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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引爱后续

金招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再越界,有点水到渠成的意思。姜至一门心思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偏偏沈聿淙又不断的试探她的底线。“我要回家!”姜至抓着车门把手跟他抗议。“那是你家吗?”沈聿淙提醒她,“你姓姜,不姓沈!”血色迅速从姜至的脸上褪去,留下的只有惨白。她攥着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是啊,她姓姜,不姓沈。当初沈家收养她之后,沈夫人提过给姜至改名,入沈家族谱,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家小姐。可沈聿淙执意反对。态度坚决到让沈夫人都做了退让。姜至入沈家族谱的事也就搁置下来。这些年沈夫人时常带她出席圈子里的大小宴会,那些人表面上对她挺尊重客气。可私底下谁不嘲笑她一句假冒伪劣呢?......姜至被沈聿淙带到了那套原本要送给她的大平层。一进门,男人便强势将她抵在门板上。姜至躲...

主角:沈聿淙姜至   更新:2025-02-18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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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聿淙姜至的其他类型小说《危情引爱后续》,由网络作家“金招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越界,有点水到渠成的意思。姜至一门心思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偏偏沈聿淙又不断的试探她的底线。“我要回家!”姜至抓着车门把手跟他抗议。“那是你家吗?”沈聿淙提醒她,“你姓姜,不姓沈!”血色迅速从姜至的脸上褪去,留下的只有惨白。她攥着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是啊,她姓姜,不姓沈。当初沈家收养她之后,沈夫人提过给姜至改名,入沈家族谱,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家小姐。可沈聿淙执意反对。态度坚决到让沈夫人都做了退让。姜至入沈家族谱的事也就搁置下来。这些年沈夫人时常带她出席圈子里的大小宴会,那些人表面上对她挺尊重客气。可私底下谁不嘲笑她一句假冒伪劣呢?......姜至被沈聿淙带到了那套原本要送给她的大平层。一进门,男人便强势将她抵在门板上。姜至躲...

《危情引爱后续》精彩片段

再越界,有点水到渠成的意思。
姜至一门心思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偏偏沈聿淙又不断的试探她的底线。
“我要回家!”姜至抓着车门把手跟他抗议。
“那是你家吗?”沈聿淙提醒她,“你姓姜,不姓沈!”
血色迅速从姜至的脸上褪去,留下的只有惨白。
她攥着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是啊,她姓姜,不姓沈。
当初沈家收养她之后,沈夫人提过给姜至改名,入沈家族谱,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家小姐。
可沈聿淙执意反对。
态度坚决到让沈夫人都做了退让。
姜至入沈家族谱的事也就搁置下来。
这些年沈夫人时常带她出席圈子里的大小宴会,那些人表面上对她挺尊重客气。
可私底下谁不嘲笑她一句假冒伪劣呢?
......
姜至被沈聿淙带到了那套原本要送给她的大平层。
一进门,男人便强势将她抵在门板上。
姜至躲避偏头,沈聿淙直接将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高大与娇小的两道身影在没有一丝光线的空间里交缠,难以形容的暧昧。
下巴被他长指捏住,吻也从脸颊蜿蜒到了唇上。
她固执的梗着脖子不肯服从。
可抵不过沈聿淙的力道,被他强迫着板正了脸。
男人将唇重重的压在她唇上,发了狠的咬。
姜至吃痛嘤咛一声,他也没松开。
她欲故技重施咬他。
沈聿淙先一步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使不上力。
姜至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被他另一只手攥着拉高到头顶。
火热更甚。
他气息更粗重,低下头去啃咬她的脖颈。
“别咬!”
上次被他弄出的痕迹才刚刚消散,又来!
眼看快要防不住,沈聿淙的手机响了。
来电铃声在黑暗里显得那么突兀。
如同一场及时雨,浇灭一场燎原之火。
姜至终于得了自由,却不敢大口大口呼吸,因为她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
是沈夫人!
