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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3当首富:从拒绝顶罪开始全文

大漠孤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另外一边的灶屋内。林建国把所有的玻璃瓶都拿出来摆放整齐后,这才对一旁的朱大春说道:“咱们先用温水把这瓶子上的污垢清洗干净,然后再用开水逐一消一遍毒。”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要求办理生产许可证等之类的手续,但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卫生是重中之中,千万不能有半点马虎。朱大春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按照林建国的要求,开始认真的清洗起这些玻璃瓶。洗完消好毒之后,两人又开始把白天购买的那些贴纸贴到了瓶身上去,然后再把朱大春酿的酒灌到玻璃瓶里,用盖子密封好。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林建国拿起一瓶已经包装好的白酒,放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外表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粗糙,不过也基本符合了他的心理预期。毕竟,在这种物质贫瘠的年代,人们对于外在的要求并不高...

主角:林建国李婉秋   更新:2025-02-18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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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建国李婉秋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83当首富:从拒绝顶罪开始全文》,由网络作家“大漠孤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外一边的灶屋内。林建国把所有的玻璃瓶都拿出来摆放整齐后,这才对一旁的朱大春说道:“咱们先用温水把这瓶子上的污垢清洗干净,然后再用开水逐一消一遍毒。”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要求办理生产许可证等之类的手续,但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卫生是重中之中,千万不能有半点马虎。朱大春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按照林建国的要求,开始认真的清洗起这些玻璃瓶。洗完消好毒之后,两人又开始把白天购买的那些贴纸贴到了瓶身上去,然后再把朱大春酿的酒灌到玻璃瓶里,用盖子密封好。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林建国拿起一瓶已经包装好的白酒,放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外表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粗糙,不过也基本符合了他的心理预期。毕竟,在这种物质贫瘠的年代,人们对于外在的要求并不高...

《重生1983当首富:从拒绝顶罪开始全文》精彩片段

另外一边的灶屋内。

林建国把所有的玻璃瓶都拿出来摆放整齐后,这才对一旁的朱大春说道:“咱们先用温水把这瓶子上的污垢清洗干净,然后再用开水逐一消一遍毒。”

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要求办理生产许可证等之类的手续, 但是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卫生是重中之中,千万不能有半点马虎。

朱大春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按照林建国的要求,开始认真的清洗起这些玻璃瓶。

洗完消好毒之后,两人又开始把白天购买的那些贴纸贴到了瓶身上去,然后再把朱大春酿的酒灌到玻璃瓶里,用盖子密封好。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

林建国拿起一瓶已经包装好的白酒,放在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外表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粗糙,不过也基本符合了他的心理预期。

毕竟,在这种物质贫瘠的年代,人们对于外在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物美价廉就一定会有市场。

“早点休息吧!

明天早上哥带你去县城大干一场。”

林建国目光灼灼的看着一旁的朱大春说道。

“好嘞!

建国哥,你也早点歇着呀。”

朱大春应了一声,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建国将那些已经包装好的酒一一收拾妥当后,才抬脚迈向朱大春给他预留的那间屋子。

如今,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然就绪,接下来就要着手销售方面的事儿了。

林建国打算先开展一段时间的免费赠饮活动,只要是使用他们家酒的饭馆,每天都能拿到五瓶浓香型白酒供顾客品尝。

这样做,既能给自家白酒搭建一个宣传的平台,又能让饭馆老板从中获利,想必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这个合作方式。

把大致计划做好后,忙碌了一整天的林建国疲惫不堪,一闭上眼睛,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建国就起了床,把还在睡梦中的朱大春给叫醒了。

“大春,赶紧起来呀,今天要是咱们的白酒全都卖出去了,咱们就去城里下馆子,好好地大吃一顿。”

一听到有好吃的,朱大春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兴奋地问道:“哥,要是全卖出去了,咱们能去吃一顿回锅肉吧?”

