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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于归完结版萧佑祺萧大小姐

江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风掺寒,呼啸着刮了一个晚上。早有些小仆察觉情况不对,草草打包了行礼想要逃走,却被背枪的大兵拦在了大门前。“没有命令谁也不得出门!”“求求了军爷,我们只想保一条命啊!”不一会儿门前就熙熙攘攘挤满了人。萧落霜呆坐在空寂的大堂上,身旁摆的饭菜早已经冰凉。春梅丫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道:“小姐,外面又在吵闹了,总管来请示小姐,怎生是好?”萧落霜脸色苍白如纸,闭上眼无力地摆手道:“开门放他们走吧。”另一个丫鬟听了忍不住道:“可是……”“我现在只担心爹和哥他们的安全。”几个日夜下来,她几乎不曾饮水,不曾动筷,只一心坐在这里枯等,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无心力去顾念其他。“你们若也要走,我开条据,随你们到库房那里取够盘缠,连带这些年赏你们的衣服首饰,一并...

主角:萧佑祺萧大小姐   更新:2025-02-22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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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佑祺萧大小姐的其他类型小说《之子于归完结版萧佑祺萧大小姐》,由网络作家“江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风掺寒,呼啸着刮了一个晚上。早有些小仆察觉情况不对,草草打包了行礼想要逃走,却被背枪的大兵拦在了大门前。“没有命令谁也不得出门!”“求求了军爷,我们只想保一条命啊!”不一会儿门前就熙熙攘攘挤满了人。萧落霜呆坐在空寂的大堂上,身旁摆的饭菜早已经冰凉。春梅丫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道:“小姐,外面又在吵闹了,总管来请示小姐,怎生是好?”萧落霜脸色苍白如纸,闭上眼无力地摆手道:“开门放他们走吧。”另一个丫鬟听了忍不住道:“可是……”“我现在只担心爹和哥他们的安全。”几个日夜下来,她几乎不曾饮水,不曾动筷,只一心坐在这里枯等,已经是强弩之末。再无心力去顾念其他。“你们若也要走,我开条据,随你们到库房那里取够盘缠,连带这些年赏你们的衣服首饰,一并...

《之子于归完结版萧佑祺萧大小姐》精彩片段

晚风掺寒,呼啸着刮了一个晚上。
早有些小仆察觉情况不对,草草打包了行礼想要逃走,却被背枪的大兵拦在了大门前。
“没有命令谁也不得出门!”
“求求了军爷,我们只想保一条命啊!”
不一会儿门前就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萧落霜呆坐在空寂的大堂上,身旁摆的饭菜早已经冰凉。
春梅丫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道:“小姐,外面又在吵闹了,总管来请示小姐,怎生是好?”
萧落霜脸色苍白如纸,闭上眼无力地摆手道:“开门放他们走吧。”
另一个丫鬟听了忍不住道:“可是……” “我现在只担心爹和哥他们的安全。”
几个日夜下来,她几乎不曾饮水,不曾动筷,只一心坐在这里枯等,已经是强弩之末。
再无心力去顾念其他。
“你们若也要走,我开条据,随你们到库房那里取够盘缠,连带这些年赏你们的衣服首饰,一并拿去,找个安分的人嫁了吧。”
她轻飘飘的话一出口,春梅傲雪两个丫鬟顿时满目通红,直挺挺地在她面前跪下,哭道:“小姐说的哪里话!
这些年小姐带我们如同姐妹,进出都亲护着,不曾有丝毫怪罪,我们怎么能在这时候丢下小姐不管!”
萧落霜浑身颤抖,再忍不住哽咽:“萧家若是输了,我怕再也护不住你们……” 春梅抹一把脸,铮然道:“能跟在小姐身边,死了也值当!”
傲雪呜咽着点头,已经哭成了泪人。
萧落霜感动地扑倒在地,与她们抱做一处痛哭了出来。
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嘈杂,那些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就是门栓落下,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春梅怒道:“我还未传话,谁这么大胆!”