沈聿淙接起时,气息已经平复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还将玄关的灯打开。
姜至慌得浑身都在发抖。
被凌虐过的双唇在灯光线尤为谣言。
沈聿淙眯着眼看她,嘴里说着平静又理智的话,和眼底的疯狂无比割裂,“妈,怎么了?”
“你在哪?”沈夫人问。
“酒店。”沈聿淙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你爸发烧了,在军区医院,你有空的话过来一趟。”沈夫人说道。
“好。”沈聿淙应下。
挂了电话,姜至紧绷的神经瞬间断开。
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抵着门板缓缓蹲下。
红肿的双唇微张,大口大口的汲取新鲜空气,后背上更是一大片冷汗。
去医院的路上,车子的车窗一直大开着。
冷风灌入,冻得姜至脊背直冒寒气。
沈聿淙面色比刚刚更冷,让人看不透。
两人一同抵达医院,沈夫人疑惑,“你俩怎么在一起?”
姜至瞬间心惊肉跳。
“在航展上碰见的,知道爸病了,就和我一同过来看望他。”沈聿淙语气平静。
周夫人并没起疑心。
她太相信沈聿淙了。
从小到大,沈聿淙一直是周夫人拿得出手的骄傲。
是所有二代子弟的榜样。
那些个圈子里的太太们,谁人不羡慕沈夫人天生好命。
大富之家出生,大学一毕业就嫁了个潜力股丈夫。
婚后沈先生的事业平步青云,夫妻俩的感情也是圈内人的榜样。
沈先生这会儿醒了,沈夫人赶紧给他倒水,“医生说你得多喝水。”
沈从行见孩子们都来了,还念叨沈夫人,“只是小感冒,你把他们都叫来做什么?聿淙工作忙呢,姜姜实习也忙。”
“你少说话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其实高兴着呢。”沈夫人逼着沈从行把剩下的水喝了,又摸了摸额头,确定不发烧了,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姜至乖巧的给沈从行削了个苹果。
她经常做这些事儿,苹果皮从头到尾都不带断的。
果皮完完整整,果肉圆润饱满。
沈夫人经常夸她手巧,说自己就做不来这些。
有一次一时兴起给沈从行削了个梨,小一斤的梨削完了皮,最后只剩不到五两。
沈从行说都快削成正方形了。
其实之前她手也挺笨的,都是外婆弄给她吃。
后来......
寄人篱下总得学会察言观色,讨人欢心吧。
泡茶削水果这种活儿,她也就开始学着做了。
做得多了,自然也就做得好,做得精了。
沈从行刚接过姜至递过去的水果,沈聿淙就把桌上的湿巾递给姜至,示意她擦手。
自己则叮嘱沈从行要注意养身,年纪上去了,比不得从前。
沈夫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平时嫌我唠叨,现在好了,儿子管老子,我轻松了。”
刚说完,又来了探病的人。
是叶渐青,手里拎着各种高档营养品。
沈从行住院的事,对外是瞒着的。
毕竟他身份摆在那儿,多少人想趁机攀上沈家。
叶渐青能知道,应该是沈夫人的意思。
姜至起身说了句我去洗手就出去了,可明明病房里就有卫生间,她却选外面的,还是觉得自己像多余的人。
姜至在外磨蹭了半个多小时,返回病房时,病房里只剩沈从行夫妻俩。
叶渐青和沈聿淙都不在。
她不敢问,还是沈夫人说了一句,“姜姜,你今晚回沈家住,我让童妈熬了老母鸡汤,你明早顺路送过来。”
“好。”姜至乖巧点头。
“对了,聿淙送渐青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司机去外地给你沈叔叔取文件了。”
姜至眼圈有些发酸,“......好。”
走出医院才发现在下雨。
入了冬的雨总是格外的冷,姜至来得匆忙,没带雨伞,衣服穿得也单薄。
冷风一吹,入骨的冷。
医院门口总是人来人往,姜至正低头叫车,有人匆匆从她身旁跑过,带动的风卷起了她的长发。
她惊呼一声,扭头却只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匆匆进了电梯。

沈聿淙这么做没问题,可姜至心里还是觉得难受压抑。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住宿舍。”姜至拒绝。
沈聿淙以为她不喜欢这处,又道,“周叙白手里还有其他楼盘,我跟他打个招呼,你自己选也可以。”
“我说不用了!”姜至加重语气。
沈聿淙皱眉。
姜至推开他的手,侧身离开。
直至大门关上,沈聿淙才颓然的坐回沙发上。
过了许久,他再次拨通周叙白的电话,声音在夜色里更孤寂,“她不喜欢这处房子。”
那头的周叙白不以为意,“可能不喜欢大平层,你再给她挑一套别墅呗,女孩子不都喜欢种点花花草草养点猫猫狗狗什么的。”
“她也不喜欢。”
周叙白怔了一下,“看来这礼物没送到小吱吱的心巴上。”
沈聿淙语气冷沉纠正,“你别叫她吱吱。”
周叙白笑,“是是是,这是你的专属称呼,别人叫一下都不可以,占有欲真强。”
“还有没有别的哄女人的方式?”