他边说着边摸着肚子,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好像很久都没沾过荤腥了,肚子里确实是一点油水都没有。

“没问题,只要全卖出去了,你想吃啥都行。”

林建国看着馋得都快流口水的朱大春,一口答应下来。

他接着又说道:“还有啊,你这酿酒的成本,大概给我核算一下呗,到时候除去你的成本,我分给你利润的三成。”

“往后所有的原料都由我来负责,你就专心负责酿酒就行,利润依旧分给你三成!”

朱大春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建国哥,咱俩还这么算可就太见外了。

这第一锅酒就当是我给你的投资了,等以后咱们真赚大钱了,你再分给我一点就行啦!”

在他心里,这些身外之物和他与林建国的深厚情谊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只要林建国有需要,哪怕是把这些酒全送给他,他朱大春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大春,谢谢你啊!”

林建国满是感动地看了朱大春一眼,认真的说道。

比起那些薄情寡义,只知道从他身上吸血,从来不曾为他考虑过的家人,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朱大春,反倒更像是自己的亲人!

“哎呦!

建国哥,你可别这么肉麻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县城吧!”

说着,朱大春抄起一根扁担,率先挑起一对箩筐,走在了前面。

林建国笑了笑,也挑起另外一副箩筐,跟在了后面。

虽说两人的身体素质都还不错,可挑着这将近一百多斤的酒,一路上还是不得不走走停停,时不时的就停下来歇歇脚。

原本一个小时就能走完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县城。

“建国哥,咱们从哪儿开始入手呀?”

两人来到胜利冶钢厂附近后,朱大春看着周围大大小小的饭馆,一脸茫然地向林建国问道。

林建国环顾了一圈,伸手指向前方一家规模稍大些的饭店,说道:“就从那家开始吧!”

这家饭店虽说规模还行,可生意比起周围几家饭馆来,那可差远了。

一看就是经营得不太好。

拿它当作切入点,倒是挺合适的。

朱大春有些疑惑地看着林建国,说道:“建国哥,这种连个人影都少见的饭馆,你觉得饭馆老板会买咱们的酒呀?”

这种饭馆,十有八 九都快倒闭了,估计老板兜里比脸还干净。

把这家当作第一个推销对象,他觉得实在是不太靠谱。

“山人自有妙计,待会儿你就好好瞧着我怎么操作就行啦!”

林建国倒是毫不在意,一脸自信的跟朱大春说了一声后,便挑着那些酒,径直朝那家饭馆里面走去。

朱大春也满心好奇地跟在后面,他倒想看看林建国到底有啥办法,能把这酒推销出去。

林建国走进饭馆,把挑来的酒放在一旁,饭馆老板满脸热情地迎了上来,问道:“小兄弟,想吃点啥呀?”

这饭馆老板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头上已经有了一大片白发,想必平日里压力不小。

林建国打量了一会儿,冲饭馆老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来吃饭的。”

原本一脸热情的饭馆老板,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不吃饭,你来这儿凑啥热闹?

没事就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林建国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依旧笑盈盈地看着饭馆老板,说道:“看您这饭馆生意不太好呀,想不想改变一下现状呢?”

饭馆老板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把林建国打量了一番,眼神里满是狐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生意确实是越来越差了,不过该想的办法我都想过了,就你这么个毛头小子,还能有啥妙招?”

面对老板的嘲讽和质疑,林建国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观察着饭店里的陈设,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菜单,仔细地翻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林建国才一脸笑意地看着饭馆老板,说道:“您这儿以前应该红火过好一阵子吧?”

听到这话,老板顿时眼前一亮。


第二天破晓时分,天边才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朱大春就一个激灵从那硬邦邦的床上翻身而起。

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嘴里嘟囔着:“哎呀,时候不早了,得赶紧去灶屋干活咯,可不能耽误了酿酒。”

说着,趿拉着那双破旧的布鞋,“啪嗒啪嗒”地就往灶屋跑去。

林建国听到朱大春这边的动静也没耽搁,随后就紧从床上翻了起来,直奔灶屋而去。

一进灶屋,两人便默契十足地忙活起来。

朱大春先是走到米缸前,费力地掀开那沉甸甸的缸盖,探头往里瞧了瞧,转头对林建国说:“建国哥,咱这米看着还挺足,今天可得多酿些酒呀!

