一条浅浅的疤痕。
“我那会儿割脉来着,但特么实在太疼了,结果我又自己跑到医务室。”
老毕抹擦一把脸颊喃喃。
“虐待自己的人最傻缺,咱俩也别扯那些啷个里,我就问你一句话,想报仇么?你不说他是你的心魔么?想把这个心魔除掉吗?”
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发问。
“可我打不过他啊,就算加上你,也够呛,况且他身边那几个混蛋。”
老毕的眼睛先是一亮,紧跟着又很快黯淡下去,气馁的摇摇脑袋。
“只是暂时打不过而已,暂时的兄弟,你相信我!”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
“怎么整?”
老毕灰蒙蒙的眼珠子闪烁几下。
“你先继续打游戏吧。”
我没有立即解答,而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要替老毕出气的决定。
“啥意思啊?让我在游戏里打败他?关键我游戏也玩不赢人家。”
老毕撇嘴叹气,一张脸几乎快要扭曲成苦瓜。
“快玩吧,别浪费咱最后一个通宵。”
我叼起一根烟催促。
“哦。”
老毕没精打采的蠕动两下厚唇,重新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我则坐在原地,脑子飞速转动。
“滴滴滴..”
就在这时,我电脑屏幕里的小企鹅突然跳跃起来。
“嗯?”
狐疑的点开界面,没想到居然是紫梦妹妹的消息。
“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消息框里,一溜小字。
我斜眼瞟了瞟,不禁有点好笑,我俩满打满算也就相隔三十多厘米,这妞居然用这种方式交流。
“你猜!”
我迅速敲击键盘。
“不要再惹祸,也别再得罪人了。”
几分钟后,紫梦妹妹再次发来消息。
看来这丫头的打字水平确实不如她长得漂亮,老半天就拼出这么几个字。
“好的!”
我不假思索的回复。
又等了好半晌,紫梦妹妹都没有再发来消息,我不由偷看她,发现她仍旧翘着一根食指在戳动键盘,可以肯定是在跟人聊天,只不过那人不是我而已。
“唉..”
我的心情再次陷入空落,完全不知道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百无聊赖的我再次打开电影,但眼睛却时不时的瞅着右下角的时间,不停在心里计算。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很快来到凌晨四点多钟。
此刻温度骤降,哪怕是大厅里开着空调,仍旧让人瑟瑟发抖,我环视一眼四周,大部分都已经开始昏昏欲睡,有的趴在电脑上两眼发愣,有的靠着椅子脑袋一晃一晃,还有的干脆将两把椅子拼在一起半躺下呼呼大睡。
“醒醒,走!撒泡尿去。”
看到就连无比精神的老毕都双手拖着下巴颏开始打盹,我哈了个哈欠,起身推了他一把。
“啊?啥?”
老毕被我吓了一哆嗦,马上睁大眼睛。
“走!”
我冲着前方努努嘴。
“我没尿..”
老毕不乐意的晃晃脑袋。
“挤点,别墨迹!”
我恨铁不成钢的隔着紫梦妹妹又怼了他一拳。
“怎么了?到时间下机了吗?”
没想到这一下将趴在桌上打瞌睡的紫梦妹妹也给惊醒了,她迷迷瞪瞪的揉揉双眼望向我。
“还早呢,等会我叫你,继续睡吧。”
我挤出一抹微笑,随即硬拖起老毕起身。、
网吧的卫生间在外面,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得出门,而出门肯定会路过第一排,而自称来旺的圆脸胖子那伙人就坐在第一排。
所以在出门的同时,我顺便观察了眼他们。
“真特么冷啊,龙哥你快点解决,我顶不住了。”
刚一出走网吧,老毕瞬间冻得“嘶嘶”直抽气,来回揉搓双手。
“看清楚没?”
没理会他的蹦蹦跶跶,我弯腰在地上寻找起来。
“看清楚啥?”
老毕不解的反问。
“棒槌!来旺那帮人都睡了没?”
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头,拿在手里掂了两下,感觉重量很是合适。
“啊?我没注意啊。”
老毕的眼神变得更加懵懂。
“人才!这块给你,等会儿进去,你跟着我行动,记住昂,每人就砸五下,完事就往网吧外面跑!千万别恋战!”
我无语的将挑好的砖头递给他。
出门前,我看的清清楚楚,来旺和他那伙腿子们全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人在最困的时候,不光大脑反应异常迟钝,身体上的肌肉也会随之松弛,我想这时的来旺应该不是我们对手。
此刻把老毕喊出来受冻,一来是为了找趁手的武器,再者就是为了让他快速清醒。
而我之前当全网吧面的人认怂、道歉,就是为了麻痹丫挺,让他不会怀疑我们有报复的心理和胆量。
“砸来旺?”