“当然有。”
......
姜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学校的,这一路,只觉得行尸走肉。
初冬的冷风倒是让她清醒不少。
沈聿淙送她房子,明显是想给她补偿。
就好像那错位的一晚,于他而言只是一桩可明码标价的东西而已。
挺好的。
至少能让她保持理智,不沉溺。
“唔,别,有人会看到的。”
“怕什么??”
“讨厌,你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姜至僵直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原本是想抄小路从学校西门回宿舍的,没想到撞上一对儿野鸳鸯。
更要命的是,这对儿野鸳鸯她还认识。
女的,是她的同班同学兼室友,蒋楚然。
男的嘛......是她那名义上的联姻对象梁妄。
其实姜至早就知道这两人勾搭到一起了。
和梁妄相亲后,姜至就一直躲着梁妄。
一开始梁妄馋姜至的美色,就不断来学校找姜至。
一来二去的,姜至没见着,倒是和蒋楚然勾搭上了。
确切的说,是蒋楚然主动勾搭的梁妄。
毕竟梁妄每次来,开的都是豪车。
而蒋楚然的目标就是钓有钱的凯子,梁妄自然而然成为她勾引的对象。
这俩一个离了男人不能活一个离了女人不能活,倒是挺般配的。
就是......发情能不能分个场合?
姜至可没兴趣听人现场直播,眼看着两人就要上演限制级画面,她不得已弄出点动静来。
“保安叔叔,这边有人翻围墙!”姜至掐着嗓子喊话。
蒋楚然哎哟一声,好像摔到了。
姜至趁机遛回宿舍。
刚坐下没多会儿,蒋楚然回来了,黑着个脸,径直走向姜至,“是你吧?”
姜至装无辜,“什么啊?”
“刚刚坏我好事的人!”蒋楚然愤愤的瞪她。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至起身拿着衣服去洗衣房。
蒋楚然狠狠踢了一脚姜至的椅子发泄心中的不满。
动静之下有东西从床上掉下来,她捡起来一看,嘴角不置可否的扬起冷笑。
真会装!
看她怎么揭穿姜至那张故作清高的嘴脸!
......
翌日一早,姜至刚跟着栏目组的人赶到航展,就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说付暖出事了。
她急忙跟栏目组带她的师父请了假,火急火燎赶到警局。
刚一进去,就碰见了梁妄。
以及,正亲昵挽着他手臂的蒋楚然。
蒋楚然正在跟梁妄告状,“亲爱的,你可一定要为我撑腰啊,千万不要放过她!”
