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丈夫,我仿佛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生完孩子的那个晚上,我不顾肚子上的刀口,爬上窗台坐了很久。
月光如水,洒在我的脸上。
丈夫和战友们总唱一首歌:“哨所的月亮,像母亲温暖我的心房,我无怨无悔来站岗……”那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歌……就在我决定跳下去的时候,黑暗的病房里突然迸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哭。
就是那一声啼哭,将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女儿早已是我的命根子。
香燃了大半。
他也不希望我为了家里私事去麻烦自己的战友吧?
但是我别无他法,女儿不见了,他在天有灵,肯定也会像我这样整日整日流眼泪。
我整理好丈夫的勋章和证书。
我从未用烈士家属的身份讨过任何优待。
一来不愿再揭伤疤,二来为国捐躯属于丈夫肩上的责任,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
从家到省部队的这条路,是丈夫为我和女儿铺好的安全路。
哨岗很严格,站岗的士兵警戒地注视着。
我径直在部队大门口跪下,拿出丈夫的勋章举过头顶。"