老毕这才反应过来,惊愕的张大嘴巴。
“既然咱俩是兄弟,那我今天就必须帮你破了他这个心魔!”
我又捡起半截砖头,表情发狠的招呼:“捶他!”
半分钟左右,我俩踮着脚尖返回网吧。
此时,整个大厅里几乎陷入安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很有节奏。
我瞄准正趴在电脑桌上酣睡的来旺一点一点挪动过去,在距离他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我突然加速,举起手里的砖头宛如灌篮一般,跳起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嘭”的狠狠砸了上去。
“哎呀卧槽..”
沉浸在美梦当中的来旺吃痛的叫吼。
没给他昂起脑袋的机会,我左手用力掐住他粗壮的脖后颈,玩命的按住,右手抡圆胳膊重重的又拍了一砖头,边打边骂:“去尼玛的,你不是举重队的么!我让你举重!好好举!”
“啊!”
来旺惨嚎一声,胳膊肘弯曲,极有技巧的朝后一捣,砸中我的胸脯,当即将我震的往后倒退两步。
“你特么还愣着干啥,削他啊!”
趔趄两步,我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老毕,见他还在原地发呆,恼火的臭骂一句...

“嘛玩意儿?手机丢了?”
“大弟儿啊,你可得跟人家说实话,不然待会再揍你,我可拦不住啊。”
休整片刻,我们几个将江波围城一圈研究起了正事,给紫梦妹妹要手机。
“不是丢了,是被人给抢走了。”
刚挨完收拾的江波狼狈不堪,一手捂着流血的后脑勺,一手拿袖管不停抹擦脸蛋,委屈巴巴的出声:“她手机挺好的,是诺基亚N97,我本来想自己玩两天的,结果在台球厅被人抢了。”
“抢你的人叫什么?”
紫梦妹妹显然急了,伸直脖子亮高嗓门。
“我..我不认识,只知道跟光哥岁数差不多,他们一块有十多个人呢,我不敢不给。”
江波晃了晃脑袋。
“妈的,你偷得你赔,妹妹咱手机多少钱买的?”
老毕的火气瞬间又蹿了起来,直接粗暴的掐住江波的脖子。
“你别打他了,让他说完话!”
紫梦妹妹恼火的推了一把老毕,紧咬银牙说道:“手机无所谓,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好家伙!四五千的手机竟然无所谓。
听到这话,我再次诧异的晃了一眼紫梦妹妹。
跟这妞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觉得她不简单,不说视钱财如粪土吧,但貌似真不太缺银子。
“在哪家台球厅,你现在带我们去找。”
紫梦妹妹深呼吸两口,调整自己的情绪,尽可能温柔的冲江波说道。
“就在..就在前面的球动力,过了街口就是,我害怕他们,你们还是自己去吧。”
江波哆哆嗦嗦的指向路口。
“不行!”
“放屁呢你,你不领着鬼哪知道是谁。”
老毕和天津范瞪眼呵斥。
吓唬一会儿后,胆小的江波最终屈服,一边拍打身上被我们踹的脚印子,一边挪动小碎步带路。
“内什么..紫梦,我觉得这事儿咱还是报警稳妥。”
往台球厅走的路上,我拉一下紫梦妹妹压低声音说道。
前面说过,我们这岁数的人虽然又莽又鲁,但并不傻,刚刚江波形容的非常清楚,对方跟光哥年龄差不多,又有十多个帮手,单凭我们几头烂蒜,恐怕都不够对方一个照面揍的。
“来不及了,我先去!你帮我找派出所的吧。”
紫梦妹妹态度异常坚定的摇摇头,随即加快步伐。
“天津,你有强哥号码没?”
我本来确实想喊上老毕、天津范撤的,可又怕七天包宿泡汤了,犹豫几秒后又拽住天津范问道。
“你们要是找派出所,那我说啥都不跟你们去了,我犯的事儿够进少管所好几年了,你们打死我得了。”
天津范还没吱声,目标人物江波率先不乐意了,他停下脚步,双手保住脑袋很光棍的蹲在地上。
“快走吧,不报警行了吧。”
找手机心切的紫梦妹妹当场拍胸保证。
“不是,你咋那么虎呢,万一..”
我皱着眉头分析。
“我一个丢东西的,难道还怕谁把我弄死不成?你们要实在害怕,可以马上走人!”
紫梦妹妹火急火燎的打断我的话。
实在是拗不过这娘们,我也只得半推半就的叹了口气,带上哥俩重新开拔。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江波口中的“球动力”门前,紫梦妹妹想都没想第一个拽起江波掀开门帘就冲了进去。
“哥几个,咱真跟她冒险啊?”
