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唇膏的手突然刺痛——林澈上次恶作剧埋的图钉还在掌纹里留着疤，他说这是"痛觉锚点"，好让我分得清现实与幻境。
银蓝色的光斑在地面游走，那是他实验失败时炸裂的荧光剂，至今还嵌在地板缝里。
我数着光斑明灭的节奏，忽然想起昨夜他溜进来时，裤脚还沾着市政厅后巷的银色污泥。
当时他翻找我的防护服内袋，睫毛在月光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哥，这次真的别去城南......"七天前，我在市政厅公布的旧城改造方案里发现了端倪：当年欠债的刘老板，竟成了项目承包商。
更诡异的是，所有参与拆迁的工人档案里，血型栏都标注着"银级O型"——这根本不存在于医学手册。
当我在黑市买到针孔摄像头准备潜入调查时，林澈突然偷走了我的装备。
此刻，仓库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我数着通风管滴落的银色液体，第37滴时，终于听见那个熟悉的漏风声："哥...别开灯..."林澈从通风管道摔下的瞬间，通风管壁的锈屑在月光里炸成一片猩红的雾。
我的心跳再一次超频。
他后背撞上生锈的螺栓时，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像是蝉蜕开裂——那道横贯肩胛骨的裂口里，绷带正渗出介于液态与气态之间的银。
那液体比水银更粘稠，比融化的锡更冷冽，在月光下折射出城南老钟表店橱窗的霓虹残影。
金属溶液顺着他的脊椎沟蜿蜒而下，在尾椎骨处分叉成两股。
左侧那缕泛着氰化物特有的苦杏仁味，右侧却蒸腾着母亲实验室的蓝花楹香气。
它们在地面交汇时突然沸腾，溅起的液珠在半空凝成微型齿轮，每个齿尖都刻着刘老板保险柜的密码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