否则按你说的销量一旦上去,供不应求就麻烦了。”

林建国一边把蒸粮用的蒸笼搬出来,一边回应道:“咱们的产量是得想办法增加一些才行。”

“大春啊,数量当然不能少,不过质量也得保证。

这米得多淘个两三遍,把杂质都清干净,酒的底子才好。

咱可不能马虎呀!”

他之所以会提这个,还是因为朱大春上次酿造的酒味道虽然不差,可隐约还有那么一点苦味。

想要尽可能规避这种情况,洗掉原材料中的杂质也是相当重要的环节。

朱大春听了,连连点头,挽起袖子,露出粗壮且肌肉紧实的胳膊,开始舀米淘米。

他把米舀进水盆里,清澈的水瞬间变得浑浊起来,双手在水里仔细地搅动着。

等米淘好后,朱大春小心翼翼地把米沥干水,再慢慢倒进大锅里,接着往灶膛里添柴。

他划着火柴,看着火苗蹿起来,脸上满是专注,嘴里念叨着:“这火可得烧得旺点儿,把米蒸透咯!”

林建国在一旁准备着其他器具,听到这话,走过来看了看火势,微微皱起眉头提醒道:“大春,刚开始大火烧是没错,但一会儿得看着点儿,别让火太猛把米烧糊了呀!”

“等米蒸得差不多了,还得转小火焖一会儿呢!

这样米才能蒸得恰到好处,出酒才香。”

朱大春扭过头来诧异的看了林建国一眼,惊讶的问道:“建国哥,你还懂这个?”

林建国这才反应过来,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他上一世刚出狱的时候,无依无靠,跟朱大春去附近的酒厂上班的时候学习到的。

他笑了笑,随便编了个理由:“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同学家里就在酿酒,偶然听他说的。

他爷爷可是国营酒厂的八级工退下来的。”

朱大春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建国哥,你放心,我仔细看着呢!

肯定不会糊锅的。”

在米蒸着的时候,林建国又去把高粱等其他粮食搬了过来,对负责看火的朱大春说:“大春呀,咱这次可以试着调整下粮食的配比,稍微加点高粱的量,把酒的风味再提一提!”

朱大春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问:“建国哥,这样到底行不行呀?

咱没试过呢!

万一......”林建国笑着解释:“放心吧,大春,我心里有数。

这可是我同学家里的秘方,他为了显摆偷偷告诉我的。

这也是他爷爷的秘方!

这样改改,酒的口感会更醇厚。”

朱大春虽然还是有点犹豫,但看着林建国那自信的样子,便点了点头说:“行嘞,建国哥,都听你的。

咱们试试!”

不一会儿,锅里的米蒸得差不多了,朱大春凑过去看了看,喊了一声:“建国哥,米好像行了,咱准备放粮食不?”

林建国过来瞧了瞧,点了点头说道:“嗯,差不多了,来,咱把高粱均匀地铺上去,动作轻点啊!”

两人合力把高粱铺好,又盖上蒸笼盖,继续添柴保持火候。

林建国边往灶膛里添柴,边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又对朱大春说:“大春,这蒸粮可得费不少功夫,得时刻留意着,咱这灶屋又热,可辛苦你了。”

朱大春嘿嘿一笑,脸上也满是汗水,回道:“建国哥,不辛苦不辛苦,只要酒能酿好,这点累算啥。”

“我以后可就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大鱼大肉管饱。”

粮食终于蒸好了,两人小心翼翼地把蒸笼抬到一旁晾凉。

林建国拿起大木铲,开始翻搅粮食散热。

朱大春则在一旁拿着蒲扇,用力地扇着风。

热汽熏得两人脸红红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朱大春边扇边说:“哎呀,这热气可太厉害了,感觉人都快蒸熟了,不过为了好酒,值了。”