走在第二个的天津范眨巴眨巴那只没被刘海挡住的左眼瞅着我和老毕。
“来都来了,不进去多没义气啊,再说为了一礼拜通宵,咱也应该跟着一起,大不了不就是挨顿揍嘛,我不怕!”
老毕使劲吸溜一把鼻涕说道。
“我意思是咱进去看情况,如果对方人多,咱就装成看热闹的,如果人少的话..”
见哥们都把目光投向我,似乎是等我拿主意,我想了想后吭声。
“那就干他丫的!岁数大多鸡毛啊。”
老毕撸起袖管,破马张飞一般撩开门帘。
“走吧走吧,既来之则安之。”
天津范紧随其后的搓了搓腮帮子。
咽口唾沫的功夫,我们仨全都进入桌球厅。
整个场子将近五百多平,错落有致的摆了不少铺着绿色台布的桌球案子,几乎每张球案的旁边都围了两三个年青人,多的甚至有七八个,时不时泛起几声“好球”、“牛逼”之类的怪叫声和台球“哒哒”的碰撞声交织回荡,让人心里毛毛的。
整体灯光比较昏黄,脚下的水泥地面也很粗糙,四周墙壁上简单挂着几副台球明星的海报,随处可见弥漫香烟的白雾,我转动脑袋寻找,很快便在角落的一张桌球案边发现了紫梦妹妹。
此刻她正跟一个烫着烟花烫,梳个天津范类似发型的瘦高个青年在对峙,而那青年身后还有七八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这群人要么双手抱胸杵在旁边,要么斜叼烟嘴靠墙而立,个个脸上写满玩味,压根没拿怒气冲冲的紫梦妹妹当回事。
“龙哥,咱们..”
见到这幅场景,刚刚还嚷嚷着“要干”的老毕瞬间熄火,底气不足的搓着双手问我。
“看看再..”
我“说”字还没吐出口,只见佝偻腰杆站在那瘦高个青年旁边的江波突兀指向我们这边,接着那群人齐刷刷的看向我们仨。
“情况不对,快跑!”
心里“咯噔”一下,我转身就蹿。
“老黑,拦下他们!”
瘦高个青年梗脖就是一嗓子,我的后背当即被一只大手给抓住。
“干特么什么啊!”
慌乱间,我回身推搡对方挣扎,指甲无意间在对方脸上划了几道。
“曹,敢特么挠我脸?弄他!”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的时候,旁边就飞过来一直大脚“嘭”的踹在我胯骨肘上,失去平衡的我直接“咣叽”一下摔趴在地上,眼瞅着逃跑无门,我本能的蜷缩起身子,尽可能让自己的受力面降到最少。
“咣!咣!咣!”
不计其数的电炮飞脚如同雨点一般落在我的身上,这帮狗东西铆足劲往我身上招呼,我心里暗道,这把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另外一边的老毕也没比我强多少,同样被五六个人围城一堆圈踢,但他有种的是一边被收拾一边扯着个破锣嗓子骂娘。
“卧群尼们玛得,有能耐单挑啊..”
老毕凄惨的嚎叫声在台球厅里显得尤为响亮,然而回应他的是更加有力的暴打狠跺...

“妈的,都别睡..唉哟卧槽!”
就这么一耽搁,来旺已经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呼喊旁边的同伴。
“老子不是怂蛋!让特么你欺负我,弄死你!”
可没等来旺喊完,老毕已经怪叫着扑了上去,抬手就是一砖头正正好拍在来旺的脸上。
“唔..”
来旺的鼻子瞬间往外蹿血,痛苦的捂住脸庞。
“马得,让你狂!”
“去特么,欺负我三年!”
趁他病、要他命,眼见机会来到,我再次扑了上去,跟老毕一块攥紧板砖疯狂的往来旺脑袋上、身上招呼。
“二..三..四..五!够了龙哥,够数了!”
老毕相当可爱,边凿边数数,居然按照我之前吩咐的砸完五下就停了,同时还不忘扯脖呐喊提醒我。
“你们干啥?”
“别打了..”
如此大的动静,不光吵醒了来旺一起的几个青年,网吧里的大部分也全都惊讶的站起来观望。
“都眯着昂,再特么嚷嚷试试!”
面对来旺,老毕确实畏手畏脚,可对上其他人,他又凶恶如狼,只见他举起沾染来旺血渍的砖头指向他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同伙吓唬。
还别说,这一嗓子真心挺有威慑力,再配上他此刻赤红的双眼和发狂的表情,的确有几分狠人的风范,那几个小子杵在原地愣是没敢再往前凑半步。
“来旺是吧,我记住你了!你也记住我,老子叫樊龙!”
我铆足全身力气又是一下狠狠砸在来旺的后脊梁上,随即抬腿一脚踹出,连人带椅子一并跌倒。
“走了!”