话音刚落,一个小仆连滚带爬地闯进来,大叫道:“回,回来了!”
萧落霜一怔,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去。
大门外,两排骑兵压着一支整齐的队伍缓缓归来。
打头的男人骑一匹黑马,身上军装满是土灰和风干的血迹,军帽已经不见,黑发下脸颊深陷,显得憔悴不堪,却仍是脊背挺直,神色穆然。
萧落霜见到他,眼鼻一阵发酸,哭着叫:“廷哥!”
季战廷打马紧跑几步上前,翻身落地,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萧落霜忙扶住他,紧张道:“怎么了?
哪里受伤了?”
“右腿受了点枪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季战廷轻轻抽出胳膊,自己站稳,眼睛扫过她毫无血色的脸,心里不觉一阵酸疼,却攥攥拳,强自按捺下去。
萧落霜见他无事,一颗石头落地,又朝后张望,问:“爹和哥哥呢?”
季战廷脊背猛地僵硬,抿抿唇,侧过身让出一片空地来。
后面两排骑兵自发向两侧退后,四个大兵抬着一支担架,缓步走过来。
萧落霜脑中一阵空白,表情木木地看着他们停下步子,转身将担架轻轻放在了地上。
一个人,被大块的白布盖着,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身形纤瘦,还不足以将担架占满,一只修长的手露在外面,手指微蜷,指缝一道红线,那是没有擦净的干涸血迹。
萧落霜怔怔地上前,跪地,抖着手掀起了尸体脸上的白布。
是萧佑祺青白的脸。
一颗泪啪嗒地砸在地上。
季战廷心中大痛,深吸一口气,咬破了舌尖逼自己冷静下来,对她道:“东西两线已经平定,张副将重伤,现在在医院救治;孙副将战死,尸首已经送到家人手中。
唯牛角山……大帅中了埋伏,尸骨无存……我到时,只剩下佑祺,中了数枪,已经……” 萧落霜怔愣着,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眼泪却不停垂落,在脸上汇成一条河。
男人断断续续的话如同云雾,在脑中飘忽不定。
她昏昏沉沉地听,终于眼前一黑,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地。

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在这个夜晚发动袭击。
前线的战报送来之时,萧天华宿醉的脑袋还嗡嗡作响。
他哆哆嗦嗦地抖落十万火急的红色贴条,只看两眼,气血便直冲心头。
“陈青昊!
你怎么敢?!”
张岱慌忙接过细看,大惊道:“三道防锁破了两道?!
这贼球子已经向邵城杀来了!”
“我就说这老小子不能放!”
孙世忠跳骂道:“快!
备马!
老子这次非宰了他不可!”
张岱忙拦住他:“不可莽撞!
这厮短短几个月就能卷土重来,足见还留有后手!
他这次进攻速度奇快,目标精准,一个个都瞄在我致命薄弱处,这绝对有蹊跷!
你我万不能大意,恐中了他的圈套啊!”
孙世忠耐性全无,一把挥开他,翻身上马,叫道:“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躲着有屁用?!”
说罢唤萧天华道:“大哥,走不走?!”
萧天华刚硬的脸上阴晴不定,片刻后也上马道:“无论如何先拦住他再说!”
季战廷和萧佑祺早已听见动静跑出来。
萧天华对二人道:“廷小子上马随我走,佑祺,我亲属的加强排现在留给你,记住,你只管帅府的安全,千万不要上前线,知道么?!”
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殷切与严肃,萧佑祺咽咽喉咙,郑重地点头。
四骑绝尘,往战事最吃紧的地方奔去。
“兵分三路,先解燃眉之急,再包围合击!”
萧天华说完,率军向牛角山方向奔去。
张岱叫住季战廷道:“战廷,你随你孙叔去,记得千万要看好他,切忌莽撞!”