林建国笑着打趣:“哈哈,是挺热的,咱这酿酒就跟蒸桑拿似的,等酒出来,可得好好尝尝咱这辛苦的成果。”

等粮食晾到合适温度,就到了拌曲环节,林建国从密封的陶罐里取出酒曲,闻了闻,对朱大春说:“大春,这酒曲也很关键呀,这次咱把酒曲再碾碎一点,让它和粮食能融合得更好,这样发酵起来更充分,酒的味道也能更均匀。”

朱大春好奇地问:“建国哥,以前咱没这么弄过呀,真能行么?”

林建国耐心地解释:“大春,你信我,这法子肯定行,咱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林建国把酒曲碾碎,然后按照比例均匀地撒在粮食上。

朱大春拿着木耙,轻轻地搅拌着,嘴里念叨:“希望这次改进了工艺,咱这酒风味能够提上去,卖得更好呢!”

林建国在一旁看着,叮嘱道:“对,大春,慢慢拌,得保证每粒粮食都裹上酒曲才行!”

拌好曲后,两人又合力把粮食转移到一个个干净的木桶里。

朱大春往桶里倒粮食,林建国扶着桶。

朱大春边倒边说:“建国哥,咱这酿酒工序这么复杂,还这么辛苦,照现在这产量,感觉都不够卖呀,咋办呢?”

林建国直起身子,擦了擦汗,说道:“大春,我也正琢磨这事儿呢,咱这产量确实得提一提了,光靠咱俩肯定不行。”

“等这批酒酿好了,咱得在村里找些靠得住的人来帮忙。

一天开两块钱工资,再管顿饭,估计不少人愿意来。

到时候效率和产量都能上去了。”

朱大春点了点头说道:“哎呀,建国哥,那咱这生意就能越做越大了。”

等粮食都装进桶里,林建国又仔细地给每个桶盖上盖子,密封好,然后两人把木桶搬到屋内温度适宜、避光的角落里摆放整齐。

忙完这一切,两人早已是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贴在后背上。


朱大春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说:“她你都不知道?

她是咱们村长的侄女,叫李婉秋,家里可是万元户哩!”

“听说她今年刚毕业,现在正等着分配工作,就来咱们村里住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出手这么阔绰!”

林建国恍然大悟,他从口袋里拿出李婉秋给他的钱数了一下,竟然有足足十三块。

“建国哥,这么多钱,咱们今天晚上可得加菜!”

朱大春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建国手中那十多元钱。

那眼神就像是饿狼瞧见了猎物,嘴里不自觉地咽着唾沫,满是期待地问道。

在他的脑海里,那钱已然化作了一块块肥美的猪肉。

这年头,猪肉才八毛钱一斤。

平常日子里,他根本就舍不得吃。

唯有过年时才会狠下心买上一点,慰藉一下自己的味蕾。

此刻见林建国一下子有了这么多收入,他满心都是能大快朵颐吃肉的幻想。

林建国瞧着朱大春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在急速地盘算着:“这钱暂时可不能动,我正缺一笔启动资金呢!

等赚了大钱,莫说天天吃肉,哪怕是天天山珍海味也不在话下。”

他暗自合计,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五六元钱,再加上李婉秋给的十几元,做个小本生意的本金算是勉强够了。

两人一路闲聊,脚步不停,很快便来到了田里。

对于收割之事,他俩就如同熟练的工匠,得心应手。

林建国弯下腰,紧紧握住镰刀,手臂有力地一挥,谷穗便齐刷刷地倒下。

朱大春也不闲着,在一旁迅速地把稻穗上的稻谷用木桶震落。

半晌午的工夫,田里的稻谷就被他们收割了大半。

紧接着,两人默契地分工,一个继续收割,一个专注脱粒,半亩田的稻谷很快收割完毕。

“把这些稻谷送回去,咱们去县城瞧瞧。”

林建国挑起一担稻谷,扭头向朱大春说道。

他心里明 镜似的,在这村子里做买卖,那就是螺蛳壳里做道场,能够施展的空间实在不大。

原因无他,村里的人大部分人的生活水平都还在填饱肚子的边缘徘徊,消费水平非常之低,唯有相对富裕的县城才可能有广阔天地。

朱大春望着那沉甸甸的担子,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吃力的神色,回应道:“建国哥,都依你,不过咱们先把东西送回家行不?”