梁妄哄着她,“放心,她敢打我女人,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姜至只在电话里了解了一点事情的起因经过,好像是有人在学校论坛上给她造黄谣。
付暖气不过,找人查到了散播谣言的人。
争论间跟人起了冲突,打了对方一巴掌。
但姜至没想到付暖打的居然是蒋楚然。
察觉到有人进来,两人的视线看了过来。
梁妄眯眼看她。
蒋楚然急忙搂紧梁妄,摆出正牌女友的架势看向姜至,“你是为了付暖来的吧?正好,你让她好好给我认错道歉,兴许我会放过她。”
姜至没理会,找到付暖。
见她完完好好没吃亏,姜至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倒是付暖觉得愧疚,“是不是打扰到你实习了?”
“没有,不过你下次别这么冲动,算账也可以有别的方式。”
付暖还是气不过,“谁让她在网上嚼舌根的!她给你造黄谣,说你滥交,可明明滥交的人是她!”
姜至安抚好付暖,这才出去和蒋楚然谈判。
梁妄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见姜至返回,把被蒋楚然紧搂着的手抽了回来。
蒋楚然挺不情愿的,又期期艾艾的靠了过去,怕梁妄看上姜至。
男人都有劣根性,姜至长得又比她清纯好看。
她有危机。
“这事儿怎么解决?”姜至问蒋楚然。
“当然是给我道歉,赔偿!”
“可以。”姜至答应得爽快。
蒋楚然还没得意两分钟,就听姜至说道,“打人的事我们可以道歉,但造黄谣这件事,我也会追究到底!”
蒋楚然脸色一变,“我哪里造黄谣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买的那些药不就是事后用的吗?里面还有避孕药和消肿止痛膏呢!”
姜至明显感觉到梁妄看她的视线阴郁了几分。
“避孕药是用来调理月经不调的,消肿止痛膏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在节目组里扛摄影器材扭到了腰。”
“另外,你随意动别人东西,也是可以追究责任的。”
姜至很镇定,反而衬得蒋楚然心虚。
她说不过姜至,就晃梁妄的胳膊,“亲爱的,你看她啊!”
梁妄清了清喉咙,总算开了口,“姜至,这事既可以往大了说,也可以往小了说,全都取决于你的态度。”
“你要什么态度?”姜至攥紧手心。
梁妄走近,压了压嗓子,用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开口,“跟我睡一觉。”
姜至咬紧下颌。
梁妄不疾不徐提醒她,“你也知道我们家什么背景,想要为难一下你闺蜜,不是什么难事。”
“你也不想她还没毕业,履历上就多一笔吧?”
姜至顿觉浑身发冷。

姜至在沈聿淙身侧末端的位置入座,所以看不清沈聿淙脸上的神色。
沈从行说,“这次回来得匆忙,秘书帮忙准备的礼物,你沈阿姨没跟我说渐青也在,所以礼物少了一份。”
叶渐青还未开口,沈夫人先发话,“这还不简单,把姜姜那份给渐青呗,她的你以后再补上。”
“可以吗?姜姜。”沈从行看向姜至。
姜至保持着体面的笑,“我没意见,况且沈叔叔已经送我不少礼物了,不用补。”
沈夫人对她很满意,还夸了她一句,“姜姜是我带大的,她一向懂事乖巧。”
“那就谢谢姜妹妹的谦让了。”叶渐青开心收下礼物,并对沈先生表达了感激之意。
沈聿淙也有一份,是非遗的合香珠串。
沈夫人瞥见之后,惊讶的说了一句,“呀,情侣款啊!这不歪打正着了吗?”
