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小妖精把他这向来沉稳成熟的好友给勾走了……
二爷啊,您这是遇到妖孽了啊……
而且看两人相处,陆时野真是把周砚安吃得死死的,给人布菜剥虾,倒杯水还得试试烫不烫才送到周砚安嘴边,盯着周砚安吃完了他自己才开始吃。
细心周到,不像是一般十八岁的少年能干出来的事。
而且给周砚安调整轮椅的时候都是半跪着或者蹲着的,没有半点不情愿,还会哄周砚安开心。
周砚安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来过。
一顿饭的工夫,易寒狗粮吃得饱饱的,也放心了。
他想周砚安已经够苦了,只要陆时野对他好让他开心,自己作为朋友就祝福。
后来相处久了,也对陆时野的认识更加深刻了。
陆家名声在外的陆公子,桀骜不驯,张狂肆意,真是十分出名。
但跟着周砚安就不一样了,温柔细心,满怀柔情,易寒觉得传闻和亲眼见到的简直不是一个人。
但有一点没说错,陆时野是个有野性的人,睚眦必报,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开始担心周砚安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了少年人的如狼似虎了。
……
后来一年又一年地过,正当易寒觉得两个人就这么幸福一辈子的时候,出大事了……
回忆到这里,易寒叹了口气:“其实照我说啊,你应该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和陆时野说说的,这样他就不会怪你了,早点和好多好啊。”
周砚安捧着玻璃杯,视线落在澄澈的水里,心重重一跳,又落了回去。
他摇摇头,开口道:“可是我对阿野的伤害确确实实是真的啊,这一点无可辩驳,阿野说得对,是我欠他的。”
他的心里充满苦涩。
“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是我做了这样的决定,我要为此买单。”
“是我棋差一着,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阿野。”
易寒这个旁听者都能听得出来他话里蕴藏的浓浓的遗憾,宽慰道:“这样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足够强大了,是贱人太贱了,卑鄙无耻……”
易寒想起来就来气,开始骂骂咧咧。
周砚安朝他笑笑,喝了一口温水。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和易寒讲。
如果他真的原原本本把当年的事和阿野说了,阿野会怎么样呢。
周砚安几乎可以预见阿野的悔恨和痛苦……
他不想让阿野如此,这样的苦涩和遗憾,都由自己吞下吧。
易寒留在别墅蹭了一顿午饭和晚饭,其间还抱着个手机不撒手,不知道在回复谁的消息。
周砚安看出点不同寻常来。
“怎么?有情况?”他关心了一句。
易寒笑着把手机在周砚安眼前晃了一眼,“就是之前想和你说的,我遇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周砚安挑眉:“什么?”
他还以为易寒不会再接受新的感情了呢。
易寒明白他的未尽之言,立刻澄清道:“你想哪儿去了啊,就是朋友,一般朋友,没见过面的朋友。”
周砚安失笑:“你不轻易与人交心,都笑成这样了还能是一般朋友。”
易寒耸耸肩,“就是一般朋友,不过这小木头挺可爱的。”
他来了兴致,和周砚安说着这一段啼笑皆非的故事。
“我那酒吧都是年轻人爱去的,自然要与时俱进,我就在网上搞了个社交账号,偶尔发发酒店的视频,热度还挺高。”
“结果有一次店里客人喝酒闹事,我去劝的时候那男的臭不要脸,以为我是女的,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这一段被人拍了下来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