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峰李景隆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公主请自重,家父李景隆李峰李景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青烟渺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庸,靖难之前名不见经传。《明史》对其的记载为:“盛庸,不知何许人。洪武中,累官至都指挥。”靖难爆发后,他和另一名将领“平安”,如彗星般崛起,并称南军双子星。东昌之战中,重创燕王朱棣,杀死了北军头号大将张玉,猛地一批。金川门打开后,盛庸率众投降。然,树欲静而风不止…从镇守淮安,到辞官致仕,他一步步后退,直至如今,都御史陈瑛,弹劾他有不轨之心!“铁铉死了,梅殷死了,如今,连盛庸也死了......”李峰喃喃自语,站在船头,望着碧波荡漾的秦淮河,眼神闪烁:“爹,下一步是不是就轮到咱们了?”李景隆闻言,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好大儿,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实际上,已经开始了。”李景隆叹了口气,背着手说道:“顺昌伯王佐也折了......三日前,左...
《大明:公主请自重,家父李景隆李峰李景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盛庸,靖难之前名不见经传。
《明史》对其的记载为:“盛庸,不知何许人。洪武中,累官至都指挥。”
靖难爆发后,他和另一名将领“平安”,如彗星般崛起,并称南军双子星。
东昌之战中,重创燕王朱棣,杀死了北军头号大将张玉,猛地一批。
金川门打开后,盛庸率众投降。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从镇守淮安,到辞官致仕,他一步步后退,直至如今,都御史陈瑛,弹劾他有不轨之心!
“铁铉死了,梅殷死了,如今,连盛庸也死了......”
李峰喃喃自语,站在船头,望着碧波荡漾的秦淮河,眼神闪烁:
“爹,下一步是不是就轮到咱们了?”
李景隆闻言,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好大儿,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
“实际上,已经开始了。”
李景隆叹了口气,背着手说道:
“顺昌伯王佐也折了......三日前,左都御史陈瑛、刑科给事中马祯,劾奏他镇守云南期间,占据官民田地,私用官钱,激发夷变。”
“顺昌伯王佐?”
李峰挑了挑眉,他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于是问道:“结果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罚钱,收地,狠狠的批了一顿,王佐吓得龟缩在京都,哪儿都不敢去......”
李景隆说着,笑着摇了摇头:“知道靖难投诚派吗?事后都被封了赏,分别是一公一侯三伯爵....”
“王佐,便是其中之一。”
“而为父,就是那一公。”
“如今,王佐已经被收拾了,为父还会远吗?”
落日的余晖中,李峰惊讶的睁大眼睛。
....我是不是被明史骗了?这还是那个草包国公李景隆吗?
“呵呵,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若不是你忽然开窍,为父自然不会谈论这个话题......”
李景隆拍了拍儿子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你今日所为,我全都看在了眼里…只不过,为父还活着,还轮不到你小子为李家奔波冒险,明白了吗?”
“啊这......”
李峰浑身一震。
夕阳下,老爹李景隆逆光而立,眼神温暖,形象伟光。
李峰眼眶湿润了,感动的说道:
“爹,如果有事,您就放心去吧,我会替您好好照顾秋香姑娘的。”
李景隆眼神一变,颤巍巍指着好大儿:
“你你你——”
“父亲大人,息怒啊!”李峰一把拉住战神。
李景隆身体晃了晃:“我错了,真的,我错了,我竟相信了他浪子回头......”
大明战神手捂胸口,痛心疾首。
......
李峰半路看了郎中,包扎了脑袋。
回到了国公府时,已是日落西山,暮色渐渐四合。
国公府门口,老管家站在夜风中,翘首以盼。
见父子俩露面,赶忙快走两步,神色焦急的迎了上去:“老爷,大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
李景隆优雅的下车,随口问道:“发生了何事?”
老管家压低声音道:“老爷,您和花魁娘子的事,被夫人知道了!”
“什么?”李景隆动作一下僵住:“她怎会知道!”