姜至眼观鼻鼻观心,夹菜着面前的菜吃。
叶渐青是江浙人,沈夫人大概吩咐过家里厨子,做的菜都偏甜。
吃在嘴里有些发腻,像有什么堵在嗓子眼。
沈从行和沈聿淙聊着最近航展的事,说周局一直在他面前夸沈聿淙是个不可多得的科研人才。
沈聿淙一边喝沈从行说话,一边不着痕迹将姜至喜欢的菜换到她面前。
沈从行和沈夫人见怪不怪的,都没怎么留意。
可坐沈聿淙对面的叶渐青却多看了姜至一眼。
姜至心里装这事儿,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
她不好打断父子俩的谈话,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把项链还给沈聿淙,就在桌子下用腿蹭了蹭沈聿淙。
他说话的动作顿了一下,没看她,又继续之前的话题。
姜至以为他聊得太专注没察觉到,又往他那边蹭了蹭。
沈聿淙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这才用余光看向姜至。
姜至在桌下指了指手机,示意他看手机。
沈聿淙这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手机。
上面有姜至给他发的微信。
一会到我房间里来一下。
沈聿淙喉头一滚。
姜至确定他看到了消息,这才起身跟还在用餐的人逐一打了招呼后起身离开。
若是以往,沈夫人肯定要问两句的。
可今天她的注意力都在叶渐青那儿,便没多问。
姜至又回了房间,趴在先前睡觉的地方看窗户外那颗掉得没剩几片叶子的银杏树。
明明夏天的时候都还很茂密,遮天蔽日的。
入了冬,就凋零得不成样子。
四季无常,人生也无常。
......
沈聿淙给姜至端了果盘,里面装的都是她爱吃的水果。
姜至刚刚没胃口,没吃多少。
所以沈聿淙让童妈在果盘里放了凉快姜至喜欢吃的点心。
姜至原本沉闷的心情因看到可口的点心轻松不少。
她拿起一块塞到嘴里,和沈聿淙说话的时候嘟嘟囔囔的,“项链还你。”
沈聿淙棱角分明的脸被窗外的光照得有些晦暗,“就这么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
姜至不知道他哪来的气性,冲得很。
和叶渐青说话的时候,分明是有绅士风度的。
“太贵重了,收了是负担,你知道的,我欠沈家已经太多了。”姜至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很平静。
“沈家提过半句这些吗?”沈聿淙厉声质问。
沈家自然没提。
可她得记着。
沈家把她养大,替她养着疗养院的外婆。
沈先生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沈夫人教她为人处世。
滴水之恩还需涌泉相报呢,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恩惠。
所以她不能越矩,不能破坏沈夫人对沈家,对沈聿淙未来的规划和筹谋。
否则就是忘恩负义!
所以面对沈聿淙的愠怒,她只能沉默。
偏就是这样的沉默,让沈聿淙无计可施。
他要她一个态度,要她一个明确的回应。
这样他才不至于无从下手,无从应对。
“姜至!说话!”
沈聿淙叫她全名。
从小到大,沈聿淙只会在生气的时候,叫她全名。
“没什么可说的。”
每个人身处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沈聿淙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没来由的闷。
周叙白说,姜至这些年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没表面上看着那么风光。
她的性子早已被生活磨平,遇上问题,她会习惯性规避,只求日子平安遂顺。
周叙白又说,像姜至这样的性子,得逼一把。
沈聿淙本是不忍心的,怕吓着她。
可眼下,他不得不那么做。
所以他捏着姜至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
不张嘴是吗?
那就撬开她的嘴!
姜至没料到沈聿淙会这么疯!
在沈家就敢对她乱来!
她挣扎抗议,却被沈聿淙攥着手腕紧紧按在墙上。
掠夺得更肆意,褫夺了她的呼吸。
也不知是缺氧,还是他的气息太浓烈,姜至脑子有些犯晕。
挣扎和抗议在绝对的男性力量面前,跟小猫挠似的,没有什么效果。
屋内的气温骤然升高,似能融化一切禁忌。
......