季战廷眼底滑过一丝微光,抿着唇点头,打马向孙世忠的方向追去。
这一日,湘南各地都陷入了战争的泥沼,硝烟与污血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刺鼻腥臭,从枪声密布的山谷中涤荡开来,几个昼夜后,慢慢趋于平静,沉淀在厚重湿冷的大地上。
整个萧府封门闭户,戒备森严,仿佛暗流涌动之下强装寂静的海面。
萧落霜在大堂中焦急地踱来踱去,每走几步就向大门张望一眼,口中不住道:“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萧佑祺目光沉沉,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瘦弱的肩膀绷成一条直线。
他无数次憎恨自己的不中用。
这幅孱弱不堪的身子,只能稳坐家中,看着自己的亲人们去出生入死,他怎配做一个男人?!
萧落霜见他这幅模样,心里也是不忍,劝道:“哥,你也别太着急,爹他们上次既然能赢,这次也定会逢凶化吉,凯旋而归。”
萧佑祺摇摇头。
他一点也不乐观。
上次交手双方各探不明底细,用奇招可致胜。
这次对手明显有备而来,且好似对我方布阵知之甚详,只花一夜便能摸清牛角山和洞庭湖两处防守,并逐一破之,若非是神明相助,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我方内部出了奸细。
思及此,萧佑祺整颗心都沉下去。
现在,就等着战报回来,看谁原形毕露!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马蹄声,一个灰头土脸的通讯兵风尘仆仆冲进来,跪地哭喊道:“报大少爷——” 他仰起脸,泪水在脸上冲出两条沟壑,嘶声道:“孙副帅战死!
大帅他,被困牛角山,生死不明!
季团长现率军去支援了!”
“孙叔叔他……”萧佑祺脑中一阵阵发晕,勉力扶住椅背才不致跌倒。
他缓了几口气,堪堪回神,气若游丝道:“开始跟孙副帅在一起的,是谁?”
“是季团长。”
“什……”萧佑祺咳出一口气血,五脏六肺搅得生疼。
“哥!”
萧落霜大惊失色,忙跑过来扶住他,哭道:“你怎么了哥!
你别吓我啊……” “霜儿,”萧佑祺通红着双眼,死死拉住她,厉声道:“现在,我将这帅府交给你!
千万记住,誓死不能,誓死不能让萧家以外的人掌控这个家!
明白么!”
萧落霜茫然无措道:“哥,你说这个干嘛?
你不是在这里么……” 萧佑祺摇摇头,“我要带兵,去将爹救出来。”
“不是说战廷已经去……” “他不行!
他不行……”萧佑祺悲哀又痛苦地摇着头,又对她道:“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记住你是这个家的主人!”
说罢,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抬手擦去唇边的鲜血,对大兵道:“备足弹药,清点人手,随我去牛角山!”

张岱年前便从医院转回了自家养着,萧落霜在午饭后就匆忙坐车到张府,看望这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父辈。
曾横刀立马的刚毅汉子,现如今只能气息奄奄地躺在病床上,叫她一见就忍不住落泪。
“张伯,我来看你。”
张岱闻声,激动地要坐起来,“霜儿,是霜儿来了么?”
萧落霜忙扶住他。
张岱死死抓着她的手,衰皱的脸上老泪纵横:“是我没用,救不了你爹与世忠,也救不了佑祺啊!
我徒留这一条命所为何来!”
萧落霜心里悲痛,强忍着泪劝道:“不是张伯的错……我与廷哥已经立誓,早晚要取陈氏父子的性命,为爹和哥哥,还有两位叔伯报仇!”
“廷……季战廷……”张岱突然愣住,口中喃喃着呆想了片刻后,猛地抓住萧落霜的手,紧张道:“霜儿,你听伯父一句,千万不要十成十地相信季战廷!”
他说着带了哭腔:“那场仗打的蹊跷,打的蹊跷啊!