“不光夫人知道,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李景隆一颗心沉了下去。
沉吟片刻,他深吸一口气,背着手说道:“峰儿,你且先去更衣,稍后过来吃饭。”
说罢,率先迈步进府。
李峰在老管家的陪伴下,去后院换衣。
夜色朦胧,忠心的老仆,拎着红灯笼在前面引路,秋风习习,空气里散发着一种家的味道。
李峰心情放松,看着老仆伛偻的后背,轻声说道:
“十一叔,辛苦你了。”
十一叔,不是第十一个叔叔,老管家名字就叫李十一。
听着就是穷苦人出身。
这种以数字为名的习俗相当常见,比如本朝太祖,原名就是朱重八。
而且不光自己,往上几辈都这么叫。
根据族谱,朱元璋他爹叫朱五四,祖父朱初一,曾祖四九,高祖百六......
幸好是在明朝。
如果放到几百年后,流量小花们一念台词,片场会有一群人举手喊到......
李峰心里正想着,只见老管家脚步顿了顿,再次回首,已是眼眶湿润:
“少爷,老奴忽然感觉,您长大了......”
“呵呵,以前是我不懂事,总给你们添麻烦,回到家还得让您专门伺候…”李峰说着,忽然停下:
“不对啊?我这后院为何没有贴身丫鬟服侍?”
老管家闻言,一脸疑惑:“少爷您忘了?之前夫人安排了丫鬟,都被您统统赶走了。”
原主有病吧!
李峰感到痛心疾首。
穿越古代当少爷,他也想要水灵灵的小丫鬟,而且还要挑挑拣拣,不是好看的不要。
李峰揉了揉眉心:“十一叔,我头上有伤,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
老管家愣了下:“少爷放心,老奴稍后便去找夫人说,今儿晚上就给您安排......”
李风愁容散去:“多谢十一叔!”
老管家笑道:“少爷果然长大了。”
“十一叔过奖,对了…之前我为何会赶走那些丫鬟?”
“您说您喜欢大的。”
“哦?哈哈,大的难道不好?”
“少爷莫要!您可是咱国公府独苗,身份何等尊贵....那些半老徐娘,怎能配得上您!”
“额,十一叔,或许我说的不是年龄。”
......
李峰换了身干净衣服。
然后在老管家的伺候下,施施然来到了前厅。
还未进门,只听里面“哐当”一声巨响,下一秒,李景隆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哇哇大叫:
“夫人,不要打了——”
“姓李的,你给我站住!”
一声娇喝从屋里传出。
听到这声音,老管家明显一颤,赶忙对李峰躬身行礼:
“少爷,老奴忽然想到,水缸还没挑满,得亲自看看,以免误了府上的晚饭......”
说罢,转身便走。
手脚利索,健步如飞,腿不酸了,腰也不疼了,感觉一口气能上五楼。
跑这么快,他吃药了吧....李峰收回惊讶的目光,转回头望向大厅。
下一刻,一道身材高挑的身影跳了出来。
女人长得剑眉星目,面庞素削,两丸水银,黑白分明,论姿色,只能算平常无奇。
可身上偏偏有潇洒之气。
让人看一眼,就会生出快意江湖,仗义疏财,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情万丈。
李家主母,袁氏!
李峰终于知道,自己为何长得不像李景隆了......
“罚,罚俸一年......”
袁氏两眼发直,风韵犹存的脸蛋,还挂着泪珠。
当今万岁,像极了开国太祖,人生信条是:“要么我不做,做了就要做绝”。
诸多朝臣,可能昨天还青楼宴饮,今天就刑场砍头......罚俸一年是什么鬼?
“国公爷,还愣着作甚?接旨啊。”
大太监笑眯眯的催促了一句,李景隆赶忙磕头接旨,站起身后,依旧一脸疑惑:
“公公,万岁爷这是......”
“别问,咱家也是奉旨行事,什么事都不清楚。”王景弘笑了笑,问道:“今日早朝上的事,二位可曾听说?”