“姜姜,看到你哥了吗?”沈夫人的声音如当头一棒,将姜至从溺毙的危险中惊醒。
姜至猛地一哆嗦,惊慌中咬了沈聿淙一口。
他依旧将她禁锢在怀里。
滚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好像下一秒就能自燃。
“姜姜?”沈夫人没得到回应,提高了音量,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姜至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心跳更是如雷。
一双眼睛慌乱无助的看向沈聿淙,向他求救。
一门之隔,沈夫人如果这时推门进来,一切都将会暴露。

姜至和付暖刚回宿舍,宿管阿姨就敲门进来,“姜至,你家人给你送的东西。”
姜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熟悉的盒子递到手里时,立马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是那条项链。
宿管阿姨离开后,姜至有些泄气。
付暖看出她情绪不对,问她,“你这么多年放在心上的人,是他吧。”
姜至张张嘴想否认,却发不出声儿。
付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心事的人。
两年前的流感季,两人被困学校宿舍。
姜至体质从小就弱,感染病毒后一直反复发烧。
人都烧迷糊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
付暖记得贼清楚。
叫——沈聿淙。
见姜至不语,付暖感叹,“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会沦陷了。”
沈聿淙那长相那身材,属男人中的极品。
姜至一个没接触过情事的小姑娘会沦陷也情有可原。
“以后这种东西藏着点,瞒不过蒋楚然那种老油条。”付暖将她抽屉里的药取出来扔进垃圾桶,免得再落人口实。
“帖子我已经找师兄删了,发现得早影响应该不大。”付暖安慰姜至。
“谢谢。”姜至松了口气。
这种谣言对女生来说总归是不好的。
万一被沈夫人知道,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那晚的事,是万万不能被沈夫人知道的。
否则将会掀起惊天骇浪。
姜至还是决定把项链还给沈聿淙。
她给沈聿淙打电话,是他男助理接的,说沈聿淙在忙。
以前他也忙,但总会接她电话的。
这次摆明是躲着她。
姜至正发愁,沈夫人打电话来,让她周五回家,说沈先生周五要回来。
正好沈聿淙也在融城,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姜至说好,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项链还给沈聿淙。
末了沈夫人又补了一句,“渐青也来,到时候你多给他们制造点机会,你哥能不能脱单,就看你的了。”
姜至心中忽然一阵苦涩。
她干涩回应,“好。”
挂了电话,连眼睛也开始发涩。
沈夫人有多满意叶渐青,姜至都看在眼里。
她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是沈聿淙和叶渐青的助攻。
或许要不了多久,沈家就要办喜事了。
姜至努力眨了眨眼睛,把心里的酸涩憋了回去,打开电脑开始拉片。
她有个毛病,遇到难受的事,习惯性用学业或者工作来麻痹自己。
越难受,越疯狂。
付暖熬夜剪完片回宿舍,已经凌晨三点,姜至还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拉片。
她走过去摘下她的耳机,“你眼睛不要了?”
“反正也睡不着,就把之前收集的片子都拉一遍。”姜至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拿过一旁做的笔记递给付暖,“我有了一些新想法,可以试着加入到我们的企划案中。”
付暖啪的一声合上她的电脑,“求你了,赶紧睡吧!
......
周五上午没专业课,姜至提前收拾回沈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沈夫人愉悦的笑声,“渐青你真是,以后都是一家人,买什么礼物啊?你送我不少礼物了。”
“是我的一点心意,沈阿姨可别嫌弃。”
姜至进门时,叶渐青和沈夫人的视线齐齐看了过来。
“吱吱,我也给你带了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叶渐青笑意盈盈的叫她。
姜至还是不习惯她这么叫自己。
上次她提醒过叶渐青,可她还是这样叫她。
分明是故意膈应她。
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
这就是叶渐青的聪明之处。
明面上,大方温婉,一副当家主母的作派。
私下单独相处时,对她又是各种不屑,蔑视。
打心眼里瞧不起她的出生。
周夫人叫她,“姜姜,你看你叶姐姐多有心,也给你准备了礼物,还不快谢谢人家。”
“谢谢叶小姐。”姜至客气。
叶渐青给她选的礼物是一对澳白珍珠耳坠,价格应该小一万。
拿得出手,毕竟是首富叶家,不差钱儿。
“我当时看到这珍珠耳坠,就觉得符合吱吱的气质,小家碧玉。”叶渐青跟沈夫人闲聊着。
姜至垂下眸,听出了叶渐青这话里的涵义。
小家碧玉比不得富家千金,也就只配这样的珍珠耳坠了。
沈夫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表面依旧温和从容,“总之你有心了。”
姜至和她们打了招呼上楼,走到转角时听见叶渐青问沈聿淙什么时候回来。
沈夫人念叨说,“给他打好几次电话了,总说忙,我再催催。”
说着又给沈聿淙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这次估计是沈聿淙亲自接的,沈夫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沈聿淙还是一贯的说辞,“忙。”
“再忙也得吃饭不是?家里就缺你了。”沈夫人很不满。
沈聿淙顿了顿,问,“吱吱回来了?”