你千万不能……” 萧落霜脑子一嗡,完全僵住了。
旁边人见势不对,忙上来拉住张岱,对萧落霜讪笑道:“大小姐不要听我父亲乱说,他先前脑袋受了伤,醒后就爱胡言乱语起来。
医生说他心里创伤过大,加上上了年纪,可能是有些魔怔了。
你别往心里去。”
萧落霜愣愣地点头,有些慌张地站起身,无措道:“既,既是这样,我这时候来确实不太好……等张伯情绪稳定了,我再来看他!”
她说着,匆忙地告辞,一团乱麻地坐上车。
春梅见她面色青白,忙问:“小姐,你怎么了?
这么快就出来了?”
“春梅!”
萧落霜紧紧抓住她,像是抓住最后一线生机般,神经质地问道:“你觉得廷哥怎么样?
他会不会骗我?
会不会背叛我?!”
春梅惊道:“当然不会啊!
姑爷对小姐那么好,小姐,你听谁说什么闲话了?”
“……没有,没有。”
萧落霜稍稍安定下来,但周身仍止不住阵阵发寒,她搓着手臂,喃喃道:“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快回去。”
天刚一暗,季战廷就赶回了家中。
刚一进门,就见丫鬟们正收拾桌上的饭食,菜盘与粥碗都满满当当,似乎一筷都不曾动过。
他向门帘中看一眼,轻声问春梅:“怎么回事?小姐身子不舒服?”
春梅摇摇头,走过来悄声对他道:“小姐今日去张府看张副帅,回来就恹恹的,许是被勾起了伤心事。
姑爷好生劝劝她。”
张岱醒了么?
季战廷心里咯噔一下,眼底微光闪过,抿着唇点点头,掀开门帘进了内室。
萧落霜正面朝里,侧身躺在床上,听到是他,浑身猛地一颤。
季战廷的手顿在半空,末了缓缓收回去,轻声问:“霜儿,我让人做你最喜欢的金丝燕窝羹,起来稍微吃一些吧?”
萧落霜鼻子发酸,挣扎了半响,摇摇头,就这么背对着他道:“廷哥,我今晚,想一个人待会儿,你能不能先去睡别院?”
后面一阵沉默。
萧落霜心里越发不安,正当她坚持不住要转身时,却听男人轻叹口气,道:“我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
说罢脚步声渐渐远去,吱呀一声,关上了门。
再也听不见动静。
萧落霜眼睛一热,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被褥,大哭起来。
哭声凄列,带着自责与痛苦,传入了站在门外的季战廷耳中。
他忍着一颗心被凌迟的疼痛,呆立了很久,直到哭声渐停,屋子里沉静下来,只余下平稳的呼吸声,才放开了紧攥的双拳,抬步向外走去。

“原来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罪魁祸首一到,萧大帅立刻来了精神,他挥开小厮,扬起鞭子直抽了下去。
“自小跟着霜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竟敢欺辱我女儿,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带着凶光的鞭尾一下下的落到身上,男人老实跪伏着,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结实的后背上棉絮翻飞,很快便见了血。
萧落霜瞬间熄灭了气焰,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护住男人,朝萧大帅哭道:“爹,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
萧天华的胳膊高高扬起,终是没有再落下去。
只是冷笑:“现在知错了?”
萧落霜趴在心爱的男人背上,哽咽地点点头,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萧佑祺叹口气,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对着萧天华施礼:“爹,听儿子说句话吧。”
萧天华卷着鞭子哼出声,“你只会向着他二人罢了。”
“儿子自然是向着萧府。”
萧佑祺好脾气地笑,衬得一张俊脸书生气十足。
萧天华情知他留学回来,一肚子歪歪邪邪的洋墨水,却最奈何不了这双儿女,只得暂忍下怒气,屏退了一干下人,才点头道:“说吧。”
“儿子方才听了,爹要将霜丫头嫁到陈家,无非是要跟陈家联姻,平了这旷日持久的战事,对否?”