李景隆脸色变了变:“可是有人弹劾于我?”
大太监点点头,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
“国公爷猜得不错,是有人弹劾您,而且还不止一人......”
说着,把过程陈述了一遍。
李家一家人听得目瞪口呆,一脸后怕。
吏部尚书蹇义、六科给事中张信、刑部尚书郑赐,还有周王朱橚、成国公朱能......
这可是永乐朝的半壁江山啊!
…孩他爸,这是捅了靖难功臣的马蜂窝吗?袁氏茫然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忽然心中一动。
公爹李文忠!
那可是太祖皇帝的亲外甥,开国六公爵排名三甲,仅次于徐达和常遇春。
老爷子虽已故去,可虎威犹在,就算皇帝想动李家,怕是也要掂量掂量!
袁氏越想越激动,忍不住喜道:
“老爷,你说对了,真是祖上保佑!”
“皇爷定是看在咱爹的面子上,这才对咱家格外开恩呐!”
“额,这样么....”
李景隆愣了下,随即啪的一拍大腿,满脸惊喜:
“夫人说得对!”
“咱家可是有铁券丹书的,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还真以为能斗得倒为夫?”
“做梦去吧!”
“哈哈哈哈哈......”
见家主这么说,一屋子松了口气,露出“原来如此本该如此”的表情。
唯独传旨太监王景弘,脸皮抽搐。
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想到如今朝堂的局势,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是令公子。”
李景隆笑声戛然而止。
一家人再次愣住,面露不解。
“万岁爷认为,你曹国公一脉,倒向了世子殿下…而世子,眼下恰好需要贵府这样的勋贵支持,所以陛下才轻拿轻放......”
大太监看着李景隆,继续低声说道:
“昨日画舫的事,咱家也听说了,现在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贵公子的手笔啊。”
此话一出。
袁氏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在做梦:
“这怎么可能......”
李峰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从小声色犬马,斗鸡遛狗,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忠仆来福,也是满脸震惊。
画舫上的事情,他作为参与者一清二楚,却怎么都没想到,少爷竟人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是,是少爷?”
老管家呆在当场,胡须颤抖。
那个笑眯眯的,叫自己一口一个“十一叔”的纨绔少年,竟是个扮猪吃虎的低调大佬?
“咳咳......”
李景隆干咳两声,打破宁静,拱手笑道:“不管如何,多谢公公不吝赐教。”
“国公爷无需客气。”王景弘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
“今日之所以对您坦诚相告,是因为,咱家也是世子殿下的支持者。”
“什么?”
李景隆瞳孔一缩。
“呵呵呵,不用紧张,咱家做事光明磊落,便是这话传到万岁爷的耳朵里,咱家也是这个态度。”
王景弘爽朗的笑了笑,抱拳告辞:
“传旨完毕,咱家先走一步。”
“国公爷若还是心存疑虑,可向旁人打听打听,今日朝堂的事,现已传遍了整个南京城......”
说罢,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屋子李家人目瞪口呆。
......
秋风习习。
风吹波动。
一名绝色女子,坐在湖边抚琴。
她肌肤雪白细腻,五官精致如刻,穿着一袭白色秋裙,气质出尘,美若仙子。
这里是瞻园。
南京城为数不多的园林之一。
明初,太祖朱元璋禁止功臣贵戚造园,因此能拥有这样一处园子,无疑是处于云端上的贵人。
徐达便是这样的人。
对于这所中山王府,朱元璋亲自赐联——
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
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
能稳稳坐在瞻园抚琴,还有如此绝色的,自然是徐达的第三女,徐妙锦。
嗡——
古琴破天荒的跑音。
徐妙锦眉头轻蹙,修长白嫩的手指,按住律动的琴弦,颤抖的余音停止。
她抬起眼帘,妙目望向远处的秋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昨日那纨绔子随口说的两句诗,竟越是咀嚼,便越是回味无穷。
以至于,一向淡泊的她,心境竟起了涟漪,只可惜......