看了眼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来旺,我拉起老毕拔腿就跑。
一溜烟跑到条黑咕隆咚的巷子里,我们这才停下。
“没人追过来吧?”
我双手托着膝盖,不停朝巷口张望。
“没..没有,太过瘾了龙哥,我发现..我发现竟然不怕来旺了!”
老毕同样上气不接下气。
“怕个屁,都吃五谷杂粮的凡人,谁也不可能金刚不坏!”
我“咣当”一下丢掉手里的砖头,抹擦两下脑门上渗出汗珠子,刚才太紧张,我居然带着砖头跑了一路。
寒冬腊月的大半夜,我俩竟大汗淋漓,估计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他不会被咱拍死吧?”
发泄过后,老毕陷入冷静,咬着嘴皮低声道:“刚才跑的时候,我看他趴地上一动不动。”
“练体育的哪有那么脆弱,没事儿!第一场算是暂时结束,准备准备吧,再来第二场!”
我不屑的摇摇头,临走前我瞧的清清楚楚来旺不光嘴里哼哼,胸口也在剧烈起伏。
“还有第二场?”
老毕不可思议的咧开大嘴。
“要么抱头认怂,要么就仰头挺胸!”
我解开衣裳扣子,摆摆手示意:“走吧,继续抓来旺!”
“上哪去啊?你怎么知道他会去哪?”
迷惑归迷惑,老毕还是老老实实跟上了我的步伐。
“你当我一宿真在看电影啊,我在网上查过了,距离网吧最近的就是人民路上的中医院,来旺那犊子这会儿绝对上那包扎去了。”
我心中有数的回应。
半小时后,人民路上。
我和老毕宛如两头捕食猎物的凶兽一般静静立在中医院对面的一片树影中。
前面说过,我们这座城市很小,只分新旧两个城区,新城区现在正大搞建设,没什么成型的企业、公司,仅有的两家医院,一栋在郊区,来旺他们铁定不会舍近求远,再有就是我们现在面前的中医院。
“龙哥,警车!”
冷不丁间,一辆顶着蓝红警灯的巡逻车停在医院门前,四五个身着制服的警察径直走进医院。
“我不瞎。”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轻哼。
北方的冬天属实又干又冻,搁室外待一会儿嘴唇就得起干皮。
挨的那么严重报警很正常,就算来旺有刚,星宇网吧也肯定会帮着报警,开门做买卖的,没人会乐意惹上麻烦,这些都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那咱俩..会不会被通缉?”
老毕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乱。
“多大点逼事儿,还特么通缉,估计就是例行公事的走个过场。”
我全然没当一回事。
“真的不会被通缉吗?如果找到我家,我爸妈得气死,我奶奶身体又不好..”
老毕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懊悔。
“告诉你没事就是没事,我之前在学校跟人群挑,把一个小子腿踹折了,警察也没上家里找。”
我踢了他一脚骂咧:“能不能爷们点,要么不后悔,要么就别干!”
“只要不去我家里找,我就放心了,爱咋地咋地。”
老毕搓了搓脸蛋子,又迅速站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巡逻车如我猜测那般慢悠悠的驶离,没多会儿就看到脑袋上裹满纱布,好像个印度阿三似的来旺在两个同伙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出医院的大厅。
“出来了龙哥。”
老毕精神一振,弯腰捡起我们来时特意准备好的麻布口袋和铁管。
“别急,再等会儿。”
我一把拉住他。
眼瞅着仨人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我喘息一口沉声道:“趁现在,凿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一个青年替来旺撑车门,另外一个青年搀扶他的瞬间,我和老毕已经利索的翻过马路中间的护栏狂奔而去。
“走你!”
老毕撑开麻布口袋“呼啦”一下套在来旺的脑袋上,我则双手紧握铁棍朝他的双腿“嘭”的抡了下去。
一棍子下去,我才意识到冬天穿的太厚,完全没伤到,赶忙改变出棍方向,照他脑袋又补了一下。
“哎哟..”
来旺被打了个踉跄,上半身摔进出租车里,搀着他和负责开门的那个同伴条件反射的跳开到旁边,唯恐被误伤。
“让我来!”
见我的铁棍再难奏效,老毕双手抓住车门上沿,抬腿照里头的来旺“扑扑扑”就是几记狠跺。
“来旺是吧,我记住了!你记住我没?”
看到老毕踹的有些力竭,我把他往边上推了一下,掀起套在来旺脑袋上的麻布口袋,咬牙狞笑:“我叫樊龙!”
“我..你..”
刚才混斗间,来旺裹在脑袋上的纱布被打散,此刻一部分还箍在额头上,一部分凌乱的耷拉着,白色的纱布沾满了血迹和脚印,看起来既狼狈又滑稽,他惊恐的看向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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