他心里的想法简单直白,林建国就是主心骨,自己跟着干就好,其余的一概无需费神。

林建国这时才留意到朱大春身上的担子。

他默默估算了一下,他肩上的恐怕比自己的要重上三分之一,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于是他脚下加快了步伐,想着能帮朱大春多分担些。

两人来来回回折腾了五六趟,直到感觉精疲力竭的时候才把所有稻谷运到朱大春家。

正当林建国准备出发去县城时,朱大春却像个藏着宝贝的孩子般,神神秘秘地叫住了他。

他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坏笑,然后拿出两个玻璃瓶在林建国的面前晃了晃:“前几天我大伯从外地回来,教了我一门手艺,要不要先尝尝我这新学的手艺?”

林建国顿时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道:“这是你自己酿造的浓香型白酒吧?”

上一世,朱大春就一直在镇上一家酒厂上班。

后来他南下发达之后,直接把这家厂盘了下来送给朱大春。

但林建国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在现在这个时间就掌握了酿酒的技术。

朱大春得意地扬起下巴,有些疑惑的看着林建国:“你怎么知道的?

本想着自己喝,现在你来了,正好让你品鉴品鉴。”

说罢,朱大春拿起自己喝水的铁杯,伸进缸里,小心翼翼地舀了半杯白酒,双手捧着递到林建国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快尝尝,味道咋样。”

林建国接过杯子,轻轻皱了皱眉,小抿一口。

刹那间,他眼睛放光,脸上满是惊喜,看着朱大春急切地问道:“大春,像这种浓香型白酒,你大概多长时间能出一锅?”

此刻,他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

在他的记忆之中,白酒行业在1978到1988年国家逐步放开管控后陷入群雄争霸的局面。

在此期间,酒企开始拥抱市场,竞争加剧。

直到五年后也就是1988年,13种名酒价格放开,进一步促使各酒企在市场中争奇斗艳,行业格局不断变化.新国的第一个电视广告是1979年年初的参桂养荣补酒广告,而第一个在央视做广告的孔府家酒要等到1994年。

并且如今才1983年,市场上大部分都以清香型白酒为主,那些知名的浓香型白酒,暂时还是做的中高端市场。

他没记错的话,要到九十年代初浓香型白酒,才会出现百花争艳的情况。

现在的市场空缺,对于他们来说算的上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朱大春酿制这酒在品质方面绝无问题,只要他用心包装设计一下,然后再想办法做一下营销推广,说不定就是他们开启财富大门的钥匙。

朱大春被林建国莫名其妙的兴奋劲儿,给弄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大概七八天能出个三百斤左右,多了就忙不过来了。”

“不过现在有你帮忙的话,出酒的斤数最少可以翻一倍。”

林建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向朱大春说:“咱们前期可以先尝试一下把你这白酒销售出去。”

“反响好的话,以后就在县城专门租一个铺面卖白酒。”

“这样真的可行吗?”

朱大春有些怀疑的向林建国问道。

他当初之所以学这门手艺,不过是想着自己没事的时候整点喝喝,解解馋罢了,完全没想过拿去卖钱。

“当然可行,你这手艺其实挺不错的,你只管安心的酿酒就行,其他的交给我来解决。”

林建国非常肯定的向朱大春说道。

朱大春酿出来的这白酒清澈透明,猛的一闻有股浓烈的曲香味,且入口绵滑不辣口,绝对不比市面上销售的那些知名白酒逊色。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肯定要先包装一下才能拿出去售卖。

不然弄得太低端,他们根本卖不上价,也难以得到消费者的认可。


“建国,你弟弟建军马上就要中专毕业,分配工作,端铁饭碗了。

他要是去劳改,这辈子可就彻底毁了。”

“他这流氓罪顶多判三年,你很快就能出来和我们一家人团聚。

在里面表现好点,还能早点出来!”