想到此,徐妙锦轻轻摇了摇头,继续低头抚琴。
“那曹国公一脉,正处于诡波浪尖。”
“也不知,昨日李景隆那无意之举,会不会影响陛下的裁决......”
这时,一名婢女迈着小碎步走来,恭敬的弯腰禀报:
“小郡主,外面传来消息,今日朝堂上群臣争相弹劾曹国公,连成国公都下了场子。”
“嗯。”徐妙锦淡淡的问:“结果如何?”
“万岁爷下了旨,对曹国公罚俸一年。”
琴声戛然而止。
冰山美人怔住了。
片刻后,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再次问道:“只是罚俸一年?”
“没错。”婢女低着头道:
“当时曹国公之子,李翰林也在现场,万岁爷让他转告曹国公,今后与世子殿下多多亲近。”
徐妙锦眼中闪过一丝明了,顿了顿,清冷的开口:
“去,以我的名义,邀请李翰林,参加明日的望江楼诗会。”
......
啪!
精贵的茶盏碎在地上。
郡王府上,朱高煦双眼通红,喘着粗气,像是暴怒的狮子。
“该死的李峰!”
“该死的李景隆!”
“这么大的阵仗都没把你们玩死,本王迟早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无量寿佛——”
朱高煦霍然扭头。
只见门口出现一名身穿道袍的道人,笑眯眯的朝着朱高煦抱拳施礼:
“郡王殿下,别来无恙。”
朱瞻基?!
如今的好圣孙,未来的宣宗皇帝?!
…李峰大吃一惊,直接从座上弹了起来,纳头便拜:
“臣,拜见皇长孙。”
朱瞻基颔首,正欲说话。
却见旁边的书童,伸出葱白手指,放在了朱瞻基的腰上。
“啊…疼疼,轻点轻点......”
朱瞻基疼的呲牙咧嘴。
一旁的李峰看呆了。
什么情况?
那书童十七八岁,长得粉嫩雕琢,媚眼如黛,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美人。
是宫女吗?
她怎敢对皇长孙如此放肆?
然而这还不算完,只见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告诫:
“差不多得了,咱们这次出来游玩,您就不必端着皇孙的架子了吧?”
朱瞻基瞬间破防。
浑身气势一松,一屁股坐在垫子上,揉着腰子直哼哼:
“你就不能轻点,小......”
“嗯?”随从杏眼一瞪。
“小,小嫦颖。”朱瞻基赶忙改口,转而对李峰介绍:
“这是我的随行书童,名为嫦颖,本次陪我一同参加诗会。”
呵呵,我信步个鬼。
李峰咧嘴一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皇长孙不必解释,我懂,我懂。”
朱瞻基愣了下,随即小脸涨红:“我不爱断袖之癖!”
李峰愕然:“我说什么了吗?”
“好了好了,快打住吧。”
书童嫦颖制止了两人,一双秋水望向李峰,饶有兴致的问: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两句词,真是你自己作得吗?”
被她这么一问。
李峰便多看了她两眼。
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极美,黑白分明,明眸善睐。
配上素白的脸庞,甜美纯纯的气质,让人仿佛回到当年的教室,遇到初恋的感觉。
…好美的小妞…李峰轻咳两声,浑身气质一变,渣里渣气的盯着对方:
“下面的想听吗?”
嫦颖美眸一亮,撒娇般微摇着身子:“想听想听,快些道来。”
李峰用低沉的男泡音开口:“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嫦颖娇躯一颤,整个人怔在原地。
这首词来自纳兰性德,婉约派的代表人物,与柳永齐名......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评价其为:“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这种情情爱爱的调调,对女文青的冲击极大,女扮男装的书童也不例外。
“好美的词句…”
她樱桃小嘴微张,目光痴痴,眸子迷离。
朱瞻基却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他还是个孩子,未曾体会到男女之间的情感,对同伴的失态感到莫名其妙。
“这诗软绵绵的,有那么好吗....”