“当然!怎么说也是家宴,她能不到吗?”
沈聿淙总算给了明确答复,说自己一小时后到。
沈夫人满心欢喜的挂断电话,笑眯眯的和叶渐青说,“聿淙知道你在,说马上回来。”
姜至只觉得胸口很闷,闷的疼。
她窝在房间里没下去。
下去做什么呢?
明明是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到头来她成了那个外人。
大概是前一晚熬了太久的夜,回到自己房间有片刻的放松。
姜至在窗帘后的飘窗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蹭她。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沈聿淙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有那么一刻她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还是沈聿淙伸手在她额头戳了一下问,“很困?”
“嗯。”姜至刚睡醒的声音很奶很软。
“那就继续睡,晚点饿了再让童妈给你做夜宵。”沈聿淙语气说不出的宠溺。
姜至猛摇头,“不行,今天有客人在,我不能缺席,不然沈阿姨该说我不懂待客之道了。”
沈聿淙没再劝她。
等姜至洗了把脸下楼时,所有人都已入座。
她歉意的跟沈夫人和沈先生道歉。
沈夫人今儿心情好,大手一挥没计较,让她入座。
以往沈夫人身旁那个位置是她的,可今天那个位置上坐着叶渐青。
沈聿淙则坐在叶渐青的对面,颇有些遥遥相望的意思。
而此刻,叶渐青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沈聿淙。

下班后,姜至和程傲一同去餐厅吃饭。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吃西餐,所以让秘书订的这家餐厅。”程傲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邀她入座。
姜至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那是小时候爱慕虚荣,看电视里吃西餐觉得很高档,就故意说自己喜欢吃西餐。”
程傲失笑,“那我们换一家餐厅。”
“太麻烦了,我不挑的。”
“不挑和喜欢是两码事。”程傲道,“不挑是因为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不挑,什么都能将就,什么都能凑合。”
姜至怔了一瞬。
“程傲哥哥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记忆里的程傲,分明是个调皮捣蛋的混世小魔王。
哪会懂这种人情世故啊。
“人是会变的。”
最后他们还是没换餐厅,不过姜至很后悔没换餐厅。
因为......沈聿淙和叶渐青也来了。
姜至的位置正对着餐厅的大门,所以两人一进来,她就看见了。
她切牛排的刀滑了一下,刀尖与瓷盘摩擦出极其难听的声音。
程傲抬头问她,“要不还是换家餐厅吧。”
姜至慌乱的收回视线,“真的不用那么麻烦。”
程傲盯着她看了几秒后,说了一句,“姜姜,我们之间生疏了。”
姜至笑,“是你说的嘛,人是会变的。”
叶渐青进门的时候也看见了姜至,她拉了拉沈聿淙的衣袖,“是姜妹妹。”
程傲背对着他们,叶渐青没看见脸,就猜测的说,“姜妹妹和梁公子也在这约会?好巧啊,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了。”沈聿淙声音一贯的冷冽。
叶渐青,“也对,免得打扰小情侣谈情说爱。”
沈聿淙神色愈发冷厉。
叶渐青选的包间。
私密,更便于成年男女私会。
之前蒋楚然就曾在寝室里炫耀过,说这家餐厅的包间特别有情调。
拉上门,女人吃大餐,男人吃女人。
危险又刺激。
程傲见她频频往包厢区看,忍不住出声说道,“姜姜,要不我们也换包间吧。”
“不要!”姜至一紧张,声音大了些。
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又赶紧解释,“这里就挺好的。”
程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没再说话。
吃完饭,他亲自送姜至回的学校,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程傲说等他忙完这段,再找时间好好请她吃饭。
姜至应下了。
对她来说,程傲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和已逝双亲有过交集的人。
所以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和程叔叔喝酒时,半开玩笑说要给她和程傲订娃娃亲。
......