萧天华叹气:“我萧家是个外来户,打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将湘南地界的刺头给摆平,前脚还没有立稳当,怎么能再去跟陈家硬碰硬?”
萧佑祺沉吟:“陈家同意了么?”
“托人提了,陈升那个老东西嘴上乐呵呵地答应,心里是怎么想的,可难说……”萧天华虎目微眯,神色严峻起来。
“我军疲于夺地,对手养精蓄锐啊。”
萧佑祺苦笑:“这种情势,爹还要霜丫头出嫁…...当真狠心了。”
萧天华搓了把脸,心中也满是疲惫。
夫人在南下途中病逝,他好不容易拉扯大这一双儿女,怎能不疼着护着?
只是形势如此,这么多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又如何忍心弃之不顾?
“这算是下下策吧。
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动霜儿。”
萧佑祺却道:“眼前有条路,说不定可帮爹破了此局。”
萧天华一愣:“什么路?”
萧佑祺指向身后:“成全了这二人。”
萧落霜和季战廷跪着,感激又希冀地望过来。
“胡闹!”
萧天华顿时气急:“绕圈打弯的,原来你只是要为他们求情?!”
“是也不是。”
萧佑祺不紧不慢道:“爹心中想的,儿子怎会不知?
现在敌我双方各自停战,无非是因为实力相当,没有寻到突破口攻陷敌营罢了。
若有,爹又怎会坐以待毙。”
萧天华不说话。
萧佑祺道:“爹有所不知,我与战廷方才在书房,便是在讨论这个事情。
并且已想出一个可以一试的点子,正要报与爹知。”
“哦?”
萧天华顿时眼前一亮,催促道:“什么,快快报来!”
“此处简陋,不便多说,只一点,”萧佑祺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此战要二人帅队。
一人佯攻,一人侧翼奇袭,方可成功。”
“这个不难,”萧天华盘点道:“你老张伯,还有你孙叔,都是带兵的好手。”
萧佑祺却摇头:“这次作战,偷袭之人需是生面孔。
且能端详形势,雷霆出兵,一击致胜。
眼光,谋略,果敢,缺一不可。”
萧天华看着他迟疑:“你是说……” 萧佑祺当即拜道:“儿子恳请爹准战廷入军。”
他话音刚落,萧落霜先是一颤,她下意识抓紧男人,还挂着残泪的脸上满是担忧。
季战廷安慰地握住她的手,面色沉沉,不动如山,似乎是早有准备。
萧天华却犹豫了。
他不是不看好这个自小就养在身边的小厮。
事实上,因为年纪相仿,这小子自小便是祺儿的伴读,陪着两兄妹上私塾,入学堂,甚至后来祺儿出国也带上了他。
祺儿生就文弱吃不得大苦,这小子自小性格滴水不漏,聪明沉稳,他本想留着他给祺儿做个左右手,谁知他竟敢勾搭霜儿,要当他的女婿?
这可就不得不防了。
萧佑祺又怎会不知他的顾虑,他兀自苦笑,再次一揖到地:“爹,若不是儿子身子骨不争气,怎么也不会将这等勇差托付他人。
望爹能顾全大局,也体谅儿子想为您分忧的孝心吧。”
他说的至诚至切,萧天华心里动容,开始摇摆不定。
季战廷这时突然叩头道:“小的愿随大帅出征,不求饷银,不求军功,只望能有一日配得上小姐!
请大帅给小的一次机会!”
萧落霜鼻酸心颤,禁不住满腔浓情溢出眼眶,她含泪对萧天华悲声道:“娘临死前交代你看护好我们兄妹,你这些年南征北战,将我撇在家中,送哥哥出国留学,不闻不问了多少年,哪里有一点当爹的样子?
现在,为了你的权势,又要拆散女儿的因缘,你怎么对得起我娘!”