“大哥,二哥一路走到现在可不容易,几年时间对于你来说也无关紧要,忍忍就过去了。

等你出来之后,一切由他来安排。

至少省了你十年的努力!”

......林建国的耳边,一道道看似语重心长的声音交织环绕。

他骤然睁开双眼,只见父母和二妹林依依正满脸期许地坐在面前。

望着这些无比熟悉的面孔,重生回来的林建国,内心却被落寞与愤怒填满。

前世,就是在这一天,眼前这些至亲之人,亲手将他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这一切的源头,是自幼被宠溺过度的弟弟林建军,在学校调戏了一名同校女同学。

起初,林建军以为就是摸了一下女同学屁股,因此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岂料那女孩背景极为深厚,父母皆是高干。

接到报案后,公安机关高度重视,迅速在学校展开逐一排查。

慌了神的林建军,匆忙跑回家向父母求救。

可他们一家不过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毫无背景可言。

面对这种棘手之事,又能有何良策?

最终,偏爱弟弟的父母想出了一个“办法”——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去为林建军顶罪。

他们认为,只要有人自动投案,公安便不会追查。

在父母的苦苦哀求下,那时的他出于对弟弟的爱护也未曾多想,当即应允下来。

毕竟,按照父母所言,不过短短三年,若表现良好还能提前获释。

到时候弟弟端上铁饭碗,就能改变这个家庭的命运。

而他不过是付出几年的时光......就当是为这个家做贡献了。

然而,林建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情远非想象中那般简单。

彼时正值一九八三年严打时期,弟弟林建军所犯之罪,足以被判处十年以上刑期。

他上一世,就在牢里足足待了十年!

而他的父母对此早已知情,却依旧狠心地将他推进火坑中。

在他们眼中,聪明机灵的中专生林建军,无疑是整个林家的希望之光。

反观林建国,老实憨厚、文化不高,又不善言辞,仿佛注定一生碌碌无为,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被牺牲的那一个......林建国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望向父母,悲愤道:“建军已满十八周岁,是成年人了,既然犯了错,就该自己承担后果。”

“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义务替他背负这样的罪责。”

父母闻听此言,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父亲林大山瞪大了眼睛,声色俱厉的怒声呵斥道:“王八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是你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这次你要是不帮,以后就给我滚出林家,我林大山没你这种白眼狼的儿子!”

母亲刘翠云在一旁抹着眼泪,哭诉道:“你这当哥哥的怎么如此狠心?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去劳改,毁掉他的大好前程吗?!”

看着父母这般一唱一和的模样,林建国的心犹如被无数根针扎着,身体也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林建军犯下的过错,凭什么要让他林建国来承受?!

林建国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应:“抱歉,你们的要求我办不到。”

前世,他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

在狱中最渴望的,便是父母和弟弟林建军能来探望一眼。

哪怕只是短暂的相聚,也能让他在那冰冷的铁窗内感受到一丝温暖。

可他在狱中的十年,从始至终都未能等到父母和弟弟的出现。

直至出狱,也未曾盼来他们的身影。

甚至连一封简单的书信都未曾收到。

待他出狱后,这些至亲之人竟如躲避瘟神一般对他避而远之。

只因那时的林建军,已然进入了一家国企的,并成为一部门领导。

父母生怕他这个劳改犯会玷污林建军的名声,影响其锦绣前程,干脆不与他相认。

最终,无处可依,又在监牢里落下病根的他,险些没能度过那个难捱的冬天。

幸亏在好朋友朱大春的帮助之下活了过来,并于第二年春天南下闯荡,因缘际会,成为身家上亿的老总。

如今重生归来,他怎会再傻乎乎地任人摆布?