朱瞻基嘟囔了一句,转而对李峰说道:“知道我为何来接你吗?”
李峰一征:“不是你姨奶让你来的吗?”
“就算她不说,我也打算出来的。”朱瞻基眨了眨眼睛,一脸向往:
“我也想像常人一般,能到处去耍,可这身份…你懂得,所以需要借你的名头,出来玩玩。”
李峰试探问:“太孙的意思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没错!从现在开始,我和小…嫦颖,我俩就是你的随从,你带我们去进诗会。”
“什么?”李峰吓了一跳,正欲推辞。
朱瞻基却大大咧咧道:“放心,我和皇爷爷打好招呼了,这事他允了......”
说着,他凑过来,用肩膀撞了撞李峰:
“再说了,你李家可是我爹的人,俺不跟你混,还能找谁混?”
不愧是老朱家的种,这么小就知道搞政治了......李峰想了想,低声问道:
“去参加诗会的人那么多,你可能会被认出来?”
“嘿嘿,放心,没事。”朱瞻基笑道:“俺自小在北平长大,去年到了南京城,也常居大内,认识俺的人没几个。”
两人正说着话。
马车悠悠然停了下来。
有侍卫快步走到一侧,隔着车帘汇报:
“各位贵人,望江楼到了......”
显然,李峰遗传了母亲的基因。
确切的说,是外公袁洪的基因…后者为开国悍将,出任左都督一职,官居一品。
虎父无犬女。
袁氏的彪悍,李景隆明显吼不住。
见了好大儿,如见救命菩萨,蹭的一下窜到了李峰身后,高声喊道:
“咱儿子来了,给为夫留个面子!”
“呸!你有个屁面子。”
袁氏怒气冲冲,指着李景隆河东狮吼:
“姓李的,你居然和儿子一起去逛青楼,还为了个花魁大打出手....你张能耐了啊!”
大明战神脸都白了:“误会,都是误会......”
“闭嘴!整个南京城都传遍了,还能有假?!”袁氏一步跳到跟前,“儿啊,你且闪开,你爹敢上别的女人的床,娘扒了他的皮!”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李峰一头暴汗,赶忙一把拉住袁氏:
“娘,别打了,都是朱高煦那货,故意挑拨我和我爹的关系!”
袁氏动作一下顿住,满脸狐疑的问:“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
李峰急忙将解释一遍,斩钉截铁道:
“朱老二早就看我爹不顺眼了,故意找茬,然后把谣言散播出去,就是让咱家声名扫地!”
“竟是如此么....”袁氏怒意稍退,智商又占领了高地,瞥了眼李景隆,不屑的哼哼:
“也是,就凭你爹那两下子,还想睡花魁......”
我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李峰浑身僵硬,木然的扭头。
在他的注视下,李景隆脸色腾地一下涨红,大声抗议:
“夫人!你这是何意?”
“呵呵,我是何意,你难道听不出来?我的意思是…是......”
袁氏说着,忽然卡壳。
毕竟儿子在场,她想委婉一些,奈何虎女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李峰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于是急中生智道:
“您想必要说的是——谁知彩凤随鸦度,遇人不淑遭摧残!”
李景隆闻言,如遭雷击。
袁氏则一脸惊讶:“我的儿!你脑子果然灵光了,都会作诗了?”
这下轮到李峰脸红了:“娘啊,这是别人作的......”
“是吗?我还以为我儿出口成章。”
袁氏喜滋滋的。
儿子虽未作诗,但已做到旁征博引,她已是极为知足。
李峰见老爹怒气未消,悄悄侧身,压低声音说:
“我要是您,高低也得回敬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鸦随鸦。”
“库库库......”
李景隆一下笑出了猪叫。
......
父亲母亲皆大欢喜,老管家李十一适时冒出来,招呼下人们上饭上菜。
一家三口坐下来吃饭。
饭桌上,袁氏有些感慨:“唉~咱李家人丁不旺,还是太冷清了些啊!”