萧天华一僵,忆起亡妻,虎目顿时通红。
他慨叹良久,终于松口,对季战廷道:“罢了。
小子,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不过,你需答应我,此战不成,你便离开萧府,此生再不得回来。
你可愿意?”
这不是明摆着要赶人走么!
萧落霜急了:“爹,你怎么……” “小的愿意。”
季战廷轻轻拦住她,再次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朗声道:“谢大帅!”

今年是久违的严冬,湘南夜里迎来了一场结结实实的初雪。
一大早,庭下小厮就纷纷提着扫帚来到了门前,刚分散开来扬起手,就听府中内院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嚷叫。
“爹!
你这是逼女儿去死!”
二九年纪的娇俏小姐哭得抽抽噎噎,冲着坐在堂上的中年男人叫道:“那陈家的二痞子是个出了名的纨绔,你让我嫁他,不是推我往火坑里跳么!”
中年男人搓着额角,刚直的脸上满是疲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传言是传言,这年头谁在外面没有些歪名声!”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跟陈家联姻!”
小姐气红了一张脸,横道:“战场上讨不到便宜,便要卖女儿找出路!
堂堂湘南的大帅,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此言一出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果然堂上的男人脸色大变:“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
他怒而起身,拍案喝道:“来人,取我的鞭子来!
我今天非要好好管教你一顿!”
在场的一干丫鬟哆嗦着相互看一眼,不敢妄动,只一个年长的暗暗退将出去,往前院跑了。
前院书房里萧佑祺正翻看着兵法三卷,忽见外面春梅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慌道:“大少爷,小姐跟老爷又吵起来了!
你快去看看吧!”
萧佑祺不在意,将书本递给身后高大的小厮,随口道:“霜丫头又怎么惹爹生气了?”
春梅叹气:“老爷说要将小姐许给陈家的大公子,小姐不愿意,就吵起来了。”
“哦?
有这事?”
萧佑祺顿时来了兴趣,还待再问,余光瞥见身后僵硬了手脚的小厮,便狡猾一笑,冲春梅道:“走着,咱们去瞧瞧!”
接着不由分说拽着后面那人奔到了后院去。
后院此时已经鸡飞狗跳了。
众人早已从厅中出来,到了花园。
萧大小姐坐在积着雪的石凳子上只顾着捂脸哭泣,一群丫鬟在旁边又拉又劝,苦口婆心,热闹非凡。
萧大帅一手握着鞭子,却只朝那石板地上抽打,抽打得贯耳亮响,还盖不住自己气急败坏的跳骂。
“我只道你听了陈家小子的花名声不愿嫁,没想到你竟敢私下里跟野男人好了?!
说!
那该挨枪子儿的混账是谁!
你今天不老实交代出来,老子让你皮开肉绽,这辈子再也出不了萧府的大门!”
萧大小姐也不惧他,一面梨花带雨,一面只是犯犟:“你打呀!
你打死我好了!
最好连带着我肚子里的,你的好外孙一起打死!
一尸两命,也不枉费你这顿力气!”
“什么?!
你……”萧大帅气得七窍都要生烟,顶天立地的莽汉子当下胸闷腿软,被小厮搀扶着悲怒交加地哀嚎出声。
方在一旁看戏大笑的萧佑祺这才收敛情绪,擦着笑泪摇头:“这死丫头,好歹将爹气出病可怎么办!”
说着整顿表情,拍拍衣裳,便要上去解围,却不想一道黑影错身先往前跑了去。
萧大小姐正梗着脖子,一手捂着小腹,一副要跟自己爹斗争到底的架势。
忽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三两步奔过来,立即花容大变。
那男人留着寸发,五官硬挺,体形高大,灰蓝色的棉衣包裹着修健的四肢,勇武又干练。
他迈着长腿跑过来,脚步一顿直挺挺在萧落霜身前跪下,冲着萧大帅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大帅!
是小的罔顾法度,触犯了小姐。
请大帅责骂小的,饶了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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