“哎呦!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

母亲刘翠云听闻林建国的拒绝,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还未等林建国回过神,刘翠云已操起一旁的柴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今天要是不帮建军把这事扛下来,我就死给你看!”

刘翠云的语气决绝,仿佛下一秒便会决然自刎。

妹妹林依依见状,满脸愤恨地瞪着林建国:“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自私自利的人!

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她言辞激烈,义愤填膺,仿佛林建国在她眼中,就是那罪大恶极之人。

林建国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看着她说道:“我自私自利?

就因为我没答应去给林建军顶包?”

从小到大,他最疼爱的便是林依依。

有任何好吃的、好穿的,他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她。

只要她在外面受了委屈,第一个挺身而出为她遮风挡雨的,也永远是他。

可如今,换来的竟是这般结果。

林依依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吗?

二哥马上就要分配工作,走出这大山了,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常言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们林家以后都要以他为荣,并且可能实现阶级的跨越。”

“你呢?

你除了每年种种那几亩薄田,还有什么用?!”

“不就进去两三年吗?

到时候等你出来,二哥肯定会补偿你的。”

“随便给你一点,也比你辛辛苦苦种十年地强!

你怎么就这么榆木脑袋,想不明白呢?”

听着林依依那尖酸刻薄、充满讽刺的话语,林建国的脸上泛起一丝惨然的笑意。

“难道在你们心中,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就只是看他是否成功吗?”

他为这个家的付出,此刻看来,竟似一场荒诞的笑话。

他的学习成绩并不比林建军、林依依逊色。

可家中实在无力供养三个学生。

身为长子,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辍学,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扛起了供他们读书的重担。

而那被林依依嗤之以鼻的几亩薄田,便是他多年来默默支撑这个家的全部依托。

“建国,这不是让你做选择,而是你必须要帮建军熬过这一关。”

此时,沉默良久的林大山终于再次开口,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林建国闻言,眼神中也透着一丝决然,面无表情地对着林大山道:“如果你们非要逼我做出选择的话,我选择和你们断绝关系。”


得到林建国夸赞,朱大春脸上的兴奋已经有些掩盖不住,他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卖?”

难怪他如此急切。

如果这件事真能成,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营生。

林建国思考了一下:“咱们先去县城看看,买点瓶子和贴纸什么的把这酒包装好再说。”

县城的街道上,朱大春跟在他身后,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些许茫然。

他的目光落在林建国那宽厚而挺拔后背上,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建国哥......”朱大春终于实在忍不住,快走两步,凑到林建国身旁,一脸担忧地挠了挠头问道,“咱们做好了包装后,你准备把这些白酒销往哪里呀?”

他心里虽然无条件的信任林建国,可对于林建国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实在没底。

虽说对生产这一环节倒不是太担心,可东西做出来了,要是卖不出去,那之前的辛苦不都白费了吗?

林建国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朱大春,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春啊,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呀!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

“既然我已经打算卖了,那自然是已经计划好了所有事宜。”

“第一步呢,咱们先把胜利冶钢厂附近的餐馆作为主要的销售渠道,然后在慢慢的扩展到其他的国营大厂乃至普通的百姓。”

林建国早就瞄准了县城唯一的一家国营冶钢厂,打算以附近的几家小餐馆作为突破口。

这个冶钢厂足足有七八百号工人。

加上管理层,有上千号之多。

冶钢厂的效益一直都挺不错,工人们工资待遇在整个县城来说,也都是拔尖的。

每天结束了繁重的体力工作之后,多少工人都喜欢到附近的餐馆小酌两杯。

而且,冶钢厂大大小小的商务接待也大多在此进行。

久而久之,这条街的餐馆林立,自然而然形成了一条美食街。

前世,他们县城一家知名的浓香型白酒经销商,就是在此打开的局面,并且赚的盆满钵满,一举成为了千万富翁。

既然别人都能行,他林建国自然就更有信心了。

现在,他们县城的浓香型白酒市场,还处于完全空白的状态,想要拿下这块市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不过,他现在和朱大春这就是小作坊,本钱小产量也有限,心自然不能太大了。