姜至回宿舍时,只有蒋楚然在,正坐在椅子上给脚指甲涂指甲油。
两人打了个照面后,又双双别开脸,互不理会。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蒋楚然对她的抵触越来越明显。
刚入学那年,姜至,蒋楚然还有付暖,被评为传媒大学三朵金花。
不仅轰动全校,连隔壁大学的男生都跑来围观。
三人的美各不相同。
而三人中又属蒋楚然最受异性欢迎。
倒不是因为长相和身材,而是因为姜至高冷,付暖嘴毒,男人们都不是对手,只能敬而远之。
时间一久,众人都快忘了另外两朵金花,只记得蒋楚然。
如果不是去年那场元旦晚会,姜至被迫顶替突然爽约的蒋楚然上台表演钢琴独奏。
至此艳惊四座,风头直接盖过蒋楚然。
这事儿成了蒋楚然心里的一根刺,打那之后总明里暗里针对姜至,一心想把她再压下去。
明面上争抢着学校各类的才艺表演,大出风头。
私下又想方设法勾搭上梁妄,自以为隐瞒得很好。
其实姜至什么都知道,但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意无意透露一些梁妄的消息给蒋楚然,方便她去制造偶遇。
付暖看穿她心思,坏坏跟她咬耳朵,“要不我去给他俩TT上扎几个洞,让蒋楚然母凭子贵小三上位,黄了你和梁妄的婚事。”
姜至说,“行啊!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
当人这是玩笑话,付暖不可能去扎人家TT。
梁家也不可能让外面的女人怀上梁家的种。
二代子弟们享受着特权,金钱,自然也得接受为家里牺牲自由的准备。
既是代价,也是使命。
梁太太对梁妄的要求就是,玩可以,别弄出‘人命’,影响联姻。
姜至洗了把脸,抱着电脑窝在床上心不在焉的拉片。
以前很感兴趣的东西,今天却怎么也看不进,满脑子都是沈聿淙和叶渐青一同进包间的画面。
这个点他俩应该吃完晚饭,开始进行下一步了吧。
看电影?听音乐会?
或者直奔主题,酒店开房?
昨晚他回来得那么晚,搞不好和叶渐青已经有过了。
男女之间那点事,挤挤时间总是有的。
姜至心口泛起苦涩,眼眶也酸酸的。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都正大光明。
不像她,见不得光。
人果然不能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因为得不到,所以患得患失,抓心挠肝。
如果没有那夜的交集,她或许不会这么难受。
一响贪欢,换来无尽痛苦,怎么想都不划算。
尝了甜头,才会觉得其他的都是苦头。
蒋楚然故意把电脑开得很大声,放的是国外的电影。
要露不露的刺激。
姜至敲床上小桌板抗议。
蒋楚然冷嗤一声,“拍什么拍?你没男人想还不允许别人想男人啊?”
姜至很无语。
梁妄打电话来,姜至调了静音直接扔一边,不接。
过一会儿蒋楚然的手机响起。
接的时候还是满心欢喜,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蒋楚然的语气一下就变了,“你找她打我电话做什么?”
最后又不情不愿叫姜至,“姜至,梁妄找你。”
“说我不在。”姜至都懒得装一下。
蒋楚然说,“我电话没静音。”
姜至自知躲不过去,只能接过说几,不情不愿开口,“什么事?”
“你出来一下。”
“我要睡了。”
“我他妈查到那晚的男人是谁了!”梁妄在那头低吼,“你敢不出来,我马上全网曝光!”
姜至狠狠一震,血色迅速从脸上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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