“咳!这还简单?”李峰闷头干饭,嘴里含糊道:“您二位再生几个就好了。”
啪!
袁氏一巴掌呼过去,红着脸啐道:
“没大没小,现在说的是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整日在外面浪!”
李景隆儒雅的笑了笑,无暇的脸上俊朗无双:“你娘的意思是,要给你寻一门亲事。”
“成亲?”李峰抬起头:“我不会喜得福报吧?”
李景隆一愣:“这是什么讲究?”
“您没听说过?男人结婚,四大福报......倾家荡产,人财两空,被告强/奸,替人养娃。”
咔嚓!
场面变得落针可闻。
大明顶级豪强之家,自诩为见多识广的李家夫妇,满脸震惊。
过了片刻,李景隆才缓过神来。
伸手轻抚了下李峰的后脑勺,一脸痛惜:
“儿啊,你被人打的不轻啊…这男人得倒了多大的霉,才会享受到你所说之福报啊。”
“没错!简直恬不知耻!”
袁氏啪的一拍桌子,满脸愤慨:“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如此行径,比婊子还不如!”
“嗯,夫人说的是。”李景隆点头赞成道:“天下女子,若有十之二三做出那般事情,咱大明离破灭也就......”
“父亲大人慎言!”
李峰赶忙拦住老爹,一脸冷汗:“您别说了,再说下去,我绝对活不过这一集......”
......
用过晚饭,李峰回了自己小院。
梳洗完毕,他坐在床前,铜镜中现出一张少年的脸。
清澈的眼神,鼻梁挺直,如山岳般坚毅,身材魁梧,肌肉线条紧致,浑身透着一股阳刚之气。
“嗯,虽然比不过李九江,但也算小帅。”
李峰翻身上床,吹灭蜡烛。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从外面照进,洒下一片银色的光芒。
李峰双手枕在脑后,双眸微闭......或许是穿越的缘故,他感觉体内好似有用不完的力量。
不像之前的社畜生涯,熬出了颈椎病,坐出了脂肪肝。
而现在,精力充沛的他,感觉能把天捅个窟窿。
“收性收性,再复盘下局势!”
“朱高煦生性狡黠狠愎,肯定会出手报复,或许是几天后,或许是明天!”
“但我参与了储君之争。”
“皇帝如果想立朱高炽为太子,就一定会冷处理朱老二对我的攻势,曹国公府就能缓上这口气......”
“问题是,按照史书记载,立太子是明年年初。”
“现在的大帝,对朱高炽是怎样的态度?如果他偏向朱老二,我特么岂不是自寻死路?”
“糟糕,怎么感觉药丸?”
“不会不会!按照时间推算,朱棣现举棋不定,应该不会偏向谁......”
“可万一呢?”
“真是狗屎,来不及和皇帝等人打照面,只参考历史,果然风险极大!”
“不管了,该做的已做。”
“能否胜天半子,扭转乾坤,就看这一哆嗦了......”
心里念头纷飞,李峰不知不觉睡去。
......
与此同时。
夜幕低垂。
星辰点缀在穹顶之上,寺墙高耸,檐角下的风铃随风轻轻摇曳。
月色下,一队队甲士,在古寺中穿梭巡游。
太监和宫女们手持灯笼,站在回廊之上,微弱的灯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禅房内,两道身影围着烛火对弈。
其中一人身居常服,半靠在软垫之上,明明姿态慵懒,却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王者之气。
大明皇帝,永乐大帝!
“老和尚,该你了,快些落子呀。”
朱棣嘴里催促,笑呵呵的看向对面。
棋盘后,道衍和尚一袭黑色僧袍,端坐在蒲团上,眼眶三角形,气势凛然,如同病虎。
他落下一子,淡淡说道:“明天还要早朝,陛下应早些休息。”
“哎,行了行了。”
朱棣不耐单的摆摆手:“俺来你这灵谷寺,就是为了躲个清静,不是听你来絮叨的。”
道衍和尚抬起头:“可是为了高阳郡王与曹国公冲突一事?”
“哈!可不是吗。”
朱棣撇了撇嘴角:“俺还没吃晚饭,老二就跑进宫,弹劾李景隆父子不敬之罪,烦死了。”
道衍顿了顿:“贫僧也未想到,李景隆竟投靠了世子殿下。”
“哼!他自身尚且难保,竟还敢一头扎进储君之争的漩涡,这是嫌自己死的慢么......”
朱棣说着,咧嘴一笑:“你说,他是不是觉得虱子多了不咬人,破罐子破摔?”
道衍和尚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他想破局。”
“破局?”
朱棣眉头微皱:“如今老二势大,李九江选择他不是更稳妥吗?”
话音刚落。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童声:“皇爷爷!”
一僧一帝停止交谈,朝外望去。
只见一道小小身影出现在门口,一溜小跑进了禅房,来到朱棣面前,笑嘻嘻的打招呼:
“老和尚,皇爷爷,你们还在下棋吗?”
此话一出,门外走廊上的太监宫女,脸色俱是一变......普天之下,敢和万岁爷这样说话的,恐怕也只有这一人。
皇太孙,朱瞻基!
此时,朱棣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俺的乖孙子,这么晚了你跑来作甚?”
六岁的朱瞻基背着手说道:“皇爷爷,我来监督您早点睡觉。”
“哦?哈哈哈哈......”
朱棣开怀大笑,摸了摸好大孙的脑袋:“俺知道了,与老和尚说几句话就去休息。”
朱瞻基不放心:“君无戏言?”
“嘿嘿!俺啥时候骗过你。”
“好,皇爷爷不许骗人,孙儿先告退了。”
朱瞻基躬身抱拳,对着两位长者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脚步欢快的走了。
看着好大孙的背影,朱棣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指有节奏的叩着桌面:
“老大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些,得给他找些帮手......”
话说一半,忽然停下。
与此同时,道衍和尚好似也想到了什么。
两人缓缓扭头对视,眼中精光闪烁:
“李景隆——!”
他是建文旧臣的代表,继承了曹国公的荣耀,身后有大批拥趸。
最重要的是,靖难之役中,他实力大损,无法对皇权构成威胁......
“刚刚好,这样的力量刚刚好。”
朱棣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他若支持老大,安全、稳妥,再合适不过了!”
道衍和尚沉默了一下,淡淡提醒道:
“这不像是曹国公的路子,自始至终,反而是他那个儿子在主导。”
“哦?你是说李翰林....”
朱棣怔了下,眼神渐渐变得意味深长:
“呵呵,有意思。”
......
次日清晨。
李峰一觉醒来。
翻身起床,洗漱干净,开始打开衣柜,翻找官袍。
…没错,李大少也是有官身的。
不过不是自己考的,而是“荫”来的。
《大明会典》卷六,荫叙:“文官一品至七品,皆得荫一子以世其禄....正一品子、正五品叙,从一品子、从五品叙,正二品子、正六品叙......”
如今李景隆红得发紫,李峰自然也得了恩荫。
官拜尚宝司丞,正六品!
虽是个闲职,但社畜的惯性,令李峰早早起床,继续牛马。
李峰穿戴完毕,来到前厅用饭。
一进门,就见老管家站在饭桌旁,黑着眼圈,昏昏欲睡。
李峰凑过去,背着手,好奇的端详:
“十一叔,你昨晚去青楼了?”
老管家一个激灵,如梦初醒。
“啊?见过少爷。”他赶紧给李峰行礼,苦着脸说:“少爷说笑了,老奴一把年纪了,哪有精力去青楼。”
“嘿嘿!十一叔不要谦虚,我看你也是老当益壮啊。”
李峰笑说了一句,忽然话题一转:
“十一叔,您答应昨晚给我安排的漂亮丫鬟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