所以,林建国打算先从低端的浓香型白酒入手,把市场慢慢打开,等有了足够的资金再谋求更大的发展。

当然,就算是低端的浓香型白酒,那也得有一定的辨识度。

只有这样,往后才能有更多的回头客。

哪怕在以后浓香型白酒百花齐放的时代,也依旧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正因为如此,他才想着要好好做一下包装,让自家的酒和普通的土酒能有明显的差别,让尝试过的客人轻松记住。

只是,以他们现在身上这点可怜的资金,想要把白酒包装设计得特别精美,那根本就不现实。

只能暂时先凑合着,等以后有能力大规模生产了,再去想办法提高档次。

朱大春看着林建国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张了张嘴,本想再问问具体怎么推销到胜利冶钢厂的那些饭馆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想着,林建国做事向来沉稳,只要他有把握的事儿,基本就不会出啥大问题。

既然如此,自己还是别瞎操心了,便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林建国继续往前走。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会儿就来到了供销社。

林建国抬头看了看供销社的招牌,深吸一口气,整了整有些微皱的衣衫,抬脚迈进了门。

一进去,他便径直走向一个年轻的女售货员,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客气地说道:“同 志,把你们这的贴纸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女售货员这会儿正无精打采的坐在柜台后面,她有些不耐烦地抬起眼眸瞥了林建国一眼。

只见林建国穿着朴素,却透着一股干练劲儿,虽然衣服旧了些,可整个人站得笔直,有着常人没有的精气神。

眼前这是个人物......这是林建国给她的第一印象。

她不紧不慢地从货柜上取出一叠十二生肖贴纸,递到林建国的面前,说道:“同 志,我们这儿暂时只有这个了,你看看行不行?”

林建国赶忙说了声谢谢,双手接过来,拿在手里仔细地打量着。

平心而论,这贴纸的做工着实很一般。

这清一色的大红色,看着就有些艳俗。

而且,连最基本的上色都不均匀。

这要是贴在酒瓶上,真能好看吗?

不过再一琢磨,在特色方面倒也勉强符合自己的要求。

相对来说,十二生肖怎么着也算有那么点辨识度嘛!

而且,现在这个年代,这生肖贴纸也符合大众的审美风格。

再说了,就他们目前这种情况,要求也不能太高。

林建国将目光重新看向售货员,笑着问道:“同 志,这些我全都要了,一共多少钱呀?”

售货员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他脸上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眼睛微微睁大,又忍不住仔细打量了林建国一番。

这些贴纸在这儿都积压快一年了,一直没人买。

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全要了,可真是稀奇。

随即,他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说道:“这些一共两块钱三毛钱,你们全部拿走的话,就给两块钱好了。

算给你们打个折!”

“谢谢啊!”

林建国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如获至宝般拿起贴纸,转身快步向废品回收站走去。

那急切的脚步,仿佛生怕晚一步这贴纸就没了似的。

朱大春赶忙跟在后面,两人一路小跑着到了废品回收站。

在废品回收站,林建国找到了堆放空瓶子的地方,开始仔细的翻找起来。

最终林建国选中了装老陈醋的那种玻璃瓶。

这种玻璃瓶和他前世喝的那种牛栏山二锅头的瓶子一样,能较好的阻挡光线,降低光线对酒质的影响。

关键是这玩意儿在这个时代随处可见,回收的价格必然不高,正符合他现在的需求。

跟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后,林建国最终以两分钱一个的价格买了两百个玻璃瓶。

他和朱大春一人找老板要了个麻袋,弯下腰,动作麻利地把一个个空瓶子装进麻袋里。

两人累得满头大汗,可脸上都带着兴奋劲儿。

想着这些瓶子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等把瓶子都装好,两人这才花了五毛钱雇了一辆板车,带着瓶子急匆匆地赶回家里。

刚回到家,把玻璃瓶顺下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不速